第十六章 地獄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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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葉知秋感覺自己被牛頭馬面押著,沿著一條路走。
這條路漆黑一片,從來不曾經過。一會兒陰風陣陣,卷著濃霜暴雪吹到身上,冷得他全身直打哆嗦。一會兒又是炎風烈烈,卷著無數條火龍,炙烤著每一寸肌膚,整個人象是要炸開來似的。
他好奇地問:“兩位大哥,這是什麽路,我們去哪裏啊?”
牛頭馬面推了他一把,說:“都到這裏了,你還不知道嗎?這叫黃泉路,是去陰曹地府的必經之路。少廢話,趕緊找,我們趕著交差呢。”
原來是自己死了,葉知秋心中泛起一陣悲涼。就這麽死,自己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沒做呢。
又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出現一條河,這條河寬闊無邊,河裏翻湧著黑水,想必這就是忘川河吧。河上橫跨著一座橋,走過橋便是一個土臺。
土臺邊有一塊石頭,孟婆正煮著一鍋湯,她舀了一碗遞過來,笑瞇瞇地說:“來吧,喝了這碗湯,你就會忘記前世的一切憂愁煩惱,愛恨情仇,輕輕松松地投胎輪回。”
葉知秋忙搖頭說:“我不要喝,我不要忘記過去。”
牛頭馬面立馬按住他的頭,不讓他晃動。
孟婆將湯灌到他嘴裏,說:“喝吧,很好喝的。不夠再來一碗。”
這湯味道是挺不錯的,甜甜的,略帶點苦味。一碗下肚後,他覺得還能記起往事。
孟婆向他眨眨眼,又舀一碗給他。葉知秋大喜,看來孟婆給自己喝的不是什麽孟婆湯,加上自己趕了這麽多的路,嘴裏正幹得很,立馬又喝了一碗。
連續喝了五碗,牛頭馬面不耐煩了,拉著他就走,說:“他娘的,頭一次看到喝孟婆湯喝出滋味的人。要不是怕失去記憶,我們也想嘗嘗。”
葉知秋暗笑,孟婆是在幫我作弊,不然我喝了這麽多,怎麽以前的事一件也沒忘呢。這孟婆看上去真好,對了,她為什麽要對自己好呢?是因為自己長得帥氣,不會吧,她那麽大年紀了,怎麽會看上我?若她真的看上我,我還不如喝真的孟婆湯呢!哎,這孟婆看上去有些面熟,好像是周阿姨。不對,周阿姨怎麽會是孟婆呢?
他想回過去再看看,卻被牛頭馬面拉到一座大殿前。這座大殿異常高大,葉知秋懷疑它的屋頂快要碰到地面了。
哎,這也不錯,等有機會的時候,可以爬上屋頂,然後往上面挖個洞,就可以逃到人間去了。他暗笑著,這也不知道是哪個神仙設計的,這麽一來,不知有多少鬼魂可以逃離地獄。
殿堂雖然大,可是那塊匾額卻小的出奇,象是人家的圖章,上面的字根本看不清楚。
葉知秋覺得自己目力超強,但還是看不清,甚至連上面是否有字也不一定。忍不住罵了起來:“老子以後要在這裏生活,他娘的連門牌號都看不清。那萬一有點事,我跑錯地方怎麽辦?這些王八蛋,搞些什麽玩意。要是我是神仙,非到玉皇大帝那裏告一狀不可。”
“這小子敢妄議我們這裏的建築不合理,待會兒我們向頭兒反應一下。”
牛頭馬面商量著,把葉知秋推進大殿內。裏面鬼魂眾多,一個個排隊等候判官的審理。
牛頭馬面拉著葉知秋直接到最前面。
葉知秋只見一張非常大的辦公桌,上面擺著厚厚的檔案簿。桌子後坐著一個判官,他戴著一頂戲班子裏才能看到的官帽。兩邊的翼翅誇張的長,足足有幾間屋面的距離。難怪要造這麽大的屋子,不然這頂帽子怎麽放得下。
判官滿臉漆黑,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他一拍驚堂木喊:“牛頭馬面,這裏怎麽能隨便插隊呢?你以為是菜市場嗎?退下去!”
牛頭馬面立刻跑上去附耳私語,判官點點頭說:“原來你剛才在胡說八道,來啊,把他拉到拔舌地獄,先把他那根舌頭拔了。”
葉知秋記得包拯包青天在這裏當官,想必就是此人吧,忙說:“判官大人,我沒有亂講話。我只不過對這大殿發表一下我的意見。”
判官大怒,說:“你是什麽玩意,這裏輪得到你品頭論足的嗎?快快帶下去。”
說著,他轉過頭,對矮他一個座位的手下說:“再給這家夥加一條罪,妄議是非。”
他不動還好,一轉頭就把牛頭馬面扒拉下去,誰叫這帽子這麽大呢。
葉知秋被兩個鬼卒押到拔舌地獄,一個光著膀子的赤發鬼一把抓住他的頭發,用燒得通紅的鉗子插進他的嘴裏。
兩個鬼卒上前幫忙,使勁把鉗子掰開,葉知秋不得不把嘴張開。赤發鬼用另一把通紅的鉗子夾住他的舌頭,用力往外拉。
葉知秋感覺嘴裏異常火熱,水分全被蒸發掉了,幹渴得厲害。嘶啞的聲音從嗓子眼裏發出:“水,我要喝水。”
赤發鬼立刻把鉗子取出來,遞給他一杯水。
這水甜甜的,略有點苦,跟孟婆湯一個味。邪門了,這難道是地獄指定飲料?
葉知秋暗想著,又被鬼卒帶回大殿。
判官見他們進來,招呼他們上去說:“葉知秋,你的罪行我已查明。你在凡間濫殺無辜,坑蒙拐騙,勾三搭四,劣跡累累。現將你打入什麽地獄呢?”
他撓了撓頭,接著說:“帶他上刀山下火海。”
葉知秋忙爭辯說:“判官大人,我所殺之人乃是人間惡性,所騙之人是奸商。至於勾三搭四,我對她們都是真心的,她們也是愛我的。如果這都是罪的話,那麽那些有錢人三妻四妾作如何解釋?”
判官一拍驚堂木說:“休得狡辯!本官既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一向堅持公平公正的原則,大家說是不是?”
“正是如此!曾經一只公狗強行非禮一只不情願的母狗,這麽小的一樁罪過,也沒能逃過大人的法眼。象你這種罪惡滔天之人,豈能瞞過大人的眼睛。”一個鬼卒站出來說。
判官連連點頭說:“說得好,你明天不用掃地了,幫我整理檔案。”
鬼卒大喜,雙手作揖結巴著說:“謝……謝大人!”
判官臉色一變,猛拍驚堂木說:“不識擡舉的家夥,我姓包,叫包大人,不是謝大人。你他娘的不謝包大人,偏要謝‘謝大人’,來啊,把他們一起上刀山下火海。”
鬼卒連喊冤枉,還是同葉知秋一起帶下去。
走了好長一段路,來到一座山前。這山非土山,非石山,也不是火山,而是的的確確的刀山。
有長刀、短刀,樸刀、象鼻刀、雙手刀、春秋大刀、長桿尖大刀、青龍偃月刀、龍頭狀元刀、三尖兩刃刀、乾坤日月刀、腰刀,凡是葉知秋能想象到的,這裏都有。
那個鬼卒在別的鬼卒驅趕下,顫抖著雙腳往上爬。沒一會功夫,他的手腳全部被切斷,身子也變成碎片。葉知秋看得心驚膽戰,想逃離此地,卻被鬼卒緊緊抓住。他掙紮著,不願束手待斃。
鬼卒們有些不耐煩了,一下子把他拋到山頂。
這山異常陡峭,葉知秋順著山坡滾下來。渾身的肉一片片被切下,痛得他撕心裂肺。快滾到山腳時,忽然這裏化成一片火海。這火焰兇猛異常,一噴幾千丈高。傷口被烈火炙烤著,鮮血化為蒸汽,裊裊升起。
痛就不要說了,嘴巴渴得厲害,嗓子裏都冒出火來。他張大嘴巴,渴望天降甘霖。
說來也怪,真是想什麽來什麽,一道甘泉從刀山流下來,正好對準嘴巴,他美美的喝個夠。又是甜甜的,略有點苦。
從此,他就留在這刀山火海處,每過一段時間就來一回。
也不知道什麽緣故,他慢慢覺得這刀似乎不再鋒利,割在身上沒多少感覺了。真不知是自己皮厚了,還是習慣了。這火海也不再灼熱,疼痛感漸漸消失。就是這刀山上的甘泉,卻依然不變,還是那個口味,還是想喝就喝。
葉知秋也不知呆了多久,他覺得手腳已經有勁了,何不嘗試一下逃跑。
對於逃跑,他已擁有豐富的經驗。在鬼卒不留意的時候,他躡手躡腳地離開這裏,一直往那座大殿跑。沒過多久便來到那裏,大殿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鬼卒,當然判官就更不用說了。
難道今天是禮拜天?不對,禮拜天是天主教的,跟地獄無關。那他們去哪裏了呢?
莫不是上天廷赴王母娘娘的蟠桃會?
應該也不會,就算判官有資格去,這些鬼卒哪輪得到呀!
哦,對了,他們是給判官送行去了。管他那麽多幹嘛,先逃命要緊。
葉知秋手腳並用,一會兒就到屋頂,再往上去就是土了。他心中大喜,但又煩惱了。手中根本沒有工具,哪怎麽挖土啊?事到如今,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也要上。
他用腦袋貼近土層,打算用牙啃,老鼠也是用這種方法打洞的。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怎麽的,腦袋突然頂穿了土層,頓時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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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路漆黑一片,從來不曾經過。一會兒陰風陣陣,卷著濃霜暴雪吹到身上,冷得他全身直打哆嗦。一會兒又是炎風烈烈,卷著無數條火龍,炙烤著每一寸肌膚,整個人象是要炸開來似的。
他好奇地問:“兩位大哥,這是什麽路,我們去哪裏啊?”
牛頭馬面推了他一把,說:“都到這裏了,你還不知道嗎?這叫黃泉路,是去陰曹地府的必經之路。少廢話,趕緊找,我們趕著交差呢。”
原來是自己死了,葉知秋心中泛起一陣悲涼。就這麽死,自己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沒做呢。
又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出現一條河,這條河寬闊無邊,河裏翻湧著黑水,想必這就是忘川河吧。河上橫跨著一座橋,走過橋便是一個土臺。
土臺邊有一塊石頭,孟婆正煮著一鍋湯,她舀了一碗遞過來,笑瞇瞇地說:“來吧,喝了這碗湯,你就會忘記前世的一切憂愁煩惱,愛恨情仇,輕輕松松地投胎輪回。”
葉知秋忙搖頭說:“我不要喝,我不要忘記過去。”
牛頭馬面立馬按住他的頭,不讓他晃動。
孟婆將湯灌到他嘴裏,說:“喝吧,很好喝的。不夠再來一碗。”
這湯味道是挺不錯的,甜甜的,略帶點苦味。一碗下肚後,他覺得還能記起往事。
孟婆向他眨眨眼,又舀一碗給他。葉知秋大喜,看來孟婆給自己喝的不是什麽孟婆湯,加上自己趕了這麽多的路,嘴裏正幹得很,立馬又喝了一碗。
連續喝了五碗,牛頭馬面不耐煩了,拉著他就走,說:“他娘的,頭一次看到喝孟婆湯喝出滋味的人。要不是怕失去記憶,我們也想嘗嘗。”
葉知秋暗笑,孟婆是在幫我作弊,不然我喝了這麽多,怎麽以前的事一件也沒忘呢。這孟婆看上去真好,對了,她為什麽要對自己好呢?是因為自己長得帥氣,不會吧,她那麽大年紀了,怎麽會看上我?若她真的看上我,我還不如喝真的孟婆湯呢!哎,這孟婆看上去有些面熟,好像是周阿姨。不對,周阿姨怎麽會是孟婆呢?
他想回過去再看看,卻被牛頭馬面拉到一座大殿前。這座大殿異常高大,葉知秋懷疑它的屋頂快要碰到地面了。
哎,這也不錯,等有機會的時候,可以爬上屋頂,然後往上面挖個洞,就可以逃到人間去了。他暗笑著,這也不知道是哪個神仙設計的,這麽一來,不知有多少鬼魂可以逃離地獄。
殿堂雖然大,可是那塊匾額卻小的出奇,象是人家的圖章,上面的字根本看不清楚。
葉知秋覺得自己目力超強,但還是看不清,甚至連上面是否有字也不一定。忍不住罵了起來:“老子以後要在這裏生活,他娘的連門牌號都看不清。那萬一有點事,我跑錯地方怎麽辦?這些王八蛋,搞些什麽玩意。要是我是神仙,非到玉皇大帝那裏告一狀不可。”
“這小子敢妄議我們這裏的建築不合理,待會兒我們向頭兒反應一下。”
牛頭馬面商量著,把葉知秋推進大殿內。裏面鬼魂眾多,一個個排隊等候判官的審理。
牛頭馬面拉著葉知秋直接到最前面。
葉知秋只見一張非常大的辦公桌,上面擺著厚厚的檔案簿。桌子後坐著一個判官,他戴著一頂戲班子裏才能看到的官帽。兩邊的翼翅誇張的長,足足有幾間屋面的距離。難怪要造這麽大的屋子,不然這頂帽子怎麽放得下。
判官滿臉漆黑,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他一拍驚堂木喊:“牛頭馬面,這裏怎麽能隨便插隊呢?你以為是菜市場嗎?退下去!”
牛頭馬面立刻跑上去附耳私語,判官點點頭說:“原來你剛才在胡說八道,來啊,把他拉到拔舌地獄,先把他那根舌頭拔了。”
葉知秋記得包拯包青天在這裏當官,想必就是此人吧,忙說:“判官大人,我沒有亂講話。我只不過對這大殿發表一下我的意見。”
判官大怒,說:“你是什麽玩意,這裏輪得到你品頭論足的嗎?快快帶下去。”
說著,他轉過頭,對矮他一個座位的手下說:“再給這家夥加一條罪,妄議是非。”
他不動還好,一轉頭就把牛頭馬面扒拉下去,誰叫這帽子這麽大呢。
葉知秋被兩個鬼卒押到拔舌地獄,一個光著膀子的赤發鬼一把抓住他的頭發,用燒得通紅的鉗子插進他的嘴裏。
兩個鬼卒上前幫忙,使勁把鉗子掰開,葉知秋不得不把嘴張開。赤發鬼用另一把通紅的鉗子夾住他的舌頭,用力往外拉。
葉知秋感覺嘴裏異常火熱,水分全被蒸發掉了,幹渴得厲害。嘶啞的聲音從嗓子眼裏發出:“水,我要喝水。”
赤發鬼立刻把鉗子取出來,遞給他一杯水。
這水甜甜的,略有點苦,跟孟婆湯一個味。邪門了,這難道是地獄指定飲料?
葉知秋暗想著,又被鬼卒帶回大殿。
判官見他們進來,招呼他們上去說:“葉知秋,你的罪行我已查明。你在凡間濫殺無辜,坑蒙拐騙,勾三搭四,劣跡累累。現將你打入什麽地獄呢?”
他撓了撓頭,接著說:“帶他上刀山下火海。”
葉知秋忙爭辯說:“判官大人,我所殺之人乃是人間惡性,所騙之人是奸商。至於勾三搭四,我對她們都是真心的,她們也是愛我的。如果這都是罪的話,那麽那些有錢人三妻四妾作如何解釋?”
判官一拍驚堂木說:“休得狡辯!本官既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一向堅持公平公正的原則,大家說是不是?”
“正是如此!曾經一只公狗強行非禮一只不情願的母狗,這麽小的一樁罪過,也沒能逃過大人的法眼。象你這種罪惡滔天之人,豈能瞞過大人的眼睛。”一個鬼卒站出來說。
判官連連點頭說:“說得好,你明天不用掃地了,幫我整理檔案。”
鬼卒大喜,雙手作揖結巴著說:“謝……謝大人!”
判官臉色一變,猛拍驚堂木說:“不識擡舉的家夥,我姓包,叫包大人,不是謝大人。你他娘的不謝包大人,偏要謝‘謝大人’,來啊,把他們一起上刀山下火海。”
鬼卒連喊冤枉,還是同葉知秋一起帶下去。
走了好長一段路,來到一座山前。這山非土山,非石山,也不是火山,而是的的確確的刀山。
有長刀、短刀,樸刀、象鼻刀、雙手刀、春秋大刀、長桿尖大刀、青龍偃月刀、龍頭狀元刀、三尖兩刃刀、乾坤日月刀、腰刀,凡是葉知秋能想象到的,這裏都有。
那個鬼卒在別的鬼卒驅趕下,顫抖著雙腳往上爬。沒一會功夫,他的手腳全部被切斷,身子也變成碎片。葉知秋看得心驚膽戰,想逃離此地,卻被鬼卒緊緊抓住。他掙紮著,不願束手待斃。
鬼卒們有些不耐煩了,一下子把他拋到山頂。
這山異常陡峭,葉知秋順著山坡滾下來。渾身的肉一片片被切下,痛得他撕心裂肺。快滾到山腳時,忽然這裏化成一片火海。這火焰兇猛異常,一噴幾千丈高。傷口被烈火炙烤著,鮮血化為蒸汽,裊裊升起。
痛就不要說了,嘴巴渴得厲害,嗓子裏都冒出火來。他張大嘴巴,渴望天降甘霖。
說來也怪,真是想什麽來什麽,一道甘泉從刀山流下來,正好對準嘴巴,他美美的喝個夠。又是甜甜的,略有點苦。
從此,他就留在這刀山火海處,每過一段時間就來一回。
也不知道什麽緣故,他慢慢覺得這刀似乎不再鋒利,割在身上沒多少感覺了。真不知是自己皮厚了,還是習慣了。這火海也不再灼熱,疼痛感漸漸消失。就是這刀山上的甘泉,卻依然不變,還是那個口味,還是想喝就喝。
葉知秋也不知呆了多久,他覺得手腳已經有勁了,何不嘗試一下逃跑。
對於逃跑,他已擁有豐富的經驗。在鬼卒不留意的時候,他躡手躡腳地離開這裏,一直往那座大殿跑。沒過多久便來到那裏,大殿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鬼卒,當然判官就更不用說了。
難道今天是禮拜天?不對,禮拜天是天主教的,跟地獄無關。那他們去哪裏了呢?
莫不是上天廷赴王母娘娘的蟠桃會?
應該也不會,就算判官有資格去,這些鬼卒哪輪得到呀!
哦,對了,他們是給判官送行去了。管他那麽多幹嘛,先逃命要緊。
葉知秋手腳並用,一會兒就到屋頂,再往上去就是土了。他心中大喜,但又煩惱了。手中根本沒有工具,哪怎麽挖土啊?事到如今,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也要上。
他用腦袋貼近土層,打算用牙啃,老鼠也是用這種方法打洞的。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怎麽的,腦袋突然頂穿了土層,頓時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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