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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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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會有玉璽的?”曹操摸著手裏手感上佳, 確認那就是劉宏那枚玉璽無誤,他將玉璽捧在光下查看,果真看到其中神秘的流光, 那流光曹操認識, 美麗地如同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令人讚嘆。

袁術冷哼一聲, 曹操原以為他不會回答,卻聽他淡淡道:“從孫堅長子手裏得到的。”

至於孫堅是如何得到這枚玉璽的, 或許與他當初引兵離去經過混亂的洛陽有關系。袁術只能這樣猜測, 心裏的稱王稱帝夢破碎, 讓他產生了未來將何去何從的茫然,雄心壯志沒能實現, 促使他野心膨脹的玉璽也已經丟給了曹操。

袁術的心態有些詭異,這枚玉璽仿佛有著魅惑人心的魔力,將它拿在手中,仿佛能夠窺視到整個天下掌握在掌心, 那滋味太美妙了,是權勢巔峰的甜美芬芳,袁術受不住這樣的誘惑, 一步踏錯,步步踏錯, 他不信曹操能夠恪守本心,一直不被眼前霸業所迷。

袁術不願承認自己比曹操差勁,大家都是從太學畢業, 都是同樣先生教導出來的學生,所經歷的學習的東西都是一樣的,曹瞞怎麽可能比他優秀那麽多呢?

袁術這樣想著,也就這麽做了,他將玉璽丟給了曹操,冷眼旁觀他走上自己的老路,向著那至高無上的權力靠近,到底是將權力玩弄於鼓掌之間,還是被權力玩弄在鼓掌之間,他拭目以待這位太學第一名的未來。

曹操說起鬼話來是甜言蜜語盡從口中出,他想要拉攏袁術,盡管他將袁術打敗了,他表現出來的寬容大度,將成為他日後占領其他諸侯底盤的好基礎,失敗者能夠在他這裏得到體面,投靠他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已經有了這方面意識的曹操,終於成長為了一個有城府,有心機的壯年男子,謀士們欣慰極了,戲志才直誇主公有遠見,然後一個轉身,自己受了寒病倒了。

曹操嚇了一跳,看他血條又一絲絲往下掉,愁得胡子又掉了幾根。

戲志才這些年來,每年都會有那麽幾個月是病懨懨的,身體底子也不好,又愛瞎操心,又是個勞碌命,養到現在身體都不見好轉。

曹操搜尋豫州境內的草藥,請軍醫給戲志才看,軍醫也就只能采取老一套的降溫處理,藥方也與此前沒什麽兩樣,曹操於是招募豫州境內,尋找當地有名的大夫。自己則趁著戲志才昏睡著,給他刷血條,這也只是解除了一時燃眉之急,若真的刷治療有用,曹操也不會愁掉胡了。

下屬們前來匯報曹操:“主公,我們搜羅到全境範圍內,所得糧食僅夠我軍再吃五天,五天以後就要斷糧了。”

“主公,豫州當地不盛產草藥,他們沒有大片人工種植的地方,只能靠鄉民們采集來的野草藥來用,我軍傷兵的用藥也不足了。”

大軍雖攻下了底盤,袁術留給曹操的確實千瘡百孔的豫州,當地百姓雕零,經濟落後,今年的田地因為打仗,收成來的全部都被軍隊給招去了,農民們沒有糧食吃,只能啃草皮,啃樹根,吃野果,都吃完了,人性的醜惡將暴露無遺,曹操不願看到易子而食的慘像,無論如何,要先將糧食的供應給連上。

兗州後方也傳來消息,州內糧草供應緊缺,打仗本就耗費糧食,再養一個豫州,原先緊巴巴過日子的,一下子就過不下去日子了。

曹操頭疼極了,不久劉備也派人來報:袁紹當初許諾給青州的糧食,只落實了三成,剩餘的再也沒有供應上,青州今年過冬艱難,不知主公可否救濟一些糧食來?

曹操正在為糧草的事感到急切,更有人開始建議曹操:“若是無法供應商糧食,只能舍小保大,至少將兗州給保住了。”

那麽新打下來的底盤就這麽放棄了嗎?!

更令人氣憤的是,正在這個當口,徐州陶謙又開始騷擾兗州邊境,泰山郡駐紮了大批徐州兵馬,而與徐州相鄰的沛國境外,也有大批徐州軍靠近。

曹操立即下命調動沛國附近的將領前去守關,在這個缺糧的時候,若是連沛國糧倉都丟了,那他們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戲志才病倒了,只能郭嘉頂替上,在後方的郭嘉日夜兼程甘露,風塵仆仆地前來與曹操匯合,到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灰頭土臉,就連一向烏黑靚麗的發絲,發尾都枯黃了。

盡管形勢並不好,曹操依然沒有放棄游說袁術,他也從不在袁術面前提起豫州被他弄得有多麽糟:“公路雖然敗給了我,卻是因為我曾經當過九江的地方官,我的勝利對你來說並不公平,在我看來,你能力絕佳,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夠邀請昔日同窗一起謀求未來?我可以上表,讓你繼續做豫州牧,招回你的舊部下,讓你繼續治理這一片土地,做地方官。”

只不過這時候的豫州牧,身邊將都是曹操安排的人手,家屬也必須遷徙到兗州成為人質,如同劉備的家眷都居住在兗州一樣,曹操將大漢“地方官去往任地不得攜帶家眷”的規定延用了下來。

袁術沒搭理曹操,還朝他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下達逐客令:“我病了,應該讓我好好修養,你是大忙人,總是在我這裏浪費時間做什麽。”

盡管袁術不配合,手中有了玉璽的曹操並不感到失落,他有一種預感,公路那是好面子,才不立即答應效忠他的。

不然他給自己玉璽做什麽呢?

曹操又道:“你的家人都還在臨江縣城,那邊沒有軍隊保護,江對岸就是劉表,既然公路已經到了這裏,不如將家人接來與你團聚如何?”

袁術懶洋洋地擡起眼瞥了他一眼,抿唇沒有回答,就是不願意屈服於曹操的淫、威之下。

曹操只當是袁術默認了,派人將袁術逃離在外的家眷與族人全都給圍了,綁了回來。

一家子就該整整齊齊地生活在他眼皮子底下,這樣他才放心袁術不會去東山再起。

將袁術覆起的可能掐滅,曹操又回到了之前的愁緒裏,沒有糧食就不能打仗,百姓挨餓容易生民亂,兵卒挨餓就打不動仗。

郭嘉來後,告訴曹操:“陶謙聚集了徐州近十萬兵馬堵在泰山郡,又有近乎五萬步兵壓在沛國境外,目前夏侯將軍已經前去鎮守關口,但由於主公帶走了大軍,後方守備不足,夏侯將軍一走,若這個時候兗州後方再出亂子,主公之前所營造起來的一起都將功虧一簣。”

曹操嘆息道:“之前志才勸說我不要動兗州當地的氏族,我忍下來了,還好那時候沒有動他們,這時候的兗州,至少還是官民一心的。”

也還好那時候沒有因為一時氣憤殺死阻礙到他的兗州當地名士,如此在外患當前,至少沒有內憂,能讓他安穩進行布局。

“陶謙這老匹夫,煩的要命,遲早要將他給打了!”曹操狠狠道:“奪我泰山一郡之仇,我要他舉州來賠償。”

一直以來默默為曹操跑腿,沒能上戰場,卻將後勤事務徹底熟悉的曹昂詢問曹操道:“父親不如再問問看袁紹,如果他願意將之前許諾的糧食給我們,節約點吃,今年冬天也就能過去了。”

郭嘉覺得,若是袁紹真的願意給糧,早就爽快地給了,拖拖拉拉地分成好幾批,給了三成就不給了,如此做派,顯然是後悔了當初許諾出口的話。

曹操派人給袁紹遞消息,書信中曰:我相信本初是信守承諾的人,之前我守諾言幫您將渤海打下,現在你是否能投桃報李,也信守我們之間的諾言?

袁紹看後,招募下屬們前來商議,借著曹軍攻打渤海的機會,好不容易回到袁紹營地的郭圖對曹操是恨地牙癢癢,他站出來鏗鏘有力說道:“主公!曹操早就今時不同往日了,當初他是坐擁兗州這塊貧瘠土地的窮地方官,剛拿下了青州,您沒有在意,現在他的勢力發展壯大,將豫州都給吃下了,曹操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三州之主,您這時候再給他糧食,那豈不是成了冤大頭?”

其他謀士也紛紛進言,沮授上前一步道:“主公此前答應了曹操要給他糧食,之後未能兌現諾言,天下人會因此而責罵主公出爾反爾,說您是反覆無常的呂布之流,這對你的名聲是不利的,曹操有了三州,而你們是合作關系。您現在擁有了善於產馬的並州,糧產豐富的冀州,既然糧食有富餘,借用給曹操一些,既可以與他交好,又可以提出借他的力量一舉將公孫瓚消滅。”

郭圖厲聲反對道:“如此主公豈不是養虎為患?!曹操已經坐擁三州了,河以北的近半土地到了曹操手中,現在那三州正貧窮著,難道主公要掏自己的糧食,去餵養曹操的大軍嗎?待曹操日後興盛,豈不是成了主公的又一強敵?”

荀諶理智上知道郭圖說的有幾分道理,可到底為了袁紹的名聲,必須要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荀諶向袁紹躬身道:“自古以來,兩個勢力的合作都有送質子的習慣,主公與曹操合作,是各取所取,也是強強聯合,卻也懼怕合作者反過來捅您的刀子,何不要求曹操送質子來,這樣主公手中有了人質,你們之間的聯合也將更進一步。”

其實聯盟更好的法子是聯姻,可袁紹與曹操,都是生兒子的命,家裏兒子一個接著一個出現,就是沒有女兒,聯姻不成,只能靠質子來上一層保險了。

袁紹采納了這一建議,給予曹操的回答之中也提到:想要糧食可以,但是你要將你的家眷送到冀州來居住。

曹操頓時就惱了,當著眾人的面將那份竹簡摔在地上,憤怒道:“袁本初是想讓我向他俯首稱臣,我豈是為了區區幾鬥糧食就屈服的人,這是趁火打劫!”

曹操寧願自己咬牙堅持,忍耐著度過這個難熬的冬天,也絕不會向袁紹低頭,簽訂喪權的條約,甚至於出賣自己家人的安危來完成事業。

袁紹派來的信使見狀臉色變得鐵青:“兗州牧師拒絕與我們主公合作了?”

“這是合作嗎?他袁本初給的條件,那一條不是荒謬至極的提議,這是將我當做好脾氣的泥人來拿捏,還是將我當做傻子來蒙騙?他合作之心不誠,我亦不會給他這份面子,使者請回吧!幫他打公孫瓚的事,免談!”

曹操冷硬地叱罵袁紹異想天開,下屬官員們詢問發生了什麽,曹操答道:“他想要我將家眷遷徙進冀州居住。”

說著說著,曹操更加憤怒了:“他把握當做傻子嗎?我遷來公路的家眷,是因為我打敗了他,他什麽都沒有做,就想靠些糧食來將我給吃了,我還沒這麽傻!”

原來,袁紹並沒有如荀諶說的那樣要求曹操送質子來,而是仗著曹操沒有糧,獅子大開口要求他將家眷全都遷來,這可將曹操給惹毛了。

郭嘉對此並不意外:“袁紹有問鼎天下之心,也早已經將主公當做了眼中釘,肉中刺,他現在與您合作,是因為還有其他的敵人在,一旦那些人全部被消滅,就是主公與袁紹決戰的時候了。”

冀州的糧倉,已經多得堆積滿了谷倉,連老鼠都被養得膘肥體壯,曹操若是知道此事,恐怕要羨慕嫉妒恨地眼睛都發紅了。

沒有糧食,就只能想別的法子來果腹,曹操派遣人去往山中搜集豐富的野果野菜,發現了其中便於種植的“白菜”與“薺菜”,詢問過系統以後,曹操惡補了一些關於農植物知識,派人在豫州到處挖地搜山。

曹操想盡了辦法,又派人去搜羅山雞,鴨子,兔子,將它們圈起來養成家禽,好端端的大軍,不去打仗,盡在窩裏折騰些植物與家禽,也是被逼無奈了。

曹操厚著臉皮,去系統空間裏問幾位先生,有沒有增加食物的法子。

兩位先生互相交換了個眼神,清了清嗓子:“本來有些東西是不能告訴你的,系統鼓勵你自己勞動,順應時代發展,太過先進的內容,我們只能教導你概念,卻不能給予你實物品,不過增加食物的方法,我倒是知道一個,是你現在就能獲得的。”

名為媚娘的女修為曹操指點迷津:“你們這兒多是用糧食煮著吃,或者熬成粥,或弄成幹糧,很少發面,你可以讓人去試試看。發面出來的成品,會讓糧食變得松軟,原先看上去小小的一個,最終會得到比原先體積大許多的面食。”

媚娘所處的時代,顯然是一個發面已經成為普遍現象的時代,曹操聚精會神聽著這法子,待早上醒來,立即就讓人去試試發面。

這一年的冬日,是曹操做地方官以來最難熬的一個冬季,他看似擁有了三州土地,卻窮得叮當響,口袋裏有財寶,還有精良的兵器,唯獨缺少的就是供人吃的糧食與供人穿的衣裳。

缺少糧食,人們就會餓肚子,沒有衣裳,人們就會在寒冷的冬天凍死,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豫州相較於兗州來說地處南面,氣溫也比兗州高上一些,還不至於到凍死大批人的地步。

這一下子,就連兵將、官僚們都開始喝稀粥,吃發面來度日了,大家都節衣縮食,盡量少出門活動,而三州目前最多的糧食,全都供應給了對抗徐州的前線。

也許是老天都在看曹操窮苦,他憂心忡忡的大後方還算安穩地度過了冬天,而兗州西面最大的勁敵,位居於司隸的張揚,掌握了長安的郭汜與李傕攪合在了一起,暫時沒空來管曹操這裏,給了曹操能夠恢覆元氣的時間。

經此一役,曹操更加重視農作物與桑蠶的養殖。

由於拿下了豫州,地處於豫州的潁川亦成了曹操的治下,郭嘉走了一趟潁川,回到家鄉去將原先潁川書院進學的士人們一一說服,能拉多少拉多少,盡可能將他們介紹到曹操這裏來做事。

有了這批文人的加入,曹操屬下的文官團體終於枯木逢春,有了新的血液融入。

潁川出身的士人之中有一個人極為特殊,他出身寒門,一直都在等待出仕的時機,袁術來時,他因名聲默默無聞,沒有受到招攬,於是隱居在家。此番得到郭嘉拜訪,那名為棗只的士人終於得了出仕的機遇。他於農桑、田地之道頗有心得,經過郭嘉的介紹露了臉,給了曹操新的意見。

栆祗建議曹操采用“屯田制”,通過軍隊的實力,將附近流竄的流民與沒有地種植的窮苦百姓集中起來,還有那些豫州降兵,讓他們去勞動,開墾新的荒地。

早在漢武帝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屯田這個概念,曹操曾經也在自己的治下采取屯田的措施。

而棗祗建議的“屯田制”,與曹操此前的溫和手段可不同,他要的是高強度高效率的生產,因此而對耕農們進行如同軍隊一樣的嚴厲管理,時刻把控之間,馴服他們服從命令,就連負責“屯田”的官員們,也分別由“屯田校尉”、“屯田都尉”、“屯田司馬”來設置,以此來給治下的每一個郡下達指標任務,每個郡再給縣下達任務,層層往下推,最終達到每一屯都有官員負責。

為了避免當地的官吏們層層剝削,栆祗建議道:“只需要主公將每一位官吏的官吏拿捏在自己手中,而地方官員之中的上下級只負責監督,沒有從屬關系,如此可最大程度避免主公擔憂的局面。”

也許是對大漢曾經各地方的貪汙受賄的黑暗官場心有餘悸,曹操在治理的時候十分警惕下屬官吏們互相勾結,搜刮民脂民膏。

屯田制一經下達,豫州當地原先散亂的流民與各地因為沒有糧食而到處亂竄的人被聚集起來,紛亂的局勢得以恢覆。這一年,曹操的年節是在豫州過的,與病懨懨的戲志才,也跟著傷寒流涕的郭嘉一起度過了一個焦慮的新年,好在身邊還有長子陪伴,曹昂的就像是降落在凡間的金童,體貼孝順父親,小大人似的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

戲志才的病需要營養與藥草,偏偏遇上了糧食緊缺,為了將這位謀士給養好,曹操花費了不知道多少人力物力去搜尋草藥,尋找大夫。

病中的戲志才軟軟地拉住他的手,阻止他這種勞民傷財的行為,無奈道:“都這種時候了,還為了我這樣勞師動眾,因為我一人,該浪費多少人力物力啊!”

曹操握住了他冰涼的手,沒有公務在身的時候,不是郭嘉來看望戲志才,就是曹操親自過來看,他們還給戲志才招了兩個婢女,兩個仆從伺候著,現在郭嘉也鼻噻流涕了,就變成了曹操一個人經常往戲志才這裏跑。

“我的謀士,一人之力勝過千軍萬馬,損失幾位兵卒,哪裏有損失了千軍萬馬令我心疼?”曹操心驚肉跳地看戲志才的血量每天都在持續掉血,並且一天比一天掉地多。

為此,他只能天天往這裏跑,給他輸送內力,趁著他血量過低昏睡過去來個扇舞。每次跳完後,戲志才第二天早上就會精神一些,也有胃口能再吃些東西,到了下午又發起了低燒。

大夫們對此束手無策,軍醫們又只善於治療外傷,曹操詢問過眾人,好幾個大夫都說戲志才這病只能靠自己熬過去。

大夫道:“軍師他只是受了寒,卻因身體底子弱,這才得了傷寒久不見好。”

戲志才現在的情況,似曾相識,引起了曹操熟悉的回憶,他尤記得,當初在朝廷中執掌大權的第一宦官曹節,多少文人想要將他拉下馬卻毀了自身,這樣一座恢弘的大山,就是被突如其來的風寒所侵襲摧毀,從剛開始的輕癥,到久不好轉纏綿病榻,而後重癥而亡,給曹節送終的曹操對此記憶猶新,傷寒這般可怕,輕易就能奪走人的性命。

看到戲志才的情況與曹節當初一般無二,曹操不安極了,唯恐自己的謀士會離自己而去。於此同時,同樣有傷寒輕癥的郭嘉被他喝令乖乖縮在家裏不準出門,各種補品湯藥送上門,曹昂自告奮勇前去監督,熱血而充滿活力。

在這寒冷的冬天,能有這樣一個活潑有朝氣的身影忙前忙後,曹操欣慰極了,告誡曹昂註意保護自己,又親自檢查了曹昂內力的容量,這才放心讓他去做事。

郭嘉難得聽了曹操的話,乖乖貓在家中,沒事幹了就寫寫公文,或是拿一卷竹簡在那邊看。

曹昂無意中撇過一眼,就見那竹簡有些奇怪的字眼,湊近一瞧,頓時面紅耳赤起來。

郭嘉被發現了也不害臊,還笑瞇瞇地向曹昂招了招手:“阿昂也到了該知事的年紀了,這書寫的引人入深,可好了,不如借給你看看。”

曹昂後退幾步,見鬼似的瞪了他兩眼:“光天化日看艷書,軍師太不正經了!”

“這哪裏是艷書?這是民間流傳的女鬼與書生的愛情故事!是茶餘飯後消遣放松的好讀物,”郭嘉叫道,聲音雖有些沙啞,精神氣卻是好的:“你不能因為看到了香艷的地方,就忽略了它其中寫的真摯情感啊!”

曹昂一點都不想知道女鬼是怎麽對書生才陽補陰的,他搖了搖頭,轉頭就去找曹操告狀。

曹昂走後,郭嘉在其身後嘀咕道:“動不動就找父親告狀,幼不幼稚?”

待曹昂到達府上,熟門熟路地往曹操所在的地方走,經過院子前的時候,視線裏一晃而過一個熟悉的影子,他停下了腳步,眨眨眼:“哎?母親來了?”

他忙加快步伐跟了上去,跑在其身後呼喚她。

系統:【玩家註意,你的謀士戲志才血量僅剩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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