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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貓頭鷹的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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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未來跟著禰豆子,有吃有喝,樂不思蜀。

直到太陽快落下去的時候,才驚愕地發現自己啥都沒幹,說好的學習全被拋在腦後。

這個廢柴一會兒還要去杏壽郎的書房裏補課。

雖然回憶起自己還有這麽任務以後,第一反應是想著怎麽逃過去。為了逃避補習,她還妄圖讓禰豆子收留自己一晚,不過……砸吧砸吧嘴還是回去吧。

畢竟人家是一片心意。

青木未來也打算去便利店買個便當回家吃飯,順便還能叫止水出來陪自己玩游戲。什麽你說千壽郎怎麽辦?拜托明天就周一她怎麽好意思把一個十三歲的孩子磨著不讓人家睡覺?

就算她抵擋得住千壽郎她哥這個人民教師的譴責,良心上也抵擋不住瑠火一定會過來關心怎麽會這樣的事情。

忘了自己其實才十五的青木未來沖著其他四人歡樂地揮了揮手。

跟她告別的人看著這小姑娘飛舞的身姿,悄悄咬耳朵:“好開心啊,看著她~”

禰豆子嗯嗯點頭:“所謂單細胞生物,就是這樣了……”

善逸看了一眼伊之助:“我明白那種感受。”

一只豬:“嗯嗯?你們在說誰?”

……

在煉獄家。

瑠火阿姨忙著做飯,大兒子跟小兒子仰在客廳看電視,老公的話,如果不出所料今天又是加班。

一個大只的貓頭鷹抱著另一個小只的貓頭鷹。兩個毛呼呼的腦袋疊在一起,一水遺傳的大眼睛望著電視機上邊放送的一檔娛樂節目——平時會采訪一些有名的英雄,比如S級野球小子A級假面甜心之類的。

除了問答采訪,也會有一些搞笑的娛樂互動,甚至跟惡搞都有。今天這期節目比較特別,杏壽郎覺得今天的收視率怎麽也得上漲好幾十個百分點。畢竟今天的特邀嘉賓他——是超能力者,戰栗的龍卷呀!

千壽郎乖乖地坐在哥哥腿裏,大大小小盤著腿,腦袋頂著哥哥。除了皮卡皮卡對英雄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的向往,跟一些搞笑環節兩人共同發出來的哈哈哈哈聲,還混雜著一兩句千壽郎跟自己哥哥的吐槽。

嘹亮的笑聲,能掀翻房頂。

瑠火利索的用菜刀處理好飯後水果,順便放進冰箱時從廚房的窗戶望了望鄰居家的窗戶。

昨天裏沙送過來一缸腌菜,順便還拜托她請多照看一下小未來,說是要出差一周。其實對於這孤苦無依的母女倆,瑠火跟丈夫完全是能幫則幫,這跟他們的兒子是一樣。

小時候她就看著那個小姑娘長到這麽大,她有時候想如果自己有女兒的話也就差不多是這樣了。

瑠火從始至終沒瞧見那窗戶亮過,無論是一層還是二層都是如此。

思及那孩子有如果裏沙不在不愛吃飯的習慣,便沖著身後的兩兄弟喊了一聲:“千壽郎,你的房間挨著小未來的,知不知道你未來姐姐在不在家呀?”

小貓頭鷹只顧著笑,一時間沒聽清,‘誒’了一聲才記起母親在說什麽。千壽郎的房間對著未來,是可以看到人的。他知道下午的時候鄰居姐姐出門,但直到晚上好像都沒有見過。

便跟他的母親回:“沒有啊,媽媽,未來姐姐怎麽了?”

瑠火從廚房出來:“你裏沙阿姨出差,杏壽郎去打個電話問問,看看小未來在哪,要不要過來吃飯?”

隨著女人從廚房出來,那股子只縈繞在廚房的香氣彌漫出來,千壽郎沒聽見媽媽叫他,也覺得沒自己什麽事了,只顧著聞今天晚飯的味道:“好香啊~媽媽,今天吃什麽?”

杏壽郎那邊點了頭,瑠火剛一回過神,就看見一個橘色的小影子竄過來,瑠火笑著摸了摸小兒子的頭:“燉菜、烤魚、沙拉、奶油蘑菇湯配米飯……飯後水果是蘋果跟桃子。”

“耶!是桃子誒!”小兒子歡呼地去了。

瑠火看了看在那邊打電話的大兒子,父子三人都差不多的樣子好想認認真真詮釋了什麽叫一種基因大三個年齡時期的體現。

杏壽郎說了兩句,過來傳遞消息。

“嗯唔!小未來說正在回來的路上,如果可以過來的話,她會過來的,還問要不要幫忙帶一些什麽,就在附近的那個便利店!”

春天的天黑的黑不是那麽晚,青木未來坐地鐵回來,再在便利店浪蕩了一小會,再出了店門就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趁著燈光,好像能看清遠邊墨藍的幕布上閃爍著一些星子。

春天的空氣裏還有白天的花香,混合著一股水泥土壤的味道,這是青木未來小時候在這個季節這個時候常常聞到的味道。

路燈明明滅滅地亮起來,也有細小的蟲子開始出沒。

電話的信號燈照著她的臉,模樣像個洋娃娃的姑娘把手縮在口袋裏,等著電話的另一邊的人給她回話,她望著深不見底的外邊,腳一轉,面向了便利店,沖著店員小哥微微一笑。

另一邊瑠火也沒想到是這麽結果,想了想廚房裏的東西,給大兒子說:“杏壽郎可以去便利店幫忙買一點蛋黃醬嗎?”

大貓頭鷹心領神會點點頭,給電話裏的人說:“小未來?麽西麽西還在嗎?”

青木未來聽見馬上要給自己上課的人的聲音,精神略微沈穩:“嗯,我在,需要買什麽?”

“你在店裏等一下吧,我去買點東西,順便接你回來。”

“誒?”青木未來一楞,望了望外邊孤零零的停車場跟路燈,她猶豫了一下:“不用啦,我幫忙買回去就好啦,要買什麽?”

“哈哈哈!大概三分鐘,如果可以的話,幫忙看看哪個牌子的蛋黃醬拌沙拉好吃吧!”

青木未來還想說什麽,那邊的大貓頭鷹已經換了鞋子,掛電話出門了。

面對一串忙音,青木未來只好去裏邊又挑了一瓶蛋黃醬。便當沒買成,只買了一點零食可樂,現在拎在手裏坐在休息區等人。

她等人的時候,覺得這一袋子的垃圾食品有點燙手。

杏壽郎的話,也覺得這些東西吃多了並不好呢,但是每次他還會幫忙瞞著長輩——所以就更不好意思了呀!

這個便利店是居民區附近的一家,距離很近,慢行大概七八分鐘的樣子,如果按照杏壽郎那麽說,就可能是小跑著或者快走。

很快三分鐘到了,青木未來為了忍著不去買熱乎乎的香腸跟關東煮,又或者袋子裏的可樂,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外邊的夜幕。

直到鄰家大哥他像火焰一樣出現,從幹燥的木柴縫裏驟然被點煙的煙火,透明又溫暖,驅散黑暗。

其實之前煉獄杏壽郎他入職開始,青木未來就聽說過她隔壁大哥對待上課與學生的熱情永遠不減的事情,可能是因為年輕,又好心眼,所以總是跟學生打成一片。

現在輪到青木未來享受這近距離又熱情的師生關系,慣會逃課逃作業的青木未來自開學以來就沒敢動過。讓發現這一點的禰豆子也嘖嘖稱奇。

眼看著那個皮卡皮卡的人走過來,青木未來也趕忙從椅子上下來,沖到那片黑暗裏:“杏壽郎大哥!我買了這個牌子的蛋黃醬,跟瑠火阿姨用的是一個吧?我記得我見過!”

杏壽郎覺得長得差不多,也就點點頭:“嗯唔!是這個!久等了小未來,我們走吧!”

還有一點,這個人嗓門也是出奇的大。

順手接過青木未來手裏的東西,聽見晃晃蕩蕩的水聲,煉獄杏壽郎看了一眼,果不其然裝滿了各樣的零食跟可樂,就跟幾年前一樣沒個變。

“又是這些東西啊!”

青木未來訕笑兩聲:“那個我自己拎著就好……”

煉獄杏壽郎拒絕:“倒不用!只是少吃一點就可以,對了,裏沙阿姨走了以後你的早飯跟便當到我家來拿吧!正好我早上會負責這些?”

被安排好好的青木未來只好微笑:“我會幫忙的!請務必讓我幫忙!”

從第一次裏沙出去出差開始,她的便當盒子跟早飯便跟煉獄杏壽郎安排下來,有的時候她晚上去煉獄家上歷史課,也會被囑托這樣的話‘明天早上記得拿便當,我開車送你跟千壽郎上學’。

不想擠公交的青木未來:“麻煩您了!”

呵呵。

煉獄杏壽郎是長男,而且比起青木未來也大上許多,他被青木未來拜托過從裏沙阿姨眼皮子底下私藏零食,後來也就有了這樣的慣例。

“一會我幫你拿到你家門口,小未來你就先進去吧!”說起應該密謀的事情,也是這麽大聲音。

最後青木未來跟煉獄杏壽郎一起回到煉獄家的時候,手裏只拿著一瓶蛋黃醬跟青木未來從自己家的冰箱裏搬來媽媽做的一缸腌菜。

瑠火阿姨看看這一缸腌菜,又想起昨天被這姑娘的媽媽送來的腌菜。

瑠火:這母女倆到都是一樣,喜歡給人送腌菜。

毫不知情的青木乖寶寶:“阿姨,今天晚上打擾了~這是帶過來的腌菜~”

後邊是抱著腌菜缸子的大貓頭鷹,望著煉獄媽媽的眼睛好像再說:嗯?嗯嗯?有好好的在照顧她哦~你看很乖很乖哦~

作者有話要說:

1.跟基友說過的一個梗:

如果大哥是男主的話。

做一些很親密的事,會那樣——

嗯嗯嗯!很舒服很舒服很舒服哦~

(我是說超大聲加貓頭鷹被摸頭順毛設定啦,可不是開往幼兒園的車)

2.瑠火阿姨:這一家子都喜歡給別人送醬菜!

不重要的小設定:裏沙超喜歡醬菜。(但是腌制品吃多了不好,小天使們要註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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