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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本正經的說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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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家的人,除了瑠火阿姨,都飯量大。

這是小時候的小未來在經歷過一次被杏壽郎強行餵飯的痛苦經歷後,有了深深的見解。

你能想,當時只是四五歲的小女孩子被十來歲的當哥哥的餵紅薯飯餵了一碗半以後,那個小女孩的心態是什麽嗎?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小卷毛都眼淚汪汪地跟裏沙表示她不想看見這個笑起來跟天使一樣的杏壽郎了,只要那只尚且還算是小的貓頭鷹在吃飯時間出現在那裏,她就哭。

並且至今為止,米飯跟紅薯這兩種東西,青木未來看家了就莫名其妙會有心理陰影。可能青木未來小的時候記不住這麽多,但是這種心理陰影的體現就體現在,凡是出現這兩種東西的組合物在她碗裏,她的表情總是怪怪的。

再往前撥一段時間,可能還會影響食欲。

瑠火記得這麽個有意思的事情,盛飯的時候刻意是盛了白米飯。

在煉獄家,即使是這樣——青木未來吃完飯回來收拾書包那課本跟作業去煉獄杏壽郎的書房裏學習的時候,還是撐得昏昏欲睡。

盡管在煉獄大哥的聲音裏,青木這家夥想睡也睡不著就是了。

開著照明燈,書房的墻壁上擺著各種各樣的書,書脊上排滿密密麻麻的字,青木未來跟煉獄杏壽郎坐在書下,除了對方的授課聲,還有時鐘滴滴答答的響聲。

安靜到能聽見別人的呼吸,還有拖鞋拖拽蹭過地板的聲音。

打了個哈欠,眼角擠出眼淚。

煉獄杏壽郎見狀,想了想決定提前下課,他敲敲桌子給她設置了作業:“今天課本上的內容就到這裏,休息一下,想吃什麽嗎?”

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身體就已經逐漸蘇醒,這就是學渣的本能。稍微伸了個懶腰,正了正時間一動不動的骨頭。

“今天謝謝您!吃的就不用了……回去我會好好覆習功課的!”

“嗯唔,加油哦!”,杏壽郎見她忽然有了幹勁起來,忍不住還想說點什麽:“很精神嘛……這樣好了,給你講個故事吧,這也是之前我在大學的時候聽說的——很有意思喲!”

卷毛姑娘拿著鉛筆,抵住下巴,沒有拒絕:“歷史故事嗎?有名的事件我大概能順下來,[本能寺之變]之類。”

“哈哈哈,當然不是!”煉獄杏壽郎順手從書架上拿起最近的一本書。

歷史類書籍的包裝好像都很嚴肅,用色均是黑紅棕黃之類的,除了子供向絕對不會出現粉色、青綠之類的封皮。

《大正年鑒》,黑色的書皮,軟皮加膠,因為被主人長時間使用,棱角處有明顯的折痕。

“我學過這個!”青木未來展現出了一個學渣對自己擁有的知識儲備量的沾沾自喜:“類似於海外文藝覆興,是戰爭前的難得盛世!”

煉獄杏壽郎讓自己的學生自由發揮:“我來給你講講野史的故事吧!”

青木未來一下子精神起來。

說是野史,其實那些東西由於年份過早,早已經不可考究。這個課題研究原本是出現在他大學歷史系導師門下同期的同學手中,也由於上述原因,這個本應該正正經經的論文成了普通的神話傳說。成了煉獄杏壽郎隨手塞在什麽地方的話本,也許拿來出一本神怪小說也挺有意思的。

他能想起這個古早的神怪故事,說來也是巧合,今天白天看書的時候不顯翻到了學生時代的回憶箱子而已。

青木未來挑起眉毛。

沒有什麽人給她講過故事,小時候裏沙也是照著童話書照本宣科過,但後來因為要讓自己不成為家裏的累贅,也就不再要求裏沙做的跟別的母親一樣。

聽故事可以,但是她要先確定不會兒一會還要蔓延出來什麽作業才好,先一步合上課本:“講故事?可以呀!很樂意!!”

煉獄杏壽郎允許了她的小動作,提醒道:“野史就是野史,不要當真,不過小未來也應該當不了真——”

“為什麽?”進入聽故事狀態的小孩迫不及待地打斷,她以為那應該是類似於本能寺之變事後關於‘織田信長到底死沒死’的故事,“為什麽我當不了真?如果杏壽郎大哥講故事足夠逼真我或許還真的當真了!”

“哈哈哈”煉獄杏壽郎仰頭大笑:“有意思!但這個是個神話故事,比如稻荷神的傳說這樣的。”

“誒~這樣,那大哥你繼續。”

“恩姆!”煉獄杏壽郎頓了頓,絲毫沒有察覺地講起了關於幾百年前的那個,奇妙的故事。

“傳聞大正年間,山間林野出沒吃人的惡鬼。這些鬼伏夜而出,個個青面獠牙,力大如牛,一時間民不聊生……”

穿越了百來年的故事再一次流傳於這個世界,煉獄杏壽郎真的很沒有講故事的天分,他好像就是照著記憶裏那本被他同學寫出來的論文,完完整整念了一遍。他不在壓低情節緊張的時候壓低聲音,總是那麽情緒高漲,一如講課的時候。

杏壽郎真的很適合做老師呢。青木未來看著對方的眼睛。

“怎麽樣?”杏壽郎問。

故事講的有意思是有意思,但是呢,可能是因為杏壽郎就是那樣王道的性格,從他嘴裏講出來的故事一點兒都不覺得奇幻。

青木未來擱下原本一直拿在手裏的筆,想讓這位正義的講師看看什麽叫青燈行的首席,百物語的王者:

“杏壽郎大哥,你來我們學校工作幾年了?”

貓頭鷹疑惑,怎麽說起這個,還是好好回答:“三四年?”

卷毛小姑娘神秘一笑,起身哢噠關了電燈。藍黑色的夜晚在瞬間就侵占了整個書房,安靜的黑暗中只要墻壁上哢噠哢噠的機械鐘。

光線暗了下去。

打開手機上的照明,刺眼的光束從下巴那裏伸展,穿透女孩蒼白的臉。

“誒?”她聽見對方的疑惑。

很好哦,氣氛正在一點一點上來~

青木未來長的像個人偶,若是放在鳥語花開的地方妥妥是個小仙女,但放在常年無人居住的洋房裏,也是能裝一下鬼娃娃。

黃色的光穿過人偶濃密卷翹的眼睫毛,略顯蒼白的唇瓣微微開合,甚至為了配合氛圍還怪異的歪起腦袋:“杏壽郎大哥哥~”

那聲音甜得發膩:“你知道鬼滅學校的七大不可思議嗎?”

每一個學校都應該流傳著以七為數的怪談,伴隨著幾年前學生含著冤屈的死亡,小而迅速如同磚縫下的蟞蟲竄過陽光下的黑色影子。

特定的地點不可以做特定的動作;莫名其妙多出來或者少掉的建築物、物品甚至是人;在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才會聽到的奇妙歌聲;某一段空間被施與奇怪的詛咒……每個怪談都會有幾個跟死扯上關系的故事。

就算是這所公立學校,也因為歷史悠長,所以偶爾就會有奇妙的傳聞,流傳在學生之間,比如裏面的每個學生都聽過的——【七大怪談】。

鬼人偶花子小姐、從美術室傳來的鋼琴聲、絕對打不開的房間、好學生人體模特……之類的。

黑暗之中是滴滴答答的機械表,沈沈浮浮進入水中,木質門閥被緩慢地打開發出吱呀的聲音,站在開關一旁的人偶小姐臉上是詭異的笑容,卷發垂在臉側帶來了更多的陰影。

青木未來覺得自己算是個講故事小能手,這邊的氛圍已經烘托地夠多,無論是光影還是音效。但她用那雙暗色的綠眼睛觀察煉獄杏壽郎的臉色的時候……

“真是有意思呢!小未來不知道嗎,我,以前就是鬼滅學院的學生!”

就像青木未來從來沒有考慮過英雄協會s級排名第七位英雄KING會不會害怕鬼怪之類的問題一樣,她也沒想過,其實煉獄大哥他——好像太過正義所以鬼神不侵。

想跟煉獄大哥講講看,講故事的氛圍很重要這一點,在對方那連黑暗中都閃閃發光的臉上,她覺得自己很快就要被教做人。

煉獄杏壽郎,前鬼滅學院畢業的大前輩,忽略掉了所有特意營造出來的氣氛,一位就是鄰居家的小姑娘,更加了解一下這方面的傳說而已。

他很樂意告訴對方這些:“小未來想知道嗎,雖然這些年有些變化,但是就拿[廁所裏的鬼人偶花子小姐]來說吧——”

青木未來背後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可是煉獄加的貓頭鷹已經開始將故事娓娓道來。

“但這是好幾年前的版本了呢……”

“聽說花子小姐是個漂亮的女孩兒,後來被嫉妒的女同學劃花了臉,自殺在沒人去的舊校舍二樓的最後那一間廁所裏。”

“如果上廁所的時候聽見卡拉卡拉的聲音,那一定是花子小姐喲~”

“這時候她會從廁所的門裏出來,然後殺死所有站在門前的人,所有的人~無論男女~”

“啊,對了,有一個傳聞可以避免遇到花子小姐哦——”

赤金發的男子從黑暗中走過來,常年堅持晨練的男人有著比本就較同齡女孩字相對瘦小的小姑娘來說,更是一大只的對比。

她聞到了一股晚飯吃的紅薯的味道,很甜。

對方軟軟的發尖在黑暗中也顯得亮堂很多,煉獄杏壽郎從她手裏拿過手機關掉刺眼的燈。

這種亮度下呆的時間了,青木未來的視野一下子陷入無法適應的黑暗裏,瞬間產生的盲點中,隨著哢噠一聲響。

在耳邊炸開。

“在廁所的時候不要做所下的動作:

1.洗手的時候不要照鏡子;

2.上廁所的時候不要看著天花板;

3.你聽到後面有人叫你時候也不要轉頭去看。”

男人勾起嘴角,一對貓眼精神奕奕,反倒詭異:“記住了嗎?”

她漆黑的視野裏,逐漸顯出男人的臉,睫毛微顫。

作者有話要說:

已知情報:

1.怕鬼怕得要死反倒講鬼故事技能max

2.廁所的鬼人偶花子小姐的故事,是大哥上學時候的七大怪談

3.因為吃多了紅薯飯從此有陰影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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