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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夜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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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們的天賦雖然厲害,但是子嗣很是艱難。昱族之人, 很難繁衍後代。”

路遲也說到,“爺爺曾經說過,昱族之人之所以會滅絕,可能與他們族人太少有關。”

“這麽說,裏面的人是昱族之人?”阿孤問到。

路依眉頭皺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應該不是。”

“真要是昱族之人,爺爺千年前來過一次,不可能告訴我們昱族已經沒人了。”路遲也說到。

阿孤:“……”說是的是你們,說不是的也是你們。

所以,說了半天,還是什麽結果也沒有討論出來。

“算了,都已經到這裏了,我們還是先進去吧。”阿孤揮了揮手到。

幾人點了點頭,覺得是這個理。

然而,看著村民毫無障礙的就走進去了,她們想要進去,卻被一層無形的光幕給攔住了。

路依查看了一下,臉色變得難看無比,“城主怕是防著我們呢…這陣法,和外圍那個是一體的。”

“也就是說,我們進不去了。”阿孤平靜的補充。

雖然很不想承認,路依還是點了點頭。

明明知道線索就在前面,卻根本無法寸進,這樣的感覺別提有多憋屈了。

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受挫,泥菩薩都要發火了。

阿孤一怒之下,拿出長劍,對著陣法就揮了幾下。然而,她無往不利的劍法,打在陣法上如同泥牛入海,沒有半點反應。

錦瑟看著她微微發光的木桃,突然說到,“既然那人花了那麽大的代價,建造了這個地方,還花那麽多精力來補救,就不可能對於這些人偶毫無感情。只要…把這些人偶都毀了,那人不可能一直無動於衷。”

聽到這話,阿孤眼神微微閃了閃,就連路依和路遲吃了一驚之後,雖然覺得這方法殘忍,但不得不說,很有可行性。

這時,剛好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從她們面前走過,一不小心絆到了石頭,一下子就摔倒在地,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他身後的父母連忙過來扶起他,拍了拍他身上的灰,然後抱在懷裏各種哄。小孩一開始還淚眼汪汪的,但是很快,就被父母哄的笑了出來。

一個家庭的溫暖,在這一個小細節,就被體現的淋淋盡致。

阿孤突然就覺得,下不了手了。於是,她嘀咕了一句,“算了,再想想辦法吧。肯定不止這麽極端的方法。”

錦瑟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有說。

幾人一只站在門口,卻沒有進城,自然很快引起了別人的註意。

城門口是沒有守衛的,所以也沒人過來驅趕她們。

一個衣著華麗的少女看到她們,走過來,眼神微微有些閃爍,“你們…進不去?”少女看著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既俏皮又可愛。

錦瑟挑了挑眉,阿孤眼睛一亮,好奇觀望她們的人很多,但這還是第一個覺得她們進不去的人。

看到幾人的眼神,少女更加興奮了,但是聲音卻故意壓的極低,“你們不是這裏的人對吧!”

“這你都知道?”阿孤立刻好奇的睜大了眼睛。

路遲覺得,這話略耳熟。

少女顯然吃這套,“那是肯定的

!”她神神秘秘的湊過來,“我說外面肯定有別的世界,居然都沒人相信我!嘿嘿嘿,這下子看誰還說我一天到晚說傻話了!”

“對,那是他們太傻了!”阿孤立刻說到。

一聽這麽說,少女更高興了,“對啊,他們都傻!我從古籍中找到的東西,他們竟然都說那是古人們做的夢!”

“你找到了什麽?”阿孤好奇的詢問。

少女左看右看,然後小聲的說到,“我跟你說,先人說,其實以前人是生出來的!”少女一邊說一邊在肚子上比劃,“就是從這裏,生出來的!”

眾人:“……”

少女撓了撓頭,“雖然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先人確實說,孩子是這麽生下來的。”說到這裏,少女有些心虛,“你們別不信,這真的是我翻譯出來的!”

看著這個漂亮的姑娘用一副,得知了不得了的匪夷所思的秘密的口吻,跟她們說著:孩子不是神送的而是生出來的…

眾人都是…一臉便秘般的表情。

阿孤眼神同情的拍了拍少女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到,“我相信你。”

少女頓時眼眶就紅了,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謝謝…”

阿孤:“……不用。”

眼看著她還一副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架勢,結果擡頭一看天色,臉色一變,“糟糕,天黑了。”

周圍的行人,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少女突然轉頭看著阿孤,急切的問道,“明天你們還會出現在這裏吧?你們不會走的吧?”

阿孤點了點頭,“嗯,我們明天還來。”

少女聽到這話,眼睛頓時一亮,“就這麽說好了,明天你們一定要來啊!”

眼看著阿孤點頭,少女這才蹦蹦跳跳著,歡快的離開了,一邊走還一邊歡快的幾人揮手告別。

看著少女離開的樣子,收回了臉上的笑,“她…有些奇怪。”

錦瑟點了點頭,“這孩子,心性和的年齡看起來有些不合。”因為從小養著個魂魄不全的阿孤,錦瑟對於這點的認知是最清晰的。

“對。”路遲也點了點頭,“剛剛那小姑娘的性子,就和村裏那個小丫頭差不多。”

雖然他們接觸的人不多,這裏的“人類”也生長詭異,但是不得不說,他們的神智還是接近與自己的“年紀”的。

這樣一個看起來和實際年齡不符的少女,確實有些異常。

幾人還在說話,天空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整個城鎮,在剎那間再次變得安靜下來,連一絲風都沒有。

如同墳墓一般,死寂一片



路依打了個哆嗦,嘀咕了一聲,“好恐怖。”

確實好恐怖,更恐懼的是,面前這座富饒的城鎮,隨著陽光,一起消失了。

要不是剛剛還看到這裏人來人往,她們都會覺得這裏其實什麽也沒有。也難怪昨晚她們什麽也沒發現。

幾人試了幾次,竟然連城鎮存在的痕跡都找不出一星半點兒。

路依被打擊壞了,嚴重懷疑自己這些年的陣法天賦都是自己的錯覺。

幾人趁著這個時間,又在這個沈睡的世界找了幾圈,依舊沒有找到任何其它的線索。

無論怎麽看,突破點都在那個主城裏。

又是一個清晨,陽光落下的第一瞬,整個世界又一次散發出了勃勃生機。

在城門打開的第一瞬間,那個少女,再次出現在了眾人面前。看到幾人,眼睛就一亮,“你們真的還在啊!”

一邊說,興奮的就跑了過來。

阿孤聳了聳肩,眼神有些無奈,“我們被困在這裏了,想要離開都離開不了。”

少女的眼神閃了閃,轉過頭小聲的說到,“這樣啊,那真可惜。”

少女的樣子,很明顯的在掩飾什麽,但是無論阿孤怎麽問,她都避而不談。

少女很高興的每天來和幾人玩兒,因為幾人一直沒有任何突破,也幹脆每天過來陪著大小姐打發時間,同時也期待著能從她那裏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不過,這丫頭看起來傻乎乎的,但是在關鍵點上,卻嘴巴緊的很。

眼看著天色又要黑了,少女不舍的和幾人告別。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錦瑟突然問到,“都認識這麽久了,居然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真是太失禮了。”

少女頓了頓,轉頭找到,“子期,我叫子期。”

少女與整個城鎮一起消失了。

“子期…”路依低垂著頭想了一會兒,猛地睜大了眼睛,“難道是她?不可能!她不是早就死了嗎!”

“你知道?”錦瑟轉頭看著她。

路依眼睛裏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昱族最後一個孩子,也是曾經被譽為昱族最有天賦的孩子…但是,那都是和昱族一起消失的傳說了。”

☆、留下來好嗎?

昱子期再次出現時, 阿孤湊近她, 小聲的說到, “子期啊, 我跟你說個事兒。”

因為昱子期也喜歡這麽說話,像是兩人會有說不完的小秘密一般, 所以她並不覺得阿孤這麽說話有什麽不對。

說起來,或許是以前的經歷, 兩人難得的有幾分投緣, 說話做事, 很容易就湊到了一起。

“什麽事?”昱子期眼神有些發光,因為阿孤她們說的, 都是些她聞所未聞, 見所未見的事。

聽她這口氣,肯定有著什麽新鮮事或者什麽秘密,她自然又是開心又是期待。

阿孤悄悄問到, “你能不能和城主大人說說,讓他放我們離開啊?你看我們都來這麽久了, 一直在這裏呆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昱子期顯然沒有想到她會說這個, 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這個,我,我和城主不熟。”

這顯然是個不會說謊的好孩子,說起來謊來就連阿孤都能一眼看出來,於是她說到, “說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哦。”

一聽這個,昱子期頓時炸毛了,“我不是孩子!我都一萬多歲了,才不是孩子!”

說完這話,場面頓時就寂靜了下來。

上古百族和修士其實有些相像,隨著神力的增加,他們會變得越來越強大,歲數也會增加。

能活一萬五千歲的神,不是沒有,但是絕對不會是面前這個,沒有什麽能力,心智像個孩子的少女。

昱子期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手足無措的看著眾人,然後眼眶一紅,轉頭就跑回了昱城。

路依有些傻眼:“你怎麽不抓住她?”

阿孤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轉過了頭。

路依被她的眼神看得後退了一步,眼神莫名有些驚懼。她看了看阿孤,又看了看錦瑟,心裏琢磨著這一個個的都不是好人。

等出去以後,她一定要帶著路遲離開這兩人。

看著阿孤漸漸帶上了紅色眼眸,錦瑟眉頭微微蹙了蹙。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在這樣一個壓抑的地方,阿孤的狀態一天天變得焦躁。再這麽下去,她都有些怕出事。

錦瑟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自從阿孤長大以來,錦瑟其實已經很少做這個動作了。

主要是阿孤長大以後,兩人的身高相差不大,這樣做起來也不順手,自己都會覺得別扭。

但是,錦瑟的關心,卻通過這個小動作讓阿孤清晰的感覺到了。

阿孤轉頭,拉過錦瑟的手,在臉上蹭了蹭,“我沒事,不用擔心。”錦瑟的手軟軟的,帶著一絲淡淡的涼意,撫在臉上很舒服。

自從阿孤說了那話以後,昱子期就像是失蹤了一般,再也沒出現在城門口了。

人來人往的城門口,大家已經習慣了那麽一群人站在那裏,既不進去,也不離開了。

又等了兩日,眼看著昱子期是不準備出來了,阿孤轉頭對路依說到,“準備破陣吧。”

路依楞了楞,張了張嘴,到底什麽也沒說,轉身推演陣法去了。

又過了幾日,估計是看阿孤她們鐵了心要破陣,昱子期終於出現在了她們面前。

她看著阿孤,“你…就不能留下來嗎?”

阿孤搖了搖頭,“不能,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

昱子期抿了抿唇,“外面的世界有的,只要你告訴我,這裏也都能有。”

她一邊說著,一邊擡起雙手,在空中徐徐做出了各種動作。

隨著她雙手的動作,高山流水平地而起,一棟棟屋舍憑空生出,一只只肥碩的大鳥在山間飛舞……

阿孤看著那一只只的肥鳥,眉頭跳了跳,她絕對不會相信,這些肥的跟球似的玩意兒,就是她給昱子期形容的存糧……

偏偏昱子期還得意洋洋的看著她,“如何?除了這些,其它的我也會!”

說完,她雙手輕擡,所有阿孤和她說過的東西,都一一出現在幾人面前。

雖然都長得很奇怪,但是卻能看出,昱子期竟然把她說的所有的東西都變了出來。

阿孤看著笑瞇瞇雙目期待看著她的昱子期,突然覺得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那種鼻子微微有些發酸的感覺,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錦瑟突然說道,“子期,外面的世界,比這精彩多了。”

說著,她手一擡,一個小小的玉瓶出現在她手中。隨著她輕輕一點,玉瓶裏的粉末飄蕩在空中。

頓時,一副副場景就出現在了昱子期面前。

從一棵種子破土而出到長成蒼天大樹的一生,從一個孩子由母親懷裏十月懷胎出生到老去的一世,從太陽升起下落漫天繁星的星辰……

一副副畫面或許簡單,卻帶著生命的色彩,那是昱子期無論如何也模仿不來的東西。

她捂著胸口,覺得這具木偶身體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叫昱子期,除了這個名字,她再也記不起任何別的東西。

從她記事起,她就一直呆在這個地方,渾渾噩噩的與各種鬼魂作伴,沒有任何意識。

直到漸漸的,她慢慢的清醒過來,於是她開始學會了傾聽,傾聽別的鬼魂的話,聽他們說著他們所喜歡的,所期待的世界。

然後,她開始嘗試著,制造出那個,他們口中的世界。

她開始幻化世界,也雕刻出一個個木偶,給那些鬼魂一個容身之處。

只是漸漸的,那些木偶丟失了原來記憶,於是她開始根據他們說的,為他們編織一個個身份,為他們制造一個個家庭……

她努力把這個陣法,建造成一個向往中的世界。

然而,無論怎麽樣努力,從別人嘴裏聽到的東西,依舊覺得缺了很多很多。

直到,她遇到了一個無意中闖入的人類。她許了他千年,只要千年內,他努力幫她把這個世界變得完美,她就讓他離開。

然後,那人真的用了千年的時間,為她完善這個世界。

生老病死,花開花落,她以為他們做到了,以為這個世界已經完美了。

然而,在那個人類消失之後,她漸漸的意識到,不夠,還是不夠。但是她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不夠。

直到,她再次遇到了一群,闖入這裏的人類。

那天,她刻木偶的木頭沒有了,於是她差了一個木偶人為她出去砍伐木柴。

盡管知道外面不可能有人類,她還是對著木偶人一番囑咐,告訴他一些她臆想出來的危險。

這樣的事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說的她自己都快相信了。

但是沒想到的是,她的木偶,竟然毀了。

她很詫異,直到不久之後,她見到了第二批客人。

昱子期很開心,終於又有人來陪自己玩了。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其中那個就阿孤的人類,竟然和她十分投緣。

那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讓她有種把她留在這裏,永遠和自己作伴的沖動。

可是,那個和自己投緣的少女,竟然說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而另外一個人類,也終於讓她看到,她這個世界,到底缺了什麽。

生命,那是生命。

這個世界,包括她在內,都缺乏的東西。

昱子期低下頭,捂著臉無聲的哭泣。

隨著她眼淚的滴下,周圍原本繁華的整個世界開始崩塌,整個世界迅速開始碎裂。那副天崩地裂的樣子,把幾人都嚇了一跳。

好在,最後她們發現,雖然周圍都碎了,但是她們站在原地沒有任何損傷的時候,才松了口氣。

待到塵埃落定,她們站在一片虛無之中。在她們不遠處,出現了一道虛無的大門。

幾人都是一喜,路依往那邊沖了幾步想要沖過去,結果卻發現無論她怎麽走,都走不過去,這才轉頭看向昱子期。

昱子期抿緊了唇,看向了阿孤,“留下來好嗎?”

阿孤搖了搖頭,“不行。”

昱子期擡起頭,看向了天空的方向,雖然那裏依舊是一片虛無。

“你們走吧。”她努力的,不讓自己的聲音變得顫抖。

路依聽到這話,試著又向前走了幾步,果然,這次很容易就走到了門前。

頓時,她歡快的招呼著路遲,“走!”

路遲跟上,她連忙拽著他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門裏。

“謝謝。”阿孤沖昱子期道了謝,跟隨著錦瑟走向光門。走到一半,她突然回頭,沖昱子期說到,“子期,要和我們一起走嗎?我帶你去吃美味的肉包子。”

昱子期楞了下,然後微笑著搖了搖頭,“不了,你們走吧。謝謝你們這段時間陪我玩兒,我很開心。”

“能認識你我也很開心。”阿孤沖她揮揮手,“但願以後我們還能再相見。”

昱子期也揮了揮手,“嗯!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阿孤轉身,正要離開,昱子期突然喊到,“等等!”

阿孤轉頭,昱子期跑到她身邊,往她手裏塞了個木偶,“這個,送給你的!”

阿孤看著手裏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木偶,一時間竟然有些百感交集。她想了想,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根木頭,雙指並成劍,嘩啦啦幾下削出了一把小木劍,送到了昱子期手裏,“這個,送給你。”

昱子期緊緊的握著手裏的木劍,然後看著兩人踏入了光幕之中。

阿孤一邊走還一邊和她揮手,“以後來找我玩兒呀!”

昱子期眼睜睜的看著她們消失在光門前,她伸出手,想要探出門去。

然而,無論怎麽試,她都會被反彈回來。

她抱著木劍,蜷縮成一團,無聲的哭泣。

真正無法通過陣法的,其實是她而已。被陣法困住的人,也只有她而已。

周圍再次恢覆一片虛無,只有無法的鬼魂飄蕩在她身邊,無聲的給與著她安慰。

☆、九轉輪回丹

也不知道是不是昱子期幫的忙, 光門之外終於不再是荒蕪之地, 而是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

也就是說…她們掉海裏了。

雖然大家都是會借物飛行的, 但是爬起來還是滿身海水, 盡管很快抖幹凈了,依舊覺得身上有著揮之不去的鹹濕味。

不過, 現在大家對此都不是很在意。在那詭異的空間裏呆了那麽久,看到這麽鮮活的世界, 大家都是非常開心的。

就連那只攻擊她們的妖獸, 阿孤也解決的很是心情愉悅。

“終於離開那個鬼地方了!”路依心情也是非常愉悅, 轉頭沖錦瑟和阿孤說到,“多謝兩位姐姐這段時間的照顧, 雖然很高興認識你們, 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和路遲也是時候和兩位姐姐告別了。”

路遲正要說話,就被路依掐了一把, 於是他淚眼汪汪的,什麽也沒說出來。

阿孤和錦瑟自然不會舍不得, 阿孤大手一揮, “再見再見。”

那架勢, 不像說再見,反倒是像在說,再也不見!

好吧,反正就是,雙方都沒有繼續結伴的意思, 自然分道揚鑣了。

路依不顧路遲的意見,拽著他轉身就走。阿孤也樂的拿出飛舟,與她家師尊一起,享受二人世界。

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了路家小個拖油瓶,兩人的運氣終於沒那麽背了。她們竟然很快就遇到了修士。

雖然都是些修為不高的小修士,但是向他們問路是完全沒問題的。

雖然曲折了些,但是她們終於順利到達天水群島了。

阿孤也終於想起了她們此行的目的地。唔,她們是來調查刺殺問題的。

知道了這是哪裏,兩人反而不急了。特別是錦瑟,因為擔心阿孤前段時間影響到心性,幹脆帶著她到處去吃美食。

與行者大陸全然不同的風景,全然不同的美食,讓阿孤看的目不接暇。特別是那些海味,更是讓她眼睛一亮。

錦瑟似乎是想一次性補償她這段時間的味蕾,從凡人街道一直吃到修真街,那真是嘴巴就一直沒停過。

當然,除了美食,兩人也有意無意的聽到了不少消息。

其中,最沸沸揚揚的,莫過於大乘修士沈冰和易陽的雙修典禮了。

大乘期啊,那可是最接近飛升的存在。在這個境界才想到結為雙修道侶的,只能讓人想到為了飛升的雙修功法。

據說,兩個修士第一的雙修,效果非常顯著,不少困於瓶頸久久不能突破的修士,都會選擇這種方法。

所以,盡管這事讓無數人稱羨,但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兩人是這樣的情況,包括阿孤。

阿孤啃著小魚幹兒,耳邊又有人說著兩人修真典禮請了多少多少人,她本來也沒多想,畢竟這事和她無關。

只是,沒想到錦瑟的眼神看著有些不對。

“怎麽了?”阿孤疑惑。

“…我好像想起當初為何會和沈冰打架了。”錦瑟這話說到有些支支吾吾,眼神也有些飄忽。

“嗯?”阿孤挑眉,敏銳的感覺其中有貓膩。

“當初兩人的雙修大典,我剛好有事去找了一趟沈冰。”

“然後呢?”去找人怎麽就能打架,還打的這麽不共戴天的。阿孤直覺後面還有未說完的原因。

錦瑟眼神飄啊飄,“那個易陽人品有問題。”

“然後呢?”錦瑟越是支支吾吾,阿孤越是好奇。

“然後…那個易陽不知道抽了哪根筋,丟下雙修道侶,抓我來了。”

阿孤:“……”

她總覺得不是這樣,真要是來抓她的,錦瑟不應該說的這麽不情不願的。

有貓膩!

“師尊是什麽原因闖入人家雙修典禮的呢?”不管在哪裏,破壞人家雙修大典,都是不人道的事啊。

“唔…”錦瑟想了想,“好像當初煉丹需要一味藥,只有沈冰這裏有,所以就來了。只是…沒想到來的不是時候。”

阿孤總覺得,她家師尊好像隱瞞了最重要的關鍵點。但是她一時又想不通,而且,現在她想到了最重要的問題。

“不對啊,兩個大乘修士的雙修典禮,師尊既然能去鬧,修為也應該不低才是。”

“嗯…”錦瑟皺了皺眉,“我那時好像也在大乘期。”

“師尊這一世修為進度比起上一世如何?”阿孤詢問。

“自然這一世快多了!”這還用問嗎?有了上一世的經驗,少走了那麽多彎路,自己這一世自然是一日千裏。

“既然師尊這一世修為進展比上一世快…那麽,兩人的雙修典禮,是不是提前了很多很多年?”阿孤得出結論。

“嗯…以沈冰的性子來說,這非常有可能。”錦瑟點了點頭。既然她都能派人來追殺她了,自然是對那人很看重的,所以提前舉辦雙修典禮真的非常有可能。

所以…

“要不,我們不去了?”錦瑟說到。

她們是來解開兩家的恩怨,真要是她出現,那個什麽陽的又抽風…那她們不是解決恩怨而是來結仇的了。

阿孤瞇了瞇眼,“師尊,您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

估計是被問煩了,錦瑟斜眉藐她,“沒有!”

錦瑟本就生的極美,這樣用眼角瞅人的樣子,非但不讓她覺得害怕,反而有種撩人的錯覺。

阿孤腦海裏莫名就想到了“傲嬌”這個詞……

見阿孤終於沒揪著自己的黑歷史不放了,錦瑟微微松了口氣,對她徒弟那飄忽的眼神也不在意了。

“你這是要去哪兒?”錦瑟看著阿孤的動作詢問到。

“喝喜酒啊!”阿孤笑瞇瞇的道,“大乘期的喜酒,一定有很多好東西。”

錦瑟黑線,要是個外人聽到這話,估計會以為她多虐待自己的徒弟似的。

錦瑟有些發愁,她該怎麽告訴她徒弟,只要她們不去參加酒宴,那個什麽陽的不抽風追著她跑,對於沈冰來說,就沒有什麽化解不了的仇恨。

偏偏她家徒弟,也不知道是抽了哪根筋,非要去參加典禮。

最後,她說到,“你去吧,我準備去沈冰的老巢看看。”

“嗯?”阿孤疑惑。

“那老冰塊兒有一株九轉冰蓮。用它可以煉制九轉輪回丹。有了這個,就算只剩下一絲元神,修士也能重新修煉肉身獲得修為。”錦瑟解釋到。

聽到這個,繞是阿孤對於丹藥不感興趣,也雙目放光起來。

“這不是相當於,多了一條命?”阿孤咽了咽口水。

“這是自然!”錦瑟點頭應到。

要知道,在修為到達一定境界後,想要徹徹底底消滅一個修士是非常難的事。特別是在元嬰期以後,萬一打不過,直接元嬰離體。到時,奪舍和轉鬼道都是可以的。

更高級的,在分神期後元嬰轉換成元神,那更是很難消滅,一不小心就溜了。那時候無論是奪舍或者幹脆附身在某一物上,都是不容易抓住的存在。

當然,修士在肉身死亡後,要麽選擇奪舍,要麽選擇修鬼道。

這對於一個修士來說,無論哪個選擇都是難以抉擇的。

而現在聽錦瑟的話,這個九轉輪回丹竟然能重塑肉身!既不用占領別人的肉身,又不用轉修完全陌生的鬼道,自然是一件大寶貝,就連阿孤都心動了。

畢竟,對於修士來說,意外實在是太多了。誰又能保證自己絕對不死呢?

“你這又是去哪兒?”錦瑟看到阿孤轉身就走,詢問道。

“這還用說,去找沈冰的老巢啊!她忙著雙修之事,一定沒時間管自己的靈草。”阿孤有些興奮的說到。

錦瑟:“……方向錯了。”

“啊…”阿孤轉過身,笑瞇瞇的道,“師尊,咱們走哪邊啊?”

錦瑟有些無奈的白了她一眼,打擊到,“九轉輪回丹也不是每次都會成功的,而且,說不定還會有後遺癥。”

“啊,什麽後遺癥?”阿孤好奇詢問。

“這個嘛…”錦瑟其實就是瞎說的,但是見阿孤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她只能根據藥效瞎掰了。要知道她可是練藥大宗師,還有什麽是她搞不定的?

“失敗有很多種,運氣不好的直接沒有任何效果;運氣差點的,丟魂少魄或者直接迷失在輪回裏也不是不可能的。”

錦瑟原本只是說說而已,只是說著說著,她突然心裏一跳,猛地看向了低頭沈思的阿孤。

“怎麽了?”阿孤感覺到她的視線,敏銳的擡起了頭。

錦瑟搖了搖頭,甩掉了那種詭異的想法。

然而,心裏頭卻忍不住去想九轉輪回丹的功效。

九轉輪回丹,顧名思義,此藥的效果是九世輪回,通過這一次次的輪回修補肉體,修補修為。

但是對於這九世輪回,到底是哪九世,就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

雖然大多數都認為是經歷完全不一樣的九世幻境,從而達到修補和歷練。

但也有極其少見的一部分人認為,九轉輪回,是把自己的人生重覆經歷九次,一次次不同的經歷,一次次不同的選擇,從而得到不同或者相同的結果。

讓一個人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得到蛻變,從而在身體徹底修補時,讓修為也能更上一籌。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下大雨,辦公室漏水了,地上水深到能養魚,好多東西都進水了…

前段時間還著了次小火,同事調侃,一個月內火災水災都鬧過了…

(ㄒoㄒ)

☆、有圈套!

沈冰住的地方, 那真是的冰天雪地。

好在阿孤和錦瑟都是火屬性修士, 雖然可能很不喜歡這樣的環境, 卻還是不會覺得有多冷。

這可是修真界萬年不遇的典禮, 想去參加的人實在太多了。

哪怕沒有請帖,進不去正殿, 但是在外圍也是非常熱鬧啊。

再不濟,這樣修士多的地方, 各種收藏品也多, 運氣好的, 就能用自己不要的廢品,換到自己想要的寶貝。

再再不濟, 兩位修真界頂級存在的雙修大典, 看看熱鬧也是非常好的啊。到時,無論是與自己朋友,還是和自己晚輩, 都是可以吹噓一番的盛況。

不管帶著什麽的心思,趕往冰城的人那是絡繹不絕。

從一開始的群島, 到後面的冰山, 那真的是兩種從截然不同的景色。特別是剛接近冰原時, 那冰與水交界之地,無數大自然孕育出的傑作,讓人看得目不接暇。

兩人就混跡在一群修士中,一路觀風賞景,不疾不徐的飛到了冰城。

整個冰城已經是人山人海的狀態了, 各個客棧早已經客滿。

不過,上面的人估計也考慮到了這種情況,規定這段時間可以沿著冰城往外擴建臨時屋舍。

什麽,你不會建?

沒關系的,冰城有特殊的建築隊,那速度可不是蓋的。雖然建造出來的冰房千篇一律。但是人家好歹有自己的特色不是?

而且,這樣成批建造出來的房子,雖然簡單了些,可價格那是真便宜。這倒是非常實在又有用的東西。

而且別看這東西是冰做的,裏面可暖和著呢,怎麽樣都比住冰面上好多了。

當然,我們雙修大典的兩位主人公可不住在冰城裏。

笑話,人家堂堂大乘修士,怎麽能和這些魚龍混雜的小蝦米住在一起呢?

那自然是有一座外人不能進入的洞府的!

冰宮千裏之內都是外人不能進入的禁區,雖然現在情況特殊,可依舊是禁止外人進入的。

大佬們顧忌著兩位大乘修士,小修士們更是不敢去找不自在,所以冰城雖然人滿為患,冰宮卻依舊冷冷清清的。

在得知這個情況後,阿孤有些郁悶,“怎麽防的這麽緊啊。”

這還讓她們怎麽偷偷溜進去!

錦瑟給她倒了杯冰茶,安慰到,“放心吧,既然大典是在冰宮舉行,定然是有采買之人的。這段時間倒是可以逛逛坊市,看看有沒有什麽好收集的東西。”

阿孤想想也是,端著冰茶喝了一口。下一瞬,她就瞪大了眼睛,噗地一下全噴了出來,用一種怒氣沖沖的眼神瞪著錦瑟。

用這麽冰的東西餵你徒弟,是看我不順眼想換個嗎?!

錦瑟轉過頭,肩膀微微聳動,那樣子,顯然在偷笑。

阿孤氣結。

這個無良師尊!

兩人又晃蕩了幾天。

要說這冰城果然不愧這個冰字,整個城市都是冰石建造而成了。而且,這些房子可不是外圍那一次性用完就拆,那種隨處可見的冰塊,而是地底深處挖掘出來萬年不化的寒冰。

這東西,隨便敲一塊出去都是價值連城,在這裏卻是人家用來建房子的材料。

當然,別人的東西多,那也不是隨便誰想帶走都行了。對於那種想在街頭敲石板的外來人口,他們可是非常痛恨的。被抓到後的懲罰,那可是非常嚴重的。

別管你挖的是哪家的墻,只要一經發現,恭喜你,你立刻就能體會什麽叫做全城追殺的快感了。至於你有沒有命享受,那就不得而知。

期間,阿孤她們還非常有幸的圍觀了一次,那是一個聽了消息,傻乎乎準備挖地板的倒黴修士。可惜,地板沒能挖起來,就被人發現,然後生生體會了一次被整個城市的人追殺的感覺。

那場景,可謂是十分的壯觀了。

兩人剛圍觀完這場浩浩蕩蕩的抓賊行動,就見到一群白衣女子從旁邊路過。

這冰宮的人,實在是太好認了,青一色的白衣,臉上還戴著白色的面紗,讓人十分懷疑她們的主子是不是因為長得太醜,所以才要讓自己美貌的侍女把臉遮住了,這樣才能找到自信。

不管什麽心思,反正這到是方便了她們的辨認,也方便她們混入其中。

神不知鬼不覺的敲暈兩個,實在太容易了。

特別是,這些人辨認身份都是靠腰上的玉牌時,就更加方便了。

不過,錦瑟還是提醒阿孤,“別動用玉牌,這玉牌是記錄了主人的神識,不用還好,只要一用肯定曝光。”

阿孤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兩人飛快的換上地上兩丫頭的白衣,很順手的把面紗和腰牌都掛到了腰上。當然,儲物袋自然也是要扒的。

這些人手上都是有戴儲物戒的,卻還在腰上掛幾個儲物袋,顯然是別有用途的。最大的可能,就是這次來冰城的任務目標。

阿孤拿出袋子在裏面一掃,果不其然,儲物袋是沒有烙印神識的,而袋子裏裝的全是各種雜七雜八的物品。雖然看著大堆大堆的一副不值錢的樣子,但是事實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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