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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夜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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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裝的算是好東西。隨便拿出一件都會讓無數人瘋搶。

“發財了!”阿孤兩眼放光。

錦瑟:“……別鬧。”你到底還記不記得我們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在處理兩個被扒了外套的大姑娘時,阿孤有些猶豫了。按理說,想要不被人發現,直接殺掉兩人毀屍滅跡是最好的。不然兩人清醒,她們就隨時會有暴露的可能。

但是,這兩人和她們無冤無仇的,就因為想借她們身份用,就把人給殺了,這種事阿孤還是做不出來的。

錦瑟看了她一眼,很隨意的在雪地裏挖了個坑,然後就把人給埋了。還站上去踩了幾腳,確定把積雪給踩實了,這才拍了拍手。

阿孤:“……”

錦瑟白了她一眼,“別瞪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想當初,她錦瑟要殺誰還需要理由?現在想殺個人,還得顧忌一下她徒弟的玻璃心,想想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咳咳。”

“放心吧,死不了。”錦瑟狀似無意的說道,“只是給她們餵了點藥,會昏迷幾天而已。她們是冰屬性修士,在雪裏埋幾天,是不會死的。”

阿孤這才露出笑容,歡快的往地上添了幾把雪,也踩了幾腳,“師尊,我們快點兒,別到時候其她人都走了。”

錦瑟斜了她一眼,把面紗往臉上一掛,“走吧。”

阿孤立刻顛顛的跟了上去。

兩人走了還沒多久,就碰到了別的白衣女子,那人有些疑惑的看了兩人一眼。不過因為最近人多眼雜,雖然覺得兩人的身形有些陌生,但是最近人員調動的厲害,有認不出來的人也是正常的。

在兩人腰牌上看了一眼,名字有些印象,就詢問了一句,“事情辦的如何了?”

兩人點了點頭,“辦妥了。”說著,就要把手中的儲物袋遞過去。

那人連忙阻止,“胡鬧!蘭姑娘怎麽說的你們忘記了?叫你們一定要把東西親手交到她的手上。”

兩人連忙低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女子又訓了她們幾句,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別人誤會,也就不在說什麽了。

阿孤眼角留意到,那人腰上的玉牌,和她們有些不太一樣,上面多了一朵晶瑩剔透的雪花,看著有幾分漂亮。

她記得錦瑟說過,冰宮的身份是根據玉牌上的雪花來辨認的。越是身份高之人,雪花雕刻的越是美麗。

至於她們兩人冒充這兩個妹子,玉牌上除了自己的名字,幹幹凈凈的,什麽沒有。

顯然兩人的身份不怎麽樣。

但是,這樣也更方便她們冒充。

沒過多久,陸陸續續又回來了不少人。大家回來後,都站在原地低頭不語,並沒有說交談的意思。

阿孤忍不住在心裏嘀咕,這些人莫不是用冰雕的?完全就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難怪錦瑟說,冰宮的人少有內鬥。這樣一群連話都不肯說的人,能產生矛盾才怪!沒矛盾沒利益沖突,傻子才沒事找事搞內鬥。

雖然她嚴重懷疑,這些人壓根兒就懶得鬥!

當然,嘀咕是嘀咕,這樣的情況,自是方便了兩人行事,她當然是非常高興的。反正從混入人群到進入冰宮,那是順順利利沒遇到任何阻攔。

其實,阿孤有些想不通,“這樣的防禦,不是很容易混進別的修士嗎?”

錦瑟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麽。

直到,在入城的那一刻,那種如同泰山倒塌下來壓在身上的感覺,讓她背脊一陣陣發寒,以為被發現了,有種轉身就跑的沖動。

好在,她發現旁邊的錦瑟一動不動,同時袖袍下的手安撫的在她手上捏了捏,她才漸漸安定了下來。

那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她就感覺到玉牌上傳出一陣靈氣波動,剛剛那種雪山崩塌的感覺一掃而空。

阿孤有些郁悶,沒想到這冰宮的人還挺奸詐的。這樣一詐,要是沒準備,貿貿然想混進去的人估計立刻就暴露了。

不過,她還是覺得有些說不通啊。既然陣法有這功能,那證明建造陣法之人想過會有人混入的問題。

可是,那樣為何不直接把人拒之門外?

漏洞百出的制度,只會嚇唬人的陣法,這怎麽看都像是有圈套啊!

☆、溫泉

越想, 阿孤越覺得這事不太對。悄悄把這事給錦瑟說了。

錦瑟聽了, 楞了一下。

然後無語的解釋到, 從陣法到服飾, 這些習慣都是從第一任祖師爺遺留下來的。

也就是說,就算有陰謀, 都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了。

阿孤:“……”

她頓時佩服起這位奇葩的祖師爺了,也佩服起這群不知道有沒有被坑過的冰宮弟子。

錦瑟偷偷敲了她一下, 想要給她科普下這位祖師爺的光榮事跡, 不過想想現在地點不對, 她們的一舉一動可能隨時都在別人的神識之下,也就作罷了。

兩人跟在一群人白衣女子身後, 走了半天, 才在一個庭院停了下來。

整個冰宮都是萬年以上的寒冰雕刻,到處都是雪白之色。雖然素裝銀裹的景色很美,但是看得多了, 也就覺得傷眼睛了。

那位開始訓話的女子,帶著眾人在一個庭院停了下來。擡頭一看, 庭院裏一個玉牌上刻著精致雪花的女子已經在等候了。

兩人跟著眾人行了禮, 從稱呼上得知, 這位就是那個蘭姑娘。

也不待女子招呼,她旁邊的下屬已經拿著托盤走了過來。和阿孤一起的眾多白衣女子,自覺的把手中的儲物袋都放了上去。

阿孤雖然很是不舍得一袋子的好東西,但是為了那什麽什麽花,她還是乖乖的交了上去。

那位女子把手放在儲物袋上, 用神識查看了一番,然後點了點頭,“不錯,大家辛苦了。等忙完這段時間,會根據大家的貢獻發放獎勵的。”

聽到這話,原本如同冰塊兒般的眾多美人,這才微微動了動,顯然對於女子口中的獎勵,都很是期待的。

既然東西都已經收到了,女子又說了幾句最近需要註意的事宜,就揮了揮手,準備讓大家下去。

這時候,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走了過來。

看到他,眾人先是楞了一下,然後紛紛低頭行禮。

男子長得極美,一身艷麗錦服,在這遍地白色之中,如同那一抹傲然綻放的臘梅,美得觸目驚心。

阿孤只是多瞅了那麽一眼,就被錦瑟掐了一把。她吃痛的連忙低下了頭,而這一幕,正好被那人看入了眼底。

男子見到滿院子沖他行禮的美人,也沒多大的反應,只是懶洋洋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阿蘭,你們在幹嘛呢?”

聽到男子的話,那個叫阿蘭的女子低下了頭,“回稟易前輩,只是處理一些典禮上的瑣事而已。”

“哦。”男子淡淡的哦了一聲。

阿蘭見他不再說話,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其它吩咐,於是低頭說道,“不知道易前輩可有什麽吩咐?”

男子的手指在冰桌上敲擊了幾下,“我身邊還缺兩個侍者,做事有些不方便。”

阿蘭回道:“是阿蘭疏忽了,這就去給前輩安排人手。”壓根就沒提,其實是這人不準冰宮的人進入他宮殿的事情。

“唉,我說阿蘭,你這麽一個大姑娘,怎麽每天說話都冷冰冰的?美人就是要多笑笑才好看。”男子也不作答,而是笑瞇瞇的開著玩笑。

阿蘭低下了頭,並沒有對男子的話有任何反應。

男子撇了撇嘴,嘀咕了句,“無趣。”

然後,隨手一指指向了角落,“算了,隨便給我找兩個人好了。我看這兩個不錯,就她們好了,我也懶得再去別處找。”

阿蘭低頭應是。

見兩個點到名的丫頭還沒動,易陽挑了挑眉,“怎麽,我連找兩個丫頭的權力都沒有?”說到後面,臉色一沈,雖然沒有動用威壓,但是大乘期修士的氣息還是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這話就重了,阿蘭身子一抖,連忙低頭認錯,“阿蘭不敢!”

易陽沒再吭聲,反到是阿蘭轉過頭,沖兩個還傻乎乎站著的妹子吼到,“易前輩的話你們聽不到嗎?還不過去!”

阿孤和錦瑟還能說什麽?只要不想現在暴露,就只能乖乖的低頭,走到了易陽身邊。

易陽這才滿意了,臉上又掛起了笑容,笑瞇瞇的沖阿蘭說道,“唉,我就開開玩笑而已,阿蘭何必這麽認真呢?”

阿蘭:“……”

易陽又調侃了幾句,這下子阿蘭也不敢提離開的事了,生怕這位又腦子一抽,再出什麽幺蛾子。

好在,估計是覺得她的反應真的太過無趣,易陽又說了幾句,就百無聊賴的帶著兩個新得的丫頭走了。

作為一個大乘修士,無論到哪裏都有著各種讓人羨慕的福利和優越的待遇。

盡管易陽在這裏還沒住多久,他自己有了自己的宮殿了。

與冰宮的建設完全不同,這裏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世界。

整個宮殿被一個巨型陣法所包圍,這個每天耗費無數極品靈石的陣法,既不能攻擊,也不能防禦,它唯一的功效,就是衡溫。

有了這個陣法,哪怕外面白雪皚皚,這裏面也四季如春,百花爭艷。

阿孤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讚嘆,世外桃源啊!

最近天天看那皚皚白雪,眼睛都快被那雪白的世界給刺傷了,現在看到這盛開的百花,鼻尖都是襲人的花香,整個人都變得心情愉悅起來。

易陽熱情的問到,“如何?漂亮吧?”

阿孤想點頭,點到一半,覺得以她現在的人設來說,做這樣的動作有些不太對,於是立刻站直了身子,努力面無表情。

易陽低頭輕笑,“有趣。”

“什麽有趣?”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大門口傳了過來。隨即,一身著白色長袍的女子走了進來。

和其她人不一樣的是,這個女子是沒有帶面紗的。幾人也能清楚看到那張絕美的臉。

易陽臉上的笑容斂了斂,抱肩斜靠在大紅的雕花木柱上,“你怎麽來了?”

女子原本柔和的面容,在聽到這話後收斂了起來,聲音也變得沒有情緒,“聽說你要找侍女…”

話還沒說完,易陽就徹底沈下了臉,嘴角全是譏笑,“就這麽點小事都要勞煩沈大祖師爺,我還真是過意不去啊!”

女子試圖解釋,“我不是這意思,只是…”

易陽手一揮,“得了!要不要我把禁制都給撤了,讓你一天到晚都能隨時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聽到這話,女子臉色一白,想要說什麽,最後嘴巴張了張,什麽也沒說出來。

只是最後抿緊了唇,看了那邊低著頭不敢出聲的兩個侍女一眼,淡淡的說到,“好好伺候易長老。”

阿孤和錦瑟連忙低頭應是。

女子這才轉過身,阿孤眼睛註意到,她的身體挺的筆直筆直的,這麽走著也不嫌累的慌。

女子走後,易陽的好心情也消失了,他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你們自己找個地方住。”

然後,就不理她們走了。

很顯然,帶她們回來只是一時興起,或者就純粹只是給那個沈冰找不自在而已。

她們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換了地方,這樣容易被沈冰盯上不說,做在這裏還根本不方便她們行事。

不過都這樣了,她們也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阿孤在宮殿裏打量了起來,然後真的很不客氣的選了一個離溫泉近的房間。

剛剛從冰天雪地裏過來,泡泡溫泉什麽的,想想都非常誘人。

開始她還有些猶豫,畢竟在人家的地方,泡澡什麽的,太不安全了。

結果,錦瑟說了一句,“這裏有阻隔神識的禁制。”說完這話,她的眼神微微有些發飄。

阿孤也沒多想,一聽阻隔了禁制,那肯定就不存在神識偷窺的事情了。

於是乎,她稍微探查了一下沒人,就把溫泉外面的院子大門一關,隨意把衣服一脫,噗通一聲就光溜溜的跳到了溫泉裏去了。

錦瑟:“……”這丫頭做事怎麽還是這麽雷厲風行的!

阿孤在水裏游了一會兒,才從水裏冒出一個頭,沖錦瑟勾了勾手,“師尊,這裏泡著舒服的很,你也來啊!”

阿孤的頭發被水浸透了,散散的繞在她光滑的肌膚上,那種黑與白的差距感,生生勾勒出一種極致的誘惑來。錦瑟順著那頭青絲,視線一點點的往下滑,最後落置在那若隱若現的丘陵之上。

明明這裏十分危險,明明知道阿孤這樣的行為如同作死一般,但是這一刻,錦瑟卻有些被蠱惑的感覺。

她微微咽了下口水,有些不自在的轉過了頭,“你自己泡吧。”

說完,她站起身,準備去看看周圍有沒有別的情況。

阿孤看著她準備離開的背影,眼睛眨了眨,突然玩心大起。在水裏微微一躍,就躍上了岸。

還不待錦瑟疑惑,她突然伸手,一把摟住了錦瑟的腰,然後順勢往後面一倒。

錦瑟聽到身後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還不待她轉身查看,就感覺腰上一緊,下一瞬間,身後就貼上了一個火熱的身體。

尤其感覺到背後有兩團特別軟綿的物事,正緊緊的貼著她。

錦瑟意識到這是什麽的時候,只覺得腦袋轟地一下,一股熱血直沖腦門而去。

下一瞬間,壓根就沒反應過來的她,已經隨著身後的身影,噗通一下掉入了水中。

作者有話要說: 九十九章,特殊的章節…

嘿嘿…

☆、彈琴(修)

錦瑟猝不及防, 就被阿孤一把拽進了水裏。

阿孤把錦瑟也拽下來後, 很是有幾分小得意。

這時候, 錦瑟有些清醒過來了, 下意識的去推阿孤,結果入手一片溫滑, 她又楞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這是怎麽回事。

肯定是這溫泉的水太熱, 她才會覺得整個臉都燒了起來。

趁著她楞神的功夫, 阿孤趁機摟住她, 在水中翻轉了一圈,直接把人壓在了身下, 然後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周圍都是溫熱的泉水, 兩人的長發在水中飄蕩,然後彼此糾纏,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面前少女的臉在水的擠壓下, 微微有些飄忽,但是卻奇異的有種不真實的美。像是下一瞬間, 眼前的人就會消失在眼前。

莫名的, 腦海中浮現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那張臉的主人,正用一種冷冰冰的眼神看著她。

阿孤也就鬧一小下而已,她也怕鬧太厲害錦瑟生氣了。當她準備爬起來時,突然被錦瑟拽了一把。

剛剛起身的動作,被她這麽一拽, 頓時一個不穩,又摔了下去。

水波微微蕩漾,水裏失重的感覺讓一切都變得朦朧,等一切塵埃落定,阿孤已經整個人都死死的趴在了錦瑟身上。

而她的臉,死死的埋在錦瑟的胸前。那樣柔軟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的伸手捏了捏。然後,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麽,有些僵硬的想要從錦瑟身上爬起來。

錦瑟也僵住了,終於不再容忍,一把把這傻乎乎的徒弟掀了出去。

隨著嘩啦啦的流水聲,錦瑟從水裏爬了出去,有些氣急敗壞的往外走。

阿孤隨後冒了出來,看著錦瑟氣沖沖的樣子,小聲說到,“都是女的,摸一下又有什麽關系。大不了讓你摸回來。”

這句話終於把錦瑟惹怒,“都是女人,呵,都是女人。”

下一瞬間,她人已經倒了回來,抓著阿孤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阿孤不可思意的睜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錦瑟湊近的臉,感覺著唇齒間不屬於自己的氣息。

錦瑟原本只是想懲戒的告訴她,女人也不能亂摸。但是真當她吻那唇,那柔軟的觸感太好,一直肖想的美味就在嘴巴,怎能讓她才嘗一口就放手?

錦瑟的舌頭撬開那柔軟的唇,探入她的唇中肆意的舔舐,霸道的想要這個地方全部沾染上她的氣息。

錦瑟的動作讓阿孤呆住了,傻乎乎的一動不動任由她在她的唇間攻城掠地。

這樣的感覺,並不壞。於是,她試探的伸出舌頭,回應著來訪的客人。

她的動作,瞬間讓客人受到鼓舞,熱烈的挽著她一起纏綿…

當錦瑟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做了什麽時,幾乎是狼狽而逃。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就對這個徒弟有了不一樣的心思,但是她卻從未想過要把這樣的感情告知面前的人。

可是,剛剛她失控了…

阿孤看著逃也似離開的錦瑟,摸了摸唇,上面像是還殘留著錦瑟留下的溫度。

很不錯的感覺,阿孤勾起了嘴角,笑得眉眼彎彎。

易陽回來後,就吃驚的發現,他溫泉邊的小院子,被人霸占了。

雖然是他自己說的讓她們隨便住,但是這兩丫頭竟然挑了這麽好的房子,這也太大膽了吧!

易陽抱著雙臂,挑了挑眉,“有趣。”

像是找到了好玩兒的玩具,他也不出門亂逛了,而是在花園裏擺了琴案。

還別說,他彈的很是不錯,就算阿孤這個不懂音律的人,也覺得他彈的很是不錯。

“你們兩,穿上。”一曲完畢,易陽指著石凳上的衣物沖兩人說到,“來跳舞。”

阿孤伸手,拎起那兩條花色的輕紗薄裙看了看,然後嘴角撇了撇。

這種東西,別說她們,就是換一個冰宮的人來,以她們的脾氣,肯定都不會穿的。

於是,她把舞裙丟了回去,面無表情的說到,“不穿。”

易陽擡頭,瞇著眼瞅她,“你說什麽?”

若是一般人,被一個大乘修士這麽盯著看,肯定立刻就慫了。

哪怕是阿孤,她雖然耿著脖子,但是手已經微微上擡,只要男人有一絲不對,她就能反手去抽下頭上那支小巧的木簪。

就連錦瑟,也不動聲色的站在了阿孤身邊。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也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雖然她們一點勝算都沒有。

易陽看著兩人,看著看著,突然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有趣,哈哈哈哈哈,真有趣!”

錦瑟、阿孤:“……”這人莫不是腦子有問題?

“唉,真是的,跳個舞而已,有什麽關系嘛!”易陽聳了聳肩,“既然你們不跳,我來跳好了。”

“過來給我伴奏。”他一邊說,一邊脫掉了自己身上的長袍,然後拿起那套超薄的碧色長裙,不緊不慢的穿到了身上。

那一瞬間,阿孤和錦瑟的腦海裏都浮現了兩個字:妖孽。

要說她們碰上的美男美女實在太多,而其中最出挑的,莫過於那個一臉孩子氣的路遲。

而最妖孽的,就非面前之人莫屬了。

其實,在易陽換上舞衣前,只是一個長相不錯的男人,然後,在他換上舞衣後,竟然瞬間讓人有種驚艷的感覺。

易陽勾了勾嘴角,沖兩個看呆的女人挑了挑眉,“把口水擦了,奏曲。”

阿孤、錦瑟:“……”

阿孤會彈琴嗎?嗯,貌似她還沒開發出這個功能。

不過呢,她是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的。不就是彈琴嗎?她大馬金刀的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然後,雙手胡亂的在琴上抓著。

不就是彈琴?瞧瞧,瞧瞧,她這不是彈的挺好?

在錦瑟不忍直視的目光中,阿孤略微得意的看了眼易陽,一副求表揚的眼神。

易陽滿臉心疼,“哎哎哎,別動我的琴!快起來起來!”

說完,就把阿孤這個糙妹子給攆了下去。

阿孤看著那琴,還很是念念不舍,“易前輩,別這麽小氣嘛!我不是彈的挺好?來,讓我再彈一下!”

易陽一聽這話,嘴角一抽,立刻把琴抱得緊緊的,“你走開!別碰我的琴!”

眼看著易陽是不準備給她玩了,阿孤不滿的撇了撇嘴,嘴裏還嘀咕了一句,“小氣!”

易陽氣結:“你懂個屁!”

話一出口,幾人都楞住了,堂堂大乘修士,竟然爆粗口!

阿孤後退了幾步,一副害怕的樣子,“哎,我們什麽都沒聽到啊!”

易陽白了她一眼,“呵呵,以你剛剛對我寶琴的所作所為,夠我殺死你一百次了!現在才怕?晚了!”

阿孤:“……”不就是彈了兩下琴嗎?小氣的男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阿孤那氣鼓鼓的樣子實在太逗,錦瑟原本想拍她的頭安慰,但是手伸到一半,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縮了回來。

“前輩若是想跳舞,晚輩倒是可以為之彈奏一曲。”錦瑟如是說到。

聽到這話,易陽眼神警惕的看著她,“你會彈琴?”

錦瑟謙虛的說到,“略知一二。”

易陽猶豫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阿孤,大概是在這冰宮裏實在呆的太無聊了,他滿心不舍的把琴遞了出來。

錦瑟接過,然後在兩雙期待的眼神中,輕輕扶動。

幾個音符剛一滑過,易陽立刻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

阿孤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她怎麽也沒想到錦瑟竟然真的會彈琴。

錦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只是說了一句,“活的久了,就什麽都會了。”

修士的時間那麽漫長,修煉之餘,總要為自己找點樂子。而除了煉丹,其它東西她也許不精,但是多少都會一點兒。

大概,整個修真界,只有那一個人,才會除了那一把劍,什麽都不會吧。

錦瑟這麽想著,手下的琴音竟然漸漸變得緩和起來。

易陽突然湊近,“琴音如此婉轉,小雲這是想著誰呢?”

小雲,是錦瑟腰牌上掛的名字。

易陽的動作太快,讓兩人都沒有及時反應過來就已經湊近了,阿孤楞了一下,立刻擠進了兩人中間,一本正經的沖易陽說到,“男女授受不親,易前輩都是快成親的人了,還是和未婚女子保持點距離的好!”

聽到這話,易陽原本笑瞇瞇的臉色沈了下來,他袖子一甩,沈聲說到,“我是不是太寵你們了,才讓你們連天高地厚都不知道了!”

這話就重了,錦瑟猛地站起身,拉著阿孤退到一旁,低頭認錯,“前輩莫氣,和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置氣有失您的身份。”

易陽剛剛還覺得滿意這丫頭的認錯態度好,結果這話一出來,偏袒之意十足。

他瞇了瞇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兩人一眼,“膽子挺大,是不是覺得,占著有沈冰撐腰,我不敢動你們?”

阿孤剛想要說話,被錦瑟緊緊的一捏住了手,感覺到那柔軟的觸感,她頓時就不動了。

錦瑟這才說到,“晚輩們不敢。既然沈師祖把我們送到了前輩這裏,自然是把我們的生殺大權放在前輩手裏的。”

聽到這話,易陽終於不再擺出一張臭臉了,而是斜斜的靠在石柱上,眼神意味不明的打量著兩人。

嘴裏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們知道就好。”

鬧了這麽一出,易陽估計也是沒了跳舞的興致,拿著他的寶貝琴,自己彈奏了起來。

錦瑟看了一會兒,見他沒有找她麻煩的意思了,就幹脆拽著阿孤離開了花園。

這男人想一套是一套,還喜怒無常陰晴不定,她可摸不準,他會不會腦子一抽,又來給她們找麻煩。

☆、暴露了

自從那天那個吻之後, 兩人之間, 就有什麽東西不太一樣了。

阿孤閑著沒事, 就趴在桌上盯著錦瑟看。

錦瑟被她這樣的眼光看著, 直感覺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終於,她忍不住了, 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看夠了沒?!”

阿孤繼續趴在桌子上, 認真回答, “沒看夠。”想了想又補充道, “看不夠。”

錦瑟:“……”她怎麽不知道這妮子原來臉皮子這麽厚的?

“在說什麽呢?說的這麽開心。”易陽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來了這麽個破壞氣氛的主,阿孤很不高興。可是又不能把人攆出去, 畢竟人家才是這裏的正主。

倒是錦瑟松了口氣, 自從那天那個吻後,她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個徒弟了。她甚至都不敢去想,阿孤這傻乎乎的妮子, 是不是懂親吻代表著什麽。

易陽抱著他的琴,大大咧咧的往中間一坐, 然後指揮著兩人端茶倒水。

說起來, 兩人雖然是來伺候這位爺的, 但是只要這位不抽風,一般也就沒他們什麽事了。

但是只要他一抽風…

喏,就是現在這副鬼樣子。

“我說你是幹嘛吃的?怎麽連泡個茶都泡不好?”

“還有小雲,你杵在那裏幹嘛?當風景啊?你有我家小花花們好看嗎?”

“哎,我說你們怎麽這麽笨啊?是不是就因為你們腦子不好使, 才被送到這冰宮來的?”

阿孤忍了又忍,最後終於忍不住了,啪地一下,茶杯碎了。

阿孤把碎茶杯往地上一丟,面無表情的說到,“碎了。”

易陽:“……”他怎麽感覺到了殺氣?

易陽神色詭異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幹咳了一聲,“咳咳,碎了就碎了唄,一個杯子而已,不值錢。”

阿孤:“……”這人腦子肯定有問題!

既然這人不抽風了,阿孤覺得,自己作為一個丫頭,應該把地收拾了。

於是,她彎腰,收拾起地上的碎杯子。

“小珠子。”

易陽的突然出聲,讓阿孤以為地上哪裏有珠子,低頭到處找了一番,什麽也沒找到。

倒是旁邊的錦瑟微微皺了皺眉。

只聽易陽又說了一句,“小珠子。”

這下子,阿孤又轉了一圈,擡頭看像易陽,“哪裏?”

易陽笑瞇瞇的,“怎麽,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阿孤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腰牌,上面明明是個“梅”字。而另外一邊,刻著的是個“元”字。不管怎麽念,都和那個“小珠子”挨不到一起去。

阿孤看著易陽,易陽看著她。兩人對視良久,阿孤說到,“易前輩,良藥苦口利於病。沒事多吃藥啊。”

易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易陽突然大笑了起來,等他笑夠了才說到,“就你這脾氣,怎麽可能是冰宮這群煉功煉傻的冰塊兒?”

阿孤:“……前輩這麽詆毀我們冰宮真的好嗎?”

易陽托著下巴看著她,“別裝了,一點兒都不像。”

阿孤:“……不懂前輩的意思。”

見她死不承認,易陽敲著桌子說到,“冰宮雖然看似戒備松散,那是因為這裏的環境特殊。不是冰屬性的修士,在這裏會受到諸多限制,別說修行,就是日常活動也會很不方便。”

見阿孤和錦瑟兩人都一瞬不瞬的聽著,易陽給她們樂趣到,“越是時間呆得久,受到的制約就越大,到時候都不用別人揪,你們自己就會受不住。”

說到這裏,易陽略得意,“你當我為何會特地建造這陣法?”大乘修士的靈石也不是撿來的,要不是為了阻止冰宮的壓制,他也不會每天浪費那麽多極品靈石。

阿孤和錦瑟都沈默了。當她們走進冰宮起,確實感覺到了靈氣的制約。但那時候並不如易陽說的嚴重,她們只以為是靈氣相沖的結果,倒是沒想到,這冰宮竟然這麽邪性。

錦瑟說道:“以前輩說的這些話,就斷定我們是外來者,似乎太過武斷了吧?”現在的情況看來,她們定然是暴露了。

哪怕易陽其實只是一絲絲懷疑而已,但這懷疑,只要稍微和沈冰說一聲,就讓她們吃不了兜著走了。

見她這麽說,易陽笑了。

“其實,在第一次見到你們的時候,我就已經懷疑了。”

聽到這話,阿孤和錦瑟都詫異的擡頭看著他。

易陽繼續笑,“我這人有個愛好,就是喜歡看美人,唱美曲。冰宮裏這麽多美人,就算她們沒摘過面紗,但是她們的氣息和身材,我還是都知道的。”

聽到這話,阿孤和錦瑟是真的震驚了。

特別是阿孤,作為一個臉盲,大概最崇拜的就是這種能力了。

於是她讚到,“好厲害!”

“謝謝。”易陽立刻回到。

錦瑟:“……”

“所以,既然前輩什麽都知道,為何不把我們交給沈宗主,反而把我們帶到了這裏?”錦瑟擡頭,眼神直直的很易陽對視。

易陽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然後倒回的座椅上,“因為我很好奇你們的身份。”

“嗯?”阿孤和錦瑟都有些疑惑。

易陽托著下巴,“冰宮的這個特性,整個天水群島的人都是知道的。所以,除非有所依仗,不然一般是沒什麽人願意來的。”

聽到這話,阿孤和錦瑟面面相覷。錦瑟略微有些心虛,因為這地方上輩子被她和沈冰打架給打沒了,所以對於這裏的事情,知道的其實也就一星半點兒。

這事,她還真不知道。

大意了。

“我們不是天水群島的人。”錦瑟說到。

易陽點了點頭,“猜到了。所以,你們的目的是什麽?”

“聽說這裏有大乘修士的典禮,想來長長見識。可惜沒有請帖進不了,就只能想這麽個笨辦法了。”錦瑟聳聳肩,語氣很是有些無奈。

阿孤看著錦瑟的動作,咽了咽口水,她家溫柔的師尊,什麽時候學會做這種動作了…

易陽微微皺了皺眉,然後瞇起了眼,“你們,是不是對自己太自信了。”

“什麽?”錦瑟挑眉。

易陽把手指放在唇上輕輕摩挲,“都這個時候了,還滿口謊言,我倒是很好奇,你們到底有什麽依仗。”

說完這話,手一伸,大乘期修士的威壓毫不保留的向她們壓了過來。

阿孤的修為雖然增長的很快,但年紀和閱歷在那裏,她已經很努力了,卻也不過是個分神期後期而已。錦瑟雖然要高一個大境界,但也就只有化神期中期。說到底,她們都太年輕了。

一個分神後期和一個化神中期的修士,對上一個大乘期修士,雖然只是大乘初期,那也簡直像是在找死!

錦瑟把阿孤往身後一攔,一個巨鼎出現在兩人面前,竟然用本命法寶生生擋住了易陽伸過來的手。

易陽輕咦了一聲,“有趣。”說著手一擡,再次伸出了手。

大乘期的攻擊可不是鬧著玩的,剛剛錦瑟硬生生受了他一擊,被逼得後退了幾步,忍不住氣血一陣陣翻滾。

眼看著易陽再次攻擊而來,錦瑟還想上前,阿孤突然攔在了她的前面。

錦瑟一楞,擡頭就看到了阿孤赤紅的雙目,以及那一把如同再低血一般的木桃。

易陽的動作頓了頓,看著阿孤的樣子,皺了皺眉,然後收回手沖兩人說道:“好了,考核結束,我覺得你們有與我合作的能力。”

聽到這話,錦瑟知道這是易陽想要和她們合作了。

她正準備說什麽,突然感覺旁邊一陣勁風吹過,她還來不及阻止,一道充滿戾氣的劍氣直接沖易陽劈了過去。

這下換易陽楞住了,他怎麽也沒料到在他那話之後,阿孤竟然還會攻擊他。

猝不及防之下,被劍氣擊得後退了數十步,再撞壞了一堆石凳後,他才終於停了下來。

易陽有些狼狽的從碎石堆了爬起來,看著眼睛雖然還紅著,但明顯已經冷靜下來的阿孤,揚了揚眉,“魔修?還是個劍修。”

阿孤沒說話,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手中木劍握得很緊,大有一言不合就拼命的架勢。

易陽抽了抽嘴角,“我說你們,到底是底牌太厚,還是看不清自己的處境?實力雖然還勉強,但這點卻不到能在冰宮肆意妄為的地步。”

錦瑟聽到這話,只是淡淡的說到,“這個不用前輩操心,我們自有分寸。”

當然,話是這麽說,到底是有分寸還是死鴨子嘴硬,那就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易陽懷疑的看了她們一眼,覺得以兩人這本事,應該不是那種有勇無謀之人才是。畢竟,這個修真界裏,傻子是活不了多久的。

於是,他也不再糾結這麽問題,而且直接說到,“好了,咱們不說這個,把你們的目的告訴我。只有知道了你們的目的,我們才好商議該怎麽合作。”

☆、談判

錦瑟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直接就說了:“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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