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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著權力,只要在它身上砍一刀,最小的福利是升999級,大幾率爆出神級裝備。而作為小乳豬,只要被砍一刀,你就會丟失一條性命,並且掉級。慢慢地你可以升級為豬怪,豬精,豬仙,豬神,到了豬精的階段,你可習變裝術,變成任何樣子。”

“你必須通過乳豬專屬逃命地圖中的每一個關卡進行修煉,達到一定的等級,你就可以修武功,從而可以攻擊人類。當然了,如果你想要進入正常地圖的話,請務必務必務必先跟我們的客服聯系一下,不然到時候服務器崩潰了就麻煩了,你可能會卡在新手村一下子掉幾百萬級。”

“目前你的職業在世界排名是第十名,在你之前的玩家已經有兩位升到了豬神,你還需要好好地努力。”

樓澗冷笑:“這個傻逼游戲成功地激起了我的征服欲。”

發過去這一條語音,樓澗回到游戲中,毫不猶豫地點了[繼續裝暈]。

作者有話要說: 全是瞎編不要信~

通知:更新時間改到中午11:11:11啦~

五一快樂~

☆、新生·十三

十月一號一大早,胡竣然準時敲響了樓澗家的門。

呂書把人迎進來,胡竣然嘴甜,把呂書哄得如同熱戀期的懷春少女,笑得停不下來。

得知樓澗到這個點還沒起床,胡竣然悄咪咪地進了樓澗的房間,打算叫他起來。

樓澗昨晚玩了半夜的角色扮演,最後不僅把那昏庸的老皇帝給惹毛了,還被打入了冷宮。

最近一幕的場景,老皇帝居然變成了素描線,背景一片空白,而人物對話是這樣的:

[啊,我覺得應該不會有傻逼會玩到這個結局,我偷偷懶,最後一幕就不畫了,應該不會被發現的吧嘻嘻嘻嘻。]

樓澗:“……”

他非常想不通,他明明已經盡力想要討好老皇帝了,就差脫光了躺在龍床上,可是皇上似乎被他氣得不輕。

最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他果然還是不適合玩這種女生游戲。

到最後,他因為任務失敗被趕出了第二秘境。一出來,很快彈出一條系統通知。

[親愛的國服最金是傻逼玩家,鑒於您之前在游戲中的傻逼操作,系統暫時認定您為敵方惡意營銷號,目的是擾亂我方游戲服務器和游戲秩序和勾搭我方的畫手小姐姐,鑒於此,系統將給您封號二十四小時的處罰,待二十四小時過後您可再次登錄游戲。]

樓澗房間裏的地板差點被他砸出了一個坑。

景一渭半夜睡著睡著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一接通,裏邊傳來怒吼。

“景一渭你這個神經病!臭傻逼!草泥馬!”

景一渭:“……”

他看都沒看是誰打來的電話,罵了回去:“你以為你是個什麽幾把玩意兒?!你才臭傻逼!瘋人院今天是全體放假了嗎!”

兩人對罵了後半夜,景一渭罵到最後居然睡著了,樓澗氣得睡不著。

胡竣然進來的時候,發現他的手機被扔在地板上。他好心把手機撿起來了,放在床頭櫃上。

然後叫醒人。

樓澗被叫醒的時候非常煩躁,人都沒看清就開罵:“你個操蛋玩意兒還來?!”

胡竣然:“……”

五分鐘後,呂書在門口抓到了一只委屈到爆炸的小胖子。

樓澗清醒過來,趕緊出門哄人,好不容易才把人給哄好了。

樓家老爹從書房裏出來,看到這一幕連忙問怎麽了。

樓澗打哈哈:“沒啥,我們玩呢。”

胡竣然在樓家老爹面前可不敢造次,跟樓澗在一塊的時候乖得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

樓澗為此還慶幸了一陣,總算胡竣然知道收斂,沒有把他的形象一塊兒帶壞。

樓澗對這個爹雖然算不上害怕,但是他爸跟他媽的脾氣還是相差挺大的,他媽他還能一個人應付,但是一到他爸面前就跟蔫了似的。

為此,呂書沒少說他一點沒有男子氣概。

大概,他媽總覺得這孩子太娘了。

但其實樓澗是個非常有男子氣概的人。

胡竣然在他家吃了一頓飯後,呂書睡午覺去了,他爸邀胡竣然一起下圍棋。

他一臉為難地看著樓澗,樓澗跑得比他二叔還快,一陣風似的,就躲進了廁所。

拿著手機,樓澗坐在馬桶蓋上,看見景一渭五分鐘前給他發了一條消息:我最近是不是水逆,昨晚上被個臭傻逼罵了一晚上。

樓澗:“……”

他現在清醒過來,自己都覺得自己昨天晚上打電話過去罵人是一個極其幼稚的行為,但是他又不好意思跟他說自己是玩游戲被罵才喪失了人的理智,於是他回:你去看看通話記錄。

一分鐘後。

—……你他媽……昨晚是你打電話給我?

—是。

—那你他媽罵老子幹什麽?!有病?

—咳咳,其實,我有夢游的習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我不想養你這頭豬了。

—[害羞]別呀大哥哥,我還有救。

兩分鐘後,景一渭耐不住寂寞了。

—你猜今天誰找我了[允悲]

樓澗幸災樂禍挖苦他:厲鬼上身了?

景一渭秒回:你覺得胡倩像是厲鬼嗎?

樓澗發了一串省略號過去,景一渭又發來了消息:我今天找林沛白了。你猜怎麽著。

樓澗還沒回,那邊又叮叮咚咚響了聲音:林沛白竟然跟我家住得那麽近!一棟樓誒!

—你們走讀生不都tm在一個小區麽[擦汗]

—你就不想知道我找她做什麽嗎?

—我倒是挺想知道胡倩找你做什麽。

—她找我問你明天有沒有空

後邊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又來了一條:我找她問楚成軒怎麽回事。

—你告訴她,我明天有空。

—她說楚成軒是個挺囂張的人。但是我發現這個女的有點不正常。

—說起來,她是想約我出去嗎。

發完了這一句,看到景一渭再也不發消息了,樓澗在廁所裏笑得直顫。

外邊傳來胡竣然漠然的聲音:“你在廁所裏笑屎嗎。”

樓澗連忙打開了門,朝外邊看了一眼。

胡竣然面無表情地說:“輸了。你爹已經出去了。”

樓澗松了口氣,剛要跨步出來,一個電話進來了。

樓澗被嚇了一跳,胡竣然側頭一看名字,表情怪異:“嘖,不會是找你吵架來的吧?”

樓澗想了想可能是,一按接聽,裏邊就是景一渭大怒的聲音:“給老子死出來!”

胡竣然被他中氣十足的大吼嚇得不輕,“哇塞”了一句,直直望著樓澗。

倒是樓澗面不改色地拿開了手機,問:“咦,你怎麽不跟我視頻電話呀?多浪費話費呀。”

胡竣然一邊念叨著“闊怕”,一邊躲進了廁所。

樓澗知道景一渭肯定被他氣得不輕,連忙打預防針:“別叫,我媽在睡午覺呢。”

景一渭沒聲音了,樓澗哈哈笑:“你平時不就是這樣嘛,不想回我的話的時候就自己說自己的。這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吧?”

景一渭難得被他嗆得無話可說,那邊安靜得樓澗以為是占線了。

樓澗不笑了,問:“你要我出哪兒去啊?”

景一渭終於回答了:“我剛給胡倩發消息了,她說能不能約你出來。”

樓澗沒料到他還真的說了,連忙說:“別別別,我隨口說一說而已!”

景一渭大爺似的口氣:“現在老子不想見你了。”

一說完,就掛了電話。

樓澗被他這一招將計就計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要回撥過去,那邊還真的占線了。

胡竣然出來就看到樓澗一臉生無可戀,一臉明了地點點頭,說:“懂了,你沒吵過他,是吧。”

樓澗奇怪地看著他,問:“你說,胡倩怎麽有景渭的聯系方式,沒有我的?她直接從班級群裏加我不就好了?”

胡竣然甩了甩手上的水,說:“因為人家喜歡景渭唄。”

“……”

樓澗問:“你知不知道景渭家住在哪裏?”

胡竣然猛地瞪大了眼:“我勒個去,你還要罵到人家家裏去啊?算了吧算了吧,我聽說景渭他爸媽都是知識分子,你還是不要去那裏撒潑為好,多丟人。”

樓澗囁嚅:“不是……那什麽,景渭要跟我說事,我沒理他,他才生氣了,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啊……應該是挺重要的事了。但是他現在不想見我了,還把我出賣給了胡倩。胡倩明天要約我出去。”

“約會啊?”

胡竣然臉上風雲變化,終於露出了正常人的表情,賤笑,“胡倩人挺不錯的,以前還跟我一個考場的,長得也還行,你可以考慮一下的。”

樓澗自動性地忽視了他的話,問:“你到底知不知道景渭家在哪裏啊?”

胡竣然吃驚地看著他,發現這兩人坐同桌久了,裝聾的本事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被他磨了半天,胡竣然不情不願地從手機裏翻出一張高二三班所有同學的住址表格給他,撅嘴:“我到你家裏來一趟,你還要去別人家。這個客人真的太不受重視了。”

樓澗掃了一眼,看到了景渭的名字,收了手機,掏出鑰匙:“走吧!”

胡竣然從茶幾上順了幾包薯片,嘴上不情願身體誠實得很地跟著樓澗出了門。

樓澗給景一渭發消息:我去找你了哦小妖精。

小妖精一直沒有回,等到樓澗和胡竣然已經進了他家的小區,他才回了一句:爹在樓下,你能找到我,我就原諒你了。

“……”

樓澗:發位置過來。

景一渭直接跟他來了個位置共享。

樓澗一看,發現自己就離他一百米遠,一轉頭,就看見景一渭一手提著一個袋子,一手端著一大杯酸奶,一邊吸著吸管,一邊朝他們這邊看來。

胡竣然一看他手裏1000ml的酸奶,頓時覺得自己手裏這包薯片實在是低檔得讓人不能直視。

景一渭一邊朝他們招手,一邊問:“你們怎麽知道我住哪?”

樓澗指了指胡竣然,胡竣然看向他手裏的袋子,問:“你買什麽啊?”

景一渭聳了聳肩:“我媽非得用酸奶做面膜,都是給她買的。你們喝嗎?”

“喝喝喝!”

景一渭從袋子裏拿出一盒500ml的給他,接著看了看樓澗,樓澗也正看著他。

景一渭做出了一個動作——

他把手裏的袋子往地上一放,右手把自己剛剛喝過的吸管倒了個,一臉自然地遞到樓澗面前:“喝吧。”

樓澗一臉震驚地看著他粗俗又猥瑣的動作,問:“什麽?”

景一渭不耐煩說:“小盒的沒了,你要不要啊,給你換了吸管就已經不錯了,又沒讓你對著喝。”

胡竣然一邊喝著一邊笑嘻嘻地看著樓澗非常不情不願地接過了那盒酸奶,說:“樓樓潔癖很嚴重的。”

景一渭不以為然:“男生還潔癖,誰慣出來的臭毛病。”

樓澗心說,如果不是昨晚那是他心裏愧疚,現在他應該已經把酸奶糊他一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

☆、新生·十四

景一渭接著說:“我媽我爸都在家,你們去多誇誇我媽,她就喜歡嘴甜的人了。”

樓澗挖苦他:“也沒見你嘴多甜啊。”

景一渭看了他一眼,禮貌地笑:“那只是不對你嘴甜而已了。”

“……”

胡竣然問:“說起來,樓你找他來幹什麽了?”

樓澗這才想起來,問:“你答應胡倩了?”

景一渭晃著手裏的袋子:“啊,答應了啊。”

胡竣然加把火:“你就去唄,又不是讓你去赴死。”

樓澗正經:“不能給她以不切實際的幻想。”

胡竣然翻了個白眼:“人家上次約你去樓頂的時候那不是被嚇著了嗎,又沒表白,你也沒明確拒絕她啊。”

景一渭把兩人拉了過來:“這裏,上樓。”

樓澗問:“林沛白也住這兒?”

景一渭:“就在我家樓上。”

胡竣然問:“那你們每天上學豈不是都能碰到?”

景一渭懶懶說:“不能,我起得晚。”

樓澗想起來每次他們倆幾乎都是踩著點進教室,也就能理解了。

三人上了樓,景一渭把手裏的袋子塞給樓澗,自己掏出鑰匙開門。

樓澗連忙阻止他:“等等!”

“幹嘛?”景一渭反頭疑惑地看著他,見他咬著吸管猛吸了兩口,然後幾步跑到旁邊的垃圾桶,扔了進去。

胡竣然看他那樣,立馬也學著扔了盒子,景一渭無語地看著兩人,開門。

門一開,樓澗第一反應,就是終於能夠理解為什麽景一渭的媽媽會買一包的小表情胸章給他戴了。

裝潢屬於明亮系的,裝修的時候應該是哪種顏色最閃眼就用哪種顏色,一進去,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景一渭的爸媽坐在餐桌旁正一人削著一個蘋果,見景一渭回來了,還帶了客人,連忙放下了手裏的刀,起身問:“是同學嗎?”

兩人連忙打招呼:“打擾了,阿姨叔叔好!”

景一渭從樓澗手裏接過袋子,說:“在樓下碰上的。”

樓澗看過去,總算是明白了景一渭長得好看的緣由,他媽媽幾乎是標準的美人了,五官很精致,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年紀很小,朝樓澗笑起來的時候跟景一渭幾乎一樣,眼底的臥蠶襯得眼睛非常大。

他爸眉目飛揚,一看年輕的時候就是被女孩子追在後邊的人物。

胡竣然充分理解了景一渭的忠告,一上來就誇:“阿姨您長得真好看!”

他媽被他哄得暈頭轉向:“誒呀,謝謝你呀!”

說完,他媽接過了景一渭手裏的袋子,摸了他兒子的頭一把,笑:“快進來,吃了午飯嗎?”

胡竣然笑得齜牙咧嘴:“謝謝阿姨,吃過啦!”

他爸過去把門給關上,問:“你們是第一次來我們家吧?以前沒見過你們呀。”

兩人介紹了一下自己,樓澗應他:“我們是同班同學。”

“同班同學啊,那你們肯定跟景渭關系很好了,他都不怎麽帶男同學回來的。”

樓澗和胡竣然驚奇地對視一眼,心想這意思,是經常帶女同學回來了?

景一渭幽怨地看了一眼他爸,他爸似乎是感應到了,嘿嘿笑了笑,說:“不不不,沒有帶女孩子回家的。都是去外邊過夜的。”

“……”

景一渭覺得他可以告他爸一個誹謗罪了,剛想過去解釋,被他媽拉到一邊,他媽媽比他矮了一個頭,用手摸了摸他的臉,頗有些責備的意味,說:“你瞧瞧你,出去一趟都能沾了一臉的灰,快去洗洗。”

樓澗看了一眼景一渭不情願的表情,心裏憋笑。

他爸似乎是個挺健談的人,招呼兩人坐在沙發上,問:“你們也住在這附近嗎?”

樓澗回:“我們就在旁邊的小區,正好過來碰上了他。”

胡竣然笑:“叔叔,我家裏離這裏也不遠的。”

“那以後可以經常過來坐坐呀,反正也離得不遠,景渭自己一個人在家裏的時候就老被他媽媽說,你說,一個男孩子老不出去,悶在家裏。”

樓澗覺得他爸實在是跟他媽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兩人湊在一塊兒,討論的大抵都是生出來的兒子怎麽跟個娘們兒似的。

他媽從廚房裏端出來一盤水果,問洗手間裏的景一渭:“兒子,洗好了沒有?”

景一渭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時候整個頭的都是濕的,襯衫的領口也濕了一大塊,他一臉哀怨地問他媽:“那水龍頭是爆炸了嗎?我還以為我的腦漿蹦出來了。”

樓澗差點被他笑死,偏偏在他爸面前不好發作,誰知道他媽先大聲笑了出來。

樓澗再次明白了為什麽景一渭的笑聲那麽魔性了。

他爸起身說:“誒呀,忘記跟你說了,從你一走就是這樣了,二渭跑上去咬的,這不,嚇得躲在你被子裏不敢出來了都。”

景渭瞪大了眼:“你讓它上我床上啦?”

樓澗和胡竣然跟著進了景一渭的房間,一眼就看到了在床上縮成一團的一只白貓,還裹著被子,就露出一只頭出來,見這麽多人都進來看它,似乎有些興奮了,歪著貓頭喵了一聲。

景一渭大怒,一上去就把被子給掀了,那貓似乎被他嚇傻了,一楞一楞地縮在那裏,一動不動。

樓澗差點被他笑死,胡竣然上去就要摸貓,景一渭先他一步抓起了二渭的後頸皮,一臉兇神惡煞地出來。

他媽他爸心虛,並排坐在沙發上,他爸見他拎著貓出來了,咳了兩聲,說:“那個,對你弟弟好點唄。”

樓澗跟在景一渭後邊出來,看那貓竟然掙紮都不掙紮一下,一臉生無可戀了,憋笑快憋出了內傷。

景一渭冷笑:“說得好,怎麽不讓你們小兒子睡你們床上去!”

他媽回:“我們的床是用來睡覺的呀。”

他怒:“我的床不是用來睡覺的嗎?!”

他媽揮了揮手,說:“弟弟睡一下怎麽啦。好啦,你同學都在呢,你趕緊把弟弟放下。都抓疼弟弟了。你們別站著呀,過來坐呀!”

說完,兩人起了身,他媽朝景一渭使了眼色,說:“阿姨跟叔叔有點事,出去一趟,乖兒子你好好跟同學相處啊。我們走啦。”

景一渭被扣了一個不愛幼的罪名,極其嫌惡地把二渭往遠處一拋,二渭穩穩地落了地,看了他哥一眼,又看了一眼他爹媽似乎是要走了,思索了一下誰不能惹,便優雅地邁著碎步,朝陽臺走去了。

胡竣然大概也是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坐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嘻嘻笑了起來。

樓澗坐在景一渭旁邊,看他還在氣頭上,一手搭在他肩上,笑:“你跟貓生氣呀?”

景一渭看了他一眼,又是不想理的話就當做沒聽到,朝他說:“昨天回來的時候,我正好碰見了林沛白,就問了她楚成軒的事,我看她說了一句‘這個人挺囂張的’,就不說話了。我看,怕也是受過他的欺負吧。”

樓澗想了想,說:“林沛白跟班上女生關系很好,跟杜以珊不一樣,她挺受歡迎的,應該不是會被他欺負的樣子吧?”

胡竣然:“就是啊,再說了,被他追還差不多嘛。你不知道,我們班有多少男生暗戀她。”

樓澗驚喜,問:“誒?你暗戀她嗎?”

胡竣然嘿嘿兩聲,說:“我對好看的女孩子都喜歡。”

景一渭看兩人都沒聽懂聽話裏的意思,於是忽視了胡竣然的話,繼續說:“但是我看她的表情挺糾結的。我就問他既然是挺囂張的一個人,是不是跟老師的關系不太好啊。老師都提醒過他不要闖紅燈了,他還不聽勸。但是她說,楚成軒跟老師的關系挺好的,跟趙老師的關系也不錯。”

樓澗點了點頭,讚同說:“我看上去,也不像是關系不好的樣子,當時他還跟趙老師嬉皮笑臉的。”

胡竣然問:“那是什麽時候的事啊?”

樓澗:“開學的時候,看到過他一次。”

胡竣然想了想,猛地驚醒,說:“你這麽說起來,我也見過他!當時是教師節的時候,我記得他是拿著一大捧花送到了趙老師的位置呢!還有一個好厚的信封,我還以為裏邊裝的是錢呢!當時有幾個老師還說他來著。”

樓澗奇怪地問:“他一個人送的啊?還是代表全班送的啊?”

胡竣然搖頭:“這就不知道了。我就是路過的時候看到了。”

景一渭若有所思:“這麽說來,他跟老師關系很好?可是聽林沛白那意思,似乎這個人挺不好相處的。”

樓澗不在意說:“你再問問陸雙行不就行了。”

胡竣然奇怪地問:“你們問這個做什麽啊?打聽人家的消息,想給他送葬啊?”

樓澗往景一渭身上一靠,笑:“他可能是吧。”

景一渭一把推開了賴在他身上的樓澗,起身把一直躲在陽臺只露出一只貓頭的他弟給抓了過來,說:“就是好奇嘛。”

樓澗問:“你弟怎麽不叫的啊?你那麽動它也不掙紮,是不是病了?”

景一渭一把摸上了他的鋼絲球,說:“我動你你也不也不掙紮,你有病吧?”

“……”

胡竣然看他們這是好不了幾分鐘又要吵起來的節奏,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樓樓你不是要胡倩的微信嗎?”

樓澗驚醒,問:“你有她的微信?”

胡竣然擡起下巴朝景一渭的方向:“景渭有。”

景一渭一臉冷漠:“不給。”

胡竣然把茶幾上景一渭的手機遞給樓澗,一臉悠然:“拿去,密碼1123。”

景一渭瞪大了眼:“你怎麽知道?”

胡竣然一臉無奈:“大哥,你上課那麽明顯玩手機,我坐在你後邊看到的呀。”

樓澗好奇,一輸入,還真的解鎖了,引入眼簾的壁紙就是二渭那張大臉。

景一渭粗魯地一把甩開二渭,要過來搶手機。

樓澗連忙躲開:“幹嘛幹嘛,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啊?”

“沒有,但是也不給你。”

景一渭伸手過去搶,胡竣然怕他倆打不起來,給他們騰了一個位置出來。

樓澗坐在沙發上想要往前爬,景一渭一把抓住他衛衣的帽子想把他拽回來。

樓澗被他拽得呼吸困難,反手就要推開他。

景一渭整個人都撲了上去,騎在樓澗身上,按住他說:“你別亂動!”

胡竣然在一邊拿手機錄像,邊錄邊搖頭感嘆:“三級片了。”

樓澗被他按得死死的,心裏還一點不怕的,臉上還笑嘻嘻的,拿著手機的手還一直往上伸,景一渭一把想搶過來,樓澗又立馬把手放在身後,嘿嘿笑:“你有本事扒了我衣服啊!”

景一渭整個人都壓在樓澗身上,兩人已經是一上一下的姿勢。

胡竣然一邊錄一邊搖頭嘖嘖:“真激烈。”

景一渭被他的話一刺激,還真的伸手作勢要扒他衣服。樓澗一件衛衣被他扒得露出了肩膀,嚇了一跳,伸手推他:“死變態!”

景一渭都懶得看他:“你叫我扒的啊。”

樓澗推不動他,改為把身後的手拿了出來。

景一渭剛伸手去拿,樓澗立馬把他往反方向推倒,一下子壓在他身上,兩人換了個位置。

樓澗手不小心碰到景一渭濕漉漉的頭發,嫌惡地咂嘴:“濕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

☆、新生·十五

景一渭瞪大了眼,問:“你說什麽濕了?”

“……”

胡竣然差點沒被他倆笑死,樓澗一看過去,看他舉著手機朝著這邊,問:“你在錄啊?”

說完,還沒等胡竣然回答,立馬從景一渭身上下來了,一點不知尷尬地跑過去要搶胡竣然的手機。

胡竣然才沒景一渭那麽好欺負,一個閃身進了廁所上了鎖。

樓澗氣結,轉頭一看,見景一渭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樓澗過去踢了他兩腳:“餵,他進廁所了。”

“進就進了唄,你也想進去?”

“他錄像了!”

“錄就錄了唄,說得他敢發出去一樣。”

樓澗想想也對,又踢了他一腳:“你快告訴胡倩我明天不去了。”

景一渭轉頭看向他,一臉嚴肅:“你明明跟我說你明天有空的,爽約人家你覺得很好嗎?”

樓澗想了半天,說:“我明天真的沒空。”

“你要去幹什麽?”

樓澗終於正經了起來:“去杜以珊家。”

景一渭把手機放下了,問:“去那裏做什麽?”

樓澗在他身邊坐下,說:“我覺得那幾天去找杜以珊的人肯定就是導致杜以珊自殺的原因。而且,我覺得,應該不是校園暴力的原因。”

景一渭坐起了身,問:“她爺爺不是說是雜志社的人找她嗎?”

樓澗看弱智一般看著他:“你見過現在還有人親自上門要稿子嗎?還連來幾天?”

景一渭想了想,說:“你說得對,但是又跟你有什麽關系呢?”

樓澗看著他,問:“你早就看出來了吧,葉紀清。”

景一渭明知故問:“葉紀清怎麽了?”

“葉紀清是臉朝下摔死的。”樓澗直視他,說,“摔得面目全非。以她這樣會打扮的女孩子來說,這麽死有點難看了。就連杜以珊都知道吃安眠藥死得舒服。”

景一渭頗有興致地看著他,問:“那你覺得是怎麽的。”

“開始我覺得奇怪,但是沒細想,或許是學習壓力大得喘不過去了,連臉都不要了吧。”

景一渭剛要說話,胡竣然已經從廁所裏邊出來了,見兩人又哥倆好地坐在了一塊說話,問:“你們說什麽呢?”

景一渭立馬閉嘴了,樓澗也起了身,伸懶腰:“我們該回去了吧。”

“……”

胡竣然覺得他可能被他倆膈應了。

景一渭起身問:“你們認識路嗎?”

那句“要不要我送你們”就要呼之欲出,樓澗回頭一拉胡竣然:“認識認識,我們走啦。”

景一渭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穿鞋子,說:“等會兒我把胡倩的微信給你,你自己跟他說。”

樓澗幽怨:“又不是我答應她的。”

景一渭氣:“你還有理!你不是不聽我說話就想著跟她出去嗎!”

胡竣然簡直心累:“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只有單獨相處的時候才能好好說話啊?”

樓澗穿好了鞋子,在外邊等他,催促:“你快點!”

景一渭:“那我就不送你們啦。”

胡竣然跟他揮手再見,樓澗人已經進了樓梯間。

胡竣然從後邊追上他,問:“你真的不打算考慮一下胡倩嗎?”

樓澗面無表情:“不打算。”

胡竣然遺憾地搖搖頭,說:“真是可惜了這麽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麽偏偏就喜歡你,不喜歡我呢?你說,這要是喜歡我的話,不就成了麽。”

樓澗沒理他的碎碎念,快步下樓。

回到家裏,呂書見他一個人回來,問:“小胖子回去了啊?”

樓澗心底默默地心疼了胡竣然一秒,如今在他媽媽眼裏已經是可以用詆毀性的玩笑話稱呼了。

“回去了。”

他爸在一邊說了一句:“看著還挺乖的啊,你怎麽那麽說人家呢。”

樓澗人還沒坐在沙發上,景一渭已經把胡倩的名片分享給了他。

樓澗想了半天,還是沒加,發了條消息給景一渭:你說吧,我加了還要刪,多麻煩。

景一渭:不伺候。

樓澗沒辦法,只好加了。很快便通過了驗證,樓澗一上來就是問:景渭跟你說了什麽?

胡倩很快發來了消息:他說你明天有空是嗎?

樓澗:不好意思,明天有安排了。你有什麽事嗎?

胡倩:沒事沒事[微笑]

看到這個微笑的一剎那,樓澗恍惚有一種不是甩了別人而是被人甩了的錯覺。

他放了手機,朝呂書說:“媽,我明天有事出去一趟。”

“哦。”呂書問,“你有沒有作業啊?”

樓澗不動聲色說:“沒有呀。”

他爸在一邊說了一句:“你媽問你有沒有作業,不是問你有沒有錢。”

“……”

他剛拿起手機,發現景一渭兩分鐘前給他發來了消息。

—同桌,看班級群。

樓澗點進班級群,發現裏邊有人在艾特他。

[早川辣妹收割機=項浩宇]:我操,這麽說來,我們找到行走的聚寶盆了?

[不悶就會騷死=潘浩]:能讓我砍兩刀嗎哥!我至今沒拿到過超神級裝備!我就砍兩刀!真的!@樓澗

[不能得罪的大佬=徐落明]:潘浩你這廝太貪心了,我就砍一刀,行嗎大佬!@樓澗

[爹是男孩紙=高覆純]:我□□錯過什麽了?

[假的仙女=花靈]:哥我已經進游戲了!咱能找個人少的地方見面嗎!我保證就砍一刀!我想要披風!@樓澗

[前凸後翹=陳賦予]:人少的地方,那咱去農場吧!那裏全是假的豬!別人看不出來!

樓澗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

[這是另外一位爸爸=樓澗]:不好意思,那傻逼游戲已經禁止我進入了。[圖片]

景一渭伸出一根手指點開圖片,然後整個人都震驚了。

[親愛的國服最金是傻逼玩家,鑒於您之前在游戲中的傻逼操作,系統暫時認定您為敵方惡意營銷號,目的是擾亂我方游戲服務器和游戲秩序和勾搭我方的畫手小姐姐,鑒於此,系統將給您封號二十四小時的處罰,待二十四小時過後您可再次登錄游戲。]

景一渭手指微微顫抖。

看來,這大概就是他昨晚發瘋的原因了。

他單敲樓澗。

—你昨晚不會是跟那太監聊了一晚上吧?

—你覺得呢[微笑]

—結局是什麽?

—我做了皇後。

—……真的?

—能是假的嗎?

—那什麽,容我問一句,你做了皇後之後,是出於什麽原因半夜打電話罵我呢?

—[害羞]你猜

—我猜,你開了天掛,才被他們系統警告了是不是?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呢。

—……

樓澗再次點開游戲的時候,一進去,發現收到了一條來自系統的消息。

[國服最金是傻逼玩家您好,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淩晨的時候由於畫手小姐姐的失誤判斷,導致給您發送了錯誤的封號信息,為了彌補對您的愧疚,系統決定贈送您一個超神級禮包,請您笑納]

看來,他們應該是已經查明了自己確實操作就是那麽垃圾,至少沒有惡意擾亂他們居然有一百萬下載量之多的全球性手游的游戲環境了吧。

樓澗抽著嘴角點擊接受,接著,他發現自己居然還停留在落櫻谷,只不過乳豬似乎長大了一些,看起來兩只耳朵更大了。

樓澗點進自己的背包,發現裏邊真的有一個超神級禮包,他拆開來一看,跳出了幾行字:

[恭喜你獲得超神級蝕日八卦奪命披風*1,回命丹*5]

樓澗看著自己背包裏那沈甸甸的回命丹,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他又聯系了景一渭:來,送你披風。

—你又註冊了一個號?

—沒有,那傻逼系統解封了。

—好,馬上來。

樓澗想起來客服叮囑了他好幾遍進入正常地圖前一定要提前通知客服,於是他給客服發郵件:各部門註意,我馬上進農場。

他本來以為客服要過段時間才能回他,沒想到沒幾秒種他就收到了回信。

[好的,請您於五分鐘後切換地圖,各部門已經切換到了最高級警備狀態]

景一渭給他發來消息:我就在農場附近,位置是234,431。

—好,等我五分鐘。

五分鐘後,樓澗切換了地圖,幾秒的加載後,樓澗進入了新地圖。

他點擊農場,很快,手機屏幕黑了一下,再恢覆過來的時候,後面的背景已經變成了農莊,一片綠色的大草原,屋前種滿了不知名的大樹,還有排列得整整齊齊的幾排農舍,農舍前的柵欄裏邊有很多系統設定的家禽,包括豬。

農莊其實就是一個獲取草藥和禽肉拿去刷副本的地方,但是這鬼游戲動不動就是送回命丹,采草藥殺家禽這種無聊的事很少會有人去玩,所以這個地方的人非常少。

再加上,農場裏邊本身就有很多家禽,樓澗要是混在裏邊也不容易被發現。

樓澗在微信給景一渭發消息:我到了,你人呢?

樓澗三百六十五度旋轉屏幕,也沒看見一身黃金甲騷氣沖天的景一渭。

很快,樓澗的屏幕忽然閃了一下,顯出了一行非主流花體銹金大字:國服最金玩家出現啦!快去為他打尻!

樓澗:“……”

他問:你他媽是充了多少錢在這個游戲裏才能讓你這麽裝逼?

—見笑了,沒充錢,這都是我給客服小哥哥解決情感問題,他送我的。

樓澗滿臉都寫著不相信。

景一渭看著一群豬,打字:哪只是你?

樓澗看著景一渭頭上冒出的那行字,差點沒忍住爆粗口。

他也打字:這裏。

景一渭朝著他走了過去,樓澗這才發現那傻逼一邊在走的時候,他周身居然還有特效,金刀金劍金弓箭金靴子全在閃閃發光。

但是似乎技術小哥還不太成熟,金色的五毛錢特效環繞在他身邊,乍一眼看過去居然有一種老版西游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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