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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大王的既視感,看得樓澗一陣眼花。

很快,樓澗接到了來自景一渭的好友申請。

[國服最金玩家]:你那名字是什麽鬼?

[國服最金是傻逼]:怎麽了,跟你是情侶名啊。

這句話一發出去,樓澗的屏幕上出現了兩行字。

[您被附近的玩家殺死了]

[已使用回命丹*1]

[國服最金是傻逼]:……

[國服最金是傻逼]:找架打?

[國服最金玩家]:[微笑]不好意思,手滑了。誒,升了五百級!

樓澗:“……”

很快,景一渭看到屏幕上有一只粉紅色的小豬邁著四條小短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他沖了過來,直直撞到了他的劍上,然後倒在了他的腳邊。

[國服最金玩家]:……又升了五百級。

[國服最金玩家]:我可以笑嗎?

在樓澗惱羞成怒退出游戲之前,景一渭趕緊把人給哄好了,兩人進行了交易,樓澗成功地把超神級蝕日八卦奪命披風送給了他。

接著,他看見景一渭把那件披風穿了上去,頓時,他的屏幕閃了好幾下,跳出來幾行大字,幾乎占滿整個屏幕。

[哇塞!國服最金玩家集齊了第三套金醉夢刺斷筋凝神黃金套裝,大家快來恭喜他啊!]

[大家快來農場和國服最金玩家一較高下吧!]

想到其他玩家都能看到這麽一行字 ,樓澗覺得這個游戲真的是越來越迷了。

他剛要說可以退出去了嗎,景一渭發來消息。

[國服最金玩家]:放假回來我幫你通關。

樓澗想起來昨晚自己那失去心智的模樣,深深覺得景一渭可能是有點太瞧得起自己了。

他剛要退出游戲,忽然發現那一身閃著金光的人蹲了下來。

樓澗發出去一個字符:?

景一渭沒回覆,下一秒,樓澗看到一雙戴滿了金戒指的手把豬給抱起來了。

接著,景一渭做了一個動作。

樓澗看到屏幕裏的小豬被俗氣又猥瑣的壞叔叔舉起來了,舉過了頭頂。壞叔叔一擡頭,樓澗發現那張臉似乎還挺好看。

他心裏一動。

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他瞥到了附近的消息。

[世界]孫悟空來也:剛剛趕到農場,被閃瞎了。

[世界]花娘娘是男的:我操了!那一坨金色的東西手裏是不是有一只小豬?

頓時,樓澗的手機卡住了,屏幕上定格在了大傻子舉起小豬的那一幀,配合後邊的農場背景,居然一點都不違和。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愛你們!

☆、新生·十六

各部門一定沒有想到,他們明明已經調整到了最佳的警備狀態,然而服務器還是崩了。

這次似乎比上一次要好一點,僅僅是三分鐘,樓澗的手機就已經恢覆了正常。

樓澗這次再進入游戲的時候,發現原來有些東西還是不會騙人的,他一看自己的等級,發現掉了二十萬級。

看來,服務器崩掉之後,還是有一批人的網速撐得住。

他的手機剛剛恢覆正常,屏幕上又開始花式作死。

先是景一渭的出場特效抽搐般閃了幾秒鐘,樓澗捂住自己的眼睛趕緊點進逃生地圖。

下一刻,他又掉了一萬級。

景一渭給他發消息。

[國服最金玩家]:哥,我發誓我真的就砍了你兩下,不知道為什麽我爆出了三件裝備!分水七星臥魚拐一個,八寶電光亮銀鏟一個,還有一個五鉤神飛梅花亮銀槍……這他媽都是些什麽玩意兒?

[國服最金是傻逼]:……拜拜了您嘞。

他在地圖上隨手點了一個地方,等他回過神來,屏幕上出現了一行字:

奇幻谷·第一秘境

樓澗直覺應該又不是什麽好地方。

任務欄跳出了新任務。

[新任務:親愛的國服最金是傻逼玩家,您進入了第二個副本,萌妹餐廳,在這一關卡中,您的任務是將您的餐廳打造成萌妹世界中的頂級餐廳,加油吧傻逼!]

很快,屏幕上出現了動畫,一個小小的四乘四方格中,一個穿著非常暴露的蘿莉正在跟他招手。

樓澗看了看界面,非常想打人。

他閉了閉眼,果斷把游戲關掉了。

眼不見,心為凈。

景一渭的消息接踵而至。

—哥,你怎麽下線了?

—別這麽著急啊,咱們見不了面還是可以聊聊天的啊。

—誒誒同桌,我發現這什麽什麽八寶鏟子還挺好用,我挖蚯蚓那任務終於可以完成了!

樓澗回:你他媽砍我一刀爆出來的神級裝備就用來挖蚯蚓???

—誒不是,那任務的獎勵實在是太豐厚了!我還差一對金耳環就成了!

—成你媽,傻逼玩意兒。

—哈,你加了個兒化音,說明這是昵稱,不是罵我。

樓澗看著最後那條消息,忍不住笑了,接著把手機放在一邊,開始寫作業。

第二天,樓澗一大早就趕到了杜以珊家附近。

杜以珊家的小區不是很大,樓澗一開始還擔心有沒有監控攝像頭,一到那裏,發現就在進這個小區唯一的入口處有一家超市,門口的監控正好可以照到入口處。

就在樓澗剛要進超市的時候,忽然被人從後邊拉住了後領。

樓澗反應快,伸手就要反捉住那人的手,誰知道那人居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輕輕一帶,將人拉到正面來。

樓澗一看,竟然是景一渭。

他下意識問:“你來這裏幹嘛?”

景一渭松開抓他手腕的手,那手裏提著一個袋子,他啃著一片面包,說:“我剛從超市裏邊出來啊。”

樓澗莫名其妙看著他:“你家附近的超市都不歡迎你進去,要換塊地是吧?”

景一渭嘖了一聲,念叨:“怎麽這麽不會說話呢。你不用進去了,我看了監控了。”

“……”

樓澗無語地看著他,“你怎麽知道我要看監控。”

景一渭把那片面包吃完,說:“這屁大點的地方不就這家超市有監控麽。”

說完,他又從購物袋裏掏出了面包袋,遞給他:“吃吧。”

樓澗接過了,問:“你沒吃早餐啊?”

“不是。”景一渭嘿嘿笑了聲,“我就想吃吃看便宜的面包什麽味。”

“……”

樓澗生生忍住了把面包片糊在她的臉上的沖動。

樓澗耐著性子問他:“看到什麽了嗎?”

景一渭一邊喝了口水,一邊說:“是有個女人來找她。是個孕婦。”

“孕婦?”

樓澗吃驚問,“什麽時候的事?”

景一渭不甚在意地說:“好像是十幾號的樣子,我跟那個老板說我十幾號的時候在這裏掉了錢包,這才讓我看了監控。我想想看,那時候應該是十三號吧。連續幾天都來了。”

樓澗問:“看得清杜以珊的表情嗎?”

景一渭像看弱智一般看著他:“你以為這攝像頭是2500萬像素的手機啊?連人臉我都看了好久才看出來是杜以珊好麽!”

樓澗:“……我又沒看到。”

“那女的短頭發,發色是黑色的,跟杜以珊差不多高,來的那幾天穿的都是孕婦裝,藍色的跟睡衣一樣。談了不長時間就走了。”

景一渭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沈說,“我看,也不像是旁邊的鄰居跟她問好,杜以珊一直後退,看起來想跑。”

樓澗問:“那就是受到威脅了?”

“不清楚。”景一渭嘖嘖說,“看起來那女的來頭不小嘛。直接在小區門口堵她。”

樓澗:“問問門衛,會不會知道些什麽?”

景一渭一邊吃著一邊說:“你去問。”

樓澗連忙跑到門衛那裏,透過窗戶見一個瘦瘦的老頭子正端著一杯茶在看報紙呢,樓澗叫了一句:“爺爺!”

景一渭聽見了,憋笑小聲說了一句:“孫砸!”樓澗沒聽見。

老頭子被他嚇了一跳,擡起眼張望了一會兒,這才看到外面叫他的樓澗,打開了窗戶,問:“小夥子,什麽事啊?”

樓澗一步跨上了臺階,進了他的門衛室,臉上堆滿了笑:“爺爺,我是來找你問點事的。”

老頭看起來眉目慈祥,臉上雖然沒有帶著笑,但是看樓澗的眼神讓樓澗一陣心安。

“問什麽吶?”

樓澗問:“爺爺,你認不認識珊珊啊?就是前邊住的那個高中生。我是她的同班同學,過來問問情況的。”

老頭一聽了這個名字立馬就耷拉了臉,搖著頭嘆了口氣,說:“別說了,那孩子,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年紀輕輕的,怎麽就想不開了……以前這孩子可好了,有什麽好吃的還記得給老頭子我帶一點,每天上學都跟我說早上好呢……”

樓澗趁他這股子勁緩過去了,又問:“爺爺,十幾號的時候,是不是有個孕婦過來找珊珊啊?”

老頭喝了口茶,點點頭,說:“是啊,那女的還找了珊珊好幾次呢。”

樓澗問:“她不是這個小區裏的人吧?”

老頭搖搖頭,臉上皺紋顯得風霜濃重:“老頭子在這裏看門看了多少年,這個小區裏的人我都認識,也沒見過她。”

樓澗問:“那,那個女的找珊珊做什麽呀?”

“那我就不知道了誒。”

老頭皺起了眉,繼續說,“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她親戚吧,我還奇怪呢,這孩子不都挺乖的嗎,怎麽會有人天天找她呢,或許是找她麻煩,珊珊也沒跟老頭子我說。”

樓澗朝他露出燦爛的笑:“我知道啦,謝謝爺爺啦。”

老頭在他關上門走出去後,看著他的背影,呷了口茶,點了點頭:“多標致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壓一下字數,接下來更新的字數會少一點~

謝謝支持!

改文改到崩潰orz

☆、新生·十七

景一渭在外邊等他,一見他出來,就挖苦他:“我怎麽不知道你笑起來跟個傻逼一樣?”

說完了,他像是自語般故意說給他聽,“不對,你本來就是傻逼。”

樓澗興致沖沖地出來想跟他分享剛才的談話,聽他這麽一說,興致都沒了,瞪了他一眼,沒理他了。

景一渭笑了兩聲湊近他:“你生氣啦?”

樓澗覺得這個王八蛋跟他簡直就是上輩子的冤家,壓下了心頭的怒火,看著這個笑得跟個傻逼一樣的蠢貨,開口:“爺爺說沒見過那個人,不是小區裏的。”

景一渭開了一瓶牛奶,遞到他面前。

樓澗不客氣地接過了,學著剛才老頭的模樣,喝了兩口,說:“爺爺覺得像是來找麻煩的。”

景一渭還伸手在袋子裏掏來掏去,樓澗沒註意,邊走邊說:“杜以珊除了校園暴力之外,還受到了多少麻煩?這麽一個挺乖的女孩子,怎麽命途多舛呢。”

景一渭在後邊叫住他:“樓澗!”

樓澗回頭一看,那人還在他幾步之外,一想,剛才他說的話他肯定是沒聽到了,火氣就上頭了,很不耐煩的:“幹嘛!”

景一渭小跑過來,一手端著一瓶牛奶,一手提著袋子,嘴裏還叼著一片面包,朝他說:“你快幫我看看,我手機不見了。”

樓澗覺得一分鐘要原諒這個傻逼八次才能放下屠刀心平氣和地跟他說話,他擰了蓋子,伸手進他外邊的風衣口袋裏,摸了一會兒,又拿出來,伸進另一邊,然後一臉惶恐地看著他。

景一渭被他嚇了一跳,嘴上的那塊面包掉了下來。

他急急問:“是不是沒有?”

樓澗拿出手,皺眉問他:“你放哪了?”

景一渭:“……我不記得了。”

樓澗幫他把地上掉的那塊面包撿了起來,走過去扔進了垃圾桶,然後看了一眼還在原地焦急的景一渭,終於笑了起來:“傻逼。”

景一渭看了一眼他那欠扁的笑,楞了一下,終於知道他是耍自己的了,幹脆自己放下了袋子,伸手在袋子裏一摸,然後手裏的牛奶也放下了,一臉兇神惡煞,朝他這邊跑了過來。

樓澗反應很快,立馬轉身跑了起來。

景一渭追了他一路,最後在花壇旁邊把人抓住了,樓澗差點喘不上氣來,提醒他:“東西東西!”

景一渭從後邊抱住了他,擡起腳就是朝他膝蓋窩蹬了一腳。

樓澗腿一軟站不住了,就要往花壇裏邊撲,景一渭一把放開了他,讓他摔了個狗吃屎。

樓澗一頭往灌木叢裏栽了進去,一頭卷毛全沾的是碎葉子。

等他叫苦不疊地起身了,回頭一看,景一渭已經走回了剛才的地方,取他的袋子和牛奶去了。

樓澗一邊念叨著火雞不好惹,一邊朝他走過去。

剛要開口問他是不是要回去了,一轉眼看到有個人從小區裏邊出來了,這個人還忒眼熟。

樓澗連忙叫住了他:“陸雙行!”

景一渭聽到樓澗的叫聲立馬也看了過去,見陸雙行正從門衛那裏出來呢。

樓澗跑了兩步過去,陸雙行見了他們倆明顯很吃驚,問:“你們怎麽在這裏?”

樓澗指了指景一渭手裏的東西,說:“來吃早餐。”

陸雙行更是瞪大了眼,問:“你們住在這附近嗎?”

樓澗面不改色臉部紅心不跳地說:“不啊,今天順路過來這裏。你來這裏幹嘛?”

陸雙行一聽他這麽問,一下子頓住了,有些不好意思說:“有些東西給杜以珊送過來。她爸她媽今天回來了。”

這事都過去多少天了,她爸媽才回來,只能說是屍骨已寒,心都涼透了。

樓澗和景一渭對視一眼,兩人都靜默不語。

景一渭看了一眼他的鋼絲球,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伸出手給他拍了兩下,把上邊的碎葉子給拍沒了。

樓澗被他拍得腦袋直晃,有些暈。

陸雙行也靜了靜,再次擡起頭來,說:“那我先回去啦?”

樓澗一把拉住他,說:“那個……問你點事行嗎?”

陸雙行拘束說:“你問。”

景一渭搶在他前邊問:“珊珊爺爺說有個女人連續幾天來找她,你知道那個女的是誰嗎?”

陸雙行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珊珊也沒跟我說過。”

樓澗問:“那我問你個別的問題。你跟楚成軒很熟嗎?”

陸雙行微微瞪大了眼睛,這一細節沒有逃過景一渭的眼睛。

他搖了搖頭,說:“不是很熟。”

樓澗繼續問:“那你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陸雙行又是搖了搖頭,說:“我沒跟他接觸過,但是我覺得他不是很好接觸。”

景一渭在一邊犀利地提出了一個問題:“他跟杜以珊的關系好嗎?”

陸雙行似乎是被這個問題問住了,思索了好一陣,才擡起臉,神色不是很正常,說:“他們關系……挺好的。”

景一渭瞇起眼睛,問:“是哪種好啊?你吃醋的那種好嗎?”

陸雙行一下子紅了臉,連連搖頭說:“不是不是。”

“那就是普通的好朋友了?”

陸雙行似乎是逃避似的胡亂點了點頭。

樓澗看他就快受不住盤問了,於是點了點頭,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笑:“好啦,我們回去啦!”

陸雙行跟他倆道別,朝不同的方向去了。

樓澗等看不到他的人了才好奇問景一渭了一句:“奇了怪了,你問杜以珊跟楚成軒的關系,是猜到了他們認識?”

景一渭隨意地把喝完了的牛奶瓶子拿在手裏把玩,懶懶說:“不啊,我見過他們兩個走在一起。”

“……”樓澗問,“什麽意思?”

景一渭又成了聾的傳人:“他的表情太不自然了,又不是被我們抓到了偷|情,怕什麽。”

樓澗還是很奇怪:“按他們的說法,楚成軒不是個挺讓人討厭的人嗎,怎麽還跟杜以珊關系好呢?杜以珊也不像是那種……她不是挺內向的嗎?”

景一渭嚴肅地糾正他的說法:“你不能這麽說,一個人還不能遇上幾個跟自己性格迥異的人了?性格相同不也處不來?”

樓澗點點頭:“景渭老師教的是。”

景一渭晃著袋子說:“林沛白和杜以珊關系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林沛白是楚成軒的前女友。”

樓澗訝異,問:“你怎麽知道?”

景一渭難得回答了他的問題:“高一的時候我有個哥兒們追她,結果人家說已經有男朋友了。兩個人當時還挺低調的,沒幾個人知道吧,我估計分得也快。楚成軒一出事,那哥兒們就告訴我,他就是林沛白的前男友。”

樓澗順著就問了:“那你看見杜以珊和楚成軒在一起做什麽了?”

景一渭看都沒看他,說:“有次下了晚自習看見他們走在一起。”

怕他還要問,景一渭自動補充了一句,“就是開學那會兒的事。”

樓澗想了想,說:“陸雙行那個樣子,明顯是知道什麽不敢說。”

景一渭哂笑:“兩個人都死了,還有什麽不敢說的?除非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了。”

樓澗頓了頓,說:“你說,林沛白知道楚成軒出了車禍,會是什麽反應?”

景一渭攤手:“你問我,我怎麽會知道?我又猜不透女生的心思。”

樓澗又問:“那葉紀清呢?”

景一渭靜默了片刻,隨後說:“我剛想著,我媽今天就要跟我爸兩個人出去旅游了。”

樓澗也被他帶偏了節奏:“那你一個人在家嗎?”

景一渭搖了搖頭,頗有些孤苦伶仃的意味,笑:“還有二渭。”

樓澗滑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獨自茍活吧!”

景一渭:“我明天去葉紀清家裏轉轉吧,或許能問出點什麽。”

樓澗想了想,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景一渭看了他一眼,問:“你去哪裏?”

樓澗也學會裝聾了,朝他笑:“那我回去啦。”

“……”

景一渭難得沒有跟他計較,朝他揮了揮手,轉身也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

明天不更新,後天更4千字~

愛你們~麽麽噠~(づ ̄ 3 ̄)づ

☆、新生·十八

樓澗一回家,便看見他那久不見的二叔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看著電視還一邊拿著手機在劃啊劃。

樓澗問廚房裏的呂書:“媽,爸就走了啊?”

呂書出來一看,先是沒好氣地瞥了一眼他二叔,然後點了點頭,說:“你一走他就走了。”

他二叔架著個二郎腿,一派懶散公子的做派,說:“寶啊,我最近正好發了稿費,不如我帶你出去玩玩怎麽樣?”

樓澗:“我明天正好有事。”

“那沒事啊,反正我閑的時間多,你想什麽時候去我都可以啊,還有嫂子一起啊。”

呂書放了一盤水果上來,搖搖頭:“算了吧,這個時候人正多,去就是看人。”

樓澗點點頭:“媽媽說得有道理。說起來,你怎麽不跟你的女朋友去?”

樓二叔一下子蹦了起來,一臉嚴肅正經指著他說:“你二叔還沒有女朋友呢!”

“甭聽他瞎扯。”呂書問,“你明天要去哪?”

樓澗:“去看一個同學。”

他二叔插了一句:“男同學女同學啊?”

“女同學。”

這個時候,兩個大人忽然不約而同擺出了一副有鬼的表情,樓澗第一次感覺到原來平時一直你嫌棄我我嫌棄你的兩個人還有統一戰線的時候,不過可能要讓他們失望了。

樓澗無語地解釋:“跟景渭一起。”

他二叔最先反應過來,笑嘻嘻:“你們兩個男生去看一個女同學啊?”

樓澗面無表情說:“那個女同學已經跳樓了。”

“……”

“……”

呂書反應過來:“哦,是去慰問同學是吧。”

他二叔點了點頭,顧自深沈,要顯得跟他嫂子不是一般見識的,說:“可要對人家尊重些,說話揀好聽的說,別跟平時似的想說什麽說什麽。這樣的人家還是挺可憐的。”

樓澗萬萬沒想到他二叔有生之年能對他說出這麽一番話來,嚇得楞住了。

當晚,他二叔又不知道到哪裏去了,一下午就沒看到他的影子,吃完飯也看不到人。

呂書邊吃飯邊說:“我看他,被你這麽一提醒,肯定是找他那些女朋友玩去了。”

樓澗吃完飯正準備去寫寫作業,一坐在書桌前,手機就響個不停。

一拿起來看,樓澗吃了一驚,倒是沒想到給他發消息的竟然是林沛白。

—你跟景一渭在問杜以珊的事嗎?

樓澗一想便是陸雙行跟她說過了,又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便想要糊弄過去:沒有啊。

—陸雙行跟我說了今天看見你們了。你們去那裏幹嘛?

樓澗覺得這個人肯定知道的比陸雙行多,於是幹脆回:你這幾天有空嗎?

林沛白:明天有空。你要約我嗎?

樓澗一看這話,總覺得有些別扭,但是又不知道到底別扭在哪裏,想了想,剛要回,她又發過來:我過幾天要去旅游,只有明天有空。

樓澗立馬回:那就明天吧。你家樓下的那個咖啡館。

林沛白:行。

樓澗剛把手機放下,心頭總有一股異樣的感覺,但是他又想不起來到底是怎麽了,搖了搖頭,又重新開始寫作業。

寫了兩小時,他剛剛放下筆,景一渭給了發來了消息。

—作業寫完了沒有?

—剛寫完,怎麽?

—來一局游戲?

—你自己玩去吧,老子不奉陪。

—別這樣,我是說吃雞,不是變態傳奇。

—……來。

—荒野行動最近有了新地圖,我正想試試呢。

樓澗又把荒野行動給下了回來,等了半天,他問景一渭:二維碼給我。

—[圖片]

樓澗成功地添加了他為好友,一眼看到了景一渭的名字:你米國爹。

他心裏覺得好笑。

很快,景一渭邀請他組隊。

兩人進了一個房間,景一渭開了語音,聲音裏透露著疑惑:“你那是什麽名字?也跟我是情侶網名?”

樓澗看了一眼自己頭頂上幾個字:我親生爹。

“要臉嗎?不過就是剛剛好一樣的格式而已。”

“……那行吧。”

“開始?”

那邊頓了頓,“那什麽,剛在群裏問了一下,潘浩和高覆純也一起。”

“拉他們進來啊。”

很快,畫面裏多了兩個人。

樓澗看著他們頭上的名字,覺得一陣迷幻。

[隊伍]高老莊第一帥:我來了!

[隊伍]潘安本人在此:開始吧!我準備好了!

[隊伍]高老莊第一帥:等一下,你們這是什麽名字?

[隊伍]潘安本人在此:臥槽,居然還是情侶網名?這麽騷的嗎?

景一渭沒給他們繼續喘息的機會,已經開始了。

樓澗覺得剛剛潘浩的話非常討打,於是在廣場上,他掄起拳頭就往潘浩身上砸。

景一渭跟上來,兩人猛擊潘浩。

高覆純覺得好玩,也上手。

潘浩開了語音大喊:“餵餵餵,怎麽光打我啊?”

樓澗出聲:“因為你討打。”

聲音剛落,就已經上飛機了。

航線是從度假山莊到南鎮,高覆純說話:“誒誒,我還沒玩過這個地圖呢,好新鮮啊!”

景一渭問樓澗:“你在哪裏跳?”

樓澗看了一眼:“胡灣別墅。”

“湖灣別墅?”潘浩的聲音傳來,“我靠那裏是富人區吧?聽名字一平方就得上萬啊!”

樓澗無語:“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景一渭道:“那就跳湖灣別墅吧。”

四個人一起跳傘,房主景一渭控制方向,結果才剛剛下來,景一渭忽然叫:“臥槽,這個時候來電話?”

三人:“……”

樓澗眼睜睜地看著手牽手的四個人開始高空漂浮。

潘浩出聲:“我擦?什麽情況?我要脫離啦!”

沒等他說完,樓澗已經果斷脫離了。

他一個人飄了下來,發現附近居然沒什麽人。

高覆純和潘浩兩人都下來了,兩人擡頭看了一眼還在空中飄著的景一渭,安靜了幾秒,高覆純開口:“你說我要是在這個時候把他打下來了,他會不會想殺死我?”

話音剛落,他的腳邊打過來幾發子彈,兩人嚇了一跳,潘浩直接嚇得趴在地上。

樓澗站在遠處,聲音傳了過來:“想打死人先找東西。”

兩人連忙進房子。

景一渭是在兩分鐘後出現的,他一進來就問:“同桌,你人呢?”

樓澗忙著找東西,沒空理他。

高覆純道:“這邊,離你兩百米。”

等景一渭空著兩手過來跟三人集合的時候,樓澗拿著槍對準了景一渭:“AK47哦。”

景一渭連忙伏地:“別,容易走火。”

潘浩道:“縮圈了,咱們在圈子裏。”

樓澗全身裝備邊跑邊說:“我去商場看看。”

潘浩跟上他:“我也去。”

景一渭連忙叫:“餵餵餵,還有東西嗎?”

樓澗道:“那邊的房子還沒進去過,你去看看,或許。”

這個地方人是真的少,四個人在這裏逛了這麽久,眼睜睜地看著人數從90減少到70,有些得意。

“咱們第一盤的運氣就這麽好?下次我要去古堡看看!”

樓澗已經到了商場的門口:“你現在就可以過去,我看到有車。”

高覆純也附和:“去嗎?我也想去!你開車載我啊!”

“行啊,現在去?”

景一渭在趕往商場的路上,插了一句:“你們現在去,可能會死在路上。”

樓澗進了超市,發現裏邊居然也沒有人。

他在一樓跑了一會兒,問景一渭:“你人呢……等下,他們真去古堡了?”

景一渭看了一眼兩人的位置,無語:“好像真的是。”

“……”

樓澗:“那不管他們了,你跟我進來,裏邊有急救包。”

“我已經進來了,你在哪裏?”

“我上二樓了。”

樓澗等在電梯口,卻發現景一渭一直在一樓徘徊。

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你他媽上不上來?底下吃拉面呢?”

“不是,誒,我看到了一個快遞。”

樓澗看了一眼他的位置,離他只有40米。

“上邊有人?”

樓澗四處轉了轉:“沒看到。估計躲起來了。”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外邊一圈就是掃射。

忽然聽到景一渭的慘叫:“餵!你打到我了!”

樓澗叫他:“你趕緊給我上來。”

景一渭哭笑不得:“不是,這電梯怎麽進不去啊?”

樓澗此刻深深地覺得此人是個傻逼:“你他媽,老子就站在電梯上邊,你人呢?”

景一渭聲音很委屈:“可是我確實是進不去啊。”

樓澗簡直要被這傻逼打敗了,他忍住心頭火:“你給我站著那裏別動,我去找你。”

“好。”

樓澗剛剛一蹦一蹦地下了電梯,潘浩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誒誒誒縮圈了!我們在圈子裏!”

景一渭出聲:“你們沒去古堡啊?”

高覆純嘿嘿笑:“沒,我們來看薰衣草了。”

樓澗:“……”

景一渭:“……”

潘浩的聲音也傳過來:“媽的,都是騙子,這薰衣草怎麽這麽矮?跟幾把枯草一樣!我的薰衣草花海呢?”

高覆純:“得了得了,給你看點紫色的草就不錯了,有機會去法國看。”

樓澗沒理這對gay裏gay氣的基友,終於跑到了景一渭的身邊。

他一看,楞住了。

景一渭的聲音傳過來:“你看,這電梯怎麽不開門?”

樓澗看著那廂式電梯,差點沒忍住一槍爆了景一渭的人頭。

他看了一眼景一渭的人物,半晌沒說出話來:“你……是怎麽做到連這個游戲都穿得這麽騷的?”

景一渭得意道:“誒呀,剛剛在那什麽拉面館看到地上有一件粉色的襯衣,我的褲子本來就是粉色的嘛。”

樓澗面無表情提起槍對準他:“換回去,給你十秒鐘,十……”

五秒後,景一渭把黑色的上衣穿回來了。

樓澗帶著他走:“跟我來。”

景一渭看了一眼地圖:“縮圈了,我們還是在圈內。”

樓澗也看了一眼,發現那倆人還在薰衣草田那裏,問:“你倆是打算天堂再見是嗎?”

潘浩反應過來:“誒呀,縮圈了,趕緊走!”

話音剛落,樓澗看到了一條消息。

[我一不小心用98K擊倒了潘安本人在此]

[我一不小心用98K擊倒了高老莊第一帥]

樓澗:“……”

潘浩:“誒?我他媽……他從哪裏出來的?”

高覆純:“我操了,那逼居然穿著一套紫色的衣服,怪不得沒看見他。”

景一渭道:“誒,過來這裏,好像有隱藏的樓梯。”

樓澗過去跟他站在一起,問:“下去?”

景一渭看了一眼地圖:“好像不用,咱們居然還在圈裏。”

樓澗看到這已經是第三圈了,驚喜:“咱們這是連環天命圈?”

景一渭道:“現在就剩下20個人了。”

樓澗從樓梯間退出來:“到三樓去看看。”

潘浩出聲:“你們這邊好像沒什麽東西嘛。有人來過?”

景一渭:“應該是。”

樓澗上了電梯,站在上邊看景一渭。

他看到景一渭用跳的方式,慢慢從電梯上跳了上來。

樓澗覺得他的動作實在是太傻逼了,舉起槍就對著他來了一槍。

景一渭:“……你打我幹嘛。”

樓澗憋笑:“沒,就是走火了。”

景一渭冷笑:“是嗎,我的槍也容易走火。”

說完,樓澗挨了一槍。

樓澗舉著槍,對準他:“大兄弟,想嘗一嘗死在我手裏的滋味嗎?”

景一渭二話不說,對著他開始了掃射。

最終,樓澗的血更少,被他打趴下了。

景一渭頂著自己不到一半的血條,笑出了聲。

觀戰的潘浩和高覆純驚呆了。

潘浩:“餵餵餵!你們在幹什麽!還有六個人!我們馬上就要贏了!”

高覆純:“餵!不要沖動啊!冷靜啊冷靜啊!虎毒不食子啊!”

他看著眼前被他打得趴在地上的樓澗,想了想,也是。

他慢慢地走過去,蹲下身來,聲音裏帶著笑意:“小樓澗。”

樓澗趴在地上,氣勢還非常足,冷笑:“要殺就殺,怕你是豬!”

景一渭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給他救治。

樓澗動了一下,中止治療。

景一渭又過去一點:“你別動啊。”

樓澗這回沒動了,乖乖地讓他救。

十幾秒後,樓澗站起來了。

他什麽都沒說,站起來的那一剎那,靠在景一渭身邊,他掉了一顆手榴彈。

潘浩和高覆純剛剛松了一口氣,轉眼間,他們齊齊聽到了一聲巨響。

接著,他們被強制退出了游戲,評分打出來了,超越了23個隊伍。

房間裏,樓澗寧死不屈的聲音響起:“大男人可殺不可辱!”

潘浩&高覆純:“……”

景一渭笑:“你怎麽那麽可愛呢。”

樓澗冷峻的聲音響起:“你他媽是不是找死?”

潘浩的聲音微微顫抖:“……所以,四個天命圈,我們沒吃到雞是嗎?”

高覆純長長地嘆了口氣:“……我以後,絕對不要跟你們玩游戲了。”

作者有話要說: 荒野行動的新地圖感覺好神奇的說……

☆、新生·十九

那一盤自殺式天秀之後,樓澗退出了游戲,再也不要跟這個傻逼玩游戲了。

第二天,樓澗跟林沛白約好了,早上十點半兩人就到了那家咖啡館。

樓澗一看對面穿得嚴實的林沛白,心裏在問她熱不熱,但是面上沒有表現出來,覺得有些不禮貌,畢竟兩個人還不是很熟,雖然已經是一起玩過狼人殺一起罰站一起寫檢討書的革命交情了,但這還是私底下第一次見面。

林沛白一上來就問:“你是想問我杜以珊的事吧?”

樓澗想了想,說:“我跟景渭就是覺得杜以珊的自殺很奇怪而已。”

林沛白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即說:“校園暴力你們知道吧?”

樓澗點了點頭:“聽幾個女生說了。杜以珊沒跟任何人說嗎?陸雙行知不知道?”

林沛白一直沒有直視他的眼睛,看著手裏的咖啡杯,說:“我都知道,應該很多人知道吧。聽說是以前在六班,杜以珊考試的時候沒給她背後的那個女生抄,所以那個女生就叫了高二的人來打她。杜以珊爸媽都不管她,家裏只有一個爺爺,也沒人幫她。那個時候全班都知道陸雙行喜歡她,這個事他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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