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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碗,萬有引力的定律讓碗狠狠摔在地上,白粥灑了一地。她瞇瞇眼,轉過頭看到兩人的姿勢十分不對啊。

趙淩跌坐在花滿樓腿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從楚門的角度看正好發現趙淩捏了那裏幾把,她腦裏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哢嚓一聲斷掉了。

抓住趙淩的衣領一把將他拉了起來,然後朝著門外扔去,動作幹脆利落。花滿樓還未從剛剛趙淩的舉動中緩過神來,就聽到落地聲清楚傳來,聯想到之前鄭秦說過楚門做出的事,大概猜出她做了啥了,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一旁靜默的楚門。“那粥沒潑到你身上吧?”他管都沒管那沒扔出去的趙淩,說實話,被一個男的吃了豆腐,著實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沒。”楚門聽到這話,被趙淩破壞的心情頓時恢覆了不少,想到那個家夥,她臉一沈,對花滿樓提醒道:“以後不要讓趙淩太過靠近你,護衛先生,你幫我註意著別讓那貨靠近花花三米以內,如若不然,哼哼。”她看向角落處默不作聲的護衛先生,瞄了瞄他的某個部位,“你可要好好保重了。”不懷好意的語氣和眼神讓鄭秦立刻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臉色卻是有些泛青,對他來說,楚門就是惡魔啊惡魔。

楚門滿意地揚起唇角,“花花我就先出去了,你自己小心點,別被人趁虛而入咯。”湊到花滿樓面前擺了擺手指,她的聲音歡快許多。

“好。”花滿樓無奈應道,心中卻詭異地升起了一絲欣喜之感。

得到花滿樓的保證後,瞥了眼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腦袋的趙淩,眼裏似閃過一道幽光,對他道:“你有什麽招盡管使出來,不要以為有點姿色就了不得了,勾欄院裏你這類的多了去了。”這一下可把趙淩貶到塵埃裏去了,不用看也知道他的臉色十分差。

花滿樓:“……”她是從哪裏知道勾欄院這個地方的。

“哼。”趙淩朝楚門投去一個恨恨的眼神,甩袖離去。他一定要傳信給那人,等他來了,看這個醜女人還會顫著那個瞎子不,對於那人的魅力,他可是自信的很。而他忘了自己也是纏著花滿樓中的一員了。

拍拍花滿樓的肩膀,楚門換了身裝扮就出門了,沒人能看出來這個人會是她,因為…楚門在某個角落裏用了游戲中的變性和易容道具,所以她現在完全是一個樣貌普通的男人,還好這是能恢覆的,游戲幫她改進的這一功能讓她很滿意。

作者有話要說:

☆、幸運值爆表不一定是好事

慢步走在大街上,楚門這才發現除了酒吧以外的現代東西,竟然還有甜品店和超市。

她楞楞地看著物品齊全的貨物架,胸罩什麽的大喇喇地掛在上面,不止這個,連小天使都有。捂臉之,她對這群人完全無力吐槽了。好歹這裏是作風保守的古代啊,你要人家小姑娘怎麽好意思在男女都可以進來的超市買小天使帶回家用,果然無法理解。

不經意地一瞥間,楚門看到了標著價格的牌子上赫然寫著天上人間四個字,原來是那群人連鎖的啊。嘴角抽抽,她發覺自己晃進來逛逛真是個錯誤,轉身打算離開,卻看到一個熟人,是李蕁芷,她跟在一個美麗女人的身後,一副跟班的姿態。

好奇地摸摸下巴,目送著兩人上樓,想了想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她們的消息應該比自己靈通些,或許知道趙淩的身份,盡管她也不確定兩人會不會聊到這件事。

思索間,楚門的身體已經給了她回應,先出了超市,而後跑到無人的角落,運氣輕功爬上了房頂,輕飄飄落到一個窗臺上,身子低伏下來,聽到屋內傳來的說話聲,確定自己沒有跑錯地方,放下心來,耳朵緊貼著門,呼吸放緩。

裏面,李蕁芷向謝蘿報告著:“二當家,昨天出現在百花樓的那個男孩身份已經查清楚了。”

謝蘿嘴角輕輕一扯,“他是哪裏來的?查清他的目的了嗎?”楚門的事情還沒解決,如今又多出一個人,最近真是諸事不順。想到此,她的臉就冷了下來。

李蕁芷抿了抿唇,手裏捏著報告,想著自己說出來後二當家估計會更憤怒吧。她定了定神,冷靜道:“趙淩是魔教的十二地支中的卯兔,據情報了解,此人已經二十歲,外表看起來像十四五歲的樣子,是斷袖,喜歡斂財和美貌出眾的男人,養了不少男寵,而且最大心願是傍上有錢人,想要多少男人就有多少男人。實力中等,擅長使毒。”她說完後,嘴角不可抑止地抽了抽,怎麽覺得這貨跟一些拜金女沒什麽差別?

外面偷聽的楚門打了個寒顫,趙淩對花滿樓的覬覦,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謝蘿額上滑下一滴冷汗,“其實,男人和女人除了性別上的不同以外,有些方面還是出乎意料的相似。”擺擺手,“繼續。”如果放在耽美王道裏,大概會星星眼吧。陳子音,你可不要讓我失望。謝蘿垂眸遮住眼底的陰霾,緩緩笑了開來。

李蕁芷咳了咳,繼續道:“嗯,這次出現在百花樓,是因為他努力爭取的一個任務,魔教教主特別喜歡收藏各種美女,而他則對花公子及其背後的勢力非常感興趣。”就差明白說他就是沖著錢去的,看了眼報告,“還有,他好像對花家的其他幾位公子十分感興趣。”李蕁芷突然想找個東西支撐下自己,她真的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男人。

“啪”謝蘿摔了杯子,在房裏走來走去,手指抖啊抖的,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了,“魔教怎麽盡出這種人,他們真是越來越囂張了,這夥人的來歷,有點匪夷所思。”她頓了頓,“我想,或許除了穿越女,可能還有穿越男的存在。別說,那些男人自大又中二,他們的行為很符合那種穿越過來想要創建一番事業或者開後宮的做法。”暗自撇撇嘴,最近勢力擴張範圍越來越大,他們難道是想要占據整個江湖?

李蕁芷聽到謝蘿的剖析,倒是讚同地點點頭。

“呵,我說怎麽沒看到陳子音有動作呢,難道就算不是陸小鳳,其他男人也可以對花滿樓下手?她們的心思可真難猜。”謝蘿似想到什麽,厭惡道。反正她們天上人間跟耽美王道早就敵對已久,如今也只是暫時合作,之後要是陳子音再阻攔,恐怕不止是她在這裏牽制這麽簡單了。

怎麽又來了個魔教啊?楚門頭疼地拿腦袋撞了下柱子,卻不小心驚動了裏面的人。

“誰?”謝蘿眉眼一厲,目光準確停在聲源處,掌下運氣拍出,門被炸開,煙塵彌漫。

楚門暗道糟糕,腳尖輕點,身子後翻躲過,趕緊逃跑,用輕功在屋頂上跳躍著,順帶往後瞄了瞄,沒看到有人追來,松了口氣,正要停下來,誰知腳下的瓦片質量不好被她給踩碎,一個踏空,整個人無法控制地往下掉去。

坑爹的,不帶這麽玩人的。楚門閉著眼內心悲憤一吼。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楚門睜開眼,發現自己貌似正壓在一個人身上。呃,該不會是把人給砸死了吧。趕緊跳下來,看了眼比她更悲劇的人,是個女的,就是身上露的太多了。探了下她的鼻息,還有氣,楚門拍拍胸口,還好自己沒有造成慘劇。

“咳咳。”楚門聽到動靜,僵硬著身子轉過去,看到床上懶懶斜靠著一個人,一身暗色長袍,長相掩映在粉色的帳幔之後,看不大清,那聲音是他發出來的。

“不好意思,我無意的。”楚門快速道歉,瞄了瞄大門,外面腳步聲越來越多,是不是要進來了?她要不要趕緊跑路呢?

“主子,是出什麽事了嗎?”門外恭敬的聲音問道。

“沒事,你們退下。”男人眉微皺,冷聲道。

猶豫了下,那個聲音回道:“…是。”腳步聲退去,楚門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男人慢悠悠地踱步過來,輕聲道:“你把侍候我的女人給砸暈了,你覺得該怎麽補償?”他掀開薄紗,掃了眼地上沒動靜的人,打量了楚門一會兒,“我要求也不高,賠點錢了事吧。”唉,本來想著放松一下自己的,結果還是被人給打擾了,難道自己天生就是個勞碌命?下次一定要找大哥放個長假好好犒勞自己,省的再被奴役得毫無休息時間。

看清他的相貌,長的不錯,楚門嚴肅著一張臉道:“我摔下來還沒問你要精神損失費呢,再說明明就是這裏的屋頂質量不過關,要賠償找這兒的老板去。”她頓了頓,“非得找我賠償我也沒錢賠給你,我很窮。”她看了看背包裏上千的元寶,睜眼說瞎話。

精神損失費?男人眼睛似乎一亮,露出一個自認為和氣的笑容,“你也是穿越來的?”他伸出手,“我叫遲傲,2008年穿來的這裏,請問你叫什麽名字?”看剛才這人雖然是從房頂掉下來,但武功應該不錯吧,更主要的是他同為穿越人。

怎麽隨便一走都能碰到穿越的?童仁妹子到底丟了多少人過來?楚門快崩潰了,對遲傲翻了個白眼,無視他示好伸來的手,抱胸道:“穿越是什麽,可以吃嗎?”貌似他倆都忽視了一直躺在地上的女人,她暈了似乎有一會兒了。“待會兒這位美女醒了後,希望你能幫我轉達下我對她的歉意。”現在她是個男的,所以有必要裝下紳士。

不待遲傲說話,楚門打開門遁走了,徒留他摸著後腦勺納悶,“我長的不是那麽面目可憎吧?”搖搖頭,瞥了眼依舊在躺屍的女人,不作理會地跨過她的身子離開了。

隨便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楚門恢覆成女兒身,打算回百花樓時,游戲的聲音和影像再度出現:“你還真是幸運EX①級別的,一出來就完成了任務。”好像聽到叮的一聲,“任務獎勵已經給你了,下次任務我再找你。”

“等等。”楚門喊住了欲走的游戲,神情不算好看,“能不能告訴我,這個世界究竟有多少穿越人?”起碼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吧,盡管她都快麻木了。

“這個…”游戲尷尬地摸摸頭,眼神飄忽不定,“我也不知道具體有多少,只聽童仁說過,為了做實驗,她丟了不少人過來。”幸好楚門最近的表現讓他放心了不少,要不然他還真不確定她能否順利完成他布置的任務。

楚門嘆了口氣,“好吧,我了解了。”看了看背包裏多出來了男時裝,這套衣服很得她心意,送給花花當禮物好了,蹭吃蹭喝多了沒有貢獻總歸有些不好意思的。

“對不起啦。”游戲抱歉道,之前覺得楚門不靠譜,其實他才是不靠譜的那個吧。

“沒事,我習慣了。”楚門面無表情道,游戲憂桑地看了看楚門,回去反省(大霧)了。

耽美王道總部,陳子音手執白棋一臉沈思狀,對面張明雅瞄了瞄她的臉色,猶豫著要不要問出心中的疑惑,對於陳子音的毫無動作很是奇怪,原諒她過剩的好奇心吧。

“有話便說。”陳子音頭都沒擡,棋子落於棋盤之上,她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舒適地瞇起了眼,這普洱茶味道不錯,下次叫他們買多點存起來。

張明雅看著棋盤上的敗勢,表情垮了下來,“老大,我輸了。”立馬收拾好被打擊的心情,她的眼睛亮亮的,“老大,為什麽不把那個男人給趕走?”不是在陸小鳳來到前,出現在花滿樓身邊的不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應該進行無差別驅逐嗎?這回陳子音的行為讓張明雅迷糊了。

陳子音笑笑,故意壓著聲音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得,那男人明擺著是沖著花滿樓去的,楚門我們暫且動不了,倒不如讓他倆爭,等到陸小鳳出來,楚門已經死了,那男人也不在了,你說會如何?”不管怎麽樣,楚門肯定是要除去的,最近的現象讓她有些擔憂啊。不過就算花滿樓對其他人動了情,她也能給斬斷。

張明雅恍然地點點頭,“原來如此啊。”她諂媚地笑了笑,“老大你真英明。”心中卻是嘆氣,若不是當初必須得選一個組織呆著,她還真不想進耽美王道,本以為日子能好過點,可進了後卻發現哪裏都一樣,如今她就當上了賊船了。

陳子音不置可否,漂亮的眸子微微彎起,她早就把各種可能想了個遍,謝蘿想要花滿樓那是癡心妄想,至於交換條件?她以為她能那麽容易就答應她嗎?呵,也太小看她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①:有句話是自古槍兵幸運E,比如F/Z裏面的Lancer槍兵,最後死的很慘。E是最低級別的,EX則是最高,所以幸運EX級別是頂好頂好的

☆、對待情敵,要快準狠

百花樓,花滿樓對於三米之外當背後靈的趙淩十分無語,每當他想要靠近的時候,護衛先生總會適時出現,然後把人給丟出去,那姿勢瀟灑的,一點都沒有猶豫,看來楚門的威脅還是很有用的。

“花公子,我聽說外面有家飯館味道不錯,要不要出去嘗嘗看。”經過多次教訓的趙淩不大敢再像前面幾次一樣毫無顧忌地走在花滿樓身旁,被甩出去的滋味挺不好受的。心裏即便是恨得咬牙,面上還是要表現的無比純良,形象問題形象問題。

花滿樓朝趙淩禮貌地點點頭,溫聲道:“多謝趙公子的邀請,花某待會兒有事,就不去了。”拒絕都拒絕的這麽有禮,趙淩張張嘴,知道自己說什麽花滿樓估計都不會同意,氣急敗壞地回房寫信給某人了。

花滿樓悠悠一嘆,為手下的墨蘭澆了澆水,就算他再遲鈍也知道趙淩是沖著他來的,可他沒什麽值得趙淩感興趣的東西啊,想不通。任憑花滿樓怎麽想都猜不到趙淩是對他產生了性趣,並對他身後的勢力及其他幾個兄弟感興趣的很。

“我回來了。”楚門打了個哈欠,坐到凳子上倒了杯水一口喝完,抹抹嘴,看到花滿樓走來,身後不見趙淩的身影,眉一揚,“那家夥呢?”稀奇啊稀奇,她還以為趙淩會對花滿樓緊追不舍,一點空都不會留,沒想到才這麽會兒就忍不住了,耐性真差。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她看他心煩,特別是知道了那貨的目的之後,她越發的討厭趙淩了。

“他回自己房了。”花滿樓從監視他的人口中知道他的行蹤,並得知他剛還用了飛鴿傳書,但很不幸的,那封信被截了下來,據說是請救兵的。想了想,花滿樓讓人將這封信給燒了,麻煩已經夠多了。

楚門無所謂地點點頭,“花花…”她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所得知的情報,順帶的打聽下幾個組織的情況,只是這樣一來,某些方面就會露餡了。

花滿樓似是知道楚門的顧慮,淡笑著安撫道:“有什麽話你說好了。”他應該不是那麽不值得信任吧?摸著扇骨,他垂下了眼。

他的笑容看在楚門眼裏很是治愈,讓她安下心來,把自己聽到的東西全部都講給花滿樓聽,說完後口幹舌燥的,忙再倒水喝掉。她等花滿樓消化完那些信息後,問道:“花花,你知道魔教、天上人間和耽美王道的具體情況嗎?”一個穿越男組織,兩個穿越女組織,頭大啊。

花滿樓蹙起眉,思考了下,而後苦笑搖頭道:“我只知道魔教存在有十幾年了,成立的時候一些門派曾去拜訪過,本來還帶著敵意的他們不知為何在去過了之後閉口不談在那邊發生過的事情,並且對魔教後來勢力的擴張完全無視,甚至是有些忌憚。魔教除了有個教主外,還有左右護法以及十二地支,具體情況我就不了解了。”他打開扇子,手指流連在扇面上,“天上人間和耽美王道,兩個皆是成立在五年前,主要經營的項目…盈利很大,有的卻處於虧損狀態,她們主要註重經濟方面,綜合實力可以和花家相比了。”說到這一點,花滿樓感覺最近會有不利於花家的事情發生,那這不詳的預感究竟是從何而來呢?

楚門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咂了咂舌,“沒想到她們那麽厲害啊。”花家可以說是江南首富了,不過是兩個加起來才能比得上花家吧。

“還好這兩個組織互相對立,都看對方不順眼,所以現在的情況對花家來說正合適,有對手才會有競爭力,有競爭力才會變得更強。”花滿樓輕笑著說,笑容忽而一頓,有消息得知,兩個組織最近的行為完全是沖著楚門來的,那楚門身上又有什麽值得她們忌憚的呢?對,是忌憚,而不是為了得到某些東西。聽著楚門嘀咕著自己果然太懶比不得那些為了賺錢拼命努力的家夥,他笑了笑,反而沒那麽擔心了。

“你小心趙淩,他如果用毒的話防不勝防。”楚門想到那家夥擅長的東西,黑了臉,要是弄個□□霸王硬上弓怎麽辦,所以下次一定要問游戲有沒有解毒藥什麽的。

花滿樓緊皺的眉一松,微微一笑,柔聲道:“該小心的是你,別忘了我還會點醫術。”他一直呆在江南,怎就招惹上了一個麻煩?

楚門被那溫柔的笑靨弄得臉色通紅心跳加速,胡亂地點頭應了聲,“我回去休息下。”說完落荒而逃,那模樣跟有鬼在後面追趕一樣。

花滿樓:“……”他沒說錯什麽吧?

圍觀的護衛先生表示,那個坑貨終於知道什麽是害羞了。

使勁揉搓著自己的臉,楚門呆坐在池塘邊,心緒繁雜,弄不清剛剛那一刻湧起的甜意和不安是因為什麽,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好像原來不曾有過的情緒都出現了,真不知是好還是壞。

“喲,你一個人在這裏啊,花公子呢?”趙淩晃悠過來了,秀氣的臉上帶著絲戲謔,“難不成你示愛沒被接受然後被趕回來了?”說罷還點了點頭,以示自己話語中的準確性。

楚門心中一跳,沈著臉看向趙淩,“呵,果然一副被壓的相。”她冷笑一聲,起身欲走。

“你什麽意思!”趙淩手一緊,差點就想把藥撒到楚門身上去了,他最討厭別人說他一副被壓相了,盡管這是事實,偶爾他也會享受下反攻的快感。“該不會是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吧?”他挑釁地一笑。

楚門倒是淡定了下來,輕蔑地投過去一瞥,雙手環胸道:“我說的事實,某人才是惱羞成怒了吧,養的男寵難道還不能滿足你的需求?嘖,也不怕身子被壓榨光了。”毒舌加冷眼攻擊,趙淩快招架不住了。

趙淩眼一瞇,“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毒藥被收回袖口裏,能這麽快的得知他的身份,想必勢力不小。他如果知道楚門僅僅是去外面走了一圈聽了個墻角就曉得了他的來歷後會不會氣的吐血。

楚門隨意地點點頭:“知道了啊,魔教十二地支中的卯兔嘛。”說的毫不在意,實際上她也是真的不在意。

“你就不怕魔教?告訴你哦,你的姿色不錯,在教主身邊倒是可以當個側夫人。”趙淩走到楚門身邊,輕佻地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一臉的沈醉。要是他不是個斷袖的話,保不準就會想試試這女人的味道。

楚門忍無可忍,一個拳頭砸了過去,正中趙淩的一只眼睛,“哦?如果你教主武功還行長的不錯,我不介意他主動請求來當我的侍衛。”抓住他的褲腰帶一拉,再接著把他高高舉起,扔進了池塘中,“倒是你,讓我不爽很久了。”剛才那舉動惡心到她了。

“咳咳”沒有防備的趙淩喝了好幾口水,嗆得不行。楚門拍拍手,看著濕透的衣服完美地勾勒出他略顯瘦弱的身材,臉上滑下的水滴和顫抖的唇瓣為他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之感,哎呀,挺像是出水芙蓉的一幕,雖然一邊的黑眼圈破壞了這份美感。

楚門揚起一個分外燦爛的笑容:“小受就是小受啊,這麽不堪一擊,你還是回去多練練吧。”說完就拍拍屁股離開了,也沒想著幫趙淩的那只眼睛再來一圈讓他當個國寶熊貓。

現在天氣雖然不是很涼快,但水裏絕對也不熱乎。一陣冷風吹過,趙淩狠狠地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抱著雙肩,看到水裏倒映出自己的面容,眼睛旁邊的一圈淤痕讓他黑了臉。磨了磨牙,他艱難地往岸邊走去,結果剛上岸卻發現腰帶不見了,褲子沒有固定的東西掉了下來,白花花的大腿就這樣暴露了。趙淩的臉綠了,臭女人,我和你勢不兩立!他提著褲子,環顧四周確定沒人後,趕緊跑回自己的院落了。

果然揍人什麽的能發洩不爽啊,楚門頓時覺得心情輕松了許多。甩了甩手臂後,她突然幽幽地嘆了口氣,蹲下來拿了根樹枝畫圈圈,“想早點回去又不想早點回去,到底是為什麽呢?”她自言自語地問道,胡亂地抓了抓頭發,把樹枝往遠處一丟。“嗖”樹枝直直地□□了墻壁之中,周圍出現了一些蜘蛛網般的裂紋。

“……”嘴角抽抽,她這算不算毀壞私人財產?

幾滴雨落在頸間,楚門擡頭看了看天,烏雲集聚,一會兒就陰了下來,這個季節的天氣還真多變,先還是太陽高照,現在就開始下起雨來了。

雨越下越大,楚門一點都沒有去躲雨的意思,瞇眼看著淅淅瀝瀝的雨滴砸在身上,有點疼,但這樣的雨淋起來很暢快,像是要把一切都洗幹凈一樣。想想小時候心情不好就會跑去淋場雨,盡管之後會大病一場還會被家人罵一頓,但那樣的感覺,似乎很久都沒有了。眼裏染上了一絲惆悵,楚門苦澀地彎起唇角。

長大之後,因為學業、游戲、工作和相親,她都很少往家裏跑了,想到父母,自己還真是不孝順。老哥經常有公事在身,除了必要的測驗以外,基本上都不見人影,老妹算是她聯系的比較多的一個了,大多時候兩人都會在游戲中碰面。

有些想他們了呢,楚門擡手捂住眼睛,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難道下雨天人比較容易傷感嗎?真丟人。

一把傘忽而撐在她的頭頂,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楚門從指縫間看過去,是花滿樓,潔白的衣袍因快步而來沾染上了不少泥土,傘傾斜著,大部分都遮擋在楚門那邊,而他這邊的左邊肩膀已經被雨水打了個濕透,發絲黏糊糊地貼在他的臉龐上,看起來有些狼狽。

他沒說話,無神的雙眸落在楚門身上,好似那般的專註,笑容依舊溫和,帶著無限的包容力。

不知怎的,楚門一下就紅了眼眶,撲進了花滿樓的懷中,臉埋在他的胸膛裏,無聲地哭泣著。

花滿樓身子一僵,慢慢放松下來,輕輕拍著她的背,“沒事了。”此刻他的心情很覆雜,剛從小廝口中得知下雨後楚門只是呆呆站在一棵樹下,任雨水拍打著自己,他就急急忙忙拿了把傘趕了過來,路上腳滑差點摔了一跤,不過在確定她還在後,心裏湧起一股不知道是氣還是怒的情緒,而現在她撲在他懷裏哭,心情又變得有點酸澀和心疼起來。

哭好了的楚門從花滿樓懷裏擡起頭,看著兩人還站在雨下,他幾乎全身濕透,連忙把他拉著快步走到屋檐下。吸吸鼻子,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和雨水,“我想家了。”聲音還有點沙啞,“原來在離開家以後,才發覺對那裏的思念那麽深。”

花滿樓捏著傘柄的手一緊,澀聲道:“要我送你回去嗎?”身上的冷似乎都不及心裏剎那的冰涼,既心疼楚門對家的想念,更不舍她將要離去。

“不,我家太遠太遠了,還不能回去。”她握住花滿樓涼涼的手,“走,回去換衣服,免得感冒了。”心裏似乎確定了某個念頭,曾經糾結的思緒仿佛都沒有出現過。

花滿樓先是一楞,接著心下一松,輕聲應道:“好。”感受著身旁人手中的溫暖,心裏開始回溫了,溫暖的笑容重新回到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人有些事不要等失去後才知道珍惜,世事難料人生無常,常回家看看吧,家是溫馨的港灣,盡管他們總愛嘮叨,但也是為我們好。

☆、潑狗血什麽的

作者有話要說: 咳,淋了雨之後當然是要感冒了,生病是最培養感情的了。好吧,狗血什麽的灑灑就好,勿拍o(╯□╰)o

楚門睜開眼,望著床頂,眨巴了幾下,發覺毫無睡意,在這三個月的時間都把她的生物鐘調整過來了,一到這個點必醒,只是花滿樓怎麽還沒來叫她?

慢悠悠爬起床,整理完畢後,楚門一踏出房門就看到護衛先生筆直地站在門口處,“怎麽是你在這兒?”她往護衛先生身後看了看,沒有人。

“公子發燒了,他本不讓屬下告訴你。”護衛先生板著一張臉道,他這舉動有點向楚門示好的意味。“他還準備讓屬下告訴姑娘他有事出去了。”借以隱瞞自己生病的事實。

楚門一眼瞪過去,“怎麽不早點過來叫我?”應該是昨天淋雨導致的,她反而因為花滿樓的體貼一點事都沒,心裏突然好愧疚。

“……”護衛先生覺得,此刻還是保持沈默的好。

來到花滿樓所在院落,環境清幽,種滿了花花草草,趙淩站在房門前,本想進去卻被人給攔住。

臉色本來就不好看的楚門在看到某人後,更是變得陰沈無比。“你在這裏做什麽?”她對護衛先生一個眼神示意,護衛先生心領神會,抓住了趙淩的手臂。

“我是過來喊花公子一起去吃早飯的。”趙淩扒了扒護衛先生的手,掙脫不開,另一手捏著毒藥想著要不要直接把這貨給毒暈,但又想到這貨是花滿樓的人,好吧,他忍。

楚門一聽,冷眼瞥了瞥趙淩,女王氣場頓開:“把他給我丟出去,不準他踏進這裏一步。”說著就推開門,進了屋。

趙淩拳頭緊了又緊,厭惡地看了眼抓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手,冷聲道:“放開,我自己會走出去。”有朝一日,他絕對會把楚門帶給他的恥辱一一還回去。

“楚姑娘吩咐,要把你丟出去。”硬板的聲音沒有一絲波動,護衛先生對這種粉面陰柔娘炮男十分不感冒,秉持著向楚門認真學習的態度,他走到墻邊,拎起趙淩的衣領,長臂一甩,趙淩就咻地飛了出去。護衛先生肯定是故意的,不往院門外扔,非得從墻那邊扔,高度都不一樣。

對了,公子和楚姑娘這算不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個想法在腦袋裏晃了一圈後,護衛先生就把它給拋開了,盡職地與另外一人守在門口。

楚門走到床邊,看著花滿樓臉上布滿了細密的汗漬,雙眼緊閉,睡得甚不安穩。心下一悶,找了塊毛巾,為他擦了擦,摸了摸他的額頭,的確燙的很。

感受到一絲冰涼,花滿樓下意識地湊過去,他睜開雙眼,聽清照顧他時來人的聲音,他沙啞地道:“你怎麽來了?”頭還是好暈,全身無力,沒想到一向身體不錯的他,現在是病來如山倒了。

楚門把濕毛巾搭在他的額頭上,哼聲道:“你還不準備告訴我了是吧。”她的聲音低落了許多,“昨天,對不起,害你生病了。”用酒精擦拭身體可以降溫,那些步驟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楚門打算用這個法子。

“不關你的事,是我昨晚沒休息好。”花滿樓說話都有些吃力,每說幾個字都要喘口氣。

楚門眉微皺,幫花滿樓掖了掖被子,“我去請大夫來幫你看看。”鄭秦也真是的,在知道花滿樓生病之後應該立刻就請大夫過來的。護衛先生表示公子不讓自己請大夫他也沒辦法,去請楚門還是懼於她的淫威之下,免得到時候責怪起自己,可惜他已經被楚門惦記上了。

花滿樓快速抓住楚門的手,“不用,你別忘了我懂醫術。”說完忍不住咳了咳,整個人看起來更為虛弱了。好熱,他瞇起眼睛,難受地大口呼氣。

“懂醫術還把自己弄成這樣?你可真夠行的。”楚門壓著心頭不斷上漲的火氣,“我去找護衛先生要點酒來,順便去煎點藥給你喝。”沒見過這麽折騰自己的,她氣呼呼地想著。

打開門,楚門探出身子問:“護衛先生,麻煩你去拿點濃度中等的溫酒,等會兒直接給我。還有,你們這應該有治發燒的藥吧?能不能請你去找人幫忙煎下藥。”臉色比之剛剛,顯得平靜不少。

“好的。”護衛應道,轉身吩咐了旁邊的下人趕緊去煎藥,自己則是去取酒過來。盡管楚門的表情很正常,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楚門手托著酒壇,倒在一個盆子裏,一股醉人的香氣彌漫開來,她把毛巾浸泡在酒裏,然後再次走到床邊,考慮著該如何扒掉衣服。

“你能不能自己脫掉上衣?”楚門語出驚人,花滿樓迷糊中聽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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