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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雖然沒有了媽媽,可是,那麽愛著我的爸爸還在我身邊。”

“我直到今天仍舊會做噩夢,昏暗的房間,綁架我和媽媽的人的嘴臉,為了保護我倒下的媽媽,還有滿身鮮血的自己。說這些並不是為了博取你的同情,銀桑,我只是想說——”衫文回過頭,黑色的眼睛極亮極亮,眉宇間疏朗的像清晨山谷間清曠的風,把心裏那塊最黑暗的烏雲吹拂開,投進一小束微光,漸漸暈開壯大而明麗的溫柔。她開口,一字一句說的認真無比:

“每個人都有一個荒蕪暗淡的過去,每個人曾經都是一個弱小無力的自己,你想要背負的東西,我也許沒辦法幫你背負,但是至少我可以在你撐不住要彎腰時,扶助你不讓你跌倒。”

“所以,請別推開我。”

衫文是用她最大的勇氣,說出這番類似告白的話。

銀時沈默良久,才嗤笑一聲:“就你這點小力氣,可扶不住我哦阿文。”

“你是在看不起我嗎?”衫文松了一口氣,對於沒有被回應的感情,仿佛覺得就應該是這樣,可明明早知道如此,還是有些無以言表的失望。

“你十歲時,是被敵對的黑道組織綁架的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銀時岔開話題,開始對衫文的過去感興趣。他想起曾經在衫文床頭櫃上看見過的一張張相片,其中一張全家福上能看出這曾經是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那時衫文還不到十歲的樣子,而其他照片上,衫文在一年一年長大,卻再也沒有過女主人存在的痕跡。

“嗯,想要拿我和媽媽威脅爸爸,媽媽為了保護我拼著性命捅了那人一刀,不過那人沒死,之後就是我補的刀了。”衫文一臉不在意的表情,仿佛從她的臉上再也看不到,那些埋藏在泛黃時光中的鮮血和淚痕。“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怎麽出門了。”

“那時候你才十歲吧,應該還是國小生吧。”

“哦,爸爸有給我請家教。而且我也上過兩年國小,不過那些小孩子都挺怕我的樣子。我明明什麽都沒對他們做過啊。後來我才知道,因為每天接我放學的人都不一樣,還都穿著黑西服戴著黑墨鏡,那幫沒見識的臭小鬼這才一個個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嘖,真是可歌可泣的青春啊,沒長成仇恨社會成天叫囂著破壞的中二少女真是不容易。”銀時耷拉著死魚眼,一臉沒精打采,仿佛是不經意的,問出了他最想問的問題:“你……不恨你爸爸?”

似乎站得有點累,她抱膝坐在銀時身旁。“媽媽剛去世時或許有過恨,可是我早就已經不是那個中二年紀的孩子了。爸爸那麽愛我和媽媽,可是媽媽去世時他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只是一天一天的陪著我,承受一切來自我的怨恨和傷害。而且媽媽,她倒下前說過,她從來沒有恨過爸爸。”

“我想,媽媽在選擇爸爸作為一生的伴侶時就已經有為爸爸犧牲一切的覺悟了,黑道老大的女人不好當,可是她還是義無返顧的選擇和愛人站在腥風血雨裏,死去的媽媽都不怪爸爸,被爸爸捧在手心養到這麽大的我又怎麽可能怪他呢。”

“我最喜歡我的爸爸媽媽了。”

說出這句話時的衫文眉眼彎彎,仿佛帶著無盡的滿足和欣喜。

這個女孩子,有著比天空還要寬廣而溫柔的心。

銀時沈默著不說話,他沒有父母,可是他了解這樣的感情。就像他從來沒說出過口,卻曾經無數次在心裏盤旋的那句話一樣:

——真的,最喜歡最喜歡松陽老師了。

看著已經撤出歌舞伎町的溝貓組,銀時默不作聲的站起來,衫文在身後疑惑的叫了一聲“銀桑?”他揉了揉衫文的小腦袋,短短的妹妹頭又成一團雞窩,在衫文一臉不滿的整理頭發時,他說:“所以從本質上來講,你還是一個又乖又聽話的小孩,快去找你老爸吧,乖小孩不適合泡在腥風血雨裏。”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從房頂跳下去。

“餵,這是兩層高啊,你是全身被念力纏住的尼特羅會長嗎,從那麽高地方跳下來都摔不壞的說。”

“因為銀桑我是《Jump》男主角。”銀時背對衫文揮了揮手。

銀時沿著歌舞伎町一番街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救衫文時天還是黑的,現在已經日頭高掛。衫組的一名黑墨鏡找到銀時,將手中箱子打開給銀時看。

“這是什麽?”銀時眨了眨死魚眼,看著箱子裏一摞一摞的鈔票。

“這是二十萬現金,是boss對您仗義出手的感激,還請先生留步,boss想帶少當家親自設宴向您道謝。”

銀時拎了拎箱子,又將箱子扔給黑墨鏡,“替我跟那位老爹說,有這些錢還不如給他那個懂事的女兒買草莓牛奶補充鈣質。”

“boss要求我一定要讓您收下,請別為難我這個做下屬的。”黑墨鏡一臉為難。

“那就直接給你們家那位大小姐吧,銀桑我還欠她十六七萬呢,正好當還錢了。”銀時耷拉著死魚眼從黑墨鏡身旁走開。

“這……”

“唧唧歪歪的煩死了,你怎麽這麽不會變通呢,我欠你們家大小姐人情,救她純屬理所應當,趕緊回去覆命吧少年仔!”

“是……是!”

黑墨鏡回去把原話跟衫文爸和衫文說,衫文聽完便有些失魂落魄,衫文爸把女兒的失態看在眼裏,低頭跟女兒打著商量:“要不,爸爸找人把那個阪田銀八綁回來?”

原來他還真自稱銀八三三了?衫文腹誹著自己的世界觀已經在這幾天裏碎成渣渣了。接著想起剛剛老爸用的那個“綁”字,雷得滿臉黑線:“爸,咱是混黑的,咱不是山溝溝的土匪,咱要有職業操守。”

“女兒你要星星爸爸都能給你摘下來哦!”

衫文嘆口氣,表情一下子正經起來,眼睛亮晶晶:“爸你覺得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什麽樣的人啊……嗯,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吧,像狼一樣危險如亡靈一般孤獨,卻能從眼神中看見不可思議的溫柔,嘛,我倒是覺得文文應該比爸爸還要了解這個人,不是嗎?要看清一個人,不能靠別人的評價,得靠自己的心。”衫文爸拍了拍衫文的頭,看見女兒陷入沈思,衫文爸悄悄走出房間。

……

銀時耷拉著死魚眼,懶洋洋的拖著腳步走路。從六樓跳下來時為了護住懷裏的衫文,他的腳崴傷了。不想讓衫文知道,他還特意耍帥的又從二樓跳下來。結果如今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了。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真是自作什麽不可什麽來著?他撓了撓頭,銀色的天然卷更加淩亂。

“松陽老師啊,銀桑我已經決定好了喲。真是的,一個一個的沒完沒了真是麻煩死了。”

如果一個人的命運能改變,那麽首先應該保護的,是那個人還未偏離軌道的人生吧。這樣說的話,送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沒準真是地獄中的老師呢。

哪怕前方是看得見的光明,他也不想走那條路。他不知道,如果改變過去,未來的一切是不是還會如約降臨,但是早就一無所有的他,只是想把眼前掉落的東西撿起來而已。

要真能改變阿文的命運,如果真的能夠贖掉一點點他的罪業,那麽他來到這裏這一趟,也算是有價值了。

銀時看著自己勾起的小指,眼神悲傷卻也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彭格列眾……都是時臣的錯。

☆、第七訓 作者說這章是過渡所以不起章名了

“……位於花園通以北的歌舞伎町二丁目日前發生大型火災,警方疑為黑幫所為,目前仍在調查中,此次事件是距2001年發生歌舞伎町大樓火災之後,最大的一次火災事件。所幸並沒有人員傷亡。究竟這一次事件只是黑道之間普通械鬥所致,還是有人對‘歌舞伎町文藝覆興計劃'的報覆行為,普通民眾以及各社會評論家對此紛紛表示不同看法。究竟在2020年東京奧運會之前能否完成將黑社會逐出歌舞伎町的‘文藝覆興',不少群眾表示懷疑——”

“啪”的一聲,衫文關掉了正在播放新聞的電視。“這種事情,在日本允許黑社會存在時就應該想到了啊,早幹嘛來著?”

那天衫組被溝貓組擺了一道,這些人就算撤離,也不打算讓衫組好過,竟然設置了定時起火這種衫文只在柯南裏看到過的高科技的玩意。還好當時衫組沒打算直接接手溝貓組的基地,不然死傷是免不了的。只是因為這次火災,黑道勢力被推上風口浪尖,尤其是間接導致起火的衫組,倒是罪魁禍首溝貓組化整為零逃得不知道哪去了。衫文的父親最近忙的焦頭爛額,為了上下打點和洗白勢力費了不少力氣。

這件事情衫文是不需要擔心的,衫文爸至今還沒讓女兒插手過“家族企業”,但是橫亙在衫文面前最重要的問題讓她有些力不從心。

決定尋求廣大人民群眾的力量,她打開久違的電腦,找到她經常玩的網游BBS,建了個帖子。

叉叉圈圈游戲論壇灌水區:

【吉田小妹:如果阪田銀時出現在現實世界,你們怎麽做?】

沒等幾秒鐘就有了回覆。

【路人甲:沙發】

【跑龍套:前排】

【走過場:哇!大神,快來圍觀大神,很少在技術貼以外見到大神呢!】

【炮灰命:阪田銀時是誰?】

……

【吉田小妹:……】

她就不應該對這不靠譜的網絡世界抱有幻想。

【神聖的MT:好久不見啊小妹,你都四天沒上游戲了,團裏大家等的脖子都酸了。】

【吉田小妹:抱歉家裏有點事情,你們是看電腦時間太長脖子才酸的吧→_→】

【極品瑪麗蘇:哪有啦,人家真的是等小妹等的啦~~】

【絕品湯姆蘇:快歸團,80副本快來帶過】

……

【吉田小妹:……】

這群只向利益看齊的混蛋!

【養樂多總督:果斷撲倒之,萬事屋旦那(ˉ﹃ˉ)口水~~】

【多串蛋黃醬:你是要鬧哪樣?】

【吉田小妹:突發奇想,想擼一篇嫖阪田銀時的瑪麗蘇文】

【極品瑪麗蘇:最討厭瑪麗蘇,不要寫瑪麗蘇。】

姐姐你看看你的名字再告訴我,你真的討厭瑪麗蘇?

衫文嘆了口氣,不再對這群人報以希望,選擇進入游戲帶團裏新人副本。她在游戲裏是一個手執雙槍的殺手,那小左輪的射擊速度,都快趕上來島又子了,現實的她跟游戲裏真是沒法比。

正在過FB時,好友對話框“突突”的響,註意力被對話框吸引的衫文一時不查被boss撓了一爪子,一個緊急後退與boss拉開距離,衫文惱羞的加大DPS,小槍dodododo射的歡快,掐好時間在OT前把怪給推倒後,她點開對話框:

【多串蛋黃醬:兩個月後的漫展你來嗎】

【吉田小妹:當然嘍】

【多串蛋黃醬:你打算cos誰?】

【吉田小妹:茱蒂老師~(≧▽≦)/~】

【多串蛋黃醬:好冷門啊,小妹你是……禦姐?真羨慕。】

【吉田小妹:我會在胸口放兩個饅頭的T^T】

【多串蛋黃醬:……養樂多總督那個京都的家夥竟然也要來,我和她約好在Big Sight見面,你家在東京吧,到時候再見。】

【吉田小妹:怎麽找你們?】

【多串蛋黃醬:你就找會場裏最帥的副長和最帥的總督吧。】

衫文合上電腦翻衣櫃,找出那件藍色浪紋和服,她抱著和服在床上滾來滾去,似乎因為什麽事情而真心的感到高興。

“這樣就有理由去找你了吧……”

最近銀時收了一個小弟,就是當初想碰瓷兒結果被他好一頓打臉的小混混,這小混混自從聽說銀時跟衫組接觸還安然無恙後,便開始在跟著銀時鞍前馬後。小混混戰鬥力雖然渣,不過好歹在歌舞伎町混了這麽多年,托小混混的福,銀時找著了住的地方,位於歌舞伎町一丁目,是一座房子的二層閣樓,租金極其便宜,倒是銀時看房子的時候,眼前一切與登勢的居酒屋仿佛重合了一般。

可惜房東沒有老太婆那麽好說話,能讓他賴租金。一邊打工賺錢一邊抱怨“這個世界的人真是太現實”的銀時發誓,他這輩子都沒這麽努力工作過。

八月初,正處於日本學生放暑假期間,由於天氣炎熱,不少人都去了海邊度假,不過因為最近動漫展和花火大會相繼到來,滯留了很多人的腳步。衫文記得去年這個時候和爸爸一起去看了京都的祗園祭,今年爸爸那麽忙,怕是不能和她一起看煙花了。想到至今還留在家中的和服和洞爺湖,她便有意拖拉了兩個月才原物奉還,這樣便有理由直接邀請銀時參加漫展和花火大會。

反正二次元和三次元那層薄薄的【嗶——】膜早就被銀時捅破了不是嗎,所以銀時去參加漫展應該不會有問題,嗯。衫文拿著組裏兄弟塞給她的紙條,找到紙條上所寫據說是銀時現在住的地方。看著面前的建築物,衫文抽了抽嘴角,一瞬間以為自己穿越了。除了一樓不是居酒屋,和真正的萬事屋差別還真不大,銀時居然做起了他的老本行。

木制房子的二層閣樓,掛著幾個墨字寫成的“萬事屋阿銀”的看板,衫文心說松陽老師教育方法真不錯,連銀桑這樣一看就不像好學生連本能寺之變都搞不清楚的人寫得字都這麽漂亮,方方正正的楷書,在轉折處卻圓滑的劃出一點弧度。字如其人,就像銀時,仿佛被時光磨去了棱角,看似懶散無能,在涉及到原則問題時,就如同這楷書,永遠周正而筆直,一如他的靈魂。

站在二樓門口,衫文做了一下心理建設便要敲門,還沒等這手敲下去,便聽到裏面銀時懶洋洋的聲音傳出。不知出於什麽心理,衫文決定等一會再敲門。

“我說少女們,都說了如果照相要給錢,照銀桑我更要給錢啊,你們以為這個社會很單純嗎,不管到哪裏都需要money啊money。”

“啊啊~~連聲音都是組長的聲線,太有磁性了~~”

“這麽像的cos實在不多見啊,連挖鼻屎都神相似。”

“遺憾的是居然沒穿上那套和服~”

“我說啊——”屋裏的銀時終於忍不住暴躁了,面對三只嘰嘰喳喳的麻雀,十字路口跳得歡快:“你們都還是學生吧,紅燈區不是你們這些小女生應該來的地方吧,會被怪叔叔當做援助交際的啊你們!”

衫文猜出裏面到底發生什麽事,想必是幾個女孩子以為是cosplay找上門來拍照的。她忍笑決定在外面聽聽熱鬧。當門拉開時,衫文註意到是三個穿制服的女孩子。黃色上衣,箱褶短裙,棕色挎包,是小野女高的制服。暑假還穿著制服,估計是面臨升學或者期末沒及格所以留在學校補習的學生。這所學校和她家一樣都位於品川區,想當初衫文還眼饞人家的制服呢。

這些孩子真能鬧,大早上就從品川找到新宿,還跑到紅燈區,她們在學校究竟都幹了些什麽啊?這姑娘老氣橫秋的想,她才不會說她羨慕嫉妒恨自己沒能穿上那身好看的制服呢!她象征性的敲了敲門,進入屋內,最先看到的是銀時一雙腳丫子。這只天然卷將腿架在桌子上,頭也不擡無精打采道:

“拍照一次300日元外加一盒草莓牛奶。”

沒看見人臉的銀時以為又是一個來拍照的。

“我不是來拍照的哦,銀桑,我是來委托的。”衫文眉眼彎彎笑道。兩個月的時間改變不了什麽人,唯一改變的估計只有銀時的頭發。衫文發現他把頭發剪短了,這樣看上去與屏幕裏的那個萬事屋旦那幾乎一模一樣。

銀時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楞了一秒才慢悠悠的將腳放下,從椅子裏爬出來。:“你怎麽來——”忽然看清衫文一身茱蒂老師的裝扮,他的話卡在了嗓子眼裏,良久,才緩慢而艱難道:“我去,阿文你在胸上墊了幾層墊子啊?”

衫文默了幾秒,把銀時桌子上放的草莓牛奶扔出了窗外。

“餵餵,那可是銀桑我的草莓牛奶,糖分可是我的生命啊。”銀時反應極快的竄到窗口伸臂把草莓牛奶撈了回來,身子探出大半差點從窗戶上栽出去。

“幫你減減血糖,猩猩說你再吃甜食就會得糖尿病的。”衫文一臉認真。

“銀桑我已經決定吃喜歡的東西,過短命的生活了。”銀時撓著一頭卷毛,皺著眉有些不耐煩。“話說你怎麽找來的?”

聽著銀時有點不耐煩的語氣,衫文有點受傷,不過還是很乖的回答了問題:“組裏兄弟們很看好你,一致要求我把你弄回去當入贅女婿,就擅自調查了你現在的住處。”

“噗——”銀時把剛剛喝下的一口草莓牛奶噴了出來:“銀桑我就算倒插門也要嫁到前凸後|翹的大波女主播家裏啊餵,再不說你是來幹什麽的銀桑我可要送客了。”

衫文一邊疑惑著心說銀時穿來時結野主播才十幾歲應該還沒做主播呢吧,難道現在他就有主播情結了,一邊把手裏拎著的紙袋扔給銀時。“我不逗你了,之前都說了我是來委托的。你不是開的萬事屋嘛。”

“哦?什麽委托?”銀時打開紙袋,裏面是他來到這裏時穿的衣服,衣服被疊得整整齊齊,上面還放了一盒草莓牛奶。

“今天的漫展你做我保鏢。”

“你家保鏢有的是吧,不需要銀桑我插一腳吧,難道你真想招我做女婿?不行的啊就算我同意你爸爸也會一槍斃了我這個搶他女兒的人。”銀桑耷拉著死魚眼,將小手指伸進鼻孔裏。

“想哪去了你。”衫文臉微微紅了一下,“我家那群人絕對會把漫展搞砸的,絕對!我請你吃巧克力巴菲,你不去的話就沒有了啊。”

“一個冰淇淋就想請動銀桑我嗎,太天真了啊,比巧克力巴菲還要天真,要請動銀桑我最起碼得請兩個花淇淋啊。”

“成交!”衫文一錘定音。

“……”銀桑默了,覺得剛才自己好像說錯了話。“啊忘帶量角器了我回去取一下。”說著,銀時站起身就要往門外走。

衫文眼神哀怨的擋在門口。

“我說啊,女孩子太死纏爛打會遭到男人討厭的。”

“我知道。”衫文點了點頭,依舊不挪地方。“和同一個女人不睡第二次是你的原則。”

“餵你在說什麽讓人誤會的話?!!銀桑我可沒有睡你啊,別用這種棄婦一樣哀怨的眼神看著我啊豈可修!”

“那好吧。”衫文從善如流,眼神亮晶晶:“債主要求你陪她去漫展。”

“我記得銀桑有還你錢。”

“用我爸的錢還給我你好意思嗎?”

“……”銀桑將頭頂卷毛撓得更加淩亂,看著面前堅持不讓步的衫文,他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行了行了,陪你去就是了。”

“哦耶!”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茱蒂老師,對不起總督,對不起副長……都是時臣的錯。

小野女高的校服真心好好看。

☆、第八訓:笑容是最好的慶祝方式

人造“茱蒂老師”帶著原版阪田銀時到秋葉原時已經將近中午,漫展已經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身著西服裙踩著高跟鞋挺著假胸的茱蒂老師和邋邋遢遢挖鼻屎的阪田銀時被人拍了不少照片,可是在會場轉悠了半天也不見多串蛋黃醬和養樂多總督。倒是身著真選組隊服和紫色花和服的挫男見到不少。

不會吧,在網上聊的時候明明就感覺這兩個人是萌妹子啊,不能真是……人妖吧?

“少女呦,銀桑我告訴你啊,也有不見面就無法了解的東西,所以還是接受現實吧,面基什麽的是最讓人幻想破滅的事情。”

就在衫文左顧右盼找不到人時,她感覺肩膀被拍了拍,猜測可能是那兩個人,剛想說什麽,在轉身回頭的瞬間啞火了。

“這是副長和……總督?”衫文含著一口血,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兩個人。

副長確實是副長,不過是身著淺蔥山形羽織,頭發高高束起的副長;總督確實是總督,不過是身披深色鬥篷,個子很高,有著深青色頭發和眼睛的總督。

“你們沒告訴我是薄櫻鬼的副長和遙遠時空中的總督!”

“親,你錯了,這不是薄櫻鬼副長,而是新撰組異聞錄的副長。”

衫文瞪了兩個人好一會兒,才拍拍多串蛋黃醬的肩膀,“PM副長太硬漢,你這長相扮不出來,還不如說是cos薄櫻鬼呢!”

“切,你cos茱蒂老師不也是在胸上墊了墊子嗎?”多串蛋黃醬撇頭。

衫文努力把一口血咽下,拉過旁邊的銀色天然卷:“我朋友,你們叫他銀桑就行。銀桑這位新選組副長叫多串,旁邊那位害羞的奇兵隊總督叫養樂多。”

銀時眨了眨死魚眼算是打招呼。

“哇,這coser你哪找來的,神相似啊。”多串蛋黃醬托著下巴,從上到下的打量銀時:“不過這麽多年吉田小妹你怎麽還那麽喜歡那只天然卷啊,明明副長才是好男人嘛,那只天然卷又懶又廢柴又窮,到處拈花惹草,掉節操腳還臭——”

衫文已經不敢看銀時越來越黑的臉色,一把拉住多串和養樂多往會展外拖。“銀桑你隨便逛逛,我去買冰淇淋。”

把多串和養樂多拖到冷飲攤,三個人一人一支冰棒坐在長椅上。會展外的大樹上,知了一聲一聲叫著,提醒著人們現在是炎熱的夏季。一旁cos成宅十四擺攤賣同人志的老板一遍又一遍的用毛巾擦汗。“吃完我們就進去吧,這天氣太熱了。”多串挽著袖子說。

“那個,我想去衛生間,你們倆先聊。”內向害羞的養樂多站起身,把沒吃完的冰棒讓多串幫忙拿著。“用陪你去嗎?”多串問,養樂多揮了揮手,瞬間跑遠。

“聽說這次漫展齋賀光希會來呢。”多串一邊吸冰棒,一邊含糊不清道:“我記得她是你最喜歡的聲優吧?”

“真的嗎,我要找她簽名啊簽名。她配的沖田總司太讚了。”

“你家男神不是阪田銀時嗎,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最喜歡的聲優是組長呢。不過你為什麽會那麽喜歡銀時啊,我記得銀魂漫畫剛出來還沒火起來時,你就在推特上說要做阪田銀時的女人。”

“不要再提這件事啦!那時我才幾歲啊,正是中二最嚴重的時候。”衫文臉有點紅,“再說喜歡他不正常嗎,他可是目前唯一一個蟬聯五屆最想嫁的人冠軍呢,喜歡他的人手拉手可以繞地球一圈了不是嗎?”

“是啊是啊,和中二暴力委員長,一米六三無兵長一起在那張榜單上的男人。”多串蛋黃醬強調了一下其他入選者。“自從夏目這種暖男入選最不想嫁的角色第二,我就再也不信任何榜單了,日本的女孩子們究竟是怎麽了?而且銀時後宮龐大,包袱眾多,一個路人都能讓他出生入死,做他的女人可得有點勇氣,他的愛全分給周圍的人了,永遠成為不了他的唯一。嘛,估計空知猩猩這輩子都不會讓銀時嫁出去了。”

“我當初喜歡上的就是那個把一切都背負起來的銀桑,能站在他身邊成為他的同伴,不就是這個世界最幸運的事情嗎,盡管得到的愛只是千分之一,可是還會收獲更多的愛不是嗎?新八的,神樂的,登勢婆婆的,定春的……一千個千分之一,便是完整的了吧。”

“吉田小妹,你……不會來真的吧!”多串蛋黃醬驚悚的看著她,“那只是個動漫啊動漫,生活在現實世界裏你要不變變你這個看法你會嫁不出去的!”

沈浸在自己世界裏的衫文瞬間被多串叫醒。“我不是說了嗎,要擼一篇嫖銀時的瑪麗蘇文。這只是小說女主的看法。”

因為衫文太長時間沒回會展場,銀時便出來看看,走到大樹後面時剛好聽到了衫文的“千分之一論”。他耷拉著死魚眼,低著頭有些沒精打采,似乎陷入自己的思維,被跌跌撞撞的養樂多總督撞了一下才想起來躲開。

“養樂多回來了,你……你怎麽了?”多串發現她的表情有些不對,似乎像是經歷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這個會場有……有恐怖分子!”

“哈?”多串睜大了眼睛。“你在開玩笑吧?”

“我……我在廁所裏聽到有人說要殺什麽人,還在會展廳梁柱上安裝了炸彈。我……好害怕……”

“冷靜點養樂多,一定是一會兒上臺表演的coser在對臺詞。”衫文拍了拍養樂多後背安慰她。

“對啊對啊,會場裏都是一些死宅OTAKU,這個世界又沒有東之伊甸的瀧澤朗,難道還有人能把會展廳裏的尼特族送去非洲改造,別怕別怕。”

“可是,可是那人不是對臺詞啊,他連cos的服裝都沒換,所有話都是對手機講的……”

旁邊會展廳走出一個人,身形衫文覺得熟悉,不經意間一瞥,整個人像澆了一盆冰水,在這夏天都能覺出陣陣寒意。

那個人,是溝貓組的小二弟。

她轉頭看養樂多,語氣急切:“那個恐怖分子怎麽說的?”

“他說……他說他要讓他大哥後悔把他踹出組,他不稀罕做什麽黑社會,破壞那種小東西一點意思也沒有,要幹就要幹票大的,還說,還說兄弟一場,就讓全會展廳的人一起給大哥的女人陪葬,還有梁柱上的炸彈什麽的。”

“……我知道了,多串,養樂多,你們先聽我說。”衫文表情嚴肅異常,“你們馬上離開秋葉原,離開秋葉原之後報警,是離開之後報警明白嗎,你們要是被人盯上就糟糕了。”

“吉田小妹你……”多串看著衫文蒼白的臉色和握成拳止不住顫抖的手,猜測可能真出大事了,“你跟我們一起走。”

“你們先走,我有自保能力,你們記住報警時要跟警方說明白,讓他們便衣潛入,不然這個會展廳所有人都將成為人質,這點一定說明白知道嗎。”

“我知道了。”多串臉色也不好看,但還是鎮定地點了點頭。“可是就算你有自保能力留在這也……”

“去吧,等我用推特聯系你。”衫文揮了揮手,沒有遲疑的轉身走向會展廳,同時給組裏一個兄弟打了個電話,“餵,松田,你不是號稱炸彈專家嗎,現在有好玩的東西給你研究哦,組裏有一套我沒帶回家的奶牛裝,換上之後來秋葉原找我。”

“怎麽,出事了嗎。”銀時看衫文臉色不對,從樹後面繞了出來。

“你什麽時候出來的?”衫文一直沒發現樹後的銀時。

“看你出去這麽長時間都沒回來,還以為你不打算請銀桑我冰淇淋了呢!”銀時隱瞞了他聽到“千分之一論”的事情。

“……”衫文沒心情吐槽,她的手和她的心一起在顫抖,會場這麽多人,梁柱一炸死傷無數,和這次比,上次她被綁架簡直那都不是事兒。更何況……

“更何況,這可是我們的會展啊。”這不是一個人的會展,這是所有動漫愛好者的慶典,如果發生大型死傷,在社會輿論下動漫愛好者將如何自處,恐怕以後都不能舉行大型漫展了。這麽珍貴的慶典,怎麽能容許別人破壞。這些人多年的努力和歡笑,怎麽能因某些人的私利而付之東流。

緊張、憤怒、不安、恐懼……重重心情交織在心裏,覆雜到發酸發苦。

衫文顫抖的手一下子被銀時拉住,還有兩步就可以進入展廳。

“再大的事情以你的武力值也辦不到吧,你先回去,這裏交給警察處理。”

“加藤智小,溝貓組原二當家,那個傻缺的小二弟。爸爸之後一直關註著溝貓組的情況,他們兩兄弟因為我的挑撥徹底鬧翻了,那個小二弟傻缺到被我這個外人挑撥了兩句就想要做掉他大哥自己當溝貓組boss,結果被他大哥踹出溝貓組。這位小二弟有個喜歡的女人,結果就在他被踹出溝貓組同時這個女人跟了他大哥。他對他大哥懷恨在心,剛好這個女人是這次漫展的展廳負責人,整一天都無法離開展廳。銀桑,很抱歉把你牽扯進來,但是說到底,這件事情我有責任。”

與她顫抖的手不同,衫文的聲音極其鎮定,她語氣和緩,一字一句像是努力按捺著心中澎湃的感情:“很多人都不理解我們,為什麽會沈浸於二次元,為什麽要穿著花哨的衣服頂著五顏六色的頭發在街上走來走去。很多人對此嗤之以鼻,覺得喜歡動漫就是不成熟,可是我不這麽覺得啊。”

“每天看新聞就是成熟嗎?喜歡韓劇電視劇家庭倫理劇就是成熟嗎?只聽高大上的鋼琴曲或者流行音樂就是成熟嗎?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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