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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情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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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是一天的開始。揉揉惺忪的睡眼,我打開窗戶。迎著*色的氤氳。滾滾而來的,都是你的氣息。

相公,早安。清晨第一個念。

薄霧像在夜間做了一場淒美的夢。伴著晨曦醒來後,依然緩緩湧動著悵然。枝頭的鳥兒。鳴叫的那麽歡快。擡眸搜尋,才知是一唱一和。我羨慕鳥兒可以成雙,我卻沒有鳥兒的翅膀。可以即刻飛赴你的身旁。

一絲惆悵染了心事,我的眼睛沾上初秋的涼。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七夕的緣故,總有些莫名的傷感。

不過這傷感來的也不離奇。似乎自從在漫長的等待之中。我就這般了。

天高而藍,深邃的如舞臺上的戲幕,我想起那些戲。總有神秘而未知的結局。

有人說愛情也是一場邊走邊演的戲。當一切成了過往。不經意回眸時。想起自己曾是那幕戲的主角,記憶或許還很清晰。或許已隨歲月枯黃,只留有模糊的痕跡。

紅塵間。如此真實而又殘忍,真實的是曾經真切的相擁,殘忍的是錯過了就再也回不到最初。

反覆掙紮中。我們總會掙裂了以往,當心底落上又一層滄桑後,我們的眼睛還會被沿途的風景所吸引,一路向前後,才知愛也來得如此從容。

如果沒有愛,就不會在意彼此的得失,也就沒有這些千回百轉的心事,不會深夜望月清晨聽風,也不會寫下只有一個人懂的詩句!愛了,臉上總會無緣無故地笑,心上還會無緣無故地痛,愛了,寂寞了,我常常覺得自己是坐在一朵寒煙裏,遙望你!

你總說我亂想,可我總會亂想呢。一起走過一些磕磕碰碰的日子,還要走過多少坎坎坷坷,才會看見天涯的那塊石頭?如果愛情真的只是一場戲,我想要身在戲中,與你邊走邊演,永不落幕。

如果愛情只是一朵花呢,在開時就已註定未來?

——我們不是花,可我們的心總會不經意蒙了塵埃……

還記得昨日。

初秋了,視線上依然飛舞著火辣辣的陽光。

倦懶中,我懷抱一只布絨魚,宛若沈進前世。

我的夢,曾無數次抵達這裏,千裏江南,十裏煙波,山淺黛,水墨綠,鶯飛燕舞處,滿眼盛極了的紅塵。一脈古風,穿水而過,是誰青衫盈步,一路輕吟,從光影裏走來?婉約的風景,婉約的風,一起定格、窒息並跌落,四周靜止如禪,可知一抹清淡的微笑,瞬間溫潤了我的眼神。

眷戀一縷江南的氣息,可是為你?眷戀這方水色的美景,可是為等一脈心語?

笑語間,多少樓臺水榭記取了雙影。薰衣草忘情生長,蝴蝶落上鬢發,等一朵花開……

你指尖的檀香拂過我眉宇,一支素筆,描出兩抹黛色煙雲。

我輕展水袖,眉眼含嗔,為你奏響一縷絕世琴音。

一方樓閣,兩雙倒影,折荷葉為傘,撚柳葉為琴,淺渚垂釣,畫舫執筆,從此不管世間繁華,不問江湖事事。我就是你醉了念,夢了想,醒了看的娘子——我就是你的江南,是你踏遍山水想要找尋的女子。

有了你,從此不思歸期。我眷戀的江南,有你胸膛的溫暖和你唇邊的酒香,有你吟哦的詩章和你輕吐的古風。入秋了,我們收割著唐時的風骨和宋時的清詞,還編起一縷煙痕,做了愛情的見證。沒有人告訴我們,這已經是最後的繾綣,我們還在一株草葉上尋找夜露;還在輕觸著彼此的臉頰和呼吸;還在歡喜著憧憬著飄渺的笛音;我還在喃喃著低語:相公,如果人只有一世,這一世,不說再見,不言離棄,我願為你舍了所有的風景,如果可以輪回萬世,我世世都做你的娘子。

只是,世俗的泥淖最終吞噬了私定終身,烏雲蔽月後,終是人去樓空。

前世隔水,今生隔世。可憐這未央的柔情!

夢中的江南,最終流有我太多的淚水,那些亭臺樓閣,那些荷塘月色,只能在夢裏反反覆覆地惦記。你啊,相公,自從江南沈寂後,已成我眸中永遠的煙雨。

前緣未盡,卻依然隔著距離,這一點相思兩行淚,三分疼痛七分癡,都許了誰人!

八月,太陽日漸南移,季節面臨更替。

在落日的餘暉裏臨窗,不經意間就披一身淺淺的秋。

早已習慣淪為你對面靜靜的瞭望,聽著古曲,聞著茗香,想著你,在黃昏時最柔軟的光影裏。

數著日子走近七夕,你遙望我的視線上,飛舞著溫暖的亮晶晶的光芒。我的目光掠過近日多雨的天空,有種驛動,將心中的風鈴依依搖響。

相公,我確信我們的前世曾生死相依。我確信,你曾在我的骨髓裏融進誓言和疼痛。潛在的芳菲,恩愛如斯,那些流連,未曾遺忘,斑駁的泛黃的歲月,讓我羸弱的的頭顱,再次靠上你的肩膀。

心,在遠方。念,無時不在。情懷,淒美了窗欞上的風,相思,飄搖著字間的微寒。我把恩愛與甜蜜,落寞與傷心都藏入詩句,然後陶醉在自己的詩行裏,遙遙地看你飲酒,看一團煙火緩緩升起,然後彌漫,那些為你擱淺的情懷已然在紅塵生根。

平鋪暮色,多了獨自沈思的時間,風,落在腳邊後,我的眼眶漫漫潮濕。我心底的柔弱,你懂的,我看得見你憐愛的眼神,你看得見我隱藏的淚。風來過,雨來過,哭了又笑了,那些恩怨悲歡都在文字裏,變換著顏色,被相思滲透了的文字,泛著苦澀的芳香,與你坐望於時空兩岸,我的詩行,飄著舊時的甜蜜和離殤。

除了那字裏行間裏的點滴,我只有凝望的目光。除了一紙癡語,我只有念你的柔腸。

誰說的:愛如禪,不能說,一說就是錯。於是很多時候我就像參禪一般悟著你。也許你也是。

不停地牽掛,思念,寂寞,折磨,還會有小小的猜忌。

於是就希望你用最動聽的語言表白,你沒有,你只說我是你的唯一。

你說你不想說,只想做。為我,你舍棄了一直想要的東西,你做的,我看到了,也會在心裏銘記。

夜最初,風已經輕手輕腳了,你還在忙。於是我乖乖地躲在你的影子裏看別人的詩或者散文。只是,我又怎能安靜地別人。想到還沒吃晚餐的你,我的心又開始了柔柔的疼。

這世間的每一個夜晚,都是相愛的人用來相思的。相公,我止不住又想你了。習慣了握一杯紅酒或香茗,風夜聽風,雨夜聽雨,無風無雨的時候望月,戍守心中那份有你的寧靜。

夜深無夢,想起你不許熬夜的叮嚀,想起你霸氣的憐惜,這些愛的感動,讓天各一方後,依然可以不離不棄。朦朧中,窗外飄來桂花的芳醇,因為念,我的寂寞漫無邊際。“相思***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長。”深海一樣寧靜的夜裏,就這樣想著你,默守光陰。

身後,歲月留有深深淺淺的痕跡。痛過,知道疼痛的切骨,愛過,才知道緣份的神奇。從掙紮中走出,又於不經意中相遇,純純地愛了,暖暖地牽手了,你的眸光就始終籠罩在我的頭頂,而我一直舍不得走出你月華般的光暈。

你用你放蕩不羈的笑容,充實我的生命,你用你單薄卻堅實的脊骨,做我的支撐。你袒露著胸懷,敞開胸襟,讓我看見一些癡語,斷斷續續地從你的心口湧出。

銀屏的光折射著我的倦容,坐擁靜夜,一杯淡茗,兀自溫婉了呼吸。寫不盡相思,寫不盡愛,卻只能空含淚光,點亮午夜的孤獨。

相公,昨夜你的夢裏,可有我風情萬種的目光,你的腮邊,可感知我溫潤綿軟的呼吸?

駐足七夕,向著星輝斑斕的夜空微笑,你的名字被我親吻後,燦爛地簪上發髻……

思念一個人的滋味,就像是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後一滴一滴凝成熱淚。

也虧得這毫不知廉恥的想念,我昨夜似乎夢到了墨修,雖然這一醒來是依舊的忘記了他的樣子,夢中的他身上都殘繞著一層霧,讓我怎麽也看不清楚。

夤夜初醒,輾轉難眠。在這樣的日子裏,獨自守候在愛的歸巢,靜思或聆聽心靈的囈語,輕叩記憶的窗欞,讓如水般輕柔的思念化作曼妙多情的文字,隨一襲夜風,飄散在靜謐深邃的夜空……

那一年,紅塵若夢,時光清淺,醉了流年,浸了一方熱土,僅僅是你的轉身,便是我今生的天涯。匆匆一瞥,曾經稚嫩的童顏已寫滿流年的感傷,在暗香浮動的年華裏,揉碎往昔,任時光游弋在幾度春秋,而你那動人的一憋一笑,依舊美艷,在素白記憶的長河裏,蕩起了綿綿漣漪……

記不起那是怎樣的一次邂逅,讓你我相識在文字的曼妙沙華裏,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一段多情的文字卻也牽動著彼此溫柔的情感。你我未曾謀面,但是從不陌生,就像是多年之久的知交,在一起暢談文字,憧憬未來,你說你欣賞我的文字,我言迷戀你性格的善良和真誠。一席話語,一句問候,澆融著彼此妖嬈的心田,瀲灩了那份情。

某一刻淺薄的思緒裊娜與熙雅,卻也禁不住在夢幻裏想象你可人的容顏,是著一身素雅潔白的長裙?是長發飄逸?還是有一雙迷人的雙眸?不管怎樣,在我的印象裏你永遠是那樣的優雅矜持,就像氤氳的花香,充溢在生活的每一個角落,又像一個天使,伴隨在我的左右。

看過餘秋雨的《借我一生》感嘆流水般的歲月裏,總有心裏最美的甜蜜……記憶擱淺,指尖劃過的唯美流年,就這樣一去不覆返。緊閉雙眼,腦海中卻頻頻出現你纖纖的笑容,搖曳在一季風雨的時光罅隙裏,感覺是那樣的幸福與甜蜜,也正如張愛玲所說:我一直在尋找那種感覺,那種在寒冷的日子裏,牽起一雙溫暖的手,踏實的向前走的感覺……而今,在這多情的夜空下,固守一份思念,望穿秋水……

憶往昔,空對月,夜無言,情*。對你的思念宛若一席幽夢,又如花露滴落水中的音律,攪動著我不甘平靜的心。此刻多希望時光可以停留片刻,偶後伸手擷幾縷月輝,慢慢覆與心頭,靜望著窗外碎了一地婆娑的倩影。細細想來,是誰在浩渺的星空下,滋生無盡的思念?又是誰在這荏苒的歲月裏,闖進你唯美的心扉,嫵媚了你這風塵的世界?而你便是我此生的那片凈土,聖潔無暇,渾厚馨香……

夢若琉璃,斑駁了記憶,而遺忘的時光裏卻承載著曾經的幸福過往。

漫漫征程,茫茫人海,又怎能與幸福這樣毫無聲息的擦肩而過?正如郭敬明所說,幸福就是找一個溫暖的人過一輩子。

平凡的日子裏記錄那些感動的點滴,敘寫異樣的人生,而不是在未來的某一天驀然回首時,感嘆到自己曾經站在離夏天最遙遠的地方遙望花開。

夜微涼,卻也浸透了我瘦弱的身軀;歲月靜好,卻也醉了一地的殘夢。而我依舊靜靜地守候在最初的原點,凝視你出現過的路口。

斷橋邊的千年守候,能否換來今生的相依相偎;承諾千年的誓言,能否兌現今生的地荒天老?而你又是否願意借我一生?

寂寂紅塵,逝去的光陰,伴隨一些或深或淺的記憶,如花美眷抵不過似水流年。煙花這樣美,因為短暫,所以美到心碎,讓人心碎的東西,總是好的,那隨後一地寂寞的煙灰,就是結局。可是因為美過,那煙灰冷了,也是有光陰的翅膀,沒準哪一天,就會飛到記憶裏。

浩如煙海的光陰裏,歲月總是太快,每一處風景成為過去,成為記憶,你忘或不忘,念或不念,都交給時間。記憶裏的傷痛也隨之流逝,回首,也只是淡淡一笑,曾經愛過、恨過、癡過、傻過,都只是曾經。縱我年少輕狂,卻也無悔青春一場夢一場,畢竟你的世界我曾走過。那些或重或輕的足跡,卻成為我生命空白裏的一處留筆,都付與紅塵一笑。

生命是一條漫長的旅途,走過就是風景,路過就是記憶,經歷過就是成長。回望來時的路,那些真愛過的情,擁抱過的人,迷戀過的歌,都只是幸福的一個站點。有喜有悲的才是人生,有苦有樂的才是生活,走過才知深淺,品過才知澀甜,原來我也只是滄海一粟,猶如一粒沙的平凡,然記憶的風帆一直向前,你終於學會放下痛苦,笑對未來。

你要始終相信,每一段悲傷都是幸福的預演,歷盡痛傷之後,剩下的就是幸福了,因為幸福總是來得太晚,所以擁有恒心的人才能夠得到,因為幸福來之不易,所以心存善念的人才能夠抵達。所以我願意相信時間的力量,相信幸福的存在,懷一顆優雅之心,靜候輪回;執一闋詩情畫意,淡墨紅塵;守一份寧靜安然,悠雅前行。

拍拍腦袋,還是嘆一聲自己想的太多。

只是指尖似乎還有夢中人溫暖的溫度。

你溫暖的手是否能載我一世情深?和唱生生世世?如果還有一次機會,我不要再做你胸口的那粒朱砂,我要牽你的手朝朝暮暮,暮暮朝朝。靜夜闌,寥落微星掛天上,不思量,自難忘,慰情殤,憑欄空對愁,歲月盡成憾。寒鴉秋雁攜淒涼,危坐思君為哪般?

挑燈研墨畫一場相會,曾輕揮描一筆生死相追隨。如今想來最好從來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偎。長歌對月讓點點相思淚溢月光杯,一盞清輝,怎喚不醒一生一場醉。燈花落,今夜魂牽夢相隨,與君絕免成生死仍相累。

我欲裁心為紙,剪一綹青絲,便成了永遠的訣別,令顫抖的心,啼出殷紅的血。月光如水般傾瀉,凝眸間,一汪濕漉漉的相思,已滿溢成一袖徹骨的寒涼。或許,你也累了……

如果說我只是你的過客,那麽你卻不是我的過客。細數流年,我是你看不到的煙花。我是你擦肩陌路的過客。你是我心澗飄起的情緣。我是你默然相忘的風景。你是我寂靜喜歡的風情。也只是徒留了自己的嘆息。我也曾涉過千山萬水,追尋你的身影,你卻始終沒有轉過身,看見我的心。我也曾停留萬水千山,等待你的到來,你卻始終沒有在乎,任我流離失所。

遇見你,是春暖花開的美麗,離開你,是黯然神傷的轉身。定格的文字,靜靜地編織著心靈的憂傷,那是你離開後留下的歲月的印記。霧裏看花,你是我的心看不透的人。水中望月,你是我的手無法觸摸的人。覆水難收,付出的深情收不回來,我也不曾想過去苦苦收回。木已成舟,既成事實的定局無法扳回,我也不曾想過去癡癡勉強。

是否?我只是你前世的紅顏,月老匆匆離去時不小心絆斷了那根紅線。所以,只有一個花季的擁抱,卻溫暖了半生的記憶?月下的城墻,脈脈地凝視,那個彌漫花香的季節,淡淡的青草味縈繞在我的鼻間,是你寵溺地笑,是我瞳中的狡黠,是你語中的溫柔,是我緋紅的雙頰,是你不經意地握住我的手,是我的心在輕輕悸動,是你眼裏不舍的分離,是我故作輕松的笑,是我咬著唇滾燙的淚。

我一直在期待,以完美的姿態,與你重逢。指尖的溫度,微笑的模樣,一如當初的明媚。薄薄的憂傷凝成了霜。修長的手指,優雅的姿態,一如當初那般讓人著迷。只是,我在心底嘆息,我的愛還是如當初那般深沈如海毫無保留,我從來不知道快樂和憂傷如此默契地存在。伸開掌心,橫是愛,豎是痛,這愛恨交織的十字,便是鏤刻在我心頭的傷。我從來也沒有後悔過,與你相愛,是我此生最隆重的盛宴,盡管要用一生來祭祀那一場繁華和美麗,盡管刻在心頭的傷將與記憶一生糾纏。

你的指尖滑過我的淚,原來這長長短短的愛情,不過是輪回當中悲歡離合的過程。那些隱忍的消磨,如生命中剎那綻放的火花,都已告別在了匆匆的時光裏。

窗外,寂然如水。一直希望自己能安靜,很安靜。就這樣在貌似靜謐的狀態中。心的疼痛,放肆地,不留餘地的在周身環繞,環繞……

一聲再見,敲碎了誰的夢幻心田?一句哀嘆,塵封了誰的絕世容顏?一滴清淚,葬送了誰的如花笑魘?一句訣別,遺棄了誰的一世情緣?一曲悲歌,葬送了誰的今生癡戀?

夜難眠,心掛牽,心在煎。是誰又在徹夜無眠,是誰又在續寫悲情詩篇,是誰又沈醉在往日的夢裏,把舊愛留戀?是誰又佇立在窗前,長噓短嘆?無邊的雪花,風幹了誰的期盼?淚流成河,埋葬了誰的情感?徘徊在憂傷的文字裏,心疼漸漸蔓延,就像瘋長的藤蔓,一生一世把你糾纏。

一段緣盡,含笑送君。吾吹笛聲,憶起往日,喚醒了塵封的睡夢。今生,來世,亦隨君去,執著尋末。宿怨摻雜了情意,花滿天,斬斷了誓言。

閑花落地,原是夢,何故垂淚到天明。離愁仍在,思情又生,終是痛,奈何悲歡總是夢。淡淡憂傷盈滿心間,無法釋懷。是否,無奈的逃逸而是優雅的別離,給彼此一段距離,一個思念的空間。此刻遠在天涯的你是否還會想起那份如煙花般愛戀,短暫的絢麗綻放,卻瞬間雕落,也許是前生之緣太過淺薄,註定今生只能短暫擁有,然後別離,兩兩相忘!

既然無緣,何必不忘!錯誤的相逢,也許早已註定,只是彼此生命的一個過客,不能做永久的停留,可是為何?放棄的主題和插曲一樣難舍,輕沾墨筆,把你的一顰一笑,描募在時光的畫布裏,永久珍藏,哪怕落花成塚。孤獨的日子,醉在悠遠綿長的疼痛裏,倒在無人問津的角落,任憑那流淌著思念,抖落一地淒涼。獨嘆咫尺天涯,人在何方?無言的結局,是你的無情還是有意,縱然愛還在,在放手的剎那,所有的情緣都隨風而逝,留下的只是無盡的痛楚。

捧一杯苦澀的涼茶,臨窗而立,看夜幕迷離,落葉舞於蒼穹的淒美,淡淡的回味,想曾經的執手,如今的咫尺天涯。誰是誰前生錯過的情緣,誰又是誰今生擦肩的思念。

從此,不去再問,誰是誰風景裏的永恒?不再想,誰的眉觸動了誰的雙眸?淡淡憂愁,淺淺思念,蘊化了黯然夜幕,抹一層深色,遮掩了翩躚羽落。碎念似的獨語,嘆紅塵緣來,轉瞬追憶此,浮生情何牽。

落花淚,與君訣。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我又開始在這庭院之間游蕩。

無意間聽到庭院來的琴音。

想必又是那個愛慕若水的女子彈奏的吧。

不過今日聽來,這琴音似乎帶著更多的苦澀了。

清晨,好靜,點亮我守望你的心燈。光芒站成一個擁抱的姿勢,向你居住的天涯投去溫潤的光影。七夕,我在海角靜等,等待那個有你微笑的夢。

癡情三千,繾綣如風,我把遺失的昨天紮成秋的風鈴。思念的聲音在你的門前撞響,今晚,我是否還是你窗前的風景?

*在指尖上撚過,飄葉在秋風裏成冢。那曲淒美的離歌你是否還在彈奏,不然,我的心怎麽還這樣的疼!

路,在紅塵裏延伸,你身後的風雨總是刮個不停。那風,攪亂了我的故事情節,那雨,也淋濕了我尋找你的眼睛。朦朧中,你娉婷地向我走來,嫣然一笑,傾國傾城。於是,我驚呼你的名字,醒來卻是一簾幽夢。

日月經天,江河行地,誰的愛能在誰的風景裏永恒?一抹碧綠總是被秋天顛覆,一不小心,我把你弄丟在有雨的季節中。

撿不回來的青春躲藏在歲月深處,那沒有寫完的情書落滿了塵土。是誰,曼舞紅袖俘虜了我的春心;是誰,輕撥瑤琴彈去了我的孤獨;是誰,溫婉一笑燦爛了我的心情;是誰,點燃紅燭浪漫了我的小屋?

愛情,在草原上相遇,芬芳,彌漫在綠色的風裏。你一襲雪白羅裙,走下那片美麗的晨曦。你那梨花帶雨的嬌容,綻放在百花爭妍的春季。花無色,春隱去,唯你清艷獨一枝。從此,我們十指相扣,把溫暖攥在手裏。

你攬一懷唐風,我披一身宋雨,沿著千年古道,我們一同打撈著唐詩宋詞。讀兩岸青山,品一川煙雨,那載不動的,便是我們碼放在小船上的*故事。

漂流的時光,旋著你我的笑靨,芬芳的日子,開滿了花朵。青春,就這樣在草原上且歌且行,那醉了的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我。

在一個楓葉飄落的季節,我們的愛擱淺在一條幹涸的小河。於是,你化做一片雨作的雲,含著眼淚飄出我的視野。在彼岸花盛開的地方,你變成了曼珠,我變成了沙華,彼此,我們守望在各自的世界。

一抹殘輝染西樓,月影搖落一窗秋,古琴微瀾為誰歌,獨坐黃昏飲憂愁。然,在這七夕的靜夜,“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情入深處,傷之無情,何為有情,何為無情,天下又有幾人看清。無心之語也能似劇毒之矢。

花落入水水無痕,

風起逐雲雲無蹤,

萬世固羈仿作塵,

伊人何起戀人情。

緣份讓我們彼此相遇,你我都不是錯,我也相信結果不會錯,縱使有距離,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有情,地獄勝似天堂,無情,咫尺便是天涯思念化為濃轉的筆鋒,七回九轉,勾勒伊人容顏,棹古鐘淡然遠揚,說不盡的牽掛,彼此的思念,譜寫癡人情,讓人心頭一甜,永遠的甜。

情入深處,讓曾空虛的心靈得以滿足,那怕利刃刺入胸膛,流露的不是血,是幸福。你說:“身傷尚可醫,心傷又如何,雖然你不是你想要的,但我無怨無悔。遇見了心愛的人,可以說是幸運的,無論結局怎樣,都可以說是幸福的。白頭到老,固然很好,如果分手,或者為愛情傷心,也都很幸福,因為,畢竟愛過。心傷或許很痛,或許會永遠彌留下傷口,不經意又血流不止。但永遠不會後悔,認識你是對的,愛上你更是幸福的。

愛過,痛過,哭過……

傷過就只能成為萬分之一,沒什麽了不起,過後更多的美好的回憶,既然如此,心傷何妨。

風吹動了月光,夜初上濃妝。看紅塵管何年,發成霜。我有我的癡狂,廢墟成天堂,曾幾度過往,不怕山遠水長。是誰把往事思量,笑時淚半行,輕看人間風浪……

都說人的左手倒影,右手年華,細細審視掌心錯亂的紋,我無法分辨得出哪一條是你我的宿命。傳說中神的左手主破壞,右手主創造,神一念間對人類情愛恩怨了如指掌。我夜夜望眼欲穿卻牽不到你……

愛上你,是在一杯淡茶中添數枚蓮心,至水沸時一飲而下,任憑濃厚的苦味肆意彌漫,燙到心痛苦到心酸,也要一個人無聲的接受下所有的痛楚。

愛上你,是在一捧桂花中釀半碗清酒,在冷月下獨立單斟,放尤仿徨的醉意一湧而上,醉也茫茫醒也茫茫,只有清冷的月光伴隨著一個落寞的身影。

一直以來,生命是一個不變的話題。在時間的容器裏,我們和樹一樣,盛開,收斂,收拾起一地落葉,然後打包,把自己寄還給開地。聲色光影,交互錯雜,在潮起潮落中,一次又一次地輪回著,我們叫它人生。等生命走過暮秋,穿過開得妖嬈的彼岸花海,望著三生石上自己行過的點滴,喝下手中的孟婆湯,走過奈何橋,便走進了又一場的輪回中。縱然有些花還沒開就謝了,縱然有些事還沒雇就淡了,縱然曾經的夢已無法圓滿。一切都還是留在了彼岸,同曼珠沙華一起開得爛漫。信念與希望仍在,夢,來世會圓……

有人說人生就像曼珠沙華。

聽說,它很美,花開時如火如茶。聽說,它是黃泉路上的唯一風景,開得嬌艷而悲傷。它,曼珠沙華,是刺眼的血紅色。它是毒,亦是藥,是接近安息途中的最後一場盛宴。葉存時,花末放;花開時,葉已逝。如此淒涼。人們說,它開在遺忘生前的彼岸。卻不知,它從末忘過,只是一世又一世被錯開,然後一世又一世在等待。這一切,是宿命,還是輪回?

來來往往的人群,來來往往的生命穿行於其中,我們渺小到僅是滄海一粟。我們無法止住時光前行的腳步,只能默默地,走完仿佛早已註定的應走的路。仿若絢爛的彼岸花,花開無葉,葉生無花,花中相錯,生生不見,註定孤獨,註定悲傷。

其實人生就像曼珠沙華,於彼岸,心於此,只見花,不見葉。當繁華褪盡,烈火成冰,我們始能平靜,看殘陽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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