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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童話重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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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理輕手輕腳地關上家門,才九點,沒有聽到靜的動靜,客房的門還開著,等不到她,靜已經睡了?本來兩個人洗漱完都會在書房再看看書,探討下法律相關的問題,不過這幾天靜都睡得特別早。

果然,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睡著了,阿理走進客房,想把亮著的床頭燈關掉,不小心撇到床頭櫃邊是拆開的一封封信,是誰強硬地叫她直接扔掉,這不還是看了,阿理笑著搖搖頭,她早說了分不了手的。

“阿理,昨晚是你幫我關的燈嗎?你怎麽不叫我啊。”今天是休息日,藤堂靜醒來的時候已經快10點了,她洗漱好吃完一直加熱著的早飯,阿理早已在書房辦公。

“對了,我帶回來一盒香,杉菜,你還記得嗎?你之前的當事人,這是她和道明寺自己做的,說提神醒腦。我最近似乎特別累,我一般中午從不休息的,現在都得休息半小時。”說著,藤堂靜從包裏找到香,到書房點了起來。

不一會兒,濃郁的茉莉花香充斥整個房間,藤堂靜正拿著阿理的一周工作小結看,正想說點什麽,突然一陣惡心感直沖喉嚨口,藤堂靜趕緊沖到衛生間,這頓早飯算是白吃了,可能是書房太小了,下一次還得點在客廳。

藤堂靜自嘲地笑笑,她一向愛幹凈,正想再梳洗一遍,卻在下一秒想起了什麽,頓時全身冰涼,擰著水龍頭的手也隱隱顫抖。

阿理趕緊將香滅了,靜聞不了這味道嗎?她的身體向來很好,似乎對香不過敏啊。

不對,反覆抱怨瘦不下去,疲憊,嗜睡,嘔吐,還有靜搬到她家這麽一個多月沒用過她常用牌子的衛生棉,一個猜測浮現在阿理的腦中,在這關頭,不會吧,不會吧?!

三十九

她俯視著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緊緊地吃著他,Ren似乎就格外喜歡她在上面,看他那麽認真的樣子,她突然格外想逗他一下,掐了下他的腰,“感覺回到了你19歲的時候。”

果然不能說多餘的話,Ren到底行不行啊,這都能激動,能射?這是最後一個避孕套了。

他抱著她去浴室清洗,她望到Ren臉上蒙著汗光,神情掙紮的樣子,還想著怎麽安慰他,他就從原本的低茫覆雜換了副委屈巴巴的面孔控訴她:“Mira姐,你欺負我。”

“我怎麽欺負你了?”這,這是惡人先告狀吧,她作勢要推開他。

“你嚇我。”他順勢在她手上親了一口。

“怎麽就嚇你了,你19歲的時候是不是天天纏著我要?就跟現在這樣,你自己說。”

“Mira姐記得的是春夏秋冬的19歲還是秋冬的19歲?”

她當時就覺得奇怪,什麽沒頭沒腦的問題,隨口回答了句春夏秋冬的19歲,誰不希望跟喜歡的人走過每個春夏秋冬呢?

而同時間他的手掌裹挾著水流,流連於她的每一寸肌膚上,人都是有欲望的,偏搞的她不上不下的,她低頭掃了眼他的胯/間,看來他也是。

本來用手也可以,可似乎這個答案回答的不符合Ren的心意,他的情緒瞬間低落下來,漆黑的眼眸中浮動著的沈戾。唉,姐弟戀,姐弟戀,還是得靠姐姐哄著,她又換了個語調改口換了個答案,順便輕搓著他紅熱的耳,繼而問他:“還做嗎?”

於是,他們沈浸在情愛的世界裏抵死纏綿,她好像扯掉了他手腕上的手鏈,但沒有誰這種時候會去管一條手鏈。

汗水從他額上流入眼中,她覺得自己累極了,額頭、臉側,盡覆著汗濕的淺栗色短發,兩個人都如溺水一般,她凝神看著Ren,不知道此刻的她在他眼中又是什麽模樣,不知道是什麽情緒交織,她對他說不要走,她愛他。然後意料之中的灼 熱燙的她渾身顫抖,他們同時到達極 樂的世界。

稍微平覆下,她躺在他的懷裏玩著他的手,想著以前好像不是這樣的,他很喜歡在床上說些讓她接不上的話,而這半個月他都很沈默。

她不知道他的不安全感從何而來,她擡起手撫著他的側臉,再一次安撫他:Ren,我不會拋棄你。而他突然像受到驚嚇一樣,從床上猛地跳下來,又把她抱到浴室,她困極了,模模糊糊中他一直重覆著對不起。

對不起如果有用,藤堂靜狠狠地把顯示著兩條紅線的棒甩到墻上,現在想起來,假的就是假的,哪裏是激動,是心虛。

喜歡說些話增添些趣味性的是類,不喜歡說話埋頭苦 幹的是Ren;19歲的波士頓和19歲的巴黎,虧Ren問的出口,在他的獨特邏輯裏前世今生裏不是一個人嗎,比什麽比,他有什麽資格情緒低落?

固然自己是有意挑逗Ren的成分,但所有事情的起因是他騙她,她真的以為他們倆至少是合法夫妻。

而Ren呢,他是把自己也騙進去了嗎,不,他清醒的很。他沒有點數嗎,其他的她暫且壓下不提,沒做好安全措施,顧著一己私欲的男的真的該死。

他自己曾經是醫生,不知道這種事情不能抱僥幸心理的嗎?他們的情況,一絲風險都不能冒的。不是故意的就已經足夠可恨;如果是故意的,其心可誅。

而一個女人,明明已經知道這個男人瞞了她部分事情,生怕他自尊心收到傷害,生怕他生理得不到滿足,生怕他心理沒有安全感,能默許他......是多愛他,或者說是多傻。

藤堂靜關了房間的燈,在黑暗的環境下,一直從今天上午就壓抑著的情緒噴湧而出,她抱著被子,用右手的衣袖擦去眼淚,這種她討厭的脆弱,沒想到她藤堂靜也有今天。

不要一時意亂情迷,記住你要對自己負責。Mira的爸爸在她18歲的時候就鄭重提醒過她。

而現在,事是兩個人做的,卻要她一個人的身體來承擔後果。

72小時,本來卡著時間吃藥是來得及的,她在回國的飛機還記著這件事,沒想到類又來接機,混亂間她把這件事忘之腦後。

本來說的馬上體檢因為要赴一個重要的約,又推掉了。之後就是和類一直糾纏至今的分手,公事上也有擺著等她做決定的,她又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柬埔寨的點點滴滴,是真正的忘記了。

至於例假,她還以為是她這幾個月輾轉多地的紊亂,推遲幾天,心裏並沒有當一回事。

就有這麽巧,就有這麽巧!約莫5分鐘後,藤堂靜重新打開燈,走到墻角撿起驗孕棒放到包裏,雖然很想躺在床上什麽都不去想,什麽都不去做,但這可能嗎?不可能。

感謝如今的外賣平臺,她在阿理家收到一大堆保健品和幾根驗孕棒後,就找了理由回到了自己的別墅,阿理是絕對的聰明人,看破不說破也不會洩露給任何一個人。

要是肯定不能要的,暫時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藤堂靜走到書房,從保險櫃中拿出一張不是她本人的身份證,繼而坐到書桌前,在紙上劃掉花澤家以及自己家獨資或者有相關資本註資的私立醫院,想想還是不放心,必須要找公立醫院,規模不大那種。她不打算做太覆雜的檢查,先驗個血,再做個B超,初步了解一下自己身體的基本情況再做打算。

四十

平常的話,國內的公立醫院藤堂靜是從來不去的,她有私人的全科醫生或者私立醫院專門的通道,而他們都知道她是誰,從來不多說廢話。

而公立醫院的醫生就是操心,除了例行的正常問題,還要善意建議最好有人陪同,她能找誰?關鍵時刻她只相信自己一個人。

藤堂靜在附近的賓館開了個房,先喝了盒牛奶,再吃了個醫院門口買的糯米團,才緩回來。為了避開跟著她的人,她叫司機在繁雜的蔬果批發市場停了會,然後車繼續向公司開,她轉了兩趟地鐵才到這個醫院。

平時特權享受慣了,她不知道規模不大的公立醫院排隊的人有這麽多,現場掛號到空腹抽完血,她的飲食向來規律,她都有些頭暈眼花了,B超的時間還在下午,這一天都要耗在這裏的節奏。

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後,藤堂靜在房間補了個覺後慢悠悠走到醫院,雖然電子化已經普及,在軟件上也能看到數據,但藤堂靜還是在機器上打印了紙質單子,方便待會給醫生看。

正要從走廊走到醫技樓,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她的媽媽,問她在做什麽,給她打了那麽通電話也不接,這一個月家也不回,她爸爸從倫敦出差回來,知道她不在工作,1個小時之內要見到她,要不然他們親自來見她。

知道他們要問什麽,可現在計劃趕不上變化,別看她表面鎮定,實際上心裏亂的很,但總沒有父母見她的道理,藤堂靜邊想事邊走到停車場,不對,都忘了她沒開車來。

隨手攔了輛出租車,藤堂靜在半小時內回到家裏。說是家,倒不如說生態極好的世外莊園,他們一家三口目前除了比較重要的談話,都不會回來,當然以前也是這樣。

從管家口中得知媽媽還有20分鐘到家,藤堂靜上到三樓,正是因為她上小學起就搬到了離學校更近的房子,這一層保持著原先的公主風裝飾,主臥室更是著粉白的色調。

藤堂靜坐到床上,從包裏拿出紙質化驗單,果然不可能有奇跡發生,她昨晚惡補了部分知識,當然清楚這些數據表示她真的懷孕了。

她好像天生就早慧,在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的父母在外面還有家,經常換人的那種,再大點觀察了周圍的家庭,似乎這是常態。

相較而言,她的父母比較好的一點是從來不會讓那些人出現在她的面前,以及說了她是獨生女,就是唯一的孩子。

雖然她不算父母愛的結晶,但愛唯一的女兒是肯定愛的,不過沒有陪伴的概念也是真的沒有,畢竟他們自己都是這樣長大。

如果她有孩子的話,她再忙都應該會留足陪伴的時間,她曾經這樣想過,然而現在,藤堂靜看著手上的化驗單,她真的又想哭了,它是麻煩。

“靜”,從小她的父母就極尊重她的隱私,甚至到根本不會上三樓的地步,而這時媽媽在三樓樓梯口叫她的聲音嚇得藤堂靜一哆嗦,忙不疊地把化驗單往床頭櫃的第一層抽屜一放,才轉過身走向樓梯。

“媽媽,爸爸呢?”藤堂靜和媽媽一起走到一樓的小廳,面對面坐下。

“靜,對不起,媽媽騙了你,你爸爸明天才回來。他回來的第一件肯定是這個,都鬧了一個月了,我們不是什麽都不知道。我今天之所以提前叫你回來就是要先有個數。在他們男人眼裏只要位置是你的,財產上不虧待你,一時風流是家常便飯,是可以原諒的。但是靜,我知道那些你是不在乎的,你跟媽媽說實話,花澤類,到底有沒有犯原則性錯誤,不論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

“沒有。”

“靜說沒有肯定沒有,要不然你忍不了的。花澤類,雖然剛開始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和你爸爸都很震驚,也覺得作為婚姻對象而言,這種頂尖家世,長得不差,多才多藝,還比你小的男生不是很靠譜。但這麽多年了,他做的事情我們也看在眼裏,總體而言還是過得去的。都說道明寺是圈內第一戀愛腦,我看類也差不多了,一樣的放棄繼承權,現在音樂這邊也放棄了,說真的,從來都是他比較粘你。”

因為早飯吃的太遲,她午飯還沒吃呢,有些餓了,藤堂靜邊拆了放在桌上的果蔬幹,邊說:“我沒有叫他為我放棄這些,不能算在我的頭上。”

“靜,你有這樣的思想就對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你不需要有什麽負罪感,我就是怕你把這些都攬到自己身上,太過為男人著想,沒有必要。”

“媽媽,我還以為你的下一句是他已經對你夠好了,你就應該跟他和好,應該嫁給他。”藤堂靜也是現在才領悟到這個真理,太遲了。

“對你好不應該是基本條件嗎?對你好,你難道還要感恩戴德?靜雖然不搞這些大張旗鼓的,但真的,任何男人跟你在一起都是他們的福氣。藤堂靜的媽媽停頓了下,喝了口茶,繼續說道,“花澤類,如果排除掉原則性錯誤,媽媽還是想讓你再考慮一下,首先就最後一次與他見面,言行上應該是極喜歡你,演不出來那種。

再說他的家庭,還是不錯的,不是說權力和地位,而是說人。家庭結構沒有那麽覆雜,旁系支系壓得住。你們還在波士頓留學那年,他家還約我們一起去波士頓過年,說是小的那個想去,看的出他們算疼孩子的人家,對你也是誠心誠意,給足尊重。

要說以後的話,Ren,他們家內定的繼承人,花澤類就這麽一個親弟弟,性格淡漠了點,但對你這個準嫂子也算是明晃晃的親近和照顧,就算以後他成家了,你們沒有現在那麽親密,感情還是在的。

雖然我們兩家是門當戶對,但不是聯姻,你們不可能像我和你爸這樣,約定好生個有共同血脈的孩子就各過各的。有時候反而是有感情的婚姻更難經營,因為愛會顧及到更多方面,有時候嫁娶,不僅要考慮到你們自己,還要考慮到家人。他的家人喜歡你總比不喜歡你好,綜合算下,花澤家,還是可以的。”

明晃晃的親近和照顧,親近到打著愛我的名義欺騙我,在我不清醒的時候照顧到床上去,媽媽,你不知道,我們現在就親密到有個孩子,藤堂靜放下手中的蔬果幹,現在不能表現的太堅決,她還有迫在眉睫的事要做,爸媽這邊得穩住,她說道:“我會考慮的,希望爸爸媽媽再給點時間,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管是合是分,會妥善解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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