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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先下手火牛沖營帳連叛臣薛進獻投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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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進這個時候正在自己的帳篷中賣力地砸東西,那牧哲大會比賽的第一日已經悄然過去,他派上去了族中的三十幾名勇士,卻個個都被北蠻部族派上去的人攔住,一個都沒能晉升到下一回合,如此下去自己的部族就是不跌到最後一名也差不了多少了,這麽一來,明年他薛進的部族還能分到草場嗎?難道讓他們養的牛羊去啃沙子?!

華麗的帳篷之中不止薛進一個人,北蠻國其他的靖人後裔部族的首領們也都聚集在此處。今天的比賽他們的情況比起薛進也沒好到哪裏去,成績慘不忍睹,怕是來年也都不好過。因此眾人才都來尋找最有辦法的薛進,看看能不能商討出一條出路來。

其中一個叫做張百的部族首領咬著牙說道:“如此忍讓下去也不是辦法……哼哼,在座的都是朋友,有的話我張百也就明說了,我等如今名義上還是這北蠻國的王爺,可是那些自以為是的混賬誰把我們當成了王爺對待了?就是一條狗都比我們活的自在!”

張百的臉色很難看,“我剛剛離開部族來這裏聚會,路上竟然碰到了幾個北蠻族人,就是大汗的部下,他們這些家夥一路跟蹤我,還以為我沒看到!他們北蠻人根本就不信任我們,又是監視又是跟蹤,就差上刀子宰了我等了!”

聽到他的話,其他人紛紛附和,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麽好。

確實,這幾年所有人的日子都過得不好。比說他們靖人了,就是其他的異族也都受到北蠻族排斥。這還能忍,可是監視和跟蹤是怎麽回事?他們為了北蠻國貢獻血汗,奉獻忠誠,難道連最起碼的尊重和信任都沒辦法得到嗎?!北蠻國的這種做法簡直就是在恥笑他們,將他們都當成傻子!

他們這些靖人後裔的先祖都是靖國的武將,在城下之盟後背井離鄉地投奔了北蠻國,放棄了在靖國那邊的高官厚祿,將自己的忠誠全部丟到腦後,為的是什麽?

為的是讓他們的子孫後代能夠得到更好的生活和發展。他們認為北蠻國十分強盛,是良木所以可以棲鳳鳥,他們覺得只有這樣的君主才能配得上他們的效忠,誰知北蠻用得著的時候萬般親熱,將他們封為王爵,用不著的時候就立刻扔到一邊,毫不在乎。

現在已經不止一個人打算背棄北蠻國,回歸祖國大靖了。可是出來的時候不容易,回去的時候只有更艱難。他們若是單純的北蠻人,直接離國投奔靖國也就是了,靖國皇帝對北蠻的叛臣好著呢,自然有公侯之位等著他們,很容易就能享受一世榮華富貴。可是誰讓他們是曾經背叛過靖國的叛臣後裔呢?靖國能那麽大度收容他們這些叛徒?

這個叛臣後裔的身份真是要命,簡直讓他們進無可進,卻退無可退,就算抓心撓肝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北蠻國因為他們的身世而不信任他們,覺得他們有靖人的血統,心向靖國。而靖國又因為他們的血統不肯收留他們,只因曾經叛變,再難讓人信任。可是若不趁著手中還握著一部分力量離開北蠻國,等到再過幾年,他們被大汗折騰的身無長物的時候,就算想要投奔別人,或者奪取勢力,怕是也無能為力了。

可是去哪裏呢?

薛進瞇了瞇眼,難道要去投奔西域諸國?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瞬間就被他自己給否決了。

西域是一盤散沙,根本就不是強大的北蠻國的對手,或許有的西域國家不願意臣服於北蠻國,可是也絕對沒有願意主動招惹北蠻國的國家。

他們一個國家才不過握有幾萬軍隊而已,而且一戰即潰,戰力太弱,因此他們恨不能諂媚地對待“北蠻上國”呢,又怎麽可能會收留北蠻的叛臣?萬一北蠻人因為叛臣在他們這裏而對他們下手,豈不是很冤枉……

若是他們不投靠而是去搶奪西域的地盤,那麽一旦他們與西域國家陷入戰爭,北蠻國就會立刻沖過來與西域兩面夾擊,滅了他們。

西域根本走不通,他們也不可能沖出西域的包圍前往極西之地,完全沒有退路之下,薛進咬了咬牙,說道:“或許我們有辦法能夠回歸靖國。”

周圍的叛臣後裔都將驚訝的目光投註在他的身上,回去?怎麽回?他們的祖先可是靖國的叛臣,靖國君臣恨他們恨得要死,比恨北蠻人更甚,怎麽可能會收留他們這些人呢?

薛進說道:“當初北蠻大汗將我等驅逐到一些水草不好的地方,自以為得計,哼,卻不知道在這些地方卻讓我偶然知道了一個消息……月氏這個民族你們知道嗎?”

他們當然知道,月氏人在北蠻國太有名了。

月氏當年的國土足足有北蠻國一半大小,近幾十年才被北蠻族消滅的,正是因為消滅了月氏人,獲得了他們的土地和草場,北蠻族的勢力才會大增,甚至能夠擊敗靖國的。

戰敗的月氏人如今已經成為了北蠻國內最有名的強盜,四處劫掠部族的牛羊和金銀。可他們滑溜的很,偏偏無人能夠抓到他們,因此十分令人頭痛。

這幾年月氏人的掠奪越來越猖狂,更是不知從何處得到了異常精良的武器裝備,不但一些小的部落,就連一些大部族都遭到了他們的襲擊,一年前甚至全滅了一個人口上萬的部族,另北蠻國不少部族聞風喪膽。

“月氏人為什麽變得強大,因為投奔了靖國!”薛進的一句話讓在座之人一片嘩然,月氏竟然投奔了靖國,這是什麽時候的事?為什麽沒有人知道?難怪月氏人的武器變得越來越精良,難怪他們偷襲作戰越來越膽大,毫無顧忌,根源竟然在這裏。可是這又和他們這些叛臣後裔有什麽關系呢?

“你是說月氏人是因為成為了北蠻族的敵人,才受到了靖國的支持。靖國人之所以聯絡了月氏人,就是為了支持他們與北蠻族為敵?”能混到一個部族首領位置的人絕對不蠢,不過片刻,就有一個首領疑惑地說道。

“就是這樣。”薛進接著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靖國的具體想法,但他們應該是忌諱北蠻國的,他們畏懼北蠻人,因此不願意自己迎戰北蠻人,而是支援月氏,讓他們動手。所以我覺得只要與北蠻為敵的人,他們都願意接納的……我們就可以成為這樣的人!”

薛進心中有些不屑,他本以為靖人擁有了那麽強大的武器和裝備會選擇與北蠻國正面一戰呢,結果好幾年過去了,靖人一點出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偷偷摸摸去支持月氏人偷襲一些部落。只有這點氣魄,也別怪他瞧不起。

隨著薛進的話語,所有叛臣後裔的呼吸頻率都變化了起來。確實,身為背叛者的後裔,如果自己猛然提出在北蠻國混不下去,想要回歸靖國,顯然不會被靖國收容的,還會瞧不起他們,可是如果他們轉變一下方式呢?如果他們變成月氏那樣的北蠻族敵人呢?

一方面,身為北蠻族的敵人,他們可以適當的劫掠北蠻族的資源,又可以得到靖國方面的支持。另一方面,他們沒有進入靖國國內,依舊生活在熟悉的北蠻國的領土上,也不用擔心靖國的皇帝對他們的清算。怎麽算也不吃虧,這實在是個很好的主意。

看到自己拋出去的觀點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認同,薛進點了點頭,笑道:“靖國有個很出名的詞匯叫做‘投名狀’,想要離開北蠻,投效靖國,就必須在靖國面前展現出我等與北蠻國勢不兩立的情勢來,這樣才能獲得靖國的信任,得到他們的支持。”

“我曾經聯絡過月氏的人,也認識靖國那邊販賣茶葉和鹽的官商,甚至認識一些靖國的官員和他們國家的皇帝,只要我們表現出與北蠻的仇恨,贏得他們的信任,我有信心能夠讓靖國徹底接納我們,待遇上至少不會比月氏人差。”

事到如今,這些靖人後裔已經退無可退,所有人都選擇相信和他們同樣處境的薛進,而薛進也確實厲害,竟然能夠在短時間內提出了這麽多有用的方略。因此,此時所有的叛臣後裔都選擇團結在薛進的周圍,共推薛進為他們的首領,為他們爭出一條活路來!

“至於這個投名狀嘛……”薛進很滿意自己的地位,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他有些飄飄然了。他露出了一個血腥的微笑,“就選擇……”

夜,總是無聲無息的,沒有了夏季的蟲鳴,只有日漸蕭瑟的秋風。天邊明亮的月亮被雲彩所遮蓋,只有點點的星光照耀著寬廣的草原,如此安逸,如此平靜。

阿伯那江皺著眉頭坐在自己的大帳之中,陷入了沈思。今日,所有的北蠻族首領都前往王帳,求大汗為他們主持公道,嚴懲靖人後裔,補足他們的損失。可是大汗卻只是讓他們稍安勿躁,先行回去,沒有立刻動手。

按照大汗的說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薛進他們這些靖人後裔的部族因為他的打壓逐漸變小,可是他們的手下還是有不少忠心於他們靖國血統族人的。如果貿然對他們出手,只會引起一場國內的戰爭,如果沒辦法一下子將他們殺死,就會像月氏人一樣留下心腹大患。因此倒不如使個計謀,先將他們這些做主的人抓起來,再收拾他們的部族。

大汗定下來的策略是這樣的,明日一早,大汗就會命人召集國內所有的部族首領前往大帳議事,說是要討論冬季是否出兵掠奪西域諸國的事情。

當然,這只是個借口。借著這個借口他們就能將薛進等人騙入王帳中,然後大汗便以擲杯為號,到時所有的北蠻族首領以及帳中埋伏的護衛一起下手,將薛進等人一起殺死在王帳之中。這樣失去了首領的靖人部族們就會妥協、投降,被其他的部族瓜分幹凈,不留後患。

計策倒是一條很好的計策,可是阿伯那江還是覺得有些放心不下來,心中總是惴惴的。

他也清楚,這些擔憂不過就是源自於一些無妄的猜測罷了,依照薛進他們這些靖人現有的力量,就算想要在青鯉湖胡來也沒什麽法子。他們手中就那麽點兒人,不過三四萬人的軍隊,還不足他們北蠻人的一半呢,能使出什麽法子來?就算不先把他們的首領弄死,依照他們部族的勢力也翻不出大浪來。應該沒事吧……

想到這裏,阿伯那江也就不再多思了,灌下一壺烈酒,他招來了一個部族從西域小國搶來的胡姬按到了毛毯之上……

就在阿伯那江胡天胡地結束,進入了夢鄉的時候,大帳外面突然響起了人們的驚呼喊叫之聲。最開始阿伯那江還沒當一回事,烈酒的酒勁讓他分不清現實和夢境,還當是夢裏面的事。可是這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近,外面的光亮也越來越強,亮如白晝,更有人站在他的帳外不停地喊道:“首領,首領,不好了,出大事了!”

阿伯那江推開了身邊的胡姬,隨便給自己套了件衣服就拉開大帳門口的氈簾走了出去。

剛一邁出大門阿伯那江就見到外面一片混亂,周圍帳篷中的族人都衣衫不整地從他的眼前沖過,不遠處的幾座帳篷更是燃起了沖天大火,甚至還傳來了牛馬嘶鳴的聲音。這是怎麽回事?

一個阿伯那江的部下看到他走出了帳篷,連忙沖了過來,大聲說道:“首領,不好了,出大事了,部族中的牛羊和馬群都受驚了!”

牛羊和馬群受驚,這種事在其他的國家中也許根本就不是個事,可是在那牧哲大會舉行中的北蠻國絕對是要命的大事!

在那牧哲大會的時候,全北蠻國的人都會聚集在一起,整個部族遷徙於此,將所有的牲畜都聚集在帳篷的包圍中,防止被狼群等野獸咬傷,那會有多少牛羊馬匹被放在一起?

身為游牧國家的北蠻國本來牛羊數量就多,馬匹更是人手幾匹,就連奴隸都有馬匹可騎,這麽多的牲畜都在駐紮地正中受驚,要爆發多大的事情?!

阿伯那江眉頭緊緊地皺起,“牲畜怎麽會受驚的?到底有多少牲畜受驚?”

要知道牲畜一般是不會受驚的,不遇到天敵,類似狼群或者金雕之類的猛獸,牲畜一般都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圈落裏,怎麽會突然就受驚了呢?這麽多帳篷圍在牛羊圈落的外圍,有猛獸穿過不可能不驚醒族人的,難道那些畜生還懂得兵法了?

那名部下連忙回答道:“首領,這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周圍好幾個部族的牲畜都受驚了,它們四散奔逃,身上還著著大火,這才點燃了帳篷……”

“著火?!”那個部下不明白著火焰代表著什麽,阿伯那江這個首領又怎麽會不懂得著火的含義?

所有的牲畜天生都是畏懼火焰的,這種畏懼比對待天敵更加厲害,甚至連食肉的猛獸都不敢靠近火焰。雖然由人飼養訓練的牲畜要於火的接受度好一些,可是那是在它們看到火的情況下。如果牲畜自身的皮毛或者尾巴著火了,它們才不管那個,絕對會驚狂起來,四處沖擊的!

就是因為牲畜畏懼火焰,因此所有的牲畜圈落都被安排在遠離火焰的地方,好好的怎麽會著火?阿伯那江非常確定,絕對是有人故意放火,驚擾了這些牲畜。可是誰會去這麽做呢?又有什麽好處呢?

還沒等他想明白,一只驚慌失措兩眼發紅的牛就猛地沖了過來,直接就沖進了阿伯那江的帳篷裏面,將華麗的帳篷給沖塌了,牛尾巴上燃燒的火焰更是將已經倒塌的帳篷點燃起來,瞬間燒起大火。

如果不是站在帳篷邊的阿伯那江身手敏捷,躲閃及時,沒被那只牛撞到,就這一下他就得受重傷。可是他的那名族人就沒有他那麽走運了,直接就被另一只沖過來的牛頂個正著,背脊被牛角紮了個對穿,不過數息之間就停止了呼吸。

在這種牲畜四散奔逃的地方根本就沒辦法騎馬,因為他們的馬匹也被放在牛羊圈落的附近,此時早就受了驚嚇,全都跟著牛羊在營地裏四處奔跑呢,完全不聽主人們的使喚了。而留在原地等待騷亂停止更是不行,絕對會被受驚發狂的牲畜活活踩死的。

阿伯那江沒辦法,只能帶領著族人們向沒有火光的地方奔跑,試圖躲開這些發瘋的牲畜。可是那些發狂的畜生根本不理睬主人們的召喚,肆意地用毛皮上的火焰點燃著四周一切能夠點燃的物品,將毛氈和帳篷全部毀掉,一點不剩。

這場景為什麽這麽熟悉呢,似乎在哪裏曾經聽到過的樣子……阿伯那江一邊駕著兩只短腿拼命地跑,一邊想到。直到沖出了部族的駐紮地他才忽然想到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場景了。

是在大靖!當初那個名叫林鈞的官員和他聊天的時候曾經提到過一個故事,中原的戰國時期有個叫做田單的將軍曾經發明了一種戰術,似乎就叫做火牛陣……

等等,中原?!中原人……靖人後裔!

他就知道這事情不對路,這種中原人才能想出來的陰損法子絕對不是北蠻人會做的,絕對是那些靖國後裔想出來的法子!他只猜測他們會偷偷毒死牲畜來報覆北蠻族人,沒想到他們竟然敢偷偷潛入營帳這裏驚擾牲畜,擾亂青鯉湖邊所有的部族。這是背叛,這絕對是背叛北蠻國!

這群該死的叛徒不但曾經背叛了祖國靖國,現在更是背叛了培養他們的北蠻國!他就說嘛,這群叛徒根本不可信任,他們到了哪裏都沒有忠誠可言!

站在青鯉湖邊高高的山坡之上,薛進和其他的叛將後裔觀看著湖邊各處北蠻族部落營地的混亂。是的,剛剛放火的就是他們這些人。

他們這些靖人部族手中掌握的兵馬實在是太少了,正面作戰的話根本不足以對北蠻族形成什麽有效威脅,甚至如果他們就此脫逃的話,也根本躲不過北蠻族人的銜尾追擊。搞不好最後他們的部族會被北蠻人全數消滅。

因此薛進這個頭領就想出了這個模仿火牛陣的法子。先在前半夜讓所有的族人帶領著族中的牲畜躲入深山。然後派遣一些擅長躲藏的族人在深夜潛伏北蠻族各部族的大營,將他們營地正中圈落裏的牲畜的尾巴和皮毛點著。

只要點著三分之一的牛羊馬匹,受驚而四處奔逃的畜生就會讓圈落裏面其他的牲畜全部驚慌失措起來。之後只要趁亂打開圈落的柵欄門,讓驚亂的牲畜沖出來,就可以起到中心開花的作用!

這麽多的牲畜每一只都好像多出來的靖族兵士一樣,只要它們四處奔逃,四處破壞,那麽北蠻族的軍民都會因此陷入混亂。而馬匹一旦被火焰驚到,他們這些騎兵就連騎馬逃跑都做不到了,失去了馬匹,北蠻族那強大的騎兵立刻就會變成一群軟手軟腳的廢物。

令營帳中心的牲畜受驚只是第一步而已,而讓受驚的牲畜沖撞四周的營帳,使得整個北蠻族的營帳駐地大亂也只是第二步。計劃中的第三步就是趁亂對北蠻族加以襲擊!

薛進猛地一揮手,隱藏在他身後的族人們統統上馬跟在了他的身後。

“勇士們!族人們!他們北蠻族人唾棄我們,鄙視我們,無視我們對北蠻國的貢獻,竟然要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哼,這世上哪有那樣的好事?!現在我們就要反抗他們的殘暴統治,要將昏庸無能的北蠻族徹底擊垮,帶著勝利回歸我們的祖國!”

無論他帶領的族人們是怎麽想的,見到青鯉湖畔混亂不堪的營帳和燃著大火的駐地也就只能跟著上薛進的賊船了。

就算他們還心向北蠻又怎麽樣?薛進他們這些領頭的鬧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一旦被北蠻國的大汗捉到,絕對會是整個部族全部斬殺,一個不留的。連坐可不是只有靖人在幹的事,北蠻人做的只有更厲害,更殘酷,如果他們不想死,那麽就只能跟著薛進他們一條道走到黑,並且祈禱能夠獲勝了。

“我等願追隨定靈王,消滅北蠻族,回歸大靖朝!”所有族人抽出腰間彎刀,整齊地喊道。

“好!”野心勃勃的薛進抿起嘴唇,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族人們,跟著我,殺死北蠻大汗,將其首級獻給大靖!”

“斬首立功,斬首立功!”所有的叛臣後裔們大聲地呼喝著,跟著薛進的身影沖向了山坡下燃著大火的北蠻族駐地之中。他們的手中握著鋒利的馬刀,狠狠地砍向了那些驚慌失措的北蠻人。鮮艷的血花立刻在青鯉湖畔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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