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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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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世裏!笨蛋!快回來!」平子見日世裏竟不顧身體狀況想拔刀上前,立即便想阻止,可惜沒能趕上。

「什麽?那是……」日世裏在對戰赫麗貝爾後的身體不適合繼續戰鬥,她這種速度和攻擊怎會被【崩玉】放在眼內?

【崩玉】隨手一揚,一把由靈子組成的刀都瞬間出現在她手內。眼見日世裏被抓住,刀正要插向她之時,大家都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將命喪於【崩玉】手下。

突然,一切都像慢動作般,【崩玉】的動作變得僵硬了,連她自己也為此情況而呆楞了好一會。平子雖不明白怎樣一回事,但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救回日世裏。

「給我滾出去,你這個騙子!那個交易根本不是我的本意,我不會把身體的支配權交給你,給我出去!出去啊!」【崩玉】和紫奈的聲音也開始分離,大家清楚聽到在同一個身體中竟有兩把不同的聲音在說不同的話。

「呀呀呀呀!可惡!快放開我!我絕對不會放棄!呀呀呀……」【崩玉】用盡一切方法竟發覺自己無法抵抗紫奈的精神力,她正被推離紫奈的身體!

「快……離開……我的……身體……這是……我的身體!快滾出去!」因為有了想要做的事,很想知道那些跟她有關的願望究竟屬於誰,這強烈的渴望令紫奈爆發出一股連【崩玉】都要被壓制一時的精神力。她震驚了,雖然這種程度頂多只能跟她抗衡一會,但就是這一會兒對紫奈來說已經很足夠。

「不!只差一點!可惡!我不甘心啊!竟然在這節骨眼中被你……呀呀呀呀呀呀!」【崩玉】痛苦地大叫一聲,終於完全被拉出。

「紫奈!」做了一連串動作的紫奈明顯是體力不支,身子一軟便要從半空墮下來,市丸銀連忙一個瞬步走到她的身邊把她牢牢地接住了。

「是……誰……柿子味……很熟悉……你是……市丸隊長?」只覺自己被一雙溫柔有力的手擁住,紫奈就聞到一陣甜甜的柿子味。她擡頭一看卻呆了呆,又是這樣了,明明是不相熟的市丸銀,為什麽每次見他總有熟悉的感覺?

「真是你……太好了,紫奈。我終於都……找到你。我終於……把那三個約定都遵守了。雖然……你已經不記得那三個約定了。」市丸聽到她的話,也是立即便肯定了紫奈的身份,一時間,既是欣喜又是郁悶。

紫奈……因為【崩玉】用記憶交換了力量的紫奈……因為沒了以前的記憶,所以在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只會用生疏陌生的語氣喚他市丸隊長。

「為什麽……會是你?」紫奈緩緩摸上市丸的心臟處,市丸卻絲毫沒有因為要害掌握在她手上而對她有任何戒備。

『要找回紫奈、要救出紫奈、要守護紫奈、要保護紫奈……』把手放在市丸的心臟處,紫奈聽得更清楚,沒有錯,她沒有聽錯。

這個人說……要保護她?市丸隊長明明和她不相熟,為什麽他的心滿滿載著的願望全部都和她有關?

「為什麽你心底想著的全部都是我?」其實答案很簡單,紫奈卻不敢想下去,因為光是想想也覺得太扯了。

「自己猜。」說什麽因為愛你之類的肉麻情話可不是市丸的風格,他手臂再次收了收緊,雖然因此牽痛了傷口,但有痛覺也不錯,證明他不是在做夢。

「……」總覺得被人忽悠了的紫奈無言,決定暫時不管這檔子的問題,她比較想知道自己處於怎樣的地方還有現在發生什麽事。

「我這是……呀!」紫奈想說什麽卻覺得頭突然痛得快爆炸,手轉為抱著自己的頭痛苦□□。

「紫奈,你怎樣了?」市丸緊張地問,但又不知她發生了什麽事。

「呀呀呀……頭很痛!痛得要命……」紫奈含糊地不停地喊痛,好像有很多片段回憶一下子湧進腦袋。

海燕和美亞子死亡的那一夜、拒絕了十三番隊副隊長一職、調到五番隊、和藍染三人合謀、利用護廷十三隊的朋友、殺害了中央四十六室、傷害了一眾相信她的人叛變到虛圈……她這雙手究竟沾了多少鮮血?

「我究竟……做了些什麽?竟然睡了接近五十多年?我背叛了屍魂界、殺了中央四十六室……」因為一直都在潛意識而對外界事情一無所知的紫奈在奪回身體主導權之餘,還得回這些年來的記憶。

「紫奈,你冷靜些!我沒有事!而且,這些都不是你的錯!」市丸知道紫奈原來是想回一切,他努力地安撫紫奈的情緒。

「不!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太懦弱太沒用只想著要逃避,又怎會被那女人有機可乘搶了我的身體?是我錯!即使決定下手的人不是我,但她是用我這一雙手殺人!」紫奈禁不住哭起來,她非常喜歡屍魂界的一切,但那個女人占據她身體的同時竟還背叛了!

「啪!」一巴掌甩在紫奈的臉上。

「浮竹……隊長?」看著沒見五十多年的隊長,紫奈哭得更兇了,她實在對不起所有的同伴。

「咳咳咳……這是自恕自艾的時候?咳、咳……追究責任這種事、咳咳……待戰爭完結才說……何況……不全是你的錯,你不想補救嗎?咳咳……」浮竹勉強地走到紫奈面前,臉上是難得的嚴肅的表情。

「是!」紫奈很後悔之前被人利用自己的身體做過很多錯事,但如浮竹所說現在不是自責內疚的時候。她又變回以前那個多禮疏離的紫奈,站起身恭敬地對浮竹九十度鞠躬,說道:「謝謝隊長的提醒,還有……抱歉大家……」

「我現在可不是你的隊長……不過算吧,這樣才像原本的你。」浮竹現在才覺得紫奈真正回來了。

「浮竹隊長,我應該說過你的傷只是作了大約的處理,稍一不慎就會再裂開流血吧?」聖母微笑突然出現在浮竹身後,他打了一個冷抖。

「卯、卯之花隊長……咳咳……我只是……」由於受傷人員太多,而懂治療的除了卯之花外就只有半吊子吉良,所以卯之花只能作了些緊急處理確認不會有性命危險便治療另一個人。

「我也應該有說過要你好好躺著別亂動吧?」卯之花隊長繼續微笑,但浮竹卻覺得愈來愈冷。

「抱歉,我立即躺回去……咳咳……」浮竹好像咳得更厲害了。

「還有幸宮你……你的靈壓很混亂也有點奇怪,我勸你也不用亂動比較好。」見浮竹聽話了,卯之花便轉身看了看紫奈,皺著眉頭說。

「請問……什麽叫我的靈壓很混亂和奇怪?」紫奈有點不解,卻在下一秒驚呼出聲:「我的斬魄刀斷了!」

「說起斬魄刀,紫奈你的斬魄刀是叫殘玉嗎?」提起斬魄刀,浮竹自然地想起關於她那把逆天的斬魄刀。

「是叫殘玉沒錯,但是……為什麽會突然斷了?」任憑紫奈怎樣呼喚殘玉都沒得到響應,她氣惱了,好好的怎麽會斷了,還要在這種時候斷了算怎樣?沒了斬魄刀的她用什麽對戰【崩玉】?

「紫奈,你的斬魄刀……能力是什麽?是將攻擊性、防禦性和束縛性的靈子強制轉換成普通靈子嗎?」浮竹不甚確定地問。

「啥?我的斬魄刀可不是鬼道系,而是直接攻擊系,能力也很一般沒什麽特別。強制轉換成普通靈子?會有斬魄刀擁有此般逆天的能力嗎?」紫奈錯愕地搖搖頭,不過殘玉始解後的外觀很普通也沒什麽出色的技能,還不如不始解,這才是紫奈很少進利始解的原因。

「我想那是【崩玉】自己本身的能力,只是為了掩飾真實身份才讓人認為那些都是紫奈斬魄刀的能力。」京樂一同分析道。

「京樂隊長,那你知道我的斬魄刀為什麽會無緣無故斷了?」紫奈追問。

「這個……」京樂和浮竹互視一眼,其實在場聽過【崩玉】說辭的所有人大概都猜到這是怎樣一回事,但……要怎樣將這殘酷事實告訴紫奈才是?話說明明紫奈都記起了【崩玉】利用她的身體在瀞靈廷做過的所有事,為什麽卻偏偏沒有剛才【崩玉】在解釋選中紫奈作為容器的原因?這算是BUG嗎?(水:作者可以淡定跟你說,這的確是BUG。眾:去死!)

「總之……你的斬魄刀都斷了,你也是剛從【崩玉】手上奪回身體主導權,不適合戰鬥,還是待在這裏吧。」浮竹婉轉地向紫奈提出讓她離開前線的建議。

「對對,不斷也斷了……」

「什麽叫不斷也斷了?雖然殘玉很拽很臭屁,常常不聽我這個主人的命令,但好歹也是我的斬魄刀,難不成……是【崩玉】做的?是她弄斷我的斬魄刀嗎?」想到自己的身體曾被【崩玉】占據了五十多年,紫奈就渾身不自在。

「……」少女,你讓我們怎樣開口告訴你,其實你本來就沒有靈力,根本不具備成為死神的能力,所以你的斬魄刀很很拽很臭屁不聽你這個主人的命令也是很正常的事。

再說,當時【崩玉】能如此輕易讓紫奈用記憶和她交易換來力量當上死神,可想而知那股力量一定不弱。

即使是崩玉也不可能無中生有讓一個毫無靈力的人突然就得到死神能力,所以這肯定和【崩玉】存在在紫奈身上有關,也應該可以說為就是因為有【崩玉】在紫奈身上,紫奈才會獲得力量。現在【崩玉】已經被她趕離了身體,這份力量也自然會減弱直到完全消失。

只是,那些用來交換的記憶能不能因此回來……就很難說了。想到這,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看了一眼市丸,能為了紫奈而做到這種地步,這一百多年來也算是難為了他。

戰場的另一邊,被紫奈趕出身體的那團光芒竟漸漸幻化成人形。在大家驚艷的目光下,光芒之中走出一個女子。

赤腳踏出第一步,白嫰的小腿展露在人前,皮膚白得像一塊天然而成的白玉,吹彈可破。

戴著腳環的另一只腳踏出第二步,叮當響聲配合她及腿的墨色長發左右擺動,似在跳著優美的舞步。

右手一擡整理隨意披在身上的白布,若隱若現的肌膚更顯她的美麗。左手舉起輕撥劉海,額前嵌著的崩玉偶然還散發著琉璃色的光芒。

大家擡頭看著天上憑空出現的大美人,無論是男是女都一時失神,世間竟然會有此般絕色的美女?跟她比一比,瀞靈廷內公認的美女如亂菊、紫奈等等都顯得失色了。

「她……就是【崩玉】的真身?」良久,才有人找回自己的聲音,問道。雖然猜到【崩玉】應該是女性,但都沒有人想到她竟是這麽美麗,應該說從來都沒有人想到【崩玉】竟會有人的形態。

不過,眼前的【崩玉】似乎也在疑惑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而且,她嘴上還動了動卻沒有人聽到她在說什麽。

「為什麽……」京樂留意到這個情況,開口欲問。

「應該是……她替我付的代價,只要和存儲器的力量合一就無法讓外界聽到她的聲音。」浦原想了想便明白當中原因,有點不忍地回答。其實,這一切都不是他的本意。

「她原本的計劃應該是想以我的身體作為媒介,從而吸收存儲器所有力量,那她就不會受這個代價的影響了。」紫奈站起來,肯定地說。

突然,崩玉只覺額上一熱,綻放閃爍的光芒讓人看不清眼前。大家心中一驚,莫不是……存儲器要突破封印吧?

崩玉勾起一個足以傾國又傾城的笑容,雖然沒有人能聽到她的說話,但不代表她不能聽到其他人的對話。而且她還能探聽人內心的心聲,所以她都聽到大家的疑問。

奪目的光芒、力量的大量回歸和湧入……崩玉,終於完全覺醒!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最後兩章,打滾求評喔喔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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