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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潰世界還是守護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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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這個難得的空檔,平子看了看周圍還能應戰的死神有誰。除去和破面戰鬥重傷無法戰鬥的死神外,還有一些在對付剛剛出現的一大堆大虛,那剩下稍為有實力的就只有……山本總隊長、他自己、日番谷、京樂、夜一、浦原和一心,還有一護。

「別等了!大家!一起上吧!」平子高呼一聲,大家一擁而上。死神除了單打獨鬥外,其實團體戰方面也很出色,在互相配合對方的能力之下,和【崩玉】的首戰還算是打個平手。

「那個……我還有很多事弄不懂。」眼見能動的隊長級別的死神都迎戰了,紫奈卻還有極多疑問,她總覺得這件事的發展……和她的記憶鏈接不上。例如是殘玉何時為何會斷了?【崩玉】又是何時藏在她身體內?紫奈總覺得這之間欠了些環節。

「紫奈,你記得些什麽?在海燕和美亞子死之前的事都記得嗎?」浮竹看著市丸明明著急卻又不知怎樣問的郁悶狀,暗覺好笑。話說他也很少見市丸有瞇眼笑以外的表情,厚道的浮竹也不介意代替市丸開口。

「嗯,都記得。」紫奈點點頭。

「那成為死神之前呢?」

「記得,浮竹隊長你究竟想問什麽?」這是記憶力測驗嗎?是也不應該在戰場上做吧?你看看其他隊長和【崩玉】正打得如火如荼。

「最後一題,在進入真央之前呢?」

「雖然時間是有點久,但我怎可能不記得?」紫奈這回不耐煩了。

「那你說說細節吧,就像是你是在哪區生活、認識過的人之類,說來聽聽。」浮竹換了另一種問法。

「我住在西流魂街第十七區,我是和……和我奶奶一起生活的,她很照顧我,經常給我找來水。」紫奈想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奶奶給她水喝的片段。

「紫奈,你還有和那個奶奶一起做其他事的回憶嗎?」市丸一聽便知道紫奈說的那個奶奶是誰,她當然不是紫奈的奶奶。

他們住的那個區水源很少,多數被有勢力的組織早早霸占然後靠賣水圖利,那個奶奶是組織頭子的親奶奶,他和紫奈很多時候都會偷偷地找那個奶奶裝可憐跟她討些水。

「怎可能沒……」紫奈的臉色變了又變,低喃道:「為什麽……沒有……為什麽一點都沒有?」

「紫奈,可能你一直沒有留意。其實在你剛入隊時,有人跟我說過每次你提起你家人時的怪事。當過節或休假有人問你是不是要回家探親,你的回答次次都是不同。」浮竹回憶道:「你一時說奶奶、一時說養父母、一時說認識的長輩……大家都以為你已經沒有親人,為了不讓別人知道才捏造一些親人出來,所以到後來便沒有人再問你關於親人這種問題。」

「浮竹隊長,你的意思……是我的記憶……全部都是虛構嗎?」紫奈難以置信,若真的全是假的,那她的存在算是什麽?

「不是虛構。紫奈,你認真想想,你不覺得自己是遺忘了什麽嗎?」浮竹搖搖頭讓紫奈冷靜些。

市丸在一旁看著沒有說話,剛才浮竹提過的人—奶奶、疑似是養父母的夫婦、認識的長輩……其實市丸對這些人都有印象,因為這些事情都是他們二人一同經歷的。但是,在紫奈的記憶中,沒有他的存在。

「遺忘了……」對了,紫奈想起了,每次看到奶奶送她水時、養父母送她丸子時、認識的長輩送她小玩意時……在一切一切之中,無論是水、丸子、小玩意,全部都是……雙份的。

「紫奈,其實【崩玉】……」

「呀呀呀呀……」浮竹才剛打算跟紫奈說她和【崩玉】曾做過的交易內容時,紫奈只覺頭像是被人用大錘子不停敲打,痛得生不如死。

「浮竹隊長,先別說了。看來跟她說是不行的。」市丸上前安撫著紫奈。

【崩玉】跟七個隊長級死神戰鬥之時不見疲憊,即使受傷了也能立即收集周圍的靈子療傷,表現得游刃有餘。時間一久,死神們都心下一涼,似乎真的想不出什麽方法來對付她。

『一定要打敗崩玉!』

『拚上這條命也不能輸!要打敗她!』

『要打敗她!』

『盡全力打敗她!』

所有人都是這樣……所有人都是……所有人的願望都是要打敗她……【崩玉】把在場的人的心聲都聽得很清楚。最讓她失望的是連他都是這樣想,連浦原喜助心中滿滿想著的都是決心要打敗她。

【崩玉】隨手一揚,卷起一場靈子風暴,大家立時運用靈力抵抗。然而,讓人措手不及的是這些靈子風暴之中還藏有刀刃。

「哼!雕蟲小技!流刃若火!」在其他人還竭力抵抗靈子風暴時,山本總隊長已經只身擋在所有人之前,以號稱屍魂界最強的斬魄刀進行壓制。

你這才是雕蟲小技。【崩玉】心道,單手便將流刃若火改變方向,反彈回到死神那邊,而且還同時利用靈子風暴加強了幾倍火力。

「糟糕!」死神們已經避不開了,那就只有硬擋。但是總隊長的流刃若火可不是人人能硬擋得住,更何況是加強了好幾倍火力的流刃若火。而且這交手也讓所有人看清楚,對付【崩玉】果然不能單靠斬魄刀的能力。

「全部走開!你以為封印了流刃若火就打敗我了嗎?太天真了,天真得我都有些頭暈了。你以為我為何能在漫長的千年中一直擔任護廷十三隊的總隊長呢?因為比我更強的死神千年以來未曾出生!」山本總隊長氣勢強橫地用自己的身體把反彈的流刃若火全擋下來。

「總隊長!危險!」沒想到【崩玉】趁機偷襲,山本總隊長才剛受了流刃若火的一擊,還未緩過氣來,【崩玉】已經去到他身後。

死神們一時慌了心神,這時候,【崩玉】冷笑了:破綻!渾身都是!全部都是笨蛋!

「呀呀!」

「可惡……」

「啊啊啊……」

「太強了吧……大家怎樣了?」看著各位隊長們紛紛倒下,紫奈沒了主意,突然迷茫了,這麽強的敵人他們真是有可能贏得了嗎?

『其實我想要的只是……』

「咦?這是……」還為著自己缺失的記憶而混亂不已的紫奈冷不妨又聽到了某人的心聲,卻讓她整個人呆住了,這個願望是……她立時擡頭看向【崩玉】,她正打開穿界門前往屍魂界。

「糟了,【崩玉】要去處於屍魂界的空座町制造王鍵……嗚……」浮竹也同時看到【崩玉】的行動,想動卻不慎牽痛了傷口。

迷茫的人不只有紫奈,就連沒受剛才爆炸波及和受重傷的一護也有同樣感覺,他站在【崩玉】離開的穿界門前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什麽。

「一護!你還在發什麽呆?快打開穿界門吧!」沒受重傷還能動的還有他父親一心,一心從瓦礫中站起來卻見一護仍在發呆。

「老爸,我……」

「走吧,我們要保護空座町。」把身子半撐在一護身上,一心連連催促道,他也不是瞎子,他能感覺到一護的不安。事實上,【崩玉】的強大也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

「我……」

「還我什麽我?沒聽到嗎?我說我們要保護空座町!」一心見一護仍然沒反應,氣惱地一頭撞到一護的額上。

「哎!」一護皺了皺眉,卻還是一副沒神氣的表情:「做不到的,這種事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還沒做你又怎可能知道做不到?」

「我就是知道!【崩玉】只消一擊就殺了藍染,動了動指頭便將各位隊長甚至總隊長打倒了!你說光靠我們怎樣能贏那種怪物?」一護反駁,指了指倒在各地的眾人。

「走吧。」一心沒有回答,他對一護反問道:「不來的話你又打算幹什麽?大哭嗎?你打算繼續坐在這裏然後因為沒能救到任何人而痛哭嗎?你以為【崩玉】現在去空座町只是逛逛而已嗎?她是打算在那裏制這王鍵顛覆世界!不只是你想要保護的人,就連所有居住在空座町的人都會被殺!」

「老爸,打開穿界門吧。」游子、夏梨、水色、啟吾、由貴、老師……都是他想要保護的人,不能在此就選擇放棄!想通了的一護終於恢覆自信,意志堅定地對一心說道。

「等等!」正當二人打算離開之時,紫奈卻把記憶問題放在一邊,上前向一心躬身請求道:「請你們把我一同帶上吧。」

「什麽?」

「紫奈你瘋了?你現在的身體並不適合戰鬥!」市丸制止。

「不,我剛剛……」

「市丸說得沒錯,你不適合戰鬥。」一心還在當十番隊隊長時對紫奈這個十三番隊四席也有挺深刻印象,本來就不相信她叛變的消息,現在知道她是受到【崩玉】的利用也算是松一口氣。不過感受到她紊亂的靈壓時,一心還是決定拒絕她的要求。

「但是……」

「一護,我們走吧。」說罷,一心拉著一護沖進穿界門,一點說話的機會都沒給紫奈,紫奈郁悶了。

「餵餵……聽我說一下話真的會死嗎?」紫奈看著已經無人的空氣,無奈地自言道。

「老實說,本來我覺得黑崎是打敗藍染的關鍵,可惜藍染已經被【崩玉】殺了,有誰能阻止【崩玉】……我也說不準。咳咳……」浦原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事情發展至此他們沒一人預料過,應對方案也沒考慮過,現在能做到的也只是見一步走一步。

「才不是!能阻止【崩玉】的人就只有你一個!」紫奈猛然回首,定眼看著浦原激動回答。

「什麽?」

「別裝傻了!你知道的吧?【崩玉】很愛你,一直愛著你!你說,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阻止她?」紫奈續道:「我聽到!很清楚地聽到【崩玉】的願望!所以快帶我去屍魂界!趁著還能阻止她!」

「你聽到……【崩玉】的願望?」浦原沒有否認紫奈的前段話,要說他到現在還不了解【崩玉】的心意肯定是不可能。然而就是知道了也改變不了現狀,除了憐惜同情之外他什麽都給不了【崩玉】。

「沒錯,詳細邊走邊說,先去屍魂界吧!」紫奈點點頭,【崩玉】的願望……一定要傳達到。她相信這也是結束戰爭的最好方法。

「慢住,我不同意你去屍魂界,那麽有多危險你根本不了解。」市丸卻在此時拉住了紫奈,不讓她離開。

「市丸……隊長?我……」紫奈正想回他一句我危險管你什麽事,但看著他難得睜著的湖藍色眼眸充滿認真和關心,話就說不出來。

「算了,你愛去便去吧。」市丸松開了手,心中一緊,他的紫奈看向他時全是陌生,無論再感受多百次都依然難以釋懷。

「幸宮,可以走了。」紫奈還沒跟市丸說上什麽,那邊的浦原已經打開了穿界門準備就緒,也幸好之前山本總隊長一早給他下了臨時的解除禁令,他才能自由出入屍魂界。

「嗯。」

「放心吧。」浦原對市丸微微點頭。他對市丸倒不像對藍染般反感,他一向都覺得市丸這個人比藍染還容易相處,至少他對人或事的喜惡都是坦坦白白不掩飾,就算是討厭你給你穿小鞋子都必定會先告訴你。

那時的浦原還是十二番隊隊長,而那時的市丸也只是五番隊三席,在一次隊首例行聚會上因為他的天才之名被平子破例地帶來。他那時也沒顧在場的都是比他高級的隊長副隊長,和浮竹搶吃柿子餅、和京樂互塞討厭的食物到對方的碗上、和卯之花鬥誰笑得更面癱……一番舉動既是孩子氣也是逍遙自在,某方面來說,其實浦原挺欣賞市丸。

所以他更要中斷了市丸和紫奈的對話。紫奈用屬於自己和市丸的回憶和【崩玉】交換了力量,就連【崩玉】自己都無法奪回失去了的代價—讓外界聽到她的聲音,更何況是紫奈?就算真的讓紫奈想起和市丸以前的種種,浦原可以肯定後果可能比現在更嚴重。

「這是……界境固定的器具。」紫奈跟著浦原在斷界前進著,卻總覺得斷界和平時走的感覺很不同。

「拘突不見了……是【崩玉】所為嗎?」浦原猜測:「這些界境固定的器具應該是一心的,我想因為拘突不見了,他用界境固定穩定了拘流是為了爭取時間做些什麽。」

「為了爭取時間?他想在斷界做些什麽?」

「大概是練新招式吧……」連卍解和虛化都對付不了【崩玉】,一心想教一護新招式的用意也不難理解。

「那現在他們二人都在不在……已經練成了新招式嗎?」紫奈催促道:「他們可能已經打起來了。」

紫奈和浦原沒有想錯,【崩玉】滅了拘突,然後一心和一護趁這難得機會利用隔絕了時間和空間的斷界學習最後的月牙天沖。練成之後便是匆匆趕到屍魂界,與正要制造王鍵的【崩玉】對戰。

雖然一護實力大增一度與【崩玉】勢均力敵,但要贏的話這程度還不足夠,他終是選擇以自己的死神能力作為代價,使出了最後的月牙天沖—無月。

沒用的!憑你這程度的攻擊我是……【崩玉】還未想完,卻是驚訝地發現自己受傷的部位沒有快速恢覆的跡象: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崩玉】!快停手吧!」紫奈和浦原恰恰在這時趕到,她都不得不讚賞浦原一句,在斷界竟然還能先探測一護和【崩玉】的靈壓位置然後再定位打開穿界門的範圍,技術真是好得沒話說。

【崩玉】沒回答紫奈,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她身後的浦原,仿佛又回到她第一次第一眼看到浦原喜助時的情景。

「【崩玉】!你經常傾聽別人的願望,那你自己的願望呢?你真是弄懂你真正的心願了嗎?」紫奈著急地質問著。

這是……什麽意思?【崩玉】不解,她真正的心願?當然是要覆仇!對浦原喜助、四楓院夜一、瀞靈廷、屍魂界……對整個世界覆仇。

「你得想清楚!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毀滅世界?那之後呢?」紫奈的性格其實有點孤癖也不喜歡跟陌生人打交道,很少和別人談心的她現在很頭痛,她可不是做知心大姐姐的料子,她該怎樣說服【崩玉】?

她想要的……不是毀滅世界嗎?不是的話還能是什麽?毀滅世界殺死所有害過她的人,然後……然後怎樣了?【崩玉】再次看住了浦原喜助。對了,殺死浦原喜助之後她還能做什麽?之後呢?

「你這個笨蛋!明明可以聽盡所有人的心願,為什麽就搞不清自己想要的?」三人看到這樣的【崩玉】同想出現一個想法:她動搖了。

紫奈知道【崩玉】其實只是找不到發洩憤恨的途徑,所以才在仇怨中迷路,偏激地以為自己想要的是毀滅世界。

那我的願望……是什麽?【崩玉】這回看的人是紫奈,她知道紫奈擁有和她一樣的能力—聆聽萬物,所以她知道她肯定是聽到了,她真正的願望。

「如此重要的事可不能遺忘和搞錯呢,快想起來吧……你的願望是……」紫奈附在【崩玉】耳邊,喃喃幾句。

你說得對,紫奈,重要的事不應該遺忘和搞錯,所以……你也應該如此。然後,一護和浦原見到,【崩玉】笑了。

【崩玉】本來就極美,這樣一笑便是更美。一時間,不但是一護和浦原,就連身為女性的紫奈都看呆了。

【崩玉】剛被一護重創的部位起了變化,她沒有吸收靈子恢覆原狀,而是恰好相反,由腳部開始全身漸漸化成靈子消失在空氣中。

她走到浦原喜助的身前,傾著身子靠近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聲音輕柔得讓浦原幾乎以為自己聽到的只是幻覺。再回看一眼【崩玉】,她已經完全地化為靈子消失無影了。

她說:謝謝,還有……很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最後一章,大大大結局了!!!

舍不得啊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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