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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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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同時,在幸宮紫奈的潛意識深層,一個女子緩緩轉醒來,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

這是……哪裏?女子—真正的幸宮紫奈的意識終於蘇醒過來,但她卻搞不清這是怎樣一回事。然而,在看到墻壁上滿滿的字後,她明白了,這裏是她的潛意識,墻上寫滿的是她的記憶。

『一定要想辦法對付崩玉!』

『一定要保護空座町和大家!』

『一定要……』

『我要……』

『我希望……』

又是這種感覺,又是這些聲音……為什麽?明明那個女人說過用這些聲音和她交易得到力量之後,她以後便不會再聽到這些聲音,而且還能擁有力量,為什麽跟原本說的不同?

為什麽又聽到了?進了瀞靈廷之後都好好的沒再聽過……

『要找回紫奈、要救出紫奈、要守護紫奈、要保護紫奈……』是誰?這是誰的聲音?為什麽他心底所有所有的願望……都和她有關,而且全部都是……想要保護她?

究竟是誰?是誰想要保護她?是誰……如此深愛著她?

等等,她為什麽會自己的潛意識中?她的身體呢?紫奈回想起昏睡前的事再聯系上墻壁上所寫的文字就明白了,那是……那個女人趁她意識不清時騙她所做的一場交易!

因為這裏是紫奈本人的潛意識空間,即使是那個女人也無法幹涉,所以她可以相信墻上記述的一切。

「嗚嗚……頭很痛……究竟是誰的願望?為什麽……就是想不起他的姓名?他是誰?是誰?」紫奈握緊著囚室的鐵欄,忿忿地大吼:「是你!是你騙了我吧,崩玉!是你把我囚在這裏還奪去我身體的支配權吧?這是我的身體!給我滾出去!我不允許你傷害他!我要看!我要知道他究竟是誰!快讓我離開這裏!把身體還給我啊混蛋崩玉!」

「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忘記,自我產生意識聽到的第一把聲音、提出的第一個願望……那是希望突破死神和虛之間的界限。」紫奈沒理會夜一,她眼中只有浦原一個。

「什麽?」在場沒昏過去的人聽到這句話都雷倒地上了,突破死神和虛之間的界限……不是只有崩玉才做到的事嗎?

「看來我的猜測果然沒錯,你……是崩玉吧?」這回輪到浦原苦笑,崩玉不但有自我意識,還能躲藏在別人的靈魂之中搶奪其身體的主導權幹出這般大事來找他報仇?簡直是聞所未聞。其實就連浦原自己也未理清整件事,不過結合她的話浦原只剩下這個推論。

「她、她真是崩玉?那即是說她真的不是幸宮紫奈?」平子這下也不得不相信市丸之前提過這女子不是真正的紫奈。

「我一直都躲在幸宮紫奈的身體內,直到志波海燕和都美亞子死的那一天,我趁她精神力脆弱,將她和她的刀魂都封鎖在潛意識的最深層。」【崩玉】(為免和真正的紫奈混淆,現在開始將奪了紫奈身體支配權的女人喚為【崩玉】。)坦白地交代一切,反正已經沒必要隱瞞。

「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剛得到卯之花的治療而醒過來的浮竹驚訝,難怪從那時開始就覺得紫奈不同了,不過那時以為是因為海燕和美亞子的死影響到她改變性格才沒有多加註意。

「那為什麽是紫奈?而且我認識的紫奈根本沒有靈力,她怎可能會成為死神?又為什麽會忘記了我?」市丸不會忘記那一天,那一天紫奈完全地在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雖然沒有靈力,但她卻是最特別的,她天生擁有聆聽萬物的能力。市丸銀,當年紫奈曾被藍染奪走一部分靈魂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就是因為紫奈的一部分靈魂才使他所制造的另一塊崩玉成形,明白了嗎?紫奈的靈魂就對於崩玉來說是關鍵。」【崩玉】輕笑,回想自己的幸運。

「什麽……幸宮紫奈的一部分靈魂令藍染制成了另一塊崩玉?等等,你手上那塊崩玉又算是怎樣一回事?」夜一不解,就是藍染有制成了第二塊崩玉,在他從朽木露棋亞身上奪走浦原所制的第一塊崩玉之後就應該將二者融合。那自稱崩玉和她手上那塊崩玉又應該怎樣解釋?

「你們都不知道吧……崩玉其實是分成兩個部分—內存和存儲器。內存是擁有思想、認知、記憶、思考能力的一部分,而存儲器則是存放著所有屬於崩玉的力量。我就是崩玉的內存,擁有自我意識的一部分,這塊就是崩玉的存儲器。」【崩玉】接著說下去:「紫奈的一部靈魂被藍染奪走,無意中激發了聆聽萬物的能力,過強的天賦對她來說是毒,因為沒靈力的她無法控制,終於在那一天……失控了。」

「……就是她離開不見了那天嗎?」市丸握了握雙拳,紫奈離開的原因……他終於能夠知道了。

「力量失控,她同時聽到了太多聲音,誤以為那些話……是你的心底話。」【崩玉】當時仍被浦原封印,這些都是她在之後搜尋紫奈記憶所知的。

「那些話究竟是指……什麽話?」其實不用市丸詢問,他大概都猜到是些不堪入耳的話,故他立時改了問法:「她為什麽會在進了瀞靈廷之後忘記了我?是和你剛才說的代價有關系嗎?」

「沒錯,那時的她以為你把她當成負累,所以離開了你,只有些小聰明的她沒了你的保護日子過多很辛苦,經常埋怨自己沒有力量。幾年之後,因為力量被浦原喜助釋放用來治療那八個被虛化了的隊長副隊長,正好聽到了她的強烈願望,我和她可說是同類,靈魂契合度比和那個朽木露棋亞還要高和吻合。所以我便順著她的願望將思維轉移逃到她的靈魂內。」【崩玉】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秘密說出:「然後我讓她支付代價給了她力量,卻取去了她所有關於最重要的人的記憶,即是和你的記憶。」

「其實你在利用紫奈吧?特意誘惑她進行交易讓她回來瀞靈廷……你是想要找機會奪取主導權然後為自己報仇吧?」市丸搞清了整件事,也知道【崩玉】從一開始就不安好心,他很憤怒也很氣自己的沒用。

「這就當然,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很明確。中央四十六室、瀞靈廷、屍魂界……還有你們!四楓院夜一和浦原喜助!」【崩玉】沒有否認,也是,她的仇恨對象從一開始便說明過了。

「崩玉原來是分開兩個部分,而且還有自我意識和思考能力……我已經研究了崩玉這麽久都未曾知道……」浦原覺得自己實在疏忽了,竟然連如此重要的事都不知道。

「這不是你的疏忽,而是……我的代價……」【崩玉】忿恨的臉上此時卻牽強地扯了一個笑容,看不出真心。

「你說是你的代價?但是……『突破死神和虛之間的界限』這個願望不是我許的嗎?我都已經給出代價了,不是嗎?」浦原有點明白崩玉的意思,想達成一個願望就要付相應的代價,那他想『突破死神和虛之間的界限』換來的就是之後被逐出屍魂界這個代價吧?但這又和崩玉有什麽關系?

「你以為突破死神和虛之間的界限是這麽簡單就做到的事嗎?力量至少會提升兩、三個層次,對宇宙來說不是好事……就算付上你的性命都抵不上要付出的代價的十分之一!」說到這裏,【崩玉】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

「那究竟……」

「只要是你的願望我都想達到!只要是你想的我都想做到!我只是不想見到你失望的表情!所以……你在之後被逐出屍魂界其實只是付出代價的百分之一,其餘的百分之九十九……全都是由我來為你承擔!」【崩玉】粗魯地打斷浦原的話,她一想到這裏就火大了。

「什麽……」夜一忍不住回頭看一眼浦原,果然也見到他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看來崩玉其實是……

「但是,這個願望就算我用全部力量的一半都付不完代價!若付出超過一半力量我就會失去自我意識!」【崩玉】本來是實現不到這個願望,除非……說到這裏,她憤怒立時表現於臉上:「為了不讓你失望,我只好改用另一個方法來付代價,以我最珍惜最重要的東西來交換你的願望,結果……除非我放棄存儲器的力量,否則就永遠無法讓外界聽到我的聲音。」

「這就是為什麽浦原一直研究崩玉多年都不知道她有自我意識的原因吧?」市丸也明白了,但他更關心的是如何令紫奈重奪身體。

「沒錯!我為你付出這麽多!結果你是怎樣對我?要不是那個叫四楓院夜一的女人唆使你說我有多危險,你又怎會將我的存在上報中央四十六室?還有中央四十六室那班老不死說我太大力量會對屍魂界造成威脅,竟然要你毀滅我!但是更令我失望的是……你竟然……真是想毀滅我!」雖然不能和外界溝通,但她可以聽到外面的聲音,甚至附近所有人內心最渴望達成的願望。

當時【崩玉】知道浦原生出毀滅她的念頭,讓她極度失望和不敢相信,她為了浦原喜助做了這麽多事卻換來被毀滅的下場?她不服、不甘!所以浦原在無法毀滅她的情況之下,只得強行將她封印。

「你知道你封印我之後我有多害怕多絕望嗎?在一片黑暗中,一點光芒都看不見,一點聲音都聽不到,甚至連時間流動都感受不到,虛無、寂寞、孤獨……我恨你!恨你們所有人!什麽屍魂界、中央四十六室、浦原喜助、四楓院夜一!全部都是害我被封印的混蛋!我恨你們!」【崩玉】聲淚俱下,帶著委屈、怨恨、憤怒地訴說著自己的不幸。

「……」沒有人能給她響應,浦原張開口卻發現自己不知應該說什麽,安慰?道歉?他根本不知道崩玉是有自我意識,亦不知原來自己封印她令她受了這麽多苦,而他這個罪魁禍首還能說什麽?

「就在我最絕望的一刻,也不知等了多久……竟然讓我見到光,我以為……是你來救我是你來放我走……哈哈哈!我果然都是太愚蠢!你又怎會這樣做?即使想毀滅我、封印我之後……你想的都只是利用我!我聽到你的願望……要我救那八個被藍染做虛化實驗失敗的隊長、副隊長……」【崩玉】的經歷還未說完,她指了指假面軍團。

「我才不會再這麽傻!所以我故意在壓制過程時有所遺漏,沒完全將虛驅逐出他們的身體!我趁你不註意時逃走!我發過誓,我要對你報仇!對你們報仇!對所有人報仇!」【崩玉】抹一抹淚水,拉出一個不屑的冷笑。此刻的她,沒有依戀、沒有顧念,只剩下仇恨。

「你、你是故意的?你原本是可以完全將虛趕離我們的身體的?」稍為回覆了些體力的日世裏質問。

「沒有事是我做不到,只要你付出相應的代價!」【崩玉】在逃走成功之後就進入幸宮紫奈的身體一直隱藏起來,直到海燕和美亞子的死令紫奈的精神變得脆弱才使她有機可乘,後來的事大家都清楚了。

「你這混蛋!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又怎會……」日世裏一想到這裏便覺得不爽,明明原本是可以做回一個真正的死神,但就是因為崩玉對浦原的仇恨令他們被迫變成假面軍團。

「日世裏!笨蛋!快回來!」認識日世裏多年的平子自然知道她沖動的性格,見她不顧身體狀況竟想拔刀上前,立即便想阻止。

「什麽?那是……」日世裏在對戰赫麗貝爾後的身體不適合繼續戰鬥,她這種速度和攻擊怎會被【崩玉】放在眼內?

【崩玉】隨手一揚,一把由靈子組成的刀都瞬間出現在她手內。眼見日世裏被抓住,刀正要插向她之時,大家都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將命喪於【崩玉】手下。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我承認我愈寫愈有xxxholic的設定的影子……因為寫到最後發現BUG實在有點多,這也是我在最初構思故事時有點馬虎的緣故……

很抱歉……請大家無視吧(懇求狀……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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