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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亂紛紛水泠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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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素馨很快掩飾了眼中的那抹快意,上前佯作悲痛的勸道:“王爺,母妃一向最疼愛秀儀,怎麽可能是母妃害了孩子,您快別這麽說。”

沈淑妃聽到司馬素馨為自己說話,忙抓住司馬素馨的手哭道:“素馨,還是你知道母妃的心!”

司馬素馨又對沈淑妃說道:“母妃,王爺是急糊塗了,您別怪他。”沈淑妃聽了這話,越發覺得司馬素馨貼心,只抓著司馬素馨的手抹著眼淚說道:“泠兒,娘比誰都盼著這個孩子,如何能去害他,你可冤死為娘了。”

水泠喘著粗氣大怒道:“來人,將所有接觸過燕窩羹的人抓起來,一個也不許放過。”秀儀雖然身份低下,可她用腹中懷的到底是皇上的頭一個孫輩,因此太醫一診出秀儀小產,便立刻去向皇上皇後回稟。皇後聽了問道:“好好的怎麽會突然小月?”

太醫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說道:“回皇後娘娘的話,太醫院正在檢查秀儀姨娘剛才服下的燕窩羹,一有結果便立刻來回。”

皇後點了點頭,對皇上說道:“皇上,我去延慶宮看看吧。”

皇上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對皇後說道:“多帶幾個人過去。”

皇後微微笑了一下,帶著四名貼身女官八個嬤嬤,還有些拿著各色用具的小宮女們,往延慶宮走去。

秀儀小月,可是流得並不幹凈,太醫已經開了清宮之藥給她服下,只疼得秀儀滿床打滾,慘白的臉上滿是汗水,一聲聲尖叫著:“王爺……”水泠在門外聽到秀儀的慘叫,眉頭緊緊擰起生氣的問道:“秀儀怎麽了,叫得如此淒慘?”

延慶宮的老嬤嬤上前回道:“回王爺的話,秀儀小月不幹凈,正用藥凈身子。”水泠哼一聲,大步離開門前,只喝問道:“人怎麽還沒抓來?”

房中,沈淑妃和司馬素馨都坐在一旁,沈淑妃看到秀儀的樣子,很有些心疼,只軟聲說道:“秀儀,男子不能進血房。”秀儀疼糊塗了,還一聲聲的叫著,司馬素馨淡淡道:“秀儀,你也是個知禮的,王爺何等尊貴,豈能讓他進來沾了晦氣,這裏是皇宮,你若是驚了宮裏的貴人們,豈不是我們簡郡王府的罪過,我勸你還是忍著些,太醫說疼過去就好了。”

秀儀心裏本就懷疑自己小月是司馬素馨做的手腳,又聽了她那尖酸刻薄的話,立時尖叫道:“是你害了我的孩子,你賠我孩子!娘娘,您要為奴婢做主,為您的孫子做主呀”

沈淑妃聽了秀儀的話,心裏有些起疑,不過她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沈聲道:“秀儀休要胡說,你小產了素馨也不好受,剛才都是她在為你張羅。”馬素馨忙說道:“母妃,秀儀沒了孩子,一時迷了心竅也正常,媳婦不會和她的計較的。”

秀儀聽了這段對話心中咯噔一下,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司馬素馨同沈淑妃竟這般投契了。而司馬素馨也象變了個人一般,剛才那話竟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的,秀儀死也不相信。秀儀睜開眼睛看向司馬素馨,見司馬素馨雖然眉頭輕皺,可是眼中卻藏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秀儀急速喘息了一陣,穩住自己的心神顫聲道:“奴婢謹遵娘娘教誨,多謝王妃大人大量,不與秀儀計較。”

司馬素馨點點頭道:“秀儀你也不用多想什麽,只好生將養身子就是了。”司馬素馨話音剛落,便用手捂著胸口,幹嘔了起來,沈淑妃先是一楞,繼而大喜的驚叫道:“素馨,你有喜了?”

司馬素馨只做出不好意思的樣子,紅著臉低聲道:“媳婦也不太清楚,不過這個月身上的沒來,過了六七天,媳婦原想等過幾日還不來,再請太醫診脈的。”

沈淑妃大喜道:“一定不會錯的,馨兒,這種事情你怎麽還能瞞著,早就該傳太醫的,你快出去,這裏是血房,不吉利,別沖撞著,馨兒,你小心些,母妃扶著你。”沈淑妃再也沒心思去管床上的秀儀,只扶著司馬素馨小心翼翼的向外走去。秀儀面色又慘白了幾分,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孩子沒了,司馬素馨卻有了身孕,她原想為皇家生下長孫,也好為自己謀得好前程,如今什麽都完了,她的一腔算計全都落了空。秀儀虛弱的伸手叫道:“娘娘……”可是沈淑妃如同沒有聽到一般,一顆心全放在司馬素馨的肚子上了。

司馬素馨臨出門時微微回頭,向秀儀投過冷笑的一瞥,然後得意的昴起頭走了出去。這一切都是她早就安排好了的,秀儀自有孕之後極愛吃燕窩,沈淑妃和司馬素馨都知道,因此司馬素馨便在燕窩上動起了心思,她先安排人將用燕窩用藏紅花汁子浸了,做成鮮紅的血燕窩,再將這燕窩轉了幾道手送到禮部尚書的府上,沈淑妃是禮部尚書的靠山,他們自然會將那極難得的血燕進上,就因為血燕是沈府送來的,沈淑妃才極為放心,因想著秀儀愛吃燕窩,便一直給她留著,秀儀知道血燕極為難得,便將整整一盞血燕羹吃了個精光,於是就中了司馬素馨的暗算,丟了孩子。

秀儀看到司馬素馨臨走之時的表情,越發確定是自己小月就是司馬素馨做的手腳,只是她沒有證據,便是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我秀儀眼帶寒光,咬牙恨恨想道:“司馬素馨,我秀儀絕饒不了你!我要你的孩子為我的孩子抵命!”

皇後帶人到了延慶宮,只覺得氣氛非常怪異,宮女太監們個個都是面帶笑容,好似有什麽喜事一般,一點都不象是有人小產了。宮女報了進去,沈淑妃一臉喜氣的接了出來,只笑著行禮道:“拜見皇後姐姐,姐姐有事派人宣妹妹過去就是了,何必親自走一趟?”

皇後淡淡問道:“剛才太醫來報,說簡郡王的小妾在你這裏小產了,可有此事?”

沈淑妃臉上的笑容略僵了僵,點頭道:“是這這麽一回事,太醫已經在查原因,皇後姐姐,妾妃正要給您道喜,妾妃剛剛知道簡郡王妃有喜了。”

皇後這才明白過來沈淑妃為何會如此興奮,司馬素馨是正妃,若是由她生下皇上的第一個孫子,那身份地位可非同一般,只要這個孩子落草,水泠的身價便大大不同了。太子正在裝病,簡郡王府頻傳喜訊,只怕朝中大臣的心全都會倒向水泠。若是有人扇動群臣上表請廢太子,那樣一來水沏的地位便不穩了。

“怪不得淑妃你如此高興,果真是粧喜事。”皇後淡淡說道,臉上並沒有十分高興的表情。沈淑妃興奮的有些得意忘形,竟然笑著說道:“簡郡王妃正在裏面,姐姐您不去看看她麽?”

皇後面色一沈,垸霞立刻上前一步說道:“沈娘娘請自重。”

沈淑妃面上一紅,忙說道:“皇後姐姐恕罪,妾妃一時歡喜的糊塗了,只想著素馨要靜養,竟忽略了規矩。”

皇後並不理會沈淑妃,只淡淡說道:“劉嬤嬤陳嬤嬤,你們兩個去看看秀儀,她到底為皇家懷過子嗣,莫要讓她寒了心,說我們皇家冷心薄情。”兩個嬤嬤走上前,劉嬤嬤向沈淑妃行了禮,恭敬的問道:“沈娘娘,請問秀儀姨娘在哪間屋子,奴婢們好去探望。”

沈淑妃壓下心中的恨意,命人引著兩個嬤嬤去了秀儀的房間,皇後緩步走入延慶宮正殿,在正殿下坐了下來,沈淑妃只得陪坐在一旁,女宮都上了茶,司馬素馨還沒有前來拜見皇後,皇後也不說話,只緩緩的品著茶,沈淑妃有些坐不住了,忙低聲吩咐身邊的女官去請司馬素馨,在皇上皇後沒有恩旨之前,司馬素馨但凡能下床,就得過來行跪拜大禮,否則便犯了目無君主之罪。

水泠正審著那些接觸過燕窩的人,忽然聽人來報說是王妃有喜,水泠不禁楞住了,他雖然一直歇在司馬素馨的房中,可是每次事畢他都悄悄給司馬素馨下藥,司馬素馨不可能有喜的。都道是有其母便有其女,只看東平王妃,水泠就知道不能讓司馬素馨太得意了,而不讓她生孩子,就是對司馬素馨最大的限制。司馬素馨一日無所出,便一日不能理直氣壯,一切的主動權就還都掌握在水泠的手。所以隨便什麽人都能生水泠的孩子,唯獨司馬素馨不行。看到水泠楞在那裏,來報喜的人還以為水泠是高興壞了,便笑著說道:“王爺,王妃正在娘娘的寢殿裏,您快過去吧。”

水泠冷下來臉嗯了一聲,便飛快的往寢殿走去。進門看到司馬素馨正半臥在榻上,一臉的喜氣,水泠走上前冷聲問道:“你真有喜了?”

司馬素馨喜滋滋的點頭,紅著臉嗯了一聲,正想說什麽,可是一擡眼看到水泠冰冷的面容,司馬素馨楞住了,想說的話也都全咽了回去。只怯怯的問道:“王爺,您不高興麽?”水泠沈著臉撂下一句:“既有了身子你就好好養胎吧。”說完便轉身走出寢殿,再也不看司馬素馨一眼。司馬素馨想起當日秀儀有孕時水泠的興高采烈,再想想現在,她又恨又惱又委屈,便嗚嗚的哭了起來。

沈淑妃的貼身女官秀琳來請司馬素馨去拜見皇後的時候,司馬素馨哭得正傷心,在一旁服侍的丫環好想來勸她,卻都被她罵了出去。聽到要去拜見皇後,司馬素馨又上了她那擰巴性子,只嗆聲道:“我不舒服,要臥床休息。”秀琳忙輕輕掩住司馬素馨的口低聲道:“王妃千萬別這樣說,可是大不敬之罪。”

司馬素馨一挺肚子叫道:“我如今有身子,不方便。你去告訴母妃,讓她替我告個罪。”司馬素馨和秀琳的對話剛巧傳到從外面經過的劉陳二位嬤嬤耳中,這兩位嬤嬤都是皇後跟前的老人,最是忠心護主,聽了司馬素馨竟然敢對皇後不敬,兩人頓時大怒,立刻去了正殿找到皇後,先回了秀儀的事情,然後便將司馬素馨的話原原本本的學了一回,只嚇得沈淑妃大驚失色,慌忙跪下來請罪。連聲說道:“皇後娘娘恕罪,素馨年紀小不懂事,又剛知道有了身孕,難免嬌氣一些,求娘娘看在她腹中胎兒的份上,不要降罪於她。”

劉嬤嬤聽了這話可不答應,只沈著臉說道:“沈娘娘,若是奴婢沒有記錯,當年娘娘有孕在身之時,仍舊立規矩的,那可不止是行禮拜見,如今簡郡王妃還沒得了恩典,便如此目中無人,豈不亂了禮法綱常。”這劉嬤嬤原是皇上的教養嬤嬤之一,對皇上有過救命之恩,宮中無人敢不尊敬她,因此她才敢這樣對沈淑妃說話。

沈淑妃被搶白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只得低下頭羞慚的說道:“是妾妃錯了,皇後娘娘大人大量,饒了妾妃這一回。”

皇後站起身來,淡淡說道:“本宮原是來看秀儀的,既然簡郡王妃不能來參拜本宮,本宮也不強求,沈妃你好生照看著,本宮回了。”沈淑妃聽著這話裏有骨頭,也不敢站起身來,只跪伏在地上請罪,皇後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帶著眾人離開了延慶宮。

皇後回乾清宮的時候,太醫也查出了那燕窩裏有藏紅花,忙來回稟了,皇上見皇後面上隱有怒容,只沈聲道:“去把這個結果告訴簡郡王。”太醫忙磕了個頭退下。皇上走下來牽著皇後的手,溫柔的問道:“心兒,是誰惹你生氣了,告訴我。”

皇後搖了搖頭道:“算了,天哥我沒事,她們愛折騰就讓他們折騰去,我只等著孩子們回來,再不去管那些事。”

皇上聽著這話裏有話,便將皇後拉到椅上坐下,細細問了一回,聽到司馬素馨連皇後都敢不參拜,立時大怒道:“小路子,速傳沈淑妃簡郡王和王妃來見朕。”

沈淑妃水泠司馬素馨忙趕到乾清宮,三人跪下磕了頭,皇上冷聲道:“沈妃,簡郡王妃可知罪?”

沈淑妃忙磕頭道:“妾妃知罪,皇上,一切都是妾妃的錯,妾妃怕簡郡王妃動了胎氣,才說了那些糊塗的話,妾妃甘願受罰。”

皇上冷冷道:“沈妃,你也用不著替簡郡王妃遮掩,先想清楚你的罪過再說。秀儀是吃了你賞的燕窩羹才掉了孩子,這謀害皇孫之罪朕不能不問。”

沈淑妃大驚,急忙叫道:“皇上,冤枉啊,秀儀跟著妾妃多年,與妾妃情同母女,她懷的又是妾妃的孫子,妾妃怎麽會加害於她,求皇上明察。”

一旁跪著的水泠很清楚沈淑妃不能獲罪,她是他在宮裏唯一的依靠,若是沈淑妃獲罪,自己也得受連累,因此磕了個頭說道:“父皇,兒臣以為此事定是有人嫁禍於母妃,兒臣請旨調查此事,一定要給兒臣那可憐的孩子一個交待。”聽出水泠話裏的殺氣,司馬素馨不由打了個寒顫,她仔細想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破綻,這才悄悄松了口氣。至於皇上說要處罰於她,司馬素馨倒不擔心,畢竟她現在是有身孕之人,就算不看大人,也得看著胎兒,她相信自己不會受罰。

就在司馬素馨打著小算盤的時候,皇上厲聲道:“來人,將簡郡王妃送入靜心堂,禁足一個月,罰抄宮規一百遍。”這已經是最輕的處罰,若非看在司馬素馨有身孕的份上,皇上斷不會如此從輕發落。縱然是已經從輕發落了,沈淑妃還是覺得太重,只拼命磕頭道:“皇上,素馨平常懷著您的孫子,您不能這樣罰她呀!”

皇上沈下臉怒道:“沈妃大膽,你想抗旨麽?”

沈淑妃將心一橫,邊磕頭邊說道:“皇上,妾妃願替簡郡王妃受罰。”

皇上冷冷道:“沈妃你不用搶著替人受罰,只憑你沒有管教好簡郡王妃,使她無禮傲慢冒犯皇後,朕就能貶了你。”

沈淑妃徹底傻眼了,皇上如此堂而皇之的維護皇後,讓她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司馬素馨聽到皇上罰她禁足抄書,不由驚呆了,怎麽會這樣,皇上難道就不顧忌她腹中的胎兒?就在司馬素馨發呆的時候,劉嬤嬤走上前來沈聲道:“簡郡王妃,請隨奴婢前往靜心堂。”

司馬素馨回過神來,只搖頭叫道:“我不去,我不去……王爺,您要為我做主呀!”水泠冷聲道:“胡說,父皇已經下旨,你敢不聽,快隨嬤嬤去靜心堂,好好修心養性反思已過。”

司馬素馨再一次被打擊了,她抱著肚子叫道:“王爺,我有你的孩子,看在孩子的面上,救救我!”

皇上越聽越怒,重重一掌拍在案上,喝問道:“水泠,她在王府一向如此麽?”

水泠看了司馬素馨一眼,眼神極為覆雜,略略沈默一下才說道:“啟稟父皇,兒臣的王妃今日受了刺激才會如此,平日裏還好。”司馬素馨聽了這話,沒有再說什麽,只垂著頭跟著劉嬤嬤去了靜心堂。

司馬素馨還沒有走出多遠,便聽到皇上的聲音傳來,“泠兒,如今你媳婦有身子,她又是這種性子,那個秀儀小產,也不能上下照應,父皇決定給你立側妃,也好幫你料理王府裏的事情。”司馬素馨只覺得腳下一軟,若不是劉嬤嬤手快扶住她,這一跤摔下去,她也得步秀儀的後塵。

劉嬤嬤只沈聲道:“王妃,皇家最容不得拈酸吃醋,皇上沒讓您親自料理娶側妃之事,已經是給您留了面子。”司馬素馨只冷哼一聲,並沒說什麽,只隨著劉嬤嬤去了靜心堂。

皇家辦事的效率自然非同一般,司馬素馨被罰的當天,為水泠立妃的詔書便頒了下去。皇上想起北靜王臨行之前的囑咐,便將禮部尚書之女沈靜如選為水泠的平妃,也算為水溶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沈淑妃心中叫苦不疊卻又說不出來,沈靜如癡纏水溶,這是京城裏公開的秘密。沈淑妃還指望著她嫁入北靜王府,將北靜王這一系拉到水泠這邊,可是一道聖旨便將一切改變了,聖旨如天,她,水泠,還有沈家上下,沒有任何人敢違抗。

東平王妃知道這些消息已經是幾天之後了,她要進宮為女兒求情,卻被東平王關在府中不許她出門,免得為東平王府帶來禍端,看著日見強硬的東平王司馬長,東平王妃才知道自己錯了,只是錯已經鑄成,世間難覓後悔藥,她也只能認了。

沈靜如接了賜婚聖旨之後自然是一場大鬧,可是無論她怎麽鬧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沈靜如想過不惜一切也要和水溶有夫妻之實,奈何北靜王府大門緊鎖,闔府的人都隨著北靜王爺王妃去了邊關,北靜王世子也離京學醫去了,沒有人知道他在何處,沈靜如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法子一個人將生米做成熟飯。沈夫人苦勸了幾回,沈大人責罵了幾回,沈靜如只得認命,在司馬素馨解除禁足的那天嫁入了簡郡王府。

看到沈靜如坐的花轎鮮艷奪目,比自己當日嫁過來時乘的那頂花轎氣派多了,迎娶的場面一點也不比自己成親的時候小,說是平妃,可是那排場竟比自己這個正妃還大。司馬素馨打心眼裏往外冒酸水,又妒又恨,只狠狠的端起王妃的款兒,在沈靜如敬茶之時給了她一個不小的下馬威,宣告自己才是簡郡王府的女主人。而沈靜如也不是善茬,兩人自此便結下了梁子。司馬素馨有孕在身不能伺候水泠,水泠便一直歇在沈靜如的房中,這樣便更加加劇了司馬素馨和沈靜如的矛盾,再加上不甘心的秀儀,簡郡王府這場大戲便更加熱鬧了。水泠夾在三個女人當中,全然沒了當初的冷漠淡定,整天被煩的不行,就連他的奪位大業都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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