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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自討苦吃吉吉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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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朵突然轉變了的態度讓吉吉心裏十分不安,她越發急著想知道昨夜狄罕大營中發生了什麽。可是吉吉心裏也清楚,梅朵是不會再告訴她的,因此便說道:“朵朵,我瞧著你眼圈有些紅,昨夜定然沒有睡好吧,你快歇著,我去給查仁額瑪請安。”

梅朵心裏正討厭著吉吉,便順勢向帳外揚聲道:“來人,陪吉吉公主去拜見額瑪。”一個侍衛進了帳,躬身道:“吉吉公主請。”

梅朵先站了起來,吉吉便是再想多說一句也不能了,只好等著站了起來,滿懷疑問的離開了梅朵的帳篷。吉吉走後,梅朵氣乎乎的將吉吉剛才用過的茶杯丟到帳外,不高興的叫道:“快把這杯子砸碎了。”帳外的侍衛果然撿過茶杯,放在石頭上狠狠的砸了個粉碎,梅朵在帳中聽了砸茶杯的聲音,心情才好了一些。

給吉吉公主引路的侍衛只在前面低頭飛快的走路,一句話也不說,吉吉卻在後面笑著說道:“餵,你走這麽快做什麽?慢些兒……”

那侍衛並沒有回答,腳步卻放慢了一些,吉吉趕著走幾步追上他,笑著問道:“你叫什麽?”

那侍衛甕聲甕氣道:“小的叫阿裏。”

吉吉笑著將一小塊馬蹄金塞給阿裏,只說道:“多謝你為我引路,拿著打酒吃吧。”

阿裏好似被火燙了一般,忽的跳開,急忙搖頭道:“不是汗王的賞賜,我不要。”

吉吉面上的笑容一滯,她在狄族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狄族的小夥子誰不以和自己說上一一句話為榮,沒想到在狄罕,自己竟然一絲魅力都沒有了。看這阿裏急急跳開,竟象是在躲瘟神一般。吉吉惱羞的嗔怪道:“你跑什麽,我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你不成?”阿裏聽了只憨憨的說道:“我們王子說了,女人比老虎還可怕,吉吉公主,你只遠遠跟著就行了,千萬別離的這麽近!”

吉吉被阿裏氣得簡直說不出話來,她哪裏知道,這阿裏原是紮索的侍衛,有一身蠻力,心思單純而執拗,紮索救過阿裏的命,所以阿裏只聽紮索一個人的,若是沒有紮索的話,便是查仁都使喚不動阿裏。紮索特意命阿裏暫時給梅朵當侍衛,還再三告訴他,一定要防著狄族的吉吉公主,不論吉吉公主問什麽給什麽,都不許說實話不許要。阿裏記牢了這一點,因此吉吉公主想收買他,從他這裏打聽消息,簡直比登天還難。

阿裏說了要保持距離的話後,便和吉吉公主拉開一丈多的距離,吉吉公主咬牙暗道:“我不想連一個小小的狄罕侍衛都對付不了。”只見吉吉腳下一閃,纖腰一扭,嬌呼一聲:“啊……”便整個人向阿裏摔過去,阿裏反應可是不慢,只見他驚愕的一回頭,然後想也不想立刻嗖得往外一跳,便跳出兩丈多遠,吉吉公主原本想身姿曼妙的摔到阿裏身上,這可阿裏這麽一閃,吉吉公主去勢已老,根本收不住,便直直臉朝下摔倒在草地上。這一下子可摔得不輕,吉吉公主五體投地,和草原做了最親密的接觸,那張能言善道的嘴裏塞了滿嘴的泥水。也是吉吉公主運氣特別的背,好巧不巧的正好摔在一個小水坑上。

吉吉公主的兩個使女急忙撲上前將吉吉公主扶起來,只見吉吉公主頭上戴著的綴滿珍珠流蘇的帽子已經歪到了脖子旁邊,那張原本精心妝點的臉上滿是泥水和馬糞,身上精美的錦袍被泥水浸濕,白色的風毛被汙水粘成一撮一撮的,又真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原本好好一個香噴噴的姑娘立刻變得臭哄哄,阿裏在一旁非常誠實的擰著眉頭皺著鼻子自言自語道:“真臭!”

吉吉又羞又惱,她再有心機也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姑娘家,正是最愛美愛幹凈的時候,再加上阿裏那句聽似無心卻極傷人自尊的“真臭”,吉吉公主再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捂著臉便向營外跑去。兩個使對看了一眼,一個人追上去,另一個人去找其他的侍衛使女,阿裏卻只摸摸腦袋高聲喊道:“餵,你還要不要去拜見我們汗王……”

狄族營地與狄罕的營地隔的並不遠,吉吉一氣跑出狄罕大營,跳上馬便奔回狄族大營,營門的侍衛只見一個臟了巴嘰的姑娘騎著馬沖過來,立刻指著吉吉大叫道:“大膽,何方醜鬼敢闖狄族大營!”

吉吉幾乎要氣瘋了,她揚起手中的馬鞭尖叫道:“我是吉吉公主,滾開……”馬鞭隨著吉吉公主的話狠狠的抽向那個侍衛,因吉吉公主惱怒的聲音變了調,那侍衛根本沒有聽出來,再加上吉吉滿臉汙泥,也看不出她的本來面目,那侍衛便擡手抓住吉吉的馬鞭,用力一拽便將吉吉公主從馬上生生拽了下來,那個侍衛一邊拽還一邊罵道:“不知死活的狗東西,還敢冒充我們吉吉公主!”

所幸吉吉是在馬背上長大的,這上下馬的身法好得很,那侍衛用力一拽,吉吉知道硬扛不過去,便就勢一躍一滾,才沒有摔著。可是那侍衛用力太大,吉吉不得不在地上打了個滾兒卸去力道,這樣一來,她的樣子便越發狼狽了。

吉吉從地上跳起來,揮著馬鞭劈頭蓋臉的抽向那個拽她的侍衛,邊抽邊罵道:“瞎了眼的東西,連我也敢拽,來人,快把他砍了!”

此時守營門的侍衛都聚了過來,一個侍衛耳朵尖些,聽出來是吉吉公主的聲音,大驚道:“公主,您這是怎麽了?”

吉吉叉著臉,舉起手用袖子胡亂擦了臉,只罵道:“還不把他拉下去砍了!”

那拽吉吉的侍衛認清來人真是公主,嚇得撲嗵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小人知罪,公主饒命呀!”

吉吉氣壞了,咬著牙不依不饒的叫道:“你們都是死人麽,連本公主的話也敢不聽,若再不動手,我把你們全都砍了!”

聽了這話,眾侍衛只得將那倒黴的侍衛拉下去,吉吉重重哼了一聲,翻身上馬直沖進大營。這裏吉吉的使女才追上來,等她到了營門口,那個可憐的侍衛已經身首異處,使女看清了那被砍之人,大叫一聲便從馬上掉了下來,旁邊有知道底細的人忙過來將這使女扶起來,低聲勸道:“妹子,桑提得罪了公主,公主這會正在氣頭上,你可什麽都別說,否則你也活不成。”原來那被砍的侍衛不是別人,正是這個使女的心上人,他們倆個私定終身,這侍衛只等著攢夠了戰功就能為心上人贖身,可是沒想到還沒有開戰,他卻先被吉吉公主砍了。使女無聲的哭了起來,看得旁邊的圍著的侍衛全都低下頭,各自傷心難過。

一個年紀略大些的侍衛低聲勸道:“妹子,別哭了,你是伺候公主的人,再不跟過去公主連你也要怪罪的。桑提的事情有我們來辦,你快過去吧。”這個使女含淚再看看被殺了的桑提,只覺得心如刀絞,哭著抓住馬韁,無力的垂著雙肩緩緩走入營中。

營門的異動立刻被報到丹頓大帳,丹頓一聽說吉吉狼狽不堪的從狄罕營裏回來,立刻想著是查仁為難了吉吉,只大怒吼道:“查仁老混蛋,連我的孫女都敢欺負!”說著便大步出帳,直奔吉吉的營帳。

吉吉一回帳,將嚇了帳中所有的使女一大跳,見吉吉橫眉怒目,大家也不敢問,只飛快的去準備熱水幹花澡豆幹凈衣物,吉吉公主先洗了口,用青鹽狠狠的擦牙,直到快把牙齦搓出血來,她才覺得那股惡心的臭味消減了一些。使女們燒好了水,倒入大木浴盆之中,又撒了大半盆的幹花瓣,吉吉公主進了浴盆,熱騰騰的蒸氣掩住了她的身形,吉吉公主的眼淚嘩的流了下來。

丹頓到了吉吉公主帳外的時候,那剛剛失去心上人的使女也趕了過來,丹頓黑沈著臉問道:“你是跟著公主去狄罕營地的?”

使女跪下低頭道:“回汗王,是奴婢跟著公主去狄罕營地的。”

丹頓鐵青的著臉問:“狄罕的人如何欺負公主的,你從實講來。”

使女一楞,垂頭道:“回汗王,公主在狄罕大營裏不小心摔了一跤,並沒有受誰欺負。”丹頓眼一瞪怒道:“胡說!公主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麽好端端就摔倒了?定然是狄罕的人搗鬼,你快實話實說,否則本汗絕饒不了你。”

使女伏在地上顫聲道:“回汗王,梅朵公主命侍衛引我們公主去拜見查仁汗王,公主和那侍衛說話,那侍衛不肯和公主說話,公主便假意摔倒,原想讓那侍衛接住她,可是那侍衛卻躲開了,公主這才摔倒在地,偏那裏有個水坑,公主汙了衣裳,才急著回來換洗。奴婢句句屬實,汗王若是不信奴婢的話,還可以去問與奴婢一同伺候公主的卓爾,她去通知其他的侍衛使女,馬上就回來的。”

丹頓聽到這裏,已經信了七八分,他的孫女他了解,吉吉自負美貌,最喜歡看男人對自己癡迷,若是有人不賣帳,她定然會使手段。丹頓沈聲道:“你起來吧,去伺候公主,等公主梳洗好了,讓她到王帳來。”

使女磕了個頭站起來,得丹頓走開了,她才一哈腰進了吉吉的帳篷。吉吉還在洗著,使女上前回了話,吉吉不耐煩的喝道:“知道了!”

洗完換了幹凈的衣服,吉吉公主便匆匆去了丹頓的王帳,見丹頓一個人坐在王帳裏,吉吉公主便撲上前哭道:“額瑪,您要給吉吉做主呀……”

丹頓皺眉道:“吉吉,那不過是個小小的侍衛,你也值得如此?”

吉吉撅著嘴氣道:“額瑪,我就是氣不過,他不過就是個小小侍衛,竟然敢如此輕慢於我,這分明是狄罕人瞧不起我們狄族人,額瑪,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丹頓皺眉道:“依著你,想怎麽樣?”

吉吉恨聲道:“自然是要查仁將那個侍衛交給我們發落。”丹頓搖了搖頭,在他看來,吉吉別的都好,就一點不好,那便是她要自己成為所有人關註的焦點,只要有人不在意她,她就會瘋狂的報覆。看著吉吉前兩日行事還象那麽回事,丹頓還以為吉吉轉了性,那知根本不是這麽一回事,只不過是沒有發作的機會罷了,如今狄罕一個小小的侍衛便將吉吉的壞脾氣勾了出來,丹頓想到這樣,直氣得頭疼。

“吉吉,這不可能,人家只是沒有扶你,算得上什麽罪名?額瑪沒理由去要人,你不要再鬧了,還是辦正事要緊。”丹頓按按太陽穴,沈聲說道。

吉吉板著臉惱道:“額瑪,您要不去,吉吉便自己去,我怎麽也是狄族的公主,在他們狄罕營地上吃了虧,查仁不給我一個交待可說不過去。”

聽了吉吉的話,丹頓氣得喝道:“吉吉,和焦大貝托的下落比起來,你這根本不算什麽事,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你安分些。”

吉吉只踩腳道:“該死的貝托,我受了欺負,他卻沒了蹤影,要他有什麽用!”

丹頓皺眉道:“吉吉,貝托是你的未婚夫。”

吉吉生氣的說道:“額瑪,我知道。就算不去找那個阿裏的事,我也得再去狄罕,總要打聽到確實的消息才行,只要確定了焦大和貝托在狄罕營地,額瑪您才好去要人。”

丹頓點點頭,眉頭舒展了一些,緩聲道:“這樣才對,吉吉,你暫先忍耐著,等我們並吞狄罕,你有多少氣不能出的。”

吉吉點點頭,先前的怒力平息了一些,只說道:“額瑪,我去狄罕了。”

丹頓點頭道:“好,你去吧,記住先不要生事,只把這仇記在心裏。”

吉吉露出一絲笑容說道:“額瑪放心,吉吉剛才只是一時怒火攻心,這會兒好多了,我不會去為難誰的。”吉吉又騎馬出了狄族大營,往狄罕營地上跑去。

吉吉剛才一跑出狄罕營地,阿裏便一溜煙兒的跑去找紮索王子,將吉吉的狼狽樣子繪聲繪色的學給紮索王子聽,紮索王子聽了,只笑得前仰後合,水沏黛玉水溶這時也和紮索王子在一起,黛玉聽了阿裏那雖然笨笨的,卻十分形象的話,不禁也笑了起來。水沏水溶忙問黛玉在笑什麽,黛玉便將阿裏的話學了一遍,水沏水溶兩人立刻放聲大笑起來,水溶大笑著用力拍著阿裏的肩膀讚道:“那‘真臭’兩個字說得棒極了,太點題了!”

阿裏眨著眼睛看著水溶,他聽得出水溶是在誇獎他,可是聽不懂水溶說的是什麽,黛玉忙忍住笑翻譯一遍,阿裏憨憨的說道:“本來就是真的很臭麽!”

紮索被阿裏逗得捂著肚子,直笑得眼淚都要湧了出來,水沏和水溶爽朗開懷的大笑直傳到帳外,引得經過的士兵們不住的看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好笑的事情。

梅朵聽說吉吉摔了一跤,匆匆趕到紮索的帳篷,隔了老遠就聽到帳篷裏有好幾個人在笑,梅朵掀開簾子走進來,笑吟吟的問道:“紮索哥哥,你們在笑什麽?”

看到梅朵進來,水沏黛玉水溶都止住笑聲,紮索卻笑著將阿裏的話學了一遍,梅朵聽了,也發出一陣響鈴般的笑聲,她笑著跑到阿裏面前,挑起大拇指道:“阿裏,我佩服你!”

阿裏用手抓抓頭,憨裏憨氣的皺眉問道:“真有這麽好笑麽?”

看到阿裏的樣子,水沏黛玉水溶再也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紮索和梅朵兄妹也一起笑,這一笑,倒把前些時候的不愉快笑沒了。梅朵看著水沏,誠心誠意的說道:“東方大哥,前陣子是我不懂事,給東方大哥添麻煩了。”

黛玉忙將梅朵的話翻譯給水沏,水沏聽了笑道:“並沒有什麽麻煩,過去的事便過去了,公主不必將放在心上。如今大家一在起有說有笑,開心快活,比什麽都強。”

黛玉將水沏的話翻譯的更加婉轉,梅朵公主紅著臉說道:“謝謝東方大哥。”這幾個字她是用漢語說的,語調雖然生硬,語氣卻很真誠。紮索上前拉著梅朵的手,對她笑道:“朵朵,好妹妹!”

就在水沏黛玉水溶同紮索梅朵有說有笑的時候,侍衛跑來說道:“回稟紮索王子,那吉吉公主又來了!”

紮索不禁一楞,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追問道:“你說誰來了?”

侍衛忙又重覆道:“回稟王子,狄族的吉吉公主又來了。”

梅朵皺眉道:“她才摔得那樣狼狽,如何這麽快就又來了?真把我們狄罕大營當成她自己家啦!”

紮索搖搖頭道:“這個吉吉果然不是一般人,朵朵,你和她都是公主,可臉皮厚這一點上,你可比不上人家。”

梅朵踩腳嬌嗔道:“紮索哥哥,你說什麽呢,有比這個的麽?”

紮索哈哈一笑道:“哥哥同你開個玩笑,朵朵,吉吉公主前幾回來可都是打著找你的旗號,我想這一回,咱們可不能再讓她拿你做由頭了。”

梅朵不解紮索之意,黛玉卻淺淺笑了起來,紮索王子笑道:“東方三公子,你說該找個什麽理由拒絕一下?”

黛玉聽到紮索點到自己頭上,少不得說道:“依在下淺見,吉吉公主這回未必是沖著梅朵公主來的。”

梅朵聽了忙點頭道:“對極了,我剛才還不愛答理她,她怎麽還能是來找我的。”

紮索笑著問道:“那麽東方三公子以為她是沖著誰來的?”

黛玉淡淡道:“吉吉公主這一回是真的來探營的,我想……她會直接求見汗王。”

紮索王子聽了,輕輕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如今朵朵這裏她是指不上的,只有兵行險著了。”

梅朵聽了紮索之言,不高興的說道:“紮索哥哥,我可從來都沒有幫過她。”

紮索王子笑道:“傻妹妹呀,你以為吉吉會明說要你幫忙麽,她只會暗暗套你的話。你自己想想看!”

梅朵認真果然回想起來,想著想著她不由驚得身子一顫,喃喃道:“還好,我沒有說什麽!”

紮索王子笑道:“那就好,朵朵,你就在我的帳裏呆著別出去,看她還能找誰。”

說話的工夫,吉吉公主已經到進了狄罕大營的營門,果然如黛玉所料,吉吉公主並沒有要求去見梅朵,而是要求侍衛通傳,她要求見查仁汗王。

紮索聽了侍衛的回報,便向黛玉挑起了大拇指,讚道:“東方三公子果然料事如神。”黛玉謙虛的笑笑道:“紮索王子,我們何不一起去看戲?”

梅朵聽了立刻叫道:“我也要去。”

紮索想了想,便對梅朵說道:“好,你也一起去,朵朵,我們走近路先去額瑪的王帳,你藏到後帳,聽聽那吉吉公主能唱出什麽好戲來。”

一群年輕人開開心心的搶先去了查仁的王帳,查仁見梅朵和水沏黛玉水溶紮索一起前來,看上去挺自如的,他知道梅朵說清楚了,便笑道:“難得你們一起過來,可是有什麽事情?”紮索笑道:“額瑪,吉吉公主去而覆返,我們是來您的大帳看熱鬧的。”

查仁不解的問道:“什麽去而覆返?”

梅朵忙將剛才聽紮索說的學了一遍,聽得查仁汗王搖頭笑道:“小阿裏原來是個老實孩子,都是紮索你教壞他了!”

紮索忙笑著分辨道:“額瑪,可不是孫子教壞阿裏,實在是那吉吉公主太過份了。”查仁汗王淡淡笑道:“還說,如今吉吉還興事問罪,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紮索聽了立刻斂了笑容正色道:“額瑪,阿裏沒有錯,不能罰他,若真要罰,也該罰我紮索,阿裏是聽了我的話才會那樣做的。”

查仁汗王失笑道:“看看,你倒先急上了,額瑪又沒說要罰阿裏,小阿裏是個好孩子,額瑪最是清楚,自然是護著他。”

紮索聽了這話才放下心來,便又笑道:“額瑪,咱們可說好了,您不能讓阿裏吃一點虧的。”

查仁汗王瞪了紮索一眼,向水沏黛玉水溶笑道:“看看我這個孫子,就會護短。”

查仁這話是用漢語說道,水沏便笑著回答道:“護著自己人可是天經地義,紮索王子如此才是真漢子!”

查仁捋須微笑,顯然是非常認同水沏之話。

侍衛進來回稟,說是狄族公主吉吉求見,查仁點頭沈聲道:“讓她進來。”

侍衛出帳對吉吉說道:“汗王叫你進去。”他連個“請”字也不加,讓吉吉先自堵了心。吉吉沈著俏臉進了帳,在帳下躬身行禮道:“吉吉拜見查仁額瑪。”

查仁用沈厚的聲音說道:“起來吧,吉吉,你今日來可有什麽要緊事情?”

吉吉強令自己擠出些笑容,對查仁說道:“查仁額瑪,吉吉來給您請安。”

查仁汗王點點頭說道:“你果然是個禮貌周全的孩子。”

吉吉公主飛快的看看水沏黛玉水溶紮索,笑著說道:“吉吉見過獵熊英雄。兩位東方公子的英武風采令吉吉無比佩服,不知吉吉可否有幸請東方公子到我們狄族做客?”

黛玉聽了也不問水沏水溶,直接回答道:“多謝吉吉公主的盛意邀請,只是我們兄弟還有些事情要辦,沒有時機到貴處坐客,公主的美意,我們心領了。”

吉吉一聽便急忙說道:“東方三公子,你都沒有問過東方大公子二公子,如何便能替他們做決定?”

黛玉淡然一笑道:“我們兄弟三人一條心,我的話自然就是大哥二哥的意思,怎麽,吉吉公主是不相信我,還是覺得我們兄弟之不齊心?”

吉吉公主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最溫和的東方三公子竟然語鋒淩厲,有些吃驚,忙解釋道:“不不水,我沒有這個意思,既然東方公子在狄罕有要事,我也不能強求,只是等東方公子辦完了事,可一定要到我們狄族做客。”

查仁汗王皺眉沈聲道:“吉吉,你怎麽敢當著本汗的面來搶本汗的客人,你眼睛還有長輩麽?”

吉吉忙擡頭看著查仁說道:“回查仁額瑪,這不是吉吉的意思,是額瑪的意思,額瑪平生最敬重英雄,如今東方公子英雄了得,額瑪自然是要多親近親近的。”

查仁汗王冷聲道:“便是你額瑪自己來了,也休想搶走我的客人。吉吉,你來請安,我已經受了,你若是沒有事,便回去吧,一個姑娘家,最要緊的是守本分,不要管些不該管的。”吉吉心中暗自叫苦,這算怎麽一回事,自己的真實用意還不曾表露出來,老查仁便開始明著趕人了。這可不行,說什麽也得把那話兒說了。想到這裏,吉吉忙說道:“查仁額瑪,吉吉有件事情想問您。”

查仁汗王皺著眉頭沈聲說道:“你要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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