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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吉吉碰壁求助爭吐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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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吉公主也不能再兜什麽圈子了,只能直接問道:“查仁額瑪,我額瑪前天派了他的侍衛長來給您送東西,可是到現在他都沒有回去,吉吉特意過來問問。”

查仁皺著眉頭沈聲道:“紮索,有這回事麽?這營務一直是你負責的,可曾見過丹頓汗王派來送東西的人?”

紮索假意想了想,搖頭道:“額瑪,自我們過了河,就沒有誰來送過什麽東西,想是吉吉公主聽左了。”

查仁汗王點頭道:“哦,原來不曾有人送過東西。吉吉,你聽清楚了,根本沒有人來送過東西。”

吉吉聽那祖孫二人一口咬死沒有人來送過東西,心中直發澀,她自然知道貝托不是來送東西,而是來接應的,可是這種話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偏查仁和紮索就是扣住“送東西”三個字,讓吉吉實在無法應對,貝托若真是來送東西,那麽兩邊大營的守衛都會見過他,可事實是貝托悄悄出營,根本就沒有人看見,吉吉就算想強拉一個人證都不能夠。

紮索見吉吉皺著眉無法回答,便故意問道:“請問吉吉公主,丹頓汗王派了侍衛長來給我額瑪送什麽?難道是很貴重的東西,那個侍衛長見財起意,竟私自昧了那東西,逃了不成?我恍忽聽朵朵說起過,那侍衛長可是吉吉公主的未婚夫,嘖嘖嘖,他怎麽竟是這種人,吉吉公主,不是我說你,你這眼光也太……”紮索王子邊說邊煞有介事的大搖其頭一副怒貝托不爭的樣子。看得黛玉阿裏,還有藏在後帳的梅朵,都忍不住露出笑容,黛玉面上帶笑,低聲將紮索的話翻譯一回,水沏水溶兩人也微笑了起來。他們這一笑,卻讓吉吉公主更加下不來臺,俏臉沈了下來,氣惱道:“紮索王子,你休要胡說,貝托絕不是那種人。”

紮索只笑著說道:“公主說他來送東西,可是我們所有的人都見過有誰來送東西,若不是他昧了東西逃了,還能是怎麽一回事?”

吉吉公主臉色鐵青,被紮索氣得身子直顫,查仁高高在上的坐著,只淡笑著看著紮索,心裏很是得意,這是多麽機敏的孫子呀。

吉葉咬了咬牙,只強說道:“查仁額瑪,我們大營裏有人看到貝托進了狄罕大營便再沒出來,若是貝托說錯做錯了什麽,沖撞了查仁額瑪,吉吉替他給您賠罪,請查仁額瑪您高擡貴手,放他一回吧。”

查仁汗王聽了沈聲道:“吉吉,紮索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你那貝托根本不曾到我們這裏送什麽東西,你如何只在我這裏糾纏,有這工夫,倒不如四處去找一找,或許還能找到他。這蒙河源上連雪羆王都有,可是不安全的緊。”

吉吉明知道貝托是被狄罕的人抓住了,可就是沒有辦法明說,只得咬牙說道:“查仁額瑪,若是您得知了貝托的消息,我們情願用重金買他的消息。”

查仁汗王淡淡道:“貝托的確是沒有來送過什麽東西,不過昨夜倒是有六個毛賊偷偷摸進我們大營,還好孩子們爭氣,沒費什麽力氣便將他們捉住了,不知吉吉公主可聽說了?”吉吉心中大驚,還得強令自己不要露了破綻,只搖頭道:“不曾聽說。”

查仁汗王點點頭道:“也對,你是公主,如何能認識什麽毛賊,阿裏,去傳我的話,把那六個毛賊砍了,腦袋掛在桿子上,給那些不長眼的東西長點記性。”

吉吉大驚,急忙叫道:“不要!”

阿裏卻象沒有聽到一般,真悶頭向外走,紮索王子忙喚道:“阿裏,等一下,吉吉公主有話要說,聽完她的話再去傳額瑪的命令也不遲。”

吉吉剛叫出口便覺得不妥,可是紮索王子這般說了,她也不能不說些什麽,再者那六個人最是忠心,他們若真是被砍了,吉吉心裏也舍不得。因此只得陪笑道:“查仁額瑪,紮索王子,三位東方公子,我們草原上素來以人最重,他們六人雖然犯了錯,可到底也是六條人命。”

紮索王子聽了,黑沈著臉問道:“吉吉公主,還有什麽要說的麽?”

吉吉公主忙又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們六個若沒有沒犯了必死之罪,請饒了他們的性命吧,這也是查仁額瑪您的福德。”

紮索氣道:“他們夜闖大營,還不是必死之罪,素聞丹頓汗王治軍最嚴,若是有人去探你們的大營,你能這麽輕巧的饒了他們麽?”

吉吉語塞,她被紮索堵得無話可說,只得心裏暗嘆一聲,不能再糾纏於此事了。

紮索王子揮揮手道:“阿裏,去傳額瑪的軍令。”阿裏答應一聲,便大步出了王帳。吉吉無計可施無話可說,一時只有沈默。阿裏很快便回來了,只聽他甕聲甕氣的說道:“汗王,那六個人都砍了。”

吉吉公主聽了這話,心頭巨痛,只得低下頭說道:“查仁額瑪,既然您說貝托不曾來送過東西,那吉吉便告退了。”

查仁點頭道:“嗯,你去吧,好生找一找,其實憑什麽東西也不能比人重要,他好歹是你的未婚夫,一定要找到才是。”

吉吉行過禮,恨恨的離開了狄罕大營。吉吉一走,梅朵便從後帳跑了出來,嘰嘰呱呱的囔道:“真虧她還好意思來要人,明明是他們算計著我們,還要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真是不要臉。”

紮索聽了笑道:“朵朵,你跟這種沒皮沒臉的人生氣,不值得。”

梅朵點頭笑道:“嗯,紮索哥哥說得對,我才不要和她生氣。”

黛玉想起吉吉離開之時含恨的眼神,忙說道:“梅朵公主,我看吉吉公主不是個有心胸的,她今天碰了壁,只怕會有什麽不應該的心思,你可要小心些,千萬不要落單了。”查仁點頭道:“東方三公子說的極對,朵朵,你是我們狄罕的公主,我們大家的心尖子,吉吉說不定會綁架你來威脅我們,你這些日子不要外出,只在大營裏呆著,免得讓吉吉有機可乘。”

梅朵知道其中的厲害,忙說道:“額瑪,朵朵這陣子就跟著您,你到哪裏朵朵就去哪裏,這樣總能安全了吧。”

紮索忙說道:“阿裏,我們回家之前,你便是朵朵的侍衛,可要好好保護著她。”

阿裏忙點頭道:“是,紮索王子,有阿裏在,那個吉吉別想出現在公主的面前。”

黛玉沒有料錯,吉吉在回狄族大營的路上,便已經開始動了歪念頭,將主意打到梅朵的身上。她知道梅朵極得寵的,只要將梅朵掌握在手中,不怕查仁他們不聽招呼。想了一路,將具體細節都想好了,便直接去見了丹頓。丹頓聽吉吉說了一回,氣得吹胡子瞪眼,卻也沒法子可用。只怒道:“查仁老匹夫,我決饒不了你。”

吉吉忙又說道:“額瑪,我回來的路上想了個主意,若是我們將梅朵擒來,不怕查仁不聽您的。”

丹頓直點頭道:“這個主意好,吉吉,你來負責這件事,要用什麽人你自己去挑,用什麽東西只管來說,只要將梅朵抓來,你要什麽額瑪給什麽。”

吉吉陰狠的笑道:“額瑪放心,這一回,我們絕不能再失手,一定要扳回來。”

丹頓拍拍吉吉的肩道:“吉吉,我就說你比你那些哥哥強多了,這回我們攻打中原,只要能成功,額瑪就封你為監國公主,和你祖姑奶奶一樣。”

吉吉心中大喜,她心中最愛便是權力,監國公主丹珠是她最崇拜的人,成為監國公主是她的最高目標,如今聽丹頓如此許諾,吉吉立時覺得幹勁十足,整個人的精神都不一樣了,對進犯中原之事也更加上心,她想了想又說道:“額瑪,如今已經能確定那狄罕就是來和我們做對的,西桓呼倫兩族和狄罕交好,只怕也不能實心實意的同我們合作,我們得抓緊時間和吐羅聯系,吐羅人一向能征善戰,若是得到他們的相助,攻打中原便容易多了。”

丹頓點頭道:“你說的對,狄罕和我們不一心,是得去聯絡吐羅,吉吉,那吐羅王烏裏雅還沒有立王後,若是能和他們聯姻,便能將聯兵之事敲實了。你是我最出色的孫女,聰明,美麗,只有你才配做吐羅王後,那貝托陷在查仁手裏,也難平安回來了,吉吉,你的意思呢?”吉吉一時沒有說話,貝托生得一副好相貌,否則吉吉公主也不會看中他,何況她和貝托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已經是失貞之人,聽說那吐羅王烏裏雅極為精明,就算是能聯姻,自己也沒有十成的把握瞞過去。

見吉吉沒有說話,丹頓皺眉道:“怎麽,吉吉你竟然不願意?做吐羅王後豈不比下嫁貝托更風光榮耀?何況貝托還不一定能回來。”

吉吉深吸一口氣,回答道:“額瑪,吉吉不是不願意,只是孫女和貝托已有婚約,這事好多人都知道,那吐羅汗王若是也知道了,怎麽可能答應這門親事?”

丹頓聽了這話,卻笑道:“這不算什麽,你和貝托不過是口頭上的婚約,也沒有下定禮,這事額瑪來處理。你只想法子迷住吐羅王就行了。”

吉吉點點頭道:“好,吉吉聽額瑪的安排。”

丹頓滿意的笑道:“吉吉,你這兩日想法子把梅朵抓來,我為你準備準備,抓了梅朵你就起程去戎疆,做為額瑪的特使拜見吐羅王,你是最聰明的,可一定要收了吐羅王的心。”吉吉應道:“是,額瑪。”

在狄罕大營中,黛玉對水沏說道:“大哥,那吐羅王駐於戎疆,也不知他到底是個什麽態度,我們也答應了那烏蠻小王爺,要去戎疆找吐羅王的,你看我們什麽時候動身?”水沏點點頭道:“三弟說的是,我這兩日也在想此事,蒙河源這邊有老汗王在,便能穩住局面,如今烏裏雅倒成了一大變數,是該去見見他了。”

水溶聽了笑道:“聽那烏蠻小王爺的口風,吐羅王應該不會幫著丹頓。”

黛玉笑道:“不幫自然好,若是能讓他相助我們,便更好了。我們既然答應了烏蠻小王爺,自然要說到做到,否則便成了言而無信之人了。”

水沏點頭道:“那好,我們這就去同老汗王商量,讓他們先收拾著行裝,辭了老汗王我們便動身。”

說做便做,林升帶著子墨書硯蘭心松雲收拾東西,水沏黛玉水溶往查仁的王帳走去。聽說水沏他們要去戎疆,查仁知道他們是要去爭取吐羅王,自然不會阻攔,還命人叫來紮索,讓他過河去調兵護送水沏黛玉水溶一行。黛玉忙攔在頭裏,笑著說道:“汗王不必派人護送我們,丹頓兇殘的緊,還是多留些人在蒙河源,以策萬全,我們人少,行動起來也方便,若是人多了,反而引人註意。”

查仁卻搖頭道:“唉,話不能這樣說,在草原上行走,還是要人多些才安全。何況我們就在丹頓眼皮子底下,去戎疆想瞞住他,很難,還是多帶些人吧。”

水沏聽了查仁汗王的話,卻笑道:“汗王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我們人少,行動起來也方便,再騎上好馬,丹頓便是想追上來,也沒那麽容易,若是大隊行動,反而沒這麽方便。”查仁汗王想了想,說道:“這樣,我也不派大隊人馬護送,只派兩個熟悉道路的人為尊使帶路,他們長年在草原上,路就在他們心裏。”

水沏點頭笑道:“如此就多謝汗王了,有人引路,我們便能更快到達戎疆。”

一時說定了,查仁汗王對紮索說道:“紮索,你叫巴魯和圖力過來,他們兩個是我們最好的獵手,沒人比他們更熟悉草原上的道路。”

紮索去出叫來巴魯和圖力,巴魯是個年輕小夥子,圖力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個子並不高,顯得很精焊,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面上的皮膚黝黑粗糙,顯見得飽受草原風霜之苦。查仁沈聲道:“圖力,巴魯,你們陪我們的客人去戎疆,務必要走最近的路,在最短時間將他們送到,還要保護好我們尊貴客人的安全。”

巴魯聽到能和水沏他們同行,興奮的說道:“是,巴魯遵命,巴魯多謝汗王給巴魯機會向尊使學習。”自水沏水溶合力獵殺雪羆王,他們倆人便成了巴魯的偶象,巴魯還想著用這段時間好好跟水沏水溶學習武功呢。圖力話不多,卻很厚實有力,他穩重的說道:“圖力遵命。”查仁知道圖力最穩重可靠,有他陪著,查仁才能放心。

等水沏黛玉水溶出了查仁的王帳,林升也帶著子墨書硯蘭心松雲收拾好了行裝。巴魯和圖力長年打獵,收拾行裝的速度更快,兩個離開不過兩刻鐘,便帶著行裝趕了過來。

查仁汗王擡頭看看天,笑著說道:“我也不虛留尊使了,這會天色尚早,還能趕上大半天的路,尊使,早去早回,我們等著你們回來。”

水沏握著查仁汗王的手誠摯的說道:“汗王,我們辦完事立刻就回。”

查仁汗王笑著抱抱水沏,接過紮索手中的金杯,說道:“尊使,早些平安歸來。”

水沏接過金杯將酒一飲而盡,查仁汗王又抱了抱水溶,同樣親自敬了酒,水溶也是一飲而盡。接下來便輪到黛玉了,水沏水溶心裏有些著急,黛玉畢竟是個姑娘家,就算查仁汗王的年紀足以做黛玉的爺爺,這樣摟摟抱抱也不好。可不等水沏水溶想出拒絕的理由,查仁已經走到黛玉面前,將黛玉抱入他厚實溫暖的懷抱,一抱之下,查仁汗王皺著眉頭直搖頭道:“三公子,你太瘦了,等你回來,我要好好給你補補,要不我們草原上刮起一陣大風,便能把你吹飛了。”

黛玉被查仁一抱,身子先是一僵,續而便放松下來,她知道這是狄罕人的習俗,孩子遠行,做長輩的都要這樣抱一抱,查仁汗王如此,說明他是真把自己看成他的孩子一般,黛玉是性情中人,查仁真心對她,她自然也會以真心相報,便笑著說道:“查仁爺爺,您說話可得算數。”

查仁聽到黛玉叫自己爺爺,心裏特別高興,朗聲大笑道:“好,爺爺一定說話算數,得你回來,爺爺用我們狄罕秘方將你養得壯壯的。”

水沏水溶見黛玉如此說話,心裏的那一點不快便散了,三人一起向查仁躬身行禮道:“汗王保重,我們告辭了!”

查仁汗王笑道:“好,上路吧,路上小心。”

水沏黛玉水溶轉身上馬,正要催馬前行,卻聽梅朵在後面大叫,黛玉回頭一看,見梅朵揮著手飛奔過來,水沏眉頭微微皺起,暗自擔心梅朵又要來糾纏自己。黛玉的直覺卻告訴她,梅朵不是來糾纏水沏的,便跳下馬迎上梅朵,笑著問道:“公主,您有事麽?”

梅朵跑得氣喘籲籲,只急切叫道:“我……我可不……不可以和你們一起去。”

查仁汗王忙走上前說道:“朵朵,東方公子是去辦正事,你不要胡鬧。”

梅朵連忙搖頭道:“額瑪,我不是胡鬧,剛才我聽紮索可哥說了,東方大哥他們要去戎疆,額瑪您忘了麽,阿帕的娘家就在戎疆,朵朵陪著他們一起去,到了戎疆行動起來也方便。”查仁這才想起來,梅朵死去的娘親是戎疆人,她的娘家在戎疆頗有勢力,若是讓梅朵跟著一起去,說不定會有幫助的。想到這裏,查仁便對水沏笑著說道:“朵朵的母親是戎疆人,她對戎疆也是熟悉的,若是有她陪著同去,會方便許多。”

水沏看看梅朵,只見她眼神幹凈,並沒有藏著什麽心思,而巴魯聽說梅朵要陪著一起去,高興的咧著嘴笑,那喜悅之情便是個傻子都看得出來。

黛玉想到梅朵若是離開蒙河源,便不會被吉吉公主算計,便笑著對水沏說道:“大哥,這可是再好不過的。”

水沏見黛玉讚成梅朵同行,便看看水溶,水溶笑道:“大哥,聽三弟的。”水沏這才點頭道:“如此便煩勞梅朵公主了。”

查仁笑著將梅朵擁入懷中,對她說道:“朵朵,路上不許使性子,要聽圖力巴魯的安排。自己也要小心些,你是個姑娘家,不許瘋野了性子。”

梅朵撅著小嘴說道:“額瑪,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能那樣不懂事,您就放心吧。”

查仁拍拍梅朵的頭,呵呵笑道:“好,額瑪相信你,快去收拾行李吧。”

梅朵掂起腳招手道:“阿裏,你快些……”

只聽阿裏憨憨的聲音傳來,“來了……”阿裏背上背著個大大的包袱,一手拿著一個包袱,頸前還掛著一個,簡直就是一整個移動大包袱,看得大家不由笑了起來。水沏回頭道:“阿徽,去幫阿裏拿東西。”

子墨從馬上跳下來,飛奔上前,將阿裏雙手上的包袱接過來,笑著說道:“我幫你。”阿裏松了手,苦著臉看著查仁汗王,悶悶的說道:“汗王。”

查仁拍拍阿裏,笑著說道:“阿裏,你好好保護公主。”阿裏悶悶的點頭,比起保護梅朵,阿裏更喜歡跟著紮索,不過紮索有命令,阿裏心裏再不樂意,也會盡心盡力的保護好梅朵。

辭別了查仁汗王和紮索,水沏黛玉水溶一行便往戎疆趕去。巴魯和圖力果然熟悉道路,在一望無垠的大草原上,他們兩人總能找出最好走的路,有了他們做向導,真的為水沏黛玉他們減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梅朵騎在馬上,只黛玉走在一起,水沏水溶兩個和她無法溝通,圖力又沈默寡言,巴魯喜歡她,可是梅朵不喜歡巴魯,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找巴魯說話,而阿裏則緊跟著巴魯,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梅朵也懶得理他,因此便只剩下黛玉一個人能和梅朵溝通了。

梅朵是個極愛說話的人,她一路上嘰嘰呱呱的說個不停,她說上幾十句,黛玉才會輕輕的說上一兩句,梅朵卻因黛玉用心聽她說話,更覺得黛玉比其他都善解人意,看向黛玉的眼神都比先時熱烈了許多。

水沏水溶時不時回頭看看,見梅朵和黛玉說的熱鬧,兩個相視一笑,水沏說道:“想不到這公主竟如此能說。”水溶先是笑了,可是看到梅朵比先時熱烈的眼神,不由皺起眉頭,低聲道:“大哥,這梅朵不會又看上三弟了吧?”

水沏聞言一楞,愕然道:“不可能吧?”

水溶低聲道:“怎麽不可能?大哥你想,三弟可非比尋常。”因為還有巴魯圖力阿裏這些外人在,水溶也不敢說的太直白了。

水沏又回頭看看了,只見梅朵一雙眼睛興奮的直發亮,一顆心不由沈了下去,難道又要鬧上一出?

巴魯看以梅朵只和黛玉說話,不由生起了悶氣,看向黛玉的眼神也沒有先時那般友好。可是黛玉卻完全不明白,她雖然扮成男子,可是內心仍是地道的女兒家,自然不覺得和梅朵說話有什麽不妥。

水沏低聲道:“這樣下去可不行,二弟,我們得提醒三弟。”

水溶點頭道:“對,是要提醒他,免得又鬧出什麽誤會來。”

水沏水溶說做便做,兩個拔轉馬頭來到黛玉梅朵的旁邊,水沏對黛玉笑道:“三弟,大哥有事同你說,你過來一下。”

黛玉聽了並沒多想,笑著對梅朵說了,梅朵只笑道:“三公子,你說完了快些過來,我們接著聊天。”

水沏和黛玉催馬向前跑了一小段,水沏輕輕帶住馬韁,對黛玉說道:“三弟,你如今是男子,不可與梅朵公主走得太近,免得巴魯誤會,梅朵公主是巴魯的心上人。”

黛玉驚訝的問道:“會誤會麽,我只是和梅朵公主聊天。”

水沏無奈的笑道:“三弟,你沒註意巴魯瞧你的眼神麽?”

黛玉想了想,回頭看看巴魯,巴魯卻瞪了黛玉一眼。黛玉回頭撲昧一笑,吐吐舌頭輕聲道:“還真是呢,前幾天巴魯見到我都會笑的,現在連笑都不笑了。”

看到黛玉有些淘氣的俏皮樣子,水沏臉上浮起寵溺的笑意,自出了京城,黛玉活潑了許多,也更加可愛了。水沏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將黛玉身上緞帶松開的白狐皮披風系緊,笑著說道:“看你,也不好好照顧自己,披風都松開了,仔細受了涼。”

自出了京城,水沏便處處仔細周到的照顧著黛玉,因此黛玉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只是歪著頭笑道:“有大哥照顧我嘛!”

水沏搖搖頭道:“你呀,真是……三弟,記著不要和梅朵公主太親近了,你可是個姑娘家,真惹得她動了心,看你怎麽收場。”

黛玉吐吐小舌頭笑道:“知道啦大哥!”

水沏見黛玉明白了,便也不再多說,不多時水溶他們追了上來,黛玉便和水沏水溶一起行走,不再單獨和梅朵說話,梅朵心裏有些發悶,巴魯卻明顯開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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