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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峰回路轉詭計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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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沏查抄了忠順王府,雖然發現了許多謀逆之物,卻沒有抄檢出忠順王的兵符。水沏心中悶悶不樂,只得命人封了忠順王府,悻悻的回宮覆旨。皇上也沒有怪他,還笑著安慰了幾句。水沏心裏越發的不自在,也不想去見母親,只一個人回宮。走到半路上,一個小宮女從斜刺裏跑過來,跪下說道:“奴婢叩見太子殿下。”

水沏沈聲道:“你是何人,如何攔住本王去路?”

小宮女跪著回道:“回太子殿下,奴婢是坤寧宮的小蕓,跟映霞姑姑的,皇後娘娘命太子殿下到歲寒堂,原是該映霞姑姑來回稟的,可是剛才映霞姑姑突然肚子疼,又恐誤了娘娘和郡主的事,這才命奴婢前來請太子殿下。”

水沏嗯了一聲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本王這就過去。”水沏轉身向歲寒堂走去,心中還在奇怪,有什麽事不能到乾清宮說的,非要老遠的跑去歲寒堂。

水沏剛轉身上了往歲寒堂的路,夜空裏便閃爍起幾簇煙花,因是在新年裏,京城裏的權貴人家放放煙花也是正常的,水沏並沒有起疑,仍是往歲寒堂走。

翠兒看到煙花,忙端來一杯參茶呈給麗嬪,笑道:“娘娘,先用杯參茶吧。”

麗嬪不疑有他,接過參茶便喝了下去。翠兒心中暗自得意,便拿過野鴨子翎拈線織的大毛披風給麗嬪披好,便扶著麗嬪往外走了。麗嬪還想多叫幾個人跟著,翠兒卻在她耳旁嘀咕了幾句,麗嬪點點頭,便只帶了翠兒一人往歲寒堂去了。

水沏一進了歲寒堂的大門,便覺得熱氣撲人,他將身上的大狼皮披風解下丟給跟在後面的小太監,可還是覺得熱,便皺眉道:“如何這麽熱?”

一個小太監上前跪下陪笑道:“回太子殿下,林郡主身子弱,娘娘特意命奴才們將地龍燒熱些。”

水沏哦了一聲,點頭道:“原來如此,這屋子熱是熱了,卻燥得很,去旁邊花房裏拿幾盆水仙過來消消燥氣。”

小太監答應著,走到桌旁倒了一杯茶呈與水沏,陪笑道:“太子殿下請用茶。”水沏嗯了一聲道:“茶放下,快去搬花是正經。”小太監只好將茶放到桌上,倒退著出了歲寒堂。

水沏坐在椅上,只覺得越來越熱,額上竟然滲出汗來,他抹了抹頭上的汗,薄怒道:“這樣熱,便是玉兒也受不住的!這些奴才真是不會辦事!”一熱便渴,水沏拿起茶一口喝了下去,這杯茶一下肚,一股火氣便從小腹躥了上來,水沏頓覺得口幹舌燥,身體的某處騰的挺了起來,一種水沏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感覺湧上心頭,水沏心裏大驚,他強自穩定穩住自己的心神,這會兒他也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便掙紮著想離開歲寒堂。

那邊麗嬪也到了歲寒堂,她自喝了那杯加料的參茶之後,身體也熱得厲害,任憑寒風吹過,也不能消減她心頭火熱的欲望。麗嬪抓住翠兒的手驚問道:“翠兒,你給我喝了什麽?”翠兒詭異的笑道:“娘娘放心,您好些日子沒伺候皇上了,這一回還能不好好盡興,奴婢只是給您喝了些助興的東西,免得您受不住皇上的龍威。”

麗嬪此時已經雙眼迷離,整個人都被本能的欲望所控制,已經沒有多少分辨能力了,到了歲寒堂,透過窗子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翠兒輕輕推開門,將麗嬪推了進去。自己則轉身溜進了花房。

一股異樣的香氣撲面而來,水沏雙眼赤紅,一把抓住麗嬪,將麗嬪的披風拽下,麗嬪眼色迷離的嬌媚叫道:“皇上,奴婢想死您了……”

水沏身子一震,他猛得將麗嬪推開,用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喝問道:“你是誰?”

麗嬪撲上來抱住水沏,一手撕破自己的抹胸,一手去撕扯水沏的衣服,半瞇著眼睛哼著,不停的用胸前的豐盈去磨蹭著水沏……

水沏一把甩開麗嬪,跌跌撞撞的退到桌旁,扶著桌子喝道:“滾開……”水沏身體裏好似有一把火在瘋狂的燒著,直要將水沏腦中最後一絲理智全部摧毀。麗嬪在地上扭動著身子爬到水沏身邊,她抱著水沏的腿爬上來,水沏整個人如同落入大火之中,只有麗嬪是那火中唯一的一絲清涼,水沏的欲望叫囂著,要尋一個發洩的出口,可是那最後一丁點兒殘存的理智在警示水沏,這是一個陰謀,他得立刻抽身。

水沏拼命抵制自己的欲望,將麗嬪打昏,自己則沖出歲寒堂,縱身跳入歲寒堂左邊的池塘中,池塘水面上結了冰,水沏硬是將冰面砸了個大窟窿,整個人沈到刺骨的冰水之中,來抵消身體裏的火熱……

就在麗嬪進入歲寒堂的時候,歲寒堂的值守太監便去求見皇上皇後,也不顧黛玉在場,他便磕頭說道:“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奴才是歲寒堂當值太監山喜,剛才太子殿下到了歲寒堂,殿下命奴才離開,奴才因落了一件東西便折回去取,卻看到麗嬪娘娘進了歲寒堂,正和太子殿下在一起……事關重大,奴才不敢不回。”

皇上皇後震驚,黛玉聽明白了歲寒堂值事太監的意思,不由滿面羞紅,低下頭去,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皇上怒喝道:“竟有此事,來人,擺駕歲寒堂。”

皇後忙拉住皇上的手求道:“皇上息怒,沏兒不是那種孩子,他自小不近女色,您是知道的,這裏必有蹊蹺,要查清才是,別冤枉了孩子。”

皇上沈聲道:“不去如何查,皇後,你同朕一起去。”皇後點點頭道:“只帶小路子也是就了。”

皇上指著歲寒堂的山喜喝道:“你,速速帶路。”

皇上皇後匆匆趕到歲寒堂,正在踢門之時,只見各條通往歲寒堂的小路上都出現人跡,沈淑妃扶著秀琳的手快步走到皇上面前,跪下道:“皇上,妾身奉旨見駕。”其他的妃嬪也是這樣說,皇上面色越發凝重,皇後冷聲喝道:“誰傳你們過來的,還不回宮去。”

“嗯……啊……”一聲銷魂的輕吟從歲寒堂裏傳出,眾妃子都變了臉色,卻沒有人聽從皇後的旨意離開此處,深宮寂寂,有了好戲不看,這怎麽可能?

饒是皇上遍歷艱險,卻從沒有象此時這般為難,就算是被算計了,可是若讓宮妃們看到太子穢亂宮闈,太子這一生就算完了。就在皇上皇上焦急之時,池塘那邊忽然傳來一陣撲騰的聲音,皇上立刻喝道:“什麽人?”

小路子匆忙跑到池塘邊上,用宮燈一照,大驚失色叫道:“天啊,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落水了……”

小路子的話傳到皇上皇後心中,他們不由松了口氣,水沏在池塘裏,那屋子裏的必不是他,皇上喝道:“快救太子……”

小路子忙跳入池塘之中,只見他打破池塘上的冰面,生生開出一條路,水沏此時渾身冰冷,可是盤據在小腹處的火熱仍然無法消減,小路子游到水沏身邊,用手托住水沏的前胸,將水沏的上半身托出水面,水沏只說了一句:“我中毒了……”便頭一歪昏了過去。小路子大驚,趕緊去摸水沏的脈,水沏的脈象強勁有力跳得急快,小路子才放了心,忙將水沏托著游回岸邊。

皇上皇後都到了池塘邊上,無數的宮燈將整個池塘照得如白晝一般,皇後一見水沏凍得面色青白,便哭著叫道:“沏兒,這是怎麽了?”皇上壓下心中擔憂,沈聲喝道:“來人,傳太醫,速將太子擡進屋去。”

小路子忙說道:“啟稟皇上,太子昏迷之前說他被人算計,中毒了。”

皇上大驚,喝道:“速請北靜王父子過來。”

於是擡太子的擡太子,請北靜王父子的跑去請人。皇上擡腿踹開歲寒堂,一股濃烈的異樣香氣撲面而來,皇上舉袖一揮,一股罡風揮出,將這股氣息盡數吹散,大家定睛一瞧,只見歲寒堂的地面上到處都是淩亂的衣物,順著地上的衣物看過去,就瞧見麗嬪不著寸縷,雪白的雙腿正盤著歲寒堂的柱子用力扭動著,皇上大怒,喝道:“來人,將這賤婢打入冷宮,無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接近。”

麗嬪此時好象聽不到任何聲音一般,只是纏在柱上,兩個太監走上前將麗嬪從柱子上扯下去,麗嬪一被拽離柱子,便緊緊抱住其中一個太監,只將臉往太監的臉上貼,口中還不時的逸出嬌吟。另一個太監忙將那件野鴨子毛的披風裹住麗嬪,將她擡出去送去冷宮了。

水沏被平放到榻上,他的面色忽紅忽青,雙手死死攥著,雙眉緊鎖,一臉痛苦的神情,皇後心疼的哭道:“沏兒,你到底怎麽了?”

沈淑妃等人沒看到好戲,只看到太子快凍成冰挖瘩,麗嬪一個人抱著柱子上演一個人的春宮戲,便垂頭跪下,想跪安離開。皇上怒喝道:“想走?哼,都給朕到外面跪著,太子一時不醒,便一時不許離開。馮保,你帶人看著,若有人敢擅自離開,殺無赦!”馮公公應聲稱是,帶了侍衛將所有還看熱鬧的妃嬪哄出歲寒堂,看著她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因水沏說了自己中毒,所以皇上皇後都不敢擅動,只給水沏擦幹身子,換了幹衣裳,蓋上被子,其他的什麽都不也做了。一聽太子中毒,北靜王和水溶飛一般的奔到歲寒堂,皇後一看到水溶,便抓著他的手哭道:“溶兒,快救救沏兒。”

水溶扶著皇後忙說道:“姨媽放心,任憑是什麽毒,侄臣都能解。”

北靜王低聲喝道:“還廢什麽話,快去解毒。”

水溶忙走到水沏身邊,一看水沏的面色一會兒紅一會兒青的,便皺眉道:“是什麽毒,這樣怪異!”他邊說邊取出寒玉蟾,將寒玉蟾放到水沏的身上。寒玉蟾在水沏身上爬了一圈,便騰的跳回水溶的肩頭,水溶急道:“別淘氣,快去解毒。”

寒玉蟾沖著水溶咕呱咕呱的直叫,水溶卻聽不明白,只是催寒玉蟾去解毒。還是北靜王看出些端倪,便上前道:“皇上,瞧太子的樣子,怕不是中毒,而是中了春藥。”

水溶忙抓過水沏的手腕把脈,聽了一會兒才說道:“的確不是中毒。”

此時太醫院的院判趕了過來,他上前請了脈,皺眉搖頭道:“是什麽人如此狠毒,竟然下了這種歹毒的藥,皇上,太子殿下被人下了惑心散,這藥會迷失人的本性……”

“先救太子,有什麽話救完太子再說。”皇上不等太醫說完,便厲聲喝道。

太醫撲嗵跪倒,哀聲道:“皇上,惑心散沒有解藥,只有通過陰陽合和才行。而且這藥極霸道,凡男子中了,必與女子交合整整十二個時辰,方能解了藥力,可是從那以後,這男子也就廢了!”

皇後聽了太醫之言,只悲聲叫了一句沏兒,便昏了過去。皇上忙抱住皇後,大聲叫道:“心兒,心兒醒醒!”

那太醫忙說道:“皇上別擔心,娘娘只是哀極傷心,臣施一針便能醒來的。”

皇上急道:“你快用針!”太醫忙取出銀針在皇後內關下了一針,他急撚銀針,皇後果然便醒了過來,太醫起了針,皇後只看著皇上哭道:“天哥,這可怎麽辦呀?”

北靜王見皇上皇後都有些亂了方寸,便沈著道:“皇上娘娘,此時當穩住心神才行。”

水沏腹中的火漸漸燒遍他整個身子,水沏的面色通紅,在榻上不安的扭動的身子,水溶驚呼道:“他的身子好燙!”

太醫搖搖頭道皇上,如今只能找幾個宮女過來,如果……也許太子殿下還能留個後!”皇上雙眼圓睜怒喝道:“胡說,沏兒不會的!”

太醫跪在地上不敢開口,早已出了一身的冷汗。

“溶兒,你能不能解這種藥?”皇上滿懷希望的看著水溶,水溶低下頭輕輕搖了搖。他學醫時間尚短,只是讀了三清道長的毒經和醫經,書上沒有的,他都不知道怎麽救治。水溶忽然想起馮保通醫術,忙擡頭說道:“皇上,請傳馮公公進來,也許他有辦法。”

皇上立刻高聲叫道:“馮保進來!”

馮公公忙小跑著進來,皇上將他抓到水沏的身邊,急切的問道:“馮保,你看看沏兒!”馮保上前細細察看了一番,搖搖頭又點點頭,皇上急道:“馮保,有什麽你盡管說,朕不降罪於你。”

馮保只看了太醫一眼,皇上明白了,便向太醫喝道:“沒用的東西,滾到外面跪著!”

太醫如逢大赦,連滾帶爬的滾到歲寒堂外面,老老實實的跪了下來。

此時歲寒堂裏全是信得過的人了,馮保才說道:“皇上,太子殿下中了惑心散,這藥原本無解,可是現在卻有人能救太子殿下。”

皇後急道:“馮叔,是誰你快說呀,別再賣關子了!”馮保原是皇後奶娘的弟弟,皇後一急,將當年的稱呼便叫了出來。

馮保忙說道:“娘娘別急,能救太子殿下的人只有林郡主,請娘娘速請林郡主前來。”皇後轉身便道:“溶兒,快去接玉兒過來。”

水溶皺眉,原想說什麽,可是終究沒有說出來,轉身便向乾清宮奔去。

北靜王皺眉道:“玉兒年紀小,她如何受得住沏兒,十二個時辰,豈不是要生生害了玉兒的性命?”

馮保忙說道:“王爺誤會了,奴才並不是要林郡主和殿下同房,那樣不只害了林郡主,也害了太子殿下。林郡主是純陰之氣,她的內息是至陰之寶,只要按奴才說的法子,只要三天,太子殿下便能將惑心散逼出體外,而林郡主也不會有絲毫損傷。只是……需要林郡主和太子殿下同居一室整整三日,林郡主的清名怕是要受損。”

皇上長嘆一聲說道:“朕即刻下旨,封玉兒為太子妃,等她及笄便立刻成禮。”

北靜王忙道:“皇上,不可,您不是許了如海讓玉兒自擇夫婿麽?”

皇後忙道:“可是如今只有玉兒能救沏兒,她是個女兒家,若是沒了清名,還怎麽能嫁得好?這是最合適的法子。”

北靜王急道:“不行不行,我們知道玉兒是清白的好孩子,只要能娶玉兒,溶兒什麽都肯的,我們就不在意。”

皇上皺眉道:“大哥,我一定給溶兒選個好媳婦,可是沏兒他……只有玉兒能救呀!”還不等北靜王說話,黛玉便趕到了歲寒堂,皇後上前一把抓住黛玉的手,悲聲道:“好玉兒,你快救沏兒吧!”

黛玉不解道:“姨媽,玉兒不懂醫術,要如何救沏哥哥?”

馮公公忙說道:“郡主,太子殿下中了惑心散,您是純陰之體,內息極為純正,只有用您的內息助太子逼出惑心散,太子殿下才能平安無事。”

黛玉一楞,愕然問道:“馮公公,黛玉並沒有內功。”

馮保點點頭道:“奴才知道,郡主,奴才這就教您一套運功心訣,您聰明過人,不用半個時辰就能學會的。學會之後您只要和太子殿下盤膝對坐手掌相抵,運息三天三夜,便能解了太子殿下。”

黛玉心裏一沈,三天三夜和水沏同處一室……皇後忙上前道玉兒,事急從權,你……”黛玉咬了咬下唇,扶著哭泣的皇後輕聲道:“姨媽,玉兒願意渚沏哥哥,您放心,玉兒一定盡力。”

皇後一把將黛玉摟入懷中,含淚笑道:“好玉兒,姨媽多謝你了,你永遠都是冰清玉潔的好孩子。”在這個重視名節勝過生命的年代,黛玉能拋開名節去救水沏,的確是極大的犧牲。

黛玉扶住皇後輕聲道:“姨媽,心裏幹凈什麽都幹凈,玉兒明白的,您放心,玉兒一定用心救沏哥哥。”

皇上忙說道:“玉兒,伯伯不委屈你,回頭就下旨封你為太子妃。”

黛玉輕輕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皇上伯伯,黛玉還小,請您萬不要如此。黛玉願意救太子殿下,為的不是什麽名份,而是感念太子殿下對黛玉的關愛,請不要讓黛玉的心念蒙塵。”皇上微微一怔,黛玉便走到馮保面前輕聲說道:“馮公公,請您教授黛玉。”

馮保沒想到黛玉會對皇上說出那樣的話,心裏越發看重這個瘦弱卻極有風骨的女孩兒,他將黛玉引到內殿,用心傳授起來。

外殿,北靜王看著皇上只是笑,水溶也在笑,皇上重重嘆了口氣,向皇後搖了搖頭。皇後反而笑道:“真是個好孩子,不挾恩自重,難得!”

馮保沒想到黛玉竟然聰明到了那般地步,他只說了一遍,黛玉竟然就掌握了運息方法,只見她盤膝坐好,雙目微閉,那純陰的內息便被調動起來,在她的身體裏緩緩流轉,漸漸的黛玉的面容顯出美玉一般的澄清潤澤,馮保喜道:“成了成了,林郡主,您是老奴見過最聰明靈慧的人,只用一盞茶的時間便掌握了凝玉心法,真是太神奇了!”

聽到馮保忘情的大叫,皇後急忙趕過去緊張的問道:“馮叔,成了麽?”

馮保不住的點頭笑道:“成了成了,娘娘放心,太子殿下一定能得救的!”

黛玉散了功睜開眼晴,看向馮保說道:“馮公公,我現在可以救沏哥哥了麽?”

馮種點頭道:“嗯,可以了!”

黛玉下床走到水沏的身邊,看著水沏通紅扭曲的面容,不由落下淚來,黛玉溫熱的淚珠滴到水沏的面上,卻讓水沏扭曲的面容緩和了一些,他張開眼睛,一看到黛玉,水沏便縮起身子叫攥拳叫道:“玉兒快走,我會傷害你!”

聽了水沏的話,在場之人俱是心裏一酸,皇上皇後北靜王都在嘆道:“多好的孩子啊,寧可自己受苦,也絕不肯連累別人!”水溶心裏便升起一種敬意,中了惑心散還能這般的自制,水溶不知道換了自己能不能做到。

黛玉輕輕搖了搖頭,將剛才運起的純陰內息集於右手掌心,輕輕的覆上了水沏的額頭,一股清涼從水沏的額頭滲進去,水沏身上的燥熱立刻消減了許多,神色漸漸平靜下來,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也清澄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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