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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救水徹黛玉寧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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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的純陰內息滲入水沏的額頭,馮保忙說道:“太子殿下,速速引郡主內息沿任脈至丹田,壓制惑心散。”

水沏點點頭,黛玉的純陰內息如同一脈清流從水沏胸腹內流過,奇跡般的平息了那燥動的欲焰,水沏小腹不再火熱,他睜開眼睛吃力說道:“玉兒,我沒事了。”黛玉這才移開手掌,坐到一旁閉目休息,她雖然聰明,可是到底習練時間太短,只這麽一柱香的工夫,黛玉便覺得頭暈目眩,一張開眼睛便有要跌倒的感覺。

馮保搖頭道:“太子殿下,這只是暫時壓制住惑心散,郡主需陪您運行內息三天三夜,才能助您逼出惑心散。”

水沏翻身坐起道:“這怎麽行?玉兒怎麽吃得消,馮師傅,有別的法子麽?”

皇後在水沏身邊坐下來,輕輕將水沏散亂的發絲撥到他的耳後,低聲說道:“沏兒,你中了惑心散,除了玉兒再沒有人能救你,若是不解了這惑心散,你這一生就廢了。”

水沏雙眉緊鎖,面色鐵青的冷聲道:“父皇,是何人害我?”

皇上面沈似水,只是搖搖頭道:“已經讓影子去查了。”

水沏看向馮保,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馮師傅,就沒有別的辦法麽?”

馮保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惑心散是老奴一個被受逐出師門的師叔研制的,這藥本無解,中了的人非死便廢,家師研究多年,臨終之時才研究出凝玉心法,卻因心力耗盡,再不能研究出其他的解藥之法。凝玉心法必需是純陰體質的童女才可修習,以凝玉心法修習出的內息,是克制惑心散唯一的解藥。上回老奴為林郡主診脈,才發現她竟然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純陰之體,也許這就是天意。”

馮保說完這番話,皇上皇後北靜王水稀噓不已,水溶心裏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水沏卻是極為懊惱,他直恨自己太不小心,中了奸人暗算,還要連累黛玉。

馮保轉身對皇上說道:“萬歲爺,郡主初練凝玉心法,極耗心神,請萬歲爺下旨取出去年北海郡上貢的萬年雪參精,配上夜郎進貢的九葉金邊紫雲芝,半枝煎湯半枝切片,郡主需口含參片,每三個時辰進一盞參湯,方能熬過這三天。”

皇上急忙叫道:“溶兒,你拿朕的金牌去太醫院取,朕記得那雪參精共有三株,全都取來。”

水溶忙壓下心中異樣的感受,接過金牌便向太醫院飛奔而去,似這等極品靈藥,沒有皇上的聖旨金牌,是拿不到的。

水沏聽到黛玉救自己要冒如此大的風險,忙叫道:“不用玉兒救我!”

皇上沈聲喝道:“胡鬧!”

水沏神色堅毅,決然道:“父皇,母後,恕兒臣不孝,好在還有清兒湛兒。先生師母只有玉兒一點骨血,我們不能這樣做!”

北靜王長嘆一聲,走到水沏面前按著水沏的肩道:“沏兒,你是個仁義的好孩子,你和玉兒,是我們大家的心尖子,任是誰出了事,我們都不能不救的。玉兒更是好孩子,她為了救你,強行去學凝玉心法,你不能白費了她的心意。”

黛玉緩緩睜開眼睛,一雙清淩淩的眼睛看向水沏,輕輕問道:“沏哥哥,玉兒只問你一句話。”

水沏忙道:“玉兒你說。”

黛玉淺淺說道:“若是玉兒生命垂危,要沏哥哥舍命相救,沏哥哥救不救?”

水沏急忙道:“當然要救!”

黛玉柔柔笑道:“那就是了,如何只能是沏哥哥救玉兒,玉兒卻不能救沏哥哥?莫非沏哥哥看不起玉兒是女兒家?”

水沏本就是不善於言辭之人,立時便被黛玉的反問給將住了,他吶吶道:“我不是這意思,只是……”

黛玉不等水沏說完,又說道:“沏哥哥,溶師兄和玉兒過幾日就要動身的,若是不能做到患難與共生死不棄,又怎麽能同心合力的達成目標?”

水沏被黛玉問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悶悶的低下頭。皇上在一旁不住點頭,眼中毫不掩飾的流露著對黛玉的欣賞。皇後走到黛玉身邊,抱著黛玉瘦弱的身子,含淚泣道:“玉兒……”水溶將藥材取來,皇後問道:“馮叔,沏兒現在能移動麽?”

馮保點頭道:“自然是能移動的,只是不要見了風,林郡主也是。”

皇上立刻叫道:“來人,備兩乘暖輿送太子和林郡主去乾清宮。”侍衛們旁去準備暖輿,水溶忙上前道:“皇上,侄臣熟識藥性,讓侄臣為玉兒煎參湯吧,水溶學醫卻不能救堂兄,心中實在難安,請讓侄臣盡些心力。”

皇上點點頭,等水沏黛玉上了暖輿,大家也一起回了乾清宮,臨走之時,皇上回身冷聲道:“都進歲寒堂跪著,跪到太子毒性盡除,朕再來發落你們。”

眾妃嬪大驚,紛紛磕頭求饒,皇上一概不理,沈淑妃忙哭叫道:“皇上,臣妾都是奉旨前來的,皇上明鑒呀!”

皇上冷喝道:“聖旨何在?”

沈淑妃心裏一驚,忙說道:“回稟皇上,是乾清宮裏太監來傳的口喻。”其他的妃嬪也都哭叫道:“是呀,臣妾也是奉了皇上口喻前來的。”

皇上心頭煩燥,他心裏始終擔憂著水沏,便喝道:“朕命爾等到歲寒堂罰跪,三日之後朕再發落,若有抗旨者,殺無赦。”說完他便大步走了。留下那些妃嬪們哭成一片。皇上走時留下太監監視各宮妃嬪,所以她們也不敢不遵旨,只能爬起來進了歲寒堂跪下。這一跪,真就跪了整整三天,跪寒了所有妃嬪們爭寵獻媚的心。

回到乾清宮,皇後將水沏安置在行健軒,水沏體內的惑心散又有要發作的跡象,馮保忙將水沏挪到寬大的羅漢榻上,讓他盤膝坐好,為他除去頭冠,用絲帶松松綁住那頭烏黑亮澤的長發,又給他罩上一件極寬大的月白袍子,很好的遮住了水沏下腹的凸起,免得水沏和黛玉尷尬。水沏睜開眼晴,看著身上的大袍子,輕輕點了點頭,馮保低聲道:“太子殿下,您先抱元守一,一定要保持靈臺清明,老奴會在一旁伺候的,您放心,老奴拼了一身的功力不要,也會保住您和郡主的平安。”

皇後為黛玉卸了釵環,寬了繁覆的郡主宮裝,黛玉在雪白中衣外也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薄棉袍,一頭秀發柔順的披在背後,皇後握著黛玉的手輕聲說道:“玉兒,姨媽會一直陪著你們倆個,還有松雲和蘭心也會在一旁伺候。”

黛玉輕輕點頭道:“姨媽,您放心,玉兒一定能幫沏哥哥逼出惑心散。”

蘭心松雲扶著黛玉在水沏對面盤膝坐好,黛玉擡眼看到水沏面色潮紅,知道他定然是壓不住惑心散了,便輕聲說道:“沏哥哥,玉兒準備好了。”說完黛玉便伸出一雙如玉一般的小手,水沏不敢睜眼,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只閉著眼伸出雙掌,黛玉迎上前與水沏掌心相對,便覺得一股火力從水沏手掌撲過來,黛玉忙穩住心神,按照馮公公先前所授,靜心運功。

舒適的清涼從黛玉如玉一般的手掌傳來,水沏靈臺頓覺清涼,便引著那股內息向自己身體裏運行。清涼之意從水沏左掌傳入,燥熱之感沿著他的右手傳出,傳向黛玉的左手。黛玉要運息給水沏,又要抵擋水沏逼出的惑心散,她的身子微顫,細細的汗從額頭滲出,馮保心中暗嘆,這林郡主身體到底是太弱了。他沖著蘭心指了指早就備下的雪參精片,蘭心會意,用玉筋挾起一片送入黛玉口中,黛玉含住參片,一股生機湧入體內,才勉強支撐下去。

水沏的情形比方才好了許多,過了一個多時辰,一滴粉紅色的小水滴從水沏右掌根滴下,滴到馮保托著的玉盞之中。這就是水沏剛才喝的那杯茶中的惑心散。

三個時辰過去了,黛玉搖搖欲墜,松雲忙將熬好的參湯餵給黛玉,黛玉雙眼緊閉的喝了一小碗參湯,又加緊調動自己體內純陰的內息,加大了向水沏輸送的力度。

水沏感受到那內息時大時小時強時弱,難過的心如刀絞,一雙劍眉緊緊鎖起,他面上雖然不再那般潮紅,卻顯得更加痛苦。馮保在旁低聲喝道:“殿下,若是心有旁鴦,便害了郡主。”水沏不得已,只得強逼著自己不去想,拼命的運功逼毒,好早些讓黛玉解脫。

蘭心松雲看到黛玉這樣辛苦,兩個人心疼的咬著帕子直掉淚,卻不敢哭出聲來,皇後也是淚眼迷蒙,早濕了幾條帕子。水溶在外間熬著參湯,又是擔憂水沏又是擔憂黛玉,一雙眼睛熬的全是血絲,北靜王妃在一旁陪著他,一步也不肯離開。皇上和北靜王只是過一陣子打發人來看看情形,兩人都沒有在這裏。有人算計謀害太子,他們得盡快查出幕後真兇。

一天過去了,黛玉的臉色如透明的白玉一般,身子也越發顯得單薄,參片從最初的一片加到了兩片,參湯也改成兩個時辰進一次,而水沏的臉色卻好多了,逼出的惑心散也有小半盞。皇後看著黛玉勉力支撐的樣子,不由萬分心疼,她在心裏打定了主意,此事之後,她要將全部的愛都給黛玉,去疼愛憐惜這個可人心疼的孩子。

馮保又喜又憂,喜的是黛玉進境極快,以現在的情形來看,不用三天就能將惑心散全都逼出來的,憂的是黛玉似乎在燃燒自己的生命,這樣下去可不行。

就在黛玉搖搖欲墜之時,她胸前忽然有一道柔和的青光放出,將黛玉籠在其中,這青光看似無形,實際上卻如絲縷一般圍繞滋養著黛玉,黛玉精神為之一振,試著將這滋養自己的東西通過內息引給水沏,一線淺淺的青色湧向水沏,水沏眉間舒展,逼毒的速度果然加快了。這青色的東西不僅能滋養黛玉的身體,也能修補水沏被惑心散破壞的肌體,隨著黛玉的牽引,那團青光也將水沏籠罩起來,在青光之中,水沏黛玉兩個人的神情都輕松了許多,便是在邊上的皇後蘭心松雲和馮保,都能感受到勃勃的生機。

又過了大半天,水沏已經逼出大半盞惑心散,青光漸淡,黛玉的面容如最純凈的美玉,又如遠古的菩提,安寧平靜。馮保心中極驚,暗道:“她竟然練成了,原來以為她最多只能練到第二重,想不到還不到兩天,她竟然沖破了第七重,難道她就是凝玉宮的命定傳人?師傅,林郡主就是您命徒兒尋常的人麽?”

黛玉又飲了一回參湯,口中含了三片參片,堅持著運息助水沏逼出惑心散,到了第三天的淩晨,水沏終於逼出整整一盞惑心散,馮保試了試水沏的脈象,長出一口氣道:“總算是好了,太子殿下,郡主,請各自收功。”

聽到馮公公的話,水沏忙開始收功,他雙手往回一收,黛玉的手臂便無力的垂了下來,整個人倒在榻上,水沏大驚,翻身滾到黛玉身旁將黛玉抱在懷中,焦灼的大聲喚道:“玉兒,玉兒……你醒醒!”

黛玉吃力的張開眼睛看了看水沏,無力的說道:“沏哥哥,玉兒再不能了……”說完便暈了過去。

水沏緊緊抱著黛玉大叫:“馮師傅……”

馮保上前為黛玉把脈,診過之後嘆道:“殿下放心,郡主只是太虛弱了,並無生命之憂。”水沏抱著黛玉,滾燙的淚滴到黛玉的臉上,他泣不成聲的哭道玉兒,我連累你了……”黛玉三夜兩天只是含了參片喝了參湯,可水沏卻一滴水都沒有進,又如此激動,水沏抱著黛玉,也昏了過去。本來黛玉昏倒,皇後和蘭心松雲已經夠驚恐的,如今太子也暈了,大家急得直看馮保,皇後急叫道:“馮叔,沏兒怎麽了?”

馮保忙道:“殿下這是餓暈了,進些清粥就沒事的,倒是郡主要好好調養才行。”

水溶在外面聽到動靜,急得要沖進門來,北靜王妃拉住他說道:“溶兒,讓娘進去看就行了。你在這裏看著參湯,一點不能大意的。”

北靜王妃說完便去敲門,松雲便抹著眼淚邊開門,北靜王妃進門後看到水沏睡在床上,皇後坐在他的身邊,懷裏抱著昏過去的黛玉,北靜王妃急忙問道:“沏兒玉兒怎麽樣了?”皇後含淚道:“沏兒的毒都逼出來了,他又急又餓,暈了過去,玉兒累得虛脫,也暈過去了。馮叔說她們兩個都要好好歇息。”

北靜王妃長出一口氣,合什含道:“阿彌陀佛,總算是好了,爐子上還煨著小米粥,這會給他們喝最是合適的,蘭心松雲,你們快過去端來,餵這兩個孩子吃。”

蘭心松雲去端了溫熱的小米粥進來,皇後對馮保道:“馮叔,先喚醒這兩個孩子,總要吃些東西才行。”

水沏黛玉醒了過來,松雲將一碗小米粥呈給水沏,蘭心卻拿著調羹要去餵黛玉,皇後卻輕聲道:“粥給我,我來餵玉兒。”

黛玉想起身,可是她全身無力,連個手指頭都擡不起來,皇後含淚道:“玉兒,讓娘餵你!”

一聲“讓娘餵你”勾出黛玉無數眼淚,皇後忙給黛玉擦了淚,哭著勸道:“好孩子,不哭,乖!”

北靜王妃坐到皇後身邊,將黛玉抱到懷中,輕聲道:“我抱著玉兒,你來餵。”

皇後細心的一點一點餵著黛玉,黛玉只吃了小半碗便吃不下了,皇後也知道餓久了的人一次不能吃太多,便將碗遞給蘭心,又拿過茶讓黛玉漱了口,才從北靜王妃懷中接過黛玉,輕輕拍著黛玉軟軟的身子,柔聲道:“好孩子,娘守著你。”黛玉倦極了,在皇後輕柔的呵護下,合上眼沈沈的睡著了。

水沏用了小米粥,精神好了許多,他也想守著黛玉,皇後卻沈著臉低聲道:“你出去。”知道水沏沒事了,皇後才發出心裏的怒氣,這個孩子實在太不小心了,竟然就這樣被人算計,若是喝下的不是惑心散而是其他什麽劇毒的毒藥,還能有命麽?

水沏知道母親為何生氣,他心裏也極氣的,深深看一看黛玉恬靜的睡容,水沏便下床出門,抓著水溶道:“溶弟,我們去查個清楚!”

水溶嘆了口氣道:“堂兄,你雖然逼出所有的惑心散,可是身子卻虛,也不急在這一時,我勸你還是先調養好身子再說。何況皇上和父王已經在查了,有他們兩老,還用得著你麽?唉,我先扶你去隔壁去歇著,你好好睡一覺,有什麽都養足了精神再說。”

水沏哪裏肯依,正要走卻腳下一軟,水溶架著他,將他扶到隔壁房中,扶著上了床,給水沏蓋好被子,水溶才將門帶上。

聽說水沏被逼毒成功,皇上和北靜王都趕了過來,兩人一進行健軒便看到水溶守著紅泥小爐發呆,北靜王低聲道:“溶兒,你堂兄和玉兒怎麽樣了?”

水溶悶悶的指著西廂房說道:“堂兄徹底沒事了,他在那邊,剛剛吃了一碗小米粥,這會兒睡了。馮公公在裏面守著。”又指指東廂房道:“玉兒還在裏面,姨媽和娘親正守著她,還有她那兩個丫頭。”

北靜王急忙問道:“玉兒怎麽樣了,這三夜兩天下來,她可撐得住?”

水溶悶聲道:“玉兒累暈了,馮師傅說她太虛弱了,要好好調養才行。”

皇上聽說水沏沒事了,便擡腿往東廂走去,北靜王看了看西廂,也向東廂走去,水溶也想看看黛玉怎麽樣了,便跟在北靜王身後,北靜王回頭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也沒說什麽,只讓他跟著。

輕輕推開東廂的房門,皇後擡眼看是皇上,便輕輕搖了搖手,示意皇上輕點兒,皇上掂著腳尖走到近前,靜靜的看著黛玉疲倦已極的睡容,輕聲問道:“玉兒還好麽?”

皇後輕輕聲道:“這孩子太累了,天哥,我們對不起如海和敏兒,也對不起玉兒……”皇上點點頭,皇後又道:“天哥,我不管什麽律法,不管以後怎麽樣,玉兒都是我的女兒,等她好了你一定要封玉兒為公主,我要給玉兒最好的一切。”

皇上輕輕點點頭,低聲道:“好,我答應。”

北靜王輕輕走了過來,看著黛玉,輕輕搖頭道:“我原是答應如海好好保護這個孩子的,卻讓她受了這麽多苦……”

黛玉原本就覺淺,這會兒雖說是累極了,可是聽到有聲音,她仍是睡不安穩,黛玉在皇後懷中動了動,皇後連忙揮手讓皇上和北靜王出去。他們兩人只好退了出去,在外面將門關好。

走出行健軒,皇上長出一口氣道:“大哥,你看現在怎麽辦?所有有關的人全都死了,要如何下手去查?”

這三夜兩天之中,所有與歲寒堂之事有關的太監宮女,失蹤的失蹤,暴卒的暴卒,所有的線索斷的一幹二凈,皇上和北靜王得到的,只是數具發黑腐爛的屍體,根本是無跡可查。麗嬪倒是沒有死,可是她瘋了,口中只不停的恨恨叫著“翠兒,翠兒……”

可是這個翠兒卻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搜遍了整座皇宮,卻是沒有她的下落。翠原以為自己辦好了這件事情,她的爺便會接她出宮,同她做正頭夫妻,哪知道她將麗嬪引入歲寒堂後,自己也活到頭了。一進花房,她便被她口口聲聲叫著的爺活活勒死,還被大卸八塊丟入漚肥的大池中,從此便在人間消失。而那個所謂的爺,則在處理了翠兒的屍體之後,趁亂離開了皇宮。在夜色中向他的主子傳遞了得手的消息。

看著手中的紙條,簡郡王一反常態,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陣子,他恨聲道:“水沏,你也有今天,我看你還有什麽本事處處壓著我,哼,便是他遮掩了你穢亂宮闈的惡名,你死不了也得變成太監……”將字條又看了一遍,水泠平覆了自己的心情,將紙條丟到火盆裏燒了才離開鴿舍,鎖好門後便又是一張冷臉,他冷聲對吳安說道:“命秀儀今夜前來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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