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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露餡+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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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曙在隔壁開始種地,本來有點不情願,看隔壁唐朝也在種地,頓覺不丟人。悄悄詢問哪塊地是唐太宗的,才知道唐太宗的地被唐玄宗承包了,連連感慨。一則是唐玄宗果然崇尚仁君,追悔莫及,二則是他也想和唐太宗多親多近,奈何沒這個機會。

宋朝和唐朝相比,開始用植物油炒菜,有了更多的烹飪方式和調味品,但在種植方面沒有什麽變化和進步,沒有新的植物品種,耕種的方式也沒有什麽變化。

這趙恒到趙曙父子三代都在抱怨,自己為什麽要耕種,伯父能不能少喝點酒?父親能不能少吃點飯?這話又不能說。

趙光義正坐在大樹上看書,自從南北朝十六國時種下的樹苗,到現在算得上枝繁葉茂。有一個樹杈正適合看書,又穩又安全,還有風輕輕吹過。

趙匡胤剛剛演練了一遍盤龍棍,看這祖孫三代在旁邊紮馬步,嘿呀哈呀的喘著粗氣,一副想抱怨又不敢的樣子,放下盤龍棍冷哼一聲:“你們夠幸運了。百姓們不僅要繳稅服役,被官吏盤剝,又要遭受水旱蝗災。你們在這裏耕種,直接就是春種秋收,連深耕細作都不用。如今各人全憑自己實力,劉裕和郭榮憑什麽活的風生水起?這哪一樣不是辛苦磨練出來的?看看隔壁唐朝,唐太宗親為教頭。”

每隔半年,唐朝皇帝們乖乖回來接受檢閱和再教育,被唐太宗依次揍翻一頓,再詳加指點其中的弊病疏漏。

趙曙小聲說:“唐太宗一貫如此啊。”他讓人佩劍上朝,親自訓練三軍,還親自教人武藝。看起來很弱的唐高宗在眼睛沒壞之前,也最愛騎馬狩獵,他們自己家裏還有唐高宗狩獵俑呢。

趙匡胤痛心疾首的想,他那可是親兒孫,你們是我什麽?侄子。混蛋侄子。

郭榮拎了一只牛犢回來:“趙禎?”

小牛犢渾身烏黑關聯,毛茸茸,看起來還挺可愛。

一落地立刻開始低頭吃草。

趙禎正盯著眼前的日晷顫抖,他的身體不算差,但是被逼著紮馬步,還要半個時辰,有點過分:“周世宗,你好啊。”

郭榮一臉嚴肅:“送你頭牛。養大了可以耕地。”他的子孫雕零,趙匡胤虛情假意的說要厚待,但等到趙禎時才尋找、加爵。雖然於事無補,但趙禎這一番搜索,讓他知道自己子嗣的現狀,以及一切都還不錯:“趙匡胤,便宜你了。”

趙匡胤點點頭:“嗯。這是犯罪的鬼魂?地府的還會有鬼魂犯罪?”

“法律焉能制止犯罪。呵。你以為罪人都和你一樣,做事之前深思熟慮嗎?”郭榮冷笑一聲,一個箭步踩著水缸口上了房頂,居高臨下的看了看,見這裏到處都是麥田,只是歪歪斜斜不成片。舊的房舍沒有被推平,淹沒在稻田中看起來有點像荒草中的墳頭。

一大片平整的打谷場,日常用來練武,地面平整,微微能看到一點棍子重擊留下的白痕,看來趙匡胤從來沒有松懈。

趙恒前些天想上房頂,當做高臺,欣賞欣賞周圍不一樣的風景,但廢了好大力氣才爬上去。實在不能理解伯父和父親,或是別人怎麽能做到一步上房。

趙匡胤一臉淡定,就當他是在誇自己。這句話裏,最起碼深思熟慮是個好詞。

二人一個冷漠一個平靜的凝視了一會。

趙匡胤擺了個起手式:“我兄弟和侄孫都不堪一擊,周世宗能否陪我一戰?”這幾個廢柴打的很不過癮,當年在周世宗麾下南征北戰時,真的很快樂。

郭榮本來就想揍他,又覺得如此耿耿於懷有失大丈夫本色。見他邀請,臉色緩和了許多,一躍而下:“可以。”

趙恒趁機結束了紮馬步,他到旁邊去思考一個問題,既然人間的祭品,自己能收到,那自己的祭品玉帝會收到嗎?他有什麽感想呢?難道不會因為我如此虔誠恭謹,給一點恩惠麽?人們都說可以在山中做祈福,能為去投胎的人超拔加福。怎麽就人間的道士不行嗎

唐朝那一個一個又一個吃丹藥吃死的皇帝,之前還敢厚著臉皮嘲笑他篤信天書祥瑞。趙恒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們:朕好歹汲取了你們的經驗教訓,沒有吃丹藥,沒有把自己毒死。

皇後們就在旁邊養寵物——蠶寶寶們。

劉娥總是一陣陣無語,只羨慕武曌皇後,活得長生得多,能為丈夫和子孫多承擔一段時間的天下大業——再多時間也不嫌累嘿嘿嘿。曹後竟然自己結束垂簾聽政,真是奇怪,等她來了,我必要問問。

趙禎看劉娥嫻靜自然的縫衣服,穿針引線,一點都看不出當年嚴肅可怕的樣子:“曹氏已經當了太皇太後。她雖然不得朕心,到是賢明端正。”

這是一個完美的皇後,教科書級別。只是不好看,長得有一點像大娘娘,所以小娘娘覺得好……我這三位母親之間的關系真是離奇。生母李氏正在愉快的享用富貴。看看人家隔壁的長孫皇後和武皇後,倆人嬌艷嫵媚還生得多,我怎麽就沒有這麽好的皇後呢?

趙曙想起曹太後的外甥女,自己青梅竹馬的老婆:“滔滔很好。”民間都說天子娶兒媳,皇後嫁閨女。雖然聽起來有點倫理上的問題,但這不重要,反正是過繼的。

趙禎揉著腰問他:“你為什麽發瘋?”你又不是朕的親兒子,就算唐朝的風疾代代相傳,宗室倒沒這個毛病,看來只在皇帝間互相傳遞,也不應該傳給你啊。

“……太醫都不曉得,我哪裏曉得。”憋得恨了,突然放松下來就病倒了。剛開始他甚至懷疑仁宗不是真的死了,只是試探他什麽反應。

趙曙還想維持姿態,依然穿儒生衣冠,節儉的僅有坐席和書箱,對現在的生活倒是很適應,唯有一點不行,那就是太宗時常抓他們的武術訓練,非得學會不可。

他們甚至懷疑這是宋太祖折磨他們的辦法,使用蹲馬步等酷刑,明面上是教育,實際上是折磨。證據也有,那就是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

郭榮的拳法技術卻更加進步,他和很多強手對練,還強行擠進猛將們的俱樂部,在每月兩次的擂臺戰上打的不亦樂乎,很快就把他錘翻在地:“趙匡胤,趙玄郎,你現在不行了,莫非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可能是。”

賀後&宋後柔柔弱弱的反駁:“呸!分明是被王安石愁的。”

“分明是為了朝廷不抑土地兼並發愁,怪我們姐妹做什麽。”

以前說皇帝被酒色掏空,那都是別的妃妾的過錯,現在沒地方賴,她們絕不承認這汙名。雖然性格溫柔,也必須得抗爭,更何況現在仨人在一起只能打打牌,說些情話。

郭榮挑眉:“你不看好均輸法、青苗法、市易法、免役法、方田均稅法、農田水利法;置將法、保甲法、保馬法?”他倒覺得很好,拿給自己也可以用,有九成革新很正確,至於在實際操作上嘛,只貶官不殺人,什麽法律都推行不下去。改革最大的阻礙不在民間,在朝廷。

趙匡胤知道他會怎麽看,這位陛下當年也是嚴刑峻法,只要違法就殺掉,由此才快速制造了盛世,整頓風氣。

他搖搖頭:“看起來有效,只恐改弦更張不能順應人心。還有貪官汙吏趁機取利。”

皇帝們都想不出來貪官汙吏會如何貪汙和勒索百姓,畢竟在這方面,他們才是專業的。

趙禎嘆了口氣:“我大宋何至於落得一個積貧積弱的評價?”我幹的還不錯呀。

趙恒沈思良久,緩緩說:“王安石說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說的倒是不錯。”要不是他現在變成了鬼,他差點在劉娥的碎碎念之下變成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現在雖然相信有鬼神,但更相信人應該自強不息,不要寄希望於虛無縹緲的‘庇佑’。

趙曙感覺自己要被扣一口黑鍋,就悄悄溜走。

周宋兩代皇帝開始探討王安石變法,以及反對黨司馬光,還有夾在二人之間跟誰都是朋友的蘇軾。順手把趙光義從樹上叫下來。

趙匡胤:“你又不是猴。就算是動物,你也是個熊,上樹幹什麽。”

郭榮嗤的一笑:“熊會上樹。”

趙光義無縫銜接:“青苗法嘛,嗯……依我之見,改變制度是一件傷筋動骨的事。”

郭榮冷笑:“不錯,未免傷筋動骨,就幹脆一動不動。令軍士成為賤籍,好漢不肯充軍。與士大夫共治天下,讓他們兼並土地減稅,賦稅加諸於越來越少的百姓身上,百姓為尋避稅,或成為流民,或出家為僧。”皇帝可以想著和士大夫共治天下,但士大夫如果也這麽想,那就是僭越。

趙匡胤:“現在還不錯。據我所知,國力有些提高。”

這話沒錯,於是結束了爭論。

……

皇帝們除了各自忙碌,精誠合作或互相攻擊、攀比,這三種狀態時常處於交集、並集或同時存在。

李治把父親的個人傳記從‘傳奇’改成真實歷史,然後怎麽看都是武俠一類,市面上流行的那些俠客小說,沒有一個比得上他。從少年成名,到一次次驚險獲勝斬殺敵方將領,再到後來把敵人變成自己人,二十多歲完成從建國到篡位登基的所有事,呃,他寫完都覺得,只有我阿耶這樣的,才能說是天命所歸。

李世民點點頭:“這正是我自己不寫的緣故。”殺入重圍到底有什麽難的?輕騎減從殺入敵營雖然危險但是不會死。別的皇帝都在怕什麽?

他知道自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更是炫耀武功式的明知故問。別的皇帝怕,因為他們弱。自己對臣下的信任和寬容都來自於實力——反正你也掀不起風浪,就放過你啦。

想鄙視一下宋朝皇室的教育,好好的皇帝,天下之主,怎麽連百步穿楊的技藝都沒有。就算是以仁而著稱的宋仁宗,還是把狄青辜負到郁郁而終。

前些天狄青在薛仁貴的引薦下見到了唐太宗,納頭便拜,哭的好慘。

李倓問:“高宗的本紀呢?誰來寫?”

武媚娘懶洋洋靠在李妙兒身上:“我早就寫完了。述聖記碑,是五千字還是八千字?將近三丈高的石碑,唔,我親自撰文,兒子抄寫,填以金粉,想起當年夫妻分別,嗚。”當時真的很難過,不覺得高興。李治當時的狀態很好,眼睛看不見,身體也不行了,不可能再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就安靜又好看的曬曬太陽喝喝酒,自己也很放心。就好收藏在府庫裏的王羲之真跡一樣,是跑不掉的大寶貝。

皇帝陵前都有碑,大部分沒寫那麽多。

李治愉快的捏了捏她的胳膊,他看過那碑帖,也做了一定程度的藝術誇張,令人愉快。

李淵鄙視他們:“你們說歐陽修修史失實,自己寫的也不真。”

這有一個解決辦法,那就是別拿自己寫的史書給歐陽修看。

武曌試圖打岔:“我看宋朝曹皇後的名利心不重,不知道到陰間之後,是想再續前緣,還是去做官。”

眾人意見一致:“她必然想去做官。”

女鬼的名利心好像不重,但在仕途上都非常努力。經過一番優秀的輪換淘汰之後,能留下的都是吃苦耐勞,嚴肅謹慎,勤奮不知疲倦的人。

正在這裏閑談時,楊堅回來了,他很久沒有回到這片傷心地。他穿了一件彩色的衣袍,儀態端正:“諸位皇帝,我來送請帖。。”

李淵起身接過請帖一看,竟然是投胎前的餞別宴,驚訝:“怎麽會?隋文帝,何故要去投胎?你們夫妻二人都要離開?”

他驚訝的就好像他沒有暗中出力,逼楊堅去投胎一樣。

楊堅面色平靜的頷首:“早有此意。”

留下請帖就走了。

李世民一臉無辜的看看左右:“看我幹什麽。”

竇惠和武曌互拋媚眼,眉來眼去,心照不宣。李治笑瞇瞇的摸胡子,和李豫、李純、李忱略微對了一下眼神,都擺出一副單純正直的模樣。

長孫皇後慢慢悠悠的說:“他們夫妻都拿到了保留記憶的那種藥。想不到吧。”

眾人的臉色立刻變了。兩漢皇帝、北魏皇帝及馮太後,宇文邕等北周皇帝,唐高祖,唐太宗,唐代宗,唐憲宗,唐宣宗等唐朝皇帝,外加熱心的郭榮,暗中聯絡自己的部眾臣下——他們潛伏在地府的各個部門中,費盡千辛萬苦,痕跡不是很明顯但聲勢浩大的聯合起來排擠楊堅夫妻,制造出一種人人都對隋文帝敬而遠之的效果,才達到了如今。楊堅雖然服過神鬼丹,可別人也服過,況且要想針對一個人,暗地裏的波濤洶湧遠比明面上更有用,也傷人更深。

現在楊堅和獨孤氏在明,他們在暗,一切都好辦,將來去人間走一趟,回來能更改容貌,卻保留記憶,改成隱匿在暗處,倒可以加以報覆。

“急什麽,等他們離開陰間,再去議論也不遲。”

鑒別宴開在地府最大的酒樓,包下了頂樓一整層,隋文帝和獨孤後自然是盛裝出席,前來參加宴會的同樣都是皇帝皇後。

歌女在席間彈撥琵琶,從楚歌唱到晏幾道、蘇軾的詞。都是已經規定好的。

酒過三巡,眾人各懷心事,口中雖然是食不知味,表面上卻依舊歌舞升平。

一直到酒宴結束,眾人親自送隋文帝夫妻前往往生池,他們都沒出什麽驚人之語,就這麽平平淡淡的走了:“有勞諸君為我鑒別,請回吧。”

但誰都沒能放下心。

……

閻君們集體表示震驚:“楊堅說的都是真的?”

“這些皇帝竟然能聯合起來,布置天羅地網,逼人去投胎?”

“北魏和北周怎麽可能聯合起來?”

“或許是因為北周被楊堅滅門。”

“他們的舊臣還是舊情難忘嗎?”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記載每個皇帝的股肱之臣的現在職務的本本,仔細一看,能人就是能人,個個都身居高位。

“沒關系,他們沒有能力聯合起來謀反。”

嬴政非常生氣,快要氣炸了。楊堅被逼走不是什麽大事,問題是他竟然絲毫不知情!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不論是作為秦始皇個人,還是其中一個閻君,都已經失去了一部分的掌控力,信息也不暢通,在這些皇帝找到的所有臣子中,就沒有一個想到向閻君上報。“這和抑兼並一樣,稍一放松,立刻聚攏成團。”

暗地裏的調查進行了數年。

歐陽修來到陰間,很多人都想找他談談。剛剛到陰間還沒怎麽觀察周圍,還在迷惑時,就被一個美貌的女人揪住胳膊:“歐陽修。”

“正是。”歐陽修一看這是幾個女人,頓覺麻煩:“這位娘子,自重。”

武曌超兇:“呵!老實點跟我們走。”

歐陽修大怒:“你是何人派來,意欲何為?光天化日之下”

武曌森然道:“我就是被你汙蔑的則天皇後!”

歐陽修難以置信的打量她,看起來不差,大額頭方下巴,過分的艷麗和強勢,唐朝宮廷風格的裝飾,衣袂飄飄腳不沾地,和別的在地上走路的鬼截然不同,好像是的:“……不是我汙蔑的,這故事古已有之。”

武曌:“呵,修史的人畏首畏尾,想羞辱我,又有諸多事不敢說。頗有馮道的門客之風。”

就在鬼門下面工作的馮道:(⊙_⊙)

他當年曾讓門客給他讀道德經,門客要避諱他的名字,就把道可道,非常道讀作‘不敢說可不敢說,非常不敢說’。

歐陽修氣的臉色發紅:“武後的治國並無大錯,唯有私德有所虧欠。”

李妙兒:“謔!我可是頭一次聽說我是被我娘掐死的。”

趙飛燕:“謔,你見過那個老太太還能受用小郎君,就許你們七八十歲的老頭有暖床丫鬟,不許別人有個暖床小廝?”

郭鈺:“謔!”她沒什麽話可說。

武則天不是很想講道理,冷笑道:“太宗很想見你。”

歐陽修這才真正變了臉色,雖然他對唐太宗親自打仗這件事頗有微詞,但是……他確實非常厲害。

武曌就問一句話:“自己走,還是我叫人把你綁走?”雖然現在沒有埋伏的人手,不過她楞是說出一種只要拍拍手就會有千軍萬馬沖出來把他按倒在地弄走的氣勢。

歐陽修也不慫:“不必費力,老夫問心無愧。”唐朝的皇帝好大喜功勞民傷財,比得過我宋朝的皇帝嗎?

在鎮外租有房子,偶爾做落腳聚會或躲清靜之處。

李克用先趕過來:“我是李克用,我可是第一次知道我給了兒子三支箭。”(伶官傳序)

歐陽修:“很可信啊。”

李世民最近在遼國玩耍以及避嫌,暫時回不來。歐陽修就坦然住在這裏:“只要武皇後以禮相待(別想睡我),歐陽修在此恭候。鑰匙給我。”

武曌:“此處民風淳樸,不用鎖門。”

……

人間國力漸漸恢覆,朝野爭論更盛,宋神宗試著打了一戰,成果還不錯,他有些急切。

曹太皇太後最終來到陰間,到了帝鎮。

趙禎摟著心愛的張皇後:“你自去吧,往後餘生隨你改嫁。”

曹後:“我不是來找陛下的。”

劉娥緩步出屋:“你來,楊娘娘有書信給你。”

曹後進屋去,不僅拿到了書信,還有劉娥的經驗包——從何處入手,入仕的主要障礙在於能否考中判官,和皇帝關系不太好的皇後更容易被任用。以及楊娘娘的住址。曹皇後在來時路上就打聽清楚了,但這一番好意,唯有接受而已,頗為快意,她也想過自己如果是男人,就去為官做宰,安定一方。心想著等兒媳婦也來時,原樣讓她來。

趙曙丟下收割的鐮刀,過來拜見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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