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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034我這麽做只是我太愛你,不想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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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向晚聽沈灝這麽一說,她只是微微地轉頭看著躲在床上,仿佛沈睡的母親蘭婷,伸手去握著她的手,想把自己手心的溫暖傳遞一點給她。

她的羽睫輕輕一顫:“沈灝,也許你想太多了。”

“晚晚,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些多事?”沈灝見傅向晚如此回答,濃眉不禁蹙了一下,“晚晚,人心叵測,你可要小心一些,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一些無謂的傷害。”

傅向晚微微一笑:“嗯,我知道你關心我,我會註意的。”

其實她也能感覺到耿怡柔今天的反常,她一向柔弱而溫和,表現得大方得體,今天卻意外的打翻她送上的水,也沒有表示自己的歉意。她能感覺到耿怡柔看她或者說母親蘭婷時那眼底一閃而過的那抹尖銳和刺。她有些不明白她為何會對他們有這樣的看法。

“媽怎麽會和他在一起,還發生車禍?”沈灝從沒有聽蘭婷說過她和寧峻笙認識,兩個陌生的人又怎麽會在一輛車上遭遇車禍?這讓人一想就覺得奇怪。

“我也不知道。”傅向晚輕輕搖頭,也覺得不可思議。

她知道自己的母親絕對不會親自去見寧峻笙,因為她能感覺到對寧峻笙的那份厭惡與恨意是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她還要求自己不要和他見面,離他遠遠的,所以她不可能主動找他。那麽就是寧峻笙主動找母親的?他們之間到底是有什麽樣的過往或者是秘密?傅向晚也覺得很好奇。

她感覺可能是一個很深很黑暗的一個洞,會讓太多的人墜入這個黑洞裏,然後有些無法想像後果。

沈灝見她沈思凝想,臉色不好,上前過來:“你怎麽了?臉色很差?”

“我……我沒事。”傅向晚有些僵硬的扯了扯笑容,“沈灝,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來,你公司有事,不如你先回去,我在這裏守著,媽醒來的話我再通知你,好嗎?”

“媽都受傷了,我怎麽還能只顧著公司的事情。”沈灝雖然不是蘭婷親生的,但是她一手養大的,當作親生的兒子疼愛,也把失去女兒的那份愛全給了沈灝,所以他們母子之間的感情是十分深厚的,既使沈灝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並沒有影響他對蘭婷的那份愛,“晚晚,在我心裏,她就是我的親媽。”

“沈灝,謝謝你替我這個不孝的女兒照顧媽這麽多年。”傅向晚也悔恨自己當初對蘭婷的那份怨念,其實想一想,自己的母親是何其的無辜,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她養了我,我就該照顧她。”沈灝一手輕放到傅向晚的肩上,“以後我們就好好的孝敬她,讓她安度以後的日子,讓她每一天都開心地過。”

“好。”傅向晚的笑意在她晶瑩的瞳孔裏綻放開來。

最後傅向晚還是把沈灝勸走了,她獨守著母親。

談希越後來也過來了,看到傅向晚就盯著母親的臉在發呆。她上前,站在她的身後,雙手都輕放在她的肩頭:“晚晚,媽會沒事的。”

傅向晚伸手去放到談希越的手背上:“二叔他呢?二嬸還好吧?”

“沒醒,二嬸守著,二嬸對二叔用情至深,所以很擔心。”談希越看著蘭婷額角纏繞的白色紗布,白的刺眼。

“那你去陪著二嬸吧,我一個在這裏沒關系的,你不用擔心。”傅向晚看著母親。

談希越去沒有離開,握著她的手:“我總要給二嬸和二叔獨處的時光,而且比起她來,你更需要我,因為我是你的老公。老婆,在這個時候你怎麽能把我推給別人去依靠?”

傅向晚繃緊的心情因為他這一席話而笑了起來,有些無奈的勾起了柔美的唇角:“談希越,你這張嘴哄人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

“我只求把老婆哄得開開心心。”談希越傾身變腰,長臂將她的細腰圈住,然後將下巴放在了她的肩頭上,貪戀地聞著她身上的馨香,“所以不要再蹙著眉了。”

傅向晚的臉龐緊貼著他的臉龐,兩人緊緊地相依偎,十指直扣,恩愛甜蜜。

四個小時後,蘭婷終於醒來了,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傅向晚守要床邊。她看到蘭婷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底綻放著驚喜:“媽……你終於醒了……現在感覺怎麽樣?頭還痛嗎?還有其它地方不舒服嗎?”

傅向晚一連串的問題讓蘭婷一時還沒有轉過思維來,而且她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裏卡疼的厲害,張了張口只說了一個字:“水……”

“是想喝水嗎?”傅向晚起身去拿杯子倒了半杯水,在水杯裏插了一個吸管送到母親的嘴邊。

蘭婷含著吸管慢慢地喝了幾口,滋潤了幹涸的喉嚨,這才緩過了勁兒來:“晚晚,讓你擔心了。”

“媽,你和二叔是怎麽回事?怎麽會一起出車禍?”傅向晚將母親扶坐起來,放了一個枕頭在他的身後靠著。

蘭婷蹙緊了眉,她知道自己不能說出這二十年都守著的秘密,這只會給傅向晚帶來傷害:“晚晚,他人呢?死了沒有?”

“媽,二叔他傷得比你重些,聽醫生說他是因為護著你,所以才會造成胸骨骨折,手腕受傷。媽,二叔如果真的是要害你,那麽他就不會護著你了。”傅向晚說出當時的的情況,“媽,你和二叔之間到底有怎麽樣的過往?”

“晚晚,我和他之間有不共戴天的之仇,有他沒有我,有我沒他。這次車禍是我想和他同歸於盡,否則我這顆痛苦的心無法平覆。”

傅向晚感覺自己的背脊上都泛起了冷意,是什麽樣的仇恨讓一直柔弱的母親有這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極端想法,這樣很可怕。而表面看起來如此溫和有氣度的寧峻笙竟然會和母親有這樣深的仇恨!真的人不可貌相嗎?她無法像寧峻笙是怎麽傷害母親的。

“媽,你怎麽能這麽傻。”傅向晚緊握著母親的手,就怕會失去她一般,“你可以知道我失去母親二十多年,好不容易和你相認,你怎麽可以這麽輕易地拋下我,還有沈灝呢?我沒有父親,沈灝也失去了父親,難道你還要讓我們失去母親嗎?媽,你不能這麽殘忍,沒有任何仇恨是不可以跨過去的。其實要報覆對方最好的辦法不是去死,卻拼命,是活得比他更好,讓他對你美滿的人生感到羨慕,讓他覺得活著還不如死去!媽,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這有這樣的想法,更不能實施為行動。因為這是也是犯法的,是蓄意謀殺!”

蘭婷看到傅向晚眼裏閃動的心痛的霧,心裏也並不好受:“晚晚,當時我真的沒有想這麽多,我這一生的痛苦都是源自他,他現在活得那麽好,我恨……”

“媽,你看你有我和沈灝,兒女成雙湊成好字,而他呢,無子無女,這就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懲罰!讓他孤獨,讓他永遠享受不了天倫之樂!而你都已經有孫子了啊,你的人生才是圓滿的,你比他活得更美滿。”傅向晚安慰和寬慰著母親的心,想把她心裏的那份仇恨清掃出她的心房,她不想失去母親。

“不,晚晚,你錯了,他其實是有孩子的……”蘭婷一時沖動說了出來,只是說到這裏才發現自己的口誤,又咬住了唇瓣,臉色慘白難看。

“媽,你說他有孩子?可他在一個訪談裏說過自己沒有孩子。”傅向晚疑惑了,“媽,你怎麽知道他有孩子?”

“我……我也只是猜的,你想他們寧家地首都是名門權貴,多少人想攀上寧家,他和他妻子沒有,不代表他和其它人沒有,我的意思是說他在外面有私生子呢?這樣的事情在豪門裏並不少見,而且耿家自然也不會讓他們認回去。”蘭婷腦子一轉,還圓了自己剛才的口誤。

傅向晚覺得也有些道理,可並不是所有的豪門裏的男子都是這樣的。就像談家的男人,好像都沒有這樣的醜聞:“媽,想一想,你真的比他幸福,你不能因為一個人而放棄所有愛你的人。”

“晚晚,我也不想這樣,可是當我再次遇到他的時候我就是忍不住自己想要捅他一刀的沖動。我知道我面對他的時候就會不理智,所以我就會避開他,沒想到今天在花田裏遇到了他,他追部在我以前的事情,我一受刺激,所以我就滋生出了那樣的想法……”蘭婷避開了寧峻笙追問她傅向晚親生父親的事情,“就算我犯法要賠命,我也要拉上他墊背。”蘭婷緊握著被子。

傅向晚覺得母親心裏這份仇恨積壓得太久了,所以才會讓她有這樣沖動報覆的念頭。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行為,這是心理上有病了,得讓心理醫生看看,否則這樣下去,就怕會再出像今天這樣的事情。

“媽,你心裏裝了太多的事情了,你的心只有那麽小,都裝著曾經的仇恨又哪有空間來裝快樂,來裝我們?所以把你的心騰出來,多想想我和沈灝,還有點點吧,我們會支撐你陪你走過去的。”傅向晚想著法子要讓母親忘記過去那些不美好的記憶,不想母親因為那些過去而把自己的生命給這麽搭上了,多麽不劃算,“媽,你能答應我嗎?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你一定要多想想我們,或者以後出門都讓我和沈灝陪著你。”

“晚晚……”蘭婷知道自己這樣下去只會讓女兒更擔心,“我會努力的讓自己走出來。”

“媽,我相信你能走出來。”傅向晚依偎著母親。

去買水果回來的談希越一進來就看到他們母女親密相擁的情景,兩人都微笑著,這樣的他們讓他感動。他輕輕走過去把水果放下。蘭婷也就看到了他:“希越……你來了。”

“媽,你醒了就好。”談希越走到床尾,看到蘭婷的氣色比剛才好了一些,“你有沒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可一定要說出來,讓醫生看看我們也比較放心。”

“我現在沒事了,讓你們擔心了。”蘭婷看到談希越在這裏的那一刻,知道他一定是放下工作陪著傅向晚在這裏,心裏也就愧疚起來,想想自己以後不能再這麽沖動了。

隨後接到傅向晚電話的沈灝也丟下了工作趕來,他並沒有因此而責怪蘭婷,只是對她說:“媽,我還沒有結婚,沒有人照顧,你可要多費心照顧我了,我也不能失去你,否則我就一生不娶。”

這話說得夠有威脅力,蘭婷看著沈灝,也只能笑道:“媽還要抱孫子,你小心快點給我娶,否則我可不會饒你。”

氣氛在這樣的說笑裏也變得很輕松起來。

談希越把另一份水果拿到了寧峻笙的病房裏,這時候他也轉醒了,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和手腕傳來了痛感。而他的額頭也比蘭婷傷得重一些縫了針,纏著白色的紗布,因為失血,所以臉色和唇瓣都泛著蒼白。

耿怡柔看到寧峻笙醒來,欣喜地就哭了出來,淚珠滾落臉龐:“阿笙,你終於醒了,我好擔心你。”

“蘭婷呢?蘭婷他受傷了沒有?”寧峻笙第一個反應便是關心蘭婷,一點也不顧自己的傷勢。

寧峻笙這樣的關心蘭婷,讓正在為他哭泣的耿怡柔完全傻了,心裏浮起了紮人的疼痛。她咬緊了唇瓣:“阿笙,我擔心你這麽久換來的竟然是你關心另一個女人?你這是什麽意思?”

“小柔,對不起,我只想知道她怎麽樣了。”寧峻笙放軟了一絲語氣。

“她死了!”耿怡柔發洩似的脫口而出。

“不可能!”寧峻笙急口反對她,“我明明有把她護在懷裏,我都好好的,她不要能會……你在騙我!”

“是,我是在騙你,這樣我才能看清楚你的真實反應!”耿怡柔微微揚起下巴,帶著公主般的驕傲,“寧峻笙,你不要告訴我你對一個才見過兩三次面的女人,還是一個死了老公的寡婦有了好感!”

“你胡說什麽!那是晚晚的媽,而我又是個男人,我救她也是應該的。你不要胡思亂想。”寧峻笙面對妻子的責問,心裏也有些發虛,畢竟他是真的喜歡蘭婷,在年輕的不對她一見鐘情,直到現在再次遇見,那份塵封在了心底的那份感覺又開始翻湧起來。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裏知道!”耿怡柔有些激憤,她這些年心底那個深藏的秘密也讓她這二十年過得戰戰兢兢的,現在她害怕的源泉蘭婷出現了,她心裏就一直不安著,所以她才想讓寧峻笙和她一起離開這裏,遠離蘭婷,“我現在才明白你為什麽不和我一起回首都了,執意要留在這裏,就是因為那個女人!”

寧峻笙心裏真正的想法被耿怡柔說中,他擰眉道:“小柔,我說過你如果你真要這樣無理取鬧,那麽我們之間真的無法交流溝通,我希望你能理智點。”

就算他心裏對蘭婷是有那麽美好的的感覺,但他也不會因此而和耿怡柔有什麽,他不可能不理智的去離婚,去追求現在是一個人的蘭婷。他也過了那個沖動的年紀,年輕的時候都沒有不顧一切去擁有她,現在又怎麽會鬧出笑話來。而且現在在就算他有這份意,蘭婷那麽恨他,又怎麽會投入他的懷抱。他不過是想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多關心一個蘭婷而已,所以一切都是耿怡柔多想。

“我不理智?是你的所作所為讓我無法不多想。”耿怡柔覺得自從蘭婷出現後,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在列形中拉遠了,“只要有蘭婷的地方,你的眼睛總是只看著她,你還說你對她沒有想法嗎?”

而寧峻笙好像沒有聽見她說的話,也沒有註意到她流下地淚水。他目光似乎失去了焦距,靈魂好像沒有回到身體一樣,如一個木偶般。這讓耿怡柔心裏更難受悲傷,仿佛他根本不在乎自己。

寧峻笙現在腦子裏全是蘭婷的那句話,因為你羞辱了我,是你造成了我這一生的不幸!就這麽一直回蕩在他的腦子裏。她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他羞辱了她,造成了她這一生的不幸,這是多麽大的罪名,他自問真的承擔不起!

可他知道蘭婷並不是一個隨便亂說話的人,沒有證據她是不會無端地給人扣帽子的。但他的確是沒有羞辱過她,那麽這中間一定是出了什麽問題造成了一個巨大的誤會,所以才會讓蘭婷這一生都不幸,所以才會這麽恨他。他能理解,所以他是一點也不怪蘭婷會有心“謀殺”他。

這誤會到底會是什麽?他一定要調查清楚,把這個誤會解除,他們之間才能和平的相處。

“寧峻笙,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耿怡柔哪裏受得了他這樣的漠視。

“我在聽,不過你有話能好好說嗎?就談我們之間的問題,不要再把其它人扯進來。”寧峻笙這話裏的別人指得自然是蘭婷。他已經給她造成了那麽多的不幸,他不想現在她還要背上一些莫名的罪名。

“寧峻笙你就是想一心偏袒她麽?”耿怡柔蹙眉冷笑,“警察調查了事故現場,方向盤上有蘭婷的指紋,貨車司機也有作證,你開的車子像是不要命的往他的車前跑,她這是蓄意謀殺,所以我要求警方起訴她。”

“什麽!”寧峻笙驚了一下,“誰說她謀殺我?我是當事人,我說沒有就是沒有,這件事情由我做主,你怎麽能隨便插手?”

“我是你的老婆,我不可能讓一個想謀殺你的人逍遙法外,那你的生命安全怎麽能得到保證!”職怡柔此刻又表現得十分理智,“如果你想證明和她沒有關系,那麽就按我說的辦,否則你就循私於她。那你把我置於何地?”

曾經蘭婷被他傷害過一次,如果這一次因此而把她送上了法庭,那麽他就再傷害她一次了。耿怡柔想一個女人是不可能接受一個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他的男人。只要斷了蘭婷這方面的可能,那麽就算是寧峻笙有意,他們之間也永遠不可能!不要怪她這麽狠,要怪只能怪寧峻笙心裏有蘭婷,而她的愛情裏容不下這粒沙。

“我不同意!馬上撤訴!”寧峻笙態度堅決,他再也不能傷害蘭婷了。

“寧峻笙,那你和她就是有不清不楚的關系。”職怡柔壓輕自己的呼吸,盯著他的眼睛,心臟卻在顫抖。結婚這麽多年,他們之間雖然會有一些小矛盾,但也不多,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為一個件事情而爭得面紅耳赤的。

“耿怡柔,停止你這無端的想像!”寧峻笙也生氣了,直接叫她的全名,“你怎麽不想想那是希越的岳母,晚晚的母親,重山集團總裁的母親,你這樣做只會讓希越讓談家為難。況且她並沒有想要害我,是我自己犯困開車沒註意,還連累到了蘭婷,你不要顛倒是非黑白,這對蘭婷不公平!如果你馬上向警察說明這件事情,表示要撤訴,那麽我會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否則不要怪我不念我們這麽多年的夫妻情分而讓你難堪。”

這也是寧峻笙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對她發這麽大的脾氣,而且說這麽重的話。他只是想向她表明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要考慮周全,不能這麽肆意妄為,去傷害別人。

“你已經讓我難堪了,為了一個外人你對我這麽兇,發脾氣,寧峻笙,我對你太失望了!”耿怡柔感覺到自己喉間苦澀異常,眼眶紅紅的,目光裏帶著心痛與悲傷。

她突然發現眼前的寧峻笙不像是她認識的寧峻笙,竟然這麽對她。

“小柔,你不是三歲的孩子了,有些事情不能這麽兒戲的。”寧峻笙的語氣溫和了一分。

“我是認真的,是你的逼迫讓我無情!所以你不要怪我,我這麽做只是我太愛你,不想失去你!難道你不明白嗎?”耿怡柔很是委屈,炙熱的淚水又刺痛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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