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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035反正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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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怡柔也不甘示弱地放出狠話,只為了斷絕寧峻笙對蘭婷的的想法,哪怕一一點,她也不能容忍。她苦心經營這麽多年的婚姻和家庭沒有因為她不能生育,沒有給寧家留後而破裂,卻因為一個蘭婷,她怎麽會甘心,又怎麽會這麽輕易地放手,如果她可以放手,那麽她早就放了,也不會讓自己的靈魂受折磨這麽多年。

其實她也不想走到這一步,她也不想做到如此心狠的地步,只因為寧峻笙逼她,若不是遇到蘭婷,若不是他對她舊情難忘。既然曾經已經做到了那麽殘忍的地步,這一次就讓她做得更徹底一些,就算她要下地獄,她也認了。

寧峻笙看著耿怡柔積聚在眼眶裏,隱忍著沒有流下的淚水,眼底充滿著悲傷。寧峻笙也知道自己對她不該用這樣強硬的語氣說話。可是一想到蘭婷曾經受過的苦難,直到現在都還折磨著她。他又怎麽忍心看她再背上這樣的罪名。如果真的是他傷害了蘭婷,那麽他做什麽都彌補不了她!所以他才想要從些刻能好好的保護她不再受一點風雨,哪怕她並不知道,哪怕她不會感激他,甚至會更加的厭惡他。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心裏會好受一些。而她也能過得好一些。

他只想遠遠地看著她,看到她的臉上揚起幸福的笑容,這就足夠了。

寧峻笙深呼一口氣,擡手去抹去耿怡柔臉上的淚痕:“小柔,你的心意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對我好,我對你怎麽樣這麽多年你還不明白嗎?就像你說的我和她才見幾面,我怎麽可能對她……有好感呢?我對她那是禮貌,是看在談家的面子上的,我和蘭婷真的沒有什麽。你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用這 樣的手段去針對一個無辜的人。小柔,聽我的話別攪和這件事情好嗎?”

耿怡柔還是有些感動的,畢竟寧峻笙對她表現出了溫柔的一面,而且他這麽多年真的對她很好,沒有什麽話說。可是她也能聽出寧峻笙是極力地在維護著蘭婷,就怕她會把她送上法庭。她的溫柔和妥協不過是為了蘭婷才給予她的。想到這一點她也是難受的。

她也著順溫柔,自然不會這麽容易就罷手,她要得到的是寧峻笙的承諾:“那你和我馬上回首都,再也不見她。”

“小柔,現在我真的是走不開,在醫院的工作已經逐步走上了正軌,我答應了我師傅,我現在這麽撒手一走,這是背師忘恩。”寧峻笙搖頭。

“你現在走不開,難道等你當上了院長你就能走開了?你不要再騙我了好不好?”耿怡柔知道他還是放不下蘭婷,只有留在這時才能看著她。

“小柔,我--”寧峻笙未出口的話被她憤怒地打斷,“寧峻笙,我再也不會心軟的相你,反正有我沒她,有她沒我!你自己看著辦!”

“小柔,現在我說什麽你都聽不進去是不是?”寧峻笙擰眉,一臉的愁苦,“你不是說你要回首都嗎?我讓秘書給你買好今天的機票,你需要回去冷靜一下。”

只要把她支走,那麽這邊的事情就由他一個要處理。

耿怡柔臉色一變,從病床邊站了起來,不覆溫柔地看著他:“我現在不回去了。你們之間不會有好結果的!”

說罷,她便轉身離開了病房,她咬著唇肉,她的一顆心就這樣被自己最愛的人給揉碎了。她現在受到的是雙重的傷害,一個是愛的人,一個是恨的人。

寧峻笙看著耿怡柔因此使性子而離開,他這心裏也並不好過。他覺得自己是有些對不起耿怡柔,自從蘭婷出現後就他對她關心好像是少了。他也想控制自己,可是這壓抑這麽久的情感總會讓他一點一點侵蝕。

他要怎麽做才能兩全呢?

正在他沈思苦想之際,談希越就提著水果走了進來:“二叔,二嬸她怎麽走了?我看到她好像哭了,是不是你又讓她擔心了?”

談希越進來的時候就碰到了沖出去的耿怡柔,他叫她,她也就是頓了一下腳步,然後急步離開了。

“這點小傷還死不了的,女人哭起來就是個沒完沒了。”寧峻笙不想看到她哭,看多了她的淚水他竟然有一絲的煩燥。

談希越把水果放下,閑步過來坐到了椅子內:“二叔,你現在醒了倒可以嘴硬了。”

“你小子敢這麽說我!”寧峻笙扯了扯唇淺笑。

“我說的是事實。”寧峻笙這會心兒的火焰可不是耿怡柔那幾滴淚水可以澆滅的。

“其實一個女人能為一個男人哭,這說明這個女人是很在乎很愛這個男人,你有沒有看到自己的妻子對別的男人也哭得這麽傷心呢?二叔,你要體諒一下二嬸。”談希越仿佛長輩般的口吻對寧峻笙說。

他輕斜眼睛:“你小子還敢教訓我了?”

“二叔,我是為你好。”談希越和寧峻笙的關系也算不錯,“老婆娶來就疼的。”

“聽你這話,你很疼晚晚。這也讓我放心了,晚晚能有一個好歸宿。”寧峻笙感慨著,沒有像蘭婷那樣受到感情和人生的創傷。

“二叔,你和我岳母之間到底怎麽回事?我聽晚晚說媽她對你存著恨意。”談希越試探著問這個問題,“你的為人我自然是清楚的,你不會是那種會和你結仇的性子,你們之間是不是有誤會。”

寧峻笙更是長嘆一口氣,覺得自己真的很難:“是,她是恨我,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恨我。今天我在花田偶遇到她,我問她晚晚的生父是誰。我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我覺得晚晚和我們寧家存在很大的關系,比如我不愛吃蒜,對花生過敏……可蘭婷說晚晚與我們寧家半點關系都沒有,她的生父死了。她恨我恨到想與我同歸於盡,在車禍發生的時候我問她為什麽,她說是我羞辱了她,造成了她這一生的不幸!可是在我記憶裏我從沒有做過羞辱她的事情……我也想不明白……我想可能是我們之間是出了什麽差錯和誤會,所以才會讚成這樣的局面。”寧峻笙找不到一個說心裏話的人,而談希越的出現讓他正好找到了傾洩的對象。

“希越,我想你也知道蘭婷曾經和你爸談過戀愛,他們來首都找我時,那個時候我認識了蘭婷。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我想你的父親這一次真的是栽了,我以為他們會結婚在一起。當你父親和你母親結婚時通知我,我沒有時間回來,當時我很震驚,為什麽不是蘭婷,我也打過電話給你父親問過這件事情。他只說他們緣盡。”他頓了一下,腦子裏似乎在想以前的事情,“那你知道蘭婷和你爸是怎麽分手的嗎?蘭婷的變故就是在和你父親分手之後才發生的,我想這可能是一個突破口,能從這點上查到一絲曾經的蛛絲馬跡。”

“好像是我岳母回了老家,我爸追了過去,而她卻親口對他說出了分手。我爸問她為什麽,她就說他們不適合,她對我爸沒有感情了。所以就分了,後來她便生了晚晚,家裏人不想她那麽年輕就背上未婚生子的汙名,為了她好就把晚晚給送人了,告訴她晚晚生下來就死了。媽她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所以就瘋了,有一天趁沒有人的時候便跑了出去,被人逼迫跳河,索性被沈灝的父親沈重山所救,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姓名,便將她帶走了,後來就結婚了,一直過了這麽多年……後來認了晚晚,晚晚以為是媽拋下了她,還有心結不認她。然後沈重山又因病去世留下她一個人。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她這一生是夠悲慘的,所以我和晚晚,還有沈灝都好好的對她,讓她餘下的日子都能過得快樂。”談希越對寧峻笙說出了蘭婷這悲慘的一生,“寧叔,你看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寧峻笙的眼潭都是幽暗的,仿佛沒有生氣一般,他聽完後久久的沈浸在了蘭婷的悲慘過往裏。他的手緊緊地揪著被子,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如果可以他真想替蘭婷承受這麽多的疼痛與坎坷。

談希越知道他想靜一靜,便一個人離開,寧峻笙還是沒有回過神來,病房裏靜得可怕,空氣也是壓抑的。讓他胸口都窒息的難受。蘭婷回老家的時間正好是在她來首都工作,談啟德托他照顧後發生的事。她突然辭職回去,一定是因為她懷上了晚晚,和談啟德分手也是這個原因。她把所有的苦痛都自己吞下,沒有告訴談啟德,卻把他推出她的世界裏。那個時候的她多麽需要一個人依靠,多麽需要一個肩膀。

他也欣慰著,蘭婷也是堅強的,這麽的磨難考驗她,她還是挺了過來。但是她的工作的時候沒有和哪個男人走得近,那晚晚是怎麽懷上的?如果說和她走的最近的男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可他連蘭婷的一根頭發絲都沒有碰過……沒碰過就不會懷孕……

不……寧峻笙搖了搖頭,男女之間並不是只有發生關系才能讓女方懷上孩子。沒有關系照樣可以,那就是人工受孕。只是蘭婷根本不懂這些,他也沒有捐過精,事情真的是撲朔迷離。

這讓寧峻笙真的很好奇,那個讓蘭婷懷孕,又心甘情願生下晚晚的人是誰,這根本不可能是談啟德,因為當時他和蘭婷分開了有些時間,兩人因一些事情又鬧了口角,因數他們交往了那些年,談啟德還沒有把蘭婷帶回過談家,而談啟德倒是去過蘭婷的家見過她的母親。因此就有了不愉快。

看來他還是要調查一下以前和蘭婷走的近,或者是追求過她的男生,這樣才能更快的得到答案。他想到就做,立即打了電話給自己在首都的最好的朋友,托他調查一下,最好能弄到那些人的毛發,煙蒂,嚼過的口香糧之類的。對方答應讓他靜等消息。

晚上的時間,耿怡柔又出現在了寧峻笙的病房裏,手裏提著保溫桶,是為他準備的晚餐。她走進來,沒有和寧峻笙說話,只是把飯菜一一倒上,放到了病床上移動的桌子上,讓他好吃飯。

寧峻笙看著耿怡柔,輕聲說了一句:“小柔,謝謝你。”

“我只是在盡我做為妻子的責任,你可以不當一個好老公,但我還是會盡自己的本分。”耿怡柔的語氣不冷不熱的,好像她現在只做她該做的事。

寧峻笙聽出她的話裏帶刺,他們夫妻之間的關系第一次凝結到了冰點:“你說這話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吃這飯還是不該吃。”

他看著面前的飯菜,突然一點食欲都沒有,他又重新躺下,裝上眼睛休息。耿怡柔見寧峻笙竟然這樣做出反抗,她只能無奈加疼痛的咬著唇肉,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心靈上的痛楚轉移到肉體上來。

她發誓,這一次她一定要讓蘭婷永遠地消失在他們的面前,這樣才能讓他們的關系得到緩解。

寧峻笙沒想到的沒過兩天他的父母、大哥和耿怡柔的哥哥耿怡志一起來了這邊,並到醫院來看她他。

“聽小柔說你出了車禍,我把手上的事情處理完就來了,感覺怎麽樣了?”耿怡志長得高大英俊,眉目看起來也溫和,氣度優雅,看不出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這更加的證明了人真的不可貌相。

有些人往往用美好的外表掩蓋著他骨子裏的殘酷,而耿怡志就中間的佼佼者。讓人看不想不到,看不透。也正因為如此就讓很多人被迷惑,放松對他的緊惕。

“大哥,你來了,我挺好的。”寧峻笙對他微笑著。

“小柔,現在阿笙受傷需要人照顧,你可不能和他使性子,好好照顧他,是一個做好妻子的本分,知道嗎?”耿怡志板著臉色輕斥著耿怡柔。

“哥,我知道。”耿怡柔順從的點頭。

“不過我好像聽說這場車禍並不單純。”耿怡志濃眉輕擰,看著寧峻笙的反應,“我聽警察局說是有人蓄意謀殺。”

“老二,我來這裏也是因為這邊的局長給我打電話,說了這件事情,既然是蓄意如此,我們寧家絕不姑息,輕易放過。”寧老中氣十足,長年身居高位,即使現在退下一線,但是他的威望還在,多少會有人給他幾分薄面,“你就好好養傷,這件事情交給我們,絕對不能讓你白受這份罪。”

“老二,好好的首都不待,偏要到這種地方,你這樣折騰咱爸心疼,要不還是回首都。”寧家老大寧峻祥皮相也算好,但比起寧峻笙略顯得有些剛硬。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不經意地輕掃過了站在了耿怡志身邊的耿怡柔,她微低頭垂眸,並沒有註意到寧峻祥的目光:“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怡柔著想,你讓她跟你在這裏吃苦受累,這不是折騰你,是在折騰她。而且首都總是在自家的地盤上,在家門前出了任何事情都好解決。”

寧峻笙淡笑淺語:“我的家事不勞大哥費心了。而且我覺得這裏挺好的。”

寧峻祥覺得自己好心沒好報,反覺得有些自討沒趣,也就沒有再多話。

而寧老卻覺得寧峻祥說得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老二,你都五十的人了,別任性得像個兩歲的孩子。你哥的說還是有道理,這裏再好總沒有自己有家好。你這次的傷好了,就隨我們一起回去。”

“爸,你身體不好,別操太多的心了,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寧峻笙不想父親插手自己的人生。

以前娶耿怡柔就是順應父母之命,如果當初她有勇氣一些,能和談啟德一起公平競爭,去追求蘭婷,那麽現在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上一樣,她就不會遭遇那麽多的苦難了。如果說他一點也沒有後悔的話,那是假的,他真的有些後悔了,但是後悔有什麽用,不用如用以後的時間去彌補她。可是耿怡柔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她,就是要逼他離開這裏。

“你小子翅膀硬了?不要我管了?”寧老板著嚴肅的一張臉,“我告訴你這件事情由不得你做主,除非我不是你的老子,你也不是我兒子!”

“爸,回去的事情我可以考慮,但是我出車禍這件事情和別人沒有關系,你不要去找他人麻煩。”寧峻笙並沒有提蘭婷的名字。

“阿笙啊,這話不能這麽說,警察局裏已經有證據了,而且還有人證。那個機司遠遠的就看到你和蘭婷女士爭奪方向盤,方向盤上也有她的指紋,她是故意把車子往貨車面前開的,她這是有預謀殺人行為,你怎麽能這麽縱容一個要害你命的女人?這一次你是僥幸逃過,但是你怎麽知道她會不會有下次,下下次,你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不僅讓小柔擔心受怕,又怎麽能給她以後的幸福?而且寧老和寧夫人年齡又大了,你難道要讓他們白發人著送黑發人?你怎麽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性命?”耿怡志說的話條理清晰,頭頭是道的,也在無形之中逼迫寧家的人不能放過蘭婷。

“對,我不能拿你的性命開玩笑!不允許傷害我的兒子人逍遙法外!”寧老一方面覺得耿怡志說的有理,一方面也是怕兒子再次遭遇到不測,他寧可錯殺也不能讓兒子有事。

“爸,大哥,是我自己開車不小心的,那個人是胡說的。”寧峻笙極力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這件事情我自在判斷。”寧老跺了跺手裏的龍頭拐杖,上好的金絲楠木雕制而成,“你少給我廢話!”

和老父親的不歡而散讓寧峻笙而是苦悶難受,他最怕的還是他們不會放過蘭婷,會去找她的麻煩。

自從寧家和耿家人來了,便住的是市裏最好的酒店,而耿怡柔也從方家搬到了酒店。她給寧峻笙送的一日山餐便在酒店裏訂做,服務生送上來,她便把餐飯送到醫院裏。而寧老和耿怡志、寧峻祥則一起討論寧峻笙的事情。

耿怡柔整理好自己後,聽到了門鈴聲,這個點通常是服務生送早餐來的時間。她走過去打開門,突然門被一只大掌抵制,強制性地推開,耿怡柔力氣較小,也抵不過對方的力氣,對方人從推開的門縫裏閃了進來,一腳踢上了門,還順手就反鎖上了。

耿怡柔看到來人,臉色冰冷,退開了身去:“你來做什麽?”

“這是給老二的早餐,服務生沒空,所以我幫忙給你送了過來。”寧峻祥把手裏的保溫桶一揚,在耿怡柔面前晃動。

耿怡柔伸手想去接,寧峻祥卻閃開了手,把保溫桶藏在了身後,結果耿怡柔卻一個撲空,差點栽到他的懷裏。寧峻祥卻貪婪的深吸一口空氣裏的香氣,很是滿足:“小柔,你的身上真香。”

耿怡柔白皙的臉龐浮起了羞怯的紅暈,緊咬著唇瓣:“把早餐給我,我要去給阿笙送早餐。”

“老二都對你這麽冷淡了,你還對他這麽一心一意做什麽?”寧峻祥邁開長腿,步步向她走近,而耿怡柔則連連後退,直到被逼抵在了墻壁上,她冷聲喝斥他,“你要做什麽?請你放尊重點!我是你弟妹,不是外面那些女人!”

“說的真好,我的弟妹……”寧峻祥那張好看的臉張揚著猙獰的笑意,“當初向你求親的還有我,為什麽你選的人卻是老二,如果你選擇我的話,我絕對不會像老二這樣冷淡你,而是好好的疼你。”

他說著這樣放肆的話,一手擡起來,就要撫上她的臉,耿怡柔把頭一偏:“你敢!”

寧峻祥才停止了自己手裏的動作,僵硬在了半空中,耳邊又傳來耿怡柔的話:“就算他對我再冷淡他也是我老公,我是他老婆!”

寧峻祥一聽這話,一拳頭揮向了她,她嚇得閉上了眼睛不敢出氣,只聽到有風聲擦過耳朵,便傳來了一聲悶響,他那一拳砸在了她的耳側。

“耿怡柔,你這是在犯賤,你知道麽?你堂堂耿家千金也留不住你老公的心,又的何用?”寧峻祥冷笑著,臉龐又靠近她一分,鼻吸都吹拂在了她的臉上,她依然保持那個偏頭的動作,不敢動彈一分,“我也是在犯賤,我竟然任你這麽羞辱!”

耿怡柔胸口猝疼,寧峻祥的話一針血,她是在犯賤,真的好賤!她都看不起自己,她耿怡柔當時要什麽要的男人沒有,可偏偏就愛上了一個沒有把她放到心尖上的男人。她以為用自己的溫柔美好打動她,可是二十年過去了,他的心裏還是只有那個人。她現地才明白原來她對他所有的好都抵不過那個女人一面。而那個女人還那麽深恨著他,恨不得要他的命,即使這樣他還是那樣維護著她。她從沒有輸得這麽慘,這一次,她輸得沒的還手之力!

寧峻祥的話像是一個狠狠地耳光扇在她的臉上,讓她去正視現實,讓她痛上加痛。

“怎麽了,不甘心是嗎?心像是被丟到了油鍋裏炸的滋味不好受吧?對了,就是這樣的感覺。在你拒絕我的時候,在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嫁給老二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感覺,痛徹心扉。”寧峻祥用言語折磨著他的靈魂,讓她也嘗受自己曾經的疼痛,“現在你終於明白我的感受了,也不枉我白來一場。”

“你不來沒有求你來!也沒有人歡迎你來!”耿怡柔狠狠地瞪著他。

“你以為我想來看老二,你錯了,我是恨不得他出車禍而死!我來不過是想看你一眼。在我心裏你比他重要的多。”寧峻祥把手裏的保溫桶就那樣丟在了地上,沒有擰緊的蓋子摔開,裏面的早餐就這樣打翻在地上,“反正時間也已經遲了一些,不如再讓老二等上一些時間。”

“寧峻祥,你混蛋!”耿怡柔咒罵著他。

“連罵人的聲音都這麽好聽,你說我怎麽舍得不想你。”寧峻祥笑得暧昧,“我每天都在想你這副美好的身體,想你在我身下美麗綻放的模樣,我想你的二十年了,什麽時候才能讓我如願?”

“我別癡心妄想!”耿怡柔臉色蒼白,害怕的有些顫抖。

“我有這麽可怕嗎?我不吃人,我只會疼人。”寧峻祥抵近她,又抽身離開,看到她像小白兔受到驚嚇的模樣他笑得很開心,很滿足,“小柔,我會等,等你親自到我懷裏來的那一天。”

“不會有那一天的,你別做夢了!”耿怡柔呼吸劇烈起伏。

“別把話說得太早,我對你很有信心的。”寧峻祥一手瀟灑地插在了褲袋裏,“我等你。”

說罷,他便繞開地上流淌早餐,大搖大擺地開門離開。

而耿怡柔緊貼著墻壁的緊繃的身體如癱軟的爛泥,就這麽跌坐在了地上。她的心裏總有一絲不安,越來越濃,她怕自己會失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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