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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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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蘋珊不是沒反省過自己離譜的心軟,但是每當她想要放著闕鎧不管的時候,他就有辦法威脅利誘她繼續留下。

雖然讓他這小人不斷得志,不過她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他理直氣壯把她當臺傭使喚,那她不趁機整整他怎麽對得起自己?

所以,她非常有技巧性的,以對身體好為名,連著幾天幫他準備「草原大餐」。

什麽是草原大餐呢?

就是菜、菜、菜,還有菜!

哦呵呵呵呵——當這樣邪惡的笑聲在她心底響起的同時,她不禁深深地體會到近墨者黑的真諦。

都是那個幼稚鬼把她帶壞了!

總之他現在自食惡果,想到他昨天一臉菜色嚷著不想當牛,她忍不住又想大笑三聲。

一吐怨氣讓梁蘋珊的腳步異常輕快,一直到他家門前,她還在喜孜孜地策劃著今天的菜單。

只是這份喜悅很快就被站在闕鎧家門前的婦人給趕跑了。

她是誰?

婦人似乎有著跟她相同的疑問,妝點精致的眼睛打量了她幾眼,梁蘋珊同時也在打量著她。

婦人的穿著打扮說是雍容華貴也不過分,她的舉手投足間從容而優雅,看得出來出身不凡,不過令梁蘋珊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有著不輸給自己的冷淡。

她來找闕鎧?難道是他媽媽?

「周末回家一趟,我們好久沒一起吃飯了。」婦人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轉回大門上。

梁蘋珊跟著她的目光望過去,終於看清楚了站在門前的闕鎧臉色有多難看。

他的臉龐不但布滿陰郁,整個人也完全沒有了平常的愜意率性,笑意更不可能掛在他緊抿成一條線的嘴角上。

他不高興他母親來拜訪他嗎?

「我再看看。」他的聲音粗嗄低啞,有著濃濃的不耐。

「星期六中午,我會讓曾叔準備你喜歡的菜。」婦人停頓了下,接著說:「好好照顧身體。」

闕鎧沒應話,他臉上的冷笑讓梁蘋珊心驚。

就他們兩人一來一往的互動,梁蘋珊盡管臉上沒透露一絲端倪,心裏卻是受到極大的沖擊。

闕鎧跟他媽媽的關系似乎不太好?

她腦海裏是滿滿的問號,不過自然不會有解答,她好奇地看著婦人,後者沒再跟闕鎧多說什麽,反而是跟她點個頭就離開了。

「還站在那幹嘛?快點進來!」他一伸手強行地把她拉進屋子裏。

進了屋子,他臉上的陰沈一掃而空,口氣一下子輕快起來,而且聒噪更勝以往。

「妳今天不會又要準備什麽草原大餐吧?不管!我要吃牛排!要吃肉啦!我來看看冰箱,把菜全部丟光光,看妳還能不——」

闕鎧特別誇張的聲音表情倏地中止於肩膀上的一只小手。

他轉過頭,看見梁蘋珊捏著一顆糖果安靜地看著他。

「給你吃。這很好吃。我每次吃完都會心情很好。」她舉著金黃色包裝的糖果,眸光一如往常的沈靜。

「……」他似乎呆住了。

梁蘋珊忽然有點想笑。

她第一次看見他說不出話來的樣子,還真是個意外的收獲。不過她始終笑不出來,因為他好像很不開心?

她不習慣看他這樣強顏歡笑,這讓她覺得非常難受。

「妳當我是三歲小孩啊?」闕鎧總算把自己的聲音找回來了。

他捏著糖果朝她張牙舞爪,可惜她一點也不害怕。

「你前幾天不是說當你幾歲都可以?」

「說是這麽說,但妳真的拿顆糖果出來糊弄我就太機車了吧?老虎太久不發威,把我當病貓了?」

「你是病貓啊!不然我幹嘛在這裏做「營養午餐」給你吃?」她冷笑。

「吼呦!我不要營養啦!我要吃肉!肉!」

「閃一邊吃糖去,別礙手礙腳。」梁蘋珊推開擋在冰箱前而的魁梧身軀,對著琳瑯滿目的食材認真盤算著該煮些什麽好。

倏地,一股重量從背後壓了上來。

闕鎧的雙手從後而緊緊環抱住她纖細的腰肢,他的臉靠在她的肩膀上,獨特的青草香熏得她心驚膽跳。

「讓我抱一下,一下就好!」他倏地收緊掙紮的嬌軀,口氣像是被拋棄的小狗。

他的輕聲細語全數埋進她輕顫的脖頸之間,話裏的無力讓她毫不意外再一次為他心軟,一下子就放棄掙紮,任他將自己抱個滿懷。

只是這樣遠遠不能滿足他,他將她轉過身來面對他。

在她還沒來得及讀完他眼底渴望的時候,他的嘴已經迫不及待壓了上來,稍嫌粗暴地吸吮著她嬌嫩的唇瓣。

她的頭昏昏的、脹脹的,腦袋裏全糊成一團泥了。

她應該要推開他,可是……噢!

他的舌尖一下子頂開她虛軟的嘴唇,不只汲取了她所有的甜蜜,還蓄意勾引她的舌頭與他糾纏不清。

他們的喘息同樣又快又急,而她更是覺得身體內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漲得她滿臉通紅,幾乎忘了要呼吸。

等到他終於將她放開,他的額頭依然緊抵著她的,他們的姿態還是那麽的親密。

「不要離開我……」

「我……」他隨便一句話就讓她心肝亂跳。

「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妳,只要妳不離開。」

原來,他隨便一句話也可以讓她墜入萬丈深淵。

「我想要的都有了,你還能給我什麽?」她的眼睛裏像是含著千年寒冰,凍得他方寸大失。

「該死!不要這樣跟我講話!我不是那個意思!」闕鎧將她壓在墻上,粗重的喘息帶著不被理解的暴怒。

不被理解?他剛剛說的那句話有什麽好難理解的?

梁蘋珊冷冷一笑,看著他說:「還是說,你覺得那時候的交易太便宜我了?一個晚上還不夠?」

「不要這樣說!」

「不然要怎麽說?我們之間不就是這樣嗎?你施恩我受惠,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處處忍耐你?」過去與現在的委屈跟憤怒一次湧上來,讓她口不擇言。

「妳忍耐我?」

「對!要不是這樣,我早就離得你遠遠的了!你不知道嗎?」她邊說邊懊惱著怎麽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看著他臉上一閃而逝的受傷,她反悔的話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然而他瞬間陰沈的表情把她到了嘴邊的話逼回肚子裏。

「妳的意思是,妳一點都不願意留在我身邊?」他的拳頭忿忿地砸在她靠著的墻壁上,拳風險險擦過她的耳際。

她目瞪口呆,但是依然挺直背脊迎接他的怒火。

「沒錯!看到你,我就只會想到我曾經把自己賣了!你覺得我會高興待在你身邊嗎?」

闕鎧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麽說,一時間啞口無言,只能驚呆地看著她。

空氣在這一刻凝結,她覺得呼吸困難,只想趕快逃離這個地方。

她跨步想走,但是身體突地騰空,逼出她有生以來最驚恐的尖叫。

只見他打橫抱起她,英俊的臉龐因為憤怒而扭曲。

「那是賣?我會讓妳真正見識到什麽才是買賣!妳說的沒錯,一次怎麽夠?我該多要幾次的是不是?」

「放開我!放開!」梁蘋珊在他懷裏拼命掙紮,全然不顧會被摔下來的後果。

「放心,我會放開妳,等我覺得滿意的時候。」他殘酷地在她顫抖的小嘴上烙下熱燙的一吻。

窗外的陽光刺眼炙熱,然而被闕鎧毫不憐惜丟上床的梁蘋珊卻感覺有如置身冰窖,冷得幾乎要失溫。

窗外陽光正烈,情欲的味道卻已經彌漫在整個房間。

「不要……嗯……喔!」尖細的呻吟又一次從梁蘋珊的嘴裏流瀉出來。

她渾身赤裸像個奴隸一樣趴跪在床上,白皙的肌膚泛著汗水跟紅暈,展示在盛怒的男人而前一覽無遺。

闕鎧舉著沒有絲毫疲軟的欲望在她身後挺進抽出,下腹不停拍打在她被掐得通紅的臀瓣上,她一次又一次被填得滿滿的,像是一種完整,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經殘破不堪。

比起記憶中的溫柔體貼,這一次他殘忍得像是要揉碎她的身心。

他用這樣的姿勢占有她,讓她深刻感覺到自己是那麽的卑微可悲,這也許就是他的目的吧?

可是她說錯了什麽?即使有,也是因為他先傷了她的心啊!

「呼,好舒服,是不是?」闕鎧捧著她的臀部,十根指頭使勁地揉捏,將含著他的那處揉得更加緊窒銷魂。

「啊不……」過多的快感讓她無助地落淚。

梁蘋珊恨死自己竟然臣服在他的身下,在他殘酷的輕笑中一次次攀到巔峰,虛軟得沒有力氣再反抗他。

「妳怎麽能對我說不?我可是妳的買家、妳的主人不是嗎?」他的聲音像冰刃,一字一字切割著她的心。

闕鎧又何嘗不心痛?

雖然他們之間並不曾存在著濃烈的愛情,可是也不該如此不堪吧?他甚至殷切期待著她的陪伴,但是現在看來他錯得離譜。

原來她只當那一晚是場交易,而且恨死他了!

她的話徹底將他激得理智全無。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繼續憐惜她心疼她,他早該好好放縱自己的欲望才對!

「走開……你走……」她哭著往後伸出手想要撥開扣在腰上的大手。

她的反抗只是讓欲望當頭的他又再一次失控。

「不可能!我還沒要夠呢!」他狠狠掐著她的細腰,堅挺的熱杵惡劣地搗弄進去最深處。

在她的哀鳴中,他殘忍地拉起她的雙手將纖細的身子往自己的懷抱扯過來,同時邪惡的欲獸繼續不斷地往前頂撞,每一次都完全沒入濕濡一片的花苞中,擠出更多汁液。

「不要……」眼淚不斷從她的眼角滑落,她向來清冷的面容現在紅成一片,上面覆蓋著滿滿的淚痕跟汗水。

這時候,他忽然放開她的手,讓她毫無預警趴伏在床上,然後一個汗水淋漓的胸膛立刻壓了上來。

「喔,別假裝妳不喜歡,還是說這是快樂的眼淚?」冰冷的聲線殘酷地嘲弄著她的淚水。

他怎能這樣對她?怎麽能?

梁蘋珊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無助地伏在床上,任由床單吸收她瘋狂落下的眼淚。

她的哭聲終於喚醒了闕鎧剛剛才決定藏起來的愛憐。

他怎麽能這樣欺負她?他怎麽能讓她受傷哭泣?

噢!他真是個渾蛋!

「別哭!對不起!別哭了,都是我不好……」他消弱不少的欲望趕緊從她的身體退出來,心疼地摟著她。

「啪!」她狠狠地給了他一記耳光。

之後,是一連串虛軟的拳頭,還有更多豆大的眼淚不停地沿著她紅潤的臉龐墜下,真是讓闕鎧心疼死了。

她什麽話也沒說,就是不斷打他推他,不願意再讓他靠近。而他一心只想止住她的哭泣聲,想都沒想就把嘴巴貼了上去。

「唔!」她咬他?

楞住的闕鎧撫著自己的嘴唇,然後看到手指頭上有著鮮紅的血漬。

梁蘋珊看著自己的傑作也楞住了,眼底滑過擔心,但是隨即擺出冷酷的表情。

是他活該!

闕鎧也知道是自己活該,可是看著那張紅艷艷的小嘴,他就是情不自禁想再貼上去。

「唔……」梁蘋珊發出惱怒的低吟。

她在他嘴裏嘗到了血腥味,這讓她猶豫著還要不要再咬一次。

就這樣一猶豫,他的唇舌又再一次攻城略地,擊垮她從來就不堅強的心防。

她不該這樣……不可以的……

「我只想妳待在我身邊……只是這樣而已……」他在她嘴上呢喃著這些話。

他說得小心翼翼,而她卻在沈默了幾秒鐘之後笑得蒼白而冷淡。

「那就用我願意的方式……」她的聲音跟身體都在發抖。

他怎能在那麽殘忍地對待她之後又企圖對她溫柔,想讓她再一次受騙上當?

他真以為他是誰?沒人能抗拒得了他?

不,他不會成功的,她會讓他知道,她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什麽?」闕鎧聽不懂,但是他看懂她的表情,那令他心疼極了。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卻不是那般的惹人愛憐。

「你不是知道要我待在你身邊就只能用這種方式?這種強迫我、令我厭惡的方式!除此之外,不可能!」梁蘋珊慶幸自己的眼淚已經流幹,發紅的雙眼肯定能增加她的說服力吧。

「妳!」闕鎧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然而她寫在臉上的厭惡告訴他事實就是如此。

「怎麽樣?你現在滿意了嗎?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她繼續冷著聲音瞪著還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很快的,她恐懼地發現這個籠罩著自己的強壯身軀正在發抖。

他轉紅的臉上寫滿了憤怒,身上每一寸肌肉比任何時候都還要來得緊繃嚇人。

怒火取代了他曇花一現的柔軟,然而必須承受這驚人怒氣的人自然就是逃無可逃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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