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純粹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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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西對巴基說，今天的菲伊很不對勁。
巴基一邊撫摸著她的頭發，一邊問為什麽。
葉西說，因為今天菲伊在葉西當著她的面坐在巴基懷裏讓他餵小布丁的時候沒有翻她白眼。
巴基認真地想了想，說，這還真是很不對勁呢。
紐特：……你們就不能反思一下自己的秀恩愛行為到底有多過分嗎？
“我不覺得很過分啊。”史蒂夫一臉不明所以。
紐特：……我看最愛巴基的是你吧！！！
葉西馬上睜大眼睛：“是嗎？我覺得最近巴基會撩很多……”
巴基不由分說地吻過去，紐特和史蒂夫都難以直視地扭過頭，直到聽不見令他們面紅耳赤的聲音之後才低著頭轉回來。
“實際上，”巴基在吻過之後意猶未盡，把臉埋在臉紅撲撲的葉西的脖頸裏，“在見到過去的我之後，我回憶起了很多事情，比如我曾經很熱衷的活動之類的。”
葉西動了動頭：“啊？什麽活動？”
鐵哥們兒史蒂夫明智地保持沈默。
葉西暈暈乎乎的，思考了一陣，然後說：“那我是不是也應該……回憶一下泰茜的樣子……”
沒見過洛杉磯失憶女霸王風采的史蒂夫一頭霧水：“可是你不就是泰茜嗎……？”
巴基含含糊糊地說：“她比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溫柔多了……”
葉西瞬間泰茜上身：“你什麽意思，我以前不溫柔嗎？！”
巴基馬上清醒了：“沒有，你一直很溫柔。”
葉西很泰茜地哼了一聲。
“好啦，言歸正傳說菲伊。”葉西調整了一下坐姿，“我覺得今天她明顯心不在焉。”
紐特想了想，說：“的確，今天她查資料的時候並不怎麽耐心，以往她都會看完一本書再走的，今天……”
“今天她在寢室裏的時候也很奇怪。”葉西回憶了一下她的舉動，“她坐在切爾西的床邊盯著她看了很久。”
史蒂夫皺眉：“她們……是什麽關系？”
葉西整理了一下語言：“唔，菲伊可能是切爾西的媽媽，但是湯姆現在好像更喜歡切爾西，於是菲伊認為她是競爭對手。”
巴基很懂地點頭：“哦，骨科，情感，嫉妒，糾纏……”
葉西瞇起眼睛看著他：“你懂的很多嘛。”
巴基微笑著啄他：“因為我要用這些知識好好對你啊。”
紐特：沒眼看沒眼看。
菲伊輕快地走到圖書館，走近窗邊約定好的位置，湯姆正趴在桌上打盹。
她躡手躡腳地拉開他身邊的椅子坐下，然後靜靜地看著他的睡顏，微笑起來。
夢裏，湯姆的身邊也是菲伊，他們在圖書館靜靜坐著，閱覽室空無一人。
如此柔和的光線，湯姆清醒地意識到這是夢。只是他不舍得放過如此輕易獲得歡愉的機會，他伸手，勾住菲伊校服長袍的下擺，輕輕地向下拽。
黑色的袍子緩緩滑落，露出她白色的襯衫，菲伊毫無所覺，仍然專註於手中的書。
湯姆嘴角翹起來。
但是在他進行下一步之前，一個清亮的嗓音響起來。
“你還是要做那種事嗎？”
湯姆猛地回頭，魔杖指著的地方，一個面白如紙的黑發小女孩赤足而立。
那裏原本沒有人。
“你一直在做那件事。”小女孩墨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湯姆，“每一次都是，為什麽你做這件事會感到快樂呢？”
湯姆確信他沒有見過這個小姑娘，但是她身上詭異的氣息和氣質令他熟悉。
那種……疏離和純粹，還有最最本源的單純的好奇。
湯姆想起來之前和菲伊討論過的問題，關於何為純粹的邪惡。他說了，魔鬼的化身一定是孩子。
現在，他想，他可能真的見到了。
“快樂？”他輕聲笑了，“這件事的確讓我快樂，不過這不是頂級的快樂。”
他站起身，把脫去了長袍的菲伊掰過來，轉身面向姑娘。
“這是你創造的吧？”他問。
姑娘點頭。
湯姆笑著說：“她為我帶來了肉.體的歡愉，精神上也有一點，但是後來越來越沒意思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姑娘靜靜看著他。
“我感到快樂，因為對象是她。”湯姆溫柔地撫摸著菲伊的臉，“她在精神上與我同調，所以我願意和她進行肉.體上的交融。如果你換一個人，那在我眼裏和臘肉沒有區別。”
“那，頂級的快樂是什麽呢？”姑娘問，“精神上的快樂？”
“自我實現的快樂。”
湯姆展開雙臂：“如果你創造的夢境中，我成為了最偉大的巫師，統治一切，被所有人頂禮膜拜，那才是至上的歡愉。”
姑娘想了想，說：“我明白了。”
“那麽你在尋找什麽呢？”湯姆反過來問，“你應當不存在疑惑啊，夢魘小姐。”
化身成人的墮落獨角獸眼底依然清澈。
“我想知道和我一樣的你怎麽找到快樂。”夢魘說，“我吃了很多夢，可是我都並不快樂。雖然他們在夢裏很快樂，可我感受不到那種感覺。”
湯姆覺得他幫不了這匹小馬。
夢魘自顧自往下說。
“有人的夢裏說，幫助別人才會快樂，於是我去幫助了別人。”
“有個人，和她長得一樣。”夢魘看向菲伊，“她缺了很多夢，於是我幫助了她，把夢補上了。可是好像她得到了過去的夢之後，反倒開始悲傷了。這又是為什麽呢？”
湯姆呼吸一滯。
“和她……一樣？”
“對，她們都是一樣的，只是那個人少了這個人的夢，所以很快樂。”夢魘皺起小小的眉頭，“快樂是減法嗎？有人說，無知最快樂，那我是不是應該不吃那麽多夢呢？”
“她在哪兒？”湯姆快步走向夢魘，“她缺了什麽夢？”
夢魘看著湯姆：“知道了這些，你會高興嗎？”
湯姆狠下心：“是的。”
夢魘看起來興致高了不少：“那我，帶你過去吧。”
“只是，你不能出聲，闖入別人的夢境，會對夢主產生很大的影響。如果她被魘住，你會快樂嗎？”
“不會。”
“那就保持安靜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導診會有點累，但是很有成就感
對患者態度好，他們也會對我們態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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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西暈暈乎乎的，思考了一陣，然後說：“那我是不是也應該……回憶一下泰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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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馬上清醒了：“沒有，你一直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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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皺眉：“她們……是什麽關系？”
葉西整理了一下語言：“唔，菲伊可能是切爾西的媽媽，但是湯姆現在好像更喜歡切爾西，於是菲伊認為她是競爭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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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西瞇起眼睛看著他：“你懂的很多嘛。”
巴基微笑著啄他：“因為我要用這些知識好好對你啊。”
紐特：沒眼看沒眼看。
菲伊輕快地走到圖書館，走近窗邊約定好的位置，湯姆正趴在桌上打盹。
她躡手躡腳地拉開他身邊的椅子坐下，然後靜靜地看著他的睡顏，微笑起來。
夢裏，湯姆的身邊也是菲伊，他們在圖書館靜靜坐著，閱覽室空無一人。
如此柔和的光線，湯姆清醒地意識到這是夢。只是他不舍得放過如此輕易獲得歡愉的機會，他伸手，勾住菲伊校服長袍的下擺，輕輕地向下拽。
黑色的袍子緩緩滑落，露出她白色的襯衫，菲伊毫無所覺，仍然專註於手中的書。
湯姆嘴角翹起來。
但是在他進行下一步之前，一個清亮的嗓音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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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猛地回頭，魔杖指著的地方，一個面白如紙的黑發小女孩赤足而立。
那裏原本沒有人。
“你一直在做那件事。”小女孩墨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湯姆，“每一次都是，為什麽你做這件事會感到快樂呢？”
湯姆確信他沒有見過這個小姑娘，但是她身上詭異的氣息和氣質令他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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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想起來之前和菲伊討論過的問題，關於何為純粹的邪惡。他說了，魔鬼的化身一定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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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他輕聲笑了，“這件事的確讓我快樂，不過這不是頂級的快樂。”
他站起身，把脫去了長袍的菲伊掰過來，轉身面向姑娘。
“這是你創造的吧？”他問。
姑娘點頭。
湯姆笑著說：“她為我帶來了肉.體的歡愉，精神上也有一點，但是後來越來越沒意思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姑娘靜靜看著他。
“我感到快樂，因為對象是她。”湯姆溫柔地撫摸著菲伊的臉，“她在精神上與我同調，所以我願意和她進行肉.體上的交融。如果你換一個人，那在我眼裏和臘肉沒有區別。”
“那，頂級的快樂是什麽呢？”姑娘問，“精神上的快樂？”
“自我實現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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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想了想，說：“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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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和我一樣的你怎麽找到快樂。”夢魘說，“我吃了很多夢，可是我都並不快樂。雖然他們在夢裏很快樂，可我感受不到那種感覺。”
湯姆覺得他幫不了這匹小馬。
夢魘自顧自往下說。
“有人的夢裏說，幫助別人才會快樂，於是我去幫助了別人。”
“有個人，和她長得一樣。”夢魘看向菲伊，“她缺了很多夢，於是我幫助了她，把夢補上了。可是好像她得到了過去的夢之後，反倒開始悲傷了。這又是為什麽呢？”
湯姆呼吸一滯。
“和她……一樣？”
“對，她們都是一樣的，只是那個人少了這個人的夢，所以很快樂。”夢魘皺起小小的眉頭，“快樂是減法嗎？有人說，無知最快樂，那我是不是應該不吃那麽多夢呢？”
“她在哪兒？”湯姆快步走向夢魘，“她缺了什麽夢？”
夢魘看著湯姆：“知道了這些，你會高興嗎？”
湯姆狠下心：“是的。”
夢魘看起來興致高了不少：“那我，帶你過去吧。”
“只是，你不能出聲，闖入別人的夢境，會對夢主產生很大的影響。如果她被魘住，你會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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