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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結束。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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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母親的笑容裏泛著一絲苦澀,還有一絲絲的滿足,“老師說,你上課不認真聽卻考了全校第二,還說在這個學校,你在課間經常和同學交流,對待同學的請教也是仔細解答,雖然認不得所以的同學,但是抽出時間為後進生補習,而且你有參加帝光祭。”母親一句句轉達老師的話,一句句都是那麽真實。老師看到的不僅僅是我的出色,還有我的生活。

“以前的學校的老師也和我們談過話,但是話題無一例外是你的被孤立。你知道那時候我有多心酸嗎?失去了落塵,又失去了活潑的晨雅。就算事業為重,但是我們不希望回到家看到的是一個沒有生氣的娃娃。”母親閉上了眼,嘆了口氣,“這個學期結束後,我和你爸要去英國工作,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你的英語我也不擔心,但是在英國的初中裏,你真的可以像在帝光中學一樣擁有那樣的燦爛生活嗎?”

“我知道,在帝光中學的燦爛是因為有了讓你熱血沸騰的對手。是叫做赤司征十郎吧,在期中考試上以兩分之差超過了你,你的第一次失敗由他帶給了你,他的存在讓你有了值得去努力的願望。”母親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講話時,你同班的輕水櫻說,在KTV裏,也是那個叫赤司的孩子幫你解圍,還教會了你早已拋在腦後的友誼;她也說,在我們離開的時間裏,赤司每天和你跑步上學,讓你體育也有了進步……”

就像是一段回憶錄,母親一段段道出。原來一學期已經過去了,我和赤司征十郎也相處了一學期了。那些事情還歷歷在目,就像是昨天才發生一樣真實。不知不覺,他已經對我流露了那麽多次的溫柔,溫柔得幾乎讓人融化,那家夥腹黑下的溫柔堆積起來真的是要淹死人啊……為什麽總是一陣心悸呢,為什麽想要現在就見到他呢,為什麽感覺有些不希望轉學呢,為什麽希望再向他挑戰一次呢……

“那也沒關系啊。”我和父母一樣坐到了餐桌邊,微笑著回應。

“你確定嗎?這一次或許會很久,說不定就在英國定居,偶爾才會回來呢。”父親終於再次開口,希望我做最後的決定。

“是的,我確定。”我的聲音消散在空氣之中,清冷的夜風嗚嗚鳴叫著,似乎醞釀著一股濃重的憂傷,說不定是在為我做的這個決定感覺不值得吧,無數次的轉學,唯獨這一次讓父母心有不舍。不是每個學校都有讓人熱血沸騰的對手,也不是每個學校都有那樣隨和的朋友。即使知道這一點,我也不打算反悔。

今夜,似乎比平時要漫長得多。

期末考試過後,學生開始放暑假。假期是悠閑地,只不過對於帝光籃球隊的隊員們而言,則是更忙碌的開端。IH的比賽開始了,奇跡的世代作為不敗的王者在今年的比賽中也不能止步,並且要百戰百勝奪得冠軍。

很順利的,他們進入了八強。這個世界上,厲害的隊伍不可能只有帝光,還有其他的著名中學。桃井五月作為他們的經理也為了冠軍而努力著,就像是一臺精密的機器,一次次地將帝光中學籃球隊從失利之中拉起。

“晨雅,一星期後出發。”父親對我說道。離去英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離與赤司他們再見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我沒有告訴輕水櫻,宮崎本瑤抑或赤司征十郎,一個人默默地退出他們的生活這才是正確的吧,短短一個學期的相處,遺忘卻不需要一個學期,或許是一個月,或許是一周,或許是一天。

只是,在離開這個日本之前,我想去一個地方。

和父母道別後我離開了家。呆在日本的最後幾天,我以不同的模樣出現,戴著黛黑色的鴨舌帽和黑色朋克裝,完完全全是一個叛逆少女的風格。坐在公交車上,一波三折終於來到了人滿為患的體育館。正在進行IH比賽,帝光中學的籃球賽,即使知道結果一定是帝光中學勝利但是我忍不住想要看一眼比賽中的他們。雖然我不熟悉他們,但是我熟悉一個人,那個作為隊長的赤司征十郎。

比賽場上的呼聲越來越高,無不為帝光中學籃球隊喝彩。已經是冠軍之爭了,兩隊互不相讓,每一個人都拼盡全力。綠間真太郎的全域三分射籃很強勢,青峰大輝的無定式投籃很帥氣,紫原敦的防守很精密,黑子哲也的Misdirection很神秘,黃瀨涼太的模仿讓人讚嘆,桃井五月的巧妙分析毫無漏洞……只是我的眼中卻只有那個赤發少年。

他有著洞察一切,預知未來的天帝之眼,他是帝光中學籃球隊的司令塔,他也不是普普通通的控球後衛,那種高超的技術比上次和他比賽時高出了不止一個等級。用天帝之眼使對手讓開,然後簡潔俊逸地投籃,就那樣完美地得分。而且,一次又一次。

籃球場上的赤司,宛如一個真正地帝王。耀眼的赤紅發絲搖曳著,鮮紅的瞳孔滿是不屑,映出了對手的臉。他淡漠地重覆了一遍又一遍:“我的命令是絕對的。”作為一個比賽的局外人,我也被那一刻他散發出的威壓所震撼,那樣子強勢的氣場是我從未見到過的,如果在那次籃球比賽之中他這樣認真,我們絕對會輸得更慘,幾倍的分差絕對會讓人崩潰。他矯健地在籃球場上穿梭,現在的他,不同於平日的俊秀,反而處處透露著一股凜冽。

整個隊伍看上去是孤立地得分,鮮有配合,但是這樣的進攻方式,也正說明了帝光中學籃球隊每個人的強大,幾乎是一臺得分機器;這樣的他們在場下卻又那樣或溫柔,或純真,或活潑,或大大咧咧,或沈默寡言。

他們贏了,大比分超越了對手。

在他們出來之前,我離開了燈火通明的體育館,我不希望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看見我,知道我即將離開。我想他們很快便會知道我離開了,下學期一開學就會知道,但是不會有任何一個人一直記得我。在下學期結識了新的同學之後,我在他們心裏絕對會化為一地玻璃渣然後掃出門外吧。

無妨。有些時候,遺忘比記得更好,至少不會悲傷。

拉低鴨舌帽的帽檐,我隱沒在人海之中,銀白色的長卷發即使顯眼而少見但是在人山人海之中銀白色的服飾也很常見,所以被淹沒在人海之中也是預料之中。沒有人會註意到我,奇跡的世代也是,視力再好也不會發現,或許他們正在為慶祝會做準備,或許正在商量暑假怎麽過,做著一切與我不相幹的事情。

突然,有點心酸呢。

赤司征十郎,也會在下一學期忘記我吧。

算了吧,不過是千載難逢的對手罷了,美國那邊也會有的。

只不過,心底的那種遺憾似乎沒有消散,反而更加濃郁,像是一杯酒,醞釀的時間越長越醇厚,那遺憾也是愈加放大,幾乎吞沒了我的心,幾乎讓我覺得自己做出的決定是錯誤的,幾乎讓我想要反悔留在這裏。

走吧,遺憾什麽的,以後會離開的。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這章有些小小的悲傷哦,但是俗話說又虐才有甜,赤晨忍一忍哦、、

這是今天的加更~話說上一章似乎很奇怪哦~發了我居然看不到~嗚哇是不是和朋友說的一樣JJ抽了?

嗚哇、、大起大落不好不好~

總之就是這樣~大家可以等待重逢~

最後——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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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英國的輪回樂章

透明的落地窗反射著一道道陽光,樹葉隱隱約約地投下陰影,偌大的房間裏白色的鋼琴孤零零地佇立著,純白的地毯鋪在門口,寬敞的大門,燦金色的手把,一看就是價值不菲,豪華的水晶吊燈閃爍著,就像是靜謐的星光,一點點的傾瀉在廳堂裏。

身著華麗長裙的少女推開門扉,優雅地走進了這間琴房。她輕輕關上門,將耳畔的長發理到耳後,用水藍色的發飾輕輕夾住。她的裙擺很長,精致的蕾絲花邊沒有一絲褶皺,淺藍色的蝴蝶結上鑲嵌著幾枚小小的湛藍水鉆,在朦朧的燈光下閃爍著溫和的光芒。和曾經一樣,她波瀾不驚的臉上禮節性地帶著微笑,面對每一次的客人,久而久之這張假面已經無法摘下了,但是不得不承認少女真的宛如童話裏的公主般美麗,當然這是褒義的公主,不是華貴卻惡毒的皇後,而是純美善良的女孩。

坐在白色長椅上,纖長如玉的白皙手指在琴鍵上靈活地跳躍,走出歡快的樂曲。澎湃之處讓人忍不住拍案叫絕,只是當事人卻無動於衷,永遠都是用最平靜的面容演奏出最華麗的樂章,流露出的感情和面無表情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凝視著窗外湛藍的天空和大海,以及金燦燦的沙灘。“已經來到英國一個月了呢。”我的手指劃過琴鍵,偶爾彈奏一個音符。這幢別墅建造在海邊,風和日麗,海風習習,偶爾會有海鷗飛過,只不過隔著玻璃感受不到那一份溫暖與自然。

說實話,一直住在日本的小公寓裏,都有些不習慣英國這邊的華麗別墅了呢。父母他們在英國相遇,在英國創業,明明都來自日本,卻如命中註定般相遇在華麗的英國,在霧都倫敦結為摯友,然後步入婚姻。

現在正值暑假,倫敦那邊放假晚,開學也晚,所以輕水櫻他們開學時我還在偌大的別墅裏閑來無事地彈鋼琴,白色系的別墅裏唯獨我一人,還有一些管家和仆人,恭恭敬敬得就像那次請我去將棋比賽的人,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明明應該已經習慣了,可是現在卻感覺厭惡……對了,以前就是這樣,習慣並厭惡著這種身份。

相必赤司征十郎也是這樣吧,在冰冷的宅邸裏,面對著畢恭畢敬的仆從,不自由得宛如囚鳥……我擔心他幹什麽,在日本的他可是一個人住,自由自在,無憂無慮得很吧。不過那次的將棋比賽也說明了他並不是完全脫離家族不是嗎?

英國的假期,悠閑的讓人心悸。

在快節奏的現在社會裏,這樣悠閑的人很少吧。所有人都在為了金錢努力工作,甚至不惜拋下自尊,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為了空虛的權力和財產罷了,結果到最後還是有那麽多人淪為守財奴,或者大病一場一輩子的努力化為烏有。當然,我沒有否定現代人的努力,只是有些排斥在日新月異的社會中無所事事的自己而已。

帶著別墅裏的生活,比小學時被孤立的時候還要無聊。

魔術是需要別人欣賞的,也就是說,我需要觀眾。或者說我應該為新的魔術做準備和練習,可是很遺憾,我的魔術不需要準備和練習,我只需要,表演以後的喝彩罷了。可唯獨這一點他們無法提供。

我坐在冷冷清清的書房裏,四周密密麻麻全是書,每個方面都有涉及到,應有盡有。書房中間有一張圓桌,圍著圓桌有五臺電腦,雖然很久我們一家都沒有回來過,但是定期會有人來升級系統,查漏補缺,讓每一臺電腦都保持著和時代統一的步伐。

打開電腦,在搜索引擎裏輸入“赤司征十郎”,彈出來許許多多的資料,但是無一例外都在讚美他所帶領的帝光中學籃球隊,下面還有對奇跡的世代眾人的采訪。赤司的回答都是完美的,卻都帶著一些俯視一切的高傲與尊貴,就像是一只華貴的波斯貓,隔了那麽遠我都可以想象出他的俊逸與狂妄。

閑來無事地在搜索引擎裏輸入“安璟晨雅”,彈出來的資料也很多,將棋比賽的勝出,心算大賽的第一名,辯論會的最佳辯手,英語演講的冠軍……無數次的獲獎已經使我對獎狀麻痹,和赤司征十郎對待勝利一樣,對於我來說,榮譽獎狀本來就是屬於我的,只不過無數張獎狀裏,沒有一張涉及到體育。

我輕笑一聲,關閉了電腦。然後從椅上離開,踱步走向書架。

指腹滑過書本,隨意抽出一本繪本。“和他分手的那天傍晚,她的貓咪不見了。她在住家附近四處尋找,不同呼喊它的名字,直到天色漸漸變亮。”白皙如雪的光滑紙張上畫著一直帶有藍色小點點的白毛,它回著頭,似乎留戀著什麽。

“夢中的怪獸開口說:‘你根本就不愛你自己,所以我也不再愛你了。’它瞪大眼睛望著她,露出神秘的表情,跳進一片綠色的森林,消失無蹤。”畫面切換成了碧綠的樹林,還有一只大大的怪獸,它占據了整張畫的一半,細小的角落裏,還有一只小小的變成綠色的貓咪,隱隱約約看到它身上的小點點。

“一個人怎麽可能一生只做一件事,住同一間房間,睡同一張床,看同樣的街景,度過同樣的春夏秋冬。怎麽可能,只對一個主人忠心,癡戀同一個人……她不斷地逃走,卻又不斷地感到厭煩……”畫面是一片繁星密布的天空,深邃的顏色,下面有一座小小的山,山上坐著一只小小的貓,或許在仰望星天。

“她想起那件遺忘許久壓在衣櫃底層的花長裙。安靜的午後,她細心地修改它……”似乎是有了希望,只不過畫面上沒有那個少女,只有貓的尾巴。

“她在半夢半醒間,聽到門外響起熟悉的腳步聲,和一聲她思念已久的呼喚:喵……”簡潔的畫面上有一雙手,那雙手抱了一只貓,一只帶著藍色小點點的白貓。看來,她找到了她的貓,讓她魂牽夢縈的那只白貓。

故事結束了,在尋找貓的過程中,失魂落魄的少女找到了適合自己的嘗試。她知道哪裏的黃鸝會唱出最委婉的曲子,知道哪裏的老人需要自己的幫助,知道第三根電線桿下是他們初次約會的地方,她會在那裏靜靜地等著他,怔怔地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

所以說,我是不是應該也去扔掉一只貓?

呵呵,開玩笑的。如果說,那種讓自己魂牽夢繞的貓咪那麽好找的話,故事中的她說不定就會重新去買一只有著藍色小點點的白貓了。少女需要的是一樣的斑紋,一樣的顏色,一樣的靈魂。那麽每個生物的靈魂,都是獨一無二的咯,不然為什麽需要如此珍惜?

這本繪本,我收藏了很久。

它說,每個人都會遺失某些東西,或許是一支筆,或許是一本書,或許是一只貓,但是無論遺失了什麽,都不要遺失了自己,都不要不去愛自己,如果自己都不再愛自己,那麽誰還會愛你呢;它說,在失魂落魄的時候,不妨嘗試新的事物,走出自己生活的一小片區域,去看不一樣的風景。

那麽,離開日本來到英國的我,是不是也再欣賞不一樣的風景呢?

隨意地將繪本放回,抽出一本籃球雜志。是最新的一期,和電腦一樣,會有人來更新。上面的封面是帝光中學籃球隊的五位,被稱為“奇跡的世代”……但是,少了誰吧,那個幻之第六人,存在感低到在照片裏消失都不會有人發現嗎?也是個天才呢,異類的天才。

“奇跡的世代取得IH大賽冠軍……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啊,畢竟赤司君在裏面呢,那家夥不允許自己輸的吧,那種勝利對於他而言……”我的指尖劃過少年的臉頰,“就是和呼吸一樣啊……”

說到這兒,我又有了新的想法。

是和呼吸一樣重要呢,還是和呼吸一樣平常呢?或者是兩者都有嗎?

必須承認,這家夥的思維我和奇跡的世代裏的其他幾人一樣不懂,黑子哲也說,赤司君在布局,很早以前就開始,可布的局是為了什麽,作為局外人的我們不可能知道,他也不可能告訴我們吧。

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裏……真是狂妄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開頭用了第三人稱因為我覺得用第一人稱寫超級優美的描寫好自戀哦~安璟才不會自戀~

在英國倫敦的安璟有些寂寞呢~

還有這天更新了黑子的籃球誒~不過是存稿所以還沒有看呢~

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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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私立中學的悲傷

時光如水,一點一滴地在不經意間流逝。看著墻上的日歷,明明還有那麽多行才到畫圈的上學日期,沒想到已經離上學只剩三天了。我去學校領好了精致的校服和書本,準備好文具,為新的學期做足了準備。

“手機,筆袋,筆記本,英語小說……嗯,準備齊了。”我再次檢查了一遍風琴包,然後扣好金屬片,最後照了照明亮的落地鏡,打理了一下純白色的校裙外圍的黛黑花邊,坐著私家車來到了私立中學的大門口。

“那麽,小姐保重。”司機微微頷首,畢恭畢敬地說道,然後龍卷風一般離開了我的視野。這樣子恭恭敬敬的態度,真的是讓人壓抑得很啊。

話說赤司征十郎也是赤司集團的繼承人吧,那種生活絕對也是很無聊的吧。畢竟,現在到了英國,我也算是將來要繼承安璟集團的人啦,沒有在日本的那種自由,雖然父母還是那樣慈祥,但是身邊的管家和仆人畢恭畢敬的態度真是礙眼,去哪裏都要跟著,就像是被監視一樣,宛如籠裏的金絲雀。

“Hello.My name is Annei Akiramasa. First met Pleased to meet you .(大家好,我的名字是安璟晨雅,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微微頷首,和以前的轉學一樣,我站在陌生的教室裏,一道道銳利的視線宛如審視一般看著我,只不過使用的語言由日語變成了英語,但也是同樣的流暢。

話說滿教室都是那麽金燦燦的發色,真是閃瞎眼。在帝光中學一個黃瀨涼太就已經夠耀眼了,在英國人們的發色真的很閃耀,棕色,橙色,金色,再配上湛藍的瞳色,和童話故事裏描寫的公主的頭發與眼睛的搭配顏色一樣。

“OK.Nice to meet you .Sit down, please.(好的,很高興見到你,請坐)”金發碧眼的老師溫和地笑著,眉宇間滿是溫柔。私立中學很豪華,每個教室都配有空調,在炎熱的夏天也不會讓學生因為燥熱而無心學習。

“Wow!What a pretty girl!(哇!多麽漂亮的女孩啊!)”同桌毫不吝嗇地讚美,語氣中滿是和輕水櫻一樣的熱情。只不過這只是因為對日本轉學生感到的興趣罷了,興趣一旦消失,說不定又變得和小學一樣了吧。

“Thanks.(謝謝。)”我委婉地笑著,一邊回應一邊打開了課本。雖然課程和日本一樣無聊,但是老師的英語說得真的很好聽,就像是百靈鳥空靈地歌唱聲,跌宕起伏,講的雖然是無聊的知識點,卻像是講故事一樣動人。

一天一天渾渾噩噩地過去,和在日本一樣,迎來了學力測試。毫無懸念的,沒有赤司征十郎,那麽我就是第一名,不僅僅限於班級,而是全校排名。一個學期,無數場的考試,可每次考試都是在排行榜的最頂端,每一門功課都是接近滿分,有幾門還是滿分,和第二名拉開了巨大的差距。

“Why!Why can she get full marks!(為什麽!為什麽她可以得滿分!)”每次考完,身邊總是充斥著這樣的質疑聲,當然也不乏有些同學覺得我和老師串通好了,然後在課間來找茬,不過都被及時趕來的老師制止了。

漸漸地,班級裏的大家結成了一個個小小的堡壘,把我隔絕在外,無論我怎樣敲門,門裏的大家都不會開門接納我。當然,這其中也有我自身的緣故。和赤司一樣的高傲狂妄,雖然對於他們的冷嘲熱諷都禮貌地回應,不慍不怒,卻在從容不迫之中讓他們覺得我帶有一絲不屑與輕蔑。

這不會小學一樣了嘛!

每天晚上,躲在獨屬於我的小小世界裏,默默地流淚。不是已經習慣了嗎?幼兒園也是,小學也是,明明都是已經寫好的劇本,按照這個演就好了啊。但是為什麽總是有些不甘心呢,總是想念著那段本應該不屬於我的生活。我的小小世界,不會有人闖入,因為它在假面之後,就像是舞臺上的小醜,哭泣與憤怒都被微笑的面具遮掩,無人知曉面具下那一顆支離破碎的心……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

“小醜面具笑得比誰都更開心,藏不住那一雙哭紅的眼睛;小醜面具偽裝成無辜的表情,催眠你沈睡在無解的夢境。誰看清我的真面目似笑非笑不流淚的痛苦;誰看清我的真面目,變個魔術,把面具都摘除……”一首簡簡單單的歌曲,歌詞卻道出了小醜真正的無奈與悲傷之心。對於歌手,無論是中國的,還是日本的,抑或英國的,我都是很尊重的,那樣子在舞臺上,看到的也是不一樣的風景吧。

我在觀眾席上看過哥哥表演魔術。那時候,還只是在上小學而已。我和父母在臺下,看著耀眼的哥哥,拼命揮舞著熒光棒。我登過臺,不過只是領獎而已,那時候的氣氛是嚴肅的,肅穆到壓抑,沒有演唱會,魔術秀的那種火熱。

啊……好煩躁。

舒適的教室,老師滔滔不絕地講課,閑來無事地趴在桌上,無趣地揉亂被仆人打理得服服帖帖的長卷發。“Do you know the ’ Age of wonders’(你知道奇跡的世代嗎?)”身邊的同學鮮有地搭話,不過好像是為了炫耀什麽。

“Yes,I know. Age of wonders includes Murasakibara Atsushi, Aomine Daiki, Midorima Shintaro, Kise Ryota, Kuroko Tetsuya and Akashi Seijuro.(是的,我知道。奇跡的世代包括紫原敦,青峰大輝,綠間真太郎,黃瀨涼太,黑子哲也以及赤司征十郎。)”我翻看著英語小說,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熱地回答。

“Right! They are very handsome! I went to watch the basketball match last weekend!(沒錯!他們很帥氣!我上周末去看了他們的籃球比賽!)”女孩激動地說著,語氣裏滿是瘋狂地追捧與熱愛,眼睛幾乎變成了個愛心。

沒心情和她再鬧,我不再看她,她一下子沒了興致。不就是想要看到別人羨慕的神情嘛,如果我說我在以前的中學和他們打過籃球是不是要被嫉妒的目光戳出幾個洞?當然我是不會那樣說的。

“赤司征十郎……”默默地念出那個名字,接著沒有後話了。

死一般的寂靜,四周的喧鬧聲似乎也消失不見。就像是一個人赤著腳走在一片荒蕪之中,看似熱鬧的人群卻不願意包容一個小小的存在,只是因為自身的妒忌之心而相互聯系在了一起,做著讓當事人悲傷卻無奈的事情,然後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一樣,談笑風生地走開,路過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人……

不知做了多少次的夢。

童年時候的夢魘,又回來了。

只要那個少年不在,就趕不走那個頑固的夢魘。

“What’s up(怎麽了?)”女孩有些焦急的聲音傳來,我皺皺眉擡起頭,發現周圍已經聚了一群同學,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似乎心急火燎,很擔心我的樣子。等到危急之時才會流露心靈深處的善良啊……不過,至少比幼兒園裏的兩面三刀好得多。

“No.Thank you.”我微笑著讓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努力讓自己微笑著面對這個環境裏的虛偽與真實。雖然是對我冷嘲熱諷的同學,但是這時候也應該是真心關心我的不是嗎?微笑並不是什麽難事,所以,能微笑的時候就微笑吧。

這段時光,因為沒有競爭而變得漫長。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沒有。

只有——不用擔心英文太多因為馬上重逢。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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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離開她的到來

陰雨綿綿,樹木花草被大雨打得有些蔫了,沒有生機地聾拉著腦袋。微暗的房間,淡藍色的窗簾微微拉上,墻壁上貼了幾張便簽紙。這裏是日本帝光中學的將棋室,裏面只有兩個人,綠間真太郎和赤司征十郎。

“我不了解敗北的滋味。”

“什麽?你在諷刺我嗎?”綠發少年落下一子,語氣有些慍怒。

赤發少年微微一笑,溫和地說:“不,是我失言了。只是突然想到而已。絕不是刻意追求,這只是對未知事物的求知欲罷了。沒有別的意思。”然後不假思索地將自己的棋子落在最完美的地方,雙手交握等待著面前的綠間真太郎走下一步。

“這就是諷刺啊。既然這樣,總有一天我會教給你的。”綠間凝視著從容不迫的赤司。

赤司征十郎站起身,走到窗邊,仰望著昏暗的天空,沈默了一會兒,道:“或許吧。”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棋盤,“話說回來,真太郎……”

“別說了,我認輸了。”

整個畫面就像是一幅色彩對比明顯的油畫,翠綠與赤紅,交織起來是溫和的花園,但是真正放在同一片天空下,就能發現這兩種顏色只是看起來很般配而已。將棋上,綠間一次也沒有贏過,赤司一次也沒有輸過。默默收起名為“角行”的棋子,然後一言不發地走出將棋室。空曠的房間裏,只有一人佇立在窗邊。

剛剛開學,班主任就說,安璟晨雅轉學去了英國,然後又是一位新的學生轉入了七(4)班,一個很普通的女學生,及腰的黛黑長發,下垂的溫柔眼線,深紫色的瞳孔宛如一汪潭水,波瀾不驚,淺紫色的發飾很是俏皮,她說話的語氣軟軟糯糯的,像是一只萌萌的小動物。“我叫佐藤憐雨,那個……初次見面請多指教!”說完認真地鞠了一躬,標準的九十度鞠躬,比安璟晨雅初來時標準和正式的多,只不過卻讓人怎樣都喜歡不起來。

說話那麽嬌弱,真是做作;發飾那麽繁覆,真是花哨;上課那麽懶散,真是不求上進……明明剛剛認識一個星期不到,憐雨就被挑出了那麽多的毛病,實際上她很認真地在完成自己的學習任務;說話也是很有禮貌,一點也不粗俗,那種軟軟糯糯並不是裝的;做什麽事情都很優雅,成績也是中等的,完全沒有不求上進;戴的發飾也只是夾頭發而已,而且沒有那麽花枝招展。一切的一切,她都做得很好,但是在大家的眼裏,她還是那樣一個卑微的存在。

她坐的位置是以前安璟晨雅坐的,所以憐雨後面便是輕水櫻。俏皮可愛的溫柔少女對她的態度完完全全不同,完全是一種無視的狀態,也很少和憐雨講話。憐雨家在學校附近,所以每天來得很早,每次都會在班級裏見到第一個來的赤司征十郎,而且離得很近,只不過對待憐雨,赤司雖然也很禮貌,但是總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疏離感。

所有的不公平,沒有為什麽。只是因為,她,代替了安璟晨雅而已。

她坐在安璟晨雅的位置上,沒有像安璟晨雅一樣睡覺,沒有像安璟晨雅一樣在作業中做到全對,沒有像安璟晨雅一樣在考試中奪得高分;她每天都會像安璟晨雅一樣早早來到學校,沒有像安璟晨雅一樣和赤司征十郎一起跑步過來,沒有像安璟晨雅一樣和赤司征十郎鬥嘴,沒有像安璟晨雅一樣趁老師不在看小說書……

作為一個好學生的安璟晨雅,卻把所有壞學生的事情都做了一遍。

作為一個中等生的佐藤憐雨,卻把所有好學生的事情都做了一遍。

兩個鮮明的反差,局外人都看得出來,佐藤憐雨更加出色。雖然現在的成績沒有那麽優秀,但是堅持不懈地努力後成績一定會提高的,即使威脅不到年級第一赤司征十郎的分數,可至少是一匹黑馬,至少能拉上班級的平均分。而安璟晨雅呢?成績固然出色,但是那樣的懶散不易管教,穩定的高分雖然會拉上班級平均分,但是行為會帶壞班級風氣,影響到整個班級的積極氛圍。

“嗚嗚……小晨雅不在沒有人變魔術給我看!”放學後籃球館內,金發少年趴在水色少年瘦小的肩膀上,流下兩道面條淚。腳邊的籃球調皮地滾動著,在偌大的籃球館裏淘氣地參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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