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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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她是海神滄虞，海神肩負世間萬海之責。可事實上她是後世而來的凡人，她來到這裏為的阻止悲劇，救回白辛。但自從醒來後她便被冠上海神的頭銜，所謂的責任她並不是要推卸，而是不知該如何肩負。眼下距離神族大典也不知還有多少時日，她與白辛目前過得也幸福，若沒有預料中的那場悲劇，她倒是想過向白辛坦白自己的身份，並與他一起回海神宮殿。但，她沒有把握去冒這個險...
這夜，輾轉反側在榻上，她難以入眠。
“棉兒，平日裏你都是第一個喊困乏的，今夜怎麽睡不著？”白辛伸出手臂穿過她的脖頸，大手撫摸著她的秀發。
“我睡不著，有好多好多事情想不透徹，壓在胸口。” 她轉過身子，將臉埋進他胸膛。
“有解決不了的難事就告訴我。” 白辛溫柔道。
要不要告訴他呢？能不能告訴他呢？海棉猶豫不決...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變成了一個責任重大，人人敬而畏之的神者，你還會如今一樣疼我嗎？” 她睜大了眼睛，眸光瀲灩地看著他。
白辛蹙眉，十分嚴肅地看著她的眼睛。半響之後忽然笑出聲，：“我的傻棉兒，我實在難以想象你令人敬而畏之的模樣。”
“你討厭，人家在說正事！” 她沒好氣地捶打著他的胸膛。
白辛笑而不語，將她連人帶拳頭緊緊抱住，而後忽然正經開口，：“棉兒，我跟你說件事。”
“什麽事兒？” 她問。
“關於我的身世。” 他答道。
“身世？” 海棉忽然擡起頭來，驚訝地望著他，“我只知道你是雪女的孩子。”
“恩，我是雪女之子。雪女原本是寒界之神，我是她...孕育之子。”白辛的聲音略帶異樣。
“孕育？” 她有些愕然，隨後恍悟過來，震驚道，；“你說過，神族交歡繁衍後嗣是禁忌。”
“對，我就是雪女觸犯禁忌生下來的。” 白辛淺笑道。
“那...那你應該有生父了。” 海棉驚訝不已。
“恩，但神族中，除我與母神外，無人知道我生父是誰。” 白辛面無表情。
白辛是神與神之間孕育的神子，可後世裏他是父神的義子...想到這裏，海棉試探性地輕聲問道，：“你的生父，莫不是神族之父？”
白辛聞言一定，略帶驚訝的眼神望向她。
“我猜對了。” 她十分震驚地坐起身，白辛是神族之父血肉相親的神子啊...
“棉兒竟如此聰明，這都猜中了。” 白辛笑道。
“可我想不明白，你是神族之父的親子，就算是觸犯神族禁忌生存下來的，但畢竟身份還在，神族眾神怎會如此看輕你呢？” 她疑惑問道。
“我母雪女性子寡淡，從不外出。更不與神族眾神往來。一日她為追趕一頭出逃的雪怪離開了寒界。那時候，恰好趕上父神路過，助她將收了雪怪。至此，父神一直我母念念不忘，時常赴往寒界糾纏我母，後來我母為父神所動，便傾身心交付。”
“然後就有了你？” 她迫不及待問道。
白辛點了點頭，苦笑道，：“不過父神彼時只是因神族動亂而走出鏡界，神族動亂結束他也就回到他原本的位置。而我母不巧在那時就孕子在身，她在寒界苦等了許多年未果。終不得已離開寒界前往父神大殿，跪在銅鏡前求父神一個安排。不料，父神當場就起了結界，封閉所有能外傳聲音的縫隙，以神族之規勒令我母歸返寒界，產下神子亦不能離開寒界，若做不到定按神規處置。”
“太過分了！負心漢負心漢！” 海棉氣得咬牙切齒。
“父神對我母唯一做的一件好事，便是贈她那盞不枯燈，讓她在寒界中能有一絲溫暖。”白辛言畢，忽然抱住她氣的發抖的身子，神色悲戚。
“白辛，別難受了，有我呢。”她緊緊地回抱著他，希望自己能給予他一絲溫暖。
“我母死前告訴我，若有女子願意追隨我，定不能負了她傷了她。我自以為，這等被輕蔑的身份是不會有任何神女看得上的。卻不想，真有個眼神不好的。”白辛忽然揚起嘴角。
“我眼神可好使了！你是最好的！” 她擡頭盯著他那淺色的眼眸，認真說道，“我這輩子就幸運的事情就是遇見你了。”
白辛訥訥地與她對望，想要開口保證一番海誓山盟，卻覺得任何詞語，任何字句都不能闡述現下他感激又幸福的心情。
夜已深，唯有深深一吻，唯有交織纏綿，唯有靈肉結合才足以表達他的愛...
┉┉ ∞ ∞┉┉┉┉ ∞ ∞┉┉┉
次日，她挎著籃子走到山間，準備采摘那些自己栽種的果樹，素隱跟在她身側，模樣雖已是個大姑娘，性子卻還像個孩子。令水鏡則如往常懸空而立，飛來飛去，時而擋路時而喋喋不休。
“我說，你們這整日整日待在這山上也不覺得煩悶？我倒聽說外面的世界何其美好，怎的不見你等出去的？”令水鏡疑惑問道。
“你夠了，整日整日念叨這個，要是覺著待在山上無聊你自己離山不就得了，我又沒攔著你。” 海棉答道。
“那怎麽行，我生是滄虞之人，死是滄虞之鬼，斷不能背信棄義離你而去的。”令水鏡飛到樹枝頭，拍到一顆她夠不著的果子，帶著三分認真七分戲謔說道。
“不是跟你說了別叫我滄虞嗎？”海棉沒好氣瞪了鏡子一眼，卻不想瞪的就是鏡中的自己，她這一眼瞪得委實吃虧。
“那叫你什麽？什麽面？我說話的時候他又不在。” 令水鏡不滿道。
“好好，隨你。反正你在白辛面前不能出聲音，不然的話我一定把你扔掉！”她威脅道。
“是是是，小鏡子知道了。” 令水鏡調皮地飛到陽光底下，鏡面透過陽光折射在她眼睛上，讓她直直睜不開眼。
...
“母親！父親去哪兒了？” 素隱問道。
“他去寒界了，許久未歸，怕寒界內的冰妖雪怪不規矩，就去看看，晚上就歸來。”
“哦...”素隱有些失落地低下頭，海棉未能察覺她對白辛格外不同的異樣，但這一切都被令水鏡看得清清楚楚。
二人一鏡子，在果園裏散步。忽然眼前光線一暗！大片濃雲擋住了太陽，繼而一陣大風吹來，海棉擡手擋去那風。
“母親！那是誰？”
忽聞素隱開口，她這才驚覺前方有個身影。
風漸弱，濃雲漸散。前方那個身影漸漸顯現，墨綠仙裙，高髻綴寶石，眼前這個美若天仙的女子正是她的母神綠姬。
“阿虞！” 綠姬臉色極為難看，快步走到她面前，有些惱怒。
“母神，您怎會在此啊？” 所幸眼下白辛不在山中，若是讓他看見綠姬，肯定也會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阿虞！你何時變得如此任性？你接任海神之位不過一日，就消失地無影無蹤！母神四處尋找你無果！此處又是何地？” 綠姬打量著秋山周圍。
“這裏是秋山，是我的家，我覺著此山住著更好些。難道繼任海神之位就一定要住在海底麽？”她為難問道。
“那是自然！雖說你乃天命海神，但授位一事卻是神族父神的恩典，你接了位卻不在位，如何向神族眾神交代？” 綠姬問道。
“可我不能走，我也不想走。” 她連連搖頭，此時素隱躲在她身後，有些驚慌地看著綠姬。
綠姬眸色一變，：“她是誰？”
“她是我造的孩子。” 海棉答道。
“孩子？！” 綠姬臉色一白，迅速走到素隱身邊，抓住她的手探看。甚久後，綠姬如釋重負，“原來是你用神血造就的，那算不得你的孩子。神要造子，必須同神族長老商討，如此神子降臨才會具有相應的神力，你造的這個孩子身上無半點神力，頂多在你身邊充當個使喚。”
素隱一聽，委屈地紅了眼眶。
海棉聞言也急了，：“母神怎能這麽說呢，她總歸是我的血而來。”
綠姬眉頭一蹙，伸出左手一把拉住她的手，右手抓住素隱的手，：“莫要多說，先跟我回海神宮！”
“不！我不能走！我還要等白辛回來！”
她掙脫綠姬的手，卻被綠姬揮出藤蔓緊緊纏住。眼下自己定是跟綠姬走一趟了，但她必須向白辛交代一句，秋山裏不能只剩他一個人。是以，海棉施法將素隱推開，自己則被綠姬帶走。
“母親！” 素隱急忙喊她。
“素隱！待在秋山，等白辛回來！告訴他，要等我！”
海棉的聲音漸遠，一直躲在暗處看好戲的令水鏡一下子沖了出來，竄進海棉懷裏...
.....
白辛身穿秋色素袍，披著黑色披風，手中抓著兩只雪白的小狐貍。他興匆匆趕往秋山，想著將雪狐送給她做靈寵，她定會開心不已。卻不想，腳剛落地，便聞得素隱低聲哭泣。
“發生何事了？素隱哭什麽？棉兒呢？”他順手在地上畫了個圈將兩只雪狐放了進去。
“母親她被一個綠衣神女給抓住了...” 素隱低泣道。
“什麽？被哪個綠衣神女？” 白辛臉色一變。
“素隱也不知道...”素隱顫抖著站起身，伸手抓住白辛的袖角，“父親，我害怕。”
白辛並沒有意識到她那舉動包含何意，迅速甩袖躍上雲端。
“您去哪兒？” 被他一陣帶風疾走推倒在地的素隱，急忙起身喚道。
“我去找棉兒，你留在秋山看著。” 白辛兩語交代完，頭也不回直直飛走。
癱坐在的素隱想要喊他，卻再也不敢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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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輾轉反側在榻上，她難以入眠。
“棉兒，平日裏你都是第一個喊困乏的，今夜怎麽睡不著？”白辛伸出手臂穿過她的脖頸，大手撫摸著她的秀發。
“我睡不著，有好多好多事情想不透徹，壓在胸口。” 她轉過身子，將臉埋進他胸膛。
“有解決不了的難事就告訴我。” 白辛溫柔道。
要不要告訴他呢？能不能告訴他呢？海棉猶豫不決...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變成了一個責任重大，人人敬而畏之的神者，你還會如今一樣疼我嗎？” 她睜大了眼睛，眸光瀲灩地看著他。
白辛蹙眉，十分嚴肅地看著她的眼睛。半響之後忽然笑出聲，：“我的傻棉兒，我實在難以想象你令人敬而畏之的模樣。”
“你討厭，人家在說正事！” 她沒好氣地捶打著他的胸膛。
白辛笑而不語，將她連人帶拳頭緊緊抱住，而後忽然正經開口，：“棉兒，我跟你說件事。”
“什麽事兒？” 她問。
“關於我的身世。” 他答道。
“身世？” 海棉忽然擡起頭來，驚訝地望著他，“我只知道你是雪女的孩子。”
“恩，我是雪女之子。雪女原本是寒界之神，我是她...孕育之子。”白辛的聲音略帶異樣。
“孕育？” 她有些愕然，隨後恍悟過來，震驚道，；“你說過，神族交歡繁衍後嗣是禁忌。”
“對，我就是雪女觸犯禁忌生下來的。” 白辛淺笑道。
“那...那你應該有生父了。” 海棉驚訝不已。
“恩，但神族中，除我與母神外，無人知道我生父是誰。” 白辛面無表情。
白辛是神與神之間孕育的神子，可後世裏他是父神的義子...想到這裏，海棉試探性地輕聲問道，：“你的生父，莫不是神族之父？”
白辛聞言一定，略帶驚訝的眼神望向她。
“我猜對了。” 她十分震驚地坐起身，白辛是神族之父血肉相親的神子啊...
“棉兒竟如此聰明，這都猜中了。” 白辛笑道。
“可我想不明白，你是神族之父的親子，就算是觸犯神族禁忌生存下來的，但畢竟身份還在，神族眾神怎會如此看輕你呢？” 她疑惑問道。
“我母雪女性子寡淡，從不外出。更不與神族眾神往來。一日她為追趕一頭出逃的雪怪離開了寒界。那時候，恰好趕上父神路過，助她將收了雪怪。至此，父神一直我母念念不忘，時常赴往寒界糾纏我母，後來我母為父神所動，便傾身心交付。”
“然後就有了你？” 她迫不及待問道。
白辛點了點頭，苦笑道，：“不過父神彼時只是因神族動亂而走出鏡界，神族動亂結束他也就回到他原本的位置。而我母不巧在那時就孕子在身，她在寒界苦等了許多年未果。終不得已離開寒界前往父神大殿，跪在銅鏡前求父神一個安排。不料，父神當場就起了結界，封閉所有能外傳聲音的縫隙，以神族之規勒令我母歸返寒界，產下神子亦不能離開寒界，若做不到定按神規處置。”
“太過分了！負心漢負心漢！” 海棉氣得咬牙切齒。
“父神對我母唯一做的一件好事，便是贈她那盞不枯燈，讓她在寒界中能有一絲溫暖。”白辛言畢，忽然抱住她氣的發抖的身子，神色悲戚。
“白辛，別難受了，有我呢。”她緊緊地回抱著他，希望自己能給予他一絲溫暖。
“我母死前告訴我，若有女子願意追隨我，定不能負了她傷了她。我自以為，這等被輕蔑的身份是不會有任何神女看得上的。卻不想，真有個眼神不好的。”白辛忽然揚起嘴角。
“我眼神可好使了！你是最好的！” 她擡頭盯著他那淺色的眼眸，認真說道，“我這輩子就幸運的事情就是遇見你了。”
白辛訥訥地與她對望，想要開口保證一番海誓山盟，卻覺得任何詞語，任何字句都不能闡述現下他感激又幸福的心情。
夜已深，唯有深深一吻，唯有交織纏綿，唯有靈肉結合才足以表達他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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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們這整日整日待在這山上也不覺得煩悶？我倒聽說外面的世界何其美好，怎的不見你等出去的？”令水鏡疑惑問道。
“你夠了，整日整日念叨這個，要是覺著待在山上無聊你自己離山不就得了，我又沒攔著你。” 海棉答道。
“那怎麽行，我生是滄虞之人，死是滄虞之鬼，斷不能背信棄義離你而去的。”令水鏡飛到樹枝頭，拍到一顆她夠不著的果子，帶著三分認真七分戲謔說道。
“不是跟你說了別叫我滄虞嗎？”海棉沒好氣瞪了鏡子一眼，卻不想瞪的就是鏡中的自己，她這一眼瞪得委實吃虧。
“那叫你什麽？什麽面？我說話的時候他又不在。” 令水鏡不滿道。
“好好，隨你。反正你在白辛面前不能出聲音，不然的話我一定把你扔掉！”她威脅道。
“是是是，小鏡子知道了。” 令水鏡調皮地飛到陽光底下，鏡面透過陽光折射在她眼睛上，讓她直直睜不開眼。
...
“母親！父親去哪兒了？” 素隱問道。
“他去寒界了，許久未歸，怕寒界內的冰妖雪怪不規矩，就去看看，晚上就歸來。”
“哦...”素隱有些失落地低下頭，海棉未能察覺她對白辛格外不同的異樣，但這一切都被令水鏡看得清清楚楚。
二人一鏡子，在果園裏散步。忽然眼前光線一暗！大片濃雲擋住了太陽，繼而一陣大風吹來，海棉擡手擋去那風。
“母親！那是誰？”
忽聞素隱開口，她這才驚覺前方有個身影。
風漸弱，濃雲漸散。前方那個身影漸漸顯現，墨綠仙裙，高髻綴寶石，眼前這個美若天仙的女子正是她的母神綠姬。
“阿虞！” 綠姬臉色極為難看，快步走到她面前，有些惱怒。
“母神，您怎會在此啊？” 所幸眼下白辛不在山中，若是讓他看見綠姬，肯定也會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阿虞！你何時變得如此任性？你接任海神之位不過一日，就消失地無影無蹤！母神四處尋找你無果！此處又是何地？” 綠姬打量著秋山周圍。
“這裏是秋山，是我的家，我覺著此山住著更好些。難道繼任海神之位就一定要住在海底麽？”她為難問道。
“那是自然！雖說你乃天命海神，但授位一事卻是神族父神的恩典，你接了位卻不在位，如何向神族眾神交代？” 綠姬問道。
“可我不能走，我也不想走。” 她連連搖頭，此時素隱躲在她身後，有些驚慌地看著綠姬。
綠姬眸色一變，：“她是誰？”
“她是我造的孩子。” 海棉答道。
“孩子？！” 綠姬臉色一白，迅速走到素隱身邊，抓住她的手探看。甚久後，綠姬如釋重負，“原來是你用神血造就的，那算不得你的孩子。神要造子，必須同神族長老商討，如此神子降臨才會具有相應的神力，你造的這個孩子身上無半點神力，頂多在你身邊充當個使喚。”
素隱一聽，委屈地紅了眼眶。
海棉聞言也急了，：“母神怎能這麽說呢，她總歸是我的血而來。”
綠姬眉頭一蹙，伸出左手一把拉住她的手，右手抓住素隱的手，：“莫要多說，先跟我回海神宮！”
“不！我不能走！我還要等白辛回來！”
她掙脫綠姬的手，卻被綠姬揮出藤蔓緊緊纏住。眼下自己定是跟綠姬走一趟了，但她必須向白辛交代一句，秋山裏不能只剩他一個人。是以，海棉施法將素隱推開，自己則被綠姬帶走。
“母親！” 素隱急忙喊她。
“素隱！待在秋山，等白辛回來！告訴他，要等我！”
海棉的聲音漸遠，一直躲在暗處看好戲的令水鏡一下子沖了出來，竄進海棉懷裏...
.....
白辛身穿秋色素袍，披著黑色披風，手中抓著兩只雪白的小狐貍。他興匆匆趕往秋山，想著將雪狐送給她做靈寵，她定會開心不已。卻不想，腳剛落地，便聞得素隱低聲哭泣。
“發生何事了？素隱哭什麽？棉兒呢？”他順手在地上畫了個圈將兩只雪狐放了進去。
“母親她被一個綠衣神女給抓住了...” 素隱低泣道。
“什麽？被哪個綠衣神女？” 白辛臉色一變。
“素隱也不知道...”素隱顫抖著站起身，伸手抓住白辛的袖角，“父親，我害怕。”
白辛並沒有意識到她那舉動包含何意，迅速甩袖躍上雲端。
“您去哪兒？” 被他一陣帶風疾走推倒在地的素隱，急忙起身喚道。
“我去找棉兒，你留在秋山看著。” 白辛兩語交代完，頭也不回直直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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