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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獵鹿帽(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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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臉問號臉。

十分一致。

林蒙清了清嗓子,掩住了笑聲。

福爾摩斯飛過來一眼。

林蒙做了個稍顯浮誇的“請”動作:“福爾摩斯偵探,請。”

福爾摩斯就開始了他的演繹。

這個兇殺案,說起來其實十分簡單,它是由一起入室偷盜案,上升到了意外謀殺案的。

林蒙之前在警局查探霍普太太屍體時,就意識到了她之前對於時丈夫作案並嫁禍給傑夫·格蘭特的判斷有誤——除了有霍普太太的防禦傷,以及指甲中有皮膚碎屑外,林蒙還可以大致判斷出霍普太太的死亡時間段,但這個時間段和警方得到的報警時間中,有個明顯的時間差。也和林蒙之前判斷羅伯特·霍普,去學院嫁禍傑夫·格蘭特的時間有間隔。

當然,那時候可以說是羅伯特·霍普是等到學院宿舍樓,人員稀少的時候才做嫁禍之事的。

但在警局的大廳,林蒙有遠遠瞧了一眼羅伯特·霍普,沒有從他身上發現有被抓傷的跡象。

再等來到霍普宅,林蒙無法不去註意他們家的房門,有被撬開的痕跡。

再看屋內擺設,林蒙也很快就註意到個別擺設被挪動又覆原的痕跡,還有個地方本來有什麽,但是卻只留下了周圍的灰塵痕跡,原本的那件東西卻不見了,且痕跡十分新,並沒有落下灰塵。

這就說明霍普宅今天新進了小偷。

如此一來,就出現了又一和林蒙原本推測矛盾的地方。即假設羅伯特·霍普殺妻嫁禍給傑夫·格蘭特,那他為何要掩蓋這起偷盜案呢?而且於其說是偷盜案,林蒙更傾向於認為是偷盜未遂,畢竟如果東西被順利偷走了,又如何覆原呢。

值得一提的是,那柄被當成作案工具,實際上也確實是兇器的菜刀,正來自於霍普家的廚房,且廚房正是第一兇殺現場。

但聯想到霍普太太本來早就計劃好,今日去姑媽家,並不會在家,但她卻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沒有按照原計劃留在姑媽家,反而去了就折返。以及福爾摩斯提到的裝修工人,那麽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在林蒙沈浸在自己的思維中時,福爾摩斯偵探已將案件還原給了布洛克探長他們聽。

布洛克探長:“……你是說其中一個裝修工人臨時起意來偷盜,結果撞見了提前折返回來的霍普太太。兩人在爭執過程中,那名工人隨手抄起菜刀,殺害了霍普太太?”

“我傾向於把這起命案看成是不幸的偶然事件,因為我認為那名工人並不是想刺死霍普太太,他只是想讓她不要嚷叫,以引來外人的註意。”福爾摩斯停頓了一下,看向了總算做個專心聽眾的林蒙,“伍德先生,你認為呢?”

林蒙神情自若地接道:“是的。嫌疑人並沒有意向到會出命案,而且他本人十分後怕。”

布洛克探長撇了撇嘴:“他殺了人,當然會後怕。”

福爾摩斯施施然道:“我想我的同伴是想說那名工人過於驚慌失措,所以連之前想要偷走的東西都不敢拿,就驚惶地從霍普家逃走了,還一並將兇器留了下來。”

布洛克探長哪想到真兇另有他人,他忍不住問道:“但,但是兇器又是怎麽到了格蘭特先生宿舍中的?”

福爾摩斯:“……”

林蒙:“……”

他們兩人對視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他們是認真的嗎?哦,是的,他們是認真的笨蛋”這樣的字眼。之後,還是福爾摩斯先開了口:

“這個問題,布洛克探長你就該捫心自問了,究竟是誰用一件明顯到你們警方都忽略不到的物證,將你們的註意力,引到了這起兇殺案其實是一起情殺案上的?”

布洛克探長張了張嘴。

林蒙就接上了話頭:“布洛克探長你別說,讓我來猜一猜,是一支刻有‘傑夫·格蘭特’名字的鋼筆。”

布洛克探長:“!!”

到了這個地步,布洛克探長終於知道了他問出問題的答案,他狠狠地看向一直插不上話的羅伯特·霍普:“是你!”

羅伯特·霍普宛如看魔鬼般看向林蒙和福爾摩斯,“你們倆為了格蘭特那個惡棍,竟然臉不紅心不跳地撒下這樣的大謊。還將無辜的工人牽扯進來,說有個什麽膽小的小偷,你們為什麽不幹脆說是我殺了我的妻子呢!”

布洛克探長還在那兒道:“對啊,畢竟比起沒影的小偷,這樁案件不是更像是霍普先生一時沖動,殺害了他的妻子,又嫁禍給格蘭特先生嗎?”

羅伯特·霍普:“…………”

林蒙不想多費口舌,於是就轉過了身,假裝看院外的風景。

福爾摩斯可不能撂挑子不幹,於是他忽然將霍普家廚房的餐具,都擺在了餐桌上,“驚訝”道:“霍普先生,我很奇怪這一套餐具中為什麽少了一個勺子。”

羅伯特·霍普明顯遲疑了下,最後才說:“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了。”

福爾摩斯:“是嗎?”

福爾摩斯接著卻神奇地從碗櫃下面,摸出了一個沾了血的勺子。血跡十分新鮮,顯然是今天這個勺子才“莫名其妙”跑到那兒去的。

“那麽霍普先生又該怎麽解釋,你們家廚房窗戶上的手掌印和帶了血樣的腳印?這兩樣印記和霍普先生的都不相符,這也是我能排除霍普先生殺害妻子嫌疑的證據之一。”福爾摩斯再接再厲,他還有其他問題要刨根問題的,比如說房門被撬的痕跡,又比如被埋在樹底下的瓷瓶,又是怎麽碎的等等等。

直問地羅伯特·霍普冷汗涔涔,他的感覺就像是真見到魔鬼了,將他的所作所為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以布洛克探長為首的警員們,卻還是半懂半不懂的。

林蒙冷淡而矜貴地開了口:“福爾摩斯偵探,我想警員們經過了半天辛苦的查案,已是身心俱疲,再也分不出任何腦力來思考你的痕跡學,為何我們不直接去問訊那名工人呢。我想他正驚懼又迷惑著,為什麽警方還沒有將他抓獲。”

林蒙說完又轉向羅伯特·霍普:“霍普先生,你並不會吝嗇說出一個名字來吧?”

羅伯特·霍普見大勢已去,只能頹唐地說了個名字。

布洛克探長頗為尷尬,但很快他就正回了臉色,讓手下的小警員去緝捕那名工人。

這時,有輛馬車駛過來,馬車夫顯得很激動,可他沒想到竟然遇到那名多警察,立刻就疑惑和不安起來,但他還是朝裏面喊了一聲:“霍普太太?霍普太太?”

布洛克探長:“???”

“你誰啊?”

馬夫很是惶恐:“額,我是哈代馬車行的馬夫,先生。有人發了電報給我的老板,說住在這兒的客人,想要感謝我的周到服務,想另外慷慨地給我一英鎊的小費,所以我就趕緊過來了,先生。”

林蒙問:“你叫什麽?”

馬夫拘謹道:“我姓朗曼,先生。”

“布洛克探長,這就是我們的證人了。霍普太太是在從姑媽折返回到家時,就立刻遭遇了不幸的事。”福爾摩斯和林蒙心意相通,他也立刻抓到了重點:“朗曼先生,你還記得當時是什麽時候嗎?”

姓朗曼的馬夫回想了一下:“這個,我記得我調頭到街角時,聽到了鐘響了十下,先生。”

林蒙還是那股冷淡到讓人覺得高高在上的語氣:“布洛克探長,這就是霍普太太被害時的大致準確時間了。我想那個時間段,無論是格蘭特先生,還是霍普先生都還在學院中,想必會有不少人能夠證明這一點。”

布洛克探長恍然大悟:“啊!”

馬夫為難起來:“被害?可我,一英鎊。”

林蒙遞過去一英鎊。

馬夫立刻歡喜起來:“多謝您,這位慷慨的先生!”

福爾摩斯也跟著歡快起來:“伍德先生,你想的實在是太周到了!我想等到了劍橋郡警方將這樁人證、物證再俱全不過的案件結案時,他們定然會感念你這大有力的支持。”

林蒙壓了壓帽檐:“我的榮幸。”

布洛克探長:“………………”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吧!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劍橋郡警方順利地逮捕了倉皇不安的工人,從他口中證實了福爾摩斯和林蒙的推斷。而羅伯特·霍普也因為嫁禍罪,隨後鋃鐺入獄。

諷刺的是,當時有人看到了羅伯特·霍普進入傑夫·格蘭特宿舍的過程,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死者珍妮特·霍普的另一個情人安東·布魯克。

不管怎麽說吧,傑夫·格蘭特被洗清了冤屈,很快就被釋放了出來。他自認患難見真情,反省自己之前對待林蒙還有福爾摩斯態度惡劣,把他們倆當成了假想敵,於是第一時間來找林蒙和福爾摩斯道歉,加鄭重道謝。“我家裏人也來了,我和他們說了你們對我的幫助,他們也想當面表達對你們的感謝。而你們讓我做什麽都行,真的!”

福爾摩斯偏頭看向林蒙:“伍德?”

林蒙一伸手:“一英鎊八先令。”

傑夫·格蘭特:“??”

林蒙解釋道:“這次我和福爾摩斯的車馬費、電報費和額外支出,加起來總共一英鎊八先令。”說著又動了動手。

傑夫·格蘭特感覺自己心都要碎了,他眼淚硬是給憋了回去:“你們!”

他最後有掏出一英鎊八先令來,塞到林蒙手中就帶著碎掉的玻璃心走了。

林蒙才不管他怎麽想得呢,她沖福爾摩斯一揚眉:“我們其實還有賺了一百便士。走吧,福爾摩斯,我請你喝杯咖啡。”

福爾摩斯說了句“我的榮幸”,路上他又斟酌著開了口:“伍德,你對屍體有細致獨到的看法。除了防禦傷和指甲中的皮膚碎屑外,我想你比我先意識到霍普太太的死亡時間,要比霍普先生下班的時間還要往前。”

林蒙把手插進大衣兜中:“你想說什麽?”

福爾摩斯斟酌著措辭:“你頭腦精密,有條理,記事情的能力特別強,這樣的能力,我也只在少數幾個人身上見過。其中我已經決定投身到偵緝破案中去,那麽你呢?你還沒有目標吧。那麽你要不要考慮將你所擅長的,和你所樂於去做的結合在一起?”

林蒙點明:“你是說法醫學。”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我知道這門學科興起的時間尚短,還沒有引起大眾足夠的認識和重視,但我想如果是伍德你,你必然能作出一番令外界側目的成績出來。”

林蒙踢了下路邊的小石子,並沒有立刻說什麽,等走了幾步她才慢慢道:“於其說我樂於去偵破案件,還不如說我享受的是有你這個朋友作伴的感覺,和那個充滿樂趣的過程。福爾摩斯,我不像你。”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該怎麽說呢。

就不說這輩子吧,林蒙上輩子和上上輩子,還有上上上輩子,除了末世來臨前她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後面她人生的絕大部分時間,世俗意義上的法律對她都是不存在的。末世後,秩序早就崩潰了,而在武俠世界中,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真理。

再說如今,林蒙已經沒有多餘的同情心,冷靜到甚至冷酷。如果有必要,她不介意她自己既是法官,又是劊子手,又是殺人兇手。

可以說林蒙絕大部分時候沒有法律的約束,到頭來她有了自己的法律。

福爾摩斯心思轉圜間,就打破了靜默的氣氛:“你可別這麽斷言,說不定哪天我們就成了獄友。”

林蒙也變得一本正經起來:“以當下警方的整體素質,你確定嗎?”

福爾摩斯一皺眉:“你提醒到我了,那到時候做罪犯也會很無聊的。”

“悲哀啊。”林蒙嘆完,又換上了輕松的口吻:“那咱們還是去喝咖啡吧。”

福爾摩斯一揚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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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林蒙回頭分析了一下她自己。看吧,她精通醫學和機械制造,儲備充分的法證知識,還有錢,身手敏捷,又擅長各種角色易容扮演,另外性格謹慎,註重細節,道德底線較低,正義觀念和普羅大眾的不同……到最後林蒙得出個結論:

她還真適合去做個高智商罪犯啊。

但再一想,她沒必要啊,也沒有靠去犯罪來滿足自己的變態心理。再者,就像福爾摩斯說的,她如果去做罪犯,以警察的整體素質,她豈不是更像是一個人在唱獨角戲。當然了,福爾摩斯不是一般人,林蒙如今把他當朋友,就不會想和他成為敵人,她畢竟這輩子難得有這樣一個朋友,雖然鬥智鬥勇還是蠻有趣的。

於是,林蒙就將這種沒意義的假設拋之腦後,倒是有思考了下福爾摩斯提到的法醫學。不得不說,福爾摩斯當真直中要害——林蒙她無論是做什麽,都想要揚名立萬,受眾人追捧的。

但林蒙有很多選擇,她無論醫學還是數學,亦或是化學都學得好,不過比較一下,似乎法醫學這一領域有更大的空白。另外,林蒙其他的抱負,可以通過其他的馬甲來實現,就拿伯明翰的“詹姆斯·伍德森”來說,林蒙意圖通過這一馬甲,來打造一條汽車生產線,當然還有其他順應第二次工業革命的事物。

再有林蒙另一個馬甲,就是她用來接近查爾斯·巴貝奇的,那是個蒸汽機狂熱份子,同樣也愛好數學和機械制造,但出來的時候比較少,平時都宅在自己的實驗基地中。林蒙覺得這個馬甲,會發揮到作用的,所以也有悉心經營。

而林蒙目前發時間最多的,還是她如今“高斯·伍德”的身份。林蒙有在推想福爾摩斯,究竟什麽時候會掀掉她的馬甲。這種益智的推理游戲,林蒙還是樂於和作為朋友的福爾摩斯玩一玩的。

總得來講,福爾摩斯那日的那個提議,還是給林蒙帶來不小影響的。再接下來的相處中,福爾摩斯也意識到這一點,他沒有多說什麽,他也只是提出了一個建議而已。再多說的話,可能會過猶不及。

話說回來,傑夫·格蘭特冤案,也讓學院頭疼了一陣。這也是醜聞的,好嗎。

但最終學院並沒有讓傑夫·格蘭特和安東·布魯克退學,卻有給了他們內部處分,讓他們謹慎言行,不要做出不符合自身教養的行為。

而傑夫·格蘭特冤案,警方來的時候,不少學生都看到了,事後他們打聽時,傑夫·格蘭特將他給人家戴綠帽子一節隱去,只說了福爾摩斯和林蒙朝他伸出援助之手,憑借他們自身的聰明才智,為他洗清冤屈一節。

這讓更多的同學,知道了福爾摩斯有特別的推理方法——林蒙在別人問起時,也說她會的推理方法,都是跟著福爾摩斯學的,且她只是個半吊子,不如福爾摩斯那麽專精。

林蒙現在的問題,也是學得太雜,雖說她好像哪門都擅長,但始終不如福爾摩斯“專一”。林蒙她也被其他有的沒的事項,分去不少註意力,像是經營其他馬甲。但其他馬甲也有給林蒙帶來不少利處,她有著廣闊人脈,有能幹的下屬,消息來源多,也能夠讓她第一時間就接觸到新興事物,得到作為一個學生,很難會接觸到和得到的消息。

說到這兒,就得提一下“韋伯·瓊斯殺妻案”了。林蒙不是有在追蹤股票嗎,她眼下就有了回饋。那支股票的股價在不久前瘋漲了上百倍,只因為持股公司在擁有地探測到了金礦。

但林蒙研究後發現,這十有八九是一個騙局,即金礦根本沒有,卻對外營造出開采到金礦的跡象。如果這真是個騙局的話,那麽一旦這個騙局被戳穿,那麽等待蜂擁而至股民的,只會是大出血和大吐血。

林蒙沈吟片刻,將這一事攏到文件中,轉頭開始潤她的數學論文。林蒙之前不是對二項式定理感興趣嗎,她也有翻閱了不少以前前輩們的論文和書籍。近年來,在這方面評價最高、質量也最高的論文之一,在英國這邊,是發表在十年前一本數學雜志上的。據說是曾在巴黎大學教書的一名教授寫的,對方的名字叫詹姆斯·莫裏亞蒂,是一名英國人。

林蒙:‘咦?這個名字我也是認識的。’

除了是找到一本由這名教授寫的書籍外,林蒙仔細品味了下那種感覺,她可以確定“詹姆斯·莫裏亞蒂”,就和“歇洛克·福爾摩斯”一樣,是林蒙從前就知道的,被別人立傳的存在。

只是不確定這名教授,又是什麽樣的存在了。

林蒙於是將莫裏亞蒂教授那一數學著作,買了一本回來,準備等忙完期中考試後,來仔細閱讀一下。

在林蒙看來,盡管書中內容是經過編輯校對過的,但書籍的精髓是如何都在的,其在一定程度上會反映著書人的想法和理念。

只是等到林蒙真拿起這本書,這學期還有兩個星期就要結束了。她中間跑去研讀了詹姆斯·麥克斯韋的《論電和磁》,這是一本偉大的物理學巨作。更妙的是麥克斯韋本人就在劍橋任教,這樣的近水樓臺,林蒙自然不會平白放過。盡管期間被本科教授埋怨,也是教授見她功課沒有落下,才輕拿輕放的。

但等林蒙真開始讀那本書,她的心神有一半仍落在卡文迪什物理實驗室內,所以不太專心。這天她正做計算,做到一半卻被卡了靈感,正煩躁呢,有一個星期沒見面的福爾摩斯過來找她。

福爾摩斯手中還揮舞著一份《每日電訊報》,他之前就有了訂閱各種報紙的習慣,林蒙這邊也是。

林蒙一瞧見福爾摩斯的臉色,她頓時就倒坐在椅子上,手肘枕在椅背頂上,笑嘻嘻道:“福爾摩斯,快說說你的郁悶之事,讓我快樂快樂。”

福爾摩斯:“……看來你的郁悶不小,讓你錯過了這期《每日電訊報》。”

林蒙不想要和他互相傷害了,就假假道:“那麻煩福爾摩斯先生為我摘要一下。”

福爾摩斯抖了抖報紙:“大部分版面的內容都和往日一樣無聊透頂,沒有任何閱讀的價值,但是有一個版面報道了一樁離奇案件,我覺得有研究的價值。”

“我想你的研究,是指‘我沒有一眼弄明白,我好郁悶,我得仔細鉆研’?”林蒙說完,就接到了福爾摩斯惱羞成怒下拋過來的報紙。

林蒙忍著笑,翻閱了下整份報紙,最終將目光停在第三版面上,她很快就看完了,做出沈吟姿態:“唔——”

作者有話要說:

·蒙妹和老福CP,讀者老爺們怎麽看呀——我真是個善變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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