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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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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許恪呆楞地看著他那邊的那團陰影,這句話他應該聽懂了,可是,意思他卻不甚明白……應該說,不敢置信戚無為說了什麽。

這位世子爺,不是一向很正經嗎?

戚無為迎著他的目光,很自然地露出一個笑來,又道:“等孝期過了我們試試。”

許恪手中的佩劍吧嗒一聲掉在地上。就是剛才做那個事的時候,他都沒有丟開佩劍,卻被戚無為兩句話嚇得拿不穩。

明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他卻覺得能看清戚無為一絲一毫的表情。戚無為說話時,臉上是露著笑的,神情是篤定且認真的,這昭示著,他那般說,不是一時興起信口開河。

正因為如此,許恪才如此震驚。

果然古人更會玩兒嗎?

許恪暗暗佩服,心裏自愧不如。枉他閱盡小黃書,還抵不過戚無為無心一撩。

戚無為像是知道他被嚇到了,只彎腰將佩劍撿起遞給許恪。又拿好準備的東西,走到許恪身邊,在他臉上碰了碰,道:“走吧!”

許恪便機械地跟在他身後。

出了小院,外面街道上空無一人。應當有巡防兵,只不過他們沒遇上而已。

許恪漸漸回神,將註意力集中在眼下要做的事兒上。可是仍然氣不過,趁戚無為沒註意,在他腿上踹了一腳,道:“你真是想害死我,這個時候發什麽春?!”

在他看不見的方位裏,戚無為輕輕露出一點笑來,旋即正色道:“跟緊我。”

兩個人穿過來來往往的巡防隊伍,來到糧草存放的糧庫中,戚無為才又道:“這裏我們探過路了。”

不但探過路,還準備了一些油藏在隱蔽處。

糧庫的戒備顯然不如城頭森嚴,只怕高昌人也料不到會有人偷偷進城要燒他們的糧草。至於城中原有的百姓,自高昌軍來了後,都閉門落戶,不敢出來露頭,更別說燒糧草了。

所以許恪和戚無為兩人判斷了一下風向,避著人在糧庫四周澆上油,點了幾處火,就溜之大吉。

過了好大一會兒,在遠處都能看見火光沖天。高昌兵才後知後覺地奔走呼喊“糧庫著火了,快救火”一類的話。

遠處一個隱蔽的墻頭,兩個人並排坐著,親眼目睹這番情景後,許恪暗嘆一聲,道:“果然這個時候正是一天最為疲累的時候,警戒心也最低。”

戚無為沒有說話,確定糧庫的火救不了之後,牽著許恪的手從墻頭跳下,才道:“接下來才是最難的時候,我們誰都不能死。”

臯城只有兩處城門,一處在西邊,他們也繞不過去。所以太子領大軍攻打的只能是東城門,許恪和戚無為要做的,也就是想辦法打開東城門的大門。

這可不容易。

兩個人身手再強,要對上數以萬計的敵軍,只怕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他們唯一的機會,就是在高昌軍來不及召來更多人的時候,就屠盡城門處的士兵,並將城門打開。

他們隱在角落裏探著頭察看,糧庫著火,雖吸引了一批士兵去救火,可惜守城的卻絲毫未動。

戚無為判斷一下時辰,低聲問:“馬上便是寅時末刻,你準備好了嗎?”

見許恪點點頭,他朝空燃了一枚煙花,隨即從暗中現身,舉著劍逼向那群高昌士兵。許恪緊隨其後,同戚無為背靠背互相防衛著,對高昌守城軍展開了一場裏應外合的廝殺。

第 54 章

昨日入夜時分,臯城大營的主營帳裏,燈火已亮,孫丁並一位白將軍仍在焦急等候中。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許恪同李進兩人卻毫無音訊,如此又是一天過去了,太子仍然不知所蹤。

孫丁在地上轉了兩圈,實在忍耐不住,叫了聲“來人”,之後進來一個兵士,孫丁詢問道:“出去找的人回來了沒?”

兵士回稟道:“回將軍,還沒有。”

他一語剛畢,外面就傳來聲響,孫丁一喜,大步掀開營帳的簾子,沒說話,先左右搜尋一圈。當看到四周只有一個剛從外面回來的兵士時,他臉上的喜色一掃而空,沈聲問道:“沒找到?”

兵士從馬上翻滾下來,忙回話:“回稟孫將軍,屬下沒找到李將軍。”

他心裏也十分疑惑不解,這可奇哉怪也,先是太子不見了,接著找太子的李將軍也不見了。他駐守邊關近十年,不是沒聽過狂沙之中掩埋有厲鬼幽魂的傳說。太子和李將軍莫不是被厲鬼抓走了吧?

兵士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不敢說話,只將頭埋得更低了。

孫丁沒留意到他的神情,因沒等到人,便心灰意懶地揮揮手,讓他下去,自己又回到營帳之中。

在營帳中等候的白將軍揣度他的神色,就知道仍舊一無所獲,便勸慰道:“李將軍未歸,說不定是他找到太子的下落了,孫將軍不必過於憂心。”

孫丁嘆道:“承白將軍吉言,只是我看我們也要做打算了。如果李將軍沒有找到太子殿下,我們要怎麽給朝廷上報?還有太子殿下若是不在,這洲城我們還打不打?”

“當然要打!”白將軍先回答了後面一個問題,然後才說:“太子失蹤一事,不如就等洲城打下後,我們再一同上報朝廷。多少有點將功折罪的意思。”

孫丁點點頭,也是臨時起意,忽然同白將軍商量:“我看,不如我們夜襲洲城吧?”

兩個人在眾將士中,是品級最高的兩位,他們一合計,覺得攻打洲城就是要出其不意,於是先商量一波行動,又將剩下的幾位將軍叫過來一同商議。

其中也有反對的,因為太子是主將,除了太子,他們私自出兵那是名不正言不順,有擅動兵權之嫌。太子如果真的回不來也就算了,倘若是突然回來了,那他們一個個豈不是都要動用軍法處置?

可是太子一日不歸,他們就一直等著明顯也不行,戰機一縱即逝,萬一延誤了戰事,照樣是大罪。

兩方就這個問題爭論不休。

最後孫丁一錘定音:“我們先整備軍隊,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三天後,太子如果還沒有歸來,大軍立即出征。”

眾將士齊齊稱是,趁著夜色各自巡查自己的陣營不提。

……

倒是被他們惦記的李進,在許恪走之後,也跟著許恪的路線一同往洲城方向移動,最後停在距洲城約有二裏之地等待。

他並不認為許恪能摸進洲城中,即便太子和戚將軍或許已經混跡其中,那也是穿了高昌人的衣服混進去的。

許恪卻不一樣,這大半夜的,他許恪就算會飛,也不可能在高昌人毫無察覺之下,從城墻上飛過去。

所以他們等了又等,在如同刀剮的寒風中瑟瑟發抖,忍不住在心裏暗暗咒罵的時候,看見有兩道身影從洲城方向奔來,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進到底比手下人反應迅速些,他依稀分辨出,來人中有一個似乎坡著腿,走路不太穩當時,立刻猜到這人搞不好就是失蹤了三天的太子殿下。

他立刻從馬背後爬出,幾乎稱得上是連滾帶爬地往太子那邊跑。

想不到許恪竟然有本事將太子從敵軍營帳裏救出,而且還是全身而退,他不由自主地對許恪生出一種崇拜之情。

走得近了,李進才看清,那個坡著腿的,果然是太子殿下,但另一個人卻不是許恪,只是看著有些眼熟。

容不得李進多想,他先跪倒在太子殿下身前,聲淚俱戚道:“殿下,您受苦了。”

太子殿下一路走來,雖沒有遇見險情,卻也膽戰心驚不已,此刻看見李進,整個人放松一半,才覺得全身疲累。只是時間緊迫,他也不多言,只對李進道:“莫說這些了,快回去。”

李進只當太子身後有追兵,忙扶著太子,道:“殿下騎末將的馬。”

許恪的馬也留在這裏,沒敢騎行太靠近洲城。太子掃了一眼,就指著許恪的馬,道:“本宮騎那匹馬。”

如此,只有高森沒有馬。還算好些,路上其他的兵士輪著帶人倒也輕便。

可是這樣一來,許恪從洲城出來,豈不是沒了馬?

李進猶豫一下,問太子道:“殿下,那是許大人的馬,要不要給許大人留著?”

太子既沒有問許大人是誰,也沒有問許大人的馬為何在此,只簡單道:“不必。”

李進不明情況,卻也不敢再多言。他和太子殿下相處時日雖短,從太子殿下執意親自上戰場這件事上,就足以明白,這位太子殿下雖然看著溫和,卻是個說一不二不容置喙的主兒。

何況這三天裏,還不知道太子在洲城都碰上什麽糟心事,李進可不敢在此時觸太子的黴頭。

可是許恪同他一起出來,他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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