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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給了外星人......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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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趁他不按著我的這會兒,爬起來縮成一團,躲在床角,試圖和他說話,轉移他註意力。

他搖頭,表示不懂。

“你媽媽生了你,過幾年再生一個女孩兒,那個女孩兒就是你妹。”我解釋。

誰知他還是搖頭,“你媽媽是什麽意思?”

我呵呵笑,開始和他解釋你媽媽是什麽意思,想著這樣一直跟他說話,轉移他的註意力的話,我應該能逃過這一劫吧。

誰知我說完你媽媽的意思後,他不再問了,定定的看著我,我也驚慌地看著他。

他發現我在看他,頭一低,吻住了我的嘴唇。

他吻得很用力,吸得我的嘴唇隱隱的疼痛,他的舌頭在我的牙床上用力地掃動,我覺得牙床酸酸的,緊張地緊閉牙關,不敢讓他進去。

上次雖然我們做了一次,但他並沒有吻我。算起來,這還是我的初吻。

“松開。”吻了一會兒,他放開我,冰冷的語氣不容人拒絕。

我怔怔地看了他一眼,閉上眼睛,視死如歸地微微張開了嘴,牙關也松了一點點。

他冰涼的手指就伸了進來,用力地抵在我的齒背上,我被迫大張嘴巴。他沒有馬上動作,就這麽撐著我的嘴,似乎在細細地觀察,我偷偷睜開眼睛,看到他那張冰冷的面無表情的臉,又連忙閉上了。

太可怕了,他的表情,像在研究什麽新奇的物種。

嘴巴張得這麽大,久了就覺得酸疼難忍,口水也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我快支撐不住的時候,他的舌頭伸了進來,攪住我的舌頭,快速地吮吸和拖拉。

他的動作很猛,一大口口水渡了過來,嘗著有股清涼的味道,我不自覺地吞了下去,咕咚一聲,他聽到聲音,身體猛地一顫,更加用力地吻起來。

我覺得我的舌頭已經不屬於我了,大腦完全沒有了意識,只覺得自己在一個虛空的地方漂浮著,腦子裏什麽都不想,只有他猛烈的動作,和清清涼涼的口水。

再後來,我就什麽意識都沒有了,整個人陷入一團黑色的空間中。

作者有話要說:

☆、可怕的男人

本以為早上醒來後會渾身酸疼難忍,和上次一樣滿身青紫,卻沒想到,醒來之後,神清氣爽,身上原有的傷疤也都不見了。

原先傷痕累累的地方,已經長出了新的肉,摸上去光滑細膩。

我想到昨天他細致的舔舐……他的口水黏在身上膩膩的感覺,難道他的口水,有修覆傷口的作用?

“醒了?”忽然肩上一重,是他的手搭了上來。

他微張著眼睛,看不清那一片深邃海洋,看著比平時親和許多,但我還是不敢和他太接近,爬起來立在床邊,尷尬地撓撓頭發,“早……”

“過來。”他拍拍他身邊空下來的那一塊地方,眼神看著凜冽駭人。

我搖頭,他抿了抿嘴,又說一遍,“過來。”我感覺到害怕了,小心翼翼地走了幾步,坐在床邊,低著頭不敢看他。

他拽了我一下,我整個人躺在了他懷中,他冰涼的手伸過來,在我臉上細細地撫摸,“你怕我?”

怕?當然怕啦,怕你一個手指頭就把我捏死啦。

但是覺得說怕可能會惹他不高興,我搖頭,輕聲說,“不怕。”

“撒謊!”

被他識破了…….

“以後我保護你,你不用害怕我。”他忽然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細語。我擡頭看他,他保護我?

他的臉慢慢逼近我了,略有些清涼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我死死閉上眼睛,他的吻落在了我的臉頰上,在我傷疤處一遍遍的舔舐,和昨天的動作一模一樣。

只是今天我的意識更加清楚,感覺到他柔軟清涼的舌頭在臉移動,我猛地一個戰栗,緊張地抓緊他的胳膊。

他感覺到我的緊張,竟然興奮起來,舌頭不再在我臉上流連,而轉移到了唇邊。

“張開。”他命令。

我不敢違抗,乖乖地張開了嘴,他的舌頭馬上伸進來,拖拉拽動,玩得不亦樂乎。

“不,不要……”他把我放倒在床上,感覺到他身下茁壯的東西的時候,我輕輕地推了他一下,“我,我不想……”

他擡起頭來了,看我一眼,眼中的炙熱慢慢地褪去,“好。”他在我額頭上輕輕舔了一下,撐起身子來看了我一會兒,開始穿衣服。

他穿的是一套灰色的軍裝,襯得他的臉更加雪白,雙眼更加有神,穿了軍裝,他把一套棉白色裙子遞給我,“穿上。”

不想直面他,我背過身子,快速地把衣服穿上。這裙子的質感很好,套上頭,稍微一拉就下來了。

穿上衣服,他仔細地看我,“很漂亮,比上次那件好。”

我這才想起上次在飛船他讓我穿的那件,雖然也是這樣的白色棉質長裙,卻長了很多,我穿上後,很不好走路,幾次差點摔倒。

這條裙子,卻很合我的身材,像是為我量身定做的。

很少有人這麽直白地誇我,我紅了臉,低著頭,不敢做聲,他關上門就要出去。

我預感他又要把我關在房間裏,連忙追上去,“將軍大人……能不能…..別把我關這裏?”

“不想在這裏?”

我點頭。

他笑了,真的笑了,雖然只是嘴角微微的上揚,但他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像冬日冰封的河面突然吹過了一縷春風,剎那間,春回大地。

“跟著我。”他說,拉過我的手,讓我跟在他身後走。

他這樣的表現,和在飛船上很不相同,我居然想著,其實這樣呆在他身邊也不錯的,他這麽強大,跟在他身邊,我不用再受什麽苦,也許還能保護其他人,讓他們在這星球上存活下去。

他帶我去了我平時工作的機器人工廠,那些機器人軍隊看到我們,都停下了手裏的工作,向我們行註目禮。

我跟在他身後,受到了跟平時絕不一樣的待遇。雖說是狐假虎威,卻讓我覺得好受多了。

也許,在這個星球上,靠著他,我也可以活得很好。

“過來坐。”休息的時候,我坐在一邊看那些機器人軍人發呆,他拍了拍他的腿,讓我坐到他腿上。

我尷尬,“這樣不好吧,將軍大人……”

他一把撈了我過去,把我按在他腿上,“玄蕭,叫我玄蕭。”

這份親昵讓我覺得渾身難受,我跟他之間,關系已經親密到可以直接叫他名字的程度了嗎?

從早上起,他對我的溫存,雖讓我覺得溫暖,卻也讓我心生不安,昨天我還在為明天沈重的工作憂愁,今天就成了備受將軍寵愛的女人,這巨大的差別,總讓我覺得哪裏不對勁。

我的不安很快就成了現實。

下午的時候,他帶我到了我以前工作的地方,在他和一個外星人總管說話的時候,我看到有一個人躲在一排還未使用的機器人後向我招手。

居然是喬!

我看看玄蕭冷酷的側臉,拉了拉他的手,輕聲說,“玄蕭,我想上廁所……”

他低頭看我,“我讓人帶你去。”

“不,不用,這裏我熟。”看他答應了,我立即從他身邊跑開,轉了幾個彎後回到那一排機器人後面,拍了拍喬的肩,“喬,是我!”

“萱瓷!看你沒事真好!”喬很激動,拉著我的手,“昨晚我們找了你很久,還以為你出事了。”

“我沒事,好著呢。”我笑,“你們不用擔心我。”

喬點頭,“你身邊那個男人是誰,看著很危險。”

喬在飛船時,一直被關著,沒有出去過,所以不知道玄蕭,我捂住他的嘴,輕聲說,“噓,小聲點,他是這裏的將軍大人。”

在我說這話的時候,總覺得有一道陰冷的目光從我身邊剮過,我看看玄蕭,他還在和機器人總管說話,這才放下心來,對喬說,“我應該回不去了,你們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顧青冥。”

“你也要照顧好你自己。”喬說,“我是趁著休息偷偷溜出來的,不能呆太久,林葉讓我跟你說……”

這時,我看到玄蕭慢慢地向這邊走來,我心頭一涼,推了喬一把,“喬,快走!”

喬有些猶豫,我又推他,“快走啊,你不想活命了嗎?!”

喬這才快步離開,我舒了一口氣,玄蕭高大的身影到了我面前,“你在和誰說話?”

“沒有啊,我看著這些機器人自言自語呢,這些機器人看著好高級啊,我在地球上從來沒見過。”我大著膽子和他胡謅。

他的眼神陰郁起來,長臂揪住我的肩膀,一只手扭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視他的眼睛,“看著我,你剛才在和誰說話?說!”

“沒有,沒有誰。”我堅定地搖頭,他放開我,我以為他信了,懸著的心還沒落下來,他對身後的幾個機器人士兵說,“把他抓來。”

那幾個機器人立即箭一樣沖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拎著喬走了過來。

我一下心慌了,拉著玄蕭,“放過他……”

玄蕭並不理我,兩步走到喬面前,兩個機器人一左一右架著喬,他捏住喬的一只手,問,“你剛才是用哪只手碰她的?”

玄蕭轉過頭來看我一眼,目光犀利,我慌張地想,他要幹什麽?難道他要殺了喬?……

卡尺一聲,他捏著喬的那只手一用力,喬的整條胳膊都軟軟地掉了下來,垂在一邊身側。

架著他的機器人一放手,他就軟軟地趴在了地上。

“喬!”我沖過去,抱住喬,喬的嘴角流出了鮮血,眼神也漸漸渙散無光,“喬,別死!別死……”

喬虛弱地點頭,兩片嘴唇微微扇動,“林葉,林葉說……”

林葉到底和他說了,讓他到這種情況下還念念不忘?我抱緊喬,面對一步步逼近的玄蕭,大聲喊,“你別過來!”

玄蕭沒有再動了,我問喬,“林葉說了什麽?”

喬看了玄蕭一眼,能動的那只手微微按住我的頭,他貼著我的耳朵說,“他說,他一定會來救你的,還有,他愛你……”

這動作十分親密,玄蕭看到後嘴角緊緊抿住,用力把我從喬身邊拉開,問我,“他和你說什麽?”

我失神地看向玄蕭,林葉居然說他愛我,我在地球上生活了二十多年,除了爸媽,從來沒有人說愛我。

如果被玄蕭知道林葉讓喬對我說這樣的話,玄蕭一定會大怒吧,想到這,我看著玄蕭,說,“喬說他想回家,玄蕭,放了喬好不好?我求你……放了他……”

玄蕭抿著的唇松開了,他微微地笑,“好。”我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他一定生氣了,而且非常生氣。

他抱起我往工廠外走,走了一段,突然站住,說,“殺了他。”

身後傳來喬的慘叫聲,沒一會兒就什麽聲音也沒有了,喬就這麽死了,只是為了向我傳達林葉想對我說的話。

我心上一陣陣寒意,這個男人,真是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

☆、蝠行物種

一塊濕手帕重重地砸在我的臉上,微微的疼,我不敢出聲,玄蕭持著手帕在我臉上重重地擦,擦了臉,又把我轉過去,仔細地擦我的兩只耳朵。

他用的力氣很大,我覺得我的耳朵快被他拽下來了。擦了耳朵,他說,“手!”

我把手伸了過去,他一把拽住,用手帕細細地擦,每個手指頭都擦得非常仔細。

等他擦完,我的兩只手通紅通紅的,像蛻了一層皮。

“我不喜歡別的異性接觸你,以後不要再有這樣的事情。”殺死喬的事情被他說得這樣雲淡風輕,我從他手裏把自己的手抽回,“知道了。”

“我再問你一遍,那人和你說了什麽。”他扭住我的下巴,狠聲問。

不知他為什麽這麽想知道喬和我說了什麽話,是擔心我逃跑,還是他當時其實已經聽到喬和我說什麽了?他這樣問我,只是想看看我會不會騙他?

管他呢,不管是哪種情況,我都不想跟他說喬到底跟我說了什麽。

“他說他想回家,而你卻殺了他。”

“你們的地球,早就已經不適合居住了。”他冷哼一聲,把手帕扔掉,吻住我。

想到喬慘死在他手下,我恨從心來,張嘴咬住了他的舌頭,我咬得很重,他卻絲毫沒有動靜,只是更加兇狠地與我糾纏。

口腔裏滿是血的味道,我想如果我真的把他舌頭咬斷了,他手底下的人一定會打死我吧,不僅僅是我,連林葉他們,也難逃厄運。

最終,我松開了他的舌頭,他立即包裹住我的舌頭,重重的吮吸。滿嘴都是他的血的血腥味,我睜開眼睛,看到他閉著眼睛,似乎非常享受,而他嘴角,慢慢地淌下來一縷淡藍色的血跡。

他的血,居然是藍色的。

唇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他也睜開了眼睛,虎視眈眈地看著我。他雪白的牙齒咬著我的嘴唇,我的嘴唇被他咬破了,鮮紅的血順著嘴角往下流淌。

他放開我,把我平放在床上,低下頭來,專心地,吮吸著我嘴角的鮮血——像個吸血鬼。

我腦子裏居然出現了在飛船上時被半獸人攻擊的場面,整個人戰栗起來,用力推他,“走開!走開!”

此時他的眼睛異常朦朧,像迷了一層霧,“你害怕?你在害怕我?”

他喘著氣,低頭重新咬住我的嘴唇,吸得滋滋有聲,他的手在我身上四處摸索,我覺得腰上癢癢的,背上燥熱難耐,他伏在我胸前喘氣,“萱瓷,不要怕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不再害怕我……”

他一邊吻我,一邊低喃,我竟被他吻得有些意亂情迷,雙手情不自禁地摟住他精壯的腰,他感覺我的回應,吻得更加熱烈放肆。

一陣疼痛,他又咬破了我的嘴唇,覆又吮吸著我的血,我覺得他這是在表達他的憤怒,或者是,在懲罰我,懲罰我和喬有那麽親密的舉動。

他這一咬,讓我神智清醒了許多,我放開摟著他腰的手,腦海中是林葉那張瘦削憂郁的臉,他說他愛我,第一次,有除爸媽以外的人說愛我,而我卻被束縛在這個男人身邊,不能和他在一起。

我的眼淚淌了下來,為自己,也是為慘死的喬,更是為死在地球上的爸爸媽媽。

玄蕭停下來了,緊緊抱住我,冰涼的舌頭舔我的眼淚,“別哭了,萱瓷……”

他越是這樣,我哭得越是厲害,他終於沒有了耐心,把我一推,“我命令你,別哭了!”

他的表情略有些猙獰,我吸吸鼻子,不敢再哭,他扯了扯我,“把裙子脫了。”

我搖頭,“不行,我身上的傷還沒好,你會弄死我的……”

“脫!”他吼,又露出那副要把我吃了的猙獰的表情。

我一頓,慢吞吞地脫了裙子,他立即抱住我,粗重的呼吸噴在我的脖子邊,他的手慢慢覆在我的小腹處,輕輕揉著,說,“我查了資料,你們地球的女人,可以生育。”

什麽意思?難道他們星球的女人不能生育嗎?

“帝星的女人,早在一千年前就失去生育的能力了。”他接下來的話證明了我的猜測,這個星球的女人,果真沒有生育能力。

那麽,他說這話的意思……

“萱瓷,給我生個孩子吧。”他低下頭來,涼涼的吻落在我的脖子上,我好像知道他把我留在身邊,對我又略有溫存的原因了。

他想要個孩子,他想我為他生個孩子。

他把我當成生育工具麽?

他的手慢慢向我腿下探去,我抓住他的手,“我不想給你生孩子。”

“為什麽?”他的手稍一用力,就掙脫了我的手,但他不再往我腿下探,而只是緩緩摸著我的臉。

“如果有人剛剛殺了你的同伴,你會願意給他生孩子嗎?”

他臉色一凝,並不答話,只是手順著我臉上疤痕的紋路慢慢摸,“臉上的疤已經淡很多了,估計再過幾天就會恢覆如初。”

他把我臉上的疤舔了一遍,“這樣好的會更快些。”

門嘭的一聲關上了,他舔了一遍我的臉後,沒有再有別的舉動,丟下一句,“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去”後,接下來的好幾天都沒有現身。

這天中午,我站在窗前端著一杯熱水發呆,突然起了沙塵暴,晴朗的天空瞬間被黃沙掩埋,能見度直逼到零。

沙塵暴很大,我站在屋子裏,都覺得呼吸有些困難,窗臺上馬上有了一層薄薄的黃沙。

我伸手去抹那層黃沙,就聽外面一陣喧鬧的聲音,朦朧中有人在喊“保護萱瓷小姐”。

我覺得好笑,一場沙塵暴而已,用得著保護我嗎?我就這麽弱嗎?

窗口處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我還以為下了冰雹,走近一看,居然是拳頭大小的碎石鋪天蓋地地從天上砸下來。

我啞然失笑,這又不是地球,下個石頭雨什麽的,也很正常吧。

石頭雨越下越大,起先還只是些拳頭大小的石子,後來竟然出現了一座小房子大小的巨石,我站在窗前沈思,難道這是,小行星?

在石頭雨的攻擊下,這金屬房子居然被砸出了一個大洞,黃色的摻滿砂石的大風呼呼地刮進來,這風刮得我臉上生疼生疼的。

只可惜這洞太高了,我爬不出去啊,我悶悶地想,要是窗子被砸破了就好了。

我就這麽想了一下,窗子居然真的被砸破了,更大的風從窗子口吹進來。

我一陣狂喜,放下被子裹了一條披肩往外爬,爬了沒幾步,就覺得肩上一疼,像被動物的爪子勾住了。

我的身體快速地升高,我看見黃色的沙塵暴在我身子底下盤旋,擡頭看,抓著我的,是一個有著一張蝙蝠似的長臉,又有一雙爪子和一雙翅膀的奇怪生物。

應該是這個星球上的物種。

往四周看,四周都是這樣的物種,他們扇著翅膀,發出刺耳的怪叫,抓著我往東南邊一處像雨林的地方飛去。

慘了,慘了,剛出虎穴,又入狼口。

這群飛行物種,不會是把我當獵物了吧?

飛到雨林上方,抓著我的飛行物種放開了我,這可是在高空啊,這是想摔死我吧!我一聲慘叫,感覺到自己正在快速地下落,就快落到雨林樹叢頂端的時候,另一只飛行物種飛來,把我駝在背上。

“謝謝……”我趴在這只飛行物種翅膀上喘氣,還沒緩過神來,馱著我的這只飛行物種發出一聲嚎叫,筆直向下俯沖而去,其他飛行物種也都跟著他向下俯沖。

我嚇得緊緊抓住他的脖子,大聲慘叫。

“別叫了,叫得我耳朵都疼了!”之前馱著我的那個飛行物種對我吼。

我才發現自己躺在一處軟軟的草叢上,其他飛行物種都捂著耳朵看我。

這離得近了,看得才更清楚,他們的臉,真的跟蝙蝠很像……只是他們的身形,比地球上的蝙蝠大了很多,除了幾只小點的飛行物種,其他的飛行物種都比我高。

我戰戰兢兢地打量他們,要是他們一群攻擊我,我肯定會死得很慘吧……

那個駝我的飛行物種似乎是這群的首領,因為他的身形,在這裏是最龐大的。

他看穿我的心思似的,把我趕到一處角落,“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你只要乖乖地呆在這兒,就不會有事。”

雨林裏天黑的快,不過一會兒,四周就一片漆黑了。我躲在草叢裏,就聽那些飛行物種在抱怨,天又黑了,又要什麽都看不見了。

地球上的蝙蝠都是夜出晝伏的,這裏的這些大蝙蝠,怎麽天一黑就看不見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偷偷溜走?

“別想逃跑,這片雨林裏,到處危機四伏,離開這裏,你會死得很快。”偷摸著爬了幾步,一只粘稠的翅膀伸了過來,把我趕到原先呆的地方。

“只是想拿你做個交換。”那大蝙蝠又說。

“跟誰交換?”玄蕭嗎?除了他,我想不到別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只要你好好配合我們,我們不會傷害你。”大蝙蝠說,粘稠的翅膀把我蓋住。

作者有話要說:

☆、偽裝的獵食者

雨林裏的白天來得特別晚,其實天早就亮了,但是因為樹枝茂盛,樹葉遮擋,陽光遲遲沒有到達地面。

這些大蝙蝠們沒有陽光就看不見,全體匍匐在地面上,發出低低的鼾聲。

我嘆氣,想想地球上那些蝙蝠們倒掛懸崖、夜間出行的霸氣,真為這些大蝙蝠們捏把汗。看著體型這麽大,其實除了飛,就什麽都不會了吧。

陽光終於到達地面,匍匐著的大蝙蝠們一個接一個醒來,一只大蝙蝠低叫一聲,沖出雨林,朝我們來的方向飛去。

我早就受不了蓋在我身上的那黏糊糊的翅膀了,他一醒,我就戳戳他的額頭,“放開我。”

大蝙蝠把我放開了,我看著他那黑黢黢的臉,一時無語,坐在草叢中發呆,一只看著還像個小孩子的小型蝙蝠蹣跚著挪到我身邊,遞給我一顆鮮黃色的果實。

果實味道誘人,但我怕吃了會有昏迷之類的副作用,盡管肚子空空,還是不敢吃小蝙蝠給的食物。

這些大蝙蝠像在等待什麽時機,我戳戳那只看著像領頭的大蝙蝠,“你們要拿我和誰做交換?玄蕭嗎?”

他居然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你怎麽知道的?有誰告訴你的嗎?”

“沒有啊,我自己猜的。”我說,這下他更驚奇了,連連搖頭,“不可能,你怎麽可能知道呢。”

其他大蝙蝠也加入了討論,“你們說她是怎麽知道的呢?她不可能知道吧。”

我看看他們小小的黑黑的腦袋,心想這個物種智商應該不高吧。

就他們這智商哪裏來的膽子拿我作跟玄蕭交換的條件啊,就他們這樣分分鐘會被捏死吧。

不過這樣也為我逃跑提供了契機,我得趁玄蕭和他的軍隊到達之前逃跑。

雖然這雨林裏也是危機四伏,但我覺得,在哪裏都比呆在那個喜怒無常、能用眼神殺死人的大將軍身邊強。

正發著呆,卻聽那邊那群大蝙蝠在討論昨天那場沙塵暴的事情,原來那沙塵暴是他們扇動翅膀引起的,他們這會兒正在討論到底是誰的翅膀扇動了那塊小房子大小的石頭。

沒想到他們的翅膀竟有這麽大的本領,既然這麽強,怎麽還會屈居在這不適合居住的雨林裏呢。

估計是智商太低的原因。

“我說,大蝙蝠。”我碰碰那領頭的大蝙蝠,“你們到底要拿我和玄蕭交換什麽東西啊?”

“一塊領地。”大蝙蝠說,“一塊能夠得到更多陽光的領地。”

拿我換領地?我疑惑,他們確定玄蕭願意拿一塊領地來換我嗎?

“大蝙蝠,既然你們的翅膀能扇動沙塵暴,還能飛那麽高,為什麽不直接殺了玄蕭?這樣,就不是你們想要多少領地都可以了嗎?一會兒他帶人來跟你們協商的時候,我假裝受傷讓他一個人接近我,然後你們上去把他抓起來,從高空拋下,怎麽樣?”

我想鼓動他們殺了玄蕭,結果那大蝙蝠用一副懵懂的表情看我,“大蝙蝠是什麽意思?我們為什麽要殺玄蕭?不殺他,我們還可能得到那領地,要是殺了他,我們族都可能被覆滅,這劃不來。”

好吧,牽扯到自己種族的問題,他們還是很清醒的。

我懨懨地躺在草叢上,難道就在這兒等著玄蕭把我領回去?不行,我得想個法子逃走。

玄蕭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下午,陽光漸漸的消失了,許多大蝙蝠昏昏入睡。我也有些困倦,心想他果然沒有把我當回事兒,也根本不會拿我換領地的吧。

先前離開去報信的那只大蝙蝠從空中俯沖而下,落在我腳邊,氣喘籲籲,“他,他來了,帶著協議書。”

玄蕭是一個人來的,他穿了一套迷彩服,混在雨林中,要不是大蝙蝠們提醒,我根本找不到他。

“居然是一個人來的,也太小看我們了吧。”身邊的幾只大蝙蝠在討論,“不過也好,要是他帶的人多,說不定就把我們滅族了。”

玄蕭就站在離我三米開外的地方,一手拿著協議書,和幾只大蝙蝠討論領地的劃分,他時不時看我一眼,眼光銳利桀驁。

“趁這機會讓他多分點領地給你們啊!他很在意我,你們跟他說不多分點就殺了我,他一定會答應的。”我鼓動我身邊的一只大蝙蝠,“快去,快去說啊!”

大蝙蝠疑惑,“真的?”

“是啊,快去!快去!”

但是他還是不肯去,我沒法,捏著嗓子躲在大蝙蝠身後尖叫一聲,“多分點領地給我們,不然我們殺了你的女人!”

前面和玄蕭商議的大蝙蝠們得到鼓動後,連聲應和,“對,對,對,多分點,你的女人還在我們手上呢!”

玄蕭皺起了眉頭,似乎覺得難於應付,我趕看守我的那只蝙蝠,“你也去啊,沒看到你的同伴們對付不了他嗎?!”

大蝙蝠看我一眼,“那你別逃跑啊!”我連連點頭,他去了……

他走了幾步後回過頭來看我是不是還在,我沖他微笑點頭,“你去吧,我自己在這兒,不會亂走的。”

“真是低智商啊……”屈著身體從草叢裏爬出來的時候,我得意地朝身後亂成一鍋粥的蝙蝠群笑笑,快步向陽光最豐盛的地方跑去,那裏應該是雨林的出口吧。

這雨林裏遍布枯枝雜葉,有的落木直徑有一米左右,還只是生長的大樹上掉下來的一根枝幹。更要命的是,這些枝幹上居然長著尖尖的刺,我一路上被叢生的枝幹刺傷了好幾處,身上的裙子很快被劃成一條條的,再這麽跑下去,就要衣不蔽體了。

我只好放慢速度,在雨林裏慢慢地走。

明明這邊陽光是最耀眼的,越往裏走,樹木卻長得越茂盛,交叉縱橫的樹葉嚴絲合縫,一點望不到雨林外面。

我已經筋疲力盡,身上汗水淋漓,臉上一抹,滿手的汙垢。

終於,我看到一輪明亮的月亮出現在眼前,在樹枝間立著,耀眼異常。我心下一激動,快步向光源跑去。

但是等跑到那兒我就傻眼了,怎麽回事,為什麽這月亮長在樹上?

這哪是月亮,這明明就是長在樹上的探照燈啊!而且看這長了月亮的樹比周圍的樹高出了一大截,我這哪裏是走出了雨林,我這是走到了雨林最中間啊!

我欲哭無淚。

“什麽東西?!”在月亮樹下坐了沒一會兒,我就聽到周圍的樹叢中悉悉索索的聲音,拿起身邊一根長滿刺的樹幹作為武器,我警覺地四處看。

以前看過動物世界,裏面的動物在面對面對峙的時候,總會發出威武的嚎叫聲,來顯示自己的實力。有的時候,敵人聽到對方有力的嚎叫,甚至會落荒而逃。

不知道躲在樹叢裏的那動物有沒有看到我,如果它沒看到我,聽到我一聲有力的嚎叫,很可能會被嚇跑吧。

我決意試一試。

幹著嗓子嚎了一聲,並不威武,反而顯出我的無力,我又試著嚎了一嗓子,但是這下,喊得聲音更低了。

樹叢裏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近,我有些害怕,我剛才喊的那兩嗓子,會不會把別的動物也引來了?

我身邊的樹叢裏傳來了動物蹄子踏斷樹葉樹枝的聲音,我握緊手中的樹幹,胡亂揮舞,“不管你是什麽東西,都別過來!我手裏可是有武器,你要是過來,會死得很慘!”

悉悉索索的聲音消失了,從叢林裏出來的,居然是一塊渾圓的發光的石頭,所以剛才是它一路滾過來的聲音嗎?

我舒了一口氣,放下樹幹,“嚇死我了,還有有驚無險。”

但是那石頭居然一下躍了起來,成了一只類似水母,長滿獠牙的奇怪動物,這動物沖著我“飛”過來了。

剛才那石頭只是它的偽裝嗎?

我立即拿起樹幹,用力揮去,誰知不僅沒能打到它,反而讓樹幹上的刺,刺傷了自己的手。

空氣裏馬上彌漫了我的血的味道。

慘了,雨林裏嗜血的動物聞到血,會集體趕過來分食我吧!

也許玄蕭在找我,如果我大喊一聲,被他找到的可能性是多少?

那只水母快沖過來覆在我臉上的時候,我拿手擋住臉,聲嘶力竭地大喊,“玄蕭,救命!”

臉被手擋著,那水母覆在了我的手上,我手上一陣疼痛,它在吸我的血,我用力甩手,卻怎麽都甩不掉它。

“救命啊!救命啊!玄蕭,救命啊!”水母的獠牙在釋放使我昏迷的東西,我的意識模糊起來,這時候我不知道該做什麽了,求生的本能讓我不顧一切大聲呼救,“玄蕭!玄蕭!”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女人

“水母”的獠牙從皮肉裏拔出的時候,我疼得滿臉冷汗,但是看到玄蕭那張冷冰冰的臉,我還是咬咬牙,忍著不喊疼。

高喊玄蕭,只是求生的本能,沒想到真的把他叫來了。當他滿臉汙垢,叫著我的名字從叢林中沖出來的時候,我感動得熱淚盈眶,對他的厭惡,好像淡了許多。

雖然他殘暴、冷酷,視人命為草芥,卻是能夠解救我於危機中的,可靠的男人。

最後一根獠牙也□□了,手臂上鮮血直流,玄蕭從我裙子上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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