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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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說大，藏了一個人或許你真找不到！說小呢，死了一個人，真的誰也知道！雷震探長的失蹤，已經被上海人漸漸地忘卻了。人們已經習慣了每天見到有軌電車的來來回回，一個失蹤的人誰會掛念很久呢？可是，最近有個人卻成為街頭巷尾人們爭相傳頌的美談。這個人就是柳少。
柳少正是柳伯南的千金柳煙雨。柳煙雨打小兒就被老爸寵壞了，女孩當男孩子養，倒有幾分豪情。這不是，她在街頭正在追一個小偷。這個小偷也是鄉下剛到了上海灘，也許是由於囊中羞澀，餓壞了肚子，就搶了某個女士的手袋。
柳煙雨從小被四五個武林高手傳授功夫，出手利索，毫不拖泥帶水。今天，她追著小偷跑了三條巷子。這可苦了那個小偷阿五，雖然他在鄉下每天沒事也追著村子裏的公雞跑，少不了鍛煉，今天他卻被當做了公雞在被追。這一通跑下來，更苦壞了柳少身邊的那些負責保護的保鏢們。這六個保鏢平日裏養尊處優，今天跑得把油水都從汗眼中冒了出來。
追上來小偷阿五，柳煙雨也累得夠嗆。雖然平日裏她也鍛煉不斷，畢竟這是拼了命地追趕啊！柳煙雨雙手摟著腰，在原地喘氣兒，阿五卻倒在地上，四腳朝天，好似死豬一般。反正跑不了了，隨便你怎麽處理吧！阿五幹脆閉上眼，等待柳煙雨的處理。
保鏢們終於追上來了，他們不怕追不到小偷，而是擔心小姐被小偷給傷了，回去那不得讓老大給臭罵死了？一看到小偷在地上躺著，一動不動，這六個人相互攙扶著，都到了小姐跟前獻媚去了。
柳煙雨聽慣了這些諂媚之詞，今天仍舊是得意洋洋地，拿著洋帽在給自己扇風，聽著稱讚，心中喜氣洋洋的。
小偷阿五歇夠了，他睜開眼，看看留個壯漢圍著自己，立刻蜷縮起來。
“嗯！讓本少看看，長得挺清秀的。哎，我說小白臉，你這為啥偷東西？”柳煙雨一雙柳眉豎了起來，雙眼皮的杏眼瞪得圓溜溜地喝問道：“知道街頭偷搶別人東西的後果嗎？”
阿五點點頭。
“情況很嚴重！要是被巡捕房給抓住了，你都不知道怎麽死的！”柳煙雨順口嚇了他幾句：“你會被秘密地丟進黃浦江餵魚，你知道嗎？”
阿五依舊點點頭，嚇得面無血色。
“告訴本少，那錢袋呢？”柳煙雨把手伸出來，平攤著等著阿五送過來。
“我給扔了！”阿五撒謊了一句。
“扔了？你撒謊！看看，臉紅了喔！你沒有扔，在你的懷裏呢！”柳煙雨沖到了阿五的跟前，用一雙雪白的玉手在他的胸脯的衣服裏摸來摸去。
阿五怎麽也沒想到，一個丫頭竟然在自己的身上摸來摸去，止不住癢，竟然笑出聲來。
“我讓你笑！”柳煙雨用手拍了他的頭好幾下，怒喝道：“拿出來，不然的話，我就命令他們六個人把你剝光了，現在就扔到黃埔江裏去！”
阿五站在原地，他終究還是下不了決定。
柳煙雨火了，她一揮手，六個保鏢就沖到了他的跟前。錢袋很快就被搜出來了。
“把他剝光了！”柳煙雨一聲令下，六個保鏢相互配合，無論阿五怎麽掙紮，強硬地將阿五身上的衣服都給脫了。留著一個褲頭的阿五，蜷縮在地上，眼中滿是屈辱的淚水。
柳煙雨等待著阿五不滿的咒罵，然而當她仔細看他的時候，阿五卻在流淚。
“我最看不起流淚的男人，真是弱爆了！來，把他的褲頭也給清理了，讓他赤條條地餵魚去！”柳煙雨戲謔地命令道：“快點，別讓他像個娘們！”
保鏢們瘋狂地搶奪阿五身上最後的一塊兒遮羞布，阿五大聲地嚎叫著，好似一只受傷的狼。
畢竟六個保鏢氣力大，阿五的褲頭最終還是被搶走了。阿五用雙手捂住了命根子，蹲在地上，再也不敢擡起頭來！
柳煙雨滿臉都是得意的微笑，她蹲在地上，用手撥弄著阿五的頭發，開心地笑道：“小癟三！以後還敢偷人東西了嗎？來呀，給我架起來游街！”
阿五聽到游街，他立刻傻了。如果剛才被脫光了只是一個懲罰而已，游街卻是最可怕的結局，會有多少人向他拋菜葉，丟雞蛋，而且自己是一絲不掛……想到這裏，他立刻跪在地上求饒道：“饒過我吧，大小姐！”
柳煙雨斜睨著他問道：“憑什麽？”
阿五淚如泉湧，他哆哆嗦嗦地說道：“我家裏有一個生病的老媽，還有一個餓得一直哭的妹妹……”
柳煙雨看著阿五這樣說，不像是在撒謊，她同情地看著阿五說道：“家裏就是再窮，也不能偷東西，何況你是街頭搶東西？”
阿五不住地磕頭，一直解釋說：“我實在沒辦法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娘死了，看著妹妹餓死了！”
柳煙雨給手下使了個眼色，將阿五的衣服還給了他。
“穿上衣服，你跟我走！”柳煙雨不容商量地說道。
“到哪裏！您送我去警察局嗎？大小姐！”阿五幾乎是嗓子啞了一般說道：“我要是住了班房，我老媽和妹妹都會餓死的！”
“才不是了！”柳煙雨轉動著大眼睛，柔聲說道：“好了！知道你孝順，知道你為了家裏才出此下策好吧！走，去你家，我看看你的老媽還有妹妹！”
很快穿好了衣服的阿五，臉上微微有了一絲血色。其實他的缺營養和害怕，讓一張臉格外慘白。現在他聽說大小姐要去他家，他心裏頓時有些暖暖的感覺。他不忍偷偷看了一眼這個刁蠻的大小姐，她一身正氣，好似仙女下凡。
“頭前帶路！”柳煙雨不容質疑地下命令，隨後對手下喊道：“跟我走！”
順著諸多小巷一路彎彎繞繞地走下去，終於到了阿五的臨時的家。這能算個家麽？阿五一頭紮進老媽的床前，跪在地上，撫摸著老媽的手說道：“今天阿五還沒有找到工作！”
老媽慈祥地凝視著阿五，幹涸的嘴唇龜裂著，一雙恩怨分明的雙目瞅著他說道：“不管有沒有錢，就是餓死都不能偷人家東西！”
阿五想要撒謊，臉已經紅了。
“你身後是什麽人，你究竟幹了什麽壞事，讓人家找上門來？”老媽剛說完，就一陣咳嗽，喘不上起來。
“大嬸，他沒有招惹我們，是我提出來要來看看你！”柳煙雨從懷中逃出來一袋銀洋，遞給了阿五，然後說道：“快去給你娘和你妹買點吃的！”
阿五接過錢，就要出去，老媽就喊住了他：“阿五！不能隨便要人家的錢！”
柳煙雨微笑著勸慰道：“這不是給的，是借給阿五的！阿五，你不是說等到你上班一個月領了薪水還我，是吧？”柳煙雨扭頭看著阿五，眨巴了一下眼睛。
阿五立刻點頭對老媽說道：“嗯！是這樣的！”
就在此時，從外面跑進來一個小女孩，頭發亂亂的，一雙眼睛空洞地看著大家，忽然看到了阿五，立刻哭喊著：“哥哥，嘟嘟餓！”
阿五抱著嘟嘟走了出去，他逗著嘟嘟說道：“哥哥給你買吃的，別哭了，看你的鼻涕都把嘴巴給糊住了！”
柳煙雨走出了這個小窩棚，跟在後面看著這對兒可憐的兄妹。她對手下一個保鏢喊道：“看什麽看，給本少去尋一個大夫來！”
那個手下屁都不敢放一個，立刻向遠處跑去。
“把你們口袋裏的錢都給本少拿出來！”柳煙雨好似一個搶劫的，兇巴巴地盯著手下。
手下哪裏跟招惹這個母夜叉，急忙將口袋裏的大洋紛紛掏出來。
柳煙雨用牙齒咬了一下下嘴唇，嘿嘿笑了一笑，點點頭：“嗯！就這樣辦！”
“大小姐，我們該回去了！”一個保鏢忍不住還是說了一句。
“真沒眼色！哼，看到這裏的事情辦完了嗎？再說一句，我削你！”柳煙雨滿臉盡是狠狠的表情，嚇得保鏢不敢擡頭看她。
“告訴你，回去了，別把什麽都告訴我老爸！”柳煙雨故作輕松地在原地打了個轉兒，邪邪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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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少正是柳伯南的千金柳煙雨。柳煙雨打小兒就被老爸寵壞了，女孩當男孩子養，倒有幾分豪情。這不是，她在街頭正在追一個小偷。這個小偷也是鄉下剛到了上海灘，也許是由於囊中羞澀，餓壞了肚子，就搶了某個女士的手袋。
柳煙雨從小被四五個武林高手傳授功夫，出手利索，毫不拖泥帶水。今天，她追著小偷跑了三條巷子。這可苦了那個小偷阿五，雖然他在鄉下每天沒事也追著村子裏的公雞跑，少不了鍛煉，今天他卻被當做了公雞在被追。這一通跑下來，更苦壞了柳少身邊的那些負責保護的保鏢們。這六個保鏢平日裏養尊處優，今天跑得把油水都從汗眼中冒了出來。
追上來小偷阿五，柳煙雨也累得夠嗆。雖然平日裏她也鍛煉不斷，畢竟這是拼了命地追趕啊！柳煙雨雙手摟著腰，在原地喘氣兒，阿五卻倒在地上，四腳朝天，好似死豬一般。反正跑不了了，隨便你怎麽處理吧！阿五幹脆閉上眼，等待柳煙雨的處理。
保鏢們終於追上來了，他們不怕追不到小偷，而是擔心小姐被小偷給傷了，回去那不得讓老大給臭罵死了？一看到小偷在地上躺著，一動不動，這六個人相互攙扶著，都到了小姐跟前獻媚去了。
柳煙雨聽慣了這些諂媚之詞，今天仍舊是得意洋洋地，拿著洋帽在給自己扇風，聽著稱讚，心中喜氣洋洋的。
小偷阿五歇夠了，他睜開眼，看看留個壯漢圍著自己，立刻蜷縮起來。
“嗯！讓本少看看，長得挺清秀的。哎，我說小白臉，你這為啥偷東西？”柳煙雨一雙柳眉豎了起來，雙眼皮的杏眼瞪得圓溜溜地喝問道：“知道街頭偷搶別人東西的後果嗎？”
阿五點點頭。
“情況很嚴重！要是被巡捕房給抓住了，你都不知道怎麽死的！”柳煙雨順口嚇了他幾句：“你會被秘密地丟進黃浦江餵魚，你知道嗎？”
阿五依舊點點頭，嚇得面無血色。
“告訴本少，那錢袋呢？”柳煙雨把手伸出來，平攤著等著阿五送過來。
“我給扔了！”阿五撒謊了一句。
“扔了？你撒謊！看看，臉紅了喔！你沒有扔，在你的懷裏呢！”柳煙雨沖到了阿五的跟前，用一雙雪白的玉手在他的胸脯的衣服裏摸來摸去。
阿五怎麽也沒想到，一個丫頭竟然在自己的身上摸來摸去，止不住癢，竟然笑出聲來。
“我讓你笑！”柳煙雨用手拍了他的頭好幾下，怒喝道：“拿出來，不然的話，我就命令他們六個人把你剝光了，現在就扔到黃埔江裏去！”
阿五站在原地，他終究還是下不了決定。
柳煙雨火了，她一揮手，六個保鏢就沖到了他的跟前。錢袋很快就被搜出來了。
“把他剝光了！”柳煙雨一聲令下，六個保鏢相互配合，無論阿五怎麽掙紮，強硬地將阿五身上的衣服都給脫了。留著一個褲頭的阿五，蜷縮在地上，眼中滿是屈辱的淚水。
柳煙雨等待著阿五不滿的咒罵，然而當她仔細看他的時候，阿五卻在流淚。
“我最看不起流淚的男人，真是弱爆了！來，把他的褲頭也給清理了，讓他赤條條地餵魚去！”柳煙雨戲謔地命令道：“快點，別讓他像個娘們！”
保鏢們瘋狂地搶奪阿五身上最後的一塊兒遮羞布，阿五大聲地嚎叫著，好似一只受傷的狼。
畢竟六個保鏢氣力大，阿五的褲頭最終還是被搶走了。阿五用雙手捂住了命根子，蹲在地上，再也不敢擡起頭來！
柳煙雨滿臉都是得意的微笑，她蹲在地上，用手撥弄著阿五的頭發，開心地笑道：“小癟三！以後還敢偷人東西了嗎？來呀，給我架起來游街！”
阿五聽到游街，他立刻傻了。如果剛才被脫光了只是一個懲罰而已，游街卻是最可怕的結局，會有多少人向他拋菜葉，丟雞蛋，而且自己是一絲不掛……想到這裏，他立刻跪在地上求饒道：“饒過我吧，大小姐！”
柳煙雨斜睨著他問道：“憑什麽？”
阿五淚如泉湧，他哆哆嗦嗦地說道：“我家裏有一個生病的老媽，還有一個餓得一直哭的妹妹……”
柳煙雨看著阿五這樣說，不像是在撒謊，她同情地看著阿五說道：“家裏就是再窮，也不能偷東西，何況你是街頭搶東西？”
阿五不住地磕頭，一直解釋說：“我實在沒辦法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娘死了，看著妹妹餓死了！”
柳煙雨給手下使了個眼色，將阿五的衣服還給了他。
“穿上衣服，你跟我走！”柳煙雨不容商量地說道。
“到哪裏！您送我去警察局嗎？大小姐！”阿五幾乎是嗓子啞了一般說道：“我要是住了班房，我老媽和妹妹都會餓死的！”
“才不是了！”柳煙雨轉動著大眼睛，柔聲說道：“好了！知道你孝順，知道你為了家裏才出此下策好吧！走，去你家，我看看你的老媽還有妹妹！”
很快穿好了衣服的阿五，臉上微微有了一絲血色。其實他的缺營養和害怕，讓一張臉格外慘白。現在他聽說大小姐要去他家，他心裏頓時有些暖暖的感覺。他不忍偷偷看了一眼這個刁蠻的大小姐，她一身正氣，好似仙女下凡。
“頭前帶路！”柳煙雨不容質疑地下命令，隨後對手下喊道：“跟我走！”
順著諸多小巷一路彎彎繞繞地走下去，終於到了阿五的臨時的家。這能算個家麽？阿五一頭紮進老媽的床前，跪在地上，撫摸著老媽的手說道：“今天阿五還沒有找到工作！”
老媽慈祥地凝視著阿五，幹涸的嘴唇龜裂著，一雙恩怨分明的雙目瞅著他說道：“不管有沒有錢，就是餓死都不能偷人家東西！”
阿五想要撒謊，臉已經紅了。
“你身後是什麽人，你究竟幹了什麽壞事，讓人家找上門來？”老媽剛說完，就一陣咳嗽，喘不上起來。
“大嬸，他沒有招惹我們，是我提出來要來看看你！”柳煙雨從懷中逃出來一袋銀洋，遞給了阿五，然後說道：“快去給你娘和你妹買點吃的！”
阿五接過錢，就要出去，老媽就喊住了他：“阿五！不能隨便要人家的錢！”
柳煙雨微笑著勸慰道：“這不是給的，是借給阿五的！阿五，你不是說等到你上班一個月領了薪水還我，是吧？”柳煙雨扭頭看著阿五，眨巴了一下眼睛。
阿五立刻點頭對老媽說道：“嗯！是這樣的！”
就在此時，從外面跑進來一個小女孩，頭發亂亂的，一雙眼睛空洞地看著大家，忽然看到了阿五，立刻哭喊著：“哥哥，嘟嘟餓！”
阿五抱著嘟嘟走了出去，他逗著嘟嘟說道：“哥哥給你買吃的，別哭了，看你的鼻涕都把嘴巴給糊住了！”
柳煙雨走出了這個小窩棚，跟在後面看著這對兒可憐的兄妹。她對手下一個保鏢喊道：“看什麽看，給本少去尋一個大夫來！”
那個手下屁都不敢放一個，立刻向遠處跑去。
“把你們口袋裏的錢都給本少拿出來！”柳煙雨好似一個搶劫的，兇巴巴地盯著手下。
手下哪裏跟招惹這個母夜叉，急忙將口袋裏的大洋紛紛掏出來。
柳煙雨用牙齒咬了一下下嘴唇，嘿嘿笑了一笑，點點頭：“嗯！就這樣辦！”
“大小姐，我們該回去了！”一個保鏢忍不住還是說了一句。
“真沒眼色！哼，看到這裏的事情辦完了嗎？再說一句，我削你！”柳煙雨滿臉盡是狠狠的表情，嚇得保鏢不敢擡頭看她。
“告訴你，回去了，別把什麽都告訴我老爸！”柳煙雨故作輕松地在原地打了個轉兒，邪邪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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