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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素描本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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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家裏準備晚餐食材的越前倫子看著剛出門沒有半個小時的丈夫、兩個兒子還有風鈴走進家門,丈夫灰頭土臉,一臉不要問我的表情,她不由得一楞,看向走在丈夫身後的兩個兒子,一個臉上寫著“老爸還Mada mada dane”幾個打字,一個臉上流露出“色老頭still have lots more to work on”的神色。

“小鈴,出什麽事了?”倫子問走在最後面的風鈴。

“對不起,倫子阿姨。”風鈴鞠了一躬,回答道,“是我失手把球拍甩了出去,然後越前叔叔被龍馬君打過來的網球砸到了。”飛出去的球拍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砸向了背對著他們的越前南次郎,而這個時候越前南次郎被她的聲音喊得下意識回了一次頭,就這一次回眸,導致了慘劇的發生。越前南次郎躲過了網球拍的襲擊,反而被龍馬從對面球場回過來的網球砸了個正著。

“哼。”南次郎從鼻腔裏哼出一個音,徑直上樓去了。

倫子看著丈夫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抿了抿嘴,轉頭看向一臉愧疚的風鈴,輕笑道:“小鈴不要介意,你越前叔叔不是生你的氣,而是覺得自己居然沒有避過龍馬的網球很丟臉。不用理他,過一會就好了。”

倫子的話音剛落,便聽到南次郎在二樓大聲嚷道:“龍馬,還不把藥油給我送上來。”

“是是……”龍馬看了母親一眼,得到了藥油的位置,取了過來朝二樓走去,馱著卡魯賓的艾達亦趨亦步地跟在他身後。

倫子笑了笑,回到廚房繼續忙碌。

客廳裏只剩下龍雅和風鈴兩人,當然,還包括已經被小奶貓們當作保姆的叉燒包。

“你以前也砸過人?”龍雅雙手抄進褲兜裏,朗聲問道。

“……嗯。”被問到的人點了點頭。

“砸了幾次?”

“……三次還是四次吧?”

“你一共學了幾次?”

“唔……三次。第一次學習握拍,他們跟我說了七種握拍法,我聽得不是很懂,最後他們就說你覺得怎麽舒服就怎麽握。後面兩次都是教揮拍,兩個人都被我砸過……後來,他們就徹底放棄了。”

龍雅瞥了風鈴一眼,認真地說道:“如果是我,我也會徹底放棄的。”雖然非常好奇風鈴口中的那個被球拍砸了三四次的他們指的是誰,但龍雅沒有問出口。

風鈴癟了癟嘴,不再說話。

晚飯後,幫倫子收拾好碗筷,風鈴走出廚房,穿過客廳,只見下午被網球砸中的某大叔正坐在庭院的搖椅上,對月啃橘子,而叉燒包和艾達兩只大狗則一左一右地守在他身旁,風鈴嘴角一抽,看來越前龍雅連皮帶肉地啃橘子是從他老爹那裏遺傳來的。

叉燒包耳朵動了動,轉頭看見站在客廳的風鈴,歡快地叫了一聲,起身“噠噠噠……”一路小跑到飯東身旁,親昵地蹭了蹭她的小腿,表達自己下午救主不利導致飯東被卑賤的人類觸摸的深深歉意。

“喲,丫頭。”南次郎也看到了風鈴,朝她揮了揮手。

“越前叔叔,你好點了麽?”風鈴見被南次郎發現,也沒好意思上樓回房,走出客廳,站在南次郎身旁,詢問道。

“沒有。”被風鈴這麽一問,原本精神奕奕的南次郎頓時做出一副頭痛難忍,要死要活的表情。

風鈴嘴角又是一抽,翻了一個白眼。

“丫頭,你過來。”南次郎坐直身子,示意風鈴走近一點。

風鈴依言靠近,南次郎一把抓住風鈴的手腕,風鈴一驚,欲掙脫,卻是徒勞,她不解地看著南次郎,只見他朝自己招了招手,風鈴眉頭微微一皺,彎下腰,一道刻意壓低的聲音鉆進耳膜:“如果你當我兒媳婦,我就立刻好了。”

大叔,你這是多怕你兒子嫁不出去啊!風鈴一頭黑線地將手腕從南次郎手中掙脫出來,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叉燒包朝著南次郎齜了齜牙,跟在飯東身後回了房。

待風鈴離開後,一道身影從黑暗處走了出來,艾達頓時搖著尾巴迎了上去,墨綠發男子徑直走向繼續搖著椅子啃著橘子的南次郎:“餵,色老頭,你跟她說什麽了?”

“臭小子,為了你的終身大事,你老爹我都被你媳婦兒養的那只狗精給威脅了,你還不趕緊對我好點。”南次郎瞥了長子一眼。

“多事。”龍雅雙手抄進兜裏,琥珀色的鳳眸看著風鈴消失的方向,閃過一道光芒。

“什麽叫多事?雖然你小子女人緣很不錯,但合眼緣的卻沒一個,現在有這麽好的一姑娘送上門,我不抓緊點你老婆就跟別人跑了!”南次郎咬了一口手上的橘子皮,細細咀嚼。

“切,我的老婆要自己追,不需要色老頭和老太婆多事。”龍雅白了父親一眼,抓過放在小茶幾上的果盤裏的柑橘,咬了一口,轉身離去。

“哦?”南次郎拖長音調,嘴角一揚,“Mada mada dane。”

翌日清晨,早飯過後,為了避免再度發生昨天下午的事情,風鈴向倫子打了一個招呼後,便抱著畫板和素描本,帶著再次淪為奶貓座駕的叉燒包朝柑橘園的盡頭走去。

秋日的陽光帶著幾分慵懶之意,湛藍的大海染上了陽光的色彩,隨著起伏的波浪泛起波光點點,海風徐徐,樹葉沙沙作響。風鈴在四周尋了一棵茂盛的柑橘樹,在樹下找了一塊地方坐下,叉燒包趴在她身旁,把腦袋支在她的腿上,而那只小奶貓則以叉燒包的腦門為跳板,落進了她的懷裏,奶貓喵嗚兩聲,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蜷縮著身子瞇起眼眸。

風鈴抿了抿唇,將素描本夾在畫板上,抽出一只炭筆,看著籠罩在一片淡金色下的大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呼吸裏都是大海的味道,將視線轉移到素描本上,手握著炭筆畫了起來,她的世界歸於一片寧靜。

“嘛嘛……色老頭被網球砸中的表情真是精彩。”一道清朗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打破了這片寧靜。

風鈴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轉頭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身旁的墨綠發青年:“龍雅君?”

龍雅點了點頭,看著風鈴手上的畫板,一抹笑意深及眼底。

風鈴一楞,轉過頭看著畫板上的畫,尷尬地笑了笑,連忙取下素描本,換了一頁重新夾上去。

“你好像不是笨蛋,為什麽學不會揮拍?”龍雅吹了一聲口哨,蘇牧艾達從柑橘園裏跑了出來,嘴裏叼著一個竹籃子,龍雅從竹籃裏摸出一個新摘下來的橘子,依舊是在衣服上蹭了蹭,隨後遞給風鈴。

風鈴接過橘子,剝去外皮,塞了一瓣橘子肉進嘴裏,待到滿嘴的甜味漸漸消去後說道:“每個人都有擅長的不擅長的,只不過網球恰好是我不擅長的罷了。”

龍雅挑了挑眉頭,拿過置放在風鈴腿上的畫板,抓著炭筆在素描本上畫著什麽:“那為什麽要去看手冢的比賽?”而不去看他的比賽。

“哦,你是說那天啊。”風鈴想了想,回答道,“那是因為恰好手冢比賽那天是周末,我媽媽托手冢給我帶了一些東西,所以就去了。”

“這樣啊。”不知為何,聽到了風鈴的回答,龍雅對於那天風鈴沒去看比賽的事情稍稍釋懷。

“龍雅君,你也會畫畫……”風鈴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看到了龍雅筆下的那個東西,說它是東西那還真是擡高了它的身份地位,一個圓圈,應該屬於頭,一大一小兩只眼睛,一豎一勾應該是鼻子,一張彎起的嘴巴,還有一對很大的招風耳,幾根黑色的曲線以圓圈的正上方為根據地向下飄落,還給人一種被風吹動的視覺效果,“請問這是……誰?”越前龍雅的自畫像麽?可是他本人好像沒有這麽長的頭發。

“你啊。”龍雅頭也不擡地回答道,他還給那顆大腦袋加了一個小身體。

“……在龍雅君心目中我長這樣?”

龍雅筆一頓,他擡手摸了摸鼻子,放下炭筆,故作若無其事地將這一頁翻過去,重新固定好素描本,還給風鈴。

風鈴瞥了龍雅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將手中的橘子吃完,拿起炭筆飛快地在白紙上畫了起來,寥寥幾筆,一個熟悉的人物躍然紙上,又是幾筆,男子手上握著一個網球拍,正在做揮拍的姿勢。

“好了。”風鈴在白紙的右下角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擡手一扯,那張畫被撕了下來遞給龍雅,“送給你。”

龍雅伸手接過,看了看,擡頭看著風鈴:“你是不是偷偷地觀察過我?”

“誒?”風鈴一楞,隨即明白龍雅話裏隱藏的意思,翻了一個白眼,“龍雅君應該還記得你幫我們公司拍過一條廣告吧,當時我就在旁邊,非常光明正大地觀察。”

“你不是不擅長網球嗎?為什麽對網球的動作姿勢這麽熟悉?”

“……以前我讀書的那個學校就有一個網球部,在日本中學生的網球圈裏,他們幾個算得上是佼佼者。經常看到他們訓練,久而久之,這些動作就已經深深地刻在了腦海。”風鈴的思緒飄回了那櫻雨紛飛的青蔥歲月,雲淡風輕的紫羅蘭發少年再度闖進了她的腦海。

“難怪素描本上有這麽多打網球的。”

“你偷看我的素描本!”

“是你的本子落在我車上,我撿起來,在太陽底下光明正大看的。”

“……”

風鈴見說不過龍雅也就不再說話,轉頭繼續在素描本上胡亂地畫著,四周一時非常安靜,叉燒包沖著龍雅齜了齜牙,發現自己的威脅已經起不了任何作用,嗚咽一聲後趴在風鈴的腿上畫圈圈詛咒某人。

“餵,你是不是小時候吃的少,所以才這麽矮?”龍雅打量了風鈴幾眼,出言打破這片寧靜。

“龍雅君長這麽高肯定就是因為小的時候吃的多咯。”風鈴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

“我小時候是吃得挺多的。”

“……”

作者有話要說: 龍雅sama,你就好好地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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