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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古代湖文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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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爵第二日醒來的時候,身旁位置空蕩蕩的,伸手摸了下被褥,那上面溫度也透著沁人的涼意,顯然已經走了挺長時間。

說起來,這似乎還是愛人第一次吃幹抹凈後就直接扔下自己不管呢,顧安爵這會不光感覺身體十分疲軟。

等他起身時,難以啟齒的那處竟也有種不適的黏膩感,顯然是事後沒仔細清理過,對方的液體還殘留了些許在裏面,甚至連大腿根部都帶著幹涸的白濁。

明明昨晚才春風一度,結果現在對方竟然直接逃了,雖說知道沈卿離的性子,並非是不想負責或者不願意認賬。

相反,那家夥其實早就動心了。

他比顧安爵先醒至少一個時辰,睜開眼就看到對方那張妖孽的臉,睡著的時候,眉眼似乎柔和了許多,鴉青色睫毛投下一圈淡色的陰影,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

兩人都是渾身□□的模樣,姿勢暧昧至極,自己的手正放在對方腰間,滑膩觸感,甚至那處都還深埋在對方的身體裏。

腦海裏頓時浮現出昨夜暧昧交纏的畫面,沈卿離只感覺心跳驟然加快,整張臉轟地一下就燒紅了,眼裏也全是羞惱神色。

尤其對方還無意識地動了下身體,兩人頓時貼得更近,沈卿離心內越發緊張無措,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索性趁著對方還在酣睡,悄無聲息地就溜了。

很容易就能將對方心裏的想法猜個八/九不離十,顧安爵嘖了一聲,面上看起來不在乎,其實心底還是有些淡淡的失落感。

畢竟前幾個世界愛人都黏糊得不行,就算是陸時琛那樣子的禁欲系總裁,表面上矜持高傲,各種不近女色,骨子裏不也癡漢到不行?簡直恨不得把他縮小了,時時刻刻都揣在兜裏。

哪像沈卿離這般拿自己當洪水猛獸,避之不及的,不過倒也難怪,國師大人如果真那麽容易攻克,就不能被稱作高嶺之花了。

想歸想,自己現在這幅模樣實在不適合見人,至於沈卿離那家夥,以為躲起來就奈何不了他嗎?反正來日方長,又不是以後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顧安爵認命地披好外衫,又將腰間束帶系好,然後才運轉內力,聲音頓時凝結成線,清晰無誤地遞到了門外。

“是,教主。”守在門外的男人身著黑衣,邊角有著暗紅色的精致刺繡,細細勾勒出火焰的雛形,聽到那道聲音便立刻恭敬地應下。

聲音微微有些沙啞,算不得好聽,但面容俊逸,被黑衣襯得愈發棱角分明,劍眉朗目,鼻梁高挺,不管怎麽看都是一個美男子。

身材亦是十分健碩挺拔,看起來修長又有爆發力,隱約還能窺見胳膊上被繃緊的肌肉,塊壘分明,形狀漂亮。

淩風跟在闌尋身邊已經有將近十年,忠心耿耿,平素雖然沈默寡言,看起來十分木訥的樣子,可但凡是闌尋的吩咐,就算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都會牢牢放在心上。

寒毒的事情,除去前任教主闌重歡,還有闌尋這個當事人,唯一知情的就是淩風了,連淩雙雙都被瞞在鼓裏。

以往也都是由淩風替他護法,徹夜守在書房前,直到第二日看見闌尋安然無恙才會離開。

所以才說劇情裏的女主岑雪有天道庇佑,要不然,一個連武功都不會的弱女子到底是怎麽避開淩風,悄無聲息潛入書房的?還好巧不巧地觸動了機關進到闌尋所在的密室。

不過是幾滴血,和根本算不得什麽的暧昧舉動,就害得高高在上的南月教主丟了魂,為她牽腸掛肚,做盡一切蠢事,甚至最後還賠上了整個南月教。

水是現燒的,雖然淩風怕教主久等,用了內力加熱,但他功力不如闌尋,沈卿離那般深厚,所以還是很費了些勁。

等顧安爵清理好,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了,換了身新的紅衣,雖然式樣還是差不多的,連獨屬於南月教的黑色圖騰都在相同的位置,只袖口和衣角多出圈金色繡紋。

他都忍不住懷疑南月教教主是不是就只能穿這樣的衣服,一水兒的定制版,掛滿整個衣櫃,臟了就另換一件,根本都沒人看得出來已經換過。

頭發被紮了起來,束在精巧的玉質發冠裏,只留下略短的幾縷垂在耳邊,五官整個都暴露了出來,顯得更加立體。

尤其是臉型,下巴微尖,看起來有些瘦,線條卻十分好看,並不是現代流行的那種網紅錐子臉,自然地勾勒出弧線。

五官也處處精致,尤其是眼睛和嘴唇,微挑的桃花眼,根本不用刻意做出什麽姿態,就湧動著一股勾人的氣息,嘴唇也紅得過分,看起來像剛飲了人血。

整個人就像是話本或者民間故事裏那種專吸陽氣的狐貍精,當然,性別為男。

淩風本來是進來匯報之前顧安爵交代給他的事,等對上那雙眼睛,將要出口的話卻忘得一幹二凈。

大概是經歷了昨天的激烈□□,顧安爵神色略有幾分倦怠,加上又剛沐浴過,身上還帶著微濕的水汽,眼底也霧氣氤氳,看見站在一旁的淩風,只懶懶地掀了眼皮,半撐著頭問道,“如何?”

淩風被這聲音一驚,猛然回過神來,又恢覆成一慣的面癱表情,微垂著頭,語氣恭敬,“是,教主,已經帶來了,比想象中還要進步得快,這次成為美人帳的芳主應該不成問題。”

“是嗎?看來當初救下她果然是個正確的決定。”杯子裏的茶水經過一夜,現在早已經涼透了,顧安爵拿手指沾了幾滴,在桌面上慢慢寫下一個人名。

明明只是再隨意不過的塗抹,卻硬是被他寫出了草書的味道,瀟灑又肆意,等最後一筆落成,顧安爵仍未擡頭,聲音平淡異常,“她現在在哪?把人帶過來見我。”

倒也不是覺得有多意外,畢竟作為原女主,要是沒點真本事,如何吸引到眾多男主?甚至那幾個天之驕子還甘願頂著諸多流言共侍一妻。

其中還有楚君行,闌尋這樣鬥了好多年的宿敵,都無一例外為她放棄了尊嚴和傲骨,江湖中人雖然礙於兩人地位表面上不敢說得太過分,但心內其實十分的鄙夷和不屑。

兩人一個是武林盟主,一個是邪教至尊,分明要容貌有容貌,要身份有身份,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他們就是武林年輕一輩的領頭人。

當然,楚君行是楷模,闌尋頂多算個反例。

結果呢,整天正事不做,只顧圍著個女人打轉,最後還跟男寵一樣被那女人給收入了後宮,簡直就是江湖恥辱。

小說裏雖然將之歸結於兩人心系岑嫣然,對她癡情不改,不舍得放棄,最後才忍痛答應了她的請求,與其他幾人和諧相處。

尤其是闌尋,中間離開過三次,最後還是放不下,在岑嫣然與另外幾個人大婚時回來,連嫁衣都沒換,直接就穿著他那身顯眼的紅衣拜了堂。

原文到這裏就戛然而止,以一句“白首不相離”做了結語,看似幸福無比,但其實受盡非議。

位面世界在形成過程中,往往會自動修補因主角光環過度所造成的各種漏洞,雖然影響甚微,只是作用在沒什麽出鏡率的路人身上,但也會使劇情發生偏差,並不像小說裏描述的那般盡善盡美。

就連冷曄這個被民間百姓稱為不敗戰神的將軍也因為和岑嫣然糾纏不休,最後還放棄家人,以及手下上萬衷心耿耿的士兵,和她一起隱居山林而聲望直線下跌,整個平安軍都受到了牽連。

顧安爵收回思緒,又將註意力放在眼前的事情上,一個是重生的,一個是穿書者,雖然同在岑家,身份卻天差地別。

岑雪被稱作大小姐,雖然聽起來挺有面子,但也只是因為年齡較長,不管怎麽看她都只是個庶出,比不過岑嫣然這個正經的岑家嫡女。

岑嫣然出身名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單氣質獨特,容貌也勝過岑雪許多,還重活過一回,偏偏絞盡腦汁也鬥不過岑雪,對方就好像會讀心術似的,熟知她每一步計劃。

其實說到底,岑雪也只是沾了劇情的光,作為穿書者,她對岑嫣然這個本土女主的情況可以說是一清二楚,知道對方擅長什麽,弱點又在哪。

面對那些還挺完美的計謀也能輕易破解,甚至有時還能稍加利用,讓岑嫣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苦說不出,只能悶聲吃下啞巴虧。

就像當初轟動京城的失貞事件,岑嫣然原本只是想報下前世的仇,杯子裏也只摻雜了迷藥,結果岑雪比她更狠,直接往裏面混入烈性春/藥。

還神不知鬼不覺地調換了位置,中招的反而成了岑嫣然自己,當時正值岑父壽誕,宴請了許多賓客,那門一開,直接就被捉奸在床,一時間鬧得滿城風雨。

岑嫣然清白被毀,不得不嫁給安遠侯家的大少爺,也就是同為受害者的那個所謂奸夫。

兩人以前根本素昧謀面,況且安銘宇名聲還不怎麽好,她心內自然不甘,對岑雪這個幕後推手也恨得牙癢癢。

尤其對方還不斷在岑父面前提起是自己失節在先,相當於身上有了個抹不掉的汙點,如果不嫁給安銘宇,恐怕以後……

岑父其實也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但到底是從小寵著長大,又是愛妻留下的唯一血脈,他肯定也希望給女兒好好物色個如意郎君。

但就像岑雪所說,發生這樣的事,岑嫣然除了嫁過去這條路,已經別無他法,何況人安銘宇還不一定接受,反正他名聲都已經壞成那樣了,也不在乎再添點茶餘飯後的談資。

幸好安銘宇之前就對岑嫣然很有好感,二話沒說就補上了聘禮,整整二十多口紅木箱子,擺滿岑家整個前院,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一應俱全,顯然很有誠意,態度也十分懇切。

加上安銘宇面容俊逸,嘴角帶笑,看起來就是個翩翩公子,說話時也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並不像民間謠傳的那般是個瘸子,反而身材修長挺拔,就像桿青竹。

雖然名聲有那麽點不好,但後院裏幹幹凈凈的,連個小妾或者通房丫鬟都沒有,自己嫁過去好歹是正兒八經的嫡妻,沒人壓在上面。

甚至因著安家掌握部分兵權,在朝廷上反而比岑父這個二品大臣還要說得上話,身份上也不算辱沒,隱約還有些高攀的意味。

一開始還好,夫妻之間相敬如賓的,甚至安銘宇見她神色惶恐,新婚當夜也沒硬逼著她圓房,反而自己打了地鋪。

岑嫣然以為雖然沒有感情基礎在,也能將就著過下去,畢竟出嫁從夫,本來打算多關心關心安銘宇,夜間熬了雞湯送過去書房,結果碰巧撞破安銘宇極力隱藏的秘密。

安銘宇分明是天閹,那玩意兒根本就立不起來,難怪不肯碰自己,根本就是不行,這也就算了吧,他竟然還用器具玩弄女人,看起來斯文俊秀,結果就是個披著人皮的衣冠禽獸。

看到眼前暧昧□□的一幕,岑嫣然心內自然是又羞又氣,突然想起岑雪在自己出嫁前那句明顯帶著深意的“妹妹,恭喜你找了個如意郎君”,頓時明白過來,自己這根本就是嫁了個變態。

岑嫣然也回過娘家,但開口就提和離,還咬定安銘宇是個變態,不能人道,甚至撲上去對岑雪拳打腳踢,口不擇言地罵了好幾句臟話,惹得原本還心疼女兒的岑父越發不耐。

只當她是小孩兒脾性,在胡亂使性子,加上岑父和安銘宇只見過幾次,留下的一貫印象都還挺好,安撫了岑嫣然幾句,又收拾好房間讓她先暫時住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安銘宇便領著仆從擡上軟轎上門來了,說是兩人有點小誤會,態度誠懇地向岑父賠了罪,臉上始終帶著笑,說話也十分的溫言軟語,幾乎是在耐著性子哄岑嫣然。

兩相對比之下,岑嫣然的行為就越發顯得無理取鬧了,根本沒人相信她說的話,被半拖半拽帶回去之後,岑嫣然的日子無疑更加難過了。

安銘宇大概也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加上對方竟然還把自己藏得最深的秘密說了出去,心內哪裏還會把岑嫣然當女神。

態度輕慢,說話也不再客氣,甚至長期分房睡,擺明了是不待見岑嫣然這個嫡妻。

下人也是會看臉色的,何況岑嫣然說到底也是個外來客,既然嫁了人,還不是得倚仗著安銘宇這個夫君過日子。

因為安銘宇的冷暴力,岑嫣然在安家的地位直接從雲端墜落到地獄,京城裏頓時又流言四起,傳出了各種版本。

岑嫣然先後被安銘宇羞辱過好幾回,從一開始的羞惱,到後來已經能面不改色地看著他在自己面前與貌美的丫鬟嬉鬧**,反正安銘宇是個天閹,也弄不出那些不幹不凈的私生子來。

當對方一時興起,竟然想把那些惡心的東西用在自己身上時,她才是真的慌了,拼命掙紮。

眼看著安銘宇離自己越來越近,岑嫣然只能拼命地搖頭,她嘴裏被塞了布團,根本說不出話來,只剩下喉間模糊的嗚咽聲,淚水也不斷地往外湧。

心內又恨又怕,一時間百味陳雜,腦海裏也交替出現自己娘親,岑雪,冷曄的臉……

也就是在那時候,淩雙雙出現了,就像拯救落難公主的騎士,先是一刀抹了安銘宇和那丫鬟的脖子,然後又點燃火折子,將書房燒了個幹凈。

那是個十分貌美年輕的女人,穿了身水藍色的紗衣,不止身段婀娜,眼波如水,說話的聲音也仿佛摻了蜜糖,勾人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 岑嫣然被煙熏得腦仁有些疼,意識也浮浮沈沈,迷糊間,只聽清了她最後一句話,“岑嫣然已經死了,以後你就叫夢笙,夢醒而重生。”

重生?自己不是已經重生過一次了嗎?

#莫名感覺岑嫣然和淩雙雙可以組一對cp,是我瘋了嗎#

#昨天竟然沒被鎖?what are you弄啥嘞,難道管理員已經不想理我了#

#最近要開始走劇情,和女主過招了,很快放糾結的國師回來#

#寶寶們順手收藏下專欄可以嗎?眼饞積分blingb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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