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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去了驥遠對他本剩不多的父子之情。

巫山之戰總算在清軍的拼殺下險勝。瓜爾佳將軍以破壞軍紀、擾亂戰場為由看押了努達海和新月,並一本折子將努達海告到了禦案上。

努達海和新月的八卦新聞經過一陣冷卻期又迎來了新的高潮。以前雖然覺得努達海為老不羞,但至少人家有真材實料,迷倒年輕不知事小姑娘是他本事,畢竟男人都愛鮮嫩小美人,他經不住誘惑倒也情有可原。現在看來是紅顏禍水,英雄遲暮啊,看來美色迷人心智啊,這他塔喇也算完了。

順治亦是相當震怒,下令將新月努達海關押進京。

努達海到京面聖時,順治已決定了結果。先賜新月一條白綾,就要勒令她自盡。努達海匍匐在地,重重地磕頭求情道:“請皇上開恩!請皇上看在端親王一家為國捐軀的份上,放過新月吧!”

“他塔喇·努達海,你自身都難保了,有何資格開口求情?”

克善聽到風聲也過來求情:“端親王府教女無方,才使得家姐闖下如此彌天大禍。懇請皇上收回爵位,饒恕家姐一命。但我家也容不得她再如此玷汙名聲,懇請皇上允許我與新月斷絕姐弟關系!”

驥遠也加入求情:“皇上!兒不言父之過,奴才也懇請將此次軍功換取對家父的寬大處理。”

順治沈吟良久,終下判決:“念在你兩情深意重,便饒了新月一命。努達海削去所有爵位官職,降為普通旗人。克善降親王為貝勒,仍留於宮中撫養,並允其與新月斷絕姐弟關系。驥遠念在其一片仁孝,此次又立有大功,封為禦前一等侍衛。”

眾人叩拜謝恩。

出得宮門,努達海感動地看著驥遠,驥遠冷漠道:“我為你求情,只不過念你的一份養育之恩。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叫你一聲阿瑪。”說完,也不理努達海,盡自離開了。

努達海深嘆一口氣,只得拖著傷腿一瘸一拐地回府了。

驥遠平安回來,又被皇上稱讚,賜為禦前一等侍衛,倒也有好些人家不嫌努達海之事前來向雁姬打聽婚事。雁姬趁機選了個性格溫順會持家的,名曰那拉·舒蘭,是那拉氏一旁支嫡女,就為驥遠定下了。待那姑娘嫁過來後,又為小兩口另擇一處府邸,搬出將軍府另住,自己只偶爾過去小住。小兩口婚後夫妻和諧,日子過得有聲有色。那拉氏深感婆婆明事理,小姑子也是個好相處的,公公雖然不著調,平時也見不著,眼不見心不煩。而且驥遠對她頗為愛重,投桃報李,她便常常帶珞琳去些貴婦人之間的聚會,後來倒是為珞琳覓得一份良緣。

努達海在戰場上大腿傷上加傷,回京路上又沒仔細保養,便留了病根,痊愈後腿便瘸了。新月小產後也沒養好身體,導致後來難再有孕。

新月每天哭哭啼啼,以淚洗面,不是怨怪克善的無情,就是傷心自己還未出世的孩子。努達海開始還耐著性子細細哄勸,有一日,被街上笑話他的童謠刺激,也沒了耐心,再加上曾經親密的家人如今只當他陌生人一般,想起自己現在一事無成,還變成了殘腿的廢人,不覺悲從中來,躲在書房裏借酒澆愁。

新月久等不見努達海,便來尋他。見努達海喝得爛醉如泥,便責怪道:“怎麽喝得這麽醉?”

努達海看到新月,酒勁上頭,有些話就這麽不管不顧地說了出來:“都是你!好端端地跑去戰場幹什麽?現在好了,孩子沒了,腿沒了,什麽都沒了!”

新月大受打擊:“這就是你的心裏話對不對?你嘴上不說心裏卻在埋怨我對不對?還是你不愛我了?你以為是我願意的嗎?寶寶沒了,我也很心痛很心痛,你卻把一切推到我身上,你何其殘忍?!假如你當初不去戰場,這一切也不會發生!”

有些事,一旦開了個口,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從這天以後,新月與努達海總會因為誰對誰錯陷入爭吵,一吵完努達海就用酒精麻痹自己,新月就躺在床上垂淚。一段時間,努達海就完全沒有了從前的意氣風發,快速地衰老了下去。新月身子本就沒養好,還日日夜夜哭,再加上雲娃因為心上人莽古泰的死對新月也有所埋怨,照顧就沒以前精心了,身體也垮了。

雁姬因為媳婦剛懷了孩子,而且還要準備珞琳的嫁妝,忙得團團轉,並不清楚新月和努達海的狀況。魏雪雖然清楚,覺得他們完全是自作自受,就算自己要積功德,也決不同情心泛濫去幫助這兩個。也不去管,還讓下人瞞著雁姬他們。

在一個雪後初晴的冬日上午,魏雪正和雁姬舒蘭一起在炕上逗四個月的小寶寶玩,忽聽下人來報,新月昨個兒夜裏死了,雲娃卷了些新月的財產跑了,努達海聽到消息也病倒了,現在要見雁姬。

雁姬聞言停下拿在手中逗孫子的撥浪鼓,答道:“罷了,好得是端王府的遺孤,身死債消,將她厚葬了吧!至於雲娃,本也不是我們府的奴才,走了就走了吧!”說著站起來披好鬥篷,告別了魏雪舒蘭往望月小築見努達海。

雁姬乍一見到努達海,還真有些吃驚。沒想到一點時間不見,昔日的威武將軍“馬鷂子”竟然變成了這樣一個垂垂老矣的樣子。努達海見雁姬來了,勉力睜開眼,沙啞地道:“雁姬,你來啦!沒想到你還願意來見我。你還是這麽年輕漂亮,我卻已經這麽老了。”

雁姬再見到努達海,恍如隔世,一時竟無言以對。

“你,還恨我嗎?”

“現在說這些還做什麽。我只知道,我現在很幸福。額娘待我如親女,驥遠得皇上看中,取得賢妻,又有了可愛的孫兒,珞琳也嫁了好人家,現在也懷了孕。人生還有什麽好求的呢。”

“……是啊,有什麽好求的……好求的……”努達海的神智漸漸模糊了,兀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裏。

雁姬坐了會,吩咐下人好好照顧努達海,就離開了。

不過半月,努達海也過世了。

魏雪穿的是老夫人這把老骨頭,也沒法做什麽,只拿出原主的私房救助下乞丐,做做善事,直到壽終正寢。

作者有話要說: 新月格格篇就此完結,下了世界倚天屠龍記,換個口味,調劑一下,大家猜猜魏雪這次穿成誰?

光棍節快樂啊!^_^

☆、倚天屠龍篇

魏雪在晚上睡覺時就忽然回到了小千身邊,還是坐在那張沙發上。一來就嚷道:“哎呦,現在感覺鬼魂這種輕飄飄的狀態也不錯嘛,可憐我拖著一把老骨頭,深深體驗了一把什麽叫“未老先衰”。”

“歡迎你回來!”小千雖然語氣仍舊平板,但講話連貫迅速很多。這多虧了魏雪時不時的跟他腦電波交流。

魏雪伸了個懶腰,“小千,我這次賺了多少功德啊?”

只見屏幕金光一閃,上面出現了幾行字:

改變雁姬、珞琳、驥遠等人命運功德值: 6

間接改變戰爭格局,挽救生命功德值: 10

接濟窮人,揚善功德值:10

總計功德值:26 欠功德值:-65189

魏雪一扶額,想不到功德值這麽難賺,一次賺的還不如欠的零頭。不過有得賺總是好的。只能抱歉地對小千道:“小千,看來欠你的債不知道哪天才能還清了。不過我不想因為還你功德值就使勁地逼自己,去操縱別人的命運,你就等等我好不好?拜托拜托!”

“沒關系。我不急,”

“小千,你最好了!我覺得歷練除了變成別人有點心塞,其他都還可以。我就當體驗生活,當自己是演員好了。最主要的是能有機會改變以前自己喜歡角色的命運,幫助別人,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嗯!”小千點了點頭。

“小千,我在歷練的時候那你在幹什麽?”

“看你。”

魏雪被他說得不好意思了一下,知道小千沒那個意思,遂道:“一直看我有什麽意思,你也找點有意思的事情做啊。”魏雪知道小千是沒法離開這個霧蒙蒙地空間的。

“做什麽?”小千疑惑道。

“可以想象啦!你不是說這個空間隨你想變什麽樣就變什麽樣嗎?要不變一個游樂場,我們一起玩啊?魏雪興奮道。

“游樂場?”小千眼中金光一閃,腦中就浮出游樂場的樣子,手一揮,原先霧蒙蒙的地方就變成了一個豪華的游樂場。

魏雪看著眼前的奇跡驚喜極了,讚嘆道:“小千,你簡直就是萬能叮當貓啊!這樣比全息網游還厲害啊,以後我們想玩什麽不都可以!你太厲害了!我愛死你了!”

小千在腦海裏再查了下“愛”的意思:對人或事有深摯的感情,不由感覺心中有種不一樣的情緒,說不出來,但很舒服。

魏雪拉著小千在各個項目來來回回不知玩了多少遍,終於過癮了,感嘆道:“不管玩多少遍都不會暈的感覺真是太爽了。小千,你自己閑著就找人類的游戲玩玩,送我去下一個歷練吧!”

小千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不舍的情緒,但他不會拒絕魏雪的要求,一陣金光過後,魏雪又消失在原地。

魏雪一眨眼後,就發現自己身處一古風建築的廊下,低頭一看自己,貌似是個矮寸丁,挖槽,這個感覺這麽這麽不對呢?那雙腿間多出來的那個小棍棍是怎麽回事?正糾結中,這是,身後傳來兩聲壓著嗓子的叫喚“清風——清風——”,接著,魏雪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了。

“清風,你怎麽溜到前廳來了,我到處找你呢?”

挖了個大槽,原來有著如此醬油黨風格名字的人竟然是我?還有這個貌似跟我穿了一樣衣服的萌萌小道士怎麽回事?難道我穿到了什麽仙俠文裏嗎?

小道士拽了拽魏雪,小大人樣教訓道:“你又發什麽呆呢?今天是太師公的百歲壽宴,前廳貴客很多,你可不要傻呆呆地沖撞了。”

太師公?才一百歲?看來不是修仙文。

小道士看魏雪還沒啥反應,急得跺了下腳,嘀咕了聲“小笨蛋”,拉著魏雪朝前面正廳走去。

離大廳門口還有一段距離時,魏雪遠遠看到廳門口聚著幾個人。其中有幾個看穿著貌似是道士和尼姑-_-!其中一對年輕男女正滿面羞紅扭捏,好像有奸情,魏雪暗暗豎起耳朵,只聽另一個年輕姑娘打趣的聲音傳來:“師姊,這位殷師哥比你還會害臊。”魏雪眼尖地發現,剛剛那個臉紅的姑娘似乎臉色不太對了。

想不到一來就撞到一出大戲!

牽著魏雪的小道士看到前面情景停下步來,拉著魏雪恭恭敬敬地向前面幾人行禮:“明月見過師傅,五師叔,六師叔!”魏雪依葫蘆畫瓢照著行了一遍禮。

明月?!跟我這個名字好般配。o(╯□╰)o

“你們兩個怎麽現在來前廳了?這裏人多繁雜,你們年紀小小也幫不上忙,去後堂呆著陪你們大師娘。!”狀似師傅的年輕道士道。

明月漲紅了臉,低頭諾諾地應了聲“是,師傅!”,拉著魏雪兔子似地跑了。

跑了好一會,明月才停了下來,用有著窩窩的小胖手拍拍小胸脯,喘著氣怕怕道:“嚇死我啦!雖然師傅平日看著很溫柔,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怕怕的。”

魏雪戳戳明月小道士,狀似八卦道:“明月,剛剛跟師傅和各位師叔講話的人是誰啊?”

明月用小胖指頭戳了下魏雪的額頭:“你真是笨!看穿著就知道是峨眉派的各位師叔師伯啦!不過這裏有個人跟我們武當派有很大關系哦。”明月小道士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快來問我吧!快來問我吧!”的得瑟勁。

魏雪滿臉黑線,星星眼道:“明月,你最好了,快告訴我吧!”

“看見那個最漂亮的大姐姐了吧!那是峨眉的紀曉芙師叔,她是我們六師叔的未婚妻。”說完,滿臉得意洋洋地看著魏雪。

魏雪再⊙﹏⊙b汗,小包子,不要咬著我的耳朵這麽八婆樣好嗎?話說你到底在得意什麽啊!不過看著小包子道士這麽萌萌噠,不知道自己長得萌不萌,看在小包子透露這麽多信息給自己,還是星星眼來一句:“明月,你真棒!”

魏雪根據剛剛收集到的信息,想想自己大概來到《倚天屠龍記》了。而且應該是在張三豐過百年壽誕這個點。看看雖然這一次雖然變成了男孩紙,有點蛋蛋的蛋疼(現在有蛋),不過好歹是個小道士,不用擔心貞操問題了。。想想這一次是武俠世界,可以練武功飛檐走壁,哼哼哈嘿,還是蠻爽的。

“清風,你又發呆了!同為清風明月,你說為什麽你這麽呆我這麽聰明呢?唉~要是沒有我,你該怎麽辦啊!”明月皺著小眉毛搖頭嘆氣道。

魏雪簡直被這個小道士萌死了,忍不住捧住明月的小嫩臉“miu~”地來了一口。明月驚呆了,捂著臉哀嚎:“清風,就算你嫉妒我聰明,你也不該咬我臉啊!”

“你們兩在幹什麽?”後面響起一聲好聽的聲音。

魏雪轉頭看去,只見對面走來一個12歲左右的少年,眉目清朗,風神俊秀,身量未成卻自有一番氣度。只見他微微皺了皺眉頭,訓道:“我們武當是一流的名門正派,今日正值太師公百年壽辰,賓客眾多,你們可要註意自己的言行,切莫辱沒了武當派!”

明月和魏雪做乖乖地應諾:“是,大師兄!”

嗯,大師兄宋青書滿意地點點頭,背著雙手挺著胸慢慢地踱步走了。

少年,你這麽傲嬌你爹知道嗎?魏雪再次汗了個汗。

後堂除了宋青書的娘,大名鼎鼎的張無忌的娘也在。魏雪想著殷素素今日就要和他老公雙雙作對亡命鴛鴦了,心裏很糾結,不知道該不該救他們。

就算殷素素以前是壞人,現在也改好了,何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如果救了他們,張無忌要是沒法掉到懸崖,那他死了,到時光明頂之戰不是沒人救場,反而死更多人?魏雪一時間腦洞大開。

最後決定,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先救救看吧!只是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又有些無奈。想想張翠山夫婦是被逼死的,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魏雪蹬蹬蹬跑到青書娘身邊,擡起小腦袋,奶聲奶氣地道:“大師娘,我今天聽了個故事,不知道什麽意思,你能告訴我嗎?”

宋遠橋之妻淩氏是個面慈心和的人,聞言溫柔地說:“好啊,是個什麽故事?”

“是說一群豺狼虎豹看上了兔子家祖傳的蘿蔔田,圍逼兔子一家,說兔子偷了他們家養的雞,讓他交出來。兔子沒法交出雞,又被一群猛獸逼得沒法子,想起祖上月兔婆婆傳下來的一秘法,將刀子插入心臟附近的秘密穴位,假死了。豺狼虎豹看鬧出了人命,就悻悻走了。兔子後來將田賣了逃走了。師兄說,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可是,大師娘,為什麽豺狼虎豹不吃了兔子啊?刀插入心臟還能活嗎?好奇怪哦。”

旁邊的殷素素聽見也不免笑了:“你那個師兄講的故事倒有趣。”又轉念一想,自己和五哥現在不也跟這兔子一樣,不免發起呆來。

淩氏莞爾一笑,溫柔地道:“想是給你講故事的人是將這些故事作比,對這動物的習性你也不必較真。至於刀插入心臟能不能活,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這樣的秘法也未可知。”

魏雪偷瞄了殷素素一眼,只希望這個故事對她有啟發,不要到時真自殺了。自己人微言輕,也只能幫到這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篇照例引用了些原著裏金大大的文字。。謝謝金老爺子。

PS:由於我存稿不多了,第一次寫文速度也沒那麽快,明天起更文頻率改成

周一--周五:每天一更

周末:每天兩更

請大家見諒啊~

☆、倚天屠龍篇

這時,前廳傳來大廳眾人已用好飯的消息,魏雪聞言,拉起緊貼他不放的明月,打了聲招呼說自己去出恭了,忙不疊地拉著明月混在收拾碗筷的火工道人之間進了前廳。又占著人小趁人不註意藏在厚厚的帷幕後。

明月咬著魏雪的耳朵道:“清風,想不到你變聰明了嘛!”

魏雪翻了個白眼,豎起手指“噓——”了一聲,示意明月看大廳。

魏雪和明月整個身子都裹在帷幕中,只露出一條小縫,只聽隨著傳來一聲“阿彌陀佛”的佛號聲,又聽見應該是張三豐的聲音:“原來是少林派空聞禪師到了,快快迎接。”那和尚接口道:“少林寺住持空聞,率同師弟空智、空性,暨門下弟子,恭祝張真人千秋長樂。”又聽一個男聲道:“久仰少林神僧清名,今日有幸得見,也算不虛此行了。”門外另一個較為低沈的男聲答道:“這一位想是昆侖掌門何先生了。幸會!幸會!張真人,老衲等拜壽來遲,實在不恭。”張三豐道:“今日武當山上賓客雲集,老道只不過虛活了一百歲,敢勞三位神僧玉趾?”

魏雪看他們隔了老大遠講話就像面對面講話一樣,心想內功果然神奇,還兼有喇叭的功能,一想起自己也可以學,不免有點飄飄然。又想起這會張無忌可能已經被帶到這裏藏在某個地方,想著先把他找出來,待會找個合適的時機捅破,那張翠山看兒子中了北冥神掌,或許心有牽掛就不會自殺了呢?於是便默默地找了起來。

找了一會,也沒發現,又看大廳,只見一儒雅青年正朗聲道:“空聞大師,龍門鏢局和少林僧人這七十七口人命,絕非晚輩所傷。張翠山一生受恩師訓誨,雖然愚庸,卻不敢打誑。至於傷這七十七口人性命是誰,晚輩倒也知曉,可是不願言明。這是第一件。那第二件呢,空見大師圓寂西歸,天下無不痛悼,只是那金毛獅王和晚輩有八拜之交,義結金蘭。謝遜身在何處,實不相瞞,晚輩原也知曉。但我武林中人,最重一個“義”字,張翠山頭可斷,血可流,我義兄的下落,我決計不能吐露。此事跟我恩師無關,跟我眾同門亦無關幹連,由張翠山一人擔當。各位若欲以死相逼,要殺要剮,便請下手。姓張的身平沒做過半件羞貽師門之事,沒妄殺過一個好人,各位今日定要逼我不義,有死而已。”

魏雪聽了張翠山的話,瘋狂吐槽:翠山兄,你是孤島呆久了嗎?你這麽實誠真的可以嗎?別人問什麽你就答什麽,還說自己知道卻不說,你這話翻譯過來不就是:我是知道你們都想知道的事情,但是我就是不告訴你,有本事你來打我呀!翠山兄,你這不是妥妥地拉仇恨找死嘛!

這時,魏雪聽到背後窗外傳來一聲孩子的叫聲:“爹爹。”

魏雪心中一聲“挖槽”,找了半天原來是在我身後啊。見張翠山也聽見正在找張無忌了,於是抻著嗓子喊道:“師叔,師叔,在這邊。我剛剛看到一個蒙古韃子打扮的男人抓著個小孩躲在這裏。”

張翠山聞言,忙朝窗戶而來,想破窗而出,有幾個武林人士只道張翠山要逃走,忙伸臂去攔。莫聲谷、殷梨亭已破窗追了出去。

魏雪又道:“師叔,那個哥哥好可憐,被那個壞人打了巴掌,他還吐血了呢!”說完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張翠山聞言心急欲焚,急道:“各位,我急欲救我兒,還請各位通融相讓。如若各位不放心,可跟我一同前去。”說著,也跳窗追去。再坐亦有十個左右武林人士追去。殷素素在後堂聽到有人喊無忌,急忙奔出,看到丈夫跳窗,也跳窗跟了出去。

眾人見張翠山暫時離開了,也停了爭論,只默默坐著喝茶寒暄。過了好一會,張翠山抱著張無忌歸來,後面跟著面有憂色的殷素素幾人。一來就稟報張三豐:“師傅,讓那蒙古韃子跑了。只是無忌受了掌傷,徒兒眼拙,不知是何種掌法所致。”

張三豐上前解開張無忌衣服,只見細皮白肉之上,清清楚楚地印著一個碧綠的五指掌印。張三豐再伸手撫摸,只覺掌印處炙熱異常,周圍卻是冰冷。張三豐又伸手按在張無忌靈臺穴上,一股渾厚的內力傳去。哪只內力透進無忌體內,只見他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自,身子更是顫抖不已。張三豐伸手在他額上一摸,冰冷,只覺摸到一塊寒冰。他的眉頭深深皺起:“我只道三十年前百損道人一死,這陰毒無比的玄冥神掌已然失傳,豈知世上還有人會這門功夫。”

宋遠橋驚道:“這娃娃受的竟然是玄冥神掌?”

張三豐嘆了口氣,道:“翠山,先將無忌抱到內室安置,待這裏事了,我們再細談。”

張翠山依言將張無忌交給殷素素,著她將無忌抱走。

接下來武當眾人和在座武林人士就張翠山到底是否殺了少林人士及金毛獅王的問題扯了好大一張皮,最終敲定以少林七名僧人會鬥武當七俠,若是少林贏了,就將金毛獅王謝遜的下落告知少林方丈,要是武當贏了,便讓這些武林人士即刻下山。

武當七俠中的三俠俞岱巖已殘廢多年,而武當眾俠想用張三豐所創的“真武七截陣”對付少林僧人。這“真武七截陣”是張三豐由真武大帝座下龜蛇二將而觸機創制,七人齊施,便足匹配當世六十四位一流高手。

既已商量妥當,宋遠橋道:“請各位稍待,再下須去請三師弟臨時尋到傳人,以補足武當七兄弟之數。”宋遠橋向師弟們使了個眼色,六人向張三豐躬身告退,走進內室。

首先開口的是莫聲谷:“大師哥,咱們今日使出“真武七截陣”來,教少林僧見一見武當弟子的本事。只是誰來接替三哥啊?”

宋遠橋道:“此事由大夥公決,咱們暫且別說,各自在掌心寫個名字,且看眾意如何。”

於是各人依次寫了,寫完一齊攤開手,只見宋遠橋、俞蓮舟、張松溪掌中都寫了“五弟妹”,張翠山掌中寫著“拙荊”二字,只殷梨亭緊緊握住手,滿臉通紅,不肯伸出手來。

莫聲谷甚感好奇,硬掰開他手掌,只見上書“紀姑娘”三字。

張翠山大為感動,握住他手,激動地喊:“六弟”。莫聲谷想要取消他,被宋遠橋眼色制止,道:“五弟,你去請五弟妹出來吧!”

張翠山回到臥室,將正在照顧張無忌的殷素素請了出來,並將前廳的情況告訴了她。殷素素已被無忌的傷弄得心力憔悴,聞言終於下定決心道:“五哥,都是我的錯!只是武林人士如此想要義兄下落,只怕躲過這次還有下次。我這裏倒有一計,或可解決此境況。”

“是何計?”

“置之死地而後生。”殷素素眼含期待地望著張翠山。

張翠山與妻子心意相通,明白了她的意思,拒絕道:“不行!我堂堂武當派弟子,怎可做如此弄虛作假之事。”又覺得這樣拒絕有點傷了妻子,便好言安慰道:“你放心,少林已與我們商議好比武了解,我們武當“真武七截陣”定是不會輸的,想少林堂堂大派不會言而無信。”

殷素素想說人心最是貪婪,想勸張翠山聽她的話死遁後重新回冰火島生活,但對張翠山的了解讓她閉上了嘴。

莫聲谷瞧他們夫妻倆打著啞謎,疑惑道:“五哥,五嫂,你們在說什麽呢?”

張松溪倒是若有所思:“五弟妹的法子倒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宋遠橋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難道讓五弟和五弟妹躲躲藏藏過活一輩子?五弟說得對,此次我們勝算較大,不必如此。”

殷素素歉道:“那龍門鏢局滿門性命及少林僧等都是我殺的,其時我尚未和五哥相識,此事本不該累了武當派眾位哥哥兄弟。我叫他們去天鷹教找爹爹算賬。”

張松溪道:“弟妹,事到臨頭,咱們還分什麽彼此?何況我瞧這批人上山之意,龍門鏢局之事為賓,尋訪謝遜為主,而尋訪謝遜呢,也不是為了報仇,搶奪屠龍寶刀才是真。”

莫聲谷接話道:“四哥所言不錯,他們來是覬覦那柄屠龍寶刀,不論怎樣,他們定要逼迫你說出謝遜的下落。”

張翠山道:“當年空見大師曾對我義兄謝遜說過,屠龍寶刀之中,藏著一套天下無敵、震懾武林的武功,空見既知,空聞、空智、空性想來也知道。”

殷素素道:“既然如此,一切全憑大哥做主,只是小妹武功低微,短時間內如何領悟這套“真武七截陣”的精奧呢?”

宋遠橋道:“其實我師兄弟六人聯手,對付七個少林僧已操必勝之算,不過弟妹以三地傳人而上場,三弟必定心感安慰。”

殷素素領會其意,便應道:“好,我便向三哥求教去。只是我功夫和各位相差太遠,待會別礙手礙腳才好。”

殷梨亭聞言安慰了一番,當下,七人便向俞岱巖住處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感謝金大俠O(∩_∩)O~

☆、倚天屠龍篇

殷素素此次是來武當後第一次與俞岱巖見面,俞岱巖見她容貌秀麗,舉止溫雅,很為五弟高興,又聽到她要替他上場用“真武七截陣”去會鬥少林,想起自己殘廢多年,不免心中淒涼。但他素來剛強,便微微一笑道:“五弟妹,三哥沒什麽好東西送你作見面禮。此刻匆匆,只能傳授你這陣法的方位步法,等退敵之後,我慢慢講這陣法的諸般變化和武功的練法說與你聽。”

殷素素喜道:“多謝三哥!”

俞岱巖第一次聽她開口說話,突然聽到她講話,臉上肌肉猛地抽動,雙眼出神。張翠山驚道:“三哥,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俞岱巖仿若未聞,只呆呆出神,眼中透出似痛苦似怨恨的光芒。殷素素也是神色大變,臉上盡是恐懼和憂慮。

一時間室內沈寂無聲,充塞了不祥之感。

只見俞岱巖喘氣越來越急,蒼白的臉上湧起一股潮紅:“五弟妹,請你過來,讓我好好瞧瞧你。”

殷素素身子發顫,竟不敢過去,只緊握了丈夫的手。

過了好一會,俞岱巖嘆了口氣:“你不過來也無妨,反正那日我也沒見到你。五弟妹,請你說說這幾句話:第一,要請你總鏢頭親自押送;第二,自臨安府送到湖北襄陽府,必須日夜不停趕路,十天之內送到,若有差池,嘿嘿,別說你總鏢頭性命不保,你龍門鏢局滿門,沒一個能活命。”

眾人聽他緩緩道來,都驚出一身冷汗。只聽殷素素和俞岱巖一問一答,才知當日經過。

張翠山不能接受,大喝道:“素素,當真是你?你……你……你怎不早說?”

殷素素黯然:“傷害你三哥的罪魁禍首,便是你妻子,我怎敢跟你說。”

張翠山全身發抖,眼中要噴出火來,指著殷素素:“你……你騙得我好苦!”

俞岱巖突然大叫一聲,身子從床板上躍起,“砰”的一聲摔下床來,人暈了過去。

殷素素拔出佩劍,倒轉劍柄,遞給張翠山道:“五哥,你我十年夫妻,蒙你愛憐,情深意重,我今日死而無怨,盼你一劍將我殺了,以全你武當七俠之義。”

張翠山接過劍來,一劍便要刺向妻子的胸膛,但又念起十年來夫妻恩愛,柔情蜜意,這一劍如何都刺不下手。

他呆了一呆,突然大叫一聲,奔出房去。

魏雪早在武當六俠商議好以七人比武之際,就料到接下來的事情可能與原著一樣,殷素素被揭穿是傷害俞岱巖之人,張翠山無顏面對尋死。魏雪對這種遇到難事不想著承擔解決卻扔下妻兒自殺的行為是很看不上的,但奈何覺得張翠山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人,到時能救則救吧,於是,她提早窩在前排賓客腳下,並準備了一包用棉布密密包著的小石子。

張翠山奔至前廳,向張三豐跪倒在地:“恩師,弟子大錯已成,無可挽回,只求您一件事。”

張三豐不明緣由,溫顏道:“什麽事?你說吧!為師決無不允。”

張翠山磕了三個響頭:“多謝恩師。弟子的愛子無忌身受重傷,只盼恩師將他救治,撫養成人。”說完站起身來,走上幾步,向著在座武林人士朗聲道:“所有罪孽,全是張翠山一人所為,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今日教各位心滿意足。”

說著橫過長劍,正要刎頸自殺,說時遲那時快,魏雪在他提劍而起那瞬間,便掄起石包,往張翠山腦門扔去。張三豐及眾師兄弟見此也紛紛發出驚呼,向張翠山撲去。

待張三豐幾人來到張翠山跟前,張翠山頸上已劃有一劍,但因為魏雪石包橫空出世,讓張翠山下手時有一時停頓,導致沒有氣絕身亡。張松溪擋住眾賓客視線,在張翠山的幾處穴位上點了幾點,佯裝痛哭:“五弟,你為何如此想不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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