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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師兄弟見狀亦抹淚。

殷素素趕到時,張翠山已經躺倒於血泊裏。她心碎欲裂,想起身受重傷的無忌,還有身死的丈夫,不由對在場之人大恨:“你們口口聲聲聲張正義,說到底,不是為了屠龍刀嗎?”

眾人被她說中心事,又被她仇恨的眸子一掃,只覺背上升起一股寒意。

殷素素淒然道:“為了這謝遜下落,如今我丈夫被你們逼死,孩兒又重傷不治,我可以把謝遜的下落告知你們,只是,你們從此以後便不能以此為借口尋武當麻煩。我方能說。”

空聞大師道:“便依女施主所言。”

“空聞大師,你過來,我只說與你一個人聽。”

“善哉善哉,女施主若能早說片刻,張五俠也不必喪生。”說著走到殷素素身邊,附耳過去。

殷素素嘴巴動了動,卻沒發出一點聲音。空聞問道:“什麽?”

殷素素道:“那金毛獅王謝遜,他是躲在……”後面的話又極其模糊,聽不出半點。空聞又問:“什麽?”

“就是在那裏,你們少林自己去找吧!”

空聞大急:“我沒有聽見吶。”說著站直了身子,伸手搔頭,滿臉迷茫之色。

殷素素冷笑:“我只能說得這般,你到了那裏,自會找到金毛獅王謝遜。”說著又恨道:“今天逼死我夫妻倆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說著拿起匕首,往胸前刺去。

眾賓客見此驚變大驚失色,空聞輕輕咳嗽了一聲:“張真人,這等變故……嗯,嗯……實在所料非及,張五俠夫婦既已自盡,那麽前世一概不究,我們就此告辭。”說罷合十行禮。

張三豐淡淡還了一禮:“慢走不送。”

殷梨亭怒道:“你們……,你們逼死了我五哥,現在……”,卻又說不下去,只伏在張翠山身上大哭。大廳之上,武當派人人失聲大哭。

紀曉芙見殷梨亭哭得傷心,走過去安慰:“六哥,我走啦,你……多多保重。”

殷梨亭淚眼模糊地擡起頭來,哽咽道:“你們……你們峨眉派,也是跟我五哥為難的嗎?”

紀曉芙忙解釋:“不是的,家師只是想請張師兄告知謝遜下落。”停了停,只在嘴唇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顫聲道:“六哥,我實在對不住你。一切你要看開些。我……,我只有來生圖報了。”

說著掩面奔出。魏雪見狀,眼珠子一轉,便偷偷跟了出去。

待賓客都走了之後,一行人都轉到內室,宋遠橋道:“師傅,五弟妹胸口尚有餘溫,還未完全斷氣。”

原來,殷素素見丈夫自刎,心生絕望,也想就此而去,但思及在內室傷重的兒子,實在不忍丟下他。想起魏雪的那個故事,想著,此番生死看天定了,如若死了,便正好跟五哥作對亡命鴛鴦,如若活下來,便等無忌傷愈後再去尋丈夫。於是在她拿匕首此胸口時離心脈稍稍偏了半寸,便把命留了下來。

張松溪道:“雖然今日遭此大變,萬幸五弟夫婦將性命留了下來。”

殷梨亭吃驚極了:“怎麽,五哥沒死?”又破涕為笑,“太好了……太好了……”

當下一行人為張翠山夫婦進行救治,救治時又逢張無忌寒毒發作,張三豐以“氤氳紫氣”化無忌體內寒毒,如此幾人輪流料理張翠山一家三口,忙了三天三夜,疲憊不堪。到了第四天,幾人才稍有空閑,有時間合眼入睡。此時,張翠山夫婦已經醒了。

為了照料方便,張翠山和殷素素兩人同躺於一張大床上。此時,殷素素正流著淚虛弱地對張翠山說話:“五哥,你為何這麽傻。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何必要你承擔。如今武林人士都以為我兩已死,我們就此隱姓埋名,好不好?我知道,你怪我害三哥殘疾,等傷好後我們遍尋名醫良藥,為他醫治好不好?你……可不可以原諒我?”(此時為了他們兩好好養傷,張三豐等人還瞞著他們無忌的傷情。)

張翠山傷了喉嚨,不能說話,看妻子死而後生,誠心致歉,便紅著眼眶輕輕地點了點頭。

如此過了一月,張翠山夫婦的傷已好的差不多了,只除了張翠山傷了喉嚨,還要多養一段時間。而張無忌雖體寒日減,神智日覆,但卻再也無法運氣進去。

張翠山夫婦已知兒子的情況,十分擔心,無忌安慰:“爹、娘,我手腳都暖啦,就是頭頂、心口、小腹三處地方愈來愈冷。”

張三豐心中一驚,出口安慰:“你的傷已好啦,我們不用整天抱著你啦,你先在床上休息會。”

張三豐率眾人走到外廳,嘆道:“寒毒侵入他頂門、心口和丹田,非外力所能解,看來咱們這三十幾天的辛苦是白耗了。”

殷素素急道:“師公,那無忌有沒有事?”張翠山也面露急色。

張三豐沈吟良久:“要解他體內寒毒,旁人已無可相助,只有他自己修習“九陽真經”中所載至高無上的內功,方能以至陽化其至陰。當當時先師覺遠大師傳授經文,我所學不全,至今雖閉關數次,苦苦專研,仍只能相通的三四成,眼下也只好教他自習,能保命一日,就多活一日。”

殷素素聞言,不禁落下淚來,張翠山也紅了眼眶。

如此殷素素和張翠山為了張無忌的傷情只能秘密滯留在武當山,殷素素每日為俞岱巖和張無忌熬煮養身湯藥,並寫密信給父親殷天正告知事情經過,並囑托其尋找名醫神藥想法醫治俞岱巖。張翠山亦每日服侍在俞岱巖床頭,為其按摩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 過劇情,,沒啥話說

☆、倚天屠龍篇

這日,張松溪領著魏雪和明月去見張三豐,魏雪想了想自己的言行沒有紕漏,便大大方方地去了。

來到書房,魏雪和明月一起萌萌地向張三豐行了禮,便站好等張三豐問話。

“松溪,這就是你前幾年從元兵手中所救的兩名嬰孩?”

“是,師傅!弟子已將他們收作記名弟子,打算等他們學武入門後再視情況而為。”

“清風,明月,不要緊張。壽宴那天你們偷藏在廳內的事太師公不追究。只是,我還想問問清風一個問題。”張三豐和藹地說。

魏雪咽了咽唾沫,結巴道:“您……您說。”

“你那時怎麽想到拿石頭砸你五師叔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說著魏雪想起自己一遭變作男兒身,也是蠻傷心的,便順勢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那些石頭長得好有趣好可愛,是我的寶貝……那天,來了好多武林前輩,我跟明月偷偷去看,結果師叔拿劍看脖子……嗝……我就想用石頭把劍打下來……嗝……我的寶貝石頭!哇……嗝……”

張三豐和張松溪看魏雪又是痛哭又是打嗝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加起來一百多歲的兩人把他怎麽了,不由滿頭黑線。張松溪無奈道:“好了。你這小子,堂堂男子漢總是這般膽小作甚?師公只是找你問兩句,還能吃了你不成?那麽喜歡石頭,師傅改天送你幾塊上好的玉石,可別哭鼻子了。”

我就知道,眼淚是女人和小孩最好的武器,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讚,魏雪內心小人扭起了秧歌。

想起一件事,也可以一並解決。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淚鼻涕,打著嗝道:“師兄說,我是小孩子。只有長胡子的才是男子漢。”又偷眼看了看張三豐:“太師公,你胡子這麽長,師兄說,胡子長的人知道的多。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張三豐被魏雪的胡子理論囧了下,溫言道:“什麽事啊?”

“就是……就是,”魏雪糾結著一對小眉毛,撅著嘴道:“一個女孩子能不能同時親親兩個男孩子?”

張三豐被魏雪的這句話驚得一口茶噴了出來,咳嗽了兩聲,問:“為何如此問?”

魏雪又偷偷看了眼張松溪,發現他的臉色有點發青,只能更無辜地說:“就是明月說那個峨眉派的漂亮姐姐是六師叔的未婚妻,可是我看到她在和其他叔叔親親嘴嘛!”對不起啦紀曉芙,雖然這麽說有損你閨譽,我也不算冤枉你啦!

張松溪嚴厲地道:“清風,這種話可不許亂說!”

魏雪最一扁,又哭出聲來:“我沒亂說!我是真的看見啦!哇……”

張三豐皺眉一思,給張松溪施了個眼色。張松溪會意,將魏雪和明月哄了回去,又去叫來殷梨亭商議。

後續的事情魏雪就不管了,反正已經給他們提了醒。接下來的日子,魏雪便在學習練武中度過,順便和明月、宋青書刷刷好感度。

如此過了兩年,一日魏雪忽然聽說一個消息,張三豐要帶著張無忌去拜訪少林。

這兩年由於武當六俠為給無忌治傷,不是圍著他團團轉,就是出門尋找靈藥實在冷落了宋青書不少。宋青書作為昔日武當第三代第一人,備受師叔們寵愛,父親看中,何時受過這種冷落,當然就看張無忌各種不順眼了。

魏雪自覺當起了心理治療師,一會在宋青書耳邊念叨張無忌死爹死媽自己也快死了多麽可憐(張翠山夫婦未死的消息被武當眾俠瞞住了),一會又說師傅師叔們是真正的大俠好人肯定不能見死不救,又纏著宋青書請教各種習武問題。聽的多了,又被小師弟如此崇拜依賴,宋青書倒也沒對張無忌那麽不滿了,想想覺得他還是挺可憐的。

又過了幾日,出外歷練(其實是失戀散心)一年多的六俠殷梨亭回來了,不僅自己回來,還帶來了一個看起來溫婉大方的美女。

據八卦黨明月小朋友打聽來的消息,據說這位美女被一個蒙古兵看上,欲強搶她作玩物,她的家人都被殺了,自己趁蒙古兵不備狼狽逃竄,然後被剛好路見不平一聲吼的殷六俠給英雄救美了。接下來就是一出美女一見傾心欲以身相許,英雄不解芳心的戲碼,這美女也是強人,最後終於拿下了殷梨亭這位純情大俠,於是被另一段感情治愈的殷六俠就帶著未來媳婦見家長來了。

魏雪聽到這個消息就是⊙﹏⊙b的表情,沒想到自己無意間拆了殷梨亭和楊不悔這對cp啊!不過想想還是這樣好,未來岳父是我前任情敵什麽的,想想就很心塞。而且魏雪雖然和殷梨亭相處不多,不過也覺出了這是個純情善良又愛害羞的陽光美男,還是挺喜歡這個師叔的。所以心裏對自己造成的蝴蝶效應還是很滿意的。

這一天,魏雪正拿著小木劍和明月對打,宋青書站在一旁指點,忽然一個小道童奔了進來:“清風,明月,快快快!掌門師祖回來了!你們快去迎接啊!”

魏雪他們聽言,忙停下動作,放下木劍,急沖沖往前廳奔去。

來到前廳,只見張三豐已經到了。眾弟子依次拜見後,便聊起了張三豐下山後的種種。

魏雪一來就註意到張三豐身邊的小女孩。這女孩約莫十歲左右,雖然穿著粗布衣裳,但容貌秀麗,十足的小美人胚子。魏雪猜她就是周芷若了。只見她怯怯地低著頭,兩只手不安地攪動著。看起來楚楚可憐極了。

想起原著裏周芷若愛張無忌不得,宋青書癡情周芷若一失足成千古恨,魏雪覺得,自己又要多管閑事爛操心了。

當下張三豐正談起周芷若:“這女娃便是我過漢水時的船家之女,想來害她父親枉死也有我之故,便帶她來了武當。”

“那師傅打算如何安置她?”宋遠橋問。

“我觀她根骨奇佳,不學武真是可惜了。只是我們武當的武功不適合女子修煉,打算將她送去峨眉。”

“可是因為六弟之事我們武當和峨眉已起嫌隙,只怕……”宋遠橋接口道。

“恰因為此事峨眉欠我們武當一個人情。況且,給他們送一個資質絕佳的弟子滅絕怕也是願意的。”

魏雪聽他們你來我往的就要決定周芷若的去處,決定豁出去幫她一把:“太師公,師伯,你們為什麽不問問這個姐姐要去哪裏啊?”

張松溪看見徒弟又犯蠢了,“啪嘰”一拍魏雪的後腦勺,喝道:“長輩說話,你這小子又插什麽嘴。”

“可是小姐姐是人,又不是物品,也要問問她想去哪嗎……”魏雪嘟嘴嘀咕道。

“你……”張松溪簡直要被魏雪蠢哭了,想自己多麽足智多謀,機智腹黑,一輩子英明全被這蠢徒弟毀了。偏偏他還善於賣萌…_

“好了,松溪,清風說得對!是我想岔了,是該征求一下小姑娘的意見。”轉過頭來問周芷若:“周姑娘,我們的話你也聽見了,你怎麽看?”

周芷若跪下怯怯地道:“老道長,我……爹爹走後,我認識的只有您。我……我不想學什麽武,能不能讓我待在這裏,別趕我走?”說著又哭著磕起頭來。

張三豐阻止道:“你起來吧!就依你所言,留在武當吧!”沈吟一思,對宋遠橋道:“遠橋,就將周姑娘托給你媳婦,可行?”

“依師傅所言。”宋遠橋答應道。

魏雪高興地忍不住笑起來,又被張松溪拍了一掌,只聽張松溪低聲在耳邊道:“就知道你小子不安份,從小就想什麽漂亮姐姐。七十二式繞指柔劍練得怎麽樣了?嗯?這個月給我每天多練十張大字,多練一個時辰劍法。”

魏雪忍不住心裏一陣哀嚎,只得乖乖作小媳婦狀去寫大字了。

如此過了一段時間,殷梨亭終於遭遇人生四大喜之一,他!要!結!婚!了!婚禮那天,武當沒有廣發請帖請江湖人士來喝喜酒,只是自個門派熱鬧熱鬧。

但是,魏雪在婚禮上看到兩個很特別的人。來人是一男一女。那個男的長了半臉的絡腮胡子,不太講話,魏雪聽過他偶爾發出的聲音,真是一沙啞的破鑼嗓。而且,他跟其他六俠關系還特親密,一見面就來了個熊抱。魏雪仔細觀察,發現他和張翠山長得有幾分相似,以魏雪作為兩輩子女人的直覺保證,這家夥鐵定是張翠山,別以為你化了妝我就不認得你!那麽,他身邊那個女人就是易了容的殷素素了。

魏雪高興地偷喝了幾口酒,她還以為上次沒有把他們兩夫妻救下來呢,為此難過了好幾天。現在看原來死遁了啊!

又看看對周芷若溫柔體貼、照顧有加又不失矜持的宋青書,嗯!看來自己傳給他的追女秘籍他還是有聽進去的,不錯不錯!

第二日正在魏雪辛苦地練大字的時候,八卦人士明月道士又風風火火地過來為新聞事業作貢獻了:“清風!清風!有重大消息!有重大消息!”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呦!你皮癢了吧?竟敢跟我明月哥哥這麽說話?”

“不就比我大了一歲嘛!你說不說啊?不說算了!”

“大一歲也是哥哥嘛!你叫我聲哥哥,我就說。”明月嘟嘴昂頭叉腰道。

魏雪只顧自己練字,不理這個逗比。

“好啦!敗給你了!耳朵過來。”就知道你藏不住話。

魏雪把頭伸過去,只聽明月道:“昨天來給六師叔賀喜的大胡子,聽說獻上了醫治三師伯的神藥,咱們三師伯恢覆有望啦!”

“真的?你怎麽知道的?”

“那當然是真的了,我可是聽照顧三師伯的青松說的,據說早上三師伯治好後流了好多汗,就是他照顧的。”

俞岱巖提前被醫治倒是魏雪沒想到的,想來這幾年張翠山和殷素素為了補償他可能一直在尋醫問藥。不知道現在俞岱巖所用的是不是黑玉斷續膏了。

魏雪想得沒錯,俞岱巖用的就是黑玉斷續膏。自張無忌被常遇春帶到蝴蝶谷胡青牛那裏,殷素素和張翠山就偷偷去看了無忌,確認他不錯,又托付殷天正派人照顧他,並在胡青牛處得知了有黑玉斷續膏這等神藥可續接斷骨,於是兩夫妻便前往西域金剛們求藥。兩人歷經艱辛方得到此藥,正趕上殷梨亭成婚便快馬加鞭趕了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直覺得好像忘記什麽重要的事,,結果現在才想起來還沒更新,我真是醉了~

☆、倚天屠龍篇

時光匆匆而過八個春秋,這幾年間,倒是發生了幾件好事。首先,魏雪雖然練武的領悟力比較差,但因為她習武勤奮刻苦,還有一種對武學別樣的理解,被張松溪收作入室弟子。但是。。。明月這個八卦小道士竟然被收作嫡傳弟子,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殷梨亭成婚兩年後他的妻子馮氏為他生了個大胖小子,現在那小子都會打醬油了。

現如今魏雪已經是個十五歲的翩翩少年郎了,今天,武當要舉行一件大喜事,那就是宋青書和周芷若的婚禮。這八年間,宋青書在狗頭軍師魏雪的幫助下,進行全方位360°無死角潤物細無聲的追妻行動,再加上淩氏將周芷若當女兒教養,宋青書可是近水樓臺,占了大大的人情分。而且由於魏雪當日為周芷若說話,周芷若對這個比自己小的男孩紙很有好感,將他看作弟弟一般,於是魏雪就這麽不要臉地幹起了雙面間諜,終於在這幾年將宋青書調教成了周芷若滿意的模範好丈夫。

魏雪覺得以後有機會自己可以兼職當媒婆了,看被自己從怨侶改造成佳偶的一對今天結婚,魏雪可是比自己結婚還開心。這種我是幕後大BOSS但其他人都不知道的酸爽感。。魏雪覺得自己要飄飄然成仙了。。

魏雪看著堂上相拜的兩個人,男才女貌,宋青書望向周芷若的眼神充滿了深情,臉上是怎麽也抑不住的笑容,魏雪覺得,相比原著裏兩人的愛而不得,背負著沈重的愛恨糾葛,還是這種傻白甜的種田風更讓自己感動。一時覺得,自己要不斷穿成各色人物去積累功德也是件十分有意義的事情。

如此又過了大半年,一日,峨眉派來人送上滅絕親信,道“魔教日益猖獗、魔教妖孽,人人得而誅之”之類,邀請武當共上光明頂誅滅明教。

書房裏,張三豐和武當六俠正在傳閱峨眉的來信,張三豐擼了擼胡須,詢問道:“你們對此有何看法?”

“師傅,我看誅魔教是次要,為屠龍刀才是真。”張松溪首先開口。

“四哥說得對!我們武當派又不覬覦這老賒子屠龍刀,他們愛去去,我們湊什麽熱鬧。”莫聲谷應聲道。

“七弟!師傅,照理說我們武當派跟天鷹教有姻親關系在,到時兵戎相見恐怕讓五弟為難。只是如若我們武當派一人都不去,只怕引起武林其他門派不滿。”宋遠橋分析。

“嗯——,遠橋說得不錯!這樣,遠橋,屆時你帶領門下部分弟子去,就當歷練一番。記住要好好約束他們,盡量以和為貴,別“濫殺無辜”。”

“是,師傅。”

此次光明頂之行,由宋遠橋、莫聲谷、俞岱巖、俞蓮舟帶領門下二十幾名三代弟子前去,張松溪留在武當暫代宋遠橋掌教務。魏雪對張松溪死磨硬泡,終於也和明月混進了隊伍。宋青書因為周芷若身懷六甲,化身為二十四孝好老公的他便沒有同去。

武當一行人不緊不慢地往光明頂行去,魏雪沒想到,從武當到光明頂一路,大家穿越了雪山、沼澤,又經過了草原,最後來到沙漠,饒是個個身懷武藝,也足足行了將近兩月,真是堪比紅軍兩萬五千裏長征!魏雪真是在心裏讚一句:六大門派,你們為了明教這個“真愛”,也是蠻拼的!

穿過沙漠,據說就是此次的目的地——明教總壇光明頂了。行走在茫茫沙漠上,雖是冬季,天氣卻很是炎熱,搞得魏雪一頭的汗,一陣風吹來,黃沙蓋了滿臉,混著汗黏在臉上,別提多不舒服。魏雪幹脆拿出貼身藏的手帕,給自己蒙了個面,面對明月揶揄的眼神(要不是怕講話吹得一口沙子,就不止眼神了),魏雪翻了個白眼,只當沒看見。

忽然,前面師兄弟都聽了下來,只聽宋遠橋道:“前面有埋伏,眾弟子註意。”

只見漫漫黃沙中,突然沖出三十多名頭裹紅巾的明教教眾,魏雪哀嚎一聲,又來了。上次是草原上偷襲,這次換沙漠了。真想向對面跟憤怒的公牛似的明教弟子大吼一聲:你們他媽的有完沒完,我們武當真的是來打醬油的!你們不要這麽拼行不行啊!可惜對面的明教弟子沒有讀心術,魏雪只好拿起劍,也不拔出來,看到有人沖過來就拿劍尖點對方穴位,再一個手刀砍對方脖子上,看人暈了再來下一個。要是實在支應不過來,也只砍對方胳膊卸對方武器,並不傷對手要害。

別說魏雪心慈手軟,婦人之仁,魏雪覺得,這明教怎麽說也是抗元義士,比那些無所事事只知找茬的所謂武林正義之士強多了,再說自己可是要攢功德的,怎麽可以隨便殺人,那跟以前殺她的那兩人人渣有何區別。

明月和跟魏雪交好的幾位師兄弟從小深受魏雪的言論影響,除非逼不得已,倒也不對明教弟子不痛下殺手。宋遠橋們雖說覺得這幾個弟子有點心慈手軟,倒也不失仁義之心,倒也沒說什麽。

如此經過一場奮戰,除了幾名弟子受了點輕傷,倒也沒什麽損失。又走了好長一段時間,大家終於到了一線峽畔,宋遠橋下令在此地休整。

來到一線俠畔,卻見峨眉派也已經到了此地。魏雪偷偷打量了幾眼,發現裏面有一個面部醜陋的姑娘和一個身穿布衣滿臉臟汙的青年,料想這可能就是蛛兒和張無忌,只不知什麽原因他們還是跟原著一樣出現在這裏。

宋遠橋上前躬身行禮:“師太安好,晚輩這廂有禮了。”

“武當派也到了。可和妖人接過仗嗎?”

“曾和明教的木、火兩旗交戰幾次,殺了一些妖人,一些弟子受了些輕傷。”

滅絕師太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了。因為武當捅破紀曉芙之事,滅絕自覺在武當前失了顏面,再見便有些尷尬。宋遠橋等已從五弟妹那裏知道紀曉芙之死的始末,也覺滅絕做事不地道,只是不道破罷了,便也無話可說。

兩派便相安無事地各據一地,自顧自的生火做飯了。

蛛兒剛才一直靜靜待在一旁並不言語,他看了又看武當眾人,終於對坐在一旁啃幹糧的莫聲谷說道:“莫七俠,我跟你打聽一個人,成嗎?”

莫聲谷停下嘴,轉過頭來,爽朗地道:“這位小師妹所問何人啊,只要是我知道的,就告訴你。”

蛛兒道:“我不是峨眉派的,我是被他們捉來的。”

莫聲谷一呆,脫口道:“莫非你是魔教的?”

蛛兒道:“不是,我是魔教的對頭。”

莫聲谷也不細想,便問:“那你要問何人?”

蛛兒問:“我想請問:令師兄張翠山張五俠,也到了一線峽嗎?”

此話一出,莫聲谷。張無忌和不遠處的宋遠橋等人都吃了一驚。

知道張翠山還活著只是假死的幾人都內心腹誹:難道這小姑娘從何處知道了五哥(五弟、爹)還沒死?

宋遠橋向莫聲谷施了個眼色,莫聲谷會意,試探道:“你打聽我五師哥,為了何事?我五師哥逝世已十年之久,難道姑娘不知?”

蛛兒聽了前半句還紅暈生臉,聽到後半句也大驚失色,“啊——”的一聲站起來,“原來張五俠早就死啦!那麽……他……他早就是個孤兒了。”

原來是虛驚一場,莫聲谷放了心,繼續道:“姑娘這個他,指的是……?”

“就是張五俠的公子張無忌。”

“姑娘認得我那無忌侄兒?”

“五年之前,我曾在蝴蝶谷醫仙胡青牛家中見過他一面,不知他現下到了何處?”

莫聲谷想:也不知這姑娘是敵是友,且這裏人多混雜,萬莫將無忌孩兒的消息透露出去,免得惹來麻煩,遂半真半假地答道:“我奉家師之命,也曾去蝴蝶谷探視過,但蝴蝶谷夫婦為人所害,無忌不知去向,後來多方打聽,音訊全無……唉……”莫聲谷這番話說得也不假,當時蝴蝶谷之變時殷素素和張翠山並不在那裏,張無忌也和原著一樣逃出了蝴蝶谷,後摔下山崖。只是張翠山和殷素素愛子心切,後多方探聽,從朱武連環莊的莊主武烈那裏得知無忌摔下山崖,屍骨無存。傷心欲絕之下又險遭武烈暗算,逼問之下得知是武烈為屠龍刀將無忌逼下山崖,沒想到名門之後如此卑劣無恥,一怒之下將這一家卑鄙無恥的敗類給殺了,也算為子報仇。

雖然張翠山和殷素素經歷了喪子之痛,但他們也不想自己的唯一愛子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兩人便結繩為梯,歷經半月險象環生、風餐露宿的攀崖旅途,終於到達了崖底,找到了大難不死的張無忌。

張翠山夫妻兩自死而後生後,早已厭惡了江湖紛爭,也因為對無忌的疏於照顧致使他連遭劫難而深感愧疚,於是便決定在這渺無人煙、無人打擾的世外桃源結廬而居,陪伴無忌練九陽神功。

此番因由武當六俠和張三豐自是清楚的,只是不好向外透露,所以在外只裝作不知,造出無忌已經意外身死的假象。

莫聲谷繼續試探蛛兒:“姑娘何以如此關切?我那無忌侄兒與你是有恩還是有仇?”

蛛兒眼望遠方,幽幽道:“我要他隨我去靈蛇島上……”

“靈蛇島?金花婆婆和銀葉先生是你什麽人?”

蛛兒不答,仍是自言自語:“……他非但不肯,還打我罵我,咬得我一只手掌鮮血淋漓……”她一邊說,一邊用手左手撫摸著右手背,“……可是……可是,我還是想念他,我又不是要害他,我帶他去靈蛇島,婆婆會教他武功,設法替他治好身上玄冥神掌的毒,哪知道他兇得很,將人家一番好意,當成了歹意。”

張無忌此時心中也是一團亂,心裏想著:“原來蛛兒便是蝴蝶谷中抓住我的那個少女啊,便是娘親所說的我的表妹了。他心中念念不忘的情郎,居然便是我。”只是因為他被朱九真所騙的緣故,殷素素總在他耳邊念叨不是女人漂亮柔弱便就無害,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信這表妹的話。

滅絕師太雖然聽到了,並未插話,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

莫聲谷只當沒聽見這一聲冷哼,繼續道:“嗯,原來如此。姑娘,你對我無忌孩兒倒是一片好心,只可惜他福薄……”

他話還沒說完,只見蛛兒啪的一下,仰天跌倒,竟然暈了過去。

張無忌沒想到蛛兒對他情深若此,只是現在也不好貿貿然說自己就是張無忌,只得上前扶起蛛兒,只掐她人中,並不敢逾矩推拿胸口。

過了一會,蛛兒方悠悠轉醒,咬了咬牙道:“即是音訊全無,那也可能是還活著……”

“希望借姑娘吉言,希望我那無忌孩兒得天助佑有了奇遇,得解寒毒才好……”

滅絕師太忽然冷聲道:“張無忌這孽種,早死了倒好!留著也是禍害。”

蛛兒聞言大怒,厲聲道:“老尼賊,你胡說八道什麽?”

峨眉眾弟子看蛛兒敢辱罵師尊,便有四五人拔出劍,紛紛指著她胸口背心。

蛛兒怡然不懼,仍然罵道:“張無忌的父親是武當五俠,俠名遠播。有什麽不好?”

滅絕師太冷笑不答。

靜玄道:“你嘴裏放幹凈點。張無忌的父親固然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可是他母親呢?魔教妖女生的兒子,不是孽種禍胎是什麽?”

“啪啪啪——”魏雪鼓了鼓掌,大聲道:“說得好!說得好!峨眉真是好一個名門正派。就算張無忌他母親出身不正,怎麽說他父親也是我們武當嫡傳弟子,他是不是孽種還輪不上你們峨眉下定論!”

丁敏君諷刺道:“你又是什麽東西?長輩說話你一個黃毛小兒插什麽嘴?張翠山勾結妖女,做得出還不準別人說啊?”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且不說張無忌到底是不是禍害,只憑出生就如此下定論,那你們峨眉開山祖師郭襄女俠的外公還是東邪黃藥師呢,你們峨眉是不是一派都是歪邪啊?再說你們峨眉難道就清清白白了,說這麽大話也不怕打了自己的臉。”

“你!你這個滿嘴胡說八道的小兒,竟敢侮辱我峨眉派,我殺了你!”說著剛剛指向蛛兒的劍全朝魏雪來了。

“哦,做得出還不準別人說啊,就許你們說就不許我說啦!虧某些人還是出家人呢?這六根可真夠幹凈的哦!”

“清風,你閉嘴!”宋遠橋喝道,起身向臉色鐵青的滅絕一輯到底,道:“還請師太勿怪這小兒胡言。清風年紀輕火氣重不懂事,師太大人有大量,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你們武當就是這麽管教徒弟的,真是好的很!哼!”滅絕拂袖而去。

“清風……”

“在,大師伯!”

“下次切不可如此魯莽,當心你的性命喪在你這張嘴上。等一切事了,回武當後再罰你!”

“是,大師伯!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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