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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不吭的樺地道:“樺地,去買一瓶水來。”

“WUSHI!”

望著受跡部差遣而離開的樺地,忍足輕輕一笑,帶著上揚的語氣道:“還真是有點渴了呢,我也去買點什麽好了。

跡部~要一起去嗎?”

蹙了蹙眉,跡部並未言語。到是忍足也並未多問,而是自顧自的順著眾人離開的方向走去……

“岳人小豆芽,不要喝柳橙汁了。聽我的話,我們喝牛奶吧。”

避開了向日想要按下‘柳橙汁’的指尖,快他一步壓下了‘牛奶’對應的按鍵。無視掉向日想要抓狂的小臉,彎腰從自動販賣機中取出盒裝牛奶遞給向日。

帶著壞壞的笑意,卻想到的是。岳人果然沒有龍馬對牛奶的反應大,還是下次在龍馬買PONTA的時候,趁他不註意換成牛奶好了。

嗯嗯,那時候一定會很好玩。

向日望著那個笑得越加陰險的小島千枝,不免渾渾噩噩打了個冷戰。只見他望了望不遠處球場外的掛表,才發現差不多已經可以開始熱身了。

正準備叫‘醒’那個不知道正在盤算著什麽損招的小島千枝時,卻同她一起聽到了從前面樹叢後傳來的閑聊聲。

“我還以為冰帝這次一定會因為沒有合適的女網選手棄賽的,要麽也是一定闖入不了決賽。誰知到竟然……”

“我不是和你一樣嗎。還以為長谷川故意裝成受傷嚴重,再也打不成網球的樣子就沒事了。結果沒想到……

不止冰帝沒有棄賽還闖入了決賽,就連女網選手都是那個被長谷川陷害的女人。不是說她被逼自殺了嗎?怎麽還和冰帝網球部的人走得那麽近?按理來說,長谷川可不會說謊啊,畢竟自己喜歡的人在花咲嘛。

而且她還說過自己利用了冰帝那個叫什麽向日岳人的家夥……”

這兩個男生的對話讓向日直接呆到了原地,以至於此刻的他根本不知道那兩個人後面說了些什麽。

而與他一起呆在原地的還有她,以及那些隨他們而來的人。

原來……

謊言存在久了,真的會被誤以為是真實。

☆、心似蒲草韌而柔

雖然,在他們的心中。在這個漸漸真正熟悉她的過程中,他們的心早已經相信她是無辜的了。可是,當真相以這樣的一種方式鋪展開來的時候,那種震驚卻是無以言表的。

然而相比讓他們震驚的真相,她這個當事人的反應卻更為讓他們詫異……

她先是錯愕的睜大了眼睛,就好像她本人根本不知道那件事一般。而片刻後,她臉上的表情卻忽然寫滿了悲傷。

她緊咬著雙唇,低下了頭。那雙漂亮的藍眸此刻卻沒有了焦距,只剩下如同一灘死水般的空洞。

在不遠處,一個高挑的身影靜靜看著失魂的她,淚痣上的眼眸中卻是藏不住的溫潤如玉。而這份溫潤卻隨著他落眸於那傳來交談的樹叢時,倏地一下全然不見了蹤跡。

此時,那眸中只單單被渲染起無數波瀾與惱怒。

一抹淡紅、一股腥濃,在瞬間充斥占據了她的口腔。

“怎麽會……這……”

從她口中輕吐出的喃喃自語,以及她那失神的表情,讓眾人一下子慌張了起來。可是望著她這副樣子,想要安慰卻又無從安慰。

這時他們才想起那一切對於她而言是沒有記憶的。

她甚至為了那件事選擇了自殺,雖然僥幸沒有死去,可是她睜開眼清醒的剎那便背負上了那麽多沈重不堪的東西……

一夜之間親人的全部離開,外人眼裏惡毒卑鄙的存在……更甚至她連這份記憶都沒有,這就好似一個什麽都沒有做的人,在一瞬間被身邊的所有人當做了惡人。

但其實,事實也本是如此。

她所承受的,隨便轉嫁到另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能向她一樣承受面對嗎?

說句難聽的話,經歷了這樣的種種後,她沒有瘋掉真的是一種不可思議的慶幸……

她的心中此刻是洶湧難擋,對於他們那自責、愧疚又深意難懂的目光,她是全然沒有察覺。

只是像個木頭一般佇立在原地,雙手緊緊握著。指尖蒼白得毫無血色可言,同時也沒有一點溫度可言。

她的思維此時早已亂成了一團,本以為那個叫長谷川友美的女生,只是隱瞞了一部分真相。然而……

原本她只是認為,事情的真相並不是如眾人相傳的那樣,長谷川是被那孩子故意推下的。而是在她們之間為什麽事的爭執中,長谷川這才失足墜下樓梯。

她一直以為,那僅是一個意外。

就像是她深信著那孩子的無辜那般,她也從未質疑過長谷川友美的傷勢。

她認為,長谷川對眾人撒下的謊言,已經用她的手臂作為了換取的代價。

可是!……

原來真相並不如她想象那般簡單。

原來從一開始,被人算計的便是那個孩子包括自己。

心中騰然而起的憤怒讓她不禁自問。

現在的她仍然只是想要一個道歉那麽簡單嗎?

即使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麽意外,而只是一場精心的算計。

即使這場行為簡單,卻造成了不可挽回後果的算計,間接或是直接的讓她在一夜之間失去了她此生的全部親人。

即使……

在這一個個‘即使’羅列下來的時候,她還能單純的說,她想要的僅是一個真心的道歉嗎?捫心自問,她不是聖母,所以她真的難以忍住自己的憤怒。

但是,即使她是聖母又能怎樣?

一次次的忍耐,也終有無法克制的時候。現在的她,只希望自己能夠快一點的冷靜下來,她不能原諒滿腦子都寫滿了憤怒的自己就這樣邁進球場。

更不能讓自己以這樣的一種狀態去迎接,接下來的比賽。

擡起自己僵硬的雙手,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長呼一口氣。不斷告誡著自己,沒關系、沒關系……

如果是那孩子的話,一定會說:

‘覆仇的過程會讓人的心變得扭曲,甚至變得不再是自己,而是變成自己所討厭的那個人。’

她記得很清楚,這還是以前同那個孩子看電視時那孩子說過的。

當主人公為了覆仇而變得殘忍、不惜一切時,那孩子是這樣說的。她還記得很清楚,當時與那孩子開玩笑般的對白……

那孩子說,“如果主人公是在為我報仇的話,我是不會開心的。我寧願他不為我覆仇……這到無關於原不原諒那些對我做過些什麽的人,而是……即使是死了也好,也不想見到深愛我的人變成這副樣子。”

當時的她被那孩子的話逗笑了,可是沒等她笑完,那孩子卻又一本正經的說“如果,有一天我們兩人遇到了這樣的境況,而你又站在那個主人公的立場。我不希望你覆仇,真的。”

她一怔,隨後摸著她的頭,笑說著她的感性。

可是,這一切竟然如同預言一般……

她無法和那孩子一般看得平淡,不去覆仇,同時她又在糾結著那孩子的期望。於是,她把一句真心的‘對不起’當做了自己為那孩子的覆仇方式。

懷著這樣的一顆心,在與他們相處的過程中,正如她自己所說的那般。她愛上了這份簡單、純粹的生活。

因為那孩子的話,讓她不會變得同那電視中的主人公一般。贏得了覆仇,卻永遠的失去了自己,甚至連那段與愛人在一起時,值得懷念的日子都已經失去。因為,覆仇的種子一旦埋下,隨著它的長大,即使是終有一日覆仇成功,也再也無那樣的心境,可以靜下心來,靜靜懷念那時……

她……不要變成這樣。

“剛才你們說的那些話,我們有一些不明白。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說得再明白一點呢?”忍足對著那兩個被向日和日吉強行帶來的男生,笑說道。

然而此刻他的笑卻散發著莫名危險的味道,就連他那時常帶著絲慵懶的語調,此刻都帶著一種摩拳擦掌的意味。

那兩個身著花咲制服的男生,本來就因為被樹叢中突然竄出的兩個男生不由分說的強拉過樹叢弄得莫名其妙、一肚子怒火,可火氣還沒消偏偏又被一個男生逼問。

這一下,他們的火氣更是見長,剛準備開罵……

可還沒等他們開罵,便忽然被一群面色不善的家夥團團圍住,這更是讓他們感到驚恐不安。

“啊嗯!~”

見這二人支支吾吾半天不言語,跡部只覺得本就難耐的火氣,更是騰地一下高漲了不少。他狠狠的瞪視著那兩個男生,向這兩人傳達著他此時的極度不爽和惱怒。

本只是隨意的跟著忍足而來,卻沒想到會正巧碰見這一幕。

望著那個直到現在仍無法恢覆正常的小島千枝,本就糟糕的心情便變得更為糟糕。

對於跡部和冰帝其餘眾人的怒視,這二個男生不免打了一個大大的寒戰。別人不認識,這跡部景吾他們還能不認識嗎!

“我……我們真的不太清楚。”

兩個男生中間那個體態偏胖、留著寸板頭的男生率先支支吾吾的開口說道。

“不清楚!那你們剛才在說什麽!”

向日對著他大吼一聲,嚇得那個男生猛打一個哆嗦。

“我們真的不太清楚……”

這回換了那個體態稍廋的男生說道。

向日一聽不免動怒,正打算咆哮一番。卻被日吉伸手攔住,而忍足則是望了一眼被日吉攔住的向日後對那個男生問道:

“你們剛才說,長谷川利用向日是怎麽回事?”

兩個男生擡頭望了望早已收斂了笑容只剩下滿面冰霜的忍足後,相視一眼一人一語的說道。

“聽長谷川本人說,好像她原計劃是在比賽時故意輸掉的。可是因為……”

胖男生有所顧慮的望了一眼正在長太郎陪同下的小島千枝。

“可是什麽?!”宍戶有些不耐煩的怒斥。

“可是因為那個計劃被小島千枝發現了。

本來她不吭聲就好了,可她偏偏去找了長谷川。還……”

胖男生望了廋男生一眼,似乎正在糾結到底要不要說。

而被他望著的男生,卻是無耐的嘆息,接著他說的繼續講了下去。

“當時小島勸長谷川不要那樣做,可是長谷川不聽。小島一著急,就說要去告訴向日。這下算是徹底惹惱了長谷川,所以她才裝出被嫉妒沖暈頭的小島從樓梯上推了下去,從而誣賴了小島。

也因為這樣,她本人便利用這件事,裝作不得不放棄比賽並再也無法比賽,讓你們對小島產生

誤解。

從而……”

“贏得比賽是嗎?”

清冷的女聲,聽起來沒有一絲情緒的蘊含,有的只是平淡。

“你沒事吧,千枝?”

望著那個剛才任由他怎麽叫都不出聲的她,現在卻是一臉平靜的她,長太郎沒有一絲松了口氣的感覺,反到是更加的擔心。

對著長太郎和聞聲望向她的眾人輕輕擺了擺手。

“我沒事。”

她的這句話讓眾人的臉色於一瞬間蒙上了一層陰郁。或許,此刻的否認要比承認更讓人擔憂。

跡部高挑著眉,望著她欲言又止。

此時的他心中油然而生一個不華麗的想法,如果這裏只有他與她兩人,他或許會一時沖動的擁她入懷。

當偏瘦的男生擡眸對上她那雙海藍色的眸時,他微楞了片刻。而後他的臉頰浮上了淡淡的紅暈,充滿羞愧的說:

“對不起。雖然我知道這句話現在說沒什麽意思。”稍事停頓,接著又言。

“雖說還沒有確定,但是我猜想一會與你們比賽的男選手十有八、九會是力量型的選手。而女選手,也應該是……”

“餵!你怎麽可以說出來!”

“阿誠,閉嘴!”

被朋友一聲叱喝,嚇了一跳趕忙閉嘴的胖男生在一旁訕訕的繼續旁聽。

“對不起,現在說這些可能已經改變不了什麽了,但是我想還是說出來會比較好。”真誠的望著她道:“長谷川無意聽到了你們的談話,知道了小島不擅長應對力量型的選手,也不擅長持久戰。

所以,她有提出來臨時更改參賽選手。

雖然我們出來的時候還在商量,不過我想采用她提議的可能性非常大。”

眾人聞言,錯愕的望向她。而她卻只是平靜的望了望手表。

“離賽前登記還有最後幾分鐘,這也就代表比賽快開始了。岳人我們該去熱身了……”

對著楞住的向日微微一笑,“你不是說要讓他們見識到什麽叫做人上有人嗎?我也一樣啊~即使是不拿手,也不代表一定會輸不是嗎?”

她不會讓自己被覆仇扭曲心靈,但是也不會在那個人做出這樣的事後,只單純的想讓她說一聲抱歉……

既然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讓花咲贏得比賽,那麽……摧毀她這個目的,或許便是最好的覆仇了。

當她拿著球拍走過那兩個男生身邊的時候,她特意停了下來,卻是沈默了許久。正當包括那兩人在內的眾人在疑惑她究竟要做些什麽的時候,她卻笑了。

“道歉,我接受。真心的道歉,沒有理由會讓人拒絕不是嗎?”

……

從一側樹叢旁偷偷望著他們的女生,看到這番景象後狠狠地攥緊了手中的登記表。

“小島千枝,你等著!既然他們知道了這一切,那我也就不用在忌諱什麽了!一會的比賽,我會讓你輸到體無完膚!”

說著用筆惡狠狠地劃去了登記表上女選手的名字,並在空白處寫下了‘長谷川友美’幾字。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喵回歸了~

本來想多寫一點算是彌補的,可是那幾天心情很不好。所以只多寫了一點點,很抱歉。後面我會盡量多更新的,鞠躬~

☆、仇人相見 分外眼紅

“國際友誼聯賽,決賽,冰帝VS花咲。冰帝,向日岳人、小島千枝VS花咲,藤田森、長谷川友美。

One set match冰帝發球。”

球場內,響徹著裁判即低沈又毫無起伏的聲音,可就是這樣的一種聲音,卻激起了場外觀眾們的興趣。

一瞬間,場外呼聲成片。

“千枝桑她沒關系吧?”忍足看似閑聊的話語,卻讓跡部的肩頭不著痕跡的顫抖了一下。

他輕眨了下眼睛,看似自然的收回了流連於球場上的視線。

“……”

望著忍足,跡部難得沈默。說實話,他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否向她自己說的那樣,一點關系都沒。

就如同當她在得知對方的女網選手是長谷川友美時的那份錯愕與發顫的肩,此刻仍清楚明晰的印刻在他的眼眸中。

就連剛才她站在球場上時,那因過於緊握球拍而僵硬的雙臂他都看得清楚異常。

這樣的她,他實在無法透徹的判斷出,她究竟有沒有關系。

只是……

點著淚痣,語氣慵懶異常,卻透著莫名的信任。

“啊嗯,那個笨女人知道,如果因為什麽不華麗的事情影響到了比賽,本大爺一定饒不了她。”言下隱晦的意思便是,他跡部相信她,如果是她的話,他相信她可以自己處理好自己的情緒。

明白跡部言下之意的忍足,在微微一個楞神後,是瞬然改變的熟稔笑意。

“沒想到跡部也會不華麗的撒謊啊。”不顧跡部不滿又不解的高挑眉毛,繼續說道:

“明明是個人,到了跡部口裏就變成野貓了呢~”

充斥著濃濃調侃的語氣,與那燦爛深意的笑容,讓跡部很是不爽的蹙起了眉,卻沒有言語。

忍足笑笑,推了推眼鏡不再與跡部閑聊,而是將視線移到了賽場之上。當他的眸光對上那個纖細廋弱的身影時,眼中的笑意於一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既然作為冰之帝王的跡部都選擇相信她能自行處理好自己的情緒,那麽他作為她的朋友還有理由不相信她嗎。

在聽到裁判宣布比賽開始的小島千枝,靜默的站在球場中央,一言不發。站在網後的她,左手緊攥著那黃色的小球,楞是半天無動於衷毫無準備發球的樣子。

有的只是全神戒備、死死的盯著對方站在網前的女選手——長谷川友美。

從選手入場到比賽開始,長谷川友美總是在用一種蔑視的眼神望著她。別提什麽愧疚了,甚至連被人識破陰謀後該有的羞愧慌亂之類表情,都在她的臉上看不到分毫。

她的臉上有的只是嘲笑與輕蔑。

在賽前握手時,她一邊擋住紅著眼想要沖上去質問長谷川的向日,一邊強忍著內心的憤怒,故作淡然的詢問長谷川。

她說。“沒想到你已經轉學到花咲了啊。”

而那個高盤著長發,身材高挑的長谷川友美卻是不屑的冷哼一聲,視而不見她的問答。

她蹙了蹙眉,硬是壓下了心中正在不斷生長的憤怒,再次淡然的問道。

“被他們知道真相後,你不害怕嗎?”

她知道,他們無法原諒被別人作為一顆棋子一般戲弄。

本以為長谷川友美會像普通女生那樣,恐懼著他們的權勢,可是她在長谷川眼裏看到的卻仍是淡然與輕蔑。

“那也是在這比賽之後不是嗎?現在比賽已經開始了,在賽場上我做出什麽來,他們有什麽辦法可以阻止嗎?

萬一網球打到你的臉、你的腿或者是你的眼睛,這也只能簡單的歸算於意外。”

居高臨下的望著小島千枝,長谷川友美笑得溫婉美麗,只是那笑容卻透著森森寒意。

“你!……”

“岳人!”

再一次用胳臂攔住了憤然的向日,她輕輕舒了口氣。看來長谷川友美早已準備好,如果被發現便魚死網破的掙紮一番。

對於這樣的人,她想那句話問了也是白問。可是,她還是問了出來,為了讓自己不留遺憾。

“你後悔嗎?會為你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愧疚嗎?”

“愧疚?!呵呵……”

長谷川先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而後又滿帶嘲諷的對她說道。

“小島千枝,你還真是單純!這就和你當初勸我放棄那個計劃一般。你真是愚蠢,或許當時你不是選擇勸我,而是直接告訴你喜歡的向日前輩,事情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了。”

說著,長谷川好笑的瞥了一眼在一旁緊握著拳,將頭深深埋下的向日。

“不過,現在似乎也不晚呢。看來你和你的向日前輩,相處的不錯嘛。你是不是要感謝我呢?”

“閉嘴!”

向日猛擡起頭,克制不住的朝長谷川吼道,可是卻又在看到她的時候,深深地低下了頭。用這個動作密實的擋住了,他眸中的覆雜情愫。

雖然她已是對那個長谷川恨得牙癢癢,卻也深知如果自己被憤怒影響,便更是正中她的下懷。望了望球場外,面懷擔憂的眾人對他們相視而笑。

這個笑是為了讓他們放心,是告訴他們、也是告誡自己,‘沒關系,她沒事的’……

伸出手對著向日好笑的搖了搖頭,然後一把拉過向日故作親昵的挽著向日的手臂。

“是啊,那就謝謝你了啊,長谷川同學。”

她的言行讓眾人一驚,也頓時增長了長谷川的怒氣,只見她惱羞成怒的猛然轉身不再理她,只留下悻悻一語。

“小島千枝,我知道你只是裝個樣子。也知道自從你自殺未遂以後,你本人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是,你別忘了。我能將你推進地獄一次,就能把你推進地獄第二次。”

她的臉上再也掛不上故作輕松的表情,望著長谷川悠然轉身的背影,她的心洶湧著憤怒。憤怒使她的身軀僵硬,這便成為了讓她久久難以發球的原因。

在網前做好擊球動作的向日,卻久久等不到她的發球,不免得為她擔心。而隨著裁判的催促聲,她才勉為其難的回神,拋球、回擊……

可是她那所有蓄勢待發的力量,卻來不及過網,便被球網軟綿綿的攔下。

“一發失誤!”

望著長谷川手叉腰那得意的模樣,她卻只是咬了咬嘴唇,默默地再次擺好發球的姿勢。

“她今天似乎很不在狀態?”觀眾席上的桃城,疑惑的揉了揉自己的發。而他隔壁的海棠則是認同的‘嘶~’了一聲。

乾推了推眼鏡,認真的說道:“從剛才賽前的握手上看。今天小島千枝之所以會如此不在狀態,98%的可能性在對方的女選手身上。2%的可能性是因為生病。”

微微停頓後,乾又言。“不過,從剛才冰帝向日的異常反應看,後面的2%應該可以忽略不計。”

乾說到這裏,便只剩下青學眾人的默默無語。雖然以球場與他們相隔的距離而言,是無法聽見場內他們的對話的,但是向日的表情卻很清楚的表露出一個事實。那就是,向日似乎對花咲的女選手十分的反感。

尤其是他那句‘閉嘴’的怒吼,更是印證了如此。

“二發失誤。花咲,15—0”

未等眾人多想,賽場上裁判的冷聲便將眾人的思緒全數帶回球場。

小島千枝懊惱的咬了咬唇。看來就算是不斷的告訴自己要放松,不要被長谷川影響,她的身體也會不由自主的對長谷川做出排斥的反應。

擦了擦汗,解開了領口最上面的兩個扣子,握緊球拍再次調節自己的發球姿勢。

“拜托,小島同學。你究竟會不會打網球啊?”

長谷川故作不耐煩的揉了揉肩膀,語氣盡顯戲謔。而她卻是在白了長谷川一眼後,繼續調試著自己的身軀,想要找準一個舒服的發球姿勢。

“大石,千枝今天究竟是怎麽了Nya~那個長谷川友美到底是什麽人啊,千枝為什麽會為她變得這麽奇怪。”

望著接連發球失誤的小島千枝,菊丸著急擔憂的拉過身邊的大石,撒嬌般的掛在了他的身上。而大石則是無比無奈的回給菊丸一句。

“英二。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長谷川友美。原就讀冰帝三年B班,在校期間任女網副部長。即,向日岳人友誼聯賽原定搭檔。

因一次意外右臂受傷,經診斷後再也無法參賽,從而由冰帝轉至花咲。其受傷原因她本人對外宣稱是因小島千枝的嫉妒始然而將其推下樓梯,”

乾的聲音適時地響起,並不負眾望的將自己所調查的資料分享給眾人。

“再也無法比賽嗎?”不二睜著藍眸,默默地註視著球場上那個滿臉狂傲的長谷川。想必,此時的他早已明白了一切始然。

“咦,不是無法再打網球了嗎?那她怎麽會出現在球場上?”

相比不二,桃城似乎略顯單純。只見他不解的望著球場上的長谷川,疑惑的歪了歪腦袋。

乾推了推眼鏡,“啊,經過各種計算。我想當初長谷川受傷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捏造的,或許單純的只是為了誣陷小島千枝。”

聽聞乾的推論後,眾人不可置信的露出驚異錯愕的表情來。

就連被眾人笑稱面癱的手冢,都不可避免的蹙緊了眉梢。

“小心!”

從對面觀眾席上忽然傳出一聲警告,可是對於球場上被網球砸到右膝而猛地跪倒在地的小島千枝來說,這聲警告似乎晚了一點。

望著球場中緊咬牙關被向日扶起的小島千枝,冰帝和青學的眾人不免緊張的觀望。而剛才喊出那‘小心’二字的忍足,則是難得收斂了往日那般紳士的面容。

雙眸含怒的註視著那個在球場中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而笑的長谷川。

“餵,還是真抱歉。很久沒打球了,控球能力不免差了點。”

“你是故意的?!”攙扶起她的向日,怒瞪著長谷川,那樣子簡直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而長谷川則是不做聲的笑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輕推開向日攙扶她的手,並伸出手臂攔住了越發憤怒的向日。淡淡對他一笑後,又冰冷冷的擡眸望向長谷川。

正當長谷川被著她盯著發怵時,她卻是淡淡一笑後答。

“長谷川同學,控球能力差的話,到時候輸了可怨不了別人。”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了更新了,今天是情人節。祝各位情人節快樂……

☆、絕不棄賽

“3—1 花咲。”

雙手撐地,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雖然她已經拼盡了全力,可是這幅身子卻是十分的不賣面子。

她能感覺得到,自己的手臂在接球時的顫動。尤其是當那個叫做藤田森的男選手打出不亞於職業選手的波動球時,那份感覺便更為的明顯。

雖是勉勉強強的回擊了幾球,可是不是掛網就是出界。甚至還有幾次因為揮拍的不及時,承借著巨大力量的網球就那樣毫無憐憫之意的直直撞向她的心口。

劇烈的疼痛在瞬間傳遍了她的全身,以至於此刻她連站起來都顯得那麽勉強。

望著半跪在地的小島千枝,向日不由地攥緊了的球拍。

他明明是想攔住那些球的,可是對方從一開始的目標便是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沖著她去的……

“小島千枝,難道剛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在隨便信口開河嗎?”長谷川十分悠然的理著自己耳邊零落的碎發,態度萬分從容。

此刻的小島千枝即便是想狠狠地揍她一頓,恐怕也沒有那樣的餘力。於是她只得用手腕作為支撐點,球拍做為輔助點慢慢地‘爬’了起來。

“可惡!”

對方明顯以她作為目標的行為,讓觀眾席上正處於觀賽狀態的宍戶低聲的唾罵了一句。而與他相同,冰帝的眾位正選各個皆是面色凝重。

尤其是跡部,恐怕望見他此刻模樣的人,都會自動的對他退避三舍、進而遠之。

“4—1 花咲。”

裁判平靜無波的宣判,像是一個毫無感情可言的制裁者。她微顫著身子,艱難的擦拭著剛才被球擊到而流血的額角。

又一次丟掉了發球局的他們,在這樣下去毋庸置疑……會輸!

緊咬著唇,體力盡失的她全靠意志力牢牢握住了手中的球拍。顧不上手腕的刺痛,身體的軟綿,她直起了腰身做好了回球的準備。

即使是廢了胳膊、即使是比賽剛一結束便立刻倒地,也不能輸掉!這是為了那個孩子……不!這是為了她自己的比賽,她不能輸!

“砰——”

原本普普通通的小球,在帶上了高速旋轉後它的力量簡直是不容小視。吃力的‘抱’著球拍,近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勉強強的回擊了藤田森那充滿力氣的一球。

不得不說他的球快而狠,相比長谷川那分明指向她的卑鄙行徑而言,藤田森的目的相對而言就很明確。

他只要贏,而且是公平公正、全憑實力的贏。

因為她看得出來,性格看似內向沈默的藤田,在長谷川故意將球擊向她身體的時候,有好幾次都十分不滿的蹙起了眉毛。

“小心……”

體力盡失的她隨著微微地恍神,再也無法憑借本能做出應有的反應,以用來對付那迎面撞來的球。

正當她認命般的閉起雙眸時,向日以一個靈巧的轉身及時接到了飛向她臉頰的那一球。

“沒事吧?”

望著她越發遲緩的行動,以及越加蒼白的臉頰,向日忍不住關切的詢問。可是他的這個舉動,分明加劇了長谷川的怒氣。

只見她不耐煩的晃了晃手中的球拍,“餵,比賽還沒結束呢!”說著,她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十分邪惡的微笑。

“當然,如果你們現在要棄權的話,我會網開一面饒過你們。”

“你才要棄權!我們是不會放棄比賽的!”不等她開口反駁,向日便毫不友好的沖長谷川說道。無視掉長谷川那一臉吃癟的不滿神情,向日轉過頭極其認真的對她說:

“接下來你就好好的休息吧。別一個人負擔那麽多,偶爾也把重擔分擔給我這個搭檔一點吧。”

與往日那總給人一種孩子氣的他不同,此時的他顯得那麽地可靠,就連望向她的眼神中都寫滿了自信。

於微楞中回神,淡抿著唇對他而笑。

她怎麽可以沒有察覺呢……

雖然她口口聲聲的說,不要被仇恨擾亂心靈。可到頭來,她的心早已經在她本人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被仇恨擾亂了。

否則她也不會頭腦發暈的中了長谷川的伎倆,只顧得與她在球技上拼個你死我活,而忘記了現在的比賽不是什麽個人賽,更不是上演她和長谷川恩怨糾葛的舞臺。

現在的她需要清醒頭腦,也需要暫時的休息。雖然她知道這樣做對向日很不公平,但是她也只能對他說一聲抱歉了。

這場比賽,不可以輸!絕對不可以!

為了讓她盡量快一點恢覆體力,向日可謂是拼盡了全力。雖說他的體力相比她而言要好許多,可是不可否認他的體力在冰帝眾正選裏面,算不上是最好的,甚至還是他們之中體力最差的一個。

先不說擅長持久戰的長谷川,就單說藤田森那有力的擊球,單要接住都讓他感到吃力萬分,更別說他還要做出回擊。

可是他沒有選擇,再輸下去的話便只有遺憾而終。

但畢竟是寡不敵眾,向日能做的也只不過是拖延時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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