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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所以很快花咲便又拿下了一局。

“5—1 花咲”

“可惡!”向日咬著牙,不甘的吼道。

他們已經不能再輸了,只要再輸一局他們就輸掉這次比賽了。

長谷川不屑地瞥了一眼正在網後大喘著粗氣的小島千枝,而後隨即又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

小島千枝,你這是活該!誰讓你要一次次的阻撓我的計劃……

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場令人揪心的比賽,賽場周圍那無邊地沈默代替了曾幾何時的歡呼雀躍。

“怎麽辦,怎麽辦。千枝他們要輸了呢,大石~”

“咳咳、英二,快松開……我、我……”

因為太過於擔憂著急,菊丸那‘掛’在大石脖頸部的雙臂便不由地加重了力道,楞是將大石勒得喘不過氣。

“啊!抱歉、抱歉,大石我不是故意的。”

趕忙松開大石不停的道歉,卻還是晚了一步,此時的大石早已是滿面通紅的大喘著氣。

“她的右腳似乎傷得很嚴重。”

打斷菊丸和大石說話的不二語氣很是平靜,只是他的臉上卻再也沒有了往日那笑隱利刃般的優雅笑容。

隨著不二的提及,眾人這才註意到她那分明刻意隱藏著傷勢的左腳踝。

為了不讓長谷川發現她因躲閃不及而嚴重扭傷的左腳,此時她正強忍著疼痛用它支撐著自己的身子。

雖然疼痛總讓她不自覺的偏向右側,可值得慶幸的卻是,她的這個動作似乎在長谷川眼裏只不過是單純的體力不支。

看著長谷川那挑釁的目光,她卻暗自長舒口氣。此時她的左腳踝,正是暴露在對手面前的傷口,如果被對方發現還不知道得撒上多少把鹽。

正值慶幸,卻在恍惚之中覺得一個黃色的物體正朝自己飛來。微微一楞,下意識地揮手回擊……

“嘭~”

“15—15 冰帝。”

伴隨著裁判的宣判,是兩方共同的錯愕。

“呼……好險……”

向日大喘著氣,扭過頭與她相視一笑。

本以為因為自己的失誤再加上她此時的狀態不佳,這一球是輸定了呢。沒想到……

淡了淡地瞥了一眼剛好墜落在對方球網下的網球,她卻是沒有一絲贏得一球的喜悅,而有的只是越加擔憂的情愫。

贏得這一球只是碰巧。恐怕這只是因為,長谷川和藤田森二人根本沒有想到會由她擊球,甚至這下意識做出的反應,連她自己都沒有預料。

可是,接下來該怎麽辦呢?

僥幸之所以叫做僥幸,那便是因為它那微乎其微的概率。

尤其是當她將這一球擊回後,長谷川她……

果然,如她所料那般。當長谷川從意外失球的錯愕中回神後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對她意味深長的一笑。

那笑容充滿了惡意,像是想要殺了她一般的惡意。而隨著這笑容展開的便是,長谷川那越發具有針對性意義的攻擊。

在這樣的攻擊下,恐怕很難再單憑向日一人去回擊。她咬著牙,再一次投入到比賽當中。

無視掉渾身疼痛,拼了命擊球。

可是忽然,對方一個瞄準網後的挑高球,越過了攔在網前的向日直奔她而來。此時的她只能選擇追球,趁它還未落地時及時的給予回擊。

此刻的她哪裏還記得自己左腳踝上的傷,一個轉身左腳便支撐起了身體的全部重量。

瞬間鉆心的痛向她襲來,她卻只是吃痛的咬了咬牙。

一個猛然的躍起,以全身僅剩的力氣去回擊。那一刻,她看到嫩黃色的小球來不及墜落,便改變了軌跡向著對面球場飛去。

遞給向日一個接下來就交給你了的眼神後,便悠然落地。然而這次的跳躍不比往日,左腳帶傷的她單憑右腳的支撐,一個重心不穩便跌倒在地。

這一摔,更是加劇了她左腳的傷勢。

望見跌坐在地上的她緊蹙雙眉的痛苦表情,向日再也顧不上去管對方的回擊,只是猛地向她沖去,任由對方的擊球輕輕松松地落在他原本站立的賽場上。

“30—15 花咲。”高坐在裁判席上的裁判在宣判了花咲得分後,微蹙著眉,難隱擔憂的對著她說道:

“你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正準備站起來繼續比賽,卻聽到從身後傳來跡部的聲音。

“我們申請因傷暫賽。”

她與裁判幾乎是同時一楞。

雖然在下一秒裁判便答應了跡部的臨時停賽請求,可她卻是忍不住蹙緊了眉梢。

當走到滿身帶傷的她身邊時,跡部很是不爽地高挑了下眉,尤其是在看到她那因暫停比賽而一臉不甘的樣子後,他便更為得不爽了幾分。

如果不是深知她的倔強,如果不是深知這場比賽對她意味著什麽。他一定會在她受傷時阻止她繼續,在她倒地前沖入賽場帶她離開。

可是……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斷的隱忍至今。

跡部低眸望著她那渾身上下的擦傷,他的心便不由地緊張。這時的他哪裏還顧得上,有著這樣想法的自己,究竟華麗與否。

相比故作鎮定的跡部而言,冰帝其餘眾人此時正在觀眾席上著急的觀望著,並滿懷擔憂地看著跡部與向日為她的傷口消毒、包紮。

要不是有跡部的命令在先,恐怕此時他們早已是沖了上去。

微露不滿的嘟嘴,“餵,跡部大爺。其實不用暫停比賽也可以。我還可以……”

不等她說完,跡部便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笨女人,給本大爺閉嘴!”

跡部低下頭,用剪刀剪下包紮在她腳踝上的多餘繃帶。而她卻趁著跡部低頭時,對著他滿含抱怨的做了個鬼臉。

自以為這個動作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覺,還在心裏暗暗偷笑。卻不知,她的這個小動作怎麽能逃得過跡部的眼睛。

她的全部舉動,早已被跡部盡收眼底。

跡部不露聲色的繼續為她包紮著,可是心中卻不免失笑。

這個笨女人,都傷這樣了還有那份閑心。還真是……不華麗。

將繃帶、消毒藥水……一一放進醫療箱中的跡部,淡然的擡頭對她說道:

“笨女人,如果你對暫停比賽有怨言,那就棄權好了。”微露不滿的語氣中是難以遮掩的高傲與一絲不易覺察的憂慮。

棄權?!

聽到這一詞的向日與她在同時怔住了。雖然知道跡部這是刻意的。可是,為什麽她會從中聽出一絲認真來?

而回神的向日則是在臉上掛上了種覆雜的神情。棄權嗎?雖然很不甘,但是如果……

望著正同跡部鬥著嘴,渾身是傷的小島千枝,他長出口氣釋然了。

比賽對他們而言很重要,但朋友也是同等重要。

他相信即使最後萬不得已要棄賽,他們也會在下次的比賽中,雙倍的贏回來!

看到時間差不多了,跡部準備離開。畢竟是臨時暫停比賽,就算是因為受傷還是其他什麽原因,也總有個時間限制……

規則就是規則,就算是看似不近人情也得遵守。因為當你選擇了一件事物時,也算是同時默許、認同了它所帶來的規則。

他一手提著醫療箱,一手輕輕的撫了撫淚痣。

“不要再受傷。下一次,本大爺會直接選擇棄權的。”

對於被跡部兩次提到的‘棄權’一詞,她可謂是相當的不滿。只見她一邊揮舞著球拍,一邊對跡部的背影叫囂道:

“餵,華麗的跡部大爺,棄權這麽不華麗的事,可不是你的作風啊!”

對於她的喊聲跡部不是沒有聽見,而是聽得十分的清楚,可他卻全然當做沒聽見。雖然他知道這場比賽對她而言代表著什麽,可代價要是什麽讓她難以承受的傷害的話……

他跡部……無法忽視!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明天我可能沒時間發文。所以就壓縮成一章了。字數多了很多,在這裏真的抱歉了。早上起來改文,現在就先鎖起來了哦。(話說,半夜兩點半有人看嗎)嘿嘿,早上起床來修文。謝謝大家的理解。

ps.親們,我有罪。現在才改完。今天早上電腦出了點問題,下午侄女又過生日……總之是我錯,是我食言了。 親們想拍死我,就只管拍吧。

抱歉了……

☆、心似止水 風以何用

或許是傷口的包紮起了作用,又或許是短暫的休憩暫緩了身體疲憊,此時的她只覺得原本全身上下絲絲作痛的傷口在現在有了微微緩和。

站在球場上,靜靜地聽著裁判宣布繼續比賽的聲音。彎下腰,她揉了揉發酸的雙膝,再看看比分牌上5—1的落後戰績,恐怕再不認真起來便真是要輸了。

望著對面球場上那道來自長谷川得意又輕蔑的註視,她只覺得自己的內心如湖面泛起了漣漪,一波一波擾亂了原本的平靜,只剩下如水波一般的異樣情緒翻湧而動。

被這般情愫擾亂的她,究竟該怎樣真正的平靜下來,從而發揮出自己本該有的實力。

緊了緊拳,內心是非比尋常的覆雜。

如果對的方女選手不是長谷川的話,或許她的心便不會被擾亂到如此地步,或許此刻他們早已結束了比賽,就算是沒有結束比賽,比分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不堪入目……

說到底,她還是被仇恨束縛著。

隨著‘砰~’的一聲,有些心不在焉的回擊了落在自己腳線邊的小球。搖了搖發昏的腦袋,開始重新思索著一切始然。

為了覆仇她一味的想要贏,倔強的以為只有贏得比賽,才是最好的覆仇方式。正所謂是太過堅持、忘記了變通,就會鉆入牛角尖變成對自己的束縛。

興許暫忘了覆仇會比較好?只是將這場比賽當成單純的一場比賽,把渴求勝利的理由變得簡單一點?

若用一句話來說便是,為了比賽而比賽。

默默瞥了一眼盡其所能回擊對方的向日,再看看球場外那一群追隨著他們並為她擔憂的視線,她淺淺地笑了。

這算是釋然了嗎?

或許……是吧。

當發覺這一切後,她才發現她不是一個人在比賽,而這更不是她一個人的比賽。

用手抹了一把額前的汗水,因憤恨而變得嚴肅的面容,再一次變得張狂而充滿自信。

享受每一場比賽吧,不論輸贏如何、心境如何。這個過程都是讓你成長的過程,不要去試圖否決自己心中的不安。

若心真如止水般寧靜,那要風作何用?

你所要做的不是逃避風,而保持水的寧靜。而是面迎風,享受盡風的吹拂後,還能還原一潭池水的寧靜……

是啊,她竟然忘記了上一世父親的教誨。

覆仇,其實便是逃避的一種方式。不能正視自己的內心,不能正視自己的所失,用這樣一種極端又自相欺詐的方式,來逃避……

她,該真正的正視它了吧?也該面迎風,感知、享受它所帶來的宜人了吧。

握緊了球拍,她的臉上掛上狂瀾不驚的自信。

她忽然的轉變讓這賽場上除她以外的三人,著實錯愕了一番。

與錯愕後轉而微笑的向日和重回一臉平淡的藤田不同,望著她的眸從方才的黯淡到忽然泛起精光,長谷川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莫名其妙地一鈍,四肢發僵。

興許真是被仇恨一時沖昏了頭,當她在正視了仇恨、放下了覆仇之後,腦中是一如往日的那般清明。

各種各樣被她遺忘的技巧開始從她的腦海中湧現而出,但這些卻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便是此刻的她終於不再‘單打獨鬥’而是想起了該怎樣與向日完美的配合。

“2—5 冰帝”

“3—5 冰帝”

……

“5—5 冰帝”

像是突然開竅變得不再貪玩而懂得該怎樣學習的孩子,他們與花咲的比分差距越縮越短,直到此刻她以跡部的一擊‘破滅的探戈’徹底將比分拉平。

賽場周圍先是死一般的沈寂,緊接著便是震天的歡呼與助威。觀眾的神情一掃方才她受傷時的沈默,各個的臉上張揚著激動與興奮……

喘著氣,抹了一把泛濫於額頭的汗水。雖因先前受傷的關系,她的步履稍顯艱難,可是這卻並未影響到她的發揮,更未影響到她那一臉得意的表情。

長谷川悻悻的瞪了她一眼後,滿是責備的望向自己身後的藤田。那個眼神就好像覺得是他對她刻意手軟了,否則受傷嚴重、並對力量型選手無可奈何的小島千枝,怎麽可能接下藤田那與‘爆炸’威力相仿的擊球。

看著長谷川望向自己時那分明責備的眼神,藤田森卻只是一語不發的擦拭著順著他額角而下的汗液。

只是在長谷川憤怒的轉過頭時,他這才不甘的努了努嘴。

誰會知道,他每次擊球用上的都是百分之百力氣。雖然他並不欣賞長谷川的卑劣手段,也很讚賞傷成那樣還在堅持比賽的小島千枝。

但是他的人生信條並不會因為這些而改變……

盡其所能,勝其所勝,方能無愧於心。

這便是他所遵循的人生信條,即便殘忍,也要貫徹到底。絕不因對手的傷痛,而輕易放水。更何況,這樣的她根本無需他的放水。而且他相信,受傷嚴重卻仍堅持比賽的她,是不會渴求他的放水的,那對他們彼此都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吃力地咬著牙,卻故作輕松的聳肩。

在那張寫滿得意的假面的遮蓋下,是一張倔強、不懂放棄的容顏。

發麻的手臂此刻已失去了應有的痛覺感知,只有那骨骼不斷‘咯嘣、咯嘣’的叫囂聲,在聲聲訴說著它的不堪重負。

輕輕低頭,望著自己緊握球拍卻在微微發顫的手臂,微不可查的蹙起了眉梢。那個叫藤田森的選手,他的擊球力道用誇張二字形容真是一點也不為過。

每每他擊球,便會讓她覺得自己正在逆著大雪行走。

用手腕吃力的回擋,卻還要一邊分神始雙腳始終穩穩地紮根在球場上,否則那強有力的擊球恐怕就會將她的球拍連同她本人,一起‘驅逐’到底線外。

總而言之,這接球的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邊手指微彎緊緊地抓著球身,一邊又用手背再次抹幹順額角淌下的汗液,左腳向後輕移了一小步並做好了發球的姿勢正準備發球,卻在無意中瞟到花咲的藤田正在用一種期待和讚賞的眼光望著她,等待著她的發球。

揮拍的手微微一僵,卻轉而又對藤田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

她能看懂藤田此刻的心情,而他眼神她也再明白不過。

那是曾經在賽場上每逢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時,她自己的眼神。微微調試了下發球的姿勢,卻不知怎麽地觸痛了先前因回擊藤田的擊球而受傷的手腕。

“嘶……”

腕骨的疼痛不由的讓她倒吸一口冷氣。隨著竄至大腦的疼痛,被她緊握手中的球拍‘嘭’的一聲滑落在地。

“千枝,你沒事吧?”當向日將這句話說出口時便反悔了。

都成這個樣子了,怎麽可能會沒事……

望著她故作無事實則卻傷痕累累的模樣,他本就深鎖的眉,更為深鎖了幾分。

訕笑著彎下腰拾起掉落在地的球拍,十分不好意思的撓頭道歉。

“抱歉、抱歉,手心出汗不小心滑了一下。”說完又對深鎖著眉的向日淘氣的吐了吐舌頭。

“岳人,我沒事。倒是你……手臂,沒事吧?”

藤田的擊球大部分都是被他回擊的,或許是過於擔心她的傷勢,每當藤田擊球他總是會搶她一步先行給予回擊。

所以,他的手臂一定也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就憑他開始變得蒼白的唇色她便能斷定他傷得不輕。

然而對於她的關切,向日卻只是笑著、用力地晃了晃手臂。

“手臂嗎?這點小傷,還不至於怎麽樣。”

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是在逞強,可是興許是想到了自己,他們卻都沒有說破只是明了的相視一笑。

再次做好發球的準備,卻在發球的剎那對著藤田甜甜一笑,算是感謝剛才自己受傷時他為她所流露出的擔憂,也是感謝他總是有意無意的與長谷川搶奪著接球的機會……

這些都是她感謝他的理由,但卻都不是最重要的一條理由。

她最感謝他的理由是,他雖然顧惜著她的傷勢,卻並沒有因為這一點對她放水。他和她同樣懂得,因為憐憫而對敵手放水,那是對其的不尊重,更是對其和自己本人莫大的恥辱。

她,正是欣賞他的這一點,也很感激想到這點的他。

註意到長谷川望向他時的責備眼神,不想再讓長谷川覺得他對自己放了水而讓他覺得那是對自己的一種羞辱。

於是,在她將球拋向上空揮拍的同時,對他微笑輕言。

“謝謝你的全力以赴。”

簡短卻真摯的答謝,讓對面球場那個內向俊俏的高大少年害羞的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

“啊。”

這是他給她的回覆,淡淡的應聲聽上去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情緒,卻讓聽到的人含齒而笑。

“藤田森!你到底在做些什麽!現在是比賽懂嗎,別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分心!我會很麻煩的,懂嗎?!”

長谷川將球回擊給向日後,扭過頭十分生氣的怒斥著藤田。

他卻只是悠然的揮拍,將向日的回球送回。

“我不覺得自己有給長谷川學姐添了什麽麻煩。” 輕輕的語氣、毫無感情可言的平淡語調,讓長谷川的臉色在一瞬變得十分難堪。

可不待積壓的怒氣爆發,便楞是被小島千枝的回球殺了個措手不及。雖是立即揮拍,可無奈卻還是慢了一拍。

“6—5 冰帝。”

隨著全場的歡呼,此刻只需再贏一局,最終的勝利便會屬於他們。

望著在球場那側笑得燦爛的小島千枝,長谷川只覺那是她對自己明目張膽的挑釁。此時,長谷川臉上的表情已單單不是用‘氣急敗壞’這四個字就能簡單形容的。

她必須贏,必須!只有贏了比賽,那個人才會高興!只有贏了比賽才會讓那個人真正的註意到自己……

所以,她只有贏。除此之外,再無選擇。

“15—0 冰帝。”

……

“30—0 冰帝。”

然而此刻的冰帝正值水漲船高之勢,眼看著只差一球便可奪得比賽的勝利,長谷川的心中不免得開始慌亂,並盤算起究竟該用怎樣的計策才能順利扳回眼前這種窘迫局勢。

眼眸輕轉,惡念由心而生。只見她借著回球,將球回擊給小島千枝的同時,故意裝作手心一滑,將球拍脫手而出。

一心全在比賽身上的她,哪裏會提前預料到長谷川的這番舉動,本以為頂多對她那‘不長眼’的擊球提防著點便是,可是誰會想到……

“痛……”

隨著右肩傳來的劇痛,是滾落在地的網球和滑落腳邊的球拍。跌跪在地用左手緊抓右肩,豆大的汗水一排排的劃過她蒼白的臉頰。

“你是故意的?!”

趕來攙扶她的向日眸中燃起一叢怒火,狠狠地瞪向長谷川。

而她卻隨著裁判宣判花咲得分的聲音,得意的揚了揚頭。

“抱歉。和小島同學一樣,我也不小心被手心中的汗水滑了一下。”

“你胡說!”

面對向日的反駁長谷川先是面不紅心不跳的揚了揚眉,隨後則是滿面含笑的開起了玩笑。

“怎麽了,向日君。難道在向日君眼裏,只允許愛慕你的女生失手?嗯~?”

“你……”

向日算是被她氣壞了,只見他憋紅了臉卻楞是半天搭不上一句話。而她則是越發得意的望著那個在向日摻扶下手捂肩膀一臉痛苦的小島千枝。

她肯定小島千枝先前本就受了傷的肩膀在經過這次撞擊後,恐怕是再想繼續也沒招了。

然而,令她感到意外、甚至是吃驚的是,當劇烈的疼痛過後小島千枝輕推開向日時的表情。

她先是擡眸淡淡的瞥了長谷川一眼,隨後又綻開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稍顯吃力的擡手用球拍直指長谷川。

“長谷川學姐,你還MA DA MA DA DA NE~”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喵所在的城市,下了很大很大的雪。突然想起了巖井俊二所拍所寫的《情書》,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

它算是一部很清新,很治愈的片子。我對它情有獨鐘……

在這裏算是推薦給沒有看過的親們。引用安妮寶貝對這部電影的一句話評論:‘寂寞地眷戀和想念著一個人,就像留戀我們無可言喻的生之歡喜和蒼涼。 如果說有盛大,那也僅僅只是屬於時間的細微記憶和線索。’

☆、艱難的搶七賽

誰知她怎麽會突然想起來剽竊越前那家夥的臺詞,或許真是太過生氣了也說不定。左手從衣兜中掏出一顆網球、右手拎著球拍,無視了眾人的擔憂,一步一搖的重新站到網後做好發球的姿勢準備發球。

然而身體不會騙人,即便是在臉上裝出一副淡然無謂的表情,可是拋球揮拍的時候右肩劇烈的襲痛總是讓她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她所發的球,也往往在這時偏離了既定的軌道。

“二發失誤。花咲,15—30”

隨著裁判的宣判,她默默垂下了眼簾。不知是不是拖延的時間太久,她的心口竟然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此刻她真的很害怕、也很擔憂,自己的心臟會在這個時候吊起鏈子。

望著在球場上的她,輕垂著頭略顯沮喪的神情,冰帝與青學的眾人都不由的開始擔心起來。

“30—30 花咲。”

“40—30 花咲。”

……

“6—6 花咲。”

裁判的宣判不由的讓她蹙緊了眉頭,六比六的平分戰績預示著搶七賽的開端,而越發疼痛的心口和日漸疲乏的身體究竟能讓她撐到何時。

騰出左手用指尖抵著鼻梁輕揉起來。

為什麽她會感到視線模糊呢,是因為超負荷的運動使體力過於透支了嗎?

在一旁觀賽的眾人望著她那搖搖擺擺的步伐,著實為她捏了一把汗。原本只差一分便勝券在握的比賽,卻隨著從長谷川手中‘滑落’的球拍,陡然變成了另一種境況。

比其他人更多一份的擔心沒過了跡部和忍足的心口。很顯然,她時不時捂壓心口的這一細微動作,並沒有逃過這二人的眼睛。

視線從她的身上挪開,跡部和忍足相視一眼,卻終還是落得互相默默無語。毋庸置疑,他們彼此都從對方的眼裏讀到了自己的想法。

從現在起他們會更為緊密的註視著她的一舉一動,若是出現了什麽不好的狀況,即便是被她所怨恨,他們也會立刻終止比賽。

“6—5 花咲”

在不知不覺中,已到了交換場地的時候。可是直到對方選走到她跟前,她卻仍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氣。

相比剛才只差一分便會贏得比賽的他們,此刻卻只差一分便能讓他們止步於此。深知下一分對於他們而言意義的重大,可諷刺的卻是她竟然連交換球場的餘力都沒有。

“我勸你還是放棄了比較好。你這個樣子根本贏不了我,而且我也不會給你任何機會。”

好不容易才用這樣一個卑劣的行徑讓局勢重新偏向於自己,她怎麽可能再犯以往的錯誤,讓小島千枝鉆了空子。

“千枝,我扶你。”

無視了長谷川頗顯得意的挑釁言語,向日攙扶著她向另一側球場走去。只是,當他路過長谷川身邊的時候,帶著絲憤慨對長谷川說了一句話。

“下一分,我不會將機會讓給你。”

“……!”

長谷川有些惱羞成怒的瞪了向日一眼,可是向日卻並未放在眼裏,只是小心、謹慎的攙扶著小島千枝,默默地走向對面球場。

手冢靜靜盯著在向日的攙扶下才勉強站穩身子的小島千枝,此時他的眸中絲毫不見了以往的銳利,只剩下一絲溫柔與認可。

而除手冢以外的青學眾人,此時此刻他們的身邊也都少了往日的那般歡愉,轉而變得沈默而沈重。

“6—6 冰帝。”

向日果然沒有食言,雖險些失去這關鍵性的一分,但最終他還是將這一分從長谷川的手中奪了回來。

就如先前說的一樣,這一分是如此的關鍵,失了便會止步於此,贏了便等於再次將比分拉平,比賽便像是從頭開始了一樣。

贏了分的向日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轉過身,對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她,近似邀功般的燦爛一笑。而她也在回給向日一個無比燦爛笑容的同時,對向日比了個勝利的V字。

緊接著,二人相視一笑,隨後又各自投入了比賽之中。

平分後的雙方,更是各不相讓的爭奪著,只是隨著分與分之間的得失,時間越拉越長。本就不擅長持久戰的她,終於在二十比二十的新一局平分下,因體力的嚴重透支,‘咚’的一聲跌坐在地。

望著向日倉惶跑去攙扶她的身影,跡部緊了緊指節,蹙眉閉眼。

但不足幾秒便又再次睜開了眼睛,想也不想便一個跨步從觀眾席的護欄一躍而下,直奔向她的身邊。而忍足則是微微仰頭,深吸口氣有些不甘卻更多的是擔心的追逐著跡部而去。

待樺地也消失在他們身邊後,其餘眾人這才從深深地錯愕中回神,緊隨著那三人而去,並將所有一切規定拋到了腦後。

球場上,在向日攙扶下的她有些恍惚的望著聚集在她身邊的眾人,看著跡部既擔心又帶些責備的挑眉,以及眾人那各個面露擔憂的神情,她卻沒心沒肺的對著他們笑了。

“樺地。”

“WUSHI。”

接受了跡部命令的樺地,轉身走向裁判席。

直到這時她才想起了跡部先前的話‘不要再受傷。下一次,本大爺會直接選擇棄權的’緊接著她一怔,猛地推開向日,‘噌’地一下跳了起來。

“我不要棄賽!”近似嘶吼對著樺地喊道。

而聽到她聲音的樺地也在同時停了下來,轉過身淡淡地望著她,可他的眼中卻寫滿了很濃的擔憂。

隨後,樺地又將視線移向跡部,似乎是在等待他的結論。

原本靠著向日才勉強站穩的她,現在卻是滿臉不甘的怒瞪著自己,這讓跡部不由的一楞。可轉瞬,跡部便察覺到了她的身子正在不可自制的微微搖擺著。

滿是不爽的從她微擺的身軀上移開視線,難隱怒氣的直視著她的眸。

“啊嗯~你這個笨女人,事到如今還要堅持嗎?”

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她跡部總覺得自己的心口就如同被什麽壓著一般,呼吸極其的不順。

……

“他們在爭論著什麽嗎?”

從球場上收回視線的桃城,滿臉擔憂的望向身邊的乾。

“啊。從剛才她的那聲大吼判斷,似乎是有關棄賽的事情。”

“棄賽?!都到了這種時候……”

乾的話讓一旁的菊丸一怔,不可思議的感慨著。可是沒等他將自己想要說的話說完,便默默地低下了頭。

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的確很難再繼續比賽了。

菊丸的忽然沈默,讓眾人也不免跟著落寞……

“呵呵,還真是有趣。”

沈默的氣氛被不二言笑著打破,眾人有些不明所以的錯愕擡眸,看到的竟是不二一如往日的笑容。

望見眾人的註視,不二淡笑著用指尖指了指球場……

原本他的心情同他們一樣,是不甘與擔憂的混合。然而球場上發生的‘奇妙變化’卻使他不由的笑出了聲。

正與跡部爭論不休的她,為一個熟悉的腔調為之一楞。

“你就是前輩口中的千枝學姐?果然還MA DA MA DA DA NA~”

錯愕回眸,看到了正在用球拍惦著球的越前。他以一副拽拽的模樣,站在離自己不遠處的教練席前。

看到她的註視,越前卻只是向下拽了拽自己的帽檐。

見她仍是一臉錯愕又帶點白癡的模樣,越前壞壞地一笑。

“學姐不會就只有這點本事吧?”

隨著越前的這句話,她猛地一個楞神,緊接著又大笑了起來。今天的她還真是狼狽啊,竟然被龍馬這個小豆芽‘小瞧’了呢。

只見她努了努嘴,一邊揉著自己的右肩,一邊慢慢地游移著她的視線。

當她將他們一一掃過之後,她的視線定格在了跡部的身上。

望著從他眸中倒映出的自己,她略帶嘲諷的笑了笑。

她這還真是狼狽啊……

臟兮兮並帶著血印的臉,加上變得灰蒙蒙的網球服……最重要的還是當屬那一副憔悴不堪的蒼白面孔。

若是萬聖節以這幅樣子出去,一定會獲得最佳扮演者的稱號吧。扮演幽靈……

不過……

燦爛的一笑。比起萬聖節來說,她果然還是比較喜歡在這裏贏得‘最佳’的稱號。

將右手中的球拍顛倒至左手,並四下揮了揮。似乎感覺還算不錯……

“千枝桑是左手選手?”

忍足於微微一楞後對她說道。

而她卻是不以為然的聳肩,“不是啊,只不過兩只手都能用。但硬是要說的話,果然還是右手用起來比較順手。”

帶著惡作劇般的表情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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