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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而已。

再見天上湖鳶,忍足侑士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麽感覺,跟那天之前的天上湖鳶不一樣,跟那天發病之後的天上湖鳶也不一樣,似乎是少了一絲靈氣,但取而代之的卻是沈悶感。

但即使是這樣的女孩兒,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的,至少那天女孩兒的情況看上去真的很嚴重,可現在,看著女孩嘴角帶笑,神情自然的樣子,倒是讓他恍惚了那天的記憶。

不過他也不是個不識趣的人,說過忘記的事情,他自然也不會表現出來,下了車後他先開了口:“天上湖桑對吧,我是忍足侑士,是跡部景吾讓我來接你們的。”

天上湖鳶認得這個人,況且還有山置管家在一旁,也沒什麽好猶豫的她也向他打了招呼,“你號,忍足君,這位是我的朋友,越前龍雅。”忍足又是一楞,男生?有些出乎意料的天上湖鳶的朋友竟然會是個男生。

只是,越前?這個姓?忍足看向一旁的越前龍雅,長得也很像啊,“冒昧的問一句,越前桑認識一個叫做越前龍馬的人嗎?”“啊,那是我可愛的弟弟。”“原來如此。”點了點頭,忍足沒有再繼續問下去,“想必兩位還沒有吃飯吧。”說著他看向天上湖鳶,然後紳士的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道:“下午的行程就交給我吧,至於現在,還請兩位先上車吧。”

之後,忍足帶著兩人去了一家很有格調的餐廳,只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當三人開始開動的時候,餐廳裏卻突然想起了鋼琴聲,一曲kiss the rain 讓天上湖鳶手微微一頓,眉頭也皺了起來,而兩個男生也下意識的望向她。

莫名的心悸感,她試圖去平覆因為鋼琴聲引起的異樣感覺,但手卻始終無法停止顫抖。忍足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這個餐廳是他總和跡部來的地方,因為東西不錯,所以說要來吃飯他立刻便想起了這裏,只是忘記了這裏有鋼琴表演,可她們的運氣也正是太好了點,能在吃飯的時候碰上鋼琴演奏的機會實在是少之又少,卻不想到真讓他們碰到了,現在可怎麽辦呢?若是讓跡部知道了,肯定會將他大卸八塊吧,越想,忍足侑士心裏就越涼。

正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的忍足侑士,卻沒想到對面的天上湖鳶的朋友竟然做出了一個更加瘋狂地舉動,就將天上湖鳶拉到了餐廳演奏鋼琴的地方。

好在彈鋼琴的地方和餐廳的用餐處是隔開的,並沒有人註意到兩人奇怪的舉動,只是忍足卻不能當做沒看到,跟著走了過去,卻也知道了越前龍雅的意圖,本想上前阻止,但卻停了腳步,反而向另一邊走了過去。

再說天上湖鳶和越前龍雅,走到鋼琴附近後,天上湖鳶就一直低著頭不肯看前方的鋼琴,越前龍雅也不強迫她,只是默默地等著彈鋼琴的人彈完一整首之後,十分有禮貌的問道:“我們可以借用一下這架鋼琴嗎?”

作者有話要說:

☆、東京一日游(下)

一句話讓天上湖鳶擡起了頭,錯愕的看向越前龍雅:“龍,龍雅?”龍雅卻沒有理會她,只是用十分“真摯”的眼神望著眼前剛剛彈完鋼琴的小姑娘。

小姑娘不知該說些什麽,但卻被眼前的男生盯到臉紅,不自覺的低下了頭,越前龍雅再一次的問道:“可以借用一下這架鋼琴嗎?”女孩兒擡起頭,有些不知所措,好一會兒才終於想起了什麽,望向了另一邊的櫃臺,只見一個人點了點頭,女孩兒這才紅著臉讓開了路。

越前龍雅順著女孩兒的目光忘了過去,只見忍足侑士正和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一起,微笑著向他點頭示意。原來剛剛,忍足沒有跟他們一起過去,是因為他猜到了越前龍雅的意圖,所以提前去找了餐廳的經理,好在因為他是常客的緣故,經理很給面子,答應了他的請求。越前龍雅明白是忍足幫了忙,也沖著他回以一笑,但出乎意料的,他卻沒有像忍足想象的那樣讓天上湖鳶坐下彈鋼琴,反而是自己,十分淡定的坐了下來。

不僅僅是忍足侑士,就連天上湖鳶都被嚇到了,可越前龍雅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擺了一個很有範兒的動作然後,開始彈了起來!天上湖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小聲的問道:“你,你會彈鋼琴?”

龍雅依然沒有理會她,只是自顧自的彈著,只是更意外的是,在天上湖鳶已經相信越前龍雅是會彈鋼琴的時候,突然一個突兀的音一拐,本來起得一首很好的致愛麗絲立刻變了調,變成了一首不知名的樂曲,天上湖鳶的有些糾結起來,這首曲子,她似乎從來沒有聽過啊?

皺著眉,仔細聽著,試圖辨認出這個曲子究竟是什麽,但也許是因為她太過相信越前龍雅了,所以,完全沒有想到,其實他後面的曲子完全是隨性而彈,雖然不算難聽,可任誰都能聽得出來是胡彈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那邊允許了他們使用鋼琴的經理臉色頓時黑了一大半,因為用餐處的客人們已經開始不滿現在這個奇怪的樂曲了。忍足站在一旁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趕忙走向天上湖鳶和越前龍雅所在的地方。

“咳,越前君,如果你一曲結束了,可否,嗯,回去用餐了?我想我的面子還不足以讓經理聽完你完整的一首曲子。”一旁的天上湖鳶聽著忍足侑士陰陽怪氣的語氣,越前龍雅卻仍然是一臉的意猶未盡,她不禁笑出了聲。

看到天上湖鳶笑了,越前龍雅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趕忙擺了一副哭喪的臉沖著天上湖鳶道:“這可怎麽辦?我這一曲可還沒結束呢?”手指仍然沒有離開琴鍵,但看他的表情卻似乎真的很苦惱。

“這樣吧,就有小丫頭幫我結束了這一曲吧。”說著也不等天上湖鳶反應,一把將她拉著坐了下來,然後將位置讓給了她,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鋼琴讓天上湖鳶不由得一楞,一旁的忍足卻是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她會彈嗎?其實就連將她拉著坐下的越前龍雅也不清楚,只是他還是做了,鋼琴聲已經停下一分鐘了,一直站在一旁等著龍雅下來的小姑娘看到經理的眼色後正要出聲,突然一股輕快地樂曲傾瀉而出,致愛麗絲,再一次響起。

不似剛剛龍雅彈得僵硬,女孩兒顯然是一個很好地鋼琴手,雖然前面的一小節似乎是因為兩周沒有練琴的緣故顯得有些生疏,但越彈,手下的動作就越流暢,每一個尾音都處理的恰到好處,這是長期練琴才會有的結果,站在一旁的女孩兒有些猶豫的望向經理,果然只見經理搖了搖頭,她便安心的站在一旁欣賞起了眼前女孩兒的表演。

雖然算不上是多麽華麗的演奏,但確實動人心弦,許是女孩兒將這些天的心情全部宣洩出來了吧,情感上的共鳴,總是要比演奏的技巧更能打動人心,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鼓起了掌。

一曲終,天上湖鳶突然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似乎前些天壓抑的心情終於找到了出口,微微喘了一口氣,她笑著望向站在一旁的越前龍雅和忍足侑士,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朝她笑了笑,突然忍足侑士心裏有了另一個想法,道:“我想,我們今天下午的行程可以稍微改變一下了。”

天上湖鳶和越前龍雅不明所以的望向他,只見他微微一笑道:“嘛,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將位置讓給這位等待已久的演奏者,還有就是繼續進行我們的午餐。”

意識到自己還坐在鋼琴椅上的天上湖鳶趕忙將位置讓了出來,三個人一同回到了剛剛的座位上,但奇怪的是,原本屬於三人的餐桌卻是空空如也,“三位請坐,一曲過後,飯菜已經涼了,我已經吩咐人幫你們重做了,算是為了感謝剛剛這位小姐美妙的音樂吧!”

天上湖鳶和越前龍雅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忍足最先做出了反應,得體的笑著道:“既然黑澤經理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說著示意天上湖鳶和越前龍雅坐下,“嗯,這位小姐,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可否……”“啊,您請說。”“不知能否邀請您作為我們餐廳的鋼琴手?”

天上湖鳶一楞,“啊,當然如實您不願意,也是沒有關系的。”“呃……”天上湖鳶有些無措的看向越前龍雅和忍足侑士,只是兩位“紳士”卻都只是對她微微一笑,不作任何回答。

天上湖鳶只好再次望向眼前的經理,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並不住在東京。”“啊,原來如此,那麽,抱歉了。”說著黑澤便準備離開,“啊!對了,若是您什麽時候搬家到東京的話的話,我們餐廳隨時歡迎你的加入。”一句話說的三個人都楞住不知該如何回答,黑澤卻笑了笑淡定的接了下去:“開個玩笑,那麽,祝三位用餐愉快!”

三個人吃過飯後,天上湖鳶和越前龍雅也終於知道了之後的行程是什麽了,就是到各個有鋼琴的無論是餐廳還是咖啡廳進行至少一場免費的表演,忍足帶著兩人穿梭在東京的大街小巷裏,偶爾碰上餐廳裏有小提琴的,忍足還會和天上湖鳶合奏一曲,而龍雅呢?卻是在沒動過一次琴,純粹的作為聽眾只欣賞。

期間,跡部也忙完了學生會的事情趕來和他們匯合,他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天上護院正在眾人面前彈琴,他早就從天上湖禦風那裏知道天上湖鳶已經好久沒動鋼琴了,似乎又放棄的打算,這回看到她在鋼琴旁的身影,饒是身為冰帝的學生會主席的他也被驚愕到了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

☆、報酬

天漸漸的黑了,一下午的行程也該結束了,天上湖鳶的笑容一直都沒有間斷過,她突然發現忍足侑士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搭檔,兩個人的伴奏十分合拍,他似乎總是知道該如何讓兩種樂器搭配起來更加柔和,讓兩個人的音樂更顯默契。

而忍足呢?也有同樣的感覺,其實不知是不是兩個人的氣場比較相符,所以對於音樂的理解十分相近,小提琴雖然他有在學,但他卻知道自己的水平,肯定不會比天上湖鳶的鋼琴水平高,雖然兩種樂器並沒有什麽可比性,但不知為何在兩人合奏的時候他就是知道該在哪一點停下,又或是在哪一點加入,這種感覺就像在和岳人打網球時一樣,但又似乎更加默契,總之是種很奇妙的感覺,而且他並不討厭。

“今天真是謝謝忍足君了。”“嘛,我以為我們兩個如此默契的合奏之後,我已經是你的朋友了呢?天上湖桑。”忍足不由的調侃道,天上湖鳶笑了笑,“是我的失誤,嗯,叫你侑士,應該可以吧。”天上湖鳶問道,“當然不介意,美麗的小姐,這是我的榮幸。”忍足侑士邊說邊做了一個“榮幸之至”的動作。

天上湖鳶不由得輕笑出聲,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道:“那你也叫我小鳶吧。”“那麽,小鳶,不知今天作為你可否滿意今天的招待呢?”“嗯,我很滿意。”天上湖鳶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這樣的話,是否該報答作為朋友的我一下呢?”“呃……”天上湖鳶唇角的笑容一滯,不知該說什麽才好,而一旁的跡部卻再也忍不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只一個下午,他親愛的表妹竟然就被忍足這個關西狼給拐跑了,“忍足侑士!適可而止!”跡部景吾低沈的呵斥道。

忍足一聽,正準備擺手作罷,卻不想天上湖鳶卻先開了口,而她開口的原因,是因為作為另一位享受了良好待遇的“客人”現在卻在看好戲,“我想,我已經想好報酬了,吶!”說著她拍了拍站在一旁的越前龍雅。

“他!”這回三個男生都是一楞,不明白她的意思,“你們都是打網球的嘛,他可是越前南次郎的大~兒子,就由他來償還今天的報酬吧。”“丫頭,你不是吧!”一聽,越前龍雅頓時垮了臉,這算盤可打的可真是好,都打到他身上來了。

“嗯,似乎是個不錯的提議。”忍足作思考狀回答道,龍雅卻是給氣樂了,明明他才是那個有決定權的人,現在倒好似乎根本就沒有他發言的權利。

聽到忍足表示讚同,天上湖鳶便很高興的將越前龍雅推了出去,而越前龍雅雖然無奈,但好歹他並不是不願意,打網球嘛,對於他來說又不是件壞事,只是這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確實讓他很不爽。

跡部和忍足雖然不知道越前龍雅的水平如何,但他們知道越前龍馬,並且也知道越前南次郎,所以對於眼前的另一位越前家的人還是充滿興趣的,而這樣的興趣表現在立刻行動上。

跡部立刻開口邀請了在場的三人到自己家做客,雖然其實他的主要針對對象是越前龍雅,怎麽說天上湖鳶也算是自家人,而忍足侑士早就是常客了,邀請什麽的只是一個形式而已。

雖然之前天上湖鳶很“霸道”的做了決定,但對於龍雅是否要接受跡部景吾的邀請,她肯定不會參與,畢竟他並不是和她相同的情況,家不在東京。不過,若是他答應的話,她自然是高興的。

而越前龍雅呢?倒是並不在意這些,回不回家對於他來說其實還真不是個需要考慮的事情,所以很快就做出了決定,就是跟他們走,對於他如此快的作出決定,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都很意外,不過這樣的答案卻是他們想要的,所以並沒有多問。有了結果,四個人便一起坐上了來接他們的跡部家的專車,到了跡部家。

平常越前龍雅都會將自己的球拍帶在身上,但今天因為並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艷遇”,畢竟他一開始的打算就只是帶著天上湖鳶好好放松一下。

不過望了望眼前這個比自己家打了好多倍的房子,他覺得似乎那並不是個問題。果然,剛進到屋裏,安排好了天上湖鳶後,跡部就帶著越前龍雅和忍足侑士進到了他的收藏室裏,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越前龍雅還是忍不住驚訝。

一個屋子裏只有網球拍,雖然算不上多,但都整整齊齊的擺在架子上,帶越前龍雅仔細看過後,他發現這些球拍似乎都是同一個牌子的,只是規格方面有所不同。

“請任意挑選。”跡部景吾開口道,對於越前龍雅的反應,他還是很滿意的。而作為跡部景吾的好朋友,忍足侑士對於他的這項收藏可是十分了解的,但他這樣的舉動確實從來沒有的,要知道這屋子的球拍恐怕連他自己用過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的,看來跡部是有心要好好來一場比賽呢。

越前龍雅慢慢的踱著步子,欣賞著屋子裏的網球拍,是的,欣賞,雖然這些網球拍對於他現在的他來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但作為一個打網球打了這麽多年的人來說,網球拍這個東西,喜新厭舊真不是一個好的習慣,所以這些好球拍對於他來說真的只能用來欣賞。

“就這把吧!”越前龍雅看似十分隨意的挑了一把球拍,但知曉球拍規格的跡部心裏卻有了數,領著兩人走了出去,至於他和忍足的球拍,因為平時沒少在他家裏練習,所以拍子一直都在網球場裏。

對於他們的比賽,天上湖鳶還是有些興趣的,知道龍雅挑好球拍了,她便跟著他們一同去了網球場,首先進場的是跡部景吾和越前龍雅,忍足侑士則是裁判,而天上湖鳶便承擔起了計分的工作,決定好了發球權後,比賽便在忍足侑士的一聲令下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比賽

第一局越前龍雅的發球權,出乎意料的,他只是發了一個高速球,沒有花樣,跡部自然很輕松的就回了回去,來來回回好幾球都是如此,誰也找不到便宜,但誰也不會吃虧。

兩人就像在打拉鋸戰一樣,你來我往,現在兩個人的比分是三比三,在場四個人中,天上湖鳶作為唯一一個對網球知之甚少的人,心裏還是很疑惑的,到不是說她對自家表哥沒有信心,而是因為她知道這麽些年來,從兩個人時不時的通信當中,越前龍雅究竟是怎樣打網球的她心裏還是有數的,雖然表哥也在不斷的比賽,但總歸性質不同,一個當做娛樂,一個卻用來謀生,結果似乎已經不言而喻了,所以在兩人打比賽之前,她其實心裏早就有了底了。

不過現在兩個人不相上下的分卻讓她有些奇怪了。不過這也只是她個人的想法而已,在網球場裏的三個人卻不這麽覺得,之前的幾句其實都只是熱身而已,也許裏面還摻雜著些試探,而現在熱身完成了,試探也就該結束了。

又是越前龍雅的發球局,只見他眼神一凜,隨著一個十分漂亮的拋擊球動作,球便飛速的穿過球網向著跡部景吾飛去,是外旋發球,事實上對於個發球,跡部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卻仍是出乎他的意料,雖然同為外旋發球,可越前龍雅的這一球與越前龍馬的並不一樣,不論是從角度,速度還是旋轉度來說,顯然眼前這一球更加完美。

越前龍雅發球得分,接著又是一劑外旋發球,這回驚訝的卻是他,因為跡部破了他的外旋發球,打了這麽多年的比賽,能在第二球就破了他的發球的人,還真的少之又少,看來眼前的對手還不錯嘛!

只是光能破了他的發球並不足以壓制住他,又是一分,“30-0”,跡部景吾似乎激起了越前龍雅的興趣,後面的幾球缺乏可以看出他的攻擊性,雖然不至於讓他招架不住,但卻也挫敗了他許多。

之後的幾局便不似之前你拉我往的十分平和了,越前龍雅似乎被激起了興致,球風一變,比賽便激烈起來,最終比賽以‘6-4’的分數分出了勝負。

比賽結束了,兩個人卻都還意猶未盡,雖然輸了,但跡部卻心服口服,他仔細觀察了對手,隱約發現他似乎還未盡全力,雖然心裏很不爽,但卻也無可奈何,不過這一場球賽下來,他心裏倒是有了一個想法。

而對面的越前龍雅呢?回到日本已經幾天了,這應該算是打的最舒暢的一場比賽了吧,跟老頭子和小不點的比賽總是莫名其妙的被叫停,況且對面的跡部景吾也確實算一個很好地對手,這樣一場比賽下來,並沒有讓他覺得疲憊,反而想要繼續打下去。

望了望坐在裁判位置的忍足侑士,既然是一起的,那想必球技也不會差到哪裏去,正當他準備開口催促下一場比賽的時候,跡部景吾卻先開了口:“越前君似乎還沒有盡興啊。”越前龍雅一聽挑了挑眉沒有答話。

“事實上,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下周四,我們有一個網球合宿的訓練,希望你能夠作為冰帝的陪練參加,不知你意下如何?”越前龍雅繼續挑眉,“你們合宿,幹我何事?”

跡部景吾也不惱,接著道:“自然不管,只是剛剛和越前君的比賽讓我覺得你似乎並沒有盡興,可是現在已經晚了,再來一場恐怕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作為東道主的我想要補償一下,不知你能否答應呢?”

“當然,一同參加集訓的一共有三所學校,雖然你是作為冰帝的陪練,但和其他學校的人打比賽也不是不可以的,所以相信如果你同意,應該可以好好享受一番。”

越前龍雅一直是個很隨意的人,他確實喜歡打比賽,本來他以為回日本的這段日子,除了和老頭子還有小不點打打比賽,其餘的時間就得自己去找地方了,現在倒是有個免費的練球機會放在眼前,他自然心動了,而他既然心動了,答應也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了。

雙方都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然後一起走出了網球場,忍足侑士本來因為沒能夠上場而略微有些郁悶的心情在聽到還是有機會一戰的時候,也好了許多,畢竟在他看過兩個人激情澎湃的比賽後很難不被激起要來一場比賽的想法。

坐在外面的天上湖鳶並沒有聽到球場上兩個人剛剛談論了什麽,不過看到兩個人都是笑著出來的那必然不是什麽壞事,天色確實已經很晚了,四個人一同回到屋裏,天上湖鳶和忍足侑士本就有自己的房間,跡部只需給越前龍雅準備一間就可以了。

分配好房間,四個人便都回了房裏。這一天對於天上湖鳶來說確實很累,她也確實打算洗個澡後就休息的,只是當她洗過澡後,卻又沒了休息的心思。

安靜的房間,讓她沒由來的有些煩躁,摸了摸還在滴水的頭發,找出吹風機稍微吹了吹,倒在床上想要睡覺,可卻怎麽也睡不著,無奈之下,她只好爬起來穿好了衣服準備到外面吹吹風。

跡部家真的很大,她慢慢的像是散步樣地走著,眼前出現的露天游泳池讓她停下了腳步,走上前去,脫掉鞋子,將腳伸了進去。突如其來的水的冰冷讓她不由得微微一顫,一直沒得空出現的思緒突然湧向腦海,她還以為自己釋懷了呢?卻原來只是假裝。

今天會碰鋼琴其實是她自己也沒有想到的,其實最開始的彈奏只是為了讓他們不要擔心,但後來的發展卻出乎她的意料,似乎鋼琴對她而言就是這樣的不可思議,一彈起就放不下。

今天的快樂似乎就連她自己都快要以為那天的事情已經快要被忘記了,卻沒想到只剩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它卻又冒了出來,還真是討厭呢。苦澀的一笑,她開始坐在那裏發起了呆。

作者有話要說:

☆、月光下的閑談

“沒想到小鳶也是個有浪漫因子的人啊,這麽晚了獨自一人賞月,卻不叫上我這個好朋友,真是讓人傷心啊!”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將天上湖鳶驚醒,轉過頭去一看原來是忍足侑士。

“你怎麽會在這裏?”驚訝於會在這裏看到忍足侑士,天上湖鳶問道,“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總是有晚上睡不著的時候,這裏可是最好的消遣場所,不用擡著頭望月亮。”說著他指了指水中那一輪彎月。

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天上湖鳶一楞,隨後點了點頭,“嗯,你說的沒錯。”表示了讚同後,天上湖鳶也不再說話,只是盯著水中的月亮繼續發起了呆。

忍足侑士見她沒了反應,走了過去坐在了她的旁邊,望了望身旁出神的女孩兒,忍足侑士有些奇怪,女孩兒看上去跟白天的時候很不一樣,白天的她看上去還是明朗的,現在卻有些落寞,驚訝於她的轉變,忍足開了口:“在想什麽?”似乎是沒想到忍足會坐過來,天上湖鳶又是一驚,轉頭看了看他,半晌,才回答道:“沒什麽,看月亮而已。”

“是嗎?你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樣告訴我的。”忍足侑士邊說著,邊十分自然的躺倒在地上,望向夜空中那彎真正的月亮。

訝異於他說的話,天上湖鳶望過去,卻見身旁的人已然躺倒,“不覺得冷嗎?”回了句模棱兩可的話,卻不想話剛出口,就被忍足侑士拉倒,有些惱怒,正待發作,卻聽忍足侑士道:“賞月亮還是要這樣,低著頭看到的只有一個倒影不覺太過冷清嗎?周圍的星星也是很漂亮的不是嗎?”

已經半坐起來的天上湖鳶望了望水裏的月亮,又擡頭看了看空中的月亮,微微一頓,也躺了下來,“你說,為什麽水裏沒有星星的倒影呢?”“嗯~可能是他們只想陪在真正的月亮身旁吧。”

天上湖鳶不由輕笑出聲,因為忍足侑士奇怪的浪漫情結。“你喜歡月亮還是星星?”忍足問道,“不知道。你呢?”

“那我幫你選吧,月亮如何?”,不知道他為何這樣說,撇了撇嘴,天上湖鳶沒有答話,“其實你不覺得月亮很幸福嗎?”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他,天上湖鳶搖了搖頭。

忍足笑了笑,道:“有這麽多的星星圍繞著,還有一個默默自身後讓他綻放光芒的太陽。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圍繞著他在轉。”忍足低沈的聲音似乎很能打動人心,天上湖鳶不由得輕輕“嗯”了聲。

只是她想到的卻並非忍足所說的,那天的日野就如這月亮一般呢,“月亮……”天上湖鳶呢喃道,隨後又搖了搖頭道:“我不喜歡它。”忍足卻不知她其實意有所指,雖然任性,但卻是她真正的想法。

不願意再去看天空,天上湖鳶坐起身子,不知道她怎麽了,忍足奇怪的問到:“怎麽了?”天上湖鳶望著水裏的月亮出神,突然出聲道:“你看,其實它也很好,也很美,可惜它只是一抹影子,註定無人相陪。”

一時之間,忍足竟找不到話接下去,好一會兒,他也坐了起來,看了看身旁又開始發呆的女孩兒,落寞的神情讓他心裏很不舒服,“你,那天……”頓了頓,忍足不知道是不是該問出口,他還記得天上湖禦風以及跡部的囑咐,不要提起,可不提起真的好嗎?

天上湖鳶正在發呆,卻突然聽到忍足的聲音,那天?本來一片空白的腦海裏突然閃現的畫面讓她渾身一顫,然後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忍足看到女孩兒的動作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要提起,可更多的卻是疑惑。

之前他有問過跡部為什麽不能提起,他以為是他們不想觸及她的傷口,只是跡部卻告訴他因為她會忘記,不好的事情既然她自己選擇了忘記,那麽別人也就無權在幫她想起,這樣的自我保護雖然顯得懦弱,但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只是現在看女孩兒的表現,似乎並不是這樣,她心裏的傷口似乎並沒有好到可以忘記的地步,又或者說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忘記。

本以為自己觸到了女孩兒心中的禁地,想要找個借口避開這個話題,卻不想女孩兒先出了聲,“你知道那天啊?也對,那天你也在。”女孩兒悠悠的開了口。

忍足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低低的“嗯”了一聲。“他們從來不在我面前提起我發病時的樣子,你見過了是不是?”那天女孩兒的模樣似乎又出現在了忍足的面前,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是不是很難看?”忍足不由得看向她,女孩兒嘴角掛著的苦澀笑容讓他無言以對,有好多想要問的問題因為這一個笑容突然被堵住,一如那天喉頭被哽住的感覺一樣。

“其實我有抑郁癥,我想哥哥應該沒有告訴你們吧,那天就是因為它發作了,所以才會那樣,嚇到你們了真是不好意思。”女孩兒溫潤的聲音卻讓忍足忍不住皺眉,他不明白為什麽女孩兒要道歉,又或者說,他不明白女孩兒為什麽會這樣淡然。

“你沒有忘記嗎?那天發生的事情。”忍足最終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女孩兒微微一楞,笑了笑道:“有點印象吧。”好像很隨意的回答,但忍足卻知道肯定並不只是一點而已,看來跡部和她的哥哥都被她騙了。

盯了好一會兒女孩兒嘴角的笑容,忍足突然開口道:“你知道嗎?你彈鋼琴的時候真的很美。”表情一直很平靜的女孩兒終於有了起伏,錯愕的望向他,卻不想轉頭的瞬間正好對上了男孩兒幽深的目光。

她不自覺的瞇了瞇眼睛,似乎在確認什麽,終於有些疑惑的問了句:“你的眼鏡,是平光鏡?”一瞬間的寂靜,好一會兒,不知是誰先笑了出來,沈默突然被打破,兩個人一起大笑了起來。

半晌,兩人才止住了笑,忍足將眼鏡摘了下來,左右擺弄著看了看,喃喃自語道:“有這麽明顯嗎?”皺了皺眉,天上湖鳶看出他有些懊惱,剛剛的笑容還沒收好,又不自覺得綻開,趕忙解釋道:“也沒有啦,只是巧合而已。”

其實天上湖鳶會這麽問只是因為剛剛在看向忍足的時候發現他的眼鏡有一瞬的反光,下意識的就開了口,本想當做一個玩笑而已,卻沒想到這個玩笑的答案卻是真的。

本就不是很在意答案的忍足,其實也就只是那樣一說,“嘛!看出來就看出來吧,反正也不是什麽秘密。”

“你為什麽會帶平光鏡?”笑過之後,天上湖鳶問道,“撒,誰知道呢?你覺得為什麽呢?”抿了抿嘴唇,天上湖鳶道:“看你也不像是為了耍帥,總是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吧。”

撇了撇嘴,忍足卻道:“嗯~或許你猜錯了,我就是為了耍帥呢?”“這樣啊,那我只能說,你選擇的東西很適合你。”忍足突然再一次笑了出來,好半天才轉向她回答道:“那要謝謝你的誇獎啊!”天上湖鳶回以他一笑道了句:“不客氣,我們彼此彼此。”

挑了下眉,忍足盯著天上湖鳶沒有答話,似乎是因為他將眼鏡摘掉了的緣故,沒有了東西隔著,天上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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