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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所謂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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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霜嫁給宋天的時候發鬢上別了一根很普通的白玉蓮花簪子,那簪子沒任何出彩之處,蓮花很小,而且是閉合的狀態,一點兒都不好看,宋陽在剛開始的時候對這個簪子沒有任何印象,一來月霜是大嫂,他是不敢對她的裝扮有過多關註的,二來這簪子確實不夠引人註目,擡頭低頭間幾乎都入不了視線裏面,是以,從沒印象,只不過隨著月霜嫁入宋府,與宋天出雙入對,生活久了,宋陽自然也註意到了月霜頭上的這根簪子,而從註意到開始,就不曾見月霜取下過,但凡看到她,就必然能看到這根簪子。

宋陽原以為月霜很喜歡這個簪子,直到松漠嶺危機那天,宋陽才知道這根簪子為什麽會讓月霜一直戴著。

因為那是她的武器。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法器。

城內戰火已經波及到了無辜百姓,宋天、宋陽、方意瑤三個人是商人,沒有任何武功底子,在漸逼近的死亡面前,三個人只有等死。

月霜能讓他們死嗎?

不能。

是以,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她抽出了常年別在發髻裏的那根白玉蓮花簪,簪子一出,入手瞬間化為利器,利器橫掃之際,蓬萊仙氣跟著流出。

宋天、宋陽、方意瑤看到月霜竟然轉手間把一根簪子變成了武器,都驚的瞠目結舌,可再驚訝也沒用,這個時候月離壓根沒時間跟他們解釋,禦劍騰空,帶著他們就橫空往天上飛。

只可惜,飛到一半,被另一股蓬萊仙氣擋住。

擋住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柳纖纖的母親周易之,還有月離。

周易之是追著鳳隱珠離開的蓬萊仙島,鳳隱珠是蓬萊仙島上鳳氏一族的後人,原本與蓬萊仙島上的君氏一族的君臨淵有婚約,之前二人都好好的,歷來君鳳兩家關系也很好,二人成親,越發親上加親,但忽然間,鳳隱珠與君臨淵決裂了,鳳隱珠不顧家族之危毅然劈開九回之路,離開了蓬萊仙島。

周易之一直愛慕君臨淵,把鳳隱珠恨的牙癢癢的,看到她落魄,她自然會取笑一番,所以追了出來挖苦嘲笑她,卻不想,再折身而回的時候,九回之路被封了。

九回之路是登蓬萊仙島的唯一之路,一旦開啟,必三天才會閉合,可這一次,不知道為何,竟然在鳳隱珠前一腳離開的後一腳就關上了。

周易之沒能回去,越發把鳳隱珠恨上了,索性跟著她,來到了衡州。

鳳隱珠為什麽會來衡州?

因為早在很多年前,她就認識了段宗銘。

當然,她作為仙族一脈的後人,長年居住於蓬萊仙島,如何識得段宗銘?

這就得說一說段府了。

段府的人歷來被衡州人士認為是龍之傳人,是真正的海之主,而千百年前,魔帝梵尤肆虐人間的時候,衡州這片焦土之下住的是龍族首領百軻。

百軻是個隨性的神,當然,他的隨性又不是一般的隨性,而是有目標性的。

他喜歡游歷,喜歡看世間百態。

當年他親率龍子龍孫九人趕走了衡州地界上的魔兵之後就一直關註著魔帝梵尤的情況,當得知梵尤上了蓬萊仙島,又因為愛上鳳來儀葬送了性命,賠上了千秋霸業後,他就化為人貌,上了蓬萊仙島。

百軻原本是想看看能被梵尤看上的鳳來儀到底長的什麽樣,結果,遇到了鳳天。

鳳天是鳳族首長,見到外來百軻之後很是驚異,問他是誰,來自何方,百軻想了想,報了段府先祖逍遙王的名頭。

鳳天聞言倒也不驚奇了,逍遙王傳說是龍之後人,能上蓬萊,也有可能。

鳳天接納了他,在百軻離開的時候,鳳天送了蓬萊仙島上的靈石玉枷石作為臨別之禮,百軻接受了,轉眼,他就拿著玉枷石去了段府。

百軻找到逍遙王,告知了自己的真身以及來意。

逍遙王聽到百軻說自己是龍族首領後吃驚不已,要給他參拜,百軻制止了他,並把玉枷石給他,順便說了自己借他名字上蓬萊仙島的前前後後事因。

逍遙王既是段氏始祖,自然不是一般人,他看著玉枷石,明白了百軻的意思,無非是百軻借了他的名,那這禮物就該他來收。

逍遙王沒推辭,接了此禮。

但玉枷石乃仙人之物,留在段府,很可能會惹來災厄,是以,百軻就用玉枷石做了金書玉冊,並讓逍遙王開啟,以此來保段府一脈永久延續。

自此,金書玉冊就在段府流傳了下來,且只有段家血脈才能開啟它。

之前的人對金書玉冊是深信不疑的,但隨著歲月變遷,歷史演革,那些傳承的、傳說的都成了世人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笑談,一輩一輩的後代出來,那些遙遠的殺戮也早被遺忘。

是以,金書玉冊就成了一種傳說。

當然,信的人已經很少了。

而段府也從來沒有拿出過這種東西,因此,就真的成了傳說。

但,世人就是這麽奇怪,一面覺得傳說的故事太玄太虛假,一面又敬畏不已,是以,擁有金書玉冊的段府越發的被衡州人敬重。

而段府被滅,段宗銘被滅,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金書玉冊的傳說。

雲淳稱了帝,那麽,他就是人間的王,而人間有了他這個王,還能容許段府這種披了神一般的姓氏存在嗎?不能,所以,一方面是沖著這個,一方面也是沖著那金書玉冊,畢竟,傳說中的金書玉冊能通靈。

確實能通靈,做成金書玉冊的材質是玉枷石,而玉枷石,是蓬萊仙島上的靈石,這靈石既是鳳天贈予百軻的,又怎麽會是普通靈石?

雲淳在滅段宗銘的時候,向段宗銘逼問了金書玉冊的下落,段宗銘怎麽可能對他說?反正世人都沒有見過金書玉冊,是以,段宗銘就以假的書冊騙過了雲淳,並以手毀之。

而在這之前,因為百軻的那一趟蓬萊之行,讓鳳天對他極為喜愛,後來多有拜訪,逍遙王已經從百軻那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倒也能與鳳天談笑晏晏。

如此,鳳天就經常來。

畢竟,仙島雖然好,卻真的沒有人間好玩。

而鳳天經常來的後果就是帶動著鳳氏一族的後代也與段氏一族交好了,到鳳隱珠這一代,她就時常跑來段府,找段宗銘玩,段宗銘其實不知道鳳隱珠是來自蓬萊仙島的,鳳天的後人來段府,也從不以蓬萊仙島的仙人自居,都是稱遠方的世代好友。

鳳隱珠每次心情不快樂都會來找段宗銘,因為對著段宗銘,她能說自己在蓬萊仙島不能說的話,她想罵誰就罵誰,她想抱怨就抱怨,她想哭就哭,她想笑就笑。

段宗銘會包容她,耐心地傾聽,然後給予一定的寬解。

而她,也很放心,畢竟,她所說的人或是物,都是段宗銘不知道的,所以不管怎麽說,都不會傳到那些人的耳朵裏去。

後來,鳳隱珠與君臨淵決裂,離開蓬萊,她就找上段宗銘,在段府住了下來,時日久了之後,二人就產生了情愫,或者,早在很久前,鳳隱珠就喜歡段宗銘,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鳳隱珠確定了心意,卻沒感覺到段宗銘的愛意,段宗銘雖然對她極好,各方面的照顧,各方面的妥貼,但就是,對她很紳士,很彬彬有禮,壓根沒有一個男人對心愛女人的沖動。

鳳隱珠覺得不好了,她愛的男人怎麽能不愛她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段宗銘睡了。

那一夜可真是……

名聲響當當的西衡霸王被一個女人強睡了,這叫個什麽事?臉面擺出去往哪裏擱?不對,臉都擺不出去了,段宗銘很郁悶,壓根搞不清楚自己怎麽就跟鳳隱珠睡在了一起,可睡都睡了,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的,身子被他糟蹋了,他總不能撒手不管了?

所以,只能成親。

成親後鳳隱珠大概過的很幸福,也確實很幸福,段宗銘對她疼愛有佳,那個時候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尤其像段宗銘這種獨霸一方的男人,身邊少說也有六七個女人,但偏偏,段宗銘是個忠心忠情的人,沒娶鳳隱珠之前誰都不沾,娶了鳳隱珠之後就只碰她一人,什麽三妻四妾,完全都是浮雲,壓根不存在段宗銘的世界裏。

鳳隱珠幸福了,那麽,就不能委屈了一路跟隨自己而來的守護神月霜。

鳳隱珠讓段宗銘給月霜指門親事,段宗銘就提議了宋天。

宋天是商人,既是商人,那必然會與官門打交道,畢竟,帶貨出境或是帶貨入境都得有官府公文的通行令,宋天又是個極會做事兒的人,是以,就與段宗銘的關系挺好。

段宗銘覺得宋天這個人真的很不錯,就推薦給了月霜。

月霜來自蓬萊仙島,自也是儀表非凡,姿色絕非人間女人可比,宋天一眼就喜歡上了,月霜一開始對宋天沒什麽感覺,但為了鳳隱珠,她還是嫁了,後來與宋天朝夕相處,宋天對她真心實意,一心一意,溫柔備至,月霜慢慢的被感動,後來也愛上了。

眼看著這一主一護各自找到了歸宿,周易之心裏扭曲不平了。

在蓬萊仙島,她沒有爭過鳳隱珠,在衡州,她怎麽可能又輸給她?

周易之在鳳隱珠嫁人後也開始物獵男人,最後選中了柳元康,她其實不太想嫁,因為她不愛柳元康,可她咽不下這口氣,而且,還能不能回到蓬萊仙島真不好說,若不能回去,她難道要一個人孤苦伶仃地看著鳳隱珠在她眼皮子底下幸福?不能,所以,她選擇了嫁。

而嫁了自己不愛的男人,又沒法回到心愛的男人身邊,周易之越發把鳳隱珠恨上了,鳳隱珠死後,周易之和月離一直在找殺月霜的機會,終於找到了,她二人自然不會放過。

松漠嶺上空,周易之和月離攔住了月霜。

下面戰火幾乎燒盡了松漠嶺的每個角落,撕殺聲、哭嚎聲、呼命聲,一聲一聲地傳來,血光印著烽火,讓松漠嶺變成了一座真正的屠戮場,而在最不起眼的一角天空上方,月霜迎戰周易之和月離。

月霜以一敵二,自會顧此失彼,她就算厲害,可要一個人對付兩個武力都不弱的人,還是會兼顧不住,而兼顧不住的後果就是宋天、宋陽、方意瑤被月離圍攻住了。

宋天、方意瑤沒有一丁點兒的武功,他們連孔武有力的普通人都打不過,何以打得過月離?就算霍海和宋陽有武功,武功也算高強,可要對戰月離,還要保護宋天他們,還是有點吃力。

月霜為了不讓宋天他們有生命危險,不再隱藏蓬萊仙力,而蓬萊仙力一出,梵天就感應到了,梵天的魔身雖毀,可魂魄還在,他感應到了月霜身上強大的蓬萊仙力後就追尋著來了,這個曾因為鳳來儀而失掉霸業的男人對蓬萊仙島上的任何人都有敵意,可他如今沒有肉身,又不能找尋常的人類去做寄主,所以一直在等,今天終於等到了仙人之體,又是來自蓬萊仙島的,梵天自不會錯過。

梵天要占用月霜的身子,月霜自不會讓他如願,可前有虎後有狼,月霜用精神力對抗梵天,就沒法全心全意去對付周易之,周易之傷她一劍,月霜頓覺不好,梵天趁她受傷之際,魔心入體。

月霜為了不被梵天侵占,就引蓬萊禁力要毀他魂魄。

梵天察覺到了危機,魔力大開,與月霜一爭高下,另一邊,周易之也對月霜下了死手,月霜岌岌可危,忽然間,臉龐頓變,化為魔形,方意瑤大駭,驚叫著喊,“大嫂!”

喊罷,飛撲著往月霜趕來,卻被魔化了的月霜給震出老遠,直直往地上跌去。

他們此刻在半空中,方意瑤這一跌,不死也得殘,更不說現在底下的亂馬兵刀了,一入地,焉有活命之機?

宋陽大驚,霍海也被嚇住了,二人急急地去救方意瑤。

等接住了方意瑤,安全地落在了地上,再擡頭去看,半空之上哪裏還有人影了?

宋陽蹙了蹙眉,霍海也蹙了蹙眉,可他二人現在沒時間去找宋天和月氏去了哪裏,因為方意瑤昏迷不醒,還流血不止,還好宋陽和霍海也都是練武之人,身上時常備有傷藥,二人合力醫治方意瑤,等方意瑤醒了,他們帶她去找宋天夫婦。

等找到宋天夫婦,他二人皆已身亡。

宋陽大慟地撲到宋天身前,方意瑤也是哭著跑到月霜面前。

宋天沒有死,還有一口氣,在宋陽的手握上他的手時,他把寫好的血書交給了他,之後就一命嗚呼了。

方意瑤抱著月霜哭,哭著哭著腦海裏就閃現出一個畫面,那畫面裏,月霜抱著宋天,而宋天痛苦低吼,臉上現出剛剛月霜所露出來的魔化的樣子,而在月霜身後,周易之持劍站在那裏,那個畫面很混亂,一會兒是魔的猙獰,一會兒是月霜渾身逸血緊緊抱著宋天的樣子,方意瑤頭疼欲裂,一下子又昏了過去。

宋陽心痛地大喊,“意瑤!”

一邊兒是死去的大哥和大嫂,一邊兒是昏迷不醒的妻子,宋陽的心,疼成了兩半,可現在不是心疼難過的時候,他得把方意瑤帶到安全的地方,還得把宋天和月氏的身體弄走,他不能讓他們就這樣暴屍在這裏,不能。

宋陽伸手摸了一把臉,扛起宋天和月氏,離開。

霍海抱著昏迷的方意瑤,也離開。

可是,城門在緊閉著,能走到哪裏呢?

出不了城,只能先找個安穩的地方躲著,但其實,這裏已沒有安穩地方可言了。

宋陽將宋天和月氏的屍體合埋在一起,目光渙散地守在方意瑤床前,等方意瑤醒了,他就抱著她哭了起來,哭著哭著,想到宋天給他的那張血書,他就把血書拿了出來,正準備展開,卻忽然間,弓箭破窗而入,宋陽嚇一跳,立刻把血書給了方意瑤,他跟霍海一起去門口殺那些不長眼的士兵。

方意瑤坐在床上,將血書展開,看著,剛看完,危險又逼近。

這次來殺她的,不是別人,而是周易之。

周易之不會留下方意瑤、宋陽和霍海活著,他們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那就必須得死。

只是,在周易之要殺方意瑤的時候,梵天出現了。

周易之沒能殺死方意瑤,恨恨地離開。

梵天為什麽要救方意瑤?自然是因為月霜,而月霜是守護鳳隱珠的,那麽,救了方意瑤,就有可能利用她去接觸到鳳隱珠,只不過,天算人算都算不過現實殘酷,等梵天將宋陽幾人救出了松漠嶺,回了衡州,段府卻遭到了屠殺,鳳隱珠生死不明,下落不明。

梵天自己在那天消耗了很大的魔氣,很虛弱,鳳隱珠既然不見了,他也不去找,就一邊休養一邊等她出現。

這一等就等了很多年。

而方意瑤,在回來後,就瘋瘋傻傻,不再是個正常人了。

宋陽不知道她是怎麽了,也不知道那張血書怎麽變成了一小截,另一小截跑去了哪裏,寫了什麽。

但現在想來,絕對是梵天搞的鬼。

宋陽伸手摁了摁眉心,看了床內一側睡的安然的方意瑤,掀被起身,小聲地走出臥室,來到院子中,剛站在院中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天,霍海也出來了。

宋陽看他一眼,說,“那個人來了。”

霍海一楞,問,“誰?”

宋陽說,“十年前的那個人。”

霍海一驚,別人也許不知道十年前的那個人指的是誰,可他與宋陽卻懂,霍海臉色驀地一寒,手握在腰間佩劍上,四處警戒地張望。

宋陽道,“你不必緊張,他走了。”

霍海面色微微一松,問道,“那個魔物來做什麽?”

宋陽輕嘆一口氣,仰起臉來望天,低低地道,“他說鳳隱珠醒了,要我幫他找到鳳隱珠。”

霍海皺了皺眉,“鳳隱珠不是十年前就死了嗎?”

宋陽道,“他說沒死。”又道,“他既說沒死,那就絕對沒死的,但鳳隱珠在哪裏,他都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他想利用段蕭把鳳隱珠引出來,我沒答應他,”說到這,又是一臉擔憂,“我怕他會去找段蕭的麻煩。”

霍海冷笑,“他就一個魂魄,斷不敢去找段蕭的,段蕭是鳳隱珠的兒子,身上流淌的一半血液是來自蓬萊仙島的,他若有腦子,就不會去送死,所以,二爺盡管放心。”

宋陽聽到霍海這樣說,終於放松了,他道,“你看我,一想到段蕭可能會出事,我就失去理智了。”

霍海道,“人之本情,關心則亂嘛。”

宋陽抿抿嘴,說,“雖然梵尤不會去找段蕭,可段蕭目前的狀況似乎也不太好,我聽世賢說,段蕭和小六去雲門了,而且松漠嶺……”

提到松漠嶺,宋陽就一陣血氣翻湧,只感覺眼前陣陣發黑,站都站不穩了。

霍海連忙伸手扶住他。

宋陽沖他揮揮手,“我沒事。”

霍海擔憂地看著他說,“已經過去了。”

宋陽喃喃道,“是,過去了。”

可往事隨了風,傷害卻殘留在心中,宋陽眼眶一紅,扭頭轉身,往室內去了。

第二天宋陽一起床就把宋世賢喊到了東風院。

宋世賢自從那夜放了柳纖纖的畫像,決定一心一意對待戚煙後,就時刻把戚煙帶在身邊,不管去哪裏都帶著她,白日裏教她經商之道,晚上教她夫妻之道。

二人感情突飛猛進,這真是驚住了常安。

不過,常安深知戚煙被宋明慧放在宋世賢身邊的用意,當時宋明慧還特意囑咐過常安,讓他好生照顧著戚煙,說戚煙會是他未來的小主子。

常安跟在身後,看著宋世賢一路笑著與戚煙說著話,眼光柔軟,笑容明媚,哪裏還有一點兒之前頹靡、傷情、痛苦、醉酒的樣子?明明那些事情也才過去了一年,可似乎,那些事早已成為了上輩子的事。

常安原本就很敬佩宋明慧,如今是越發的敬佩了,他覺得,二小姐真不愧是二小姐,智商太高,手段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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