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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罷休,卷土重來成為必然。萬年之後,魔界新君孤歾聯合妖君率眾妖魔席卷九天之上。帝君攜眾神眾仙奮力血戰,一致雙方傷亡慘重。魔君孤歾率殘兵重回瀾天之境,並與帝君定下協議永世不得再犯。

神魔大戰,人間亦受其連累,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帝君為保萬世,傾以畢生靈力修為化為結界,將人界與神妖仙魔各界隔絕。但在眾神,眾仙欲奉之為蒼穹之帝時,帝君卻毅然跳下誅仙臺。神仙跳下誅仙臺首先受焚身,煉獄,千萬靈氣利刃穿心,挫骨揚灰之痛,它會喚醒畢生最痛心的之事,使之沈浸痛苦折磨之中不能自拔,並誅卻畢生靈力修為。

然,本就失去畢生靈力修為,又經歷的這般折磨的帝君跳下這誅仙臺會怎樣無人知曉,只因無人會自取滅亡。更甚有,誅仙臺的邪惡詛咒,針對的是犯錯而懲以誅仙的神仙。無人知道詛咒是什麽,只有跳下去的詛咒才會顯示。

然而,帝君為何跳下誅仙臺?有人說,是為情,神聖完美如帝君也會為情所困?更有人說為的正是那只青鸞鳥。數萬年的相伴,情深幾許誰人知?

帝君在封印結界之前,焚心以咒,天降流火,墜入大地,帝君臉頰的淚與流火融成粒粒星光,似乎有聲音在絕望的吶喊,那是來自帝君的痛,“吾為帝,子不在,有何意義?今生我負你,傷你,懷疑你,你恨我,怨我,棄我而去……哈哈哈……自此我帝君不再是這蒼穹之神,我只屬於你一人!願星火結緣,來世人間再遇,定不負相思之意……”

自此人間每年的那幾日變天降奇觀,閃爍如星,明亮如火。帝君的故事深入夜狼子民的心中,是否帝君與青鸞鳥有一段無人可知的唯美愛情故事,淒美動人,震懾天地?人們無限遐想著,並以此點燃萬家燈火祈願帝君與青鸞鳥。

這便是夜狼國最神聖的“聖火流墜——燃燈古節”,漸漸的燃燈節逐漸變成了名副其實的情人節。

回歸正傳,六月初七,迎來了夜狼國最聖神而唯美爛漫的節日,“聖火流墜——燃燈古節”,萬千燈火點綴,將黑夜照得通明透徹,明亮而唯美。夜狼皇族敬仰天神帝君之神威,這日會在專門設立的天壇,點燃熊熊聖火,舉行祭天儀式,祈求帝君永葆夜狼,並祝願帝君亦能尋找到青鸞鳥共結連理。

聖火之下,盡是虔誠參拜的夜狼子民,有穿著奇異裝扮的護法攜一群身著奇異的人群在聖火邊沿舞動這詭異的身姿,口中碎念著什麽神聖的咒語,和古埃及的原始的舞姿有得一拼。明亮的聖火,熊熊燃燒著詭異而聖神,驚天駭地之勢不容褻瀆。

擁擠的人群中,芷珊嬌小的身軀只露出一張臉,一雙墨瞳被這驚人之勢震撼得瞪得老大,莫不是自己夠清醒,她差點以為自己到了遠古時代。倏爾瞥見身旁的夜瀟淩卻是淡然,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頓覺自己又黯然失色了。

終於,維持半個時辰的祭天儀式在淵帝帶領民眾集體宣誓之後結束了。

月牙城碧清湖邊,楊柳依依,言芷珊一襲鵝黃色的褚琇流仙裙,襯得白皙如雪的肌膚更加細膩,修長濃密的墨發挽成一彎飛天流仙髻,宛若絕世而立的仙子,身姿娉婷,落寞而孤清。夜風拂過她臉龐,絕美的容顏卻是若有所思的遙望天際。

她是在祭天之後,偷偷借輕功靈巧的溜走,繁雜的儀式雖新奇無比,讓她眼球震撼,但時間久了也會讓人無聊困乏之極,她實在再沒心情去應付宮裏宮外的那些女人。夜瀟淩只是倒是很淡定的應付一個個的官員,侃侃而談。她不得不佩服夜瀟淩此人的魅力,不但被奉為戰神,受人敬仰,而且官場確也有一套手段。

但是她不信,有這麽完美的人,她一定可以找到他的破綻。(某人這是明顯的嫉妒。)

緩緩了神,芷珊決定四處兜恍幾圈,看看這神聖的節日到底是怎麽個聖神法兒。據說,這還是個情人節呢,只可惜啊,她如今是名花有主了,不然的話她也想趁此許一個願望,期望能有一份真正的愛情。

在現代,她有著一段抹不去的陰影,來自母親的婚姻,她是罪惡的產物,她自卑,她害怕,害怕背叛,害怕拋棄,所以一直以來不曾相信任何男人對自己的愛,拒絕一切追求者,總是高高在上,決然的放棄愛情,直奔向夢想,為夢想而生,為母親、為洛洛而活。

但她也想過尋一個真正愛自己的人,平凡安樂過一輩子,不問容貌不問身世,只要他們心心相惜、相知、相愛,足以。她矛盾著,徘徊在信與不信之間,明明期待卻不敢相信,不願踏出一步。

錯過的已然錯過,在現代,她親眼看著從前追求她的男生們尋得了自己的真愛,她只是嘲諷的笑著,笑他們的不堅定,他們的她以為真愛是永遠不會變心的所以他們根本不愛她。

她不相信一見鐘情,只相信能夠經得起時間的考驗的愛情才是愛。曾有人哂笑著告訴她,“因為不信,便要用一生以證明嗎?那一生過去了,愛情被證明存在,我們卻都已死去,有何意義?”那時的她,傻傻嘲笑著,卻不以為然。

因為她淒冷的認為,即便世上有愛,就像洛洛與子騰那樣的唯美甜蜜,但是愛情也不屬於她。

更何況如今,她已沒有了選擇愛的權力,愛情於她已成奢望。她不會讓自己愛上任何人,因為她只是一顆棋子,無心的棋子,被傅絕安插在夜狼國的棋子。

芷珊的心很冷,像浮萍飄流在闌珊的燈火之間,卻不知有人迷離了雙眸凝望著她……

36.(一)不墜青雲沈浮醉-第35章、月下遇刺

“娘,還有一個時辰就是要降紅雨了,好期待啊。”嬌羞的女聲滿心欣喜。

“傻丫頭,快帶上花燈去吧,說不定遇上良人。快去吧——呵呵——”婦人打趣地笑道。

打扮得嬌小玲瓏,溫婉嬌羞的妙齡女子嬌喚一聲,“娘……”饒是害羞了。

芷珊游離在張燈結彩的長街之上,無意間瞥見剛才的一幕。紅雨?世上真有紅色的雨?雖說在東陵之時已對此有所耳聞,但仍然覺得太不可思議,難以置信。

熱潮人擠的街道,男女各持一花燈,才子佳人成雙成對的漫步,打情罵俏之聲朗朗入耳。可見夜狼國算是民風開放。果真是情人節啊,好不熱鬧。芷珊黯然一笑。

“姑娘,送你花燈一支。”有人在她身後溫柔一聲輕喚。

芷珊微楞,遲疑著想著是什麽搭訕的公子吧,轉身卻有些吃驚,竟是簫羽。

“簫羽?你——怎麽到夜狼國來了?”

簫羽依舊清冷,青絲不拘不束的紛揚,青衣輕盈而孱弱。略顯蒼白的容顏,扯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素聞夜狼國的聖火流墜——燃燈古節很是唯美,天降聖火,賜予紅雨,所以特此來見識見識。”

“原來是這樣啊……”芷珊笑道,看來這兒還成了旅游勝地了。

“你一人嗎?玥沒有與你一起嗎?”芷珊突然想到,以往總能見到蔏弦玥和蕭羽一起的,也不知上次分別後他可救到他要救之人。

“嗯,他還在西尋。”簫羽淡淡說道,似乎有些不高興。

“西尋?”芷珊驚異,“他去西尋做什麽?”

“他一向無拘無束,行蹤飄忽,我亦不知。”簫羽瀟然一笑,似有意岔開話題般,“難得在此相聚,不如找個地方先坐下。”

“嗯,好的。”一男一女行走在冗長的街道之上,青衣飄逸,黃衣娉婷。

“花燈送你。”

“謝謝。”芷珊微笑接過花燈,花燈上繪著一幽蘭,清新淡雅,畫工精美細膩。

“聽說,你已嫁人……戰王他對你好嗎?”簫羽突然問道。

“還好……”對於簫羽知曉她之事,芷珊未曾感到異意,想是蔏弦玥告訴他的,然而面對這個話題,竟莫名的尷尬,不知如何說起才是。心下有種郁結難以祛除,想要發洩一番。

“不如,我們去喝酒吧,來夜狼國也快一月了,卻未曾嘗過這兒的美酒。”芷珊爽快的提議。

“嗯”簫羽沒有任何異意。

苒苒夜空,月色沈浮,有簫聲緩緩迎風而起,清遠悠揚,仿若被蠱惑,時而沈浸在瀚海闌幹百丈冰之洶湧澎湃,時而又流淌在小橋流水般細膩清幽,時而又策馬奔騰荒原之上,仿佛淩然於天地之間,磅礴卻蕭條悲戚,似乎掙紮著什麽,隱忍著什麽。

路邊的酒館外,三壺酒已然飲盡,歪歪斜斜地躺在桌上,一旁的芷珊抱起一壺酒猛地一灌,不知是這酒太烈,還是這簫聲太淒涼,她竟泛起絲絲痛楚,或許她醉了,看人亦是幾分朦朧。不雅地揮著手,大喊道,“餵,別吹了,陪我喝酒吧。”

話音一落,簫聲戛然而止,“你醉了。”

“不——我沒醉。”芷珊撲哧一聲,咧嘴大笑,“哈哈……我怎麽會醉呢,我清醒著呢!簫羽是吧,告訴你,我難得可以這麽爽快,不用管那臭王爺的臭臉,什麽都不用管了,多好啊……什麽都不用管了……不……是棋子……我要和冰冰私奔——私奔……哈哈……”

簫羽默然地看著芷珊發酒瘋一般的大呼大叫,卻是可愛,小臉泛起霞氳,殷紅的朱唇綻放璀璨的光芒,他的心莫名地一頓,從未見過這樣的芷珊,這般失態卻又這般迷人,她是妖精嗎?遲疑半響,嘴角有淺淺笑溢出,若有若無地低吟一聲,“傻丫頭。”

“我不傻,你才傻呢!你才傻……”某人明明已經醉了,耳朵卻異常的靈敏,微瞇著眼,呢喃般反駁道,手上不忘抱著那明明已經喝空了的酒壺。

簫羽霎時一臉的黑線,看來帶她來喝酒是錯誤的。

“好好好!聽話,乖,我送你回家。”簫羽無可奈何,“老板結賬。”

“好叻,客官慢走!”酒館的老漢笑著準備去收拾芷珊面前的一片狼藉。

“不!我不回去,我不要見那個沒臉的夜瀟淩,不要!”芷珊耍賴地趴在桌上,不肯走,嘴上還振振有詞“不就戴個面具嘛還不得了,裝什麽神秘,誰不會戴面具,哪天我高興了,我也戴一個試試。你說,是不是真的像傳聞中說的那樣,長得太醜了,用個面具把自己給罩起來免得嚇到人,呵呵呵,臭王爺,醜王爺……”

卻見簫羽無可奈何之極,哭笑不得,黑著一張臉,硬生生搶了芷珊的那個空酒壺,把她沖凳子上踉踉蹌蹌地拉了下拉。

“不,我不回家!”芷珊還在奮力的扭動掙紮中。

穿越在擁擠的人流,“別鬧了,芷珊。”一路上,寡言少語的簫羽似乎只會說這一句。

芷珊固執地搖了搖頭正要說什麽,卻見一群黑衣人從天而降,瞬時攔在了芷珊和簫羽的面前,月光下劍影浮動。

“啊……”幾聲尖叫,周圍的人群被這氣勢所嚇倒了,迅速的散開,溜走,只剩下顯眼的二人。

芷珊迷迷糊糊地驚異道,“咦?溜得好快啊,呵呵——”

“還傻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領頭之人邪笑著,仰天呵斥一聲,霎時,黑衣刺客已將芷珊與簫羽團團圍住。芷珊雖是迷迷糊糊但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驚愕之際,似乎酒醒了不少。

“小子,識相點快讓開,不然連你一起解決!”

“你敢!我不會讓你們傷到她的!”簫羽神色淡然,毫不畏懼地對上對方刺客的嘲諷的眼神。

芷珊頓時感動萬分,沒想到簫羽這麽夠義氣,這朋友沒白交啊,心道,看他那樣應該是會武功的吧,她有救了。

“簫羽,你會武功的吧,靠你了。”芷珊睡眼惺忪地大叫道,“把他們全給我殺掉。敢刺殺本姑娘,活得不耐煩了!”

“我不會武功。”某人頓時閹了氣,低著頭輕聲說道。

“啊!”芷珊大驚,不會武功還這麽傲,猛然間感覺頭更暈了,咬牙切齒道,“你不會武功,怎麽救我啊?”

“你們什麽人?”簫羽卻不搭理她,反而向刺客發問。

刺客蒙面的口中,卻傳來刺耳的嗤笑,“找死!我們是什麽人!你管不著!”

遂即,劍光一閃,刺客共八人,一半的人襲向芷珊,一半襲向簫羽,人被被圍攻。

芷珊瞬時一驚,連忙閃開拿致命了長劍,鵝黃色羽衣隨著劍光的移動而飄舞。芷珊心裏卻叫苦,怎麽又有人要殺自己。她似乎沒得罪什麽人吧!

“王爺,你來了!”靈機一動,芷珊對著刺客身後欣喜般猛地一大叫。

刺客不由自主的轉過身去,卻發現連個人影都沒有更別說王爺,頓覺被戲耍了。嗖的一下,在刺客轉身之際,芷珊趁機施展輕功,飛身逃出包圍。

與此同時簫羽還與刺客周旋著,不懂武功的他,踉踉蹌蹌地左閃右躲的,狼狽地摔在地上打滾兒,那優雅飄逸的氣質頓失。該說他運氣好呢,還是什麽的,每當長劍就要刺入他的身體的那一刻,他總能怯怯地躲過去。

芷珊回首一望簫羽的慘樣兒,瞬間目瞪口呆,卻見刺客又要向她襲來,無暇顧及簫羽,她只得拼命地往前逃去,逃命重要,然而被戲耍了的刺客似乎怒了,領頭的那位刺客,未作遲疑,眼露殺機,劍鋒出鞘,挺身一繞,飛躍到芷珊面前,嚇得芷珊黯然失色。

劍底銀光刺目,芷珊腦袋一片空白,正欲躲開,眼見劍已離她不過一寸。恍然間,利刃刺穿肉體,劃開一道血光。

然,幸得她躲得快,劍竟然刺偏了,只到了她肩頭,但還是痛得她全身戰栗,咬緊牙關。那一刻,痛楚讓她完全清醒,身子一退,血染長劍。趁刺客一招得手的剎那,芷珊奮力掙紮而逃。左手捂住鮮血淋漓的右肩,盡力不讓更多的血蔓延下來。

心底猛然間想到那日救他的邢無夙,突然間她真的好希望他能出現救她一命。她發誓如果今日能夠活下來,不惜一切也要學武功。她在心底默念著邢無夙的名字無數次,期盼的卻還是沒有出現?芷珊的心漸漸陷入絕望的深淵。

餘光瞥見那個還在狼狽赴戰的簫羽,心中無限的內疚,對不起,簫羽,連累你了。如果你也死了,大不了下輩子我再還你!

眼前閃過一道刀光,芷珊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一陣清晰的杏花香氣撲鼻而來。

“小美人,怎麽受傷了?”似笑非笑地挑逗之聲在芷珊的耳根響起。

37.(一)不墜青雲沈浮醉-第36章、陰柔男子

“小美人,怎麽受傷了?”似笑非笑地挑逗之聲在芷珊的耳根響起。

芷珊捂著肩上的斑駁了血跡的傷口,轉身驚訝地望見一俊美男子杏花眼似笑非笑,肌膚白皙勝雪,眉清目秀,鼻梁堅挺而細膩,竟比女子還美上幾分,若非他純粹的男性嗓音,她真會以為這一絕代美人。難以想象剛才飛來的一陣如霹靂般震撼的刀韌是他發出。

此刻,那刺客以“安詳”地躺在了地上,之所以說是安詳呢,因為他估計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便已喪命。

突然醒覺自己正躺在“美人懷”,猝然有些羞窘。吃力地想要起身,努力扯出一絲微笑卻是疏離,“多謝公子搭救。”

然而,“美人”卻硬生生將芷珊拉回了懷中,調侃道,“小美人,受傷了,這個時候可不應逞強的哦。”嘴角笑開了花,明媚的杏花眼,卻從未離開過芷珊,想要將芷珊看得透徹。

芷珊心下一楞,莫不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窩?一陣惡寒來襲,被那“美人”鉗制在懷裏,卻見面前的刺客畏畏縮縮地看著那名男子,許是被嚇到了,遲遲不敢前進。

那“美人”卻誠然一笑,眼眸緊縮斥聲道,“風、霜、雨、露還不動手!”

“是!”是一群女子的聲音。

只見四名女子,從天而降,彩衣霞飛,絲帶聯袂,輕盈地降落地面,然落地之際,卻是冷眸炫目,一瞬長劍從水袖中脫落,伺機襲向刺客,竟是招招致命。霎時劍影如霜,血花飛濺,卻絲毫未沾染上那幾名女子的輕盈飄舞的衣裳。

芷珊目瞪口呆,詫異地凝視剛才的一幕,好輕盈美麗的劍法,像舞蹈一般。

簫羽那邊的刺客眼見情況不妙,頓然潛逃。簫羽似乎未反應過來,木楞地站在原地。緩緩將目光投向芷珊。

“芷珊,你沒事吧?”

簫羽漸漸走向芷珊,卻在那一剎,那四名美貌女子,肅風而瑟,猝然將簫羽攔住。

芷珊大驚,鳳眸一緊,“公子這是何意?”

那“美人”卻開懷大笑,將芷珊摟得更緊,帶著魅惑般的嗓音在芷珊耳邊輕聲低吟道,“哈哈哈……當然是想請美人陪同我共度良宵!”指尖游離在芷珊驚慌知錯地粉嫩小臉上,輕輕拂過,惹得芷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芷珊嗔怒,卻牽動傷口,一時啞口難言。

“放開她!”只聽見簫羽憤怒地吶喊聲。

那人鄙夷地掃向簫羽,狂妄而不羈,大聲哂笑道,“一個練武功都不會的廢人,有什麽資格和本公子搶女人!”儼然將簫羽當成了情敵。

“你——”簫羽憤然大怒,薄唇緊縮,怒嗔著那人,清然地眸子中隱約有著嗜血的光芒,在蔓延、翻騰。

“哈哈哈……我又忘了,這不是冷面玉簫嗎?你也不是一無所有,呵呵……你還會吹吹什麽破簫的,娛樂娛樂!”芷珊聽著身後之人放肆而狂妄地大笑,不知覺地感到胃裏有什麽在翻騰,她深深地了解於一個愛好吹簫的樂師而言,如斯諷刺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要侮辱他,他是我的朋友!”芷珊厲聲斥責,眼底是不容置喙地堅定與憤恨。

“哦,原來是朋友……那本少就聽美人的話,放他一馬!”那人遲疑一陣,饒有興趣地宛然笑道,“不過美人得跟我走。”修長地大手不忘,握住芷珊的柔荑撫摸著揩油,

果真是色狼一名!芷珊心中嗤笑,可就算是如此“美人”,芷珊心中還是極其排斥厭惡這種觸碰,卻難以擺脫這種束縛,臉色難看之極。

那人猝然大掌一揮,如影似幻,在空中劃出一道漩渦似要將人吸進去,卻在出手之際變作道道如夢幻般的浣花花瓣飛舞著,猝不及防,“嗖”的一聲,有風韌而作,伴著陣陣浣花清香,簫羽被風刃一擊,孱弱的身軀被重重一摔撲倒地。

再次擡頭卻見,面前已了無人煙,竟憑空消失!

簫羽無力地望著浩瀚長空,手上死死地握著那把玉簫,發出咯吱脆響,怒斥低咒一聲,“該死!竟是浣花魅影!”

浣花魅影乃海上雲端之城花鳴嫣的絕技,然,花鳴嫣乃絕世奇女子,獨霸海上之城,而四方諸國卻不敢入侵半分,傳說是個美艷不可方物地美人。但是卻行為乖張,後宮男寵無數。

花明楓,花鳴嫣唯一的傳人亦是她的寶貝兒子,成功地繼承了花鳴嫣地美貌與智慧,更繼承了其母親的桃花泛濫的品性,身邊美女如雲,出門在外總有無數美女相伴,好不風流啊。

看剛才那男子的傾顏如女子的模樣,以及身邊的四位美人相伴,還有那爐火純青地“浣花魅影”,莫不是花鳴嫣唯一的兒子——花明楓?

月下有琴聲裊裊,煙波江上水調歌頭,琉璃璀璨的燈火燭光倒映湖面,亦是爛漫愜意。金雕玉琢的龍紋雕身大船內的某處,一男一女端坐在檀木石桌旁,仿若璧人一對,然則貼近一看,某人流轉地神情更似是仇人見面。

“公子,帶我來此作何?”芷珊毫不客氣地怒視花明楓,想要聽個說法。

“哈哈哈……本少已經說過了,難得天賜良緣,能與美人相遇,自是希望與美人共度良宵。”花明楓大笑,眼底是濃濃的興趣與欣喜,“素聞夜狼國的‘聖火流墜——燃燈古節’很是靈驗呢,傳說這日若是誠心許願便可尋得一生的摯愛良人……美人的想必更有味道!本少又豈能放過?”說著說著,眼中媚色繚繞,打量著芷珊如玉的嬌軀,一抹欲色從他眼底赤luoluo地流露而出。

味道?味你妹,姐又不是吃的,芷珊沒好氣地嗤笑,“可惜,本人已是有夫之婦,公子怕是要失望了!”鳳眸微閉,遙看向天際,眼底地嘲諷似要將花明楓吞滅,她不信有夫之婦,他還看得上?

“哈哈哈……有夫之婦又如何?只要是跟我的女人,我都會疼她,愛她,所以即便是有夫之婦見到本少亦會心甘情願的賴著本少,和以前夫君一刀兩斷,所以本少根本不在乎什麽嫁人沒嫁人之分。放心,美人,本少是不會嫌棄你的!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的……”雖然對於芷珊已嫁人有點遺憾,但花明楓仍是興趣不減,極盡暧昧而溫柔地聲音意圖撩拔芷珊的心弦。

然而芷珊卻聽得胃裏翻江倒海,想吐!連有夫之婦不放過,有種崩潰地感覺在蔓延,你不嫌棄我,本小姐還嫌棄你呢!不知沾染了多少女人,難怪長得這麽女人,原來是陰氣太重。

自打進這大船,除了他之外全是各型各色的美人,難道全都被他……呃……這麽多女人,還想占她便宜,她可不要,這男人這麽不幹凈,都不知道有沒有染上性病!

芷珊天生最厭惡地就是妻妾成群,此人更甚與皇帝都有的一拼。頓時眼底的鄙夷更勝,看都不看花明楓,似乎花明楓也看出了芷珊的不削一顧。

有些懊惱、失落,以往都是女人主動接近自己,自己要是稍稍勾勾手指就都諂媚地向他討好施媚,怎麽這個女人自己怎麽說,她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好倔的美人。頓然間,興趣倍增,一改邪魅之色,而是文雅地問道,“美人叫什麽名字?是叫芷珊嗎?”恍然間想起剛才簫羽好像就是這樣喚她的。

芷珊狠狠地別過臉不予理會,當他不存在。

花明楓知曉自己猜對了,不怒反笑道,“好,芷珊,既然你不願,我也不勉強你,記住,我叫花明楓!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花明楓眼底一片狡黠地邪笑,自信非凡。

“呵呵呵……”芷珊一陣嘲笑,太可笑了,小子,你也忒自信了點吧,簡直癡人說夢!

“笑什麽?”花明楓疑惑不解,杏花眼媚然天成。”第一,本姑娘現在和夫君感情甚好,白首不離,生死相依,就憑你?豈能動搖?第二,本姑娘信奉一夫一妻制,你身邊美女如雲,本姑娘怕是承受不起。”芷珊的話越說越堅定,神色淩然而深情款款,聽不出絲毫的偽裝。

倏爾,芷珊轉身勾起一絲邪邪的笑,直射向花明楓,薄唇輕啟,眸底是嗜血的殺機,帶著警告的意味,“第三,本姑娘是夜狼國戰王之妻,你真的敢於戰神夜瀟淩為敵?”

她竟是戰王妃!花明楓心底徒然一涼。

38.(一)不墜青雲沈浮醉-第37章、紅雨繾綣

她竟是戰王妃!花明楓心底徒然一涼。母親曾同他說過,這世上有五人不可招惹,夜狼戰王——夜瀟淩,冰焰之域——邢無夙,瓊宇生死樓的樓主,南疆之王——北辰掣天,鬼劍山莊莊主——席慕璟。

如此說來,他該如何是好?難道聽娘親的話,避免招惹戰王夜瀟淩,舍棄面前到手的美人?一個絕美而又心有所屬的冷漠女人比一個一般的良家少女更具有魅惑力,更讓人想要征服,征服她的心,她的身體。他是男人,一個天性風流卻極具征服欲的男人,自然無法抗拒這種蝕骨銷魂的征服欲。

花明楓遲疑半響,或許娘親判斷有誤,不過是個王爺即便是戰場上的戰神又如何?論武功他不一定輸給他!所以,他,決定了,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一定要得到她的心!

遂即,媚唇妖嬈,深情萬種凝視芷珊,蠱惑道,“芷珊你聽我說,我對你是真心的,戰王,本少何曾怕過?我就算拼死也會讓你愛上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才叫作愛,你會心甘情願地離開夜瀟淩。而且只要你肯跟我,我可以馬上叫我身邊的這些女人走,只留你一人足矣!”

芷珊冷不丁地望進那一汪深情的似水眸,微風拂過,撩人心弦,只是那麽誠懇深情的眼若是一般人撞見了,早就魂兒都被勾了去,可惜的是男人的花言巧語,她言芷珊一向不信,花明楓,跟姐玩深情,你還嫩了點!雖有些失望,戰王這個名諱沒有使他退卻,不過,她可以假意順從,借此分散他的註意力然後伺機逃脫。

墨瞳輕輕一瞇,芷珊抿嘴言笑,嬌羞似櫻花,“好,只要你肯舍棄這些如花美眷,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畢竟如此厲害又武功高強……”

芷珊突然的轉變,讓花明楓竊喜不已,以為自己還是有機會了。“好,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的,不如先喝幾杯酒緩一緩。”花明楓迷離地看向芷珊,酌酒一杯。

“我不勝酒量,還請見諒。”芷珊心中暗自嘀咕道,還喝?剛才的酒才醒,頭還很痛呢,更有誰知道這酒有沒有問題,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是色狼。

“哈哈哈……”花明楓撲哧大笑,星眸流轉,了然的調笑道,“既然本少說過不會勉強你又怎會下藥,放心好了。”

芷珊遲疑著,打量著花明楓的表情,似乎他沒有騙她的必要,這兒可是他的地盤,她毫無縛雞之力。

“對了,芷珊你現在受傷了,在我這兒好生養著,等過幾日你傷好了,我帶你回我的海上雲城見母親,母親一定會很喜歡你,而且雲城隔絕於世,可說是世外桃源,數百年來……”花明楓饒是興奮款款而談,一臉的弩定,眉飛色舞,神采飛揚。

“呃……這個……會不會快了點……“芷珊一陣惡寒,打斷了花明楓興致勃勃的話。不是她打擊他,她只說給他機會,他便這般自以為是,還見家長?戰王那邊還沒搞定呢,想讓她犯重婚罪啊?

花明楓狐疑不解,隨即厚臉皮的笑道,“不快啊……我說過給你誠意的,自然是帶你回海上雲城成親。”

“什麽?”芷珊驚愕,頓時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咳……”

“別激動,別激動,我就知道芷珊對我是有感覺的。”花明楓玩世不恭地道,“來來,喝口酒緩一緩。”

“你——”芷珊氣得臉色發白,說不出話來,不適地牽動了肩上的傷口,剛到這船上花明楓便叫人幫她換了一身衣裳,是雲城的宮裝翡翠翩躚裙,並巴紮了傷口。如今感覺傷口又要裂開了,不由得悟住傷口,氣急地接過花明楓所斟之酒,一飲而盡緩解疼痛。

她真是服了他,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人,他還真要帶她去雲城?

“明日,我就帶你離開夜狼,跟我回到雲城便將姑娘們都解散,讓他們另覓良人,這樣你可滿意了吧。”

“呃……你真的舍得舍棄這麽多美人?”芷珊緩緩道,三分挑釁,三分試探,三分不削,還有一分不解。

花明楓仿佛在盤算些什麽,須飲幾口小酒,他悵然哂笑,杏花眸絢爛,“為了芷珊,值得,那些女人不算什麽。”

“……”芷珊頓然啞口無言。

“是果真有紅色的雨,美哉,奇哉!還瑩瑩發光!”猛然間聽到花明楓口中低喃,喜上眉梢。

芷珊不自主地仰天一看,果真是紅色的雨,第一反應,螢火蟲,卻又不像,螢火蟲之熒光哪能有如此璀璨?浩瀚夜空只留有冰輪銀掛勾。漫天的紅雨更似流星滑落天際,在流淌在飛舞,明澈生輝,琉璃生盼,仿若夜幕落下一瀑珠簾,仿若離人斑斕的淚珠,粼粼剔透,好似一簾幽夢向你掀開。

那霎,心猛地一抽搐、戰栗。一種不明所以的離殤繾綣而來,在心裏落下一道烙印。然而,不自覺地嘴角綻放一朵蓮花,翩然悠遠,仿佛那笑來自遠古的驀然回首。芷珊一雙墨瞳清明如鏡,卻難以掩飾那抹流盼嫣然之色。

“芷珊,我們出去看吧,如此景觀,實在太唯美了。”花明楓喜笑顏開,那一剎那竟像個小孩子一般,天真爛漫,拉拽著芷珊向船舷跑去。

佇立船舷邊沿,夜風輕拂,衣袂蹁躚。

“要不要許個願,聽說很靈驗的……”花明楓諂媚道。

芷珊則陶醉在雨中,感覺此雨真的很奇怪,沾衣便湮滅如風,輕輕用手撫摸觸碰,卻感到冰冰涼涼地很舒服,可惜轉瞬即逝,如曇花一現。

“雲城少城主,果真是浪漫風流,好雅興!”淩然之聲,肅然而寂,不急不緩,不輕不重,伴著江風從江上蔓延而來,卻聽得人莫名地心驚。

瞥見江面上飄來一艘孤筏,靜如落葉,止於燈火流串的粼粼湖面,竹筏上一人白衣如雪與月色燼融,仿佛這漫天的紅雨只是他的陪襯,米色緞帶束冠而飛,銀色面具冰冷深邃如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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