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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縱連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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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絲皇後自殺,公主和奧托皇帝之間表面的溫情被徹底破壞,雙方談判破裂。

站在奧托皇帝的角度來說,他並不希望和皇後派撕破臉,以這種方式。皇後原來是阿拉格的繼承人,因為和亨利的聯姻為帝國帶來了更多的土地,把教皇國包夾在了中間,使得亨利的地位得以穩固。如今,康斯坦絲皇後以這樣決絕的方式撕毀了與奧托之間親厚的外衣,奧托本就不甚穩固的江山更加岌岌可危。

為了不讓布蘭奇繼承康斯坦絲留下的政治遺產,奧托派出最精英的人才對她進行截殺,但是進行的進程一直都不順利。

而每一天每一天,紅發除了趕路,最具智慧的副船長貝克曼還肩負著教導布蘭奇公主成為一個出色的政客的任務。

他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完全吸收康斯坦絲皇後留下的政治遺產,包括土地、財產、軍隊,也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去和腓力公爵聯盟,而這一切,只能由布蘭奇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去完成。

他們可以陪同,但絕不能代替,作為一個海賊,這樣的幫助已經過多的幹預了國家的內政。

所以,每天每天,她只能把自己化身成為一部精密計算的儀器,沒有時間悲痛,沒有時間仿徨,不斷吞噬著貝克曼傳授給她的知識和技能。

布蘭奇或許受過公主的教育,但是她的目標一直都不是帝王,所以她所學的還遠遠不夠。

貝克曼告訴她,她沒有能力,那麽要有心計,如果沒有心計,那最起碼要有氣勢。只要她能不露怯,剩下的事情,他們都有辦法。

而布蘭奇看著手裏清晰的國內勢力報告,左手一堆是奧托皇帝一系的人馬,或明或暗,或近或遠的關系,右邊一疊是阿拉格的大族和她的關系,還有幾張標著紅字的可爭取貴族名單,十足的震撼。

這些東西,恐怕比皇宮裏的更要齊全,就是當年父親只怕也沒有了解的那麽清楚過。

耶穌布坐在邊上看她都傻了的樣子,叼著煙,笑了起來:“小姑娘,這就嚇傻了?你沒見過更震撼的呢!”

布蘭奇擡眼看著他,耶穌布指了指坐在那邊的艾爾、莫特和休他們,她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他們幾個人坐在角落,頭湊在一起看著手裏的紙,不停地發出驚嘆以及說笑。

耶穌布笑著說:“看到他們手上的了沒?那些是阿奎丹,就是你那個表兄的資料,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他的妻子、情婦,每個人的身份、地位、關系網,和他的關系,所有你能想到的,上面都有。當然,那次問的,連他和哪個妻子或者情婦的關系最好都有。”

“耶穌布,你忘記說了,連他做幾次,尺寸大小都有~”拉基大笑著拆穿他偽裝的很好的君子風度,說出他和他們一樣猥瑣的實質。

耶穌布抄起桌上的水杯就扔過去,指著他笑罵:“混蛋,你以為誰都是菲爾啊?口沒遮攔的。人家是公主!”

拉基反手接住,笑嘻嘻地回嘴:“菲爾怎麽了?菲爾難道不是公主?不信你問老大。”他突然拔高了嗓門,“老大,菲爾是不是公主!?”

“是啊,怎麽?”香克斯想都沒想地答了一句,擡起頭看著他們,“菲爾有消息了?”

拉基咳嗽了一聲,收回向挑釁耶穌布的眼神,嘴角拉平,正色道:“老大,暫時還沒有,那邊也沒有消息過來。”

“哦。”香克斯低下頭又繼續研究手上的東西,臉色冷淡。

拉基回過頭看布蘭奇,笑瞇瞇地:“你看是吧?我說的沒錯哦~”

耶穌布笑著搖頭,跟布蘭奇解釋:“你別理他,我們這些人在一起都粗糙慣了,你別介意。”

布蘭奇搖搖頭,好半天才勉強自己笑著問,喉嚨卻幹澀的厲害:“那位菲爾,你說的聰明又能幹的那個,是……女人?”

耶穌布眨眨眼,“我沒告訴過你嗎?菲爾是女人。不過嘛~她是我們的兄弟,是不是女人這點根本無所謂,不過對老大就不一樣咯~”

此刻,耶穌布的神經粗得令人發指,猶嫌不夠地續道:“那天老大就是睡在菲爾屋裏,你這叫是趕巧了她沒在,不然你鐵定沒命活著見到康斯坦絲皇後。別說你了,就是老大估計也難逃‘一死’!哈哈~”

布蘭奇努力笑了笑,她腦子想著的是剛才船長大人毫不猶豫的回答,以及他們對於她的行蹤那般慎重的態度……

老大,菲爾是不是公主?

是啊,怎麽?

是啊……

回答得那麽的理所當然,她是他的公主,在他心裏。她那麽的重要,耶穌布甚至說船長大人離不開她,他們之間有情有義。

而她只不過是……這個國家的公主罷了……

她卻不知道,香克斯答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這個,他說的是身份,她以為的是地位,他心裏的位置。

香克斯註意到她有些晃神,以為她是累了,立刻揮了揮手,“都回去睡。”甚至還特意關照,“耶穌布,晚上驚醒著點,布蘭奇就睡你隔壁。”

耶穌布俏皮地行了個軍禮,嬉皮笑臉沒個正形。

布蘭奇擡眼看了看香克斯,神情是覆雜的,甚至連自己都不懂的覆雜,遂垂下眼簾,低聲說:“謝謝船長大人。”

貝克曼等他們都走光了,也確定周圍沒人,才把手上的報告啪的扔在桌上,不甚讚同地看著他。

“香克斯,你要想清楚,布蘭奇是布蘭奇,菲爾是菲爾,你這樣幫她,不會對當年的菲爾有任何幫助,甚至現在的她知道了,很可能會生氣,非常生氣。”

他叫他的名字,顯然是拋開了上下的關系,就私交而論。

香克斯擡起頭,看著前方,口氣淡然:“菲爾是菲爾,遠近親疏我分得清。”

“你這樣……”

“生命卡已經不燒了,她應該沒事。而且,我這樣使用香妃的力量,她一旦能聯系上立刻會知道我在做什麽,按她的脾氣,她一定會趕回來的。”說到最後,他的嘴邊漾起了笑意,眼神都柔和了不少。

貝克曼無奈:“你這樣興師動眾,就是為了告訴菲爾讓她快回來?”

“對!”香克斯答得毫不猶豫,異常幹脆。

此時此刻,有一團火在他的眼中跳躍,亮得耀眼,他隱約感覺到了一些什麽,而有了決斷,並且讓他感到非常的愉快。

貝克曼無語地看著他,拿起一張紙,使勁彈了彈,斜眼看著他:“我們是繼續討論你的‘私事’,還是我們繼續討論‘國事’?”

香克斯心情很好地唱,聲調荒腔走板:“沒有家室的人是不會懂的~沒有家室的人是不會懂的~”

“滾!”

一個月,布蘭奇以極快的速度聯絡了康斯坦絲皇後的舊部,拉起了大旗,反奧托的勢力又多了一支軍隊。加上俘虜的五個奧托一派,這支以恢覆亨利統治、為皇後報仇為名的軍隊就這樣拉起來了,隱隱有了和腓力、奧托軍隊分庭抗禮的架勢。

從貝克曼現繪的地圖上看,布蘭奇的土地最大,軍隊應該最多,實力最強。

其實,不然。

布蘭奇沒有能力,彈壓不住那些封臣,在王室與教廷的爭鬥過程中,這些大大小小的封臣早就已經發展出了自己的力量。他們遠沒有他們的祖輩聽話,而她,也遠沒有她的祖輩強勢。

而能和那些封臣談判的先決條件在於她身後這些他們叫不出名字的海賊。

一切的談判都是有武力作為基礎的,紅發,就是基礎!

但是,他們能做的,是彈壓一時,這些封臣之間的利益矛盾錯綜覆雜,他們沒有那個閑心去一一理順,也沒有那個時間,所以他們有的是勢,而不是力。

而貝克曼需要的就是這種勢!

根據他的推斷,近日,腓力公爵必定會有所行動,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強,而且腓力和奧托的戰爭進入的膠著狀態。

一旦腓力有所行動,教皇必然會做出相應的反應,據他所知,這一代的教皇是一位非常精明能幹的外交家。

到了第五日,果不其然。

某位封臣手下的侍從過來稟報:“公主殿下,腓力公爵的使臣到了。”

布蘭奇騰地一下站起,香克斯和貝克曼同時瞥了她一眼,她立刻意識到不對,咳嗽了兩聲,四平八穩地說:“見。”

“是。”侍從立刻倒退出去,神情恭敬不似作偽。

香克斯笑著誇她:“不錯,像模像樣的了。”

布蘭奇僵硬地笑了笑,捏著自己的雙手,來來回回地走。

貝克曼抽了口煙,語氣冷淡:“站好,別動!”

布蘭奇立刻站定不動,對於貝克曼,她的反應就好像每個小學生見到班主任一樣沒有區別。

“笑。”

唇角上揚三十度,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布蘭奇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轉向香克斯的方向,尋求他的幫助,他只是鼓勵地沖她笑笑,沒有開口說什麽。

“視線不要亂瞟。”

布蘭奇立刻端正視線,平視前方,而剛進來的腓力使臣沒有看到訓練過程,只看到布蘭奇站在高位,目光平和地看著他,臉帶微笑。

上位者的氣勢在一瞬間顯露無疑,皇族的高高在上在不經意之間散發出來,使臣垂下眼,不由自主地下拜:“參見公主殿下。”

“免。”布蘭奇擡了擡手,讓他起身。待他站好,平視著他的雙眼,問:“羅貝爾閣下,你來有什麽事嗎?”

羅貝爾一驚擡頭,他根本沒有說過自己的名字,也沒有告訴通傳的人,但是公主居然叫得出他的名字!

他很確定,公主在國都的公開場合從來不曾見過自己,也不曾知曉自己是誰。

看來,正如腓力大人所預料的,這個公主並不簡單,或許有著他們不知道的力量。短短一個月收服阿拉格的大小封臣,就是能幹如腓力大人也未必做得到!

布蘭奇又緩緩地笑了,再度開口:“羅貝爾閣下,腓力公爵可是有什麽事?”

羅貝爾有一瞬間的尷尬,卻很快鎮定下來,把藏在袖中的書信上呈,交給布蘭奇。一邊的士兵迅速接過,恭恭敬敬地遞給布蘭奇,布蘭奇撕開信封快速地看了一眼,羅貝爾看到她轉手遞給身後一直在抽煙的男人。

“腓力閣下,想與我聯盟?”

作者有話要說:

配圖小劇場

香克斯:撤走,趕緊撤走!別讓菲爾看見!

菲爾:梅利安涅·香克斯!

香克斯:菲……菲爾……【僵硬轉頭

菲爾:上次是強吻鷹眼,這次和貝克曼不僅弄了張照片,還給我留下歷史證據!居然連孩子都有了!

香克斯:你聽我解釋……

菲爾:不用說了,從今天開始,你別想再在船上喝一口酒!【口氣堅決

香克斯:不是,是腐女……

菲爾:嗯……?【瞇眼

香克斯:我不喝,我不說了,不說了【舉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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