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讓我很痛苦。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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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之後，死死地關緊。
從她最後一句話剛落地到門被重重掩上，可能不過是那麽數秒鐘的時間。
她走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這一次，就算極力地反抗，不惜放下任何身段，卻依然還是輸給了她。
“……艾莉絲。”
他的心始終是那樣不安的感覺，但他什麽事都做不到——和她一樣。然而，當今天晚上的事情發生之後，而他再次意識到自己的無能為力時，終於，命運的死循環停了下來，而一切靜止。
他伸手撿起了掉落在地面的寶石項鏈，一絲暗紅色已經幹涸的血跡在藍寶石上劃過一道傷痕。
那也許已經是一種不可治愈的痛楚，在夜裏忍忍作痛。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小姐：
說好的pudao就這樣變成“你走吧，放走你是為了養肥了之後以後更好地pu dao………”
作者先生：
依舊滾在一旁寫某長篇下文中……
☆、小劇場 V
有一天，好奇心爆棚的維尼小盆友問了爹地媽咪一個問題：
“西弗勒斯和媽咪結婚到了第七年會怎麽樣？”
——哦，俗話說，七年之癢。
“沒想過。”
正在餐桌上享用自己做的晚餐（是了，他的老婆大人是會把廚房炸掉的魔女）的斯內普，瞥了一眼自己那位比自己家的女王大人更加挑食的小公主，默默地說著又把她從餐盤裏挑出來的紅蘿蔔全部撥回去她的碟子裏。
“沒有啊，雖然我沒想過，但我覺得可以有。”
趁著自己老公還在專註於自己的女兒，這邊廂，艾莉絲開始把自己盤子裏的紅蘿蔔全部直接瞬間轉移到斯內普的盤子裏。她其實一直很自豪自己結婚之後還能把魔法用得如此靈活自如——就這方面，挑食和做家務，她覺得魔法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當然，她的老公更希望她千萬別再把魔法用到“如何炸毀自己家”的宏偉計劃裏。
“你想都別想。”
說罷，一個扭頭，斯內普就發覺自己盤子裏又多了什麽本來沒有的東西，於是他目光有些兇狠地盯了盯正一臉壞笑的老婆大人，“還是說你想當一回拋夫棄女離家出走的……”
“打住，”聽見他那一堆恐怖的形容詞，艾莉絲頓時間整個人都不好了，“你怎麽不說，其實你也有可能跟坩堝跑了，然後成了拋妻棄女的壞心眼丈夫。”
“有可能嗎？斯.內.普夫人。”他故意加重了那個謂稱的讀音，“……何以見得。”
“（=3=）因為你逼我吃紅蘿蔔，還要逼我女兒吃紅蘿蔔，所以……”她頓了頓，故作嚴肅地，對他微笑，“我們還是離婚吧。”
沒想到第一個鼓掌讚成的居然是小公主維尼小朋友：
“(^o^)/哦耶~媽咪快去找雷古勒斯叔叔，維尼最喜歡和雷古勒斯叔叔一起去滾草地了！”
“貝兒(bear).斯內普！”
斯內普頓時間整個人都不好了地扭過頭，用平時專門來嚇唬自己學生的兇狠目光，瞥了一眼自己女兒，“你是我女兒！”
好吧，她是女兒，沒錯。
“餵，西弗勒斯，她是女兒沒錯，可是，你別忘了她可是我的女兒，”艾莉絲嘴角浮現出一絲勝利的笑容，差點就要在心裏默默地做V字手勢，“維尼可是我生出來的，所以就算我們離婚了，她還是我的女兒喲！”
“噢耶~(^o^)/~媽咪最好了！”
說罷，維尼小朋友索性連飯都不吃，把叉子一丟就直奔到自己媽媽的懷裏，開始在她胸前蹭來蹭去。
“……你們兩個……”斯內普恨得牙癢癢地就快要把手裏的叉子都掐斷，“玩夠了沒有……”
“沒有哦，我覺得很好玩呢，”
面對和自己表情截然不同的老公，艾莉絲倒是笑得那樣無害而且高興，並且，樂滋滋地抱著自己女兒溫柔地說：“對吧，維尼？等一下吃完飯我們就把爹地留下來收拾餐桌好了，然後，我們開始收拾行李去西斯庭，找雷古勒斯和伊芙阿姨度假，好嗎？”
“嗯嗯嗯！”維尼當然是欣然答應啦，一直在手舞足蹈地點頭。
……
——貌似，某人已經被完全忽略了。
一家三口有時候就杯具在這裏，往往當每一位家庭成員都擁有家庭大事三分之一決定權的時候，斯內普就會開始怨恨為何當初艾莉絲生的是女兒，不是兒子。
——不，也許就算她生了個兒子，那個兒子也還是跟媽媽站一邊而不會和他坐在一起。
太恐怖了。
只是稍微這麽一想，斯內普就被自己嚇得出一身冷汗。
“你們給我適可而止好吧。”
許久，他終於還是憋出了這一句話，企圖讓對面那對脫線的母女回到人類正常的思維軌道上面。
但結果當然是……
“不要！！”
艾莉絲和維尼同聲同氣地一起對著餐桌對面的斯內普嘟著嘴大叫，“……想到第七年你還在一直逼我吃紅蘿蔔，我受夠了！”
哼╭(╯^╰)╮！
斯內普感覺到當艾莉絲這麽說的時候，自己的左眼的眉毛確實是抽搐著跳了那麽幾下了。
“好啊，既然你不想吃紅蘿蔔，”
說罷，他打了一個響指，傳喚自家的小精靈出來：“傑特，替我把餐桌收拾幹凈，”轉而又瞧了一眼正在自己老婆懷裏坐著對著自己洋洋得意沒大沒小的女兒，“……還有，把貝兒送回去房間，好好盯著她，直到她寫完我給她布置的抄寫作業，沒寫完的話……今晚不要給她布丁吃了。”
“明白了，我的主人。”傑特禮節性地點了點頭，立馬就動身開始收拾起今晚這桌狼狽的晚餐。
不過，這次輪到艾莉絲完全狀況外了。
“你要幹什麽！？你不是還沒有吃完你的晚餐嗎？”艾莉絲一臉無辜地看著他，腦子裏突然又考慮到了——哦，自己老公還沒吃完飯呢。
“你現在終於考慮到我的感受了？”
斯內普突然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在維尼看來，這個表情只有每天睡覺前，爸爸從自己房間把媽媽搶走的時候才會有），“是啊，你知道的，我現在餓極了，因為你還有你的寶貝女兒完全把晚餐玩壞了。”
“……你……你想怎樣……”艾莉絲立即抱著女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後退得離他遠遠的，“你……你不要……誒，真的不要嘛……”
她好像，知道了自己親愛的老公要做什麽了。
——也沒什麽，他就是說，他餓極了。
“好了，把你女兒放下來，傑特會照顧她的。”
斯內普一改之前那個兇狠的表情，居然換成了善良模式，還要微笑著離開座位，緩緩地走到自己老婆大人面前，一把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維尼開始目不轉睛地仰望著自己那對有些莫名其妙的“不正常”的父母親，像是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什麽，說：
“媽咪和西弗勒斯結婚到第七年就會這樣嗎？”她伸著自己的小手指著斯內普，“西弗勒斯要親親？要親親媽咪嗎！？╭(╯3╰)╮”
——等等，為什麽女兒會有這麽奇怪的想法？
斯內普頓時一臉黑線地俯身看了看倒在他懷裏的艾莉絲，但顯然，自己老婆也和自己一樣，什麽也不知道地睜大眼睛盯回他。
“……我不記得我有……教維尼……親親……”
艾莉絲有些不好意思地，勉強對自己老公笑了笑，搖頭道。
“那是怎麽回事……”
斯內普有些沒轍地看著自己那位開始賣萌的女兒，“貝兒，小朋友要乖乖回去寫作業，不要打擾爸爸媽媽了。”
可是維尼壓根就不打算聽他的話，完全不理會他：
“哼哼哼！西弗勒斯好壞！西弗勒斯可以親親媽咪但是不許維尼親親媽咪！西弗勒斯壞透了！！維尼再也不要理你了！我要回去告訴哈利哥哥還有莉莉阿姨，還有雷古勒斯和伊芙，我的爸爸和媽咪結婚七年了還在親親！你們都不理維尼了！”
哼哼哼！╭(╯^╰)╮
看著自己女兒負氣而走，艾莉絲幹脆也兇了自己老公一眼：看吧，你把我們女兒教成什麽樣子了。
“叫你每天晚上都把我從維尼的房間抱回去你的床，叫你每天都在女兒面前和我玩這些……看吧，女兒現在都學壞了，就怪你！”
她沒好氣地對斯內普怪嗔道。
沒想到，自己老公還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這些，反倒是很高興了。
“沒什麽，你不是也很喜歡玩嗎，那我就陪你還有‘你’的女兒玩好了。”
說罷，他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然後一把將自己老婆橫抱起來，徑直地朝他和她的臥室走去。
“餵！快放我下來啦！等一下又被女兒看見了你就……”
“我快要餓死了，我親愛的斯內普夫人。”
他理直氣壯地打斷了她，然後愉悅地將她丟回去自己的大床上之後，順手砰一下重重地關上了自己臥室的門。
當然了，他有記得反鎖，因為他覺得直到半夜之前，他都不會希望有人打擾他和他親愛的老婆。
——親親嘛，他女兒說的，爸爸和媽咪結婚到第七年還在親親。
那就親親吧。
……
“西弗勒斯.斯內普！我要和你離婚啦！”
“等你什麽時候不挑食肯吃紅蘿蔔了，再把我的兒子送回來，那時再考慮離婚也不遲啊。”
“西弗勒斯！你……啊……”
“好啦，乖啦，不要叫啦，你女兒會聽見的……”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小姐的PS：
很久沒正經地寫過“作者小姐的PS”，說遲不遲，說晚不晚，《OMC》連載至今已經步入第四個年頭了（當然實際創作時間砍掉我和作者先生偷懶的日子，肯定是沒有四年的）
這四年來，回想起來自己除了寫《OMC》，也再沒有寫出什麽像樣的東西。甚至寫《OMC》的概念也改了又改，初衷也和最初有了差別。可是不管怎麽也好，這跌跌撞撞走過來的四年，好像就成了不可覆刻的回憶一樣。
作者先生一直吐槽我說，“你不要把OMC寫得狗血，像tvb的電視劇一樣。”其實我一直很想答他：“我這輩子可能再也不會寫第二遍像《OMC》那樣的故事了，往後可能也再不會寫這麽長這麽好的故事，所以，你就讓我狗血一次，又不會怎樣。”
我總希望把我能寫出來最好的東西寫到《OMC》裏，但是現下的我又沒有什麽在別人看來真的很好的東西可以這麽大搖大擺地寫出來。就像江郎才盡一樣，當寫完《OMC》之後，我想我是沒辦法再寫出比他更讓我感慨的東西。這些年漸漸開始減少寫東西，就連自己blog也不願寫，可能也是因為這樣：如果日後我放棄了“寫作”這個東西，那麽我是應該要覺得遺憾，還是覺得釋然呢。
一開始真的不知道《OMC》要寫到什麽時候，而最近也確實都在一個人煩惱著，到底要怎麽把《OMC》收尾，寫上結束。
21章開始之後，就是《OMC》的第四部分，前段時間多謝一些朋友的幫忙和鼓勵，讓我能夠在一段艱難的日子裏堅持寫下來。有朋友說，希望《OMC》能是個溫暖的結尾，我會努力的；也有朋友說，希望我能按自己原來的腳步寫下去，所以我寫到了第四部分（本來預定是只有三部分而已）；當然，我也自己擅作主張地向作者先生承諾了，今年暑假七月份左右我將會在第四部分，總共27章的範圍內結束《OMC》，這件事我也會做到的。
最後（雖然現在說已經有點遲了，但還是）：
“新年快樂~”
＝－＝－＝－＝－＝－＝－＝－＝－＝
作者先生：
其實此文到後期的大綱已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原因就不談了，但大家放心小二會令到劇情更加墜入黑暗的深淵裏去。
☆、19.1
Chapter 19：迷霧裏埋藏言語
19.1
淩晨，依稀之間的光總有那麽一點憂郁和惆悵。
誰知道，這樣的感覺帶來的，卻是新一天的破曉。
“……”
不知道為什麽，當自己終於重新回到麻瓜界，在熟悉的地方落下腳步，看見了自己那一夜不見的“家”門之後，艾莉絲頓時間像是如釋重負一般，長籲一口氣，深呼吸，閉上眼有些小心翼翼地，輕輕地，伸手推開了本來應該緊鎖的門。
對於她來說，鎖門也許是多餘的，因為開門很費勁。但是因為家裏還有人在，雖說夜深不會有人來打攪，但她也不想艾倫被莫名其妙的人打擾休息。
本來應該是這樣。
“嗯？”
但就在伸手推的那一瞬間，她驚訝地發覺，家裏的門居然真的完全沒有上鎖。
——不可能，臨走之前我確實是鎖上了的。
“……希萊婭？”
一副低沈的男聲從漆黑室內的某個角落幽幽地傳來，“是希萊婭嗎？”
頓時間，“哢嗒”的一聲，艾莉絲的心裏恍然一驚，手中原本緊握著準備要收起來的魔杖，竟“吧嗒”一聲掉了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本來不應該有的聲響。
“艾倫……”
她有些心慌地微微顫抖著，緊接著反手打開了室內的電燈，眼前不出意料，果然是會看見那個聲音的歸屬——此時，艾倫正一如既往地坐在客廳的靠椅上，背對著她，平靜地，看著正對著的窗外那片靜謐之境。
一片滿目的幽藍色，正盛開在玻璃窗相隔的另一邊，隨風搖晃和閃耀。
艾莉絲知道那是什麽。
——她一個月前在後院種下的藍色鳶尾，“艾莉絲”。
“你快過來看看，鳶尾們都開了。”
艾倫突然回頭，若無其事地向自己身後一臉驚愕的希萊婭微笑著，並且向她招手，讓她過來自己的身邊，“來吧，我想你剛回來，也累了。”
“……嗯。”
褪下“艾莉絲”的身份，重新戴上那所謂“不真實”的面具，希萊婭緩緩脫下了自己染血的鬥篷，心中默念一個清理咒，將自己衣裙上的血跡和汙點一並悄悄清理一新之後，才徐徐地走過去艾倫的身邊，在冰冷的地面上親昵地屈膝跪坐了下來，伏在他的膝上。
在碰觸到他的一瞬間，她突然感覺到一種溫暖在自己心上流過。比起屋外面凜冽的寒風和刺骨的冰冷，她所幸自己已經回到家了。
她曉得，眼前這個男人，從自己遇見他的第一天開始，便一直都很溫柔，對她無限包容。
而他卻從來不問什麽，無論是原因，還是細節。
——他一定是發現，自己今夜的短暫失蹤。
可他什麽都不說，他選擇了用沈默和一如既往的溫柔，來包容她的所有任性。
“對不起。”
——真的，很對不起。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讓她覺得，自己這輩子虧欠他良多。
可對方終究還是不會介懷這些事情，僅僅是微微笑著，用自己溫暖的手，輕撫過她冰冷的臉：
“我不會因為你一個晚上不見了，就怪罪你的，希萊婭……”
艾倫溫暖的手順勢搭在了她微微發抖的肩上，一種堅定的力量從他溫暖的掌心透過她單薄的衣衫傳入她的肌膚，“……一直以來都要你留在這裏陪我，應該說，是我……抱歉的人，是我，不是你。”
“那是我自己願意留在這裏的，我願意。”
艾莉絲的語氣頓時間變得有些急促，就像生怕他誤會了什麽一樣，緊緊握住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在這裏……一切都很好，有你和我，就夠了。”
“可你應該……咳咳……”
突然，一陣劇烈得仿佛在咯血的咳嗽響起，令希萊婭條件反射般連忙轉身，一邊扶著咳嗽得快要喘不過氣來的艾倫，一邊用右手不停地撫著他的背，希望他會覺得好受一點。
她習慣了，很多次都這樣，照顧他。
每每夜深了的時候，她知道，他總是會犯病。可他，卻從來不忍心告訴她這些，每當自己咳嗽得厲害，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也僅僅是一個人偷偷地離開臥室，一步步艱難地走到屋外，免得打擾她入睡。
可她還是知道了，這一切一切，看在眼裏，她很不是滋味。
從前，她曾經試過立即起身去照看他，然而，他卻是寧願躲起來躲到樓梯閣裏，也不願意被她瞧見他深夜犯病時的模樣。漸漸地，她好像明白了，也許，他是不願意看見自己為他擔心，為他愁苦，更不願意被她看見自己一日不如一日的病弱模樣。
“……抱歉，又讓你……咳咳……咳……”
“你再這樣什麽事都不告訴我，我就真的會對你生氣了，就真的……以後都不理你了！”
艾莉絲氣急敗壞地說著，表情像幹癟的苦瓜一樣，非常難看。可當自己脫口而出這句話後，她才又猛然發覺，這句話，說出來不過是自打嘴巴，一點都沒有說服力。
——你再這樣什麽事都不告訴我。
她心裏知道，自己其實也是這樣的，罷了。
——有很多很多事，從不曾告訴過艾倫一字一句，一直深埋在日漸冰涼的心底
變成死灰一樣的存在。
尤其是今夜，當她剛滿身疲憊地回來這兒，打開門聽見他的聲音的那一瞬間，她真的以為，他也許，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夜深裏還在守候著他，因為她的任性，讓他覺得無所適從。
連語言都變得那般蒼白無力的時候，便是一切應該要破碎的時候。
她想。
腦海裏回想起不久前在另一個世界發生的那牽動心中最脆弱之處的一幕幕，她的餘驚便從不曾得到過平覆，反而一秒秒地在增加，直到把她心中最後一根弦都壓垮了，才肯罷休。
那是一種何等揪心的決裂。
她覺得很無措，很累，尤其是當她已經走到了一個命運安排她必須走過去的分叉路口，就算，之前已經下定了極大的決心明確告訴自己，你要走哪一條路，但，到了最終決定的時刻，她竟然還是那樣脆弱不堪，動搖不止。
連一個訣別的決定都做不了。
沒有人懂，兩年之後，當她親眼再和他見面的那一瞬間，那種感覺，就像是為了一場無可挽回的悲劇，而賭上了自己作為舞臺劇演員一生的演繹本領。
這個世界的輪回以及那個悲劇的詛咒，原來從沒放過她。
“……對不起，艾倫。”
她突然毫無先兆地，整個人伏在他的肩上，把頭埋在他後背哭了起來。好不容易才從剛才那劇烈的咳嗽中平覆了一些的艾倫，見她這般舉動，頓時間也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和不安。
“希萊婭……你……”
“……”
頓時間，兩個人都陷入了沈默。
她撲到了他的懷裏，而他只能抱著她，任由她在自己面前哭得稀裏嘩啦。彼此此刻就像兩只同樣受傷的小獸，在寒風凜冽的夜裏只得抱團在一起，或是取暖，或是尋找一種安慰，殊不知，兩個人微薄的力量始終是不會敵得過命運殘酷的風暴。
他突然很想做什麽來安慰，但是卻猶豫著，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我連你為什麽哭泣，都不知道，我真是沒用，希萊婭……”他突然在她耳邊自嘲道。
“……艾倫……”她依然在抽泣著，說不出像樣的話，“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
“好了好了，你想哭……就……哭吧。”
——我在這裏。
從來都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麽，因為她不曾告訴他——她的過去；從來都不明白她為何痛苦，因為她不曾表現出來……可他，從來都是渴望了解的，就算那也許都是些他不應該知道的秘密。
但，在想到這些的同時，他又想起來，許多年前，自己就是因為這樣，而害死了自己最愛的人。
——莉婭。
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混合著痛心，原來是他所能嘗試的最苦的藥。
“如果你會覺得心裏舒服一點，就盡情地哭吧，”他像對待小孩子一樣一下一下地輕撫著她的後背，“沒關系，這裏只有你和我而已。”
因為他這句話，希萊婭哭得越發放肆，仿佛心中有什麽積壓已久的極其悲傷的東西，正隨著自己的淚被傾倒而出。
——到底要經歷什麽，才會感覺如此痛苦？
許久。
待希萊婭的哭聲小了一些，他便漸漸地松開了自己的懷抱，伸手擡起了伏在自己肩上抽泣的人兒那有些紅腫的臉，輕輕為她拿出帕子，擦去臉上的淚痕：
“……好了，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嗯？”
“不……”可聽見他這麽說，希萊婭卻不住地搖頭，紅腫的雙眼依然淚眼婆娑,“對不起……對不起……”
她再次撲到她的懷裏，主動緊緊抱住他，一如當日在倫敦街頭，他看到她時，那般脆弱無助——這是第二次，即便這個時候有些尷尬，但在她撲向他的那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麽，他竟覺得有些欣喜。
——那是信任嗎？
他寧願相信的是，這個時候，她是在告訴他，他需要一個人來分擔自己心裏已經滿溢的不快樂。
“希萊婭，你知道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的，所以，請你……不要再感到害怕了。”
他俯身吻上了她的棕色長發，盡管自己胸腔經過剛才那陣劇烈的咳嗽，變得連呼吸都覺得難受，但他還是盡量用清晰的聲音，冷靜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這麽溫和地說。
她曾對他說，他是一個一舉一動都會給別人帶來一種莫名的安心感覺的人。
——不知道，現在，你是否會感到安心一些？
“如果你覺得難受，就請讓我，為你分擔吧。”
他這麽說著，依舊撫著她的脊背，任憑她一邊抽噎著一邊把苦澀的淚水都擦到自己衣服上，冰涼冰涼，再也不說什麽，僅僅是把所有的時間都交給她。
不知道為什麽，他會覺得，這樣很幸福。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也許，莉婭當年也不必一個人背負著同樣深重的痛苦，直到死亡。
他，不想總是一錯再錯。
尤其是眼前的她——希萊婭，他現在所珍重的人。
他愛她，便不願她再經受任何痛苦和悲傷。
往日他對莉婭做不到的事，他所欠了她的東西，如今，他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地去實踐，在眼前人的身上好好償還。
如此，他也許心裏便會得到救贖，而他依然愛著她。
或許吧。
“吶，希萊婭，無論如何，我都想你活得幸福。”
----------------------------------------------
冷清的教堂裏，即便是到了濃黑的夜，室內冰冷的蠟燭也絲毫沒有要被人點燃的意思。原本透過彩色琉璃的銀色月光，因為突如其來的黑色烏雲而被遮蔽，於是，室內變得更加之氣氛凝重，仿佛每一立方的空氣都被註入了鉛。
“對不起，主人，任務……失敗了。”
從黑暗的深處有些慌張走來的，是一個戴著蒼白色面具的高大男子。他的聲音，聽起來甚是嘶啞模糊，語氣裏充滿敬敬赫赫，仿佛在強烈懼怕著什麽。在距離對方僅一米的時候，他沒有再進一步，只在一直低著頭，原地單膝跪下，凝視著這教堂裏冰冷又空無一物的大理石地面。
在他的面前，背對著他站立在那裏的，是一個看起來似乎對任何人來說看起來都十分沒有威脅力的人。
“我知道你失敗了，西塞爾。”
在聽見跪地之人的匯報後，那個人緩緩地偏過頭來，帶著一副深不可測的淩人氣勢，看了西塞爾一眼。
逆著外面照進來的光，蒼白的面孔顯得分外讓人寒顫，仿若鬼魅。
“……失敗了，沒關系，”他從容自若地開口說著，嘴角微微一笑，卻不像是這個時候該有的表情，“倒是……你說一說，到底是誰攔住了你的去路。”
——好讓我知道知道。
“是，”跪地的人應了一聲，卻始終低著頭，心裏暗自替自己抹了一把冷汗，頓了頓後，便開始一點點地打算毫無保留地向“主人”陳述：
“在她離開了西斯廷之後，果然不出你所料，她就是順著您之前發現的那扇門，回到了魔法界。我本來打算在她去到霍格沃茨的禁林之前就把她抓住的，但是……就在那個時侯，有人出來阻攔了我……”
“嗯？”主人稍微皺起了眉頭，卻沒有多言什麽阻止他繼續說。
“……那個人，我原先以為他不過是多事者，所以沒太在意，可他居然……在她進入霍格沃茨之後，在邊界上加強了防守，讓我之前費盡心思設下的局全部化為烏有……”
西塞爾大概沒發覺，主人此刻的表情是越來越難看。
“後來，因為路沒有了，我沒辦法跟在她後面進入禁林……所以……再後來，當我好不容易跟到她後面，正打算把她擊斃的時候，那個好事的人又出現了，他竟然……竟然……擋住了我的魔法，並且瞬間將她和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小孩子帶走了……”
——真可謂事事不順。
然而，他卻幾乎是瞬間就看清了，那個好事的人是誰。
他承認，有那麽一秒鐘，他曾驚訝得說不出話。
“那，你之後又去了哪裏？”
似乎是聽故事聽得有些不耐煩，加之對結果也有些不滿，聽完對方的匯報之後，被稱作“主人”的人又追問了一句，於是西塞爾只能耐心地答:
“是……沿著她的血跡，我找到了一個地方……”
說到此，他突然停了下來，不再用話語說出來，僅僅是從心裏默念著，用秘音傳到對方的耳內。
“哦？他？”聽見了他的話之後，“主人”仿佛是恍然大悟，眼神也頓時間犀利了起來，“……竟然，是他。”
牙關被咬緊的聲音，突然傳到了西塞爾的耳邊，讓他頓時間又感到恐懼了起來。
“他……看吧，他果然是隱瞞了什麽，而且，他試圖要她……可她似乎一直都很信任您，主人，你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有一絲破綻的啊！”
跪在地上西塞爾說得那般語氣急促起來，卻又在隱約之間一直在察顏微色，甚是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麽而徹底惹怒面前的人。
——也許此刻他恨不得立即被對方趕著離開這個地方罷。
“你說，‘似乎’？”
主人稍微挑眉質疑了一句，隨著他的一聲響指，西斯廷教堂的大門霎時間被砰然關，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你應該說，這一切都是‘肯定’的，西塞爾……”
主人的喜怒無常，其實作為小嘍啰的他早已知曉。
——所以，才會懼怕那人的力量。
“主人……”
“當然，你也看見了，‘他’的妻子一直都很聽話……無論是之前的，還是……現在的，”主人自顧自地說著，頓了頓，突然大笑了起來，“……而且，她們最讓人感到可愛的地方，就是太聽話了，以至於聽話到連背叛是什麽意思都不小心忘了。”
——那些，所謂的女人們。
“一個接一個，都是賤人。”
說罷，他憤怒地從懷裏拿出什麽，看也不看就向後方丟過去，直丟到地上，就像本來已經料到後方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接住的——對，他從來都只是肆意妄為地做自己喜歡的事而已。
所以，他才會被人稱為“主人”。
他有這種資本，即便是換了個身份，但依然有資格讓另外一些人對其毫無保留地臣服。
——所有臣服之人必然要聽從他的絕對命令。
“我不喜歡有人背叛我，懂了嗎？”
就算是棄子，他寧願毀掉也不會落到別人手裏被別人得到任何好處。
他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要。
“拿著那樣東西……給我殺了她！”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讓人完全意料不到看起來那般弱小平凡的人居然有這種野心和想法——就像是那身軀裏一直寄住著一個可怕的靈魂。
西塞爾別無他法地爬過去將他丟在地面上的東西拿回來，在明白了對方給他所下達的命令之後，便立即起身，不敢多耽誤什麽。
“是，我的主人。”
僅僅是點了點頭，不敢再有任何別的多餘的話和想法。
——殺了她。
“不要再給我耍什麽花樣，你僅僅是我其中一只棋子，我隨時都可以把你棄掉。”主人一甩手揚起了自己的黑袍，一個轉身就到了門口：
“我不喜歡再聽到‘失敗’那兩個字。”
“……是，我明白了。”
雖然，西塞爾壓根就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主人要對一個明明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下手，但他也從來沒打算要了解再多。
在他的心裏，自從兩年前那場戰鬥結束之後，成功出逃躲過審判的他，每一天都過得分外焦急和焦慮。
這個世界總需要有人發動什麽，以免過度安靜。
“哎呀哎呀，怎麽這麽趕著要走呢，主人大人。”
突然間，就在小嘍啰一個幻影移行消失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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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最後一句話剛落地到門被重重掩上，可能不過是那麽數秒鐘的時間。
她走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這一次，就算極力地反抗，不惜放下任何身段，卻依然還是輸給了她。
“……艾莉絲。”
他的心始終是那樣不安的感覺，但他什麽事都做不到——和她一樣。然而，當今天晚上的事情發生之後，而他再次意識到自己的無能為力時，終於，命運的死循環停了下來，而一切靜止。
他伸手撿起了掉落在地面的寶石項鏈，一絲暗紅色已經幹涸的血跡在藍寶石上劃過一道傷痕。
那也許已經是一種不可治愈的痛楚，在夜裏忍忍作痛。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小姐：
說好的pudao就這樣變成“你走吧，放走你是為了養肥了之後以後更好地pu dao………”
作者先生：
依舊滾在一旁寫某長篇下文中……
☆、小劇場 V
有一天，好奇心爆棚的維尼小盆友問了爹地媽咪一個問題：
“西弗勒斯和媽咪結婚到了第七年會怎麽樣？”
——哦，俗話說，七年之癢。
“沒想過。”
正在餐桌上享用自己做的晚餐（是了，他的老婆大人是會把廚房炸掉的魔女）的斯內普，瞥了一眼自己那位比自己家的女王大人更加挑食的小公主，默默地說著又把她從餐盤裏挑出來的紅蘿蔔全部撥回去她的碟子裏。
“沒有啊，雖然我沒想過，但我覺得可以有。”
趁著自己老公還在專註於自己的女兒，這邊廂，艾莉絲開始把自己盤子裏的紅蘿蔔全部直接瞬間轉移到斯內普的盤子裏。她其實一直很自豪自己結婚之後還能把魔法用得如此靈活自如——就這方面，挑食和做家務，她覺得魔法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當然，她的老公更希望她千萬別再把魔法用到“如何炸毀自己家”的宏偉計劃裏。
“你想都別想。”
說罷，一個扭頭，斯內普就發覺自己盤子裏又多了什麽本來沒有的東西，於是他目光有些兇狠地盯了盯正一臉壞笑的老婆大人，“還是說你想當一回拋夫棄女離家出走的……”
“打住，”聽見他那一堆恐怖的形容詞，艾莉絲頓時間整個人都不好了，“你怎麽不說，其實你也有可能跟坩堝跑了，然後成了拋妻棄女的壞心眼丈夫。”
“有可能嗎？斯.內.普夫人。”他故意加重了那個謂稱的讀音，“……何以見得。”
“（=3=）因為你逼我吃紅蘿蔔，還要逼我女兒吃紅蘿蔔，所以……”她頓了頓，故作嚴肅地，對他微笑，“我們還是離婚吧。”
沒想到第一個鼓掌讚成的居然是小公主維尼小朋友：
“(^o^)/哦耶~媽咪快去找雷古勒斯叔叔，維尼最喜歡和雷古勒斯叔叔一起去滾草地了！”
“貝兒(bear).斯內普！”
斯內普頓時間整個人都不好了地扭過頭，用平時專門來嚇唬自己學生的兇狠目光，瞥了一眼自己女兒，“你是我女兒！”
好吧，她是女兒，沒錯。
“餵，西弗勒斯，她是女兒沒錯，可是，你別忘了她可是我的女兒，”艾莉絲嘴角浮現出一絲勝利的笑容，差點就要在心裏默默地做V字手勢，“維尼可是我生出來的，所以就算我們離婚了，她還是我的女兒喲！”
“噢耶~(^o^)/~媽咪最好了！”
說罷，維尼小朋友索性連飯都不吃，把叉子一丟就直奔到自己媽媽的懷裏，開始在她胸前蹭來蹭去。
“……你們兩個……”斯內普恨得牙癢癢地就快要把手裏的叉子都掐斷，“玩夠了沒有……”
“沒有哦，我覺得很好玩呢，”
面對和自己表情截然不同的老公，艾莉絲倒是笑得那樣無害而且高興，並且，樂滋滋地抱著自己女兒溫柔地說：“對吧，維尼？等一下吃完飯我們就把爹地留下來收拾餐桌好了，然後，我們開始收拾行李去西斯庭，找雷古勒斯和伊芙阿姨度假，好嗎？”
“嗯嗯嗯！”維尼當然是欣然答應啦，一直在手舞足蹈地點頭。
……
——貌似，某人已經被完全忽略了。
一家三口有時候就杯具在這裏，往往當每一位家庭成員都擁有家庭大事三分之一決定權的時候，斯內普就會開始怨恨為何當初艾莉絲生的是女兒，不是兒子。
——不，也許就算她生了個兒子，那個兒子也還是跟媽媽站一邊而不會和他坐在一起。
太恐怖了。
只是稍微這麽一想，斯內普就被自己嚇得出一身冷汗。
“你們給我適可而止好吧。”
許久，他終於還是憋出了這一句話，企圖讓對面那對脫線的母女回到人類正常的思維軌道上面。
但結果當然是……
“不要！！”
艾莉絲和維尼同聲同氣地一起對著餐桌對面的斯內普嘟著嘴大叫，“……想到第七年你還在一直逼我吃紅蘿蔔，我受夠了！”
哼╭(╯^╰)╮！
斯內普感覺到當艾莉絲這麽說的時候，自己的左眼的眉毛確實是抽搐著跳了那麽幾下了。
“好啊，既然你不想吃紅蘿蔔，”
說罷，他打了一個響指，傳喚自家的小精靈出來：“傑特，替我把餐桌收拾幹凈，”轉而又瞧了一眼正在自己老婆懷裏坐著對著自己洋洋得意沒大沒小的女兒，“……還有，把貝兒送回去房間，好好盯著她，直到她寫完我給她布置的抄寫作業，沒寫完的話……今晚不要給她布丁吃了。”
“明白了，我的主人。”傑特禮節性地點了點頭，立馬就動身開始收拾起今晚這桌狼狽的晚餐。
不過，這次輪到艾莉絲完全狀況外了。
“你要幹什麽！？你不是還沒有吃完你的晚餐嗎？”艾莉絲一臉無辜地看著他，腦子裏突然又考慮到了——哦，自己老公還沒吃完飯呢。
“你現在終於考慮到我的感受了？”
斯內普突然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在維尼看來，這個表情只有每天睡覺前，爸爸從自己房間把媽媽搶走的時候才會有），“是啊，你知道的，我現在餓極了，因為你還有你的寶貝女兒完全把晚餐玩壞了。”
“……你……你想怎樣……”艾莉絲立即抱著女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後退得離他遠遠的，“你……你不要……誒，真的不要嘛……”
她好像，知道了自己親愛的老公要做什麽了。
——也沒什麽，他就是說，他餓極了。
“好了，把你女兒放下來，傑特會照顧她的。”
斯內普一改之前那個兇狠的表情，居然換成了善良模式，還要微笑著離開座位，緩緩地走到自己老婆大人面前，一把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維尼開始目不轉睛地仰望著自己那對有些莫名其妙的“不正常”的父母親，像是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什麽，說：
“媽咪和西弗勒斯結婚到第七年就會這樣嗎？”她伸著自己的小手指著斯內普，“西弗勒斯要親親？要親親媽咪嗎！？╭(╯3╰)╮”
——等等，為什麽女兒會有這麽奇怪的想法？
斯內普頓時一臉黑線地俯身看了看倒在他懷裏的艾莉絲，但顯然，自己老婆也和自己一樣，什麽也不知道地睜大眼睛盯回他。
“……我不記得我有……教維尼……親親……”
艾莉絲有些不好意思地，勉強對自己老公笑了笑，搖頭道。
“那是怎麽回事……”
斯內普有些沒轍地看著自己那位開始賣萌的女兒，“貝兒，小朋友要乖乖回去寫作業，不要打擾爸爸媽媽了。”
可是維尼壓根就不打算聽他的話，完全不理會他：
“哼哼哼！西弗勒斯好壞！西弗勒斯可以親親媽咪但是不許維尼親親媽咪！西弗勒斯壞透了！！維尼再也不要理你了！我要回去告訴哈利哥哥還有莉莉阿姨，還有雷古勒斯和伊芙，我的爸爸和媽咪結婚七年了還在親親！你們都不理維尼了！”
哼哼哼！╭(╯^╰)╮
看著自己女兒負氣而走，艾莉絲幹脆也兇了自己老公一眼：看吧，你把我們女兒教成什麽樣子了。
“叫你每天晚上都把我從維尼的房間抱回去你的床，叫你每天都在女兒面前和我玩這些……看吧，女兒現在都學壞了，就怪你！”
她沒好氣地對斯內普怪嗔道。
沒想到，自己老公還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這些，反倒是很高興了。
“沒什麽，你不是也很喜歡玩嗎，那我就陪你還有‘你’的女兒玩好了。”
說罷，他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然後一把將自己老婆橫抱起來，徑直地朝他和她的臥室走去。
“餵！快放我下來啦！等一下又被女兒看見了你就……”
“我快要餓死了，我親愛的斯內普夫人。”
他理直氣壯地打斷了她，然後愉悅地將她丟回去自己的大床上之後，順手砰一下重重地關上了自己臥室的門。
當然了，他有記得反鎖，因為他覺得直到半夜之前，他都不會希望有人打擾他和他親愛的老婆。
——親親嘛，他女兒說的，爸爸和媽咪結婚到第七年還在親親。
那就親親吧。
……
“西弗勒斯.斯內普！我要和你離婚啦！”
“等你什麽時候不挑食肯吃紅蘿蔔了，再把我的兒子送回來，那時再考慮離婚也不遲啊。”
“西弗勒斯！你……啊……”
“好啦，乖啦，不要叫啦，你女兒會聽見的……”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小姐的PS：
很久沒正經地寫過“作者小姐的PS”，說遲不遲，說晚不晚，《OMC》連載至今已經步入第四個年頭了（當然實際創作時間砍掉我和作者先生偷懶的日子，肯定是沒有四年的）
這四年來，回想起來自己除了寫《OMC》，也再沒有寫出什麽像樣的東西。甚至寫《OMC》的概念也改了又改，初衷也和最初有了差別。可是不管怎麽也好，這跌跌撞撞走過來的四年，好像就成了不可覆刻的回憶一樣。
作者先生一直吐槽我說，“你不要把OMC寫得狗血，像tvb的電視劇一樣。”其實我一直很想答他：“我這輩子可能再也不會寫第二遍像《OMC》那樣的故事了，往後可能也再不會寫這麽長這麽好的故事，所以，你就讓我狗血一次，又不會怎樣。”
我總希望把我能寫出來最好的東西寫到《OMC》裏，但是現下的我又沒有什麽在別人看來真的很好的東西可以這麽大搖大擺地寫出來。就像江郎才盡一樣，當寫完《OMC》之後，我想我是沒辦法再寫出比他更讓我感慨的東西。這些年漸漸開始減少寫東西，就連自己blog也不願寫，可能也是因為這樣：如果日後我放棄了“寫作”這個東西，那麽我是應該要覺得遺憾，還是覺得釋然呢。
一開始真的不知道《OMC》要寫到什麽時候，而最近也確實都在一個人煩惱著，到底要怎麽把《OMC》收尾，寫上結束。
21章開始之後，就是《OMC》的第四部分，前段時間多謝一些朋友的幫忙和鼓勵，讓我能夠在一段艱難的日子裏堅持寫下來。有朋友說，希望《OMC》能是個溫暖的結尾，我會努力的；也有朋友說，希望我能按自己原來的腳步寫下去，所以我寫到了第四部分（本來預定是只有三部分而已）；當然，我也自己擅作主張地向作者先生承諾了，今年暑假七月份左右我將會在第四部分，總共27章的範圍內結束《OMC》，這件事我也會做到的。
最後（雖然現在說已經有點遲了，但還是）：
“新年快樂~”
＝－＝－＝－＝－＝－＝－＝－＝－＝
作者先生：
其實此文到後期的大綱已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原因就不談了，但大家放心小二會令到劇情更加墜入黑暗的深淵裏去。
☆、19.1
Chapter 19：迷霧裏埋藏言語
19.1
淩晨，依稀之間的光總有那麽一點憂郁和惆悵。
誰知道，這樣的感覺帶來的，卻是新一天的破曉。
“……”
不知道為什麽，當自己終於重新回到麻瓜界，在熟悉的地方落下腳步，看見了自己那一夜不見的“家”門之後，艾莉絲頓時間像是如釋重負一般，長籲一口氣，深呼吸，閉上眼有些小心翼翼地，輕輕地，伸手推開了本來應該緊鎖的門。
對於她來說，鎖門也許是多餘的，因為開門很費勁。但是因為家裏還有人在，雖說夜深不會有人來打攪，但她也不想艾倫被莫名其妙的人打擾休息。
本來應該是這樣。
“嗯？”
但就在伸手推的那一瞬間，她驚訝地發覺，家裏的門居然真的完全沒有上鎖。
——不可能，臨走之前我確實是鎖上了的。
“……希萊婭？”
一副低沈的男聲從漆黑室內的某個角落幽幽地傳來，“是希萊婭嗎？”
頓時間，“哢嗒”的一聲，艾莉絲的心裏恍然一驚，手中原本緊握著準備要收起來的魔杖，竟“吧嗒”一聲掉了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本來不應該有的聲響。
“艾倫……”
她有些心慌地微微顫抖著，緊接著反手打開了室內的電燈，眼前不出意料，果然是會看見那個聲音的歸屬——此時，艾倫正一如既往地坐在客廳的靠椅上，背對著她，平靜地，看著正對著的窗外那片靜謐之境。
一片滿目的幽藍色，正盛開在玻璃窗相隔的另一邊，隨風搖晃和閃耀。
艾莉絲知道那是什麽。
——她一個月前在後院種下的藍色鳶尾，“艾莉絲”。
“你快過來看看，鳶尾們都開了。”
艾倫突然回頭，若無其事地向自己身後一臉驚愕的希萊婭微笑著，並且向她招手，讓她過來自己的身邊，“來吧，我想你剛回來，也累了。”
“……嗯。”
褪下“艾莉絲”的身份，重新戴上那所謂“不真實”的面具，希萊婭緩緩脫下了自己染血的鬥篷，心中默念一個清理咒，將自己衣裙上的血跡和汙點一並悄悄清理一新之後，才徐徐地走過去艾倫的身邊，在冰冷的地面上親昵地屈膝跪坐了下來，伏在他的膝上。
在碰觸到他的一瞬間，她突然感覺到一種溫暖在自己心上流過。比起屋外面凜冽的寒風和刺骨的冰冷，她所幸自己已經回到家了。
她曉得，眼前這個男人，從自己遇見他的第一天開始，便一直都很溫柔，對她無限包容。
而他卻從來不問什麽，無論是原因，還是細節。
——他一定是發現，自己今夜的短暫失蹤。
可他什麽都不說，他選擇了用沈默和一如既往的溫柔，來包容她的所有任性。
“對不起。”
——真的，很對不起。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讓她覺得，自己這輩子虧欠他良多。
可對方終究還是不會介懷這些事情，僅僅是微微笑著，用自己溫暖的手，輕撫過她冰冷的臉：
“我不會因為你一個晚上不見了，就怪罪你的，希萊婭……”
艾倫溫暖的手順勢搭在了她微微發抖的肩上，一種堅定的力量從他溫暖的掌心透過她單薄的衣衫傳入她的肌膚，“……一直以來都要你留在這裏陪我，應該說，是我……抱歉的人，是我，不是你。”
“那是我自己願意留在這裏的，我願意。”
艾莉絲的語氣頓時間變得有些急促，就像生怕他誤會了什麽一樣，緊緊握住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在這裏……一切都很好，有你和我，就夠了。”
“可你應該……咳咳……”
突然，一陣劇烈得仿佛在咯血的咳嗽響起，令希萊婭條件反射般連忙轉身，一邊扶著咳嗽得快要喘不過氣來的艾倫，一邊用右手不停地撫著他的背，希望他會覺得好受一點。
她習慣了，很多次都這樣，照顧他。
每每夜深了的時候，她知道，他總是會犯病。可他，卻從來不忍心告訴她這些，每當自己咳嗽得厲害，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也僅僅是一個人偷偷地離開臥室，一步步艱難地走到屋外，免得打擾她入睡。
可她還是知道了，這一切一切，看在眼裏，她很不是滋味。
從前，她曾經試過立即起身去照看他，然而，他卻是寧願躲起來躲到樓梯閣裏，也不願意被她瞧見他深夜犯病時的模樣。漸漸地，她好像明白了，也許，他是不願意看見自己為他擔心，為他愁苦，更不願意被她看見自己一日不如一日的病弱模樣。
“……抱歉，又讓你……咳咳……咳……”
“你再這樣什麽事都不告訴我，我就真的會對你生氣了，就真的……以後都不理你了！”
艾莉絲氣急敗壞地說著，表情像幹癟的苦瓜一樣，非常難看。可當自己脫口而出這句話後，她才又猛然發覺，這句話，說出來不過是自打嘴巴，一點都沒有說服力。
——你再這樣什麽事都不告訴我。
她心裏知道，自己其實也是這樣的，罷了。
——有很多很多事，從不曾告訴過艾倫一字一句，一直深埋在日漸冰涼的心底
變成死灰一樣的存在。
尤其是今夜，當她剛滿身疲憊地回來這兒，打開門聽見他的聲音的那一瞬間，她真的以為，他也許，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夜深裏還在守候著他，因為她的任性，讓他覺得無所適從。
連語言都變得那般蒼白無力的時候，便是一切應該要破碎的時候。
她想。
腦海裏回想起不久前在另一個世界發生的那牽動心中最脆弱之處的一幕幕，她的餘驚便從不曾得到過平覆，反而一秒秒地在增加，直到把她心中最後一根弦都壓垮了，才肯罷休。
那是一種何等揪心的決裂。
她覺得很無措，很累，尤其是當她已經走到了一個命運安排她必須走過去的分叉路口，就算，之前已經下定了極大的決心明確告訴自己，你要走哪一條路，但，到了最終決定的時刻，她竟然還是那樣脆弱不堪，動搖不止。
連一個訣別的決定都做不了。
沒有人懂，兩年之後，當她親眼再和他見面的那一瞬間，那種感覺，就像是為了一場無可挽回的悲劇，而賭上了自己作為舞臺劇演員一生的演繹本領。
這個世界的輪回以及那個悲劇的詛咒，原來從沒放過她。
“……對不起，艾倫。”
她突然毫無先兆地，整個人伏在他的肩上，把頭埋在他後背哭了起來。好不容易才從剛才那劇烈的咳嗽中平覆了一些的艾倫，見她這般舉動，頓時間也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和不安。
“希萊婭……你……”
“……”
頓時間，兩個人都陷入了沈默。
她撲到了他的懷裏，而他只能抱著她，任由她在自己面前哭得稀裏嘩啦。彼此此刻就像兩只同樣受傷的小獸，在寒風凜冽的夜裏只得抱團在一起，或是取暖，或是尋找一種安慰，殊不知，兩個人微薄的力量始終是不會敵得過命運殘酷的風暴。
他突然很想做什麽來安慰，但是卻猶豫著，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我連你為什麽哭泣，都不知道，我真是沒用，希萊婭……”他突然在她耳邊自嘲道。
“……艾倫……”她依然在抽泣著，說不出像樣的話，“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
“好了好了，你想哭……就……哭吧。”
——我在這裏。
從來都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麽，因為她不曾告訴他——她的過去；從來都不明白她為何痛苦，因為她不曾表現出來……可他，從來都是渴望了解的，就算那也許都是些他不應該知道的秘密。
但，在想到這些的同時，他又想起來，許多年前，自己就是因為這樣，而害死了自己最愛的人。
——莉婭。
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混合著痛心，原來是他所能嘗試的最苦的藥。
“如果你會覺得心裏舒服一點，就盡情地哭吧，”他像對待小孩子一樣一下一下地輕撫著她的後背，“沒關系，這裏只有你和我而已。”
因為他這句話，希萊婭哭得越發放肆，仿佛心中有什麽積壓已久的極其悲傷的東西，正隨著自己的淚被傾倒而出。
——到底要經歷什麽，才會感覺如此痛苦？
許久。
待希萊婭的哭聲小了一些，他便漸漸地松開了自己的懷抱，伸手擡起了伏在自己肩上抽泣的人兒那有些紅腫的臉，輕輕為她拿出帕子，擦去臉上的淚痕：
“……好了，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嗯？”
“不……”可聽見他這麽說，希萊婭卻不住地搖頭，紅腫的雙眼依然淚眼婆娑,“對不起……對不起……”
她再次撲到她的懷裏，主動緊緊抱住他，一如當日在倫敦街頭，他看到她時，那般脆弱無助——這是第二次，即便這個時候有些尷尬，但在她撲向他的那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麽，他竟覺得有些欣喜。
——那是信任嗎？
他寧願相信的是，這個時候，她是在告訴他，他需要一個人來分擔自己心裏已經滿溢的不快樂。
“希萊婭，你知道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的，所以，請你……不要再感到害怕了。”
他俯身吻上了她的棕色長發，盡管自己胸腔經過剛才那陣劇烈的咳嗽，變得連呼吸都覺得難受，但他還是盡量用清晰的聲音，冷靜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這麽溫和地說。
她曾對他說，他是一個一舉一動都會給別人帶來一種莫名的安心感覺的人。
——不知道，現在，你是否會感到安心一些？
“如果你覺得難受，就請讓我，為你分擔吧。”
他這麽說著，依舊撫著她的脊背，任憑她一邊抽噎著一邊把苦澀的淚水都擦到自己衣服上，冰涼冰涼，再也不說什麽，僅僅是把所有的時間都交給她。
不知道為什麽，他會覺得，這樣很幸福。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也許，莉婭當年也不必一個人背負著同樣深重的痛苦，直到死亡。
他，不想總是一錯再錯。
尤其是眼前的她——希萊婭，他現在所珍重的人。
他愛她，便不願她再經受任何痛苦和悲傷。
往日他對莉婭做不到的事，他所欠了她的東西，如今，他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地去實踐，在眼前人的身上好好償還。
如此，他也許心裏便會得到救贖，而他依然愛著她。
或許吧。
“吶，希萊婭，無論如何，我都想你活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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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的教堂裏，即便是到了濃黑的夜，室內冰冷的蠟燭也絲毫沒有要被人點燃的意思。原本透過彩色琉璃的銀色月光，因為突如其來的黑色烏雲而被遮蔽，於是，室內變得更加之氣氛凝重，仿佛每一立方的空氣都被註入了鉛。
“對不起，主人，任務……失敗了。”
從黑暗的深處有些慌張走來的，是一個戴著蒼白色面具的高大男子。他的聲音，聽起來甚是嘶啞模糊，語氣裏充滿敬敬赫赫，仿佛在強烈懼怕著什麽。在距離對方僅一米的時候，他沒有再進一步，只在一直低著頭，原地單膝跪下，凝視著這教堂裏冰冷又空無一物的大理石地面。
在他的面前，背對著他站立在那裏的，是一個看起來似乎對任何人來說看起來都十分沒有威脅力的人。
“我知道你失敗了，西塞爾。”
在聽見跪地之人的匯報後，那個人緩緩地偏過頭來，帶著一副深不可測的淩人氣勢，看了西塞爾一眼。
逆著外面照進來的光，蒼白的面孔顯得分外讓人寒顫，仿若鬼魅。
“……失敗了，沒關系，”他從容自若地開口說著，嘴角微微一笑，卻不像是這個時候該有的表情，“倒是……你說一說，到底是誰攔住了你的去路。”
——好讓我知道知道。
“是，”跪地的人應了一聲，卻始終低著頭，心裏暗自替自己抹了一把冷汗，頓了頓後，便開始一點點地打算毫無保留地向“主人”陳述：
“在她離開了西斯廷之後，果然不出你所料，她就是順著您之前發現的那扇門，回到了魔法界。我本來打算在她去到霍格沃茨的禁林之前就把她抓住的，但是……就在那個時侯，有人出來阻攔了我……”
“嗯？”主人稍微皺起了眉頭，卻沒有多言什麽阻止他繼續說。
“……那個人，我原先以為他不過是多事者，所以沒太在意，可他居然……在她進入霍格沃茨之後，在邊界上加強了防守，讓我之前費盡心思設下的局全部化為烏有……”
西塞爾大概沒發覺，主人此刻的表情是越來越難看。
“後來，因為路沒有了，我沒辦法跟在她後面進入禁林……所以……再後來，當我好不容易跟到她後面，正打算把她擊斃的時候，那個好事的人又出現了，他竟然……竟然……擋住了我的魔法，並且瞬間將她和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小孩子帶走了……”
——真可謂事事不順。
然而，他卻幾乎是瞬間就看清了，那個好事的人是誰。
他承認，有那麽一秒鐘，他曾驚訝得說不出話。
“那，你之後又去了哪裏？”
似乎是聽故事聽得有些不耐煩，加之對結果也有些不滿，聽完對方的匯報之後，被稱作“主人”的人又追問了一句，於是西塞爾只能耐心地答:
“是……沿著她的血跡，我找到了一個地方……”
說到此，他突然停了下來，不再用話語說出來，僅僅是從心裏默念著，用秘音傳到對方的耳內。
“哦？他？”聽見了他的話之後，“主人”仿佛是恍然大悟，眼神也頓時間犀利了起來，“……竟然，是他。”
牙關被咬緊的聲音，突然傳到了西塞爾的耳邊，讓他頓時間又感到恐懼了起來。
“他……看吧，他果然是隱瞞了什麽，而且，他試圖要她……可她似乎一直都很信任您，主人，你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有一絲破綻的啊！”
跪在地上西塞爾說得那般語氣急促起來，卻又在隱約之間一直在察顏微色，甚是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麽而徹底惹怒面前的人。
——也許此刻他恨不得立即被對方趕著離開這個地方罷。
“你說，‘似乎’？”
主人稍微挑眉質疑了一句，隨著他的一聲響指，西斯廷教堂的大門霎時間被砰然關，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你應該說，這一切都是‘肯定’的，西塞爾……”
主人的喜怒無常，其實作為小嘍啰的他早已知曉。
——所以，才會懼怕那人的力量。
“主人……”
“當然，你也看見了，‘他’的妻子一直都很聽話……無論是之前的，還是……現在的，”主人自顧自地說著，頓了頓，突然大笑了起來，“……而且，她們最讓人感到可愛的地方，就是太聽話了，以至於聽話到連背叛是什麽意思都不小心忘了。”
——那些，所謂的女人們。
“一個接一個，都是賤人。”
說罷，他憤怒地從懷裏拿出什麽，看也不看就向後方丟過去，直丟到地上，就像本來已經料到後方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接住的——對，他從來都只是肆意妄為地做自己喜歡的事而已。
所以，他才會被人稱為“主人”。
他有這種資本，即便是換了個身份，但依然有資格讓另外一些人對其毫無保留地臣服。
——所有臣服之人必然要聽從他的絕對命令。
“我不喜歡有人背叛我，懂了嗎？”
就算是棄子，他寧願毀掉也不會落到別人手裏被別人得到任何好處。
他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要。
“拿著那樣東西……給我殺了她！”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讓人完全意料不到看起來那般弱小平凡的人居然有這種野心和想法——就像是那身軀裏一直寄住著一個可怕的靈魂。
西塞爾別無他法地爬過去將他丟在地面上的東西拿回來，在明白了對方給他所下達的命令之後，便立即起身，不敢多耽誤什麽。
“是，我的主人。”
僅僅是點了點頭，不敢再有任何別的多餘的話和想法。
——殺了她。
“不要再給我耍什麽花樣，你僅僅是我其中一只棋子，我隨時都可以把你棄掉。”主人一甩手揚起了自己的黑袍，一個轉身就到了門口：
“我不喜歡再聽到‘失敗’那兩個字。”
“……是，我明白了。”
雖然，西塞爾壓根就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主人要對一個明明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下手，但他也從來沒打算要了解再多。
在他的心裏，自從兩年前那場戰鬥結束之後，成功出逃躲過審判的他，每一天都過得分外焦急和焦慮。
這個世界總需要有人發動什麽，以免過度安靜。
“哎呀哎呀，怎麽這麽趕著要走呢，主人大人。”
突然間，就在小嘍啰一個幻影移行消失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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