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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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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彌生:“那關於萬世極樂教教主……”

阪田銀時斬釘截鐵:“不要說萬世極樂,你就是要找永世不得超生教教主阿銀我都能給你整一個出來!”

果然,看著別人也因為一貧如洗努力奔波的慘劇,就是讓人神清氣爽。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不負責認的銀時眼中的替身攻擊:

他是青春靚麗,家道中落的落魄貴族少年。

他是貧困少年最為信任的朋友,作用全國五百強企業,是名副其實名門望族。

他是一呼萬應,擁有無數粉絲的至尊教主。

他們本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他們相識於微末,結發夫妻。

然而世事難料,一場意外,讓成為了平行線的他們再次重逢。

落魄貴公子到底會迎來怎樣的結局,讓我們敬請期待今晚八點鬼月劇場《愛在江戶時代》。

☆、沒有錢的第八天(捉蟲)

吉原·不夜城

游女們穿著暴露的衣裳, 隨性地挑逗著街道上的男人,間或給初入吉原, 緊緊跟在前輩身後, 渾身上下寫滿局促不安四個大字的少年送去一抹幽遠的嬌笑。

帶著一絲惡意與嘲諷,又有著渾然天成的韻味, 以至於少年郎只能紅著臉, 在那靡爛驕奢的笑中選擇原諒。

少年郎羞怯的宛如大家閨秀,恨不得將頭都埋進地下。又帶著滿滿的好奇在這個色與欲的世界穿梭沈迷。

游女們的放肆大膽將帶著幽香的手絹塞給過往的恩客,甚至大著膽子牽起少年郎的手, 抵在豐腴的胸脯,惹來一陣又一陣的香風嬌笑。

花樓上是錚錚響動的三弦月, 宛若雲端之巔身穿繁覆花魁服飾的花魁端坐於層層帷幔之間, 為一擲千金的貴客獻上自己畢生所學。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踩在了雲端, 如夢似幻。

隨意走進一家小樓,一樓空曠的舞臺中間是一群歌舞的舞女, 她們邁著曼妙的舞步, 為到場的客人斟上一杯晶瑩的美酒, 在你心馳生意的時候, 又似那花叢間的妖精,讓人捉摸不定,只是一個恍惚,這只妖精就已經跑到了下一簇花叢。

正如無數前輩曾說的那樣——

在吉原忘記一切煩惱,沈浸於香燭燃燒到盡頭溢出的暗香就行。

在幾年前,有不得了的大人物將吉原納入了他的庇護之下。

也因此只能在日落之後開始慶典的不夜城躲過了戰爭, 卻也永遠的失去了太陽。

高高的圍墻建起。

因為統治者厭惡著太陽,所以吉原不再需要炙熱的光。

多麽的霸道啊。

生於吉原也註定死於吉原的女人們,本來就是天生的弱者,她們敢怒不敢言,於是希望能夠造出一輪幻日點亮昏暗的地下不夜城。

只是這點卑望,也註定無法實現。

吉原的一切珍寶都歸那位大人所有。

從桂那兒得到的情報,刪除一些誇張的修辭,就無限等於真相了。

原春雨第七軍團團長,神威的師父,夜王鳳仙就是傳說中獨斷專行的□□者。

畢竟在第七軍團的時候受到了阿伏兔許多照顧,花開院彌生需要償還人情,於是他來到了吉原。

撐起黑傘重回故地,和他記憶之中的那座城相比,吉原似乎變了許多,又好似從未發生改變。

昨夜剛剛下了一場雨。

地面上還帶著些許水漬,而花開院彌生並不喜歡濕漉漉的雨季。

這讓少年神色怏怏。

小心的避開了每一個水坑。

循著記憶中的小路,花開院彌生拜訪了一家花樓。

“月姬?”春田媽媽皺著眉,一臉警惕,“你找月姬幹嘛?”

表明了來意之後,春田媽媽依舊不太願意提及這個名字,“那家夥是個死腦筋。”

竟然敢忤逆那位大人,妄圖救出幻日。

彌生皺眉,良久之後還是開口詢問:“她死了嗎?”

春田媽媽不太在意的點頭,舔了舔唇,稍顯緊張,“膽敢忤逆那位大人,怎麽可能會有活路?”

好容易培養出的花魁,竟然連本錢都沒撈回來就失去了價值,真是讓人晦氣。

也正是因為短時間內拿不出向月姬那樣出眾的花魁,春田媽媽的小樓已經隱隱開始走向了下坡路。

“這位大人如果想要陪酒打發時間的姑娘,不如喚月奴前來作陪?”年老色衰的老鴇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春田媽媽並不想失去花開院彌生這樣穿著不凡的肥羊。

少年情懷總是詩。

哪有少年不多情的呢?

“月奴?”

臉上擠出訕媚的笑,春田上前進一步解釋說道,“月奴雖然是新人,模樣性格卻是一等一的好,更是彈地一手好三弦。”

春田媽媽拍著胸口擔保,“沒有人不喜歡月奴。”

就連自認識美無數的春田媽媽,在第一次見到月奴那孩子的時候,也驚呆了。

大概是老鴇的語氣太過篤定,離他前去吉原最高的古樓匯報工作的時間又還有很長一段,花開院彌生對老鴇口中人見人愛的新人來了興趣。

“那就來一壺清酒,再配上一二小菜,來一些女孩子喜愛的糕點。”

春田媽媽連連應下。

特意強調清酒的少年,以及為女孩子特意點的一疊甜點,再加上闊綽大方的出手。

春田媽媽知道,她押對寶了。

月奴可是她悉心培養的招牌,身價自然不是那些街上的游女們能夠相提並論的。

如果能夠有一位願意花大價錢捧月奴的貴人,春田有信心她既然能夠培養出一個月姬,就能再培育出吉原一輪新月。

今夜並無明月。

就連閃爍的星,也因為月的隱退而顯得黯淡。

層層疊疊的帷幔放下便將臺子遮住。

這帷幔的材質特殊,透著昏黃的燭光將人影映照於雪白的帷幕上,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朦朧之意鋪面而來。

大概是被特意叮囑過了,月奴端坐吳帷幔後方,手拿三弦,卻也並未開口詢問雇主喜好,輕撥一下,試了試音準,覺得還算滿意,便自顧自奏了起來。

初時尚且如黃鸝悅耳,等漸入佳境後,卻又突然發狠,一路急轉跌入谷底,讓人沒來由的通體發亮。

讓人本能不喜。

甚至連眼前所見事物都變得扭曲。

然後彌生聽到了一聲輕笑。

極力的遮擋,卻也難以掩飾的惡意。

“大人,是月奴彈奏的哪裏不好嗎?”

與女人嬌媚的聲音相比,月奴的聲音帶著一絲嫵媚,卻同樣顯得有些許粗狂。

但這一絲粗狂又何此時三弦樂曲相得益彰。

“您為什麽不願擡頭看看奴家?”

如嬌似嗔的抱怨,若是換個男人,大概骨頭都已經酥了,就算此時帷幔之後的女人說要他的命,都會雙手奉上吧。

可惜的是,坐在他對面的不解風情的少年。

與那讓人骨頭都感到酥麻了的音調相比,花開院彌生的關註點在於,那道身影好高。

即便是放在男人間的身高都能稱得一句傲視群雄的身高。

委實讓人感到殷羨。

“您為什麽不說話?”

花開院彌生張了張嘴,宛如被蠱惑一般,真誠地詢問道,“請問您是怎麽長到這麽高的?”

帷幔之後的月奴:“……”

低低笑聲鉆進人的耳膜,像是一根羽毛輕撓在了他的耳畔。

讓人感到一陣酥麻癢意。

“大人,您真的十分有趣。”

似乎是不滿小小的歌妓竟然忤逆嘲諷,花開院彌生站起了身。

不顧老鴇的驚呼與阻攔,徑直撩起了層層疊疊的帷幔。

“大人,您不能進去,月奴只是來為您獻上一曲的啊大人。”

春田媽媽還在後面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麽,要是這個時候月奴就被打包帶走了的話,就打亂了她全部計劃了啊。

她精心栽培的孩子是會跌價的!

所有勸阻的話卻又在黃豆大小的金子扔在她腳邊後戛然而止。

春田媽媽鬧得那麽厲害,不過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物件後,她立即體貼大度起來,甚至貼心地關上了門。

還差最後一層帷幔,透著盈盈燭光,彌生已經能夠看到背對他跪坐的女人。

纖細的腰肢,逶迤及地的長發,宛如灑下的月光,卻又在發頂沾染上了絲絲不祥的暗紅。

那是聖潔的墮物啊。

花開院彌生向後退了一步,只可惜終究慢上一拍。

宛如官窯燒制而成的白瓷,纖細的手臂伸了出,帶著層層香風,將少年拖入這迷離夢境。

卻在中途出了點小差錯。

月奴一個沒留神,踩在了寬大的衣襟上,因為重心不穩,然後雙雙跌入了早已布置整齊柔軟的大床上。

也就是這個時候,花開院彌生擡眼,打量著這位花魁冉冉升起的新星。

就和老鴇說的那樣。

月奴很美。

白瓷一般的肌膚,殷紅的嘴唇,再加上鋪散開的長發。

新月落在了地上,碾碎成了一地的光。

而現在,新月來到了人間。

是如此的引人墮落啊。

“如果是您的話,不論您想對我做什麽,妾都會同意的。”

啪地一聲,如此刺耳清脆,月奴白皙的手背多了一道紅痕。

這就是少年的回答。

她被無情拒絕。

花開院彌生推開了月奴,從床上起身。

月奴:??

這猝不及防的發展,讓女人顯得有些呆呆楞楞,宛如一只迷茫的小鹿,忽閃忽閃著大眼睛,惹人憐愛至極。

導演這劇情發展不對啊。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說話的色情一點,做一些大朋友才能玩的游戲怎麽了?

花開院彌生深情款款,握住了月奴的手,“真是抱歉啊,這裏是綠色健康模式。”

本模式下最大的靚點就是——脖子以下都不能描寫的無差別攻擊模式哦。

月奴還不死心:“但是我們悄悄的話……”

“更何況大人,妾思慕您許久。”

不得不說月奴有一雙漂亮的眼睛。

在昏黃的燭光的下,像是光怪陸離的玻璃珠子,折射出五彩光芒。

“噓。”花開院彌生抵住了那只柔軟的唇,醉人的桃花眼中倒映著女人的身影。

顯得是如此深情。

“您玩夠了嗎?”

月奴眨眨眼,歪著腦袋,滿臉疑惑,“您在說什麽呢大人?”

花開院彌生沒有回答,只是更為親昵地伸出手俯在了那纖細修長的脖頸上,似是愛撫,又似威脅,“請您先不要說話了。”

畢竟他現在的心情真的是糟糕透了。

“真是讓在下一頓好找呢……童磨大人。”狎/昵地將食指探出了柔軟的唇腔,在‘女人’滿臉疑惑中,花開院彌生毫不留情的卸下了月奴的下巴,既然那張嘴一直說著他不喜歡的話,還不如不要說話了呢。

“想好您要怎麽下地獄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彌生:就算你化成灰,我也知道是你童磨。

二哥:?這就是心有靈犀嗎?原來小彌生這麽愛人家呢~我真的好高興~

☆、沒有錢的第九天

這裏是讓人醉生夢死的吉原。

無關緊要的家夥都已退場。

現在是午夜時分。

魑魅魍魎妖魔鬼怪的主場。

身材曼妙的女人舒展了腰肢, 於一片靜謐中,是哢嚓哢嚓骨頭伸展的聲音。

“小彌生是怎麽發現的呢?”

身後伸過一雙手, 然後將花開院彌生擁入懷抱, 宛如一條鎖鏈,讓人都快無法順暢的呼吸了。

就像是一條冰冷滑膩的蛇, 將溺水者死死纏繞, 等待獵物最後痛苦的死去方肯罷休。

語氣又宛如情人般親昵的廝磨。

拖著巨大的拖油瓶,花開院彌生艱難地挪動身體,身體力行的對這塊大型牛皮糖表示了嫌棄。

他是怎麽發現的?

“您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隱瞞嗎?”

童磨將腦袋搭在了花開院彌生的肩上, “小彌生你在說什麽啊。”

童磨在很小的時候,曾經透過五彩斑斕的玻璃, 看到教徒的孩子們三五紮堆, 聚在一起, 玩兒著躲貓貓。

他覺得有趣極了。

只是沒有等他觀察夠,焦急尋來的教徒一臉惶恐地跪在了甚至還沒他腰高的孩童身下, 虔誠的朝聖者五體投拜, 希望神子大人能夠原諒幼童的失禮。

雖然童磨並不知道為什麽這會是失禮的事。

但作為一名合格的神子, 童磨特別永遠都知道如何在恰當的時機, 說出正確的話。

躲貓貓最大的樂趣不就是等待當鬼的小夥伴的腳步聲一點點逼近時的緊張感嗎?

童磨玩兒地超高興的。

他玩味的將發簪從叢雲般的發間抽出,把玩著發簪上點綴的細碎的寶石小花兒,極其誇張地拉長語調,“怎麽會,我可是超認真的哦。”

花開院彌生:“不是您給銀時留下的信息嗎?”

萬事屋的但那雖然日常不著調,在大是大非上卻沈穩可靠的感人。

在他交給花開院彌生厚厚一疊的資料中, 花開院彌生找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據說教主大人每周都要前往吉原進行傳教,為深陷泥澤中的游女們傳教,妄度眾生。

用阪田銀時的話來講,就是他已經好久沒看到如此清新脫俗的光花街的理由了。

如果不是因為時機不對,銀時很想讓童磨和假發互相認識一下。

一定會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童磨歪著腦袋,依舊不能理解,“我可是一直都有前往花街幫助少女們從困境中走出的好習慣哦。”

“真的嗎?”花開院彌生反問。

他伸出了手。

輕柔地撫在了童磨的臉頰,“您的身體應該出現問題了吧?”

“小彌生你在說什麽呢~”

花開院彌生笑笑,食指抵在了童磨的眼眶,微微用力,嘴上卻說著再敷衍不過的話,“在下失禮了。”

人的眼球是相當脆弱的身體器官。

在受到直面沖擊後,大腦會本能預警,身體隨之做出防禦。

這是人類進化數千年,逃過了無數自然天災後習得的能力。

也正是這份趨吉避害的能力幫助先祖們繁衍至今,生生不息。

和花開院彌生預想的一樣,只是一點外部的刺激。

虛假的面具被撕碎碾壓在了腳上。

七彩的瞳孔微縮,印刻於最深處的印記浮現。

那是上弦陸。

花開院彌生眼底劃過一絲了然,坐回座位上,甚至可以說是難得的友好,“應該和您說一聲初次見面嗎?上弦陸的童磨大人。”

最大的秘密被人掀開。

童磨卻沒有所謂的惱羞成怒,他只是感到了一陣欣喜。

被發現了。

被區別了。

他的存在是被放在眼裏,並非一無是處的啊。

童磨佝僂著腰,因為這個掉進了蜜糖罐裏浸泡的甜蜜想法而心花怒放,甚至連虛假的假笑都無法維持了。

“不愧是小彌生,這都被你發現了,我好高興啊。”

童磨不再掩藏,撤去擬態,深情款款牽起了少年的手,“吶小彌生,我們在一百年後的關系一定是戀人吧?”

只有這樣親密的關系才能讓彌生第一時間反應啊~

童磨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不,您多慮了。”保持禮貌的微笑,毫不留情地將黏在他手腕上的爪子揮開,花開院彌生並不想和童磨繼續玩兒打太極的游戲了。

“不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這件事其實也十分簡單。

“量子力場中兩個完全相同的個體是不能同時存在的。”

花開院彌生:……

遇事不決,量子力學?

“我在某天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失去了一段時間的記憶。”童磨支起下巴,把玩著繁瑣的花魁服上作為裝飾用的珠子,“真是太可怕了呢~”

雖然那家夥已經十分小心。

但童磨不愧是瘋起來連自己都吃的瘋子,從屋子的擺設,走動的痕跡甚至是教徒們奇奇怪怪的話。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看似最荒誕的一個猜測就是真相。

在童磨尚未發起換位血戰之前,花開院彌生依舊老老實實地跟在鬼舞辻無慘身後,當一只安靜的影子。

按理說他們並沒有多大的交集才對。

但心底湧現一股聲音,在告訴童磨他應該在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少年時應該怎麽去做,又應該說出怎樣的話。

上陸時期的磨磨頭雖然極力模仿,但終究還是有區別的。

“差異在哪兒呢?”

花開院彌生:“如果是那家夥的話,討人厭的程度還要上升不少。”

上陸歪著腦袋,不是很能理解這句話的樣子。

花開院彌生於是決定舉例,如果煩人等級分為十級的話,正常人大概就是三,在特定時期或者環境下會讓身邊朋友、家人感到煩悶。

而童磨的初始值就是六。

等到了大正時代更是直接破表的煩人程度十一。

上陸童磨連連點頭,“嗯嗯,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所以是他輸了,願賭服輸,果然和他猜得那樣,小彌生十分有趣呢~

就像是偷偷摸摸背著大人做壞事的小孩兒,童磨眼睛一轉,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打發時間的方式。

為了增強互動性,當然是不能告訴彌生。

就像是錄影帶出現了些許卡帶,還沒等主人滿臉不耐拿過錄音機找準位置,狠拍兩下然後聽天由命,不過幾息的時間,就恢覆正常。

童磨睜開了眼,修長的四肢蠢蠢欲動,渴望像一只軟骨的捕食者,將他的獵物死死鎖住。

可惜,還沒等童磨伸出手,一把鋒利的小刀就劃破空氣,瞬間就擦過童磨的虎口,花開院彌生笑著轉過身來,“晚上好童磨大人。”

“現在讓我們來算算吧?”

抽筋扒骨的也要讓童磨把那筆巨款吐出來。

他甚至有理由懷疑,童磨故意躲到吉原來,就是為了擺脫那筆欠款。

其心可誅啊。

上貳童磨對此一無所成,像個傻白甜一樣歡呼,“小彌生好棒,竟然這麽輕松的區分出我和那家夥的區別了~”

“我真的好高興啊~”

童磨捂面,嚶嚶嚶的假哭起來,控訴負心漢的不忠一般,幾乎將半個身體都靠在了彌生身上,“好過分~我傷心了。”

“人家可是費勁千辛萬苦才來到這個世界找到小彌生的,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花開院彌生:……

好吧,他決定收回之前的話。

不論是一百年前的童磨還是一百年後的童磨,其煩人程度都不應該和常人等價。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二哥,雙倍的美顏,十倍的煩人。

大家晚安,昨天正式覆工的鹹魚累趴下了,怎麽這麽多事啊感謝在2020-02-25 23:43:04~2020-02-26 23:46: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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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進入倒計時的第一天

童磨一直都知道, 他和普通人有些不一樣。

出色的外形,卓越的天賦以及不凡的出生, 一切的一切都讓童磨和尋常普通人之間有了一道難以逾躍的橫溝。

當然童磨也並不想別人靠近就是。

他喜歡觀察人類。

這讓一無所有空空如許的怪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喜悅。

尚且年幼, 只是麻木被父母擁上神座,俯看人間悲歡離合。

人人都在祈求神明庇護, 他們掙紮著, 向幼童伸出了手。

在某一天,幼童回應了苦難中的人。

於是世人皆說,神明派下神使普度眾生了。

多麽的慈悲啊, 神子大人。

從那時起,童磨就聽到了耳畔邊有什麽壞掉了的聲音。

直到他親眼看見忍無可忍的母親, 在父親又一次與年輕貌美的女信徒私會, 在憤怒之中揮舞著砍刀。

母親殺死了父親。

然後在絕望之中自殺了。

「真是的, 為什麽不去外面自殺呢?來個人把地板打理了吧。」

並沒有因為失去父母而感受到書本中所說的茫然和心痛。

童磨只是擔心著血跡浸泡著地板會將木質地板泡漲,打理起來也很困難的。

這之後發生了什麽, 童磨已經不太記得了。

不過是普通人類的死亡。

對萬世極樂教而言並沒有多大影響。

畢竟童磨是聖子, 而他的母親卻並非聖母瑪利亞。

平淡無趣, 日覆一日宛如輪回般的日常讓長大成人的教主大人感到了煩躁。

然後在那個夜晚, 他遇到了鬼。

靡麗又無辜,墮落又禁欲。

如此的矛盾,又在青年身上得到微妙的平衡。

在成為鬼後,童磨從所謂前輩口中知道了那個夜晚,頭上別著狐貍面具的青年,是鬼王鬼舞辻無慘座下的惡犬。

多麽有趣啊。

童磨心想, 對主人忠心耿耿的惡犬,怎麽會在看向主人時,露出兇狠,恨不得殺之後快的目光呢?

童磨知道,他可能找到了枯燥無味的人生中最有趣的玩具。

在成為了上弦之貳後,不出意外的,有趣的玩具主動找上門了。

鬼舞辻無慘絕對不會放任一個巨大的不安因素獨自在外晃蕩的。

小彌生其實露出了許多漏洞。

可能是並不在意,又或者是對他的信任?

雖然很想拍著胸口,感動的說這一定是因為小彌生信任著他。

但可惜的是,並不是這樣。

他的小彌生只是因為不在意。

又或者說樂見其成被無慘大人發現他的異常吧。

他在等一個撕破臉的時機。

只可惜,他的小彌生和他是一類的人。

短暫的觀察之後,童磨得出了這個結論。

多麽有趣啊。

熟稔的切換著臉上面具,扮演成熟可靠大人的小彌生,實在是太有趣了。

人總是會被危險所吸引,如同飛蛾撲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只是在飛蛾被燭火燃燒殆盡之前,那束立於幽幽昏室中的燭火已經隱隱有了自毀的傾向。

在那場最終大決戰中。

黑死牟閣下倒還好,讓童磨沒有想到的是猗窩座閣下竟然也會加入這場荒誕不經的作戰之中。

這讓童磨嘖嘖稱奇。

並在內心深處吐槽了下無慘大人的失敗。

上弦三月全部叛變?

真是太可憐啊。

但讓童磨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小彌生最終的計劃竟然是和無慘同歸於盡。

這種事情!

這種事情他怎麽能夠允許呢!

「小鳴女喜歡彌生的對吧?」

鳴女:!

即便是被長長的頭發阻絕,但鳴女的弦聲亂了。

看來是被他說中了啊。

「要是小彌生死了的話,就再也見不到了。」

並不喜歡說話,生性沈悶的鳴女擡頭,一字一頓,「那是…花開院大人…心願。」

如果是那位大人的心願的話。

鳴女會竭盡全力幫助那位大人完成的。

哪怕會讓他感到難受。

童磨點了點頭,「可是就要永遠都見不到小彌生了啊。」

鳴女:……

她當然知道這一點。

所以才努力忽視這一點,想要自己忘記。

就像是將腦袋埋進沙子裏的鴕鳥。

區別在於鴕鳥將腦袋埋進沙裏是為了更準確的聽到天敵的腳步聲,以便逃跑。

而鳴女只是單純的逃避現實。

被童磨戳中了心裏隱秘的痛後,鳴女肉眼可見的掙紮起來。

從結果來看,童磨成功了。

在太陽升起的前一刻,鳴女盡自己最大可能的發動了血鬼術。

漆黑扭曲的黑洞突兀地出現在了胸口被刺了個大洞,流血不止的彌生身後。

在黑洞將花開院彌生吞噬之前。

童磨一同跳了進去。

“因為時空亂流,我們失散了。”

並且童磨到達與眾不同的江戶時代時,他正在進行朝會。

無數信徒跪拜在他腳下,虔誠而卑微,祈禱教主大人能夠聆聽神諭,為眾生降下福祗。

一切都是那麽的正常。

打發了教眾之後,童磨又發現,一切又是那麽的不正常。

為了防止被鬼殺隊發現,幾乎每隔幾十年,童磨就會轉移一次大本營。

在他的記憶中,他現在現住的大本營中,已經居住了快六十年的時間了。

即便教眾們再是努力愛惜。

萬世極樂教中的建築也難免有脫落掉漆的問題。

但是眼前的萬世極樂教,一切都是那麽的新穎。

嶄新明亮,甚至連那一池的荷花都還沒來得及種下。

不費吹灰之力,就從毫無戒心的教眾口中獲知了這個時代的大致背景。

童磨刊登了尋人啟事。

只可惜這種方式只是徒勞,甚至是杯水車薪。

“然後呢?”花開院彌生腳底碾過那張令無數女性傾心折腰的臉,毫不客氣,“您又是如何跑到吉原來的呢?”

童磨微微挑眉,捂住了胸口,“小彌生好過分~”

花街可是教主大人顯赫發達的發源地。

原來小彌生連這都沒有關註的嗎?

“這身打扮?”這身花魁服又是做何解釋?

被分配來服侍月奴的禿,是個攀比心十分強烈的女孩兒。

隔壁花樓的花魁因為染上了紅色指甲被恩客誇讚了,她所服侍的大人也不能輸。

只是吉原一時人人都以紅色甲油為榮,小姑娘只是晚了一步,竟然已經斷貨了。

就只剩下了絳紫色的甲油孤孤單單的擺在攤位上。

“小彌生你是知道的,我最見不得的就是女孩子哭了。”

花開院彌生:“……”

這家夥不說,他還真沒註意到童磨這家夥竟然還塗上了甲油?

你們上弦是不是都有奇奇怪怪的女裝癖?

“難道黑死牟閣下也曾經?”

童磨的耳朵支棱了起來,發出了噠噠的八卦尋覓聲。

這一點倒是沒什麽不能說的,“據說黑死牟閣下還在鬼殺隊時,曾為了套取鬼的情報,男扮女裝混入了吉原。”

童磨積極舉手,“至少猗窩座閣下!”

彌生擡眸看了一眼,閑涼地答道,“猗窩座閣下是高貴的現充。”

童磨:……哦。

踢了踢倒在地上裝死的人形垃圾,“解釋?”

童磨淡然地翻了個身,慢悠悠地從地上起來,多虧鬼超強的自愈能力,不過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原本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外傷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眼眶的一點淤青還未散去,卻讓童磨身上多了一種殘缺的美。

“小彌生也發現了吧。”

上弦貳時期的他,回到了江戶時代,不得不暫居於曾經的自己體內。

夜晚的時間本就短暫,卻又被自己一分為二。

“要是小彌生出現在江戶時代成了流浪者的話,我會心疼的。”

花開院彌生:……

不,他更想心疼一下他自己。

他寧願去柱酒店也絕對不想背負那令人絕望的債務。

“所以我有很努力的賺錢啊~”

花開院彌生:“哈?”

童磨點頭,傳道受業,“花魁是相當掙錢的職業。”

三百六十行行出狀元,能夠成為花魁的女人,無意是這場無形的廝殺的勝者。

她們理所當然的享受著男人們的膜拜,瘋狂的斂財。

“花樓不是要抽走將近八成?”

“沒關系的,我可以換個聽話的花樓老板啊。”

“而且,小彌生你大概已經不記得了。”

童磨和花開院彌生的初次見面就是在新月出現的吉原啊。

即便是另一個自己,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也會下意識的依照本能,向最初相遇的地方靠近。

為那熟悉又陌生的氣息由遠及近發自內心的感到歡呼。

“終於等到你。”一只粘人的大狗將毛絨絨的腦袋親昵地抵在了彌生的肩上,“我有好好忍耐哦。”

最近可是一個女人都沒吃呢。

他真的超棒呢~

選擇性無視了這句過於暧昧的話,一記直球被花開院選手靈活躲避。

和所謂情話相比,花開院彌生自認已經被操蛋的生活,以及步步緊逼的負債壓成了俗人一名,“那能告訴我童磨大人,您現在已經攢了多少錢了?”

“500日元。”

“您知道您借的高利貸現在光是利息就多少錢了嗎?”

童磨一派天真,“應該不會太高?”

果然如此。

這又有什麽好驚奇的呢。

畢竟童磨可是從小大就沒有為金錢操過心。

父母在時,他的年級還小,不用懂這些。

父母以近乎鬧劇的方式收場後,童磨漸漸長大,但在一路相伴的老教徒心中,童磨大人依舊是個孩子。

等再後來,童磨變成了鬼,就徹底脫去了低級趣味。

說他花錢大手大腳,如同流水也不為過。

這五百日元還是禿買甲油剩下的錢呢。

說到底還是和童磨沒多大關系。

花開院彌生輕輕地嘆了口,為這顆陰魂不散的牛皮糖。

“所以我們該怎麽回去?”

童磨略顯驚訝,“小彌生還沒發現嗎?”

“我應該發現什麽?”

“並不是鳴女的血鬼術和海鳴作怪讓你留在這個時空的。”

花開院彌生抿唇,臉色顯得有些蒼白,“那是什麽原因?”

童磨將木桌花瓶中的一枝花,小心翼翼剪去花刺,別在了少年的耳畔,滿意地點頭,良久之後才在彌生快要噴火的目光下,幽幽地回答,“是你自己不想回去不是嗎?”

“小彌生你到底在厭惡抗拒著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碼最後一句時,鹹魚滿腦子都是《不怕,不怕》歌詞——

看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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