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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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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害怕什麽?

抱歉,一直以為發出去就關機睡覺了,誰知道網不好,竟然沒發出去_(:з」∠)_

☆、進入倒計時的第二天

微涼的夜風夾雜著些許秋意穿堂而過。

燈火通明的吉原依舊是熱鬧非凡張燈結彩。

明明是盛夏。

夜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 隨之而來的是更加讓人難以忍受的躁意。

在這片躁意中,枯黃的樹葉與蒼翠一片的樹冠做了最後的告別。

然後消失人的視線之中。

屋子裏已經許久沒有談話的聲音了。

這讓守候在外的老鴇有些擔心。

月奴是她悉心培養出的搖錢樹, 在沒有撈回本之前, 輕易是不會被放棄的。

春田媽媽有些擔心屋子裏是不是出現了意外。

更擔心月奴初次要是沒有服侍好客人,傳出去了不好的名聲, 就毀了啊。

吉原的女人們, 就算是宛若雲端的花魁,也不過是鏡中月水中花一般,微風吹過, 就碎了一地的可憐的家夥。

這份憂愁在心底醞釀,隨即又化為了最為惡毒的詛咒。

或者那位精致的貴公子其實不過是銀槍蠟頭?

春田媽媽在早年家, 也是吉原赫赫有名的一號人物。

來來往往的客人中也是有過些中看不中用的家夥。

而這種時候就要靠的她的一口好嗓子, 嚶嚶竊竊的叫出聲, 讓客人感到滿意。

吉原的女人們也不過是稍顯特殊的服務者。

顧客就是上帝。

上帝需要什麽,她們就要給上帝什麽。

月奴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啊。

春田媽媽倚在門口, 抽了一口水煙感慨萬分, 看來平日裏給那孩字安排的課尚有不足。

在吉原打拼的女人, 除了曼妙的身材, 後天的培養也是必不可少的。

月奴要學的還有很多。

只是現在,春田媽媽也只能站在門外幹著急。

好在沒一會兒,她聽到了屋子裏的動靜。

雖然月奴是她未來的搖錢樹,但現在的生意也要繼續。

花樓下有女人在喚著老鴇,似乎有醉酒的客人在鬧事,春田媽媽只好匆匆趕去。

屋子裏那場沈默的拉鋸戰, 第一次由花開院彌生挪開眼以失敗告終。

“在下自認還是很熱愛生命的。”

“但是殺死無慘大人的方法明明有更加簡便快捷的方法不是嗎?”童磨微笑著補充道,“產屋敷家的那孩子被小彌生你藏了起來對吧?”

花開院彌生:“……”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童磨一直都是天才。

撐著腦袋,童磨略微放松自己,他甚至來了興趣,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無限放大的辛辣味,童磨本以為他並不會喜歡這種味道,但事實上卻出乎意料的不賴。

“小彌生要來一杯嗎?”

花開院彌生的目光有些一言難盡,“您……算了,您喜歡就自己喝吧。”

童磨了然地點了點頭,倒也並沒有進行讓人惡臭的勸酒文化,自顧自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繼續著他觀察發現大揭秘,“要有那個耳垂上帶著日輪花劄,似乎是叫炭治郎吧。”

虛虛地指了指耳垂,童磨有點開心,辛辣的清酒一路滑向了他空空如也是胃部,就像是被人用日輪刀刺進了肚子,讓後攪動起甚至是要將他的腸子拖出一般。

有一種自虐般的感覺。

“黑死牟閣下有和在下說過哦,小彌生教那孩子了吧。”

“您在說什麽?”花開院彌生依舊是平靜閑淡的樣子,看不出一點的慌張,他甚至微微挑起眉了,似乎是發自內心的為童磨說出的話感到不解。

“赫刀。”

童磨得出了結論。

他手下的教徒之中不乏有家中圖書上千萬的學者。

這位學者的先祖曾在游歷大江南北後,到了天命之年寫下了回憶錄。

在這本回憶錄中記載了一場荒誕的夢。

老者年輕時期在夜間行走時,遇見了惡鬼吃人。

在惡鬼轉過身後,老者本能感到恐懼,並大聲呼救。

這個時候,一位身披紅褐色羽織的武士大人,揮舞著赫色的刀,將鬼攔腰斬斷。

那道傷口就像是被人用烈火灼燒一般。

因為這件經歷太過荒誕,以至於所有人都以為這不過是老者記憶出現了混亂,胡亂瞎說吹牛罷了。

但這樣的記載卻並不只出現了一次。

某個特殊時期的好幾本回憶錄中都出現了相似的橋段。

“小彌生你認為呢?”所以為什麽要親自以身犯險呢?

童磨想不明白,將自己一手培養出去的孩子推出去就好了啊,這才是他認識的花開院彌生會采取的做法啊。

“或許只是老人看錯了呢?”

童磨恍然大悟狀,不知不覺已經快喝完半壺清酒了,臉上也飛上了兩朵紅霞,“原來如此。”

這樣說的話,一切似乎就說的通了。

童磨:“然後呢?”

花開院彌生:“什麽然後?”

“您到底想知道什麽?”

童磨拍了拍手,做出努力回想的樣子,“我想知道關於小彌生你的全部啊。”

他已經許久沒像今天這樣高興過了,遙遙無期的等待,就算是童磨,也會瘋掉的。

但是他賭贏了。

這讓童磨歡快的像是一只小鹿,他掛著純良的笑,“畢竟我最喜歡小彌生了啊。”

花開院彌生直接就避開了男人伸過的手,渾身上下都寫著加粗的嫌棄。

“是真的哦。”童磨捂住了自己砰砰作跳的心臟,再沒有哪一刻,他的心臟跳動的比現在更加的有力。

“感覺就像胸腔裏的小鹿撅著蹄子快蹦出來了?”

童磨點頭,“小彌生你是怎麽知道的?”

花開院彌生臉上於是又恢覆了那虛假的和善微笑,“當然是因為您喝完的酒裏面加了料啊。”

大概是為了顧及少年的臉面,春田媽媽並沒有再房間裏點上助興的熏香。

反而十分貼心的送上了一壺酒。

要是少年最後實在害羞,還能喝酒助興。

這裏畢竟是花樓,又不是酒館,當然要吃一些極具吉原特色的特產啊。

童磨已經差不多回過神了,“包括這酒裏的料?”

花開院彌生強忍著笑,看在大家淺薄的同僚之情上,彌生決定給與童磨最大的體貼。

他盡量不笑出聲來。

除非他忍不住。

少年死死咬住了下唇,點了點頭,“包括這酒裏的料。”

看了眼窗戶邊的擺鐘,已經差不多到了和夜王鳳仙相約的時間。

他喚了服務。

春田媽媽完全沒有想到,一個月奴竟然已經招架不了那個少年了。

竟然又叫了孩子進去服侍。

第一次看走眼裏的春田媽媽感慨,她果然老了啊。

然後馬不停蹄的去後院挑選能拿出手的孩子,火速打包送貨上門。

“那麽有緣再見了童磨閣下。”

看在昔日的同僚情分上,“請您放心,在下有讓媽媽給您準備了一份大禮。”

“已經結賬了,您慢慢享用就行。”

作者有話要說:

彌生:這位先生您放心,我們是經歷了嚴格訓練,輕易不會笑的,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抱歉,鹹魚前天開始覆工了,財務狗開始瘋狂補錄之前月份數據同時還趕上月末,月報表還在向鹹魚揮手_(:з」∠)_

最近更的時間都可能比較晚,字數也比較少,等忙完這一陣,《你所不知的那十年》(緣一視角)後五年還是會在作話放出,大家到時候看內容提要

☆、進入倒計時的第三天

夜王鳳仙老了。

再次和夜王鳳仙見面時, 花開院彌生突然意識到這一點。

聽起來十分荒謬。

夜兔一族的壽命很長。

是為了戰鬥而成的種族,所以在進入衰退期之前, 身體機能會一直保持在最佳狀態。

夜王鳳仙並不算年輕了。

但也絕對不算是老人。

但他正在慢慢死去。

在吉原這座溫柔鄉中腐朽的老去。

花開院彌生對吉原並沒有什麽好印象, 通常情況下,他並不會前往吉原。

這也是在從銀時那兒得到了關於童磨的情報之後, 他還一直磨磨蹭蹭的原因。

但是他聽說, 夜王鳳仙修建了一座金屋,藏起了太陽。

太陽啊。

多麽熟悉溫暖的詞語。

所以彌生來了。

順便接了一單委托。

這種事情就和下河洗澡順便摸一條魚回家改善夥食一樣。

是在很多年前的那座小山上,花開院彌生學到的又一不那麽有用的奇怪生活技能。

他以為他已經忘了。

事實上卻並沒有。

“花開院。”

花開院彌生擡眸, “是的,鳳仙大人。”

夜王鳳仙是個相當魁梧的男人, 他比彌生高出了快一個腦袋, 即便只是大刀闊斧地坐在那兒, 其存在感也不容小覷。

獅子永遠都是獅子。

哪怕他因為初冬的暖陽,懶洋洋地翻出肚皮, 聳拉著眼皮, 打著盹。

那也是絕對不能忽視的存在。

“說說你來吉原的任務。”

花開院彌生驕矜地頷首, “鳳仙大人, 天道眾的各位對您停駐吉原多年,感到了些許不滿。”

這句話讓夜王鳳仙牽出了嘲諷的笑,“些許?”

雖然不怎麽在意,但夜王鳳仙一直都知道的。

天道眾的那群老不死的需要的是溫順的刀。

春雨第七軍團作為最鋒利刀,在必要時刻確實十分好用,但過於鋒利的刀是會劃傷使用者的。

“所以呢?”

花開院彌生:“……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但是神威畢竟是現團長。”

在某些時候,那家夥又相當遵循游戲規則,“大概在等半個月,第七軍團的飛船就要到了。”

“畢竟那孩子將您視為父親大人。”

對於這個說法,夜王沒有反對,也沒有讚成的意思。

只是覺得十分好玩兒,“我聽部下說在過來之前,你看上了個游女?”

整個吉原偶讀宛如夜王的後花園一樣,除了天上的太陽,沒有什麽是夜王得不到的,“你要是喜歡說一聲就可以了。”

“真的不必了。”花開院彌生秒答,他還想多活幾年。

兩人這番模棱兩可的說了會兒話後,又各自帶著虛假的面具告別。

真是年度黑色幽默一樣啊。

吉原發生的一切,都無法瞞過鳳仙的眼睛。

他當然知道那個叫月奴的家夥,其實是個女扮男裝的騙子,甚至可能和花開院彌生有仇。

所以鳳仙才如此大方。

至於花開院彌生的那番話?

夜兔是有弒親練刀,走向修羅道路陋習的種族。

眾所周知,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再次出現在大眾面前的星海坊主,就是被他家不孝子給砍斷了手臂。

而現在,花開院彌生告訴鳳仙——

神威待您如同父親一般。

所有人都想討好吉原的無冕之王。

那可是最強種族的夜兔大人!

根本不用鳳仙囑托,就有貼心的部下為了討好夜王,連忙喚來春田老鴇,將點名的月奴打包,送到了花開院彌生的馬車上。

通體泛著粉紅,連一件衣服都沒有,只裹著一層被子,被人放在了馬車在,就差沒在月奴身後立起個歡迎品嘗的牌子了。

花開院彌生:“……”

他感保證,童磨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我們又見面了呢小彌生~”

在漫長的等待中已經無聊到用血鬼術制作出了三只□□的童磨,正在指揮著其中最小的那只將葡萄剝皮。

一只吃力地打著扇子,還自己帶了一小堆冰,呼啦呼啦地扇子扇去,帶來了絲絲涼意。

看見花開院彌生進來,禦子噠噠地搬著小板凳,一晃一晃地掉著冰渣跑到了彌生腳邊,又像是害羞一般,迅速地放下小凳子,噠噠地又跑回了童磨的腳邊,羞羞答答地露出半個腦袋,帶著幾分期待。

在這期待又緊張的小眼神中,花開院彌生遲疑地坐了下去。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那孩子周圍飄起了一團小花。

就像是有人點著皮鞋尖死死地碾過花開院彌生的太陽穴一樣。

這讓他感到頭昏腦漲就算了,更重要的是那種惡心眩暈感。

大概是察覺到了少年的不適,還是那只結晶禦子又噠噠地將一小碟鹽津梅子雙手遞了出去,只是因為手短,甚至還蹦跶了兩下,蹬了蹬小短腿這才成功。

花開院彌生:……

他是真的明白了。

他是來渡劫的。

童磨那家夥才是來度假的。

一切的罪魁禍首眨了眨眼,顯得十分歡樂,他像是炫耀一般勾勾手,示意彌生靠近一些。

可惜被冷酷無情地拒絕了。

童磨:“……”

雖然他也並不需要一個具體的回答,相當擅長自娛自樂的童磨毫不在意,自顧自的掀開了座下的圍布,“當當當!Surprise~”

穿著淡雅如菊的女人緊閉雙眼,後勃頸有一道清淤,還在昏迷之中。

“你看這是什麽小彌生?”

花開院彌生拒絕了禦子再次遞上的糖油果子,雖然他十分好奇,小小一只不過巴掌大小的小家夥到底是怎麽是把這滿滿當當的食物藏在了哪裏,略顯親昵地彈了彈小家夥的額頭。

摔了個四腳朝天的禦子也不哭不鬧,鍥而不舍的掏出了一碟草莓大福,大有彌生拒絕,就要將整個糕點鋪子都給擺上的架勢。

直到看到少年拿起一只白裏透粉的草莓大福,禦子這才滿意地退了下去。

花開院彌生深吸口氣,他看這是什麽?

這是童磨喪心病狂拐賣人口的罪證。

“這不能怪我啊。”童磨眨巴眨巴眼睛,放下了深色帷布,既然小彌生不喜歡這個驚喜的話,不看就好了。

花開院彌生:“真是非常感謝您的體貼。”

笑得像只狐貍一樣的童磨連連擺手,“不用謝哦~”

禦子將彌生並不感興趣的糖油果子擺在了童磨面前,又悄悄將同伴剝好準備獻給童磨大人的瓜子仁挪了下位,擺在了彌生面前。

目睹了發生一切的童磨:“……”

雖然他也並不嫌棄,但心裏那股微妙的落差感。

其實這次還真不是童磨的鍋。

還記得彌生在離開之前,為似乎陷入尷尬場景的童磨點了個姑娘。

看在大家同事一場的份兒上。

但他忘記了一點。

吉原是夜王鳳仙的地盤。

沒有人能夠違抗夜王鳳仙的命令。

被突然叫進門服侍的時候,女人還感到幾分歡喜,因為從媽媽那兒她有看到少年打賞的竟然是金子。

女人當然知道,月奴的美貌她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媲美的。

但野菜青羹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在吃膩大魚大肉之後,寡淡的小菜反倒讓人覺得爽利。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女人已經準備好了。

同時,一直在花樓下待命的夜王鳳仙直屬親衛隊也舉手表示他們也準備好了。

女人輕衫半解,帶著一陣香風,嬌柔地敲開了門。

準備就緒的親衛隊幾乎在同一時刻破門而入。

他們接到的消息是將房間裏的女人帶上馬車,那是鳳仙大人點名要找的人。

但現在是,在行動之前,沒人告訴他們,這個房間裏有兩個女人?

小隊長看著屋子裏各有千秋的兩人,“都打包帶走!”

寧可錯殺一萬也絕不放過一人。

於是隊長揮了揮手,示意部下抗麻袋一樣的將兩人打包帶走了。

花開院彌生點頭,“原來如此,但是為什麽她會被塞到椅子下呢?”

童磨振振有詞,“小彌生不是不喜歡我和別的少女走的太近嗎?”

花開院彌生:?

哈嘍,大兄弟,你有病病?

妄想癥晚期患者說的就是您?

這過於暧昧的話是怎麽回事?

他到底為什麽會討厭童磨和女孩子走在一起,當事人心裏沒點AC數嗎?

五感被進一步強化後,原本只有三分的潔癖,現在變成了百分百。

偏偏童磨他是個弟中弟。

因為不俗的面容,童磨在女人中相當受歡迎。

那家夥玩兒起來就是只脫韁的哈士奇。

俗稱撒手沒。

渾身上下不弄得像是包了一層泥漿的樣子,是絕對不會回家的。

而負責收拾這些殘局的,永遠都是花開院彌生。

伊之助還小的時候都還罷,畢竟幼崽是脆弱的存在。

據上弦貳的鬼所說,他在小時候有過所謂的血腥紅色陰影,所以格外註意對小孩兒的心靈呵護。

只可惜三分鐘熱度,等伊之助會說話走路之後,還是本性暴露。

對童磨而言是饕餮盛宴,但對一名厭食癥患者來講,無疑是一場酷刑。

這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但童磨卻說得如此暧昧不清。

這讓彌生本能的不喜。

馬車還在晃晃悠悠地走著。

在離開了不夜城後,在一家農戶人家門口,花開院彌生將無辜被牽連,還在昏迷中的女人拜托了農戶照顧。

他給女人兜裏塞了些錢。

至於今後,是繼續回到吉原那個銷金窟還是老老實實靠著彌生留下的一點錢財自力更生,就是女人自己的選擇了。

“小彌生真的非常善良啊。”倚在馬車架上,還穿著繁華花魁服的童磨,嘴裏叼著一只水煙槍,於煙霧繚繞中頗為感慨。

正在和農婦商談女人住在屋裏的租金問題,花開院彌生根本沒有搭理。

倒是一輩子勤勞善良的農婦,穿著粗糙的麻布衣裳,好奇地打量著那架光鮮亮麗的馬車。

那匹膘肥體壯的大馬甚至比村長家兒子年前當做寶貝牽回來的還要漂亮。

更讓人無法忽視的是那位花魁大人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知。

農婦突然感到了一陣羞愧。

她看到了皓月落下凡塵。

顯得局促不安。

可惜這輪皓月不過是一輪幻月。

因為遲遲沒有得到答覆,童磨,又或者說月奴輕輕蹙眉,眼瞼含波,盈盈楚光,“小彌生是厭煩我了嗎?”

“就算你厭倦了我,也要想想伊之助啊。”

農婦不可置信地扭頭,她實在不能想象,如果能夠娶這樣一位美人回家,聽美人的語氣,兩人還有了個孩子,這位俊俏的少年郎到底還有哪裏不滿的。

這個時候應該小意安慰了吧。

花開院彌生兇神惡煞,發出警告,“閉嘴。”

耳畔邊聒噪的聲音就像蒼蠅飛過,讓人心煩意亂。

童磨嚶嚶地假哭了起來,哭得農婦心都要碎了,他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迅速以袖掩面,“你要是想,將那個女人帶回去就是了。”

“反正家裏也不差她一口飯吃。”

農婦已經開始思考報警。

雖然她生活在鄉下,但上次新選組可是有組員來他們村口普及過時下最流行的一夫一妻制,以及婚姻法。

醒醒,幕府大將現在都是時尚弄潮兒直接不婚丁克主義一步到位。

是家裏有皇位要繼承,非要多子多福嗎?

但這畢竟是別人的家務事,農婦也只能欲言又止,最後啥也沒說。

花開院彌生:……

他倒是不知道農婦那過於精彩的心理路程,飛了個白眼給童磨,最壞的結果就是被你當成一口飯吃掉?

接收到完整信息,讀取成功,毫無意外地被戳中了心事,這讓童磨矯揉造作地跺了跺腳,小幅度甩了甩間後,想到了書上說的步驟,連忙補上一聲哼。

有種說不出的油膩。

至少花開院彌生沒忍住,胃部翻湧著,最後竟然幹嘔起來。

“小彌生是有了?”

農婦:!

似乎有哪裏不對。

“童磨大人您少說兩句是不會死的。”

農婦:!!

發出了瓜田倒塌的聲音。

大概是因為著急,童磨關切的話並沒有用擬聲。

那粗獷低沈的聲音,無論怎麽洗,都絕對和女孩子的聲音沾不上邊。

農婦看了看越發顯得魁梧的‘花魁’,又看了眼還捂住胃部,微微佝僂身子的唇紅齒白的‘小少爺’。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她還是老了。

男扮女裝和女扮男裝什麽的。

這就是當代城裏人最喜歡的玩法嗎?

想了想,農婦讓彌生稍微等會兒,不一會兒提了一小籃子的雞蛋,遞給了童磨,“年輕人,不是老婆子我說你,你夫人有了身孕,你竟然在她這麽難的時候跑去吉原那種地方,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這籃雞蛋都是自家雞下的蛋,你回去之後給你夫人每天早上……”

花開院彌生:“……不,您誤……”

老婦人不容置疑,“好了好了,老婆子我知道的。”

大戶人家子嗣艱難,在前三個月不宜申張。

為了讓兩個小年輕放心,農婦還與時俱進的比了個OK的手勢,讓兩人放心。

“我今天什麽都不知道,你放心好了。”

花開院彌生:……

不,你這麽說了之後,我更不放心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cp,無cp不就是那個恩p嗎!(一只鹹魚發出過激宣言),開文最初是定的屑老板,但他實在太者了,就只是沖著臉,鹹魚都不可了。

大家不如想想後宮佳麗三千,三宮六院誰能榮登皇後寶座?

那啥,本來給大家準備了一份驚喜的,作為因為覆工短短小小幾天的補償。

好不容易弄懂了A字停車場的發文準則(以前只是在上面看),有一段差不多700字又不香,還幹的嬰兒車(番外那個後續

但姬友告訴鹹魚,今天是3.1凈網日,讓我最近安分一點。

所以鹹魚果斷刪了那段嬰兒車,我們就當無事發生感謝在2020-02-29 00:43:54~2020-02-29 23:03: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蘇丞、四月钖、萌控什麽的才不是我 10瓶;守望 5瓶;西瓜精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進入倒計時的第四天

歌舞伎町·萬事屋

不務正業的老板阪田銀時在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混著日子。

又一次在電網城因為小鋼珠將把剛到手的委托金花了個一幹二凈, 略顯心虛地搓搓手,深呼吸, 銀時推開了門, 擠出一抹訕笑,“我回來了。”

玄關處靜悄悄的, 完全不似之前那樣。

通常情況下, 在發現阿銀他卷走了全部資金投資小鋼珠後,在開門的那一刻,阪田銀時就會迎來一道飛踢, 然後是新吧唧的吐槽,還要那張該死的血盆大口。

阪田銀時突然覺得, 他那微薄的家底還沒被家裏那三口吃光, 真的是個奇跡。

但今天奇跡三人組並沒有出現?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雖然感到了高興, 但還是讓銀時感到了些許不安。

當然這一切都停止在了大廳裏那閃閃發亮的金子上了。

銀時他發誓,他在上一次看到這樣大一塊金子的時候, 他還是個魔法師。

雖然到了現在, 他成了大魔法師。

“餵餵, 神樂、新吧唧, 你們該不會是打劫銀行了吧?”

阿銀當年就是因為貪心,欠下了一輩子都還不完的債。

“這是委托金阿魯。”

“收拾收拾吧銀醬,我們要出發了。”

在電玩城玩了個昏天黑地,到現在都還是昏昏沈沈的銀時有些不太懂,“哈?”

這個時候,雷厲風行, 或者說見錢眼開的新吧唧已經下樓騎上了小奶牛車,拍了拍後座,”來不及解釋了,快上車。“

他們這次的委托,可是和太夫大人有關啊!

簡單來講就是一個不過七歲的孩子,帶著一個俗氣十足的金豬儲蓄罐跑到了歌舞伎町的萬事屋,希望能夠得到幫助。

作為回報,他會將金豬小罐裏的全部零錢都當做薪水支付給萬事屋。

最開始的兩人是漫不經心的。

僅存的良知,讓他們做不出欺騙小鬼零花錢的事。

畢竟他們又不是銀桑那種利益熏天的可惡大人。

拒絕的話,在小孩兒打碎金豬,在白熾燈的折射出,地板上安靜躺著的小金塊看起來是那麽的嬌小迷人,散發著暴富的香氣。

“就交給我們吧阿魯!”

神樂豪情壯志!

幹完這一票,或許她就能實現醋昆布自由了!

在成功反將一軍,讓花開院彌生不得不頂著農婦慈愛目光匆匆離去,童磨神清氣爽。

差點沒笑翻在馬車上。

直到花開院彌生威脅似地拉開了簾子。

童磨也依舊無動於衷。

花開院彌生:??

不是,大哥,你現在這麽虎的嗎?

童磨雙手托腮,顯得有些難得的羞澀,他一派矯揉造作的小女兒情態:“小彌生你看。”

童磨是實際行動表明了,他不僅可以虎,他還能做到更虎。

初陽下的江戶,有著睡醒之後的朦朧之美,一切霧蒙蒙間是挑夫走街串巷的吆喝聲。

以及透過薄光,常年不見陽光,宛如白玉的手。

會被春田媽媽力捧打造下一個月姬的人,模樣當然是一等一的出挑。

以至於月奴的一些小怪癖都能被她給忽略。

花開院彌生挑了挑眉,看見了微小的火花在哪白玉一般的手臂上跳動,“這是怎麽回事?”

童磨伸回了手,“大概因為無慘大人已經死了?”

從這具身體的記憶中,童磨發現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事。

在江戶時代,鬼舞辻無慘已經很久沒有召開上弦會議了。

上弦陸時期的記憶和童磨原本的記憶出現了差異。

“不覺得十分有趣嗎?”

花開院彌生敷衍地點頭,“童磨大人,您知道量子力學這一深奧的理工學科嗎?”

童磨茫然,隨即坦坦蕩蕩回答道,“不知道。”

並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解釋,因為,“好巧,在下也不懂。”

他唯一懂的,並且深刻記住的就是那句——

遇事不決量子力學。

“我們現在要去哪兒?”童磨興致勃勃,大概是因為對陽光的本能不喜,在太陽升起的時候,因為異時空,不得不趕一把潮流,成了一體雙魄體質。

江戶時代的上陸並不太願意在白天出現。

所以現在說是童磨的天下也不為過。

或許是因為原本世界鬼王已經消失的緣故,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童磨並沒有死去,但鬼王之血帶來帶來的負面影響卻被削弱了。

像日出或是日落時分的陽光,對童磨來講,殺生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讓他感慨萬分,“小彌生,我認為這一定是愛的力量!”

花開院彌生:“……您高興就好。”

也是真的不必在意他的死活。

說句十分俗套的話,童磨對嶄新的生活充滿了期待。

他可是有了解過的哦。

在吉原白天,是無聊又枯燥的時候。

才和恩客私纏一夜的游女們緊鎖房門,正在小憩。

屋外的禿們,像是一只只勤勞的小蜜蜂,穿梭於杯盤狼藉的大廳,打掃衛生,時不時地被滿院子呼來換取。

剩下的一小撮特例,就是像月奴這些被老鴇寄予厚望的花魁候選們。

她們被安排了密密麻麻的課程。

一旦被先生們發現了在哪些方面更為擅長,就會變為專精一門。

這就好比上課。

再勤奮好學的孩子,也會期待下課鈴聲的響起。

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們也不例外。

而花樓裏最不缺的就是風花雪月事,只要你想聽,更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都是些半大的小姑娘,說對未來不好奇憧憬也是不可能的。

花開院彌生曾說過,童磨他是個戲精。

還是個特別有表演欲望的戲精。

為了能夠更加貼合月奴這個人設,他真的可以說是拼盡全力。

拼盡全力的好演員,當然不會錯過女孩子們的茶話會。

“我可是知道的哦,吉原的花魁們被贖身之後,一般是會被豪紳安排一間小院,住在裏面一段時間,然後再接回府裏,見過當家夫人……”

從這短短一段話,足以看出童磨真的是做足了準備。

花開院彌生:“……”

“童磨大人,請恕在下直言,您是個男人。”

沈浸式演出結束後,花開院彌生還是希望某人能夠盡快出戲,不要給無辜路人增加不必要的麻煩了謝謝。

或許是花開院彌生想要表達的信息實在太過隱晦,“我也可以是個女人啊。”

花開院彌生:??

童磨似乎來了興趣,他興致勃勃開始解開衣裳,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要摸摸嗎?”

演戲,童磨可是超認真。

兩人推推攘攘間大概是動靜太大,這讓嚴重超載奔馳而過的小奶牛車都忍不住一個急剎。

“嘖嘖嘖,真是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這種事。”

眼前一黑,被迅速捂住眼的神樂揚起頭,試圖從銀桑的手指縫間探出一二,可惜未果,不得不遺憾作罷,“什麽什麽,什麽不能讓我看的!”

於是花開院彌生掀開了簾子。

往噪音處一看,這可是熟人啊。

不管誰都好,快解救他吧。

花開院彌生覺得再和童磨單獨一個車廂的話,或許下一個瘋掉的人就是他了,於是他發出真誠的邀請,“要上來坐坐嗎?”

“好啊,好!”於是在眼睛被人蒙住之後,神樂的嘴也迅速被新吧唧捂住。

銀時暧昧地比劃了下,“這不太合適吧。”

要是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花開院彌生:“……不,你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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