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34章 Chapter 38

關燈
緣分這東西,著實是有點妙不可言。原本就只是紀有初天馬行空的一次亂想,誰能知道還真的一點都不離譜。

一對璧人久別重逢,場景感人,作為旁觀者原本是該避讓的。

可紀有初只是目光如水地淡淡看著面前鐘嶼,一時間很是好奇前兩晚才剛剛請她做女朋友的鐘嶼,現在到底要如何應付這一局面。

鐘嶼眉心蹙得死死,眼中流過驚色,顯然是因為眼前一切懵了。

還好他很快就鎮定下來,將不停在懷裏亂動的女人推了下來,只是看向一邊紀有初的時候還是有幾分尷尬和不自在。

他暫時緘默,在想對策,對面幾步遠的紀有初也是一樣。

女人則正被見面的喜悅沖昏頭腦,剛剛去抱鐘嶼的時候,她因為動作幅度太大,直接甩脫了手裏的包包。

此刻眼巴巴地朝地上看了看,抿了抿唇。

“那個,保潔小姐!”她看向紀有初,說:“不好意思,麻煩你幫我撿一下我的包好嗎?高跟鞋太高,裙子又太短,都是女人,你懂的吧?”

她瞇眼笑著,態度親切,臉上絲毫沒有傲慢。

紀有初又快速瞄了她一眼,裙子在膝蓋往上十公分,紅底的高跟鞋也起碼有十公分,確實是不容易蹲下來:“哦,沒事,應該的。”

紀有初把手機塞進上衣口袋,走過去撿。

才一伸出手,她突然想到自己的手剛剛抓過雞毛撣子,為了避免把這位女士白色的高檔包弄臟,她趕忙往自己身上擦了下。

就是這麽隨意一擦,刺得鐘嶼眼睛極痛。

他大步流星過來,趕在紀有初撿到包前把她拽了起來。自己彎腰撿起了那只包,扔回到女人懷裏。

女人明顯怔了下,直覺氣氛很怪,但又想不出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鐘嶼跟一個保潔小妹,好像無論怎麽樣都串聯不到一塊兒。

“謝謝。”她強自鎮定,再向著那個保潔小妹點點頭:“也謝謝你了。”

紀有初一臉的格式化笑容:“不用,沒能幫上忙。”她向著這個姑娘點點頭,又與身邊鐘嶼快速交換了下眼神:“先生小姐你們聊,我先走了。”

女人禮貌還禮:“好。”

紀有初整理好手裏零零碎碎的東西,剛低頭走了一步,鐘嶼又抓過她胳膊,輕輕喊了她一聲:“有初,稍微等會兒。”

紀有初莫名頭皮麻,拿餘光向他遞眼色,是要他別火上澆油,讓氣氛越來越尷尬。鐘嶼卻佯裝沒看見,手在她胳膊上越滑越下,最後牽住她的手。

對面女人臉色一下變了,連同眼尾精心貼得閃片也暗淡下來。

鐘嶼態度自然地給對面女人做介紹:“艾綺,這是我給你說過的,有初,紀有初。”再轉向紀有初:“艾綺,我朋友。”

一個連名帶姓的“艾綺”、一個親切熱絡的“有初”,遠近親疏完全就是一目了然。

叫艾綺的女人因為這句介紹長時間的失聲,幾難相信地一直盯著鐘嶼。鐘嶼卻只是向她匆匆一掠,就將全部註意力都放到紀有初這邊。

他試圖從她手上拿過那些打掃工具,語氣稍帶不快道:“怎麽走這邊電梯,誰使喚的你,怎麽不直接喊保潔上去。”

紀有初向他翻個小小的白眼:“顧客就是上帝啊,他說什麽我當然做什麽了。”她不許他幫拿東西:“好臟的。”

“什麽上帝啊,能用這個電梯的都有些臭毛病。”他連帶著自己無差別打擊,稍微一想就猜出肯定是這邊哪個VIP被紀有初給迷住了。

男人再怎麽有錢有勢,總還是要倒在溫柔鄉裏,一想到這兒,他就覺得胸悶得不行。”

紀有初卻是聽得微微笑起來,湊到他身邊悄聲說:“看來你對你的認識還挺深刻的,不僅臭毛病多,麻煩事也不少。”

她這時看向對面艾綺,多少帶點意味深長的態度,說:“不好意思,艾小姐,我真有點事要先走了,今天很高興跟你認識。你們兩個好好聊聊吧。”

艾綺這才反應過來,為了不輸氣場,連忙扯好皮草,用力挺了挺腰:“你忙。”

視線則始終停留在鐘嶼握著得那只手上。紀有初著急擺脫,他卻像是個黏人的牛皮糖,直到她不給面子地掐了他一下,鐘嶼這才訕訕收回手。

不知道是不是鞋子太高,艾綺陡然踉蹌兩步,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冷冷在說,怪不得紀有初這麽自信……這種親密的小動作,他從沒給過她。

電梯裏,紀有初擡頭看著漫無目的地看著,心臟怦怦在跳。剛剛那種場面,誰見誰尷尬,她其實也沒像艾綺想象中那麽自信。

甚至,在剛一開始看見艾綺撲去鐘嶼懷裏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是先逃走而不是留著,以免讓自己直面自己其實是第三者的窘境。

雖然紀有初已經從鐘嶼的種種方面表現看出他正處空窗期,而他也曾言之鑿鑿地說過兩人已經分手,並跟她保證會跟這個艾綺斷得幹幹凈凈。

但是男人這種生物,最擅長的就是巧舌如簧。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張嘴,前人總結的教訓如今仍不過是。

紀有初完全是在堵,鐘嶼給她和艾綺相互介紹時,她表面上無波無瀾,心裏則是緊張得不行。還好她賭贏了。

而她覺得最寶貴的一點是,盡管她現在穿著酒店統一的服務生制服,腳底下踩著雙剛過百塊的護士鞋,手裏還提著一堆消毒液清新劑,在被渾身閃著人民幣光輝的艾綺襯得又村又土的時候,鐘嶼還能那麽從容地介紹她。

誠然,他們兩人在經濟層面的差距大到猶如雲泥。但如果說他因此就輕視她,並且連坦然把她介紹給其他朋友的勇氣都沒有,那兩個人就實在沒有必要再往下發展了。

看來她當年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那個總是會把自己收拾得幹幹凈凈,哪怕時間緊迫也還是耐住性子跟人解答的男人,是個很有擔當的人。

紀有初在心裏為鐘嶼今晚的表現打了個優,鐘嶼那邊卻生怕她生悶氣似的,一連給她發了好幾個解釋的信息。

鐘嶼:“我不知道她今天過來,也不知道她會突然抱過來。她留學之前我們就已經分手了,只不過因為種種原因還沒有正式公開。”

鐘嶼:“她說有話要跟我說,我們現在去這邊餐廳坐一會兒。這麽晚了這裏居然還有不少人在喝咖啡,我們不是單獨坐在這兒的。”

鐘嶼:“到底誰喊你去打掃的,幹嘛不直接拒絕。你還是趕緊給我滾回營銷部,你這張臉不適合在酒店這邊晃來晃去。”

大概是見她一直不回,鐘嶼著急:“好了,都是我的錯,一會兒見面,我隨便你打罵總行了吧?趕緊回我,不然我過去找你了。”

他已經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了,紀有初怎麽還能沈默:“別,你們倆好好聊吧,我沒有生氣,真的沒有生氣。”

鐘嶼發了一連串的省略號,又發了個哭泣的表情。

紀有初立刻就笑噴了。他那種男人,心腸跟意志力都是硬得難以摧毀的,現實生活裏恐怕沒有什麽東西能讓他們哭泣,所以在看到這個表情並聯想到他可憐巴巴流淚的時候,那種巨大的反差會讓人覺得特別可笑。

紀有初回覆:“我沒騙你,真的不生氣。我這個人從來有一說一,如果哪天真的對你不高興了,覺得不滿了,我一定會主動說的。”

“騙人。”鐘嶼一針見血:“你拐彎抹角罵我罵得還少了?”

“……”紀有初嘆氣:“行了,不跟你啰嗦了,人家都該催我了。這段時間你們就好好聊吧,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跟她斷幹凈。”

她臉被手機屏幕照得透亮,眉心眼尾俱是倔強堅毅的神情:“這一次我可以當做沒看見,但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

一直回得很快的鐘嶼這時候突然就沈默下去,過了幾秒才又打過來幾個加著分隔符號的文字,情緒一看就讓人覺得十分強烈:“我、想、吻、你。”

紀有初看得笑起來,眉眼終歸溫柔。她擡手按了按門鈴,終於敲開2101房門:“何先生,晚上好,很抱歉我來晚了。”

另一邊,盡管知道紀有初不會再發來回覆的鐘嶼,仍舊還是選擇握著手機。一雙深邃的眼睛直直盯著她發來的最後兩行話,眼神灼熱到幾乎要把手機燒出兩個洞來。

經年再見,他第一次看到她,就是她狼狽不堪的樣子,頭發蓬亂,臉色發青,鞋子掉了一只,還被冷風和他冰得瑟瑟發抖。

第二次見她,是她獨自等在病房外面,她因為孩子和他的雙重折磨,整個人憔悴得如同秋葉,簌簌在抖的不只是身體還有滿眶的熱淚。

她見不到孩子會哭,見到了會哭,孩子不說話會哭,說話了也要哭。

他一度覺得這個女人是水做的,軟弱無能,不管遇到什麽事,她所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虛弱無力的流眼淚。

後來她拿著文件來找他,做事大膽又縝密;後來她為了保護朋友,潑辣到一點虧也吃不得;後來……她跟他說要他斷幹凈,一點扭捏都沒有。

人對人的認識永遠是這樣不停推進,他覺得她別有用心時,她做什麽都是錯的,他對她刮目相看之後,又覺得她做什麽都這樣讓人著迷。

其實他早應該知道,一個可以孑然把孩子帶到這麽大的女性,不大會是個做事一衣帶水哭哭啼啼的軟弱女人。

鐘嶼在想紀有初,對面的艾綺則在想他。

從兩人剛剛進到餐廳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除了點咖啡時浪費的那幾秒鐘,就一直捧著手機不停地打字。

印象裏,他不是個愛用手機的人,以往在一起的時候,他拿起手機的目的總接打電話和是處理工作上的事。

有時候她撒著嬌地要跟他聊天,說點私密話題,他要麽不回,要麽直截了當告訴她有事直接給他電話或是轉告給他的助理。

艾綺接連鬧過幾次,都沒能把他硬拗過來,後來是發現他真的生氣了,這才趕緊賠禮道歉,乖乖聽他的不亂發信息。

那現在又是怎麽一回事?她看得真真的,不僅消息是他主動發給那個女人的,那邊稍微回得慢一點,他就焦躁不安地不停劃著手機屏幕。

艾綺覺得牙酸,等咖啡過來,慢慢喝了一口,見他還是沒有理她的意思,忍不住開口:“聊什麽呢,你一言我一語的。”

鐘嶼這才記起還有正事沒聊,將屏幕鎖住了,放在手一擡就可觸及的地方,沈聲道:“我在跟有初解釋。”

“鐘嶼也會跟女人解釋嗎?”這又是一大奇聞怪事,艾綺感慨:“以前我也總吃你前女友的醋,可你記得你當時是怎麽跟我說的嗎?”

鐘嶼往椅背一靠,懶散看她。

“你說,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想聊。別說是解釋了,我要是稍微跟你多聊幾句,或是借著她們說點帶醋意的話,你都會很不耐煩地讓我閉嘴。”

這是實話,鐘嶼默然,任憑她宣洩不滿。

“可為什麽換了一個人,你就好像完全變了個樣子?”她像是被咖啡苦到了,整張臉都皺起來,眼眶發紅:“我不是真的想跟你分手的,你明白嗎?”

艾綺跟鐘嶼在一起掐頭去尾也有三年了,兩人是在一場飯局上經他伯父介紹認識的。

那時她雖然剛回國不久,可也已經在眾多朋友提醒下知道他是個很風流的人,這麽多年過來身邊女人如走馬燈似的換著。

艾綺接受西方教育,雖然不是個保守的人,可也對這種沒有定性的男人心存戒備。酒桌上,她頻頻謝絕他敬酒,狠狠給了他一點臉色看。

她出國太久,對國內情況不熟悉,他主動打電話給她,要帶她出去兜風。她那時候也實在是在家憋瘋了,禁不住他熱情邀約,就在半推半就裏同意了。

艾綺後來再想起兩個人相處的點滴,總覺得這裏是個巨大的轉折點。

如果她能像剛開始一樣,處處刁難他,不給他一點接近的契機,那他說不定就會知難而退,那兩人之後也就不會有如此多齟齬。

鐘嶼確實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五官身材都是極品,而最關鍵的是只要他願意,他永遠能讓你有一種被捧在手心的呵護感。

艾綺開始在他精心構造的愛情夢境裏淪陷,以往為她所詬病的他的種種缺點,此時此刻都變了另一番樣子。

他的風流是優秀的表現,人的一生如此長,能被像她一樣優秀的女性喜歡,這本身就是他魅力的一種體現。

而他雖然情史豐富,卻從沒被那些交往過的女孩中傷,這證明他給予她們足夠的尊重,她們除了愛而不得哪還有什麽不甘心的呢?

艾綺終於迫不及待地跟他走到一起,在他們交往的最初兩年,她確實是很幸福的。

幸福到她飄飄然地以為自己就是他的摯愛,直到兩人年紀都開始走向三十而立,她在暈頭轉向裏向他提出結婚,卻因此無意間摸到他逆鱗。

兩人因為這件事爭論不休。後來是艾綺誤信了妹妹的話,以退為進地向他提出分手,並通過家裏轉告給他自己出國留學的消息。

艾綺想通過自己和家庭的雙重施壓來讓他回心轉意,可當她降落在國外機場的時候,手機裏恰好進了一條楊志斌發來的信息:老板說您的提議他同意了,祝您在那邊一切安好。

艾綺當時腳底發軟,差點整個人摔倒在地上。她立刻回神過來給他瘋狂打電話,他卻每每都是那樣冷淡的語氣,說:“小艾,我不喜歡女人跟我耍手段。”

她在很長時間裏都沒辦法安然入睡,她存著一線癡念覺得自己應該是惹到他生氣了,等他把氣消了,一定會主動來這邊接她回去。

她甚至跟他提出要求,說先不要驚動家裏,給她最後的一絲尊嚴,讓她來宣布他們分手的事實——鐘嶼那麽不好談條件的人,居然答應了。

她因而更確信兩人之間還有機會,直到她現在坐在這裏跟他面對面,看他目光寸步不離手機地跟人互發消息,臉上帶著一種完全是……情竇初開的表情。

她忽然想到,她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進了他圈套,他老早就想跟她分手,只是苦於兩人是雙方家長撮合,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和理由。

而她這個傻子,不僅主動提了出來,還說過會主動跟家裏解釋。

艾綺被自己這個想法深深震撼著,她一方面覺得鐘嶼這人越來越深不可測,一方面又真的不想承認他對她也有如此重的城府。

艾綺還想給他機會,說:“其實你不想跟我分手的是不是,你之所以這麽對她,完全是因為孩子對不對?”

鐘嶼微怔,兩腿上下換了位置,交疊在一起坐著,帶著幾分詫異地看向她。

“你不是一直都叫我向前看嘛,孩子的事只是一個意外,我不會怪你的,我會把他視如己出,像對待親生骨肉一樣地對待他。”

“親生骨肉?”他聽著這個詞忽然就笑了,他原本懶得跟她周旋,只是因為話趕話到了這兒,他陡然就有幾分興趣:“你這是想給諾寶做後媽嗎,不覺得委屈了?”

“他叫諾寶啊,名字很好聽啊。”艾綺一張臉都亮起來,但眼裏尷尬的神情卻瞞不住人:“為了你,我什麽都可以做。”

“真的?”鐘嶼挑眉。

艾綺拼命點頭:“當然了。”

“那就還是跟之前你說的一樣,分手吧。你可以跟大家說是我的過失,如果你父母那邊有任何不滿,我會帶著禮物親自過去道歉。”

“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希望我們僅僅像朋友一樣相處。我不想你還像今天一樣沖過來,這會給我和有初帶來困擾的。”

“……”艾綺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鐘嶼,你一定要把事情弄到這種地步嗎?我已經為你做出了這麽大的讓步,為什麽你還是這樣咄咄逼人——”

“我不愛你,小艾。”鐘嶼打斷她。

“你說什麽?”艾綺眼淚終於掉下來,她狼狽地不停抹臉,卻怎麽都抹不幹凈:“你是現在才不愛我的,還是從沒愛過我?”

她又哭又笑,很有點楚楚可憐的樣子。四周許多雙眼睛齊刷刷看過來,她這麽愛面子的一個人,還是沒辦法收拾好情緒。

鐘嶼如旁觀者似的看了她一會兒,終於過來給她遞了張紙巾,卻始終對她的問題避而不答。又或者,在他看來,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沒有回答的必要。

艾綺把他的手狠狠打開,恨透了他這種偽善:“那你愛她嗎?”她咬著牙問他:“你會跟她結婚嗎?”

鐘嶼握了握被她打痛的手,輕輕嘆了口氣,沈著的一張臉上刻盡了冷漠:“小艾,不要再讓我提醒你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的事跟你沒關系,我沒有義務也沒有興趣跟你解釋我的事。”

“那就是不愛!”艾綺忽然覺得自己抓住了他小辮子:“想想也是,像你這種人,除了追名逐利,怎麽可能對其他東西感興趣呢?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你跟我在一起,是為了讓你伯父覺得高興,你跟她在一起,也只是為了孩子吧?”

鐘嶼不置可否,看向她的眼中卻有幾分憐憫與可笑。

艾綺強迫自己不要再被他這種神色蠱惑:“你答應讓我來宣布分手的是吧,你要做導致咱們分手的壞人是吧,好啊,那我就告訴所有人,我們是因為那個女人分開的,她不僅用孩子做要挾,還是我們之間的第三者。”

“艾綺。”鐘嶼突然連名帶姓地稱呼她,傾著上半身,兩手扣在桌邊,侵略性極強地靠過來。如果說他方才只是讓人覺得冷,現在便是緊張到戰栗,沒人知道此時的陰雲密布,是否意味著下一刻的狂風暴雨。

鐘嶼一字一頓:“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清楚,別到時候做得讓大家都難看。我是可以包容你的任性,但這不代表能允許你傷害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艾綺幾乎抖了起來,心口疼得快要呼吸不上來:“我也曾經是你的女人啊!”她頭腦一熱,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向著鐘嶼潑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新坑改個文案,看看有沒有比之前好一點。我想用閨蜜單身十年來換一百位小朋友收這一篇預收,請大家一定要滿足我的願望(閨蜜>人<對不起嗷)。

【才不信你喜歡我呢】傅老爺子被診斷為癌癥晚期,最大的心願是想在臨死前看到孫女傅零露嫁人。

以孝立身的傅家人不忍老人死不瞑目,執意要把傅零露按頭嫁給老爺子的得意門生秦臻。

平時作天作地的嬌小姐傅零露這一次不僅不吵不鬧,還在結婚當晚對秦臻這個便宜丈夫溫柔有加,

一向溫文爾雅的秦臻卻咬著煙冷冷推開她,離開前淡漠留了句:傅小姐,我們只是協議結婚。

幾月後,茍著茍著身體居然越來越硬朗的傅老爺子喊來孫女:要不你們再給我生個重孫子吧!

傅零露低眉順眼,滿臉都是愧疚地搖了搖頭:爺爺,其實我們只是協議結婚。

當晚,秦臻撈過傅零露窄腰,手腳並用地將她壓死在床上:誰跟你是協議結婚了,就生一個吧。

傅零露:???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