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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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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物之所以存在,必是因為有它存在的意義。所以,就算是在屍魂界這個天空藍得讓人無聊的世界也是一樣。

白凈的手擎著浮竹送的那把雨傘,傾雪緩步在西流魂街一區的街道上,銀色的雨絲連接著天空與大地。在《死神》的世界已有十幾年,屍魂界的天氣並沒有動漫中描述的那樣晴朗,相反的,到是總有幾分要大雨成災的意味。記得當初看《死神》時,可是幾乎沒有幾個同雨有關的場景的。

“事有因果,如今我們的到來,是否改變了什麽?”傾雪一襲浮竹送的白色曲裾深衣在細雨中蕩漾,即便是淋了雨,沾了泥土,仍無法沾汙它。

走進一家居酒屋,傾雪被帶到一間小室,藍染早就等在那裏了。

那個男人優雅的跪坐在軟墊上,挺拔的身姿勾勒出一道堅毅的線條,聽到開門的聲音便轉過頭來,溫柔的笑了。

傾雪關上紙門,將兩人與外面隔絕。面對藍染,不論何時,傾雪都會感到窒息的壓力。背對著藍染,傾雪深吸一口氣,轉過身,身上的裝束已經變了。

白色的廣袖流仙裙搖曳,面容絕美,好像上帝雕刻的最完美的女神塑像,面容淡然,如清風拂柳,只是那一雙眼眸中帶著一絲恐懼。

走到藍染的對面規規矩矩的跪坐在軟墊上,低著頭,脖頸彎出一道美麗的弧度。

藍染靜靜地看著眼前飲茶的傾雪,笑得溫柔:“我記得,在浮竹隊長和白哉面前時,傾雪從來不會跪坐的,怎麽面對我時就如此拘束?”

傾雪擡起頭故作輕松的笑,但;臉色卻很蒼白:“那是因為我們初次見面時,你給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啊!”

藍染俯下身,修長的手臂越過餐桌溫柔的放在傾雪的頭上:“可是,我沒有傷害傾雪,而且一直都很溫柔的對傾雪啊!”

棕色的瞳孔如春水般泛起漣漪,溫和的映襯出傾雪的影子,使傾雪不由自主地沈溺。

“開…開…開什麽玩笑?”傾雪猛然驚醒,身體後仰,躲開藍染的手:“今天,不是為了實現我對藍染隊長的承諾的麽?”轉過頭看向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而且,我記得我之所以活到現在,完全是因為一個至今你還未掌握的人。”

對於傾雪的話,藍染沒有辯駁,也沒有被人戳穿謊言後的不自然,反倒笑得更加溫柔:“可是我現在想成為傾雪的朋友呢,至少不想讓傾雪如此畏懼我啊!”

“呵呵……呵呵呵……”傾雪除了傻笑就是笑得好傻,完全不知道自己該用怎樣的表情和話語來回駁藍染:“我要在哪裏接受藍染隊長的考察?”

藍染放下手,笑的有些詭異:“吶,為了表現我的真心,我決定帶傾雪去那裏。”

傾雪不知道藍染的“那裏”指的是哪裏,看著藍染,心中警惕異常。

永遠沒有白晝的天幕,一輪孤寂、蒼白的彎月,無窮無盡的白沙延綿至盡頭與天空交匯,起伏的沙丘上生長著白色的枯枝、無葉的猶如石英一般的樹木,偶爾一只弱小的虛從白沙上爬過,然後鉆入到白沙中,在沙丘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永恒的孤寂,到處都充斥著原始、狂野、嗜血的氣味。此時的虛圈還沒有虛夜宮的存在,一切都顯得十分的散漫。

“虛圈啊!”傾雪安靜地跟在藍染的身後來到這個讓人壓抑的世界。

藍染停下腳步,等傾雪走到自己的身邊:“傾雪覺得這個世界怎麽樣?”

傾雪抱著雙臂仔細打量眼前的世界,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是統治者吧!”傾雪擡手指向遠方,望著身邊的藍染:“在這世界的中央應該存在著一座宮殿,那宮殿裏應該有一位掌控這個強大的世界的君王。”

藍染一雙棕色的眼睛緊盯著傾雪的,使得傾雪頭皮發麻:“傾雪的提議很好呢!”

傾雪面容一僵,不自然的轉過頭:“是讓我與虛戰鬥麽?”

藍染拿出一顆白色的藥片:“傾雪準備好了麽?這個東西會吸引來許多虛,傾雪盡管戰鬥,我會保護傾雪的。”

傾雪抽抽嘴角,心想,如果不是你逼我就範,我會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向前邁出三步,示意藍染可以開始。

藍染優雅的捏碎藥片,點點藍色的幽光從指縫間流下。

吼~~~只是瞬間,整個虛圈沸騰了,無數靈壓急劇飆升,迅速的向傾雪兩人所在的方向移動。

“大概……戰鬥會持續幾天吧,藍染隊長可不要餓到自己哦!”傾雪朝著藍染蒼白的笑笑,轉過頭的瞬間,整個人的氣勢一變。如江湖俠客般,手執一支笛子臨風而立。

不消多時,不計其數的虛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瘋狂的吼叫,結合在一起的壓抑的靈壓,醜陋的面具,甚至還有幾十只基力安的存在。

傾雪縱身躍去,以笛為劍,或刺或削,硬生生的將十幾只虛的面具震碎。但是武功終究是屬於人類的力量,而且傾雪的內力也只有區區二十年的火候,幾招下來便後繼無力。釋放出那努力修煉卻依舊微薄的靈壓,學著黑崎一護的天鎖斬月的方式,將靈壓壓縮在笛子上,然後瞬間的釋放。如此一天後,傾雪的靈壓和恢覆過來的內力全部用盡後,傾雪不得不拿出真元屠虛。

白色曲裾深衣如今已經沾滿了幹涸的血跡,發絲有些淩亂,臉色蒼白、疲憊,而藍染在沒有看到傾雪深藏的力量前,完全沒有讓傾雪停的意思。

終於展現了自己所有的力量,《九華劍訣》、《幻笛音決》十九種強大且華麗的招式被釋放,引起藍染更大的興趣。

看著從傾雪那白皙的手指上飆射而出的白金色透明的力量將虛毫不費力的撕碎,藍染知道這就是傾雪口中常說的劍氣,是從那個什麽元嬰中釋放出來的。

看著在仍不見少的虛群中不斷廝殺的女孩,即便是如此嗜血的事情也被她做得優雅至極,仿佛在舞蹈一般,廣袖輕揮,便見無數虛化作飛灰。處在戰鬥中的她眼神堅定清冷,完全沒有在自己面前時的拘束和在浮竹十四郎和朽木白哉面前時的嬌態。自信,強大,就死神的四項基本技能來說,白打一流,劍道絕對無人能及,鬼道和瞬步掌握熟練,若是靈壓增強,這兩項完全不是問題。

吼~~~一道巨大的靈壓猛地升起,罩向傾雪。而此時的傾雪正處於真元枯竭,內力幹涸的階段,傾雪那弱小的靈壓完全無法與那有著亞丘卡斯級別的虛抗衡。

巨大的靈壓迫使傾雪單膝跪地,用殺氣笛撐著地面,冷汗順著傾雪的鬢角流下來,更蒼白了傾雪的小臉。

虛的動作好像慢放鏡頭一般,就在那只爪子即將碰觸到傾雪的瞬間,一個帶著紅茶味的懷抱將傾雪的小身子完全包裹起來,帶離了那個骯臟的世界。

傾雪虛弱的擡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藍染,冰冷的眼,高挺的鼻,薄而紅的唇,怎麽看都是個十足十的薄情寡義的人。

藍染見傾雪在打量自己,眼中的一絲戲謔毫無顧忌的投到傾雪的眸子中:“在看什麽?”

傾雪被嚇了一跳,忙轉過頭去,臉色忽白忽紅的,顯得小臉更加嬌嫩:“謝謝!”

躲過亞丘卡斯的攻擊,藍染將傾雪放到地上,心情顯得有些愉悅,連被鏡片反射的冰冷的視線也柔和了一些:“我說過會保護傾雪的。”說完,藍染將視線轉移到亞丘卡斯身上。

傾雪擡頭看向身邊高出自己許多的藍染,自己只到他的胸口。不明白這個謎一樣的男人的話是真是假,那個可以向一起共事多年的隊長出刀的男人,那個對完全沒有威脅的小女孩下手的男人,那個戲耍了全世界的男人能不能信任。認識了十三年,除了初次見面時他露出那若隱若現的獠牙,展示了他的狠戾,其他時候的他總是很溫柔,帶著腹黑,有些邪惡的人,他認真地教自己鬼道、瞬步,陪自己過年,在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會像白哉和浮竹一樣幫助自己,這樣的他又讓自己認為自己對於他來說是不同的存在。

“哈~你在說什麽鬼話?”一道邪佞的聲音打斷傾雪的思路,迫使傾雪從深思中清醒過來。環視周圍無數的虛,傾雪懊惱的瞪了藍染的下巴一眼,邊擡手拍自己的額頭邊心中罵道:怎麽如此大意,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這裏胡思亂想。

“這樣會變笨的。”藍染及時的抓住傾雪的手,不讓傾雪迫害自己。

“餵!混蛋啊,你們有沒有聽我說話啊?”藍染與傾雪完全無視他,亞丘卡斯惱怒的沖向兩人。

藍染左手抱住傾雪的腰,右手拔出斬魄刀,僅僅用了一刀,便將那只亞丘卡斯劈成兩半。

亞丘卡斯的身體在空氣中慢慢消散,藍染的聲音舒緩的傳進那只亞丘卡斯最後的思維中:“既然傾雪都說這個世界需要個主人的了,那麽你們便臣服於我吧。”

傾雪被藍染抱在懷中,聽著那樣霸道的如聖旨般的宣言,本來就大得有些過分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就好像眼球會蹦出來一樣:“我只是…是…隨便…說…說……”

藍染二人落到地上,卻沒有放開傾雪,而是霸道的將傾雪禁錮在自己的身邊,揮刀將虛的包圍圈硬生生的切出一道出口,就像切土豆一樣容易,幾十上百只的虛就化作了飛灰,然後帶著傾雪從從那裏出去,強大的實力迫使那些虛不敢上前:“傾雪,和我一起站在雲端吧!”

“……”傾雪無言以對,更準確的說,自己被藍染的話雷到了。呵呵~呵呵~傾雪假笑著望向藍染,此時的傾雪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麽表情了:“藍染隊長,您……”話未說完,力量透支的傾雪便昏睡過去。

藍染接住傾雪往下墜的身體,沈默的看著傾雪的睡顏。

“誒丫丫,還真是奸詐呢!”一道關西腔在藍染的背後響起,惹來藍染的回頭。

藍染豎起一根食指放到唇邊,“噓”的一聲,藍染的微笑漸漸擴大,眼中一片冰冷:“傾雪睡著了,像小兔子一樣毫無防備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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