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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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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再黑,也黑不過憶的眸子。看著白哉的眼睛,仿佛隨時會出鞘的利劍,充滿殺意的瞳孔,一動不動地註視著白哉。

白哉皺著眉毛看向傾雪:“他是虛!為什麽?”

傾雪有些困意,打了個哈欠:“憶,你穿這麽少怎麽就跑出來了?就算是寒暑不禁也不能光著上身啊!我們趕緊回去吧!”由於沒有機會去買衣服,憶現在還是光著上身的。

憶矛盾的看看白哉,他明白傾雪剛才的話是為了救朽木白哉,既然這是傾雪的意願,那麽……

憶背著傾雪向38區走去,背部運起真元,讓背部冒出熱氣:“困了就睡吧!”

“恩!”傾雪放心的答應,然後沈沈的睡去。對於憶,傾雪感覺很親切,不僅是因為憶與自己來自同一個地方,肯定還有別的什麽原因,只是傾雪不知道吧!

“很辛苦吧!”憶心痛的輕聲問,好像怕驚醒傾雪一樣。

白哉停在原地看著漸行漸遠的憶及背上的傾雪,呆呆的不知道該如何做。看著那嬌小的背影安詳地伏在那個男人的背上,白哉就覺得有一種難言的酸澀。

瞬步追上前面的一對人,冷聲道:“我奉命監視上官傾雪,想趕我走,不可能!”

恩?憶有些詫異的看向白哉,隨後釋然道:“不枉剛才傾雪救你一命!”

白哉神色覆雜的瞥一眼沈睡的傾雪,傲嬌的轉過頭:“誰要她救!”

憶好像想到什麽,矛盾的皺起眉頭。

“快些走,這麽冷的天讓她在你背上睡會生病的!”白哉別扭的向前走,不滿憶走的那麽慢,開口提醒道。

憶傲然的俯視白哉:“我的背脊是傾雪最溫暖舒適的床!”

白哉不屑的看了憶一眼,又見傾雪確實睡的香甜,心中煩悶。

深藍色的夜幕下,小院變得格外蕭索。白哉輕車熟路的走進傾雪的臥室,為傾雪鋪好榻榻米,讓憶將傾雪放到榻榻米上。

憶為傾雪蓋好被子,見白哉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便自顧自的走回書房打坐。

“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孩呢?為什麽認識你這麽久還是看不透你?”白哉跪坐在榻榻米邊上,保持著貴族的禮儀:“辛苦?你在辛苦些什麽呢?”

離開傾雪的臥室,白哉來到書房,看到憶在打坐,便找個矮榻倒下準備睡覺。

憶見白哉窩在矮榻上,便站起身向外走。

“你要去哪?”白哉警覺的坐起身,盯著憶的背影。

“我去客廳修煉,你睡這裏!等傾雪傷好些了,你去睡臥室。”說著,憶好笑的回頭看白哉:“說實話,你的實力挺好,若上戰場打仗一定非常有利,但上面怎麽會派一個大少爺來監視一個女孩子?怎樣說也說不通啊!”說完憶便走出書房到客廳裏去打坐了。

夜深,白哉輾轉反側,想要出去走走,開門卻見到憶正奇怪的坐在那裏,身上還有淡淡的青色光芒在流轉。

後半夜,白哉出來上廁所,見到憶仍保持著幾個小時前的姿勢,唯一改變的就是青色的光芒變得明亮許多。

清晨,白哉早早的起床來到客廳,見到憶仍是那個姿勢。進到浴室中洗漱一番後,出來正巧看到憶“收工”,聽見憶站起身時骨骼傳來的“哢哢”的聲音。

“就這樣坐了一宿?”白哉詫異的望著憶,使用一條較為幹凈的毛巾。自從傾雪辟谷以來,點塵不沾,無用進食,很多東西都不再需要了,所以白哉能在小院內找出這類東西都是很難得的了。

“這樣就是休息了!”憶平淡的說。

恩?白哉不可置信的看著憶,然後指指臥室的門,是在問傾雪也這樣麽?

憶走到白哉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打量白哉:“你不了解她,和她更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完全不知道傾雪的力量有多可怕!”憶不想傾雪陷在這個世界裏的人的柔情裏,否則傾雪就很難回到武當山了!

蒼白的面具,冰冷的眼神,渾身散發出的危險氣息,這個男人對傾雪抱有怎樣的目的:“你想做什麽?有什麽目的?”

憶嗤笑,覺得眼前的小白哉很有意思:“我是誰呢?來自哪裏呢?想做什麽呢?這些都要等我……死了以後才會知道吧!”憶釋放自己的修為,滔天的威壓襲向白哉,壓得白哉一陣窒息,面色蒼白,狠狠咬著嘴唇,一絲鮮血從嘴角流下。

面對憶的威壓,白哉倔強的挺直脊梁,即便是自己隨時會昏死過去,但對於憶的話,白哉卻不由自主的睜大雙眼。

“憶?”臥室門突然打開,一道嬌弱的身影擋在白哉的身前,嚇得憶忙將修為收起:“傾雪!你的傷還沒有好!”對於傾雪袒護白哉的事,憶很是無奈,又不想傷害傾雪,那便只能作罷。

傾雪扶住白哉的身體,讓他坐下來:“沒事吧!憶他……不過是想嚇唬你而已!”

白哉擦掉嘴角的血,冷靜的看著傾雪,眼中有好多想要說的、想要問的東西,最終只化作用一個字“恩!”

看著白哉的反應,憶有些煩惱的走出去。

浮竹、藍染和眼前的朽木白哉對傾雪的反應都不大對,我該怎麽辦好?若是傾雪留戀這裏,那該怎麽辦?憶苦惱的想,看著遠處的天空,最後長嘆一口氣:“只能這樣了!”

客廳中,傾雪右手摁在白哉的前胸,絲絲真元傳進白哉的身體,治療著白哉的傷勢:“抱歉,餓了吧,我去買些東西,回來便吃早飯。”

傾雪剛想收回自己的手,卻被白哉一把攥住:“這是傾雪的力量麽?”

傾雪掙紮一下,不見效果也就隨他,坐在白哉身邊:“還記得當初我對你的承諾麽?”

白哉的瞳孔猛縮,眉頭皺的不是一般的緊:“你說若我不想再負擔朽木家的責任,就算與整個屍魂界為敵也要殺進朽木家帶我走。”

傾雪蒼白的小臉浮現一抹諷刺的笑容:“啊!可現在不用了呢!”看看自己的另一只手,有些恨恨地說:“你不需要,而我也沒有那個能力!”

白哉緩緩地放開傾雪的手,好像無力的放開與傾雪的羈絆一般。

傾雪想挑起嘴角露出傲然的笑容,但臉上的肌肉像萎縮一般絲毫動不了,站起身,傾雪向外走去:“我去買些東西,你就留在這吧!”

出了客廳對院中的憶囑咐一番,傾雪飛身去了市場的方向。

白哉望著窗外憶,而憶也透過竹窗看向白哉,一個男人與一個男孩就這樣的對視著,直到最後,白哉站起身走向竹窗前:“讓我變強!”

“哦?”憶感興趣的看著白哉,這個將來會很強大的男孩。

白哉撇開視線,看著夏天會有木槿花盛開的地方:“你是我見到的最強大的人,即便是我的爺爺和總隊長也無法比擬的強大。”

憶似乎來了些興趣,手指慢慢的摩挲下巴,挑眉看他:“為什麽要呢?”

白哉自信一笑:“因為……”手拄在竹窗上,身體向前傾,湊近憶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在站直身體。

憶聽過白哉的話後,思考許久,點頭道:“好!”

傾雪抱著一堆東西回到小院,就看到白哉手持竹刀跟著憶在院中練著一種很奇怪的劍法。

對於兩個人前後的巨大反差,傾雪很是不解,但也樂見他們如此下去。抱著剛買的各種生活用品進了廚房。

早飯做好了,傾雪叫白哉進屋吃飯。

白哉坐在矮桌前,看著傾雪忙進忙出,將飯菜端到他面前後準備離去:“你不吃麽?”

傾雪看看白哉,又看看桌上的飯菜,莞爾一笑:“我和憶已經好多年不吃飯了!你一個人吃吧!我去修煉。”

來到憶的身邊,將剛買的衣服放到憶的身邊。憶正在打坐修煉,傾雪便在憶的身邊坐下進入修煉。

白哉端著飯碗許久也沒有咽下一口飯,最後強迫自己吃了幾口便也跑到院中練習斬擊與白打。

“傾雪,我距離你的世界到底有多遠?”重覆枯燥的揮刀的動作,白哉煩悶的想著。

憶坐在傾雪身邊,收起真元:“傾雪,你是如何學會修煉的呢?”

傾雪有些興奮的湊近憶的臉,好像彰顯自己發現一件寶貝的孩子:“說來真是幸運,那天我看到101年前的事件了,然後他們三個要殺我,就在BOSS掐住我的脖子的時候,一道人影突然出現,然後念著他的名字,那人的手指點在我的額頭,我便昏過去了,然後等我醒後,我已經在臥室裏了,腦中就有了很多東西。”

當傾雪說出“101”時,憶及時的反應過來,為自己和傾雪設了個結界,讓白哉聽不到兩人的對話。當聽傾雪說藍染要殺她的時候,憶全身的威壓不受控制的釋放出來,當提及那個救了自己的人後,憶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但這些都不是處於興奮狀態傾雪可以發現的。現在傾雪的話全部說完了,憶努力地壓下自己的憤怒,效果卻不是很好:“哼!藍染,真想廢了他!”

“可能是對那個救了我的人感興趣,所以,藍染再也沒有動過我!雖然時不時的威脅我一下,但還是挺好的,還教我鬼道和瞬步!”傾雪如是的說,雖然自己還是很怕他。

“恩,有這個可能。”憶深思著,然後莫名的笑笑。

傾雪點點頭,表示讚同憶的話。

“藍染教你瞬步和鬼道?”憶有問出一個問題,抱著雙臂沈思:“我記得《死神》中曾講過鬼道的定義。鬼道,是一種死神所掌握的戰鬥技能,通過吟唱和念名以引起靈子震動而發動的。”

見傾雪點頭,憶眼中閃過一道異常明亮的光芒:“若是那樣,是不是意味著用真元模擬靈子震動,溝通天地,就可以做到無吟唱、不念名就可以瞬發鬼道?”

傾雪的大眼睛也亮了一下:“憶,你好聰明!這樣不僅可以提高攻擊速度,降低靈壓的消耗,還可以增加攻擊力!”

憶摸了摸傾雪的後腦,寵溺的看著傾雪,也不知道從哪裏拿出點的玉石:“你將鬼道的言靈寫出來給我,這是我研究出來的《九華劍訣》的玉簡,我用神識將東西都刻在玉簡裏面了。你去學一下吧!你現在空有一身精湛的真元,卻沒有法決。強大的力量在沒有返璞歸真前一定要有強大的法決相配合!”

傾雪拿起玉石,待憶將結界收起來後走進書房寫鬼道的言靈。

對於兩個人的動作,白哉很敏感的發現了,就算聽不到聲音,白哉也知道自己被傾雪排在外了,很苦惱自己現在所能做的就只有揮刀,揮刀,拼命地揮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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