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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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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憶拿著傾雪寫好的鬼道言靈離開小院進入森林之中。

白哉看到憶離開小院,忙瞬步跟上,在森林深處找到正在背言靈的憶,好心提醒:“作為虛的你無法使用鬼道的。”

憶略有深意的看向白哉,提醒道:“死神的靈壓是由靈子組成的,虛的靈壓也是由靈子組成的,既然死神與虛可以感知雙方的力量,就說明兩種力量是互通的。”

白哉是何許人也,僅僅是這幾句話,白哉似乎就聽出什麽:“可是方法不同!”

憶佩服的看著白哉,誠心的指導白哉:“知道為什麽虛的力量要比死神的強麽?”

白哉不悅的看著憶,似乎對憶的那個“比死神強”很不滿。

憶將言靈收起來,靠在一棵樹上:“現在不過是學術討論而已,你、我都要憑心而論,要客觀。”擡手想要撓撓鼻子,卻碰到冰冷的面具,有些頹廢的垂下來:“虛之所以比死神強是因為虛的‘融’字,而死神卻只強調自身,太過註意自身,力量的成長就會受到禁錮,成長就有限。”

白哉反問道:“那麽虛呢?”

憶想了一下,組織一下語言:“虛,沒有‘心’,也就是沒有感情,無欲無求更接近天道,更接近天地規則。另外,越高級的虛越是由更多的虛組成。所謂‘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就是這個意思。”憶靠著大樹,伸出一只手指,一道金色的光束沖出將對面的樹刺穿,震驚了白哉:“世間有兩種力量,就好像正負極一樣,死神的中正平和為正,虛的陰暗暴嗜為負,相生相克,缺一不可!”

白哉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震驚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剛才的是破道之一沖,就這樣被輕描淡寫的發作了:“你記住言靈了?這麽快?”

憶自豪的擡高下巴:“這種東西,我過目不忘!”

憶不再理白哉,揮手設了個結界,阻止這裏的情況傳出去。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憶每天都跑到那個地方放鬼道,本是郁郁蔥蔥的地方如今已是一片狼藉,硬是被憶轟下去十米。

白哉不愧是白哉,雖然不像海燕、市丸銀和小白那麽天才,但仍讓人震驚。可能是憶的指導與壓力和想保護傾雪的信念促使白哉竟能發動前五十多的縛道和四十二的破道,瞬步可與展開全部修為禦風而行的傾雪相媲美,白打就力量方面隱隱有追上憶的趨勢,技巧方面與傾雪不相伯仲,劍道雖然還是那種雙手握劍直上直下的硬砍,但已經有些超過傾雪的劍法了。

至於傾雪,可能是因為廣博而有些不精,再加上武功和劍法都是需要慢功夫的,所以被白哉落下。然而傾雪全天二十四小時滋潤鎖結和破錘,靈壓也漸漸提升到一般真央學生的程度。白打和劍法都可以輕易打敗一般的死神,鬼道可以發動前四十,瞬步達到每一次十米的程度,整體力量已經超過同樣的一回生了,甚至超過了二回生和少量的三回生了。修真的速度已經到達了金丹下期圓滿,距離丹碎成嬰僅一步之遙,神識已經可以覆蓋方圓八百米,《九華劍訣》也融會貫通!

到了開學的時間了,傾雪不得已的告別了憶,帶著憶沒日沒夜的領悟出來的新鬼道的玉簡和白哉踏上返校的路程。

回到真央,傾雪從宿舍裏將搬出自己的東西,挪到白哉的隔壁。臨走時,井口晴子戀戀不舍的抓著傾雪的袖子:“怎麽會這樣?傾雪要是走了,我該怎麽辦呢?”

傾雪回給對方一個冰冷的眼神:“保重!”轉身向外走。

“那上官同學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井口晴子朝著傾雪的背影喊,轉頭一看才發現傾雪的所有東西都拿走了,才想起來傾雪本就是一個如雲的人,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想及此,井口晴子無奈嘆口氣,坐在傾雪的榻榻米上:“就這樣走了,才剛剛靠近她一點點呢!”擦擦眼角的淚:“算了,像上官同學這樣的人怎麽會成為我的朋友呢?”

以傾雪如今的修為,井口晴子的自言自語全部聽到耳中,嘴角稍稍彎起一道弧度。

白哉住的是貴族區的獨立寢室,為支持白哉“工作”,真央的校長硬是將傾雪也搬到白哉的隔壁去了,還破格調傾雪進入一班精英班。

抱著書本走進一班的教室,感受到一班裏各種各樣的表情,傾雪表情幾乎呆滯的走到白哉的身邊坐下。

“什麽?她有沒有羞恥心啊?居然坐到朽木大人的身邊。”貴族女a不屑的說。

“就是!也不照照鏡子,不看看自己什麽東西,居然想靠近朽木大人。”貴族女b嫉妒的說。

傾雪站起身想要換個地方,卻被白哉攥住手臂,引來更瘋狂的貴族女們。

“天啊!那女人是什麽來頭,居然讓朽木大人袒護!”貴族女c羨慕的抓著旁邊的朋友。

“真不知道她是怎麽勾引朽木大人的,好不要臉!”貴族女d狠狠地說。

傾雪不滿地看向四周,甩開白哉的手,憤憤的坐下。

無論是傾雪還是白哉現在的能力都比同班的其他人好太多了,但作為低調行事的白哉,即便是再沒有營養的課也要認真的上完。傾雪想逃課去修煉,但總是被白哉一個縛道定在座位上,最後幹脆,傾雪閉起眼睛打坐練功。

終於挨到下課了,傾雪又被白哉綁到食堂去吃飯。

“餵!朽木白哉,我不吃飯的。”傾雪惱怒的看著正優雅的喝湯的白哉,恨不得將碗摔在他的臉上。

回到真央,白哉又戴上了冷面具,時不時的放些冷氣來提醒大家“他是閑人勿進的朽木大少”。就像現在,白哉一臉平靜的放出一個縛道綁著傾雪坐在食堂的椅子上,然後自顧自的吃飯。絲絲冷氣使得那些想要借與傾雪搭訕而靠近他的女人通通站在五米以外望而卻步。

“餵!朽木白哉,你到底想要綁著我到什麽時候?還有,山本老頭到底在想什麽?讓我一個普通五班女學生調到一班去,還破例住進男貴族宿舍,他就這麽不把我當女生看麽?”傾雪咬牙切齒的看著白哉優雅的舀起一勺飯放到口中。

白哉擡眼看了傾雪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吃著碗中有些粗糙的飯菜,真央食堂的飯菜,不要說是朽木家,就是一般的貴族家也比不上,但白哉沒有像其他貴族一樣的挑剔,而是保持著貴族的禮儀,接受著這一切。

傾雪深呼一口氣,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要生氣:“我還要修煉,你不能一直綁著我啊?”

咽下最後一口飯,白哉擦擦嘴角並不存在的臟東西,幽幽的開口:“這是在靜靈庭,總隊長看著呢!他……”白哉沈吟一下,繼續說道:“他又不在,你和我一起修煉!”

傾雪自然知道白哉所指的“他”是誰,沈默半晌:“就算如此我也不能老跟著你啊!你沒看到那群人如狼似虎的表情麽?尤其是那些女人,恨不得撕了我。”傾雪怕理由不充分,繼續道:“還有,我對那些理論的東西不感興趣,我想利用那些時間去修煉,可你也不能逃課啊!”

白哉聽出傾雪話裏的妥協,覺得自己離傾雪似乎近了一些,表情緩和了一點,微不可查的嘆口氣:“知道你為什麽會被盯上麽?”

傾雪猛然醒悟,臉色蒼白,眼中不斷的閃爍,滿是不甘。見及此,白哉也不再多說,解開傾雪的縛道向外走去。

傾雪乖乖的跟在白哉的身後,在一片議論中走出食堂。

“當初我也不明白總隊長為什麽會如此在意你,但和你在一起的這一個月,我似乎猜到了一個答案!”白哉與傾雪並排走在真央的操場上,太陽高照,滿地的積雪閃著光芒,映的傾雪的眼一片迷茫。

“這場雪融化以後,櫻花就會開放!”白哉走到一棵櫻花樹下,擡頭望著棕灰色的樹幹及幹枯的樹枝。

傾雪不喜歡櫻花,認為櫻花太過決絕,無論是梅花的傲然、蘭花的空靈、菊花的飄逸還是蓮花的聖潔都要比櫻花來的有韻味。聽到白哉的話,傾雪忍不住反駁:“櫻花太過激進,我倒更喜歡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白哉第一次聽到傾雪這種言論,顯然有些詫異:“蓮花。”

傾雪淡淡一笑,轉向遠方,既沒有看白哉,也沒有看櫻花樹:“夏日,泛舟湖上,細雨賞蓮,覺得自己像那蓮花一樣遠離塵囂,沒有煩惱,尋找到真我,遺世獨立一樣。”

“真像你!”白哉肯定的說:“雖然傾雪讓人看不透,但能夠讓人感覺到你身上的那種遠離是非對錯的寧靜。所以說傾雪你若有什麽陰謀,我——不信!”

傾雪心中猛震,驚訝的看著白哉,而後者難得的紅了臉。露出一個笑容,傾雪眼中帶著暖意:“話說白哉大人很像這櫻花呢!”背著手,傾雪在櫻花樹下一蹦一跳的轉圈:“都說櫻花不戀枝頭,將自己的生命燦爛的釋放。”看看白哉,想想將來的白哉,眼中染上了名為惆悵的東西:“其實,沒有花朵不戀枝頭,但櫻花知道取舍。櫻花有自己的堅持,所以,即便心中在滴血,櫻花還是義無返顧。”

白哉的眼眸閃了閃,轉過頭去,準備回自己的宿舍。

見白哉突然就走,傾雪忙跑到白哉的身邊:“對了,你還沒有說你的猜測呢?山本老頭為什麽會盯上我?”

白哉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走得更快:“回去修煉吧!”

白哉不願意說,傾雪也不再多問,抱著雙臂走在白哉的身邊。

為什麽會盯上你?想必下次憶的虛的靈壓再次出現、震驚屍魂界的時候,你就不只是被我監視了!白哉看著身邊的傾雪,擔心的想:傾雪啊,你到底為什麽要留憶在身邊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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