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7章了,掐指一算,居然更了整整一周了! (5)

關燈
起來: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

背到這裏,我做了一件特別令自己佩服的事,我及時地一猛子就剎住了車。

“唐宗宋祖,稍遜風騷!”尼瑪這是說誰呢?正主兒就站在眼前,我這不是要找死嗎?

“好詩!!還沒有完吧?!怎的不誦了??氣勢磅礴啊!!!!竟不像出自女兒之手!!!!!”

秦王果然聽得入了迷,想必是其中超級高大上的意境引起了他的共鳴,以至於說話都有點像咆哮體了。

果然,對著唐太宗李世民,還是得背毛主席詩詞才是王道啊!

只是……

我輕輕地咳嗽了兩聲。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魏君吳侯,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人物,還看今朝!”

李世民和駱大春同時鼓起掌來,嘖嘖稱讚了很久,然後,開始提出了一連串尖銳的問題。

“這是何種文體?”

“為何大暑時節觸景生情,竟會是雪景?”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是誰呀……”

我又險些吐血。拜托,你們不要這樣有偵探的職業素養好嗎……

最後,這事我也不知是怎麽混過去的,總之是混過去了。而且,我的計劃也算是基本成功了,因為李世民將他的玉佩送給了我,說是將來可能會用得著,他身邊的人都認得,可以顯示我的身份重要。

雖然那是曾經掉在死人床上的玉佩,我還是欣然收下了。

酒過三巡,在酒精的作用下,氣氛明顯活躍了起來。

“秋遠,”秦王的眼神基情四射的模樣,“我見了你,不知怎的就覺得投合,今天願意在這裏與你結個義兄弟,你意下如何?”

雖然我知道聶秋遠後來是為皇帝打工了的,可是,拜義兄弟,這有點誇張了吧,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我想看看悶.騷男神如何處理,沒想到聶秋遠只說了一個字:“好。”

兩個人就莫名其妙地擺了香案,拜了把子。

事情將要朝哪個方向發展,我忽然有那麽一點點……搞不懂了。

***作者菌周末裝十三***

推薦一首歌,李行亮版的《致青春》。與王菲版相比,有一種很不同的味道,而且,伴奏的大小提琴一唱一和,像兩個人在傾心交談一樣。在周末的午後聽著看看書,哦買噶~!

李行亮的聲音很幹凈,而且,他居然唱了個《犬夜叉-穿越時空的思念》,實在是太有愛了!

作者菌這兩天藥吃得很好,所以,表現也很婉約,這下子大家滿意莫!

☆、No.24 有秋的地方,就有夜

秦王下山以前,有意無意地與我在園子裏不期而遇。

“流螢姑娘!”他叫住我,頓了一頓,說,“我發現,你很特別。”

我吃了一驚,忽然有一種強烈的恐懼感湧上心頭。

如果,如果,我被皇帝看上了,怎麽辦?!天下,都是人家的天下,逃也逃不出去,那我不是白來了!我想要的,可不是變成皇帝的愛妃,陷入宮鬥的泥沼啊!

秦王微微一笑,說了一句話,讓我立馬明白,我實在是想多了。

“秋遠真的不錯的,你好眼光。”

我幾乎沒有表現過對聶秋遠的心思,而他竟然看得出來,不愧是真龍天子,果然目光銳利。

不過他這麽說,確實讓我覺得心裏甜絲絲的,對他又增加了幾分好印象。

所以我像個神婆一樣地送了他一份禮物,我忽然神秘莫測地預言說:“兩月之後,便是吉日良辰,流螢先恭喜秦王殿下!”

他楞了一楞,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胸有成竹地笑了,說:“托你吉言。要不要……”

秦王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要不要,我給你賜個婚?”

居然有這麽方便的好事!我之前居然都沒想到過。我想了想,嘆了口氣,還是拒絕了。

“流螢想要的,不只是一個人,還有一顆真心。所以,只有……”

還是只有自己去爭取吧!

秦王笑著點了點頭。古代的皇帝,還挺平易近人的呢。來到的是這個時代,還真挺不錯的。

秦王走後,時光安靜地流逝。碗子山物流中心的事業健康蓬勃地發展,很有越做越大的趨勢。月底算算賬,哎喲,開始掙錢了!

日子好過起來。可以安定地合法經營,勤勞致富,誰還願意偷雞摸狗,低三下四地活著呢?人活一口氣,佛爭一柱香,自古以來都是官逼民反。現在,碗子山居然自行走上一條很有前途的道路,自然也有社會安定的功勞。

兩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傳來了皇帝退位安度晚年,秦王登基,大赦天下的消息。

看來,歷史書上記載的年表,基本還是靠譜的。不靠譜的……其實還是很多的,因為這個世界,每天都在讓我感受到驚喜和驚嚇。

當史家記錄下今天發生什麽事的時候,事件背後的真相,果然常常是記錄不下來的。所以,說句實在的,這個世界,或許比想象中,還要有趣得多。

瞧,今天,碗子山就來了大貴客了。

那會兒駱大春正在試圖幫助我“回憶”劍法。據說我原本劍法是挺好的,現在明顯是全廢了,一出手,竟然都是曲手留中,猛發寸勁的近身拳法(詠春拳),令他感到莫名其妙。我在他的指導下,手握長劍,盡力比劃著,卻聽得外頭一陣嘈嘈雜雜的喧鬧。

“怎麽了?”駱大春問道。

“堂主,小姐,快出去看看吧,來了……來了……”外頭的人喘得挺厲害,都說不下去了。我們倆只好放下劍,自己出去看。

只見聚義廳外頭,華麗麗地站著一隊人馬,神色嚴肅,氣度不凡。立在中間的顯然是個大宦官,周圍一眾護衛,呈隊形擺開。

這是,皇家來人了,是皇帝,給我們送人情來了!

“碗子山山主葉氏(二娘千日紅),少主聶秋遠接旨。”

形式總是要有的。我們也備了備香案,對那個真龍天子書寫的卷軸行了叩拜之禮。叩頭的時候,我心裏還在嘀咕:“這,難道算是莫名其妙地被招安了嗎?”

聖旨是這樣的(奇葩)。

皇帝很認真地為碗子山題了字,讓人做了大金匾,給我們掛上了。其中隱含的意思是:碗子山現在由我來罩著了,看誰敢亂動!

望著明晃晃的“碗子山黑風寨”六個大字,我心裏頭不知道該想什麽才好。一國之君,來為一窩山匪題匾額。後世有“奉旨填詞柳三變”,我們這是奉旨幹啥?奉旨搶劫?

不過有了這個,我們就算是正式洗白了,今後可以安安心心地討生活。大家的心情還是很愉悅的。

還有第二道聖旨。

“著禦弟聶秋遠,赴洛州伊川縣,任縣令,位正六品。”

我心中一動。這,是開始走上了我從史料中知曉的道路嗎?

伊川縣,屬河南道,洛陽地區。洛陽可是東都,是非常重要的地區。伊川縣令,轄地雖然不大,品級也不高,但它是一方父母官,也就意味著管理一方百姓,同時也就意味著--斷案。

不過,“禦弟”……

《西游記》女兒國國王對著唐僧,一口一個“禦弟哥哥”鏡頭在我的眼前連連浮現。

大概唐太宗李世民,是有到處亂拜把兄弟的癖好的……

其實,聖旨還有第三道。不過這一道,是秘旨。

這道秘旨,是給聶秋遠、駱大春、媚蘭和我四個人的。

是讓我們三個人隨聶秋遠一起去伊川,陪他一起上任,和他一起把伊川治理好。李世民還在秘旨中解釋了,現在他剛登基,還沒把所有的關系處理好,所以,給聶秋遠一個不大的官職做,是相對安全的。字裏行間的意思,是他對聶秋遠極為欣賞,覺得這必定是國家棟梁中的主力。

通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我感覺李世民這個人,目光有一種超越正常人類的銳利。他總能敏銳地發現一個人身上那種看不見摸不著的,類似於氣場的東西。也許這一次,他是從我們四個人的身上,看出了什麽不一樣的關聯,所以,一定要我們湊在一起?

我們謝了恩。聶秋遠微蹙著眉頭思考了些什麽,然後,提筆給他的義兄寫了一封信,托宣旨的公公帶了回去。

不日,即將啟程,踏上一段新的道路。這條路,正是我理想中的,因為我的優勢更大了。所以,我很興奮,有可能,比他們中的任何人都更加興奮。

只是,我覺得,應該跟那個人道個別。

“幽夜公子,你在嗎?見個面行嗎?”我的邀約方式開始跑偏,不過我覺得他能聽見。

他,是個挺有意思的人,還陪著我去看過屍體,我們是同類,氣場很合。現在我要去伊川了,大概就要和他分別了,其實,還有那麽一點點的遺憾呢。

幽夜公子果然又在三更天的時候把已經睡著的我捅醒了。

“找我?”戴著面具的帥哥用腹語說。

“你等會兒。”我頂著一頭亂發,揉著惺忪的睡眼說道。不知為什麽,只在他一個人面前,我不自覺地就會原形畢露,也許是他本身也怪裏怪氣,不像正常人的緣故。

我從院子裏的井中吊上一個桶來,裏面是我特意浸在井裏冰鎮著的銅水壺。我取出青瓷碗,把壺裏的東西倒出來給他喝。

他坐下來呷了一口,笑了:“這是什麽,很好喝。”

我煮的,是桂花酸梅湯。是我特意下山去藥店買了烏梅和山楂幹,按1:1的比例配好,加入適量甘草和陳皮,與冰糖同煮。現在正是桂花開放的時節,所以在煮好的酸梅湯裏,又加入了鮮桂花,酸甜爽口,香氣四溢。雖然商周就有土梅子煎了,可是正統的酸梅湯配方,是清朝才有的,我觀察了,這裏沒有。

“這是解暑的飲品。我,想要答謝你,可是也不會別的什麽了,只會做點吃吃喝喝。”

他唇角的笑意稍微凝固了一下:“……天……已經轉涼了……不過,味道很不錯,我很喜歡。”

我一門心思考慮做點什麽表示一下比較合適,完全沒有考慮現在已經是陰歷八月了,根本就沒什麽解暑的必要。

“我們,好像要走了。”我開始講道別的話,正在構思說些什麽才好,可是我的臨別寄語卻被他打斷了。

“我知道啊。”幽夜公子滿不在乎地說道,“去伊川嘛,我也去的呀。”

“你也去!”我感到驚訝。不過說實在的,不知怎的竟有那麽一點點開心。

“秋在的地方,夜也會在。”幽夜公子微笑著說。

原來,是這樣密切的關聯。可是,這個關聯究竟是什麽呢?“夜”以這樣的形態存在著,那個真相又是什麽呢?

一切,似乎都籠著一層神秘的面紗。不過我並不心急,我相信,總有一天,我也會像剝開花朵的花瓣與花芯一樣,剝開這層面紗,裏面會是一個真實的聶秋遠。

不過,“秋”和“夜”這兩個字來代表他們兩個,竟然毫無違和感,而且,非常詩意呢。

***作者菌的周末感謝時間***

又是一個周日(大愛周日)。這是深深爬新書榜的第三周,在眾多大神開新書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在榜單上露臉,甚至還曾掛在前三,真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這全都是大家鼎力支持的結果,來支持的朋友很多,無法一一具名,深深全都銘記在心,並給大家鞠躬三個!

故事的第一卷今天就告一段落了,葉二即將跟隨她的男神,踏上一段新的旅程。小秋哥到底從何而來?小夜哥到底為什麽存在?葉二在現世迷上的男神到底是誰?前面會不會還有一個更別致的帥哥在等著她?葉二能成功地偷到男神的“芳心”嗎?唔,作者菌還有一周的新書期,請大家繼續支持好嗎?飛吻三千!

旁白菌:你這是做的神馬廣告,後面不是主要講案子嗎?你心裏只剩了帥哥,案子的事都跑到九霄雲外去了……

☆、No.25 披薩餅(1)

“來吧!開飯了!”我咳嗽了兩聲,用手抹了抹面上的煤灰,用盡量柔美的嗓音呼喚著。

外面兩只鴨子“嘎嘎”地回應了兩聲,一條黑狗“汪”地一聲猛吼,真正的雞犬相聞。

這裏做飯用的是柴竈大鍋,還有土制風箱,每次做飯都把我嗆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燒火累得胳膊腿生疼。

“唉,媚蘭什麽時候能好啊,流螢這燒菜的水平,跟媚蘭比還是差一截子啊!”駱大春吃著白食,竟然還聶秋遠面前說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話來。

“不吃滾!”我在心裏暗罵,嘴上卻說:“媚蘭的手藝,流螢確實是比不上的。但是,這些天,好歹也進境了些,駱大哥暫且屈就一下……”

“行了你也快吃吧。”駱大春不耐煩地說,“你這麽說話我不習慣。”

“我去給媚蘭送些粥菜。”我心裏咒罵著,一邊端著食盤進了內室。

事情是這樣的。

在碗子山過了八月十五,我們幾個就打點行裝,準備隨聶秋遠去伊川縣報到了。聶秋遠話少,所以我們誰都不知道他心裏對這件事究竟是怎麽看的。總起來說,對於去伊川當縣令,秋似乎並不排斥。

哎呀,我在心裏偷偷地稱呼他為“秋”了。只放在心裏頭的話,是沒有關系的吧!

這個字,讓越來越濃重的秋意,也顯得那麽美好起來。

深秋了,天氣變得寒涼。現在我們離洛陽還有一段距離,來到了一個叫作“漿水泉村”的地方。韓媚蘭從昨天開始,很不爭氣地發起高燒來。

這個年代沒有白加黑百服嚀阿司匹林抗生素,發燒了,只能請郎中抓中藥,擱在竈上咕嘟嘟地熬著,藥效超級慢。我們,也就只能停下來,住進了漿水泉村裏。

好在有錢。現在碗子山的生意紅紅火火的,我們這次出來,倒帶了足夠的銀兩。背後有“財團”支持,我們從政,可是絕不會貪贓枉法的呢。

有錢就好辦事,我們在村裏包下了一個小小的農家院,暫時住了下來,等韓媚蘭把病養好。之前路上需要自己動手燒飯時,都是韓媚蘭負責的,現在這些工作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本來對烹飪是很有信心的,可是被韓媚蘭一比,形勢就很糟糕了。

我在現代學習烹飪的時候,完全忘記了古代是沒有煤氣竈的。現在,用木柴燒火大鍋炒菜,首先這火候我就掌握不好。而且,韓媚蘭的手藝確實好,就算我能掌握好火候也比不上她。

所以,我必須得想想辦法,打個翻身仗了。我必須在秋的面前,把她的風頭給打下去!

“媚蘭,起來吃飯了。”她比我還小一歲,所以我對她都是直呼其名。

我把枕頭堆在床頭,把她的身子拖了起來,讓她倚在床頭上。她的臉因為發燒還紅撲撲的,精神看上去差極了,頭發淩亂,楚楚可憐。

我耐著性子開始餵她吃粥。

“流螢,你真好……”她感動得眼淚都快掉了下來,“我一直以為,你討厭我……可是,以前,你保護我的事情,我是一輩子不會忘的!”

“別多說話了,快吃吧!”我忍著煩躁說,心裏卻想著,我當然是討厭你了,那還用說嗎?不過,保護她是怎麽回事?從我這個原主的社會評價看,應該是不會做那種事情的。

讓她吃完粥,又喝了藥,我端著一摞碗從屋裏出去。藥是聶秋遠親手煎的,這一點更令我心煩。

我勉強吃了點,穿好衣服,帶上一只籃子,準備出門去打我的翻身之仗。

關於這一點,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昨天在漿水泉村的集市上買菜的時候,我無意間發現,這個村養牛多,會擠牛奶,而且,村民自己制作一種奶酪食用。我拿起來聞了聞,天,居然跟馬蘇裏拉芝士差不多的味道。

這個在史料上肯定是不會記的,唐朝有馬蘇裏拉芝士什麽的。可是,民間的事,誰說得清呢,高手在民間不是麽!

我一下子來了靈感。有馬蘇裏拉,我就可能制作出一個高端的東西--披薩餅!

雖然古代是沒有烤箱的,但外國人古時候烘焙用的也不是烤箱,而是柴爐。現在手邊這個大竈,一樣是燒柴火的,一定可以成功。在現代的時候,柴爐披薩甚至成了賣點,哪家的披薩是柴爐烤的,絕對是高大上貴。

我拿了紙筆,認真地寫上“披薩”二字,然後仔細地回憶了需要的材料,一條一條地列在上面。

現在,我打算去山裏采點蘑菇。其他的都好買,只有蘑菇,看樣子在村裏不流行。可是沒有蘑菇,披薩餅的味道將大打折扣。

采蘑菇,我擅長。我是學過現代野外生存術的,哪種有毒哪種好吃,一眼就看得出來。山很給面子,長了好多蘑菇,我興沖沖地大采特采。

然後,“撲通”一聲!

我掉進了一個四壁光滑的大深洞裏,不出意料地扭傷了腳脖子。

我擡起頭觀察了一下,這是一個武俠小說裏經常出現的標準大井洞,深達十餘米,周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攀援。還好洞底是一堆一堆的枯草,跟彈簧床似的,不然我早就摔死了。

總之一句話,上不去了。

我嘆了一口氣,不知怎的一點兒也沒害怕。這種情況下,一般最後是會得救的,而且……我開始在井底的枯草中亂翻。這種地方,武功秘笈,一般也是有的呢!

武功秘笈沒能找到,天卻漸漸地暗了,黃昏開始降臨。我緊張了起來。我出來之前,沒有跟任何人打過招呼,他們不可能知道我來山裏了。他們會找我的,可是,找得到嗎?不會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餓死了吧!

現在我的手中,只有夜送的一把刀,還有半籃蘑菇。

我大喊了幾聲救命,然後盤膝倚著井壁坐下來,節省自己的體力。我決定隔一陣就叫兩聲,然後,再好好想想自救的法子。

回應我的,是遙遠處隱隱的幾聲狼嚎。

這樣的場景,是不是有一點點熟悉呢?我思考著,就慢慢地走了神。好像是,有那麽一次生存訓練,我也是掉進了一個上不去的深坑,周圍荒無人煙。

就在我絕望地開始哭泣的時候,有一個人把繩子遞下井洞,把我拉了出來。

是張揚,他憑著無處不在的推理,找到了我。

***作者菌的小假條***

明天作者菌被拉出去封閉集訓了,所以,更新的事情,就只能拜托存稿箱菌了,存稿箱菌一定會出色完成任務的!

所以,這幾天作者菌苗條的小身影就要暫時地匿一匿了。先祝大家新的一周心情愉快,萬事如意,然後,不要想念作者菌哦~!

☆、No.26 披薩餅(2)

“你怎麽會知道我在這兒?”我順著繩子利落地往上爬,一邊問張老師。

張老師黑著臉說:“生存訓練,gps不帶在身上,竟然放在書包裏,你有半點意識嗎?!”

我在捕兔子,一激動,追遠了,書包放在了營地。掉下來的時候,身上差不多什麽都沒有,基本就是作死的節奏。

“像你,到了歸隊的時間不出現,應該是被什麽困住了吧。你無論方向感判斷力,都沒有什麽問題。”張揚一邊幫我拉繩子,一邊帶著怒意說。

發現得,還真快。

“可是,怎麽知道我掉在這裏了呢?”

“靠足跡。”張揚回答。

足跡追蹤,是我們必學的科目之一。在普通人眼中,或許腳印就是腳印,再有心一點的,可以通過腳印判是一個人還是好幾人,是從東走向西還是從西走向東。可實際上,足跡可沒有這麽簡單,它告訴人們的信息,比這些要多得多了。

有經驗的偵查員,可以通過足跡,判斷出人的身高、體重、形體特征,像o型x型腿啥的,就更不用說了。

可是我們出來了幾十人,都穿著統一發的鞋子,鞋底花紋都是一樣的,身高體重和我相仿的女生也不只一個。張揚居然從這其中清晰地判斷出了我的,不愧是刑警中的戰鬥機!

“你的鞋碼小了。”張揚說。

我的鞋號確實是小了一點,發鞋的時候我沒註意,穿到這裏才大大地後悔,因為這擠腳的鞋子讓我平白損失了很多體力。原來是這樣,確實,是可以通過足跡判斷出鞋碼不合適的,無論是大腳穿小鞋,還是小腳穿大鞋,留下的足跡都有細微不同的特征。

像我現在這樣,鞋碼小的情況下,足跡上看,步長會變長,腳前掌重壓面會前移,後跟重壓面會後移,還有一些具體的特征。總之,仔細地看看,確實是可以找出我的腳印的。

真敏銳啊,連我的鞋小了都能發現,這點,連我爹媽都做不到啊!

我對老師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胡思亂想著,眼看著天色暗了下去。不可思議,現在,是唐代了啊,沒有張老師來救我了,我只能靠自己。我想了想,掏出幽夜公子給我的匕首,開始試著在洞壁上挖坑。

一個一個,開出落腳的位置,然後,像攀巖一樣地攀上去。

洞開得比較慢。我開了四個洞,忍著腳痛向上爬了大約三米,忽然,頭頂上幽幽地有一團鬼火飄過。

我嚇了一跳,尖叫一聲跌了回去,摔了個四腳朝天。

鬼火似乎被我的尖叫吸引了註意力,跟瞬移似的,唰地一下就飄到了我的眼前。

我嗷地一聲,捂住頭蜷縮在井底的枯草裏。

“你在做什麽?”鬼火說話了,就在我耳邊,聲音淡淡的,傳來熟悉的感覺。

我忽然定下了神,我抓住了這種熟悉的感覺。

“夜!”我驚喜地叫起來。

原來鬼火是一盞手提的氣死風燈,微弱的火光映出一張俊美得像妖孽的面孔。

我的感覺竟然錯了,不是夜,而是秋!

聶秋遠提著燈,蹲下來,神情清淡地看著我,似乎我一個人跑出來,跌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大坑裏是一件正常無比的事情。

“我……我……”我一下子緊張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我是來……”

竟然讓他看見我這樣蓬頭垢面,爬在石壁上的樣子,想想都覺得不堪。

而且,他也跳下來了,我們可怎麽出去呢!

秋沒有多說半個字。我只覺得手上一暖,那是被一只溫暖的手緊緊地握住了。是他,輕輕一帶,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在我的頭腦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橫抱在懷裏了。

一種火熱的感覺,快速湧上了臉頰。他的氣息包圍了我,那麽清新,那麽溫暖。我的心跳得很快,非常快。

眼前一花,耳鳴了一下,我們已經到了地面上。我忘記了,在這個世界裏,還有尚未失傳的“輕功”這種東西,他根本不需要放繩子下來拉我。

秋把我輕輕地放在地上,結果我的腳不幸踩中了一塊石頭,於是我“哎喲”一聲又坐了下去。

“受傷了?”他微微地蹙起了眉頭,猶豫了一下,蹲下來,拉開我的腳踝處的褲管,用燈湊過來照亮。

我的腳踝腫得老高,青紫一片。掉下去的時候就扭了,又爬了一陣井壁,這樣就算不錯了。

旁邊正有一條小溪,聶秋遠想了想,把我扶到了小溪旁。

“這幾日,可忌寒涼?”他皺著眉頭問。

我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扭挫傷要盡快地用冰水浸泡,止住內出血。但是,我是女的,他這是在問……大姨媽的事情吧!

我的臉忽然紅到了脖子根(自我感覺)。這一次可不是裝的,我咬了半天嘴唇,才搖了搖頭擠出兩個字:“不忌……”

真是偵探的腦子,要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麽嚴密啊!有一些……難堪呢。

他把我的腳按進了深秋冰冷的溪水,我當即打了一個寒戰,腳腕傳來針紮一樣的刺痛感覺。

過了一陣子,我的腳凍得麻木了,聶秋遠從懷裏掏出一塊手絹,遞給我,讓我自己擦好腳,穿上鞋襪。

“來吧。”他在我的前面蹲下來,把後背留給了我。

這是,要背我走?今天,是何其幸運啊!

不知為什麽,他並沒有使用輕功,而是背著我,像平常一樣,慢慢地沿著山路往前走。

“哥哥,”我伏在他暖暖的後背上,洋溢的快樂捕獲了我,不過還是敵不過心裏的好奇,“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靠足跡。”秋回答說。

一瞬間讓我感覺時空錯亂。

不過聶秋遠找到我的難度應該比張老師大得多。因為張老師知道我就在訓練場地附近,可是我從宅子出來,聶秋遠連我往哪個方向走的都不知道。

“你的桌上留了個奇怪的條子,寫著‘披薩’,上面還寫了許多食物的品稱。”秋淡淡地說。“披薩”這兩個字從古裝帥哥口中吐出,帶來莫名的喜感。

“廚房裏,有發過的面,有一些購買的肉食菜蔬,都是條子上列明的。條子上的東西,我有一個不認識,一個沒找到。‘馬蘇裏拉’我未曾聽說,但‘蘑菇’我可是認識的。所以我猜‘馬蘇裏拉’是那塊水牛奶,而你,是去山裏采蘑菇了。”

“這附近的山,就這一帶可能生長蘑菇。如果是采蘑菇而不是逃命的話,沿著最好走的道走就可以了。在這裏,很容易就找到了你的足跡,沒想到,會掉到那裏面。”

我感到有點尷尬,為了打破僵局,就咳了兩聲,問道:“哥哥,能認出我的足跡?”

“足跡可以告訴人們很多東西,一個人的身高、體形、步法、年齡,它能給你的,比你可以想象的多得多。”聶秋遠說到這裏,居然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一點猶豫。不過他最後還是說:“你,如果在心情不錯的時候,走三步會小跳一下。”

我半天沒有說話,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秋,是從哪裏知道這些的?這些是相當現代的偵查方法,關於足跡的研究,他現在就掌握得這麽多了?

而且,觀察力,真是敏銳啊!

“這是,要做什麽奇特的餐食?”秋破天荒地對一件事產生了興趣,估計是因為“披薩”這個東東,他實在是推理不出來。

我開心地一笑,勾著他脖子的手抓得更緊了一些:“哥哥回去就知道了!”

我伏在他溫暖的背上,心情極好,腳上的疼痛全都忘光了。我記起在美劇《生活大爆炸》開始流行之後,一句話也跟著火爆地流行:

“sart/is/the/new/sexy!”

聰明是一種新的性感,真是一點也不錯的。

現在,在黑暗中找到並救了我的,背著我慢慢地向前走著的秋,簡直是,性感得一塌糊塗!

☆、No.27 披薩餅(3)

漸漸的,看見了燈火,聽到了犬吠,漿水泉村就在前頭了。

秋蹲下來,把我放在地上,舉手劈下一根樹杈,三下五除二地削了削,搞成一根拐杖,遞給我。

這是,讓我自己走吧?

他沒有解釋什麽。我乖巧地接過拐杖,一瘸一瘸地跟著他慢慢地向前走去,心裏面卻頗不寧靜。

這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他背著我吧?那麽,是不想讓誰看到?是媚蘭嗎?他們之間,已經有什麽嗎?

想到這裏,我的心中竟然有種針紮般的感覺。

我,還是來晚了嗎?

回顧我來到唐朝的幾個月,除了最初我那位爹爹意外去世的時候,秋曾經溫柔地安慰過我,此後,再也沒有與我有過稍微親近的接觸,尤其是在公開的場合。不過值得欣慰的是,我也沒發現他與媚蘭有過什麽親近的接觸。

是有什麽不能說的秘密,還是僅僅因為臉皮薄?

我心思紛亂,直到聞到了一股飯菜味。

我們住的宅子裏,竟然飄出了食物的味道!現在媚蘭高燒很虛弱,還不能下床,這究竟是誰在做晚飯?

門開了,駱大春的臉上抹著幾撮幹面粉,手上也濕答答的。看到我,他的臉上顯出驚喜而覆雜的神色。

“這世上真的有詛咒這種東西嗎?流螢,你感覺怎麽樣?你可不要死啊!”

詛咒?這是在搞什麽?

身邊的聶秋遠氣息稍微窒了一窒,好像在極力忍耐著什麽。

“你不是中了詛咒會死嗎?解除詛咒的藥方,不是寫在你桌上了麽?我想了一下午,相信已經破解這“披薩”是何種東西了!”

啊?誰告訴他這種事?而且,這種事一聽不就是扯淡的嗎,駱大春是個聰明人,這種話怎麽會信了,還破解了“披薩”?

我被雷得外焦裏嫩。也許聰明的人們,腦子也總有那麽一些盲區,毫無思考能力的位置,就算是天雷,也會深信不疑。

駱大春一本正經地說:“流螢,別怕。我已經想明白了,‘披’者,打開、散開也;‘薩’者,巫也。所以,我覺得解藥應該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